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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探实录-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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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半小时以后,中午的十一点钟,我们回到敦寨。

今天的敦寨和昨天有许多不同,昨天敦寨看上去风平浪静,今天的敦寨时不时从族堂里传出来铜锣声,而且是哀伤的铜锣声。我问向飘飘这是怎么回事?她告诉我是敦寨里死了人,说完快步往族堂走,我和段盈盈跟上去,来到族堂大门前往里面看,能看见密密麻麻一大片人,都在正堂跪着哭成一片……

向飘飘让我们在外面等着,她快步走进去,这期间亦有其它人从族堂的四面八方赶来,不过进族堂的方式和向飘飘有所区别。他们无论男女老幼都要半爬着进族堂,那不是哭软了走不动的缘故,而像是一种习俗或者说礼仪。只有向飘飘一个人直接走进去,不需要遵守这种习俗或者礼仪,还有,她走进去的时候,里面要稍微安静了一些。

段盈盈也是看见有问题的,她用疑惑的口吻道:“向飘飘好像很特殊。”

我道:“估计是她辈分高,或者在敦寨里立过大功,古代不是有很多有功之士可以入朝不拜么?”

“拜托,这是现代。”

“原来你也知道?我以为你不知道,不过你肯定不知道你叫我奴才的时候我想撕了你。”

段盈盈张张嘴,不知道是想反驳还是想说其它话,最终又没有说出口,沉默的看着里面。

过了大概五分钟,向飘飘从族堂走出来,她神色很哀伤,语气亦很哀伤,她告诉我们死的是族长,死因是在家摔死。我听完脑袋立刻就炸了开来,我原本要找族长问四十年前的事情,以及想看看族谱,族长莫名其妙死了,族谱呢?我很想冲进族堂看看,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我只能去另外一个地方,就是族长的死亡现场:“向大师,立刻带我去族长的死亡现场。”

第九十七章:族谱

向飘飘瞄了族堂里面一眼,稍微犹豫了几秒才带路走在前面,左转右转很快来到族长家门口,直接走进去,往右拐到了偏房的木楼梯口道:“族长就从这里摔下来。”

因为窗户开的不怎么合理,光线比较暗,四周都看不清楚,我对向飘飘道:“最好能有个手电筒。”

向飘飘出去给我找手电筒,段盈盈走近两步看了楼梯一眼道:“楼梯不算高,而且有拐弯,四周又没有尖锐物,摔下来应该不会死吧?人肯定不是从楼梯摔下来摔死,而是有其它原因。”

我道:“或许吧,不过楼梯摔下来摔死不是不可能,如果族长年纪大,身体又不太好,而且尖锐物,不能说肉眼看不见就没有。”

“你不反驳我要死是不是?”

“我只是阐述事实。”

“你这是抬杠。”

“你还真擅长倒打一耙。”

段盈盈白眼一翻,不再理会我,我还巴不得呢,这样我能有空四周观察。楼梯下面就是厨房,我走进去看了几眼,没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灶台边上有两堆奇怪的灰烬,一小片、一小片的……

等我从厨房出来时候,向飘飘已经找到手电筒在等,我拿过来照楼梯,同时慢慢往上走,走了几步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段盈盈跟着,我道,“你不要上来,我怕你会破坏了现场。”

段盈盈不忿道:“那你上去干嘛?”

“我查案。”

“我难道是凑热闹?我就上……”

“出人命了能不闹吗?”对她很无语,她总是不分场合的闹,奇怪的是我有时候感觉她不是那样的人,而是故意为之,“等我检查过一遍你再上来。”

段盈盈哼了一声闪到一边去,我照着楼梯继续上,看见人滚下来痕迹,以及密集的脚印、血迹、头发等等,是一根黑色的长头发和四五根白色的短头发。另外还有一片纸角,体积很小,米黄颜色,很厚,应该已经有些年代,能肯定是从一本书上面撕下来的,纸上还隐隐能看出手印。而楼梯的扶手,有一道很深的抓痕,好奇怪,抓的很深,可以说入木三分,说不是人为造成的吧,它非常清晰干净,说是人为的吧,普通人好像没办法抓那么深。

检查了差不多两分钟检查完毕,我问向飘飘:“族长是一个人住?”

向飘飘道:“三个人,他老婆,以及六岁的孙女,孩子在外工作。”

“谁第一时间发现族长?如果你不清楚,最好去问清楚,然后把人找来。”

“你意思……这不是意外?”

“这问题我等会说,我先进一步确认。”我指了指楼梯上面道,“上面是不是族长的房间?”看向飘飘点了头,我又道,“去把族长的老婆找来,否则我们上去不太方便。”

向飘飘转身走出去,段盈盈立刻往上走,没两秒走到我身边道:“你是不是警察当久了有强迫症?但凡死了人都觉得不是意外,什么有问题有疑点都是你自己想的吧?”

我道:“我不跟你废话,你要不回去睡觉,要不别出声。”

段盈盈很神奇的没和我吵起来,而是一声不吭,不知道在想什么事,脸色有点怪,而她的目光盯着那几道抓痕,比划着自己的手。

过了五分钟左右,向飘飘带回一个有六十岁左右的婆婆,她头发花白双眼无神,哭的很憔悴。向飘飘应该已经跟她说过找她来的原因,所以她情绪还算稳定,让我们想问什么尽管问?虽然不是十分适合,但我觉得对死者最大的尊重就是让他闭着眼睛离开这个世界,所以要找出真正死因:“婆婆你节哀,我就问几个问题,第一,你们家烧的是柴草,你们用什么点火?水油和纸张?你们又是什么时候发现族长的?”

老婆婆道:“用水油,不用纸张。发现族长是今天早上七点多。”

“就是说昨天晚上人还很好?”

“不知道,昨天晚上吃完饭大概八点我就带着孙女去了新房子,我们在那边睡,第二天睡醒才回来。”

“就是说族长什么时候发生的意外并没有其他人知道?”听见老婆婆嗯了一声,我又继续问,“你回来的时候门开着还是反锁?你进来看见族长的脸色如何?身体还温暖还是已经冰冷?”

“门开着巴掌大的门缝,族长的身体冰冷,四肢僵硬,脸色……很白,嘴角有血已经凝固。”老婆婆不淡定起来,说着眼角就有泪出来。

“族长长的是不是一寸多长的白头发?平常经常有人来你家?他们会不会上二楼?”

“是,串门的不少,上楼是没有。”

“你孙女是长发还是短发?”

“短。”

“我能不能上房间看看?”

老婆婆表示没问题,她快速走上来带路。

族长的房间在二楼最里面,窗户开着,光线十足,能看见微尘在阳光下肆无忌惮的飞舞。屋里很温暖,虽然家具摆设等等非常老式,却不显得阴森诡异,可以说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我以为老人家的房间大多都很凝重,这个房间只是有一阵阵不太好闻的药味而已。

房间里面很和谐,没有打斗痕迹,没有人来人往的杂痕,没有什么不对劲,除了黑色老衣柜。衣柜门开着,古铜锁和钥匙掉在地上,看上去衣柜被匆忙打开过,没有来得及锁上人已经匆忙走了出去。衣柜分三层,上层放的是书本和一些盒子,下层放瓶瓶罐罐,不太好闻的药味就从这些瓶瓶罐罐渗出。中间层是抽屉,两边两个上了锁,中间一个开着,里面有只盒子,上面有块金布,面料很滑,做工精细,上面绣着一只蓝色牛头,把它打开,有叠痕,应该曾经用来包过什么东西。

我问老婆婆:“婆婆,知道不知道这个抽屉原来放什么东西?”

老婆婆摇头:“柜子只有族长有钥匙,平常不让我们碰。”

向飘飘道:“我猜应该和那些瓶瓶罐罐有关,有毒药所以不让碰。”

我把金布拿在手里叠了叠道:“这快布明显用来包过东西,婆婆你知道不知道包的什么东西?就这么大,扁的……”

老婆婆摇头,我稍微产生了几分失望,带着这种失望继续到处观察,大概持续了两分钟才把金布放回去,转身下楼。

客厅里,我把之前捡到的纸片拿出来对向飘飘和段盈盈道:“这片纸应该是一本书其中一页的下角,看手印位置和手印的深浅程度,很应该是争抢过程中硬撕下来的,所以才有扯痕,纤维才会大范围的变形。而撕口朝下,很可能就在楼梯上面撕的,拿书的人走后,撕书的人走前,因为位置更低所以惯性往下扯……”

段盈盈抢过纸片道:“这一小片东西能看出来如此之多的内容?你蒙我呢?”

这女人是在找茬,无视!我把纸片拿回来,目光投向向飘飘,发现她脸色瞬间变的极其难看,仿佛突然被人从背后捅了一刀似的,她有气无力道:“金布包的可能是族谱。”

到我脸色难看了起来,如果向飘飘没猜错,真是族谱,我可想看这东西,会不会是有人不想我看所以要杀掉族长?如此说来族谱有很大的秘密了?

“族谱不会那么儿戏把族谱锁衣柜里面吧?”段盈盈从我手里拿过金布在翻,接着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脸色也忽然糟糕了起来,她目光仿佛冷电般射到向飘飘的身上,持续了两秒随即转移开去,把金布还给我,“如果真是族谱,什么人会跟族长要族谱?又为什么要族谱?”

第九十八章:鬼爪

我摇着头往外面走,出了门左右勘查,发现很不对劲,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不对劲在什么地方,是族长家没挂花碗。今天是有人死了的第八天,但昨晚还算第七天,而且还属于最后一晚,碗还不能取下来。我连忙转过身问傻傻愣愣站在屋里的老婆婆:“婆婆,你们家的花碗呢?是你拿走的么?”

老婆婆几秒才反应过来,说了声不是她拿走的不在了吗?她快步走出来一看,她自己都傻了眼,门梁上只掉着绳子,花碗失去踪影。

很突然的,段盈盈惊叫起来道:“我知道怎么一回事了,碗如果是昨晚就已经丢了的,按这里的习俗这就是对死人不友好的行为,昨晚又是第七天,头七头七死了最可能回魂的一天。肯定是死人的魂回来想看族长最后一眼,刚好碗没有了所以恼羞成怒杀了族长,证据是楼梯扶手的抓痕,人肯定无法抓成那样,只有鬼爪能。”

段盈盈的分析还算比较有道理,不过族谱是怎么回事?鬼魂为何偷族谱?我提出自己的质疑以后,段盈盈又道:“鬼魂不是偷族谱,是刚好族长拿族谱出来自己看,听见楼下有声音,所以柜子门来不及关就冲出房间,然后在下楼梯的过程中与鬼魂狭路相逢,族长下意识用族谱拍过去,鬼魂抓住族谱撕下一小片,然后杀了族长。”

“生堆硬砌,胡言乱语,方谬之极。”这句话出自向飘飘的嘴巴,我以为她是找茬,因为段盈盈的推理并非如此,只是漏洞不少而已,还不至于方谬之极。后来我才知道她是不得不这样说,她说完转向老婆婆,“婆婆你先回族堂吧,不要声张,我们会弄清楚怎么回事。”

老婆婆面对着向飘飘做了一个奇怪的姿势,然后才转身离开。

向飘飘对段盈盈道:“段小姐,希望你下次说话前先分清场合,不要吓到正常人。”

段盈盈不忿道:“拜托,这是你们的习俗,你们相信这样的习俗又不接受这样的事实算什么?自欺欺人吗?”

“相信是一回事,接受是一回事,习俗是传统,我们只是不轻易丢弃传统,而不是盲目的相信传统。”

又要吵起来,我连忙和稀泥道:“两位美女能不吵吗?我们有正事要办。”

段盈盈和向飘飘各自转开目光不理不睬,持续了十秒左右段盈盈开口对我道:“我感觉就我刚刚说的那样,结案吧,族长的死有余辜。”

段盈盈说这话太尖酸刻薄了,简直是找打架的节奏,我只好在向飘飘动怒之前快速开口道:“段小姐,你的猜测并不是没道理,不过有几个漏洞,是谁拿下了花碗?是族长还是另有其人?如果是另有其人,那么这是谋杀,如果是族长自己拿下来的花碗,为什么族长要这样做?另外,族谱去了什么地方?假设真是鬼魂杀人,应该和族谱无关,可结果是族谱失了踪。”

段盈盈道:“不知道,大概是被鬼魂吃了吧!”

我道:“鬼魂重口味呢?吃族谱,这有点不着边际了啊。”

向飘飘道:“有没有可能是拿碗的人拿走了族谱?”

我道:“靠谱,但顺序应该是凶手杀了族长拿了族谱离开的时候才拿走的花碗,目的是想我们认为是鬼魂杀了族长。这样,我按目前掌握的信息重组一下现场,昨天晚上老婆婆带走孙女以后有人来找族长要族谱,族长把族谱拿了出来以后……”

向飘飘打断我道:“族谱没人能要以及敢要和有资格要,因为族谱记录着一个家族千百年来的信息和秘密,怎可能轻易拿出来?就算拿出来都必须在几个族老面前,而且事先要得到族老的同意。”

“现在族长确实拿了族谱出来,按你说法族长,所以族长有可能是逼迫,是被动拿出来,而不是主动拿出来。”

“更不可能,族长的任务之一是保护族谱,没有一种威胁能让族长就范,他会誓死保护。”

“先听我说完,我说的逼迫不是普通的逼迫,而是下降头摆锁魂阵等等,用邪术。”

向飘飘没说话,在思考,她要比我更懂这些,她知道这是可能办到的,她大概在想敦寨里有谁会这种邪术?

“族长在无意识之下把族谱拿出来交给别人,然后下楼梯时锁魂阵或者降头失去效用,当时凶手应该走在族长身后下楼梯,手里拿着族谱在翻阅,族长突然回过头抢,只抢到一小片,就那刹那凶手踹了族长一脚,族长滚下楼梯当场没有了呼吸,从楼梯的滚痕来看这是成立的猜测,再一个就是……”

这次段盈盈打断了我,而且还用鄙视的口吻:“说的跟真的一样,实则上比我猜的还不靠谱,鬼爪是怎么来的你倒是告诉我。”

“什么鬼爪,可能是凶手的把戏,目的是为了误导我们,而且谁告诉你那几道抓痕是昨晚所留下?即便真是鬼魂杀人,一样是拿了花碗的才是凶手,如果花碗是族长自己所拿,那么族长自己是凶手,如果花碗是其它人所拿,那么族长就是被谋杀。我倾向于后者,但不能放弃前者的调查。”

或许族长自己找死很匪而所思,动机是什么?保护族谱?如果是这样,直接让族谱消失就是,何必做那么多事?又是撕下来又是鬼爪又是第三者在场,可知做的越多留下的证据就越多,而能当族长的都不会是笨蛋,我可不相信,只是相比起来我更相信是谋杀而已!我转向向飘飘道:“向大师,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又或者其它任何一种猜测,都需要去确定,而确定的方式是让我见一见族长,我可以从尸体上找秘密。”

向飘飘道:“比较困难,族堂外人绝对不能进,而尸体不能随便抬出来,因为那是对死人的不敬。”

“我知道,你尽量想想办法,这牵涉到族谱,如此重大的事情需要特别对待。”

“我去趟族堂吧!”向飘飘也觉得我说的有道理。

等向飘飘走远,段盈盈对我道:“我看这事就出自向飘飘之手,因为族谱有秘密,你跟她要族谱看她不想给所以杀了族长,反正就她一个人会邪术。”

这猜测太牵强,就段盈盈这种把杀人当吃饭睡觉的人才敢说出来,我道:“你不会邪术?”

“我和你同一条船好不?”

“向飘飘一样,她让我来查案件又不停给我设置障碍何必要我来?她吃饱了撑的?”

“那是因为后悔,或者调虎离山想挖皇陵……”

我再跟她说下去我要神经病发,幸好我也没有说,因为向飘飘突然转回来,她瞄了我几眼,欲言又止的模样,我猜她是有话想和我说又不想段盈盈听了去,而要段盈盈主动走开几乎不可能,所以最后只能我跟着她往外面走。令我无比吃惊的是,向飘飘告诉我的话,她说敦寨里绝对没有其它人会邪术,会控制人,就她和段盈盈能办到。

向飘飘言下之意这是段盈盈干的坏事。

搞什么?她们都怀疑对方,不过好像她们真值得怀疑,先说段盈盈,昨晚段盈盈失踪了一段时间,回来以后中了毒,而族长衣柜里那么多毒药,显然族长是很擅长用毒的人,不过段盈盈的动机是什么?要族谱做什么?再说向飘飘,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就不是那么不冷静的人,可她为何会对我暗示段盈盈是凶手?

第九十九章:打架

向飘飘一个人走了开去,我走回去族长家门口,一眼看见段盈盈伸手到门侧的大水缸里面捞什么东西,走近才看清楚,是捞那块金布,我郁闷道:“你没事吧?拿在手里都能掉下去?”

“不小心被风吹掉的,你以为我乐意?”段盈盈拧干金布的水,递给我道,“那个臭神棍和你说了什么话?是不是怀疑我?怂恿你试探我?”

“对一半错一半,没有让我试探你,是你自己小人之心。”

“你相信她?我奉劝你一句,最好别信,她这明显是想分化我们,这个女人绝对的居心叵测……”

“这心态,难怪人家怀疑你。”

“不听美女言吃亏在眼前,我不着急,事实终会让你头破血流,我希望到时候你还有命听我说一句话。”

“什么话?”

“死有余辜,或者死不足惜,随你挑。”

我没理会她,走远几步把金布晾在竹竿上面,嗅了嗅自己的手,一阵沟渠水的臭味,奇怪那缸水看着很清澈、很干净。

半小时过去,向飘飘走回来告诉我们晚上十点钟我们可以悄悄进族堂看族长的尸体,她已经安排好。至于族长的家,我们要用锁锁起来,暂时不让任何人进去。锁向飘飘已经带来,做完这一切以后她带我们回家,让我们睡觉,房间还算可以,至少我的房间是这样,段盈盈的如何我不知道。

等我一觉睡醒,已经是晚上六点钟,我打开窗户隐约还能听见来自半山的铜锣声,不知道这是什么习俗,一整天都在敲,他们就不累吗?

我给自己点上一根烟,抽精神了才下床,敲段盈盈的门,结果敲半天都没有任何动静,倒是把向飘飘她妈给惊动到了,她从楼梯口喊话道:“她一个小时前已经出了门,不要再拍。”声音很凶残,我只能住手快步走下去问向飘飘人在何处?她硬邦邦的说了一句不知道,然后就走了出门……

这是在别人的家,就我一个人显得尴尬!

更尴尬的是我忽然很想进向飘飘的房间,既然我不能相信段盈盈,亦不能相信向飘飘。我要想办法了解她们在敦寨的行为,先从向飘飘入手吧,指不定我能从她的房间发现不少秘密,虽然这不礼貌,但……我这不是负责任的行为么?我是为了还她清白。

找了一通借口说服了自己,我才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推开向飘飘的房间门。吓我一大跳的是,向飘飘竟然在房间里,而且还是在换衣服。因为背对着我,她并不知道我进了来,好死不死的是我刚想出去却不小心弄出动静,向飘飘下意识回头张望,看见我,惊慌的眼神随即透出森然的杀气,因为我把她上半身给看光了,我的目光还无法移开,我的脚步都一个样。

但是,我可以用人格保证,我没有邪恶,虽然我看清楚了她胸前的一对丰满的圣物,而且目光还停留了好久。然而,我脑海里的念头绝不是我能摸一把多幸运,亲一口欲仙欲死等等,而是……天啊,为什么没有一丁点的疤痕?不是原本有几道抓痕的那?医生还说不太可能痊愈,时间还那么短就痊愈了是为什么?

莫非障眼法,我当时看错?可就算我看错,医生也看错?段盈盈一天都陪着她也看错?

我脑海里乱七八糟升起许多念头,这时候向飘飘已经捂住胸口转回去,下一秒一个黑色物体向我猛飞过来,噼啪砸中我的额头,血从眼睛流下来,模糊了我的视线,我头晕眼花砸上门板,最后听见的是段盈盈的声音:“岂有此理,想杀人灭口吗?你要先问过本小姐……”然后是哗啦一阵乱响,再后面发生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

我醒来的时候人躺在床上,是我白天睡过的床,而我的额头,包着,晕晕,重重的,好难受。

我坐起来,看了一眼,房间里没有别人,打开门出外面看,二楼一样没有别人,楼下则有一阵阵响动。我快步走下去看,瞬间惊呆,整个屋子竟然乱七八糟,椅椅桌桌台台凳凳要么散了开来,要么东歪西倒,地上还落下许多其它碎裂破烂的生活用品,整个环境看上去就是被打砸过的模样。

向飘飘和段盈盈正在收拾,是段盈盈先发现我的,她冷冷撇了我一眼,继续手里的活,我看见她的脸有红痕,左手用纱布包裹着,额头青肿了一块!再看向飘飘,她包的是右手,脸上一样有抓痕,不过没有肿额头,而是肿下巴,看上去很丑,我都不敢仔细看,因为她那恶毒的目光又投了过来,活活的剐着我,令我不寒而粟。

我咳嗽了一声道:“发生什么事?我怎么没有一点印象?”

段盈盈道:“地震,赶紧帮忙收拾吧!”

地震?我疯了我才相信,这看上去就是打砸的结果,而看这两个女人都带伤,最有可能是她们打架。可打架打成这样太夸张了吧?当然我不能说穿,我要装傻,因为只有这样才可以逃避看光了向飘飘的责任,至于她的胸部为何完全没有伤痕,这问题我要想办法弄明白,这里面肯定有玄机。

我走过去和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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