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遛鬼-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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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宝看离小屋还有一段路,当下气势十足地大叫一声,“放我下来!”

“别理他!”比他更有气势的是从怀里冲出去的曹煜。

曹煜之前丢了魂魄,被印玄仿照三元的方式抓来厉鬼修补,煞气更胜以往,桃木剑被他阻了阻,然后一寸寸地推进。曹煜双脚离地,跟着一点点地后退。

阿宝见那人又拿出黄符来,急忙叫道:“他是人,我是人,我来对付。”

曹煜咬着支撑,“你怎么对付?”

阿宝道:“我会打架啊!”

那人咬破手指在黄纸上乱挥了一通,然后贴在桃木剑上。桃木剑顿时像吃了大力丸,一下子突破滞碍,如离弦之箭般往前冲去。

曹煜只觉得眼前一花,魂体已经被三元拉开。

桃木剑冲到阿宝面前三寸处定住。

蓝大叔抓着剑,魂体的面色隐隐发青,催促呆站住的阿宝道:“还不快走。”

阿宝看着焦急的四喜,脱力的曹煜,憔悴的三元和正饱受痛苦的蓝大叔,只觉心头热血一阵一阵地往上翻涌,伸手入怀里将准备好的黄符抓了一把出来,怒道:“不把他打得屁滚尿流,我就不走!”

一个声音呵呵笑道:“我看你这次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被白雾笼罩的礼堂静悄悄的,最初的动乱过后,一切回归宁静,呼吸声像是被层层白纱覆盖,无法穿透。

当。

剑尖落地的声音。

赤血白骨始皇剑?

这是在场大多数人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念头。

第二个念头是,难道印玄被制服了?

紧紧挨在一起的谭沐恩和连静峰不着痕迹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尽管因为白雾的隔阻,他们所能交流的眼神十分模糊,但是两人常年以来的友情和默契足以让他们明白彼此心中的想法。

谭沐恩开口道:“你猜是谁?”

连静峰道:“劳旦。”

谭沐恩道:“我猜是臧海灵。”

不远处响起呼呼声,面上隐隐感到热气。

“劳掌门!”谭沐恩出声叫道。劳旦是火炼派掌门,他最强的本领就是御火,所以当附近出现热气时,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谭掌门?”回答的并不是想象中的劳旦,而是一个冷清而年轻的声音。

谭沐恩想了想道:“余慢?”

“是我。”余慢慢慢地靠过来,大约两三步的位置停下,“刚才有人偷袭我。”

“哦。”谭沐恩道,“印玄?”其实他知道答案一定是否,却故意这样说。

余慢道:“不是,像是……”话戛然而止。

谭沐恩不识相地问道:“像是谁?”

“没什么。”余慢道,“我打算从大门离开。”

谭沐恩道:“我们也这么打算的,不过刚才摸了一圈,门的位置好像变了。”这就是他和连静峰静立在原地不动的原因,这个被白雾覆盖的大礼堂已经成为一个无法看清楚彼此的阵法。

余慢道:“我知道。”他也摸了一圈。

清脆的铃声响起。

谭沐恩一怔,随即发现铃声是从余慢的手腕上传出来的。

余慢道:“有人进来了。”他好似发现自己说得太含糊,又补充道,“有人闯进隐士庄。”

谭沐恩顿时想起隐士庄外面那个用来当障眼法的村庄,那里的狗就是他们的眼线,只要他们闯进迷雾森林,狗就会传讯。

、开大会(十四)

时间静静地流逝。

由于找不到出路,所以余慢和谭沐恩都站在原地没有动,但白雾变得越来越浓郁,余慢和谭沐恩看着彼此在视线中渐渐隐去,好似中间突然多了一道墙。

“会是谁呢?”谭沐恩这句话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身边的人。

话音静默很久,没有回响,就在谭沐恩和连静峰都觉得不会再响起的时候,余慢开口了,“不知道。他停下来了。”

谭沐恩道:“也许他是误闯进来的,不是三宗六派的人。”隐士庄进入的方法只有三宗六派的人知道。

“希望。”虽然这么说,但听余慢的语气并不认同。

当。

白雾并没有隔阻声音,所以剑落地的声音依旧清晰可闻,只是这次的方位却与原来不同了,好似是从他们的右前方传来的。

谭沐恩道:“难道是……”

随着他未尽的话语,紧接着又是当当当三声,每一声的时间都挨得很近距离却隔得很远。如果声音是同一个人发出来的,那么他的动作是超乎常人的快!

谭沐恩苦笑道:“看来我们都猜错了。”能够达到这样速度的,除了印玄他想不出第二个。

地面轻轻颤抖起来,好像被人抓着左右摇摆一般。

谭沐恩踉跄着退后半步,腰被一把托住,连静峰低声道:“小心。”

“嗯。”谭沐恩站直身体,顺口问候余慢,却没有回音,“余慢!”他提高音量,却被连静峰捂住嘴巴一把往旁边拖去。

砰得一声巨响。

谭沐恩感觉到小腿被飞溅的碎石砸中,而方向就是他刚才站的地方。

咯啦啦。

地面传来崩裂声。

隔着鞋子也能感觉到地面正不断地离开缝隙。

连静峰和谭沐恩小心翼翼地避让着。幸好地面虽然开裂,却裂得不是很严重,至少没有鸿沟。

“这里会不会塌了?”谭沐恩抬头,担忧地看着上方。

屋顶灰蒙蒙的,好似被乌云笼罩的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降下一场暴风雨来。

“雾散了。”连静峰道。

谭沐恩眨了眨眼睛。是的,能够看到屋顶了,刚才还像是压在棉絮里。

连静峰道:“看下面。”

谭沐恩低头,发现雾竟然是被地面裂开的缝隙吸收进去的。起初弟吸收的并不明显,但是等雾薄到一定程度时,就能看到它们像流水一样往里钻,其他人的身影依稀可见,彼此顾盼,惊疑不定。

直到白雾全部消失,所有人才慢慢地朝中间走来。

地面龟裂眼中,部分缝隙拇指粗细,像一条条蜿蜒的黑蛇。印玄就盘膝坐在这样的黑蛇上面,剑插在他的面前,好似一座丰碑,让人难越雷池半步。

“这是怎么回事?”劳旦问。

印玄面色发青嘴唇发白,不像会回答的样子,其他人倒是想回答,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潘喆道:“我们先清点人数,看看有没有少人。”

各派掌门纷纷回头找人。

其实除了火炼派和通神派之外,其他门派都只有一两个人,一目了然,根本不需要清点。

“咦?余慢呢?”劳旦纳闷地看向左右。

火炼派弟子都说不知。

谭沐恩和连静峰对视一眼,都没说话。

“司马掌门,你的宝贝徒弟呢?”臧海灵问。

司马清苦道:“一早就走了。”

“杜神通呢?”劳旦又叫起来。

余慢和阿宝毕竟是徒弟,少了他们对其他门派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杜神通是一派掌门,他不在场就不得不让人多想了。

通神派的弟子道:“师父去了洗手间。”

潘喆眼睛扫过他们,慢悠悠道:“去上洗手间的不止你师父一个人吧?”

“还有洪水师兄。”

潘喆还想说什么,就被司马清苦的一声呵斥声打断了。“你做什么?!”

臧海灵伸出手的停在半空,目光轻蔑地扫过司马清苦,坦然道:“拿回本就属于诡术宗的东西!”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印玄身上。

印玄的闭着眼睛,面无表情,还在呼吸,但因为越来越苍白的脸色,看在别人的眼里就有种下一秒钟就会断气的错觉。

“是印玄前辈救了我们!”司马清苦道。

臧海灵道:“你怎么知道?”他的手就在剑柄两三厘米的位置,往前一伸就能握住。但是他停下了,默默地观察着其他人的神色再决定是否前进。

司马清苦冷笑道:“如果你想知道,自然就会想到。如果你不想知道,那么就算亲眼看到也有的是办法自欺欺人地否定掉。”

臧海灵的手终于向前递进。握住剑柄的刹那,他整张脸都像是在发光,眉飞色舞神采飞扬得难以形容,“这个世界要的是证据,不是推理。”

司马清苦道:“所以你推理的结果和我相同?”

臧海灵想把剑拔出来,但刚拔起一点就停住了。

印玄手指夹着剑身,漠然地看着他。

“这是属于诡术宗的!”臧海灵大喝一声,勉强将剑拔起来,想用剑锋指向印玄,但剑一离地,立刻化作一道光消失在印玄指间。

拥有之后再失去的痛苦显然比从未拥有更加强烈。臧海灵眼眶一下子红了,双手虚握,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身上却散发出不惜一切死战的阴郁暴戾之气。

司马清苦不着痕迹地挪到印玄身边,眼睛紧紧地盯着臧海灵。

大地猛然一震!

原本就被折腾得摇摇欲坠的礼堂发出崩裂的响声。

“又是谁?”司马清苦皱眉。

臧海灵冷笑道:“你怎么知道这次和上次不是同一个人呢?”

“不是同一个人。”劳旦面色凝重,“是有人试图闯入隐士庄!”

潘喆道:“隐士庄外围不是有眼线吗?难道劳掌门没有收到消息?”

劳旦脸色变得很难看,“传唤铃在余慢的手上。”而余慢却失踪了。

谭沐恩嘴唇动了动,眼角余光却看到连静峰无声地摇头。他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些事情发生得太蹊跷,在事情明朗之前还是保持旁观者的立场更好。

“我们出去看看吧?”潘喆提议。

司马清苦虽然看他不顺眼,这个时候却第一个响应。

潘喆讶异地看了他一眼,眼中笑意一闪而过,却被司马清苦狠狠地瞪了回去。

臧海灵指着印玄道:“他怎么办?”

司马清苦道:“印玄前辈,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看样子,印玄受伤不轻,他也不放心把他一个人留下来。

印玄点了点头,站起来。

臧海灵见司马清苦鞍前马后的防御姿态,不由冷哼一声。

礼堂外,天正晴,走在巷子里,浑身上下都暖洋洋的。可是从礼堂出来的一群人却感觉不到半分暖意。

街两边有着明显被破坏的痕迹,很显然,有人在这里大打出手了一场。

是谁?

闯入者?原本应该在礼堂却不在礼堂的人?

每个人的心里都充满疑问。

“谁?”

劳旦突然停住脚步,眼睛紧紧地盯着街边小屋。那是一个酒铺,三宗六派的先祖们建造隐士庄的时候是把这里当做战乱时的世外桃源来打造的,所以考虑了很多生活上的细节,像酒铺食铺这样的地方自然不会少。不过后来却没有用到,这又另说。

一个身影慢吞吞地从酒铺里走出来。

谭沐恩回头看司马清苦。他正皱着眉。

“你是谁?”劳旦不认识来人。

“邱景云。”

、开大会(十五)

邱景云这个名字对大多数人来说都很陌生,但是劳旦从司马清苦的表情看出他认识来人,不但认识,而且纠葛很深。

“你是怎么进来的?”劳旦面色大变。隐士庄绝对不是随便闯一闯就能闯进来的,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朝司马清苦看去。

司马清苦皱着眉,眼底也闪烁着震惊。

邱景云眸光微闪,“不是你们放进来的吗?”

劳旦心头一惊,佯作镇定道:“你有什么目的?”

邱景云道:“谈一笔交易。”

劳旦道:“什么交易?”

邱景云道:“放你们一条生路。”

劳旦被气乐了,“代价呢?”

邱景云的目光一下子越过挡在面前的众人,落在印玄的身上,“凝魂聚魄长生丹。”

同样的要求被一个来路不明的陌生人提出来让劳旦的不爽乘以了二,“凭什么?”

邱景云抖了抖袖子。

两个厉鬼从袖子里出来,大摇大摆地站在青天白日之下。它们一出来,在场所有人就感到一股极重的煞气从他们身上弥漫开来,沉郁得好似一朵化不开的乌云。

劳旦面无表情道:“就这样?”

邱景云默默地退后半步。

厉鬼顿时化作两道凄厉呼啸的疾风,猛然朝劳旦等人刮过去。

劳旦没动,因为他知道有个人会动。

果然司马清苦第一个出手。别说邱景云是他的徒侄,就算不是,抓鬼也是他的老本行,不能让别人抢去。他手掌一翻,两道黄符夹在指尖,口中默念咒语,黄符燃烧成灰,灰洒在疾风之中,燃起两道冥火般的惨绿火光来。

这一切发生的极快,厉鬼噗嗤一声就消失在空气中,速度之快就如它们出现那般。

司马清苦冷哼道:“班门弄斧。”

邱景云道:“师伯宝刀未老。”

一声师伯让劳旦等人的表情微妙起来,纷纷看向司马清苦,仿佛在说,原来是你门下干得好事。

司马清苦脸皮厚惯了,也不觉得难受,只是干笑着道:“弃徒,弃徒,以前的,都过去了。”

邱景云道:“即使师伯不认我,我心里也永远记着您是我的师伯。”

司马清苦斥道:“想我认你就得靠行动打动我,不是靠行动打我!”

邱景云愣了愣,眼底生出一股微小又明亮的期盼,“难道师伯愿意重新将我列入门墙,可是我已经……我已经……”他从来没有后悔自己变成僵尸,因为要保护同花顺的前提就是变强,却不得不为自己被逐出门墙而耿耿于怀。

司马清苦道:“我们是御鬼派,乱七八糟的东西还不多吗?多你一个也不算什么。”

劳旦听不下去了,“闹了半天,原来是贵派的家务事。”

“哼。”

空中响起一阵极轻的冷哼声,却让邱景云和司马清苦脸色双双一变。

司马清苦道:“他也来了?”

邱景云点了点头。

司马清苦道:“是他要长生丹?”

邱景云没有否认。

司马清苦道:“他是不死之躯,要长生丹做什么?”

“他要的不是长生丹,”印玄缓缓开口,“是我的命。”

“看来你做好了受死的觉悟!”冰冷的语调直接冻住阳光下微醺的街道,让劳旦等人齐齐感到心底莫名一寒。

“这又是谁?”劳旦等人看向司马清苦。

司马清苦叹气道:“尚羽。他就是尚羽。”

劳旦脸色大变。

“交出长生丹,本尊饶尔等不死。”不可一世得仿佛他们的命早已捏在了他的手中。

司马清苦道:“这么多年都不杀,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如果尚羽要杀他们,不管是三宗六派还是印玄,都绝不可能活到现在。

尚羽道:“以前是没有必要,但现在,你们激怒了我。”

司马清苦道:“我们自己开个小会怎么就激怒你了?难道是因为没给你邀请函?你也没告诉我们你的手机号邮箱号和门牌号啊,我们上哪儿给你送去?”

“阿宝姓什么?”

此言一出,司马清苦立刻不做声了。

“善德世家数百年来唯一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孩子,”尚羽道,“做尸帅最适合的人选。我记得当年你们都说他已经死了。”

司马清苦道:“的确是死了。其实这个阿宝不是……”

闪电划过长空。

轰隆隆,雷声作响,掩去的司马清苦未尽之语。

尚羽慢吞吞地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司马清苦刚张开嘴巴,天空又是一道闪电划过。

得了,这摆明是不让说。

司马清苦只好闭上嘴巴。

印玄慢慢地排开众人,走到最前面。尽管对面只站着邱景云,但是尚羽一定也在附近,所以他直接了当道:“我不会寻死。”

“哦?”

“要命,你自己来拿。”印玄伸出手,赤血白骨始皇剑出现在他的手中。

“印玄,其实本尊一直很欣赏你。你的天资或许不是最好的,但韧性无人能及。易地而处,本尊也许也会做出他们一样的决定,将法宝和希望都交给你。”

印玄抬眸,清亮的眼眸波澜不惊。

谭沐恩忍不住道:“你说的他们是谁?”

尚羽道:“你们认为当年的印玄真的有足够的能力从其他门派手里抢到他们的镇派之宝而不受追究吗?”

谭沐恩皱眉道:“什么意思?”

“嗤。”尚羽不屑解释。

连静峰道:“赤血白骨始皇剑和凝魂聚魄长生丹都是他们心甘情愿交给印玄前辈的?”

谭沐恩道:“为什么?”

司马清苦叹了口气道:“为了对付尚羽。那时候尚羽已经有成为僵尸王的决心和野心,并且不断用人类来实验。天上的神仙不管这件事,人类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来与他抗衡。但是人类的寿命有限,除非得道成仙,不然再怎么修炼也只有短短的几十年,所以,为了能够修炼出一个与尚羽相抗衡的人,三宗决定让他吞下长生丹,并且暂时保管三宗的法器。”

谭沐恩听得一愣一愣的,“那为什么传说不是这样的?”

司马清苦道:“秘密培养对手这种事当然不能让对方知道!但是印玄服下长生丹的事情根本瞒不住,所以才会编出这样一段故事来。”

谭沐恩有些懂了,“那现在为什么又说出来?”

司马清苦叹气道:“难道你看不出已经瞒不住了吗?”

谭沐恩沉默。

尚羽道:“哼,这点心思有隐瞒的必要吗?如果不是丁瑰宝,本尊根本不屑计较!”

司马清苦道:“阿宝是个好孩子,你就不能放他一马?”

“当本尊的尸帅哪里不好?等本尊练成僵尸王之后,他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呼风唤雨无所不能。有什么不好?”

“不是人了。”

“人?脆弱无能的生物,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你看看你们,总是用几十年的时间来学习,用剩下的时间来工作,周而复始,多么浪费。长生之后,你们就可以无休止的工作和创造,多么美妙。”

司马清苦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突然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道:“我终于知道人为什么要轮回了,并不是让人生变短,而是让短暂的人生更持久。”如果所谓的长生不老是让他们永远生活在无休止的工作中的话,还不如魂飞魄散的好!

尚羽道:“不要再浪费时间,交出长生丹,本尊就饶你们不死。”

司马清苦道:“只是这样?”他有些怀疑。尚羽没道理不知道阿宝在隐士庄。

尚羽道:“当然,就这样。”

“我也和你做一笔交易。”街道另一头,捆得像只粽子的杜神通被丁瑰宝一脚踢出来在地上滚了一圈,“离开这里,我饶他不死。”

邱景云淡然地瞄了眼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的杜神通,就好像在看一捧弄脏地面的土。

“你们骗我!”杜神通吐出一口血,里面还掺着一颗牙,“你们不是说他很弱吗?”

邱景云的目光慢慢挪到丁瑰宝的身上。脸还是那张熟悉的脸,眼神却判若两人,就好像同样的躯壳换了一个灵魂。

丁瑰宝向前走两步,用脚轻轻地踢了踢杜神通的屁股,“弱?也许吧,可能他们没想到你更弱。”

杜神通呸了一口带血的吐沫,眼睛滴溜地一转,落到劳旦身上,“劳掌门,你不是说三宗六派同气连枝吗?不会只是嘴巴说说,在这个时候袖手旁观吧?”

劳旦两只手放在微凸的小肚子前,脸色平静地问道:“我正行问杜掌门怎么会在这里。”

杜神通身体一僵,气势顿时矮了半截。

丁瑰宝道:“好像是来抓我的。”

低沉的笑声回荡在街道上。

在这个一点都不好笑的时刻突然爆发出这样畅快淋漓的笑声,多少让人感觉到一些诡异,尤其笑声的主人是尚羽。

“你说得对,我低估你了。”

酒坊面街的墙突然塌陷下来,飞扬的尘土像一阵烟雾,遮掩着里面端坐的身影。墙的坍塌并没有影响到屋顶,就是屋子变成了棚子。

邱景云退后两步,歪坐在酒坊边堆起的酒坛子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怎么办呢?”刚刚“落成”的棚子成了众人的焦点,劳旦等人都伸长脖子往里看,偏偏越想看越看不真切,只听到尚羽的声音慢悠悠地从里面传出来,“本尊越来越想看到你变成尸帅的样子。”

丁瑰宝道:“就算不变,我也很帅。”

“呵。”

闪电横向划过整条街道,迅疾得只能看到一闪而逝的白光。

司马清苦大叫道:“人呢?”

劳旦和其他人面面相觑。

丁瑰宝不见了,印玄不见了,臧海灵不见了,邱景云不见了,尚羽也不见了,杜神通倒是躺在地上,眼巴巴地看着他们。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谭沐恩忍不住问道。劳旦对尚羽的出现,杜神通的被抓都表示得如此镇定,好似早已预料,怎么都不像事先不知情的。

劳旦与司马清苦对视一眼,“我们边找人边说吧。”

谭沐恩道:“上哪里找人?找什么人?找到了该怎么办?”他一口气说完,眼睛立刻朝连静峰看去,像是在寻求认同。

连静峰道:“相信劳掌门已经想好怎么交代了。”

劳旦道:“司马掌门更清楚。”

司马清苦急得捶腿,道:“我们先把人找到再说!”

劳旦道:“隐士庄一共这么大的地方,我们分两头走,司马掌门和刁小姐、左先生一道。我和谭掌门、连掌门一道。”

通神派的弟子看着躺在地上的掌门,想上前又不敢上前地看向劳旦,心底暗暗希望他置之不理。他们的希望很快破灭,劳旦亲自把杜神通拉起来,推给其他门下弟子,“好好照顾杜掌门,他受了惊吓,不适合和任何人接触。”

杜神通气得满脸通红,“劳旦,你什么意思!”

劳旦气定神闲道:“我什么意思,杜掌门再清楚不过。你不会健忘得连自己刚被甩出来时先向谁求救都忘了吧?”

杜神通面色一白。

劳旦压低声音道:“我真没想到三宗六派竟然真的有你这样的败类。”

杜神通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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