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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探实录-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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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可以对付普通的鬼。”

“那等于没用,我讨厌你总听臭神棍的话,她说救两个人,你确定是?我看就只救她妹。如果是我妹,我不会让两条生命去冒险救一条生命,这账怎么算都赔本。”

“如果所有事都要计算过赔赚才去做,你什么都做不成。况且如果照人数计算,肯定不赔,我们去救,除了救的是向千千,还有向飘飘,我们需要她,不是盟友就只能是敌人懂吧?而如果白白是真的,那就是三个人,不可能赔。”

“又说大道理。”段盈盈不耐烦道,“行,我数学是语文老师教的,你有理,赶紧走……”

我和段盈盈分开两边往大雁塔正门靠近,我距离比较近,所以快到目的地,而我到的时候刚巧看见两个人从塔里走出来。他们是保安,身穿灰色保安服,手拿电筒和长长的棍子。他们聊着吃夜宵问题,聊完其中一个往外面走,另一个返回塔里面。

过了十几秒,段盈盈才出现在另一边墙角,我做了一个手势让她等,等到去买夜宵保安的背影消失,我们才轻轻的靠近大门。我故意弄出一点声音把里面的保安吸引出来,段盈盈施毒一下把他迷魂过去,我抱住他往里面拖,四周看了看,看见角落里有张八仙桌,我把他拖过去让他坐在板凳上,趴着八仙桌面,好像睡着了一样。

转过身,我才把目光投到大佛身上,好雄伟的一座,金光闪闪!我心里念叨了两句阿弥陀佛,快步走过去,爬上神台跳过佛像脚边的板台转到大佛像后面,找到万佛字,扭动机关。一阵不太大的轰隆声响过,竟然没有看见洞口露出来,我和段盈盈相互对视了一眼,四周找,最后在神台与佛像中间的空隙找到。原来是被地毯给盖住了,洞口不大,直径就一米,深则有两米左右,没有石梯,下去的唯一方法是往下跳。

我先跳了下去,我刚站稳段盈盈就道:“我们下去了地毯怎么盖回去?”

这是个问题,向飘飘没和我说,她应该进来接应才对:“先不管,那些保安应该不知道怎么回事,否则他们早就进入地宫死在了里面。”

段盈盈把包扔给我,想跳,突然又犹豫了:“有点高,你是不是接一接?”

“才两米,你不是很大本事么?”

“我会用毒用蛊,我有法宝,但我不会武术,两米,我如果不幸崴到怎么办?”

“我接你可以,但事先声明,不要再说我占你便宜,不要对我动粗。”她有过前科,最有代表性的是在月斜古墓那次,她迎着长矛走,我拉住她,她说我摸她的胸,一朝被蛇咬啊!

“好,我答应你。”

我张开双手,做好准备姿势,说了一个跳字,段盈盈立刻闭上眼往下跳,我稳稳接住了她,我抱的是腰和大腿,但放下来时她突然挣扎让我失去重心,我往后摔退下意识搂了她一下想稳住平衡。很不幸,搂胸部去了,我真不是故意的,绝对百份之一百不是,她却认为我是,所以愤怒地一个蝎子摆尾往后踹。

摔已经够惨,还是被踹摔,屁股到地的刹那,我感觉全身麻痹,瞬间没有了任何力气,没有了脾气。

段盈盈转过身咬牙切齿的骂道:“流氓,臭流氓。”

我回骂道:“流氓你祖宗,你挣扎跟我有关系?”

“你以为我想挣扎,蜘蛛掉我手上了,我那是下意识动作。而且我挣扎你就能趁机摸我?我管你那么多,摸我就该千刀万剐,你的狗命先留着,赶紧起来带路。”段盈盈一脚把我的包踹给我,她自己捡起属于她的包若无其事背上,等待着我……

和她这种人真无法说理,只能吸取教训,三次帮她,结果三次被过桥抽板,下次她摔死了我都不能搭理她。

我打开手电筒两边照了照,找到机关把石板关闭。再往身后照,看见一条很长的通道,青砖建造,光秃秃,没有青苔,没有阴长植物,什么都没有。看地上的灰尘,很厚,我和段盈盈往前面走,能留下来两行很深很深的脚印,很明显这地方已经好久没有人来过,里面什么状况?不知道,我希望能顺利,虽然有点奢侈。

走了五十米左右,出现两条路,我选择右边走,最后发现两条路有汇聚点,就在一个小厅。这个小厅几面墙壁全是四四方方的窟窿,里面放着各种各样姿势的小佛像,这就是一个佛屋。而过了佛屋没多久,来到了一个大厅,这个大厅四周空荡荡,除了墙壁,还是满满的窟窿,但窟窿里面放的不再是佛像,而是头颅骨,密密麻麻都是,至少有几千个。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了这些头颅骨的缘故,这里的空气好像冷了许多,有点冰冰的感觉,毛管都竖了起来。

段盈盈道:“这是佛门地宫吧?怎么会这样?”

我道:“看上去像是后期的改造,否则如果是原来就有的,一千三百多年下来,头颅骨不可能保存的如此完好。”

继续走,穿过大厅能看见一道很大的石梯,这道石梯两边挂着许多乱七八糟的黄颜色布块,布块上写着经文,还画着一些很血腥的图案,感觉和佛门扯不上边,佛门怎么有如此血腥的东西?不明白,我心里很忐忑,很想念向飘飘,如果她在,肯定能给出解释。

石梯比较长,而且弯弯曲曲,转了三四个弯才总算下到下一层,看见一个大厅。

这个大厅和上面的大厅不一样,里面有淡淡的烟雾飘升着,朦胧中看见的是极其混乱的状况,整个上千平米的大厅,竟然放着几百副棺材,红的黑的大的小的横的竖的很不规整,有些棺材的盖子还开着,有些则合上。而除了棺材之外,地上还有许多骨头,能肯定是人骨,全部一个颜色,紫黑色,中毒状。

段盈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躲到了我的身后,我继续往下走,她拉住我的衣尾,我回头看她,对视了两秒,她放了手,装出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模样,这女人明显是害怕,但又爱面子。

我回过头继续走,下完楼梯蹲下来观察最靠近我脚边的骨头,才看两眼,突然段盈盈拼命拍我的脑袋,拔我的头发,也不说话,我回头看了她一眼,她指了指前面。

我顺着段盈盈的手指望去,就只望了一眼,整个人从头到脚瞬间冰冷。我滴神呀,大厅的数百副棺材同时间有尸体坐起来,动作好慢好慢,而且那些尸体像僵尸那样伸直手臂,指甲特别长,看上去就是僵尸。

第一百八十八章:节哀

僵尸四肢僵硬,头不低,眼不斜,腿不分,腿不弯,不腐烂的尸体,通常没人性,没有思维,行为凭借本能,喜欢吸食人血,原因不明,惧怕阳光,原因一样不明!其形成过程有两种,一是死时有怨气存于喉中无法断气,二是法杀。这是我所理解的僵尸,看它们从棺材坐起来的姿势,完全符合特征。

但形成过程就两种,几百人同时死不断气比几百人同时死断气要难得多。

即便是法杀,做法是一件很伤元气的事,我爸对我说过,向飘飘亦对我说过,而且我亲眼目睹过。做法杀几百人,做法的人首先就得虚脱而死,所以能形成这样的壮举非常诡异。出于职业习惯,我认为这里面有大秘密,所谓的佛门净地已经停止在上一层。

当然,现在我没空去想有什么秘密才符合环境逻辑?我现在更多在想怎么逃?

退出去吗?我们刚进来,我不情愿走。

而不退,我要能对付这些僵尸才行,它们不是鬼,它们没有魂,破鬼术对它们来说效果应该是不大。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段盈盈帮我做出选择,拉着我的衣服就往上面退。悲剧的是,没退几步段盈盈就踩中一颗骷髅头,安静的环境里,骷髅头发出咔咔两声刺耳的碎裂声。

瞬间,那些僵尸的脑袋全都转到了同一个方向,我们所处的方向,它们应该没有视力,至少我了解的是这样。但那一刻我发现自己大错特错,它们能看见,它们直接从棺材直立起来,噼噼啪啪跳落地。它们和鬼魂不一样,鬼魂没有重量,它们有重量,在重力摧残下,地上密密麻麻的人骨不停发出碎裂声。

它们嗬嗬嗬的叫着,呼吸声很沉,呼吸间还能喷出白色烟雾,这整个大厅的白雾应该就是这样而来。

随着它们呼吸越沉,它们开始直着双臂向我们的方向跳动,步伐很大,速度很快,嗖嗖嗖就要到跟前,密密麻麻的一片令人不敢直视,实在是太丑陋了,一张脸烂成浆糊,面目全非间爬满了黑乎乎的尸虫,我看习惯了死尸的人看了都有点作呕。

来不及多想,我立刻拉着段盈盈往回跑上大厅,回头照,僵尸没有追来,反而传来一阵阵惨叫。我停下来,段盈盈问我怎么了?我说僵尸可能无法上来,那些抄了经文又画着血腥图案的法布阻止了它们。段盈盈将信将疑地往后面照了照,僵尸真的没有追来,他苍白的脸色才恢复了一丝血丝,问我怎么办?

我道:“既然它们害怕那些法布,我们就和法布融为一体,这样应该能过去。”

“用法布把我们包起来吗?”段盈盈用很短的时间明白了我的想法,但是她不太同意,“不行,那些东西比厉兵和骷髅兵都要厉害,它们速度更快,数量更多,我们压根就没有胜算,而如果你想错,我们就是一个死……”

“那没办法,要么走,要么拼,你选一个。”

“干嘛我选?我不选。”

“我们没有退路好不好,回去么?然后告诉向飘飘我们遇上一些挫折,感觉无法跨越,我们没有尝试就选择了撤退?这种话你说得出口?换她她说不出口……”

“好吧,拼就拼,不然你还以为我贪生怕死。”段盈盈受到了刺激,我故意安排的刺激,她说完立刻往回走进石梯,从石壁上拿了两块法布下来递给我,再拿了两块把自己包在中间,就像穿裙子一样,形成一个保护着我们的法阵。

我们重新下石梯,下到一半又看见那些僵尸,它们发现我们去而复返,激动地尝试往上跳,但就是跳不上来,石梯口仿佛有张网拦住它们,让它们每跳一步都发出惨叫声被弹回去,而伴随着惨叫声的,是一阵阵烟雾,一股股烧焦的味道散发出来,迅速蔓延整个空间。

我和段盈盈说了一句紧跟着我,深吸一口气慢慢往下面走,我好紧张,我真怕我估计错误,那样我们的血会被吸干血,死的极其难看。幸好我想的没错,随着我们走近,僵尸不停后退,它们是一个整体在活动,扑通扑通带着既恐怖又不可思议的诙谐感往后跳,始终和我们保持着两米左右的距离,这法布,能保护两米的范围。

我越来越大胆,走进大厅,小心地在脚下寻找着可以下脚,而不会踩到人骨的空位。

等我们走了有二十米吧,眼前的僵尸散了开来,对我们形成一个包围圈,有的尝试冲法布,它们直着双臂,最先到来的是双手。很显然它们还是无法靠近,大概来到一米就会发出惨叫,快速的往后跳,它们首先到来的双手会滋滋滋升起黑白相夹的烟雾,仿佛被阳光刺烤。

悲剧的是,它们并没有因此而退缩,反而越来越激烈,轮流着尝试跳近,势要冲破布阵一拥而上把我们的血给吸干似的。而比悲剧更悲剧的是,我发现法布上的经文和图案,会随着它们的冲击而变淡,可能因为越来越浓的烟雾,以及气温,它们越激烈,呼出的白气越冰凉,所以越往里面走,我们越感觉冰冷,举步维艰!

段盈盈道:“金夜雨,这样真的不行,它们越靠越近,照路程计算我们就到不了另一端,它们会冲破布阵。”

我停住道:“你靠近过来,别再看脚下,随便踩,但要注意,不要摔倒。”

段盈盈嗯了一声,照我说的话做,把地上的人骨踩得咔咔咔乱响,人歪歪斜斜地靠近了我,来到了我身边。

我道:“向飘飘给的东西拿出来给我。”

“你想烧它们?”

“不,这不行,它们呼出来的白雾有毒,会爆炸。”

“那你能怎么办?”

“你给我就是。”

段盈盈空出一只手很麻烦地打开她的包,把向飘飘给的袋子拿出来递给我,我拿到以后在里面翻着,看有什么东西适合用,结果一无所获。

而那时候僵尸已经突破了有一米,它们预感到要胜利似的,愈加疯狂,惨叫声此起彼伏,充斥着整个大厅,整个大厅是烟雾围绕,越来越厚重,越来越压迫人,能见度越来越低。

我心里急啊,怎么办?

段盈盈亦问我怎么办?我心里压根没主意,我还要装出一副很淡定的模样告诉她,往前走,我们能坚持过去,其实不太能,我们身上的法布已经淡的不能再淡,逐渐在往彻底失去保护的过程走。

我回头看了看,回头的路程一样,它们包围着我们,只是保持着距离在跳,我们走的速度都被牵制着,结果和往前走是一样的,肯定快不了多少,而且我真的不想回头。

又咬牙坚持着走了七八步,僵尸对我们的攻击范围已经到了五十公分,我对段盈盈道:“法布,我往右边揭,你往左边揭,左右抱过来,我们用双层,不要再单独行动。”

这不失为一个办法,一加一等于二,可能可以坚持过去,所以段盈盈同意了下来,照我的意思同时揭开布块,左右一包,我们顿时背靠背,身上有两层布。然而一个新问题又来了,我们要同时举步,要很默契才能走路,开始我们没有这种默契,只能用喊的方式,一走二走三走,走的特别痛苦。

不过从心理层面来说,我们有了依靠,我们可以靠着彼此并肩作战,这好像是第一回,虽然这不算真正的作战,只是攻击和防御的拉锯战。

双层的法布对僵尸来说比原来难攻,它们加快攻击速度,白烟开始熏我们,我感觉头晕眼花,我问段盈盈有没有这种感觉?她说她没有,只是眼睛不太适应。

我这是有了中毒迹象,我想拿向飘飘的血抵抗,不行,包的太紧无法拿,我只能告诉段盈盈,我像是中了毒,让她做好准备,我这边如果失去力量,她要带着我走,从袋子里面翻出向飘飘的血给我喝。

段盈盈痛苦道:“你一百来斤,我怎么支撑?无法支撑,你这次把我们给害死了,就算支撑过去,我们出来的时候怎么办?还有保护?”

对啊,很令人绝望,但眼下只能见一步走一步:“速度加快点,配合好点,我喊,同时举脚。”

“好。”

“一,走,二,走……”

喊着喊着,我越来越晕,脚步越来越沉重,越来越不听使唤,节奏大乱起来,好几次都几乎摔倒。段盈盈意识到不妥,她用手在布块里面掐我,疼痛让我恢复了意识,但仅仅维持了几秒,我呼吸显得更加困难。我最后能想到的事情就是放开拉法布的手,我自己滑出去,噼啪倒在地上,法布留给段盈盈,这样至少能保护她吧?

我倒在地上,烟雾没有那么厚,好像意识清醒了一些,我没有完全绝望,我摸着包里面的袋子,摸到一个小瓶子拿了出来,不过还没有来得及打开,人就已经没有了意识。

我最后听见的声音,除了僵尸更疯狂的惨叫之外,还有一种不属于僵尸的叫喊,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爸出了来。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靠坐着墙壁,嘴巴里有浓烈的血腥味。

我睁开眼,能看见段盈盈就在眼前,手电筒在地上,而我们在一个密封的空间内,我连忙道:“这是什么地方?”

“大厅另一边,我们顺利走了过来。”死里逃生,然而段盈盈的声音并没有哪怕一点愉悦,反而有几分淡淡的忧伤在里面。

我意识到事情不对,连忙又道:“是不是我爸?他呢?”

“他可能……或许……我不太确定,他把它们吸引了开去,他被包围,我听见很惨的惨叫声,那种惨叫声就跟你破鬼,鬼灰飞烟灭前留下的叫声一样,所以……”段盈盈没有往下说,她给我的眼神,是节哀的眼神。

第一百八十九章:蛊花

节哀,我能节哀吗?我爬了起来道:“我不要这么不确定的话,我要去看看……”

段盈盈没有阻止我,她道:“出不去,只有进来的机关,而找不到出去的机关,除非你把墙凿穿,一米厚,你可以试试看。你爸……原本就已经死了,你已经伤心过一次,我觉得其实现在这样不算坏事,你不觉得很累吗?你肯定觉得很累,他可能一样,然后……他解脱了,在解脱前还救了自己儿子一命,闭眼了……”

我听完瞬间没有了力量,有点无法相信的看着段盈盈,因为她说的这种话更接近向飘飘说话的风格,她很少这样说话,句句在理。对啊,或许很不幸,但这个不幸不是已经早就发生了么?我妈就告诉过我,不要太在乎,她当时没有立刻告诉我我爸的状况,就是不想我再多受一次伤害。

想着想着,我已经感觉没那么难受,但我还是拿起手电筒四处照射,能在正面看见一个石门框,但真的四周都找不到机关。按理说这不可能啊,能进不能出,如此设计是为了什么?

段盈盈指了指我右边道:“那里有机关,出去是一个大厅,一个养蛊工场,外面有四个人,已经被我搞定。”

“养蛊工场?还有人?”我好吃惊,他们是怎么进来的?还有另外的入口?如果有为何向飘飘不知道?而让我们从那么危险的入口进来?我脑子一团浆糊,“你没骗我?”

“骗你干嘛?你自己可以看看。”段盈盈顺手在地上拿起我的包扔给我,然后才拿起自己的包道,“走吧,已经两点钟。”

我把包背上,亲手打开段盈盈说的机关。

石门正面打开,寒风袭击进来,风里带着淡淡的花香,和一股腥味,血的味道。

我先走出去,没有防备,因为段盈盈出过去,她能安全返回来,意味着外面真的已经没有危险。

果然,外面是一个大厅,但要比上面的两个大厅小得多,设计亦不一样,不平整,而是池塘状,中间是一道拱桥,上面躺着四个男人,他们身穿黑色运动服,腰间挂着匕首,不过没有来得及拔出来已经被段盈盈给毒倒。拱桥两边是花池,紫红青三种颜色的巨花漂浮在池面上,每边有九棵,三种颜色各三棵,加在一起是十八棵。

而池水,是鲜红的红色,血的颜色,甚至那就是血,我连忙问段盈盈道:“这是什么蛊?”

段盈盈指了指有足球大的花球让我看着不要眨眼睛,她从口袋拿出一根绑着红绳的小竹子,一头放进嘴里吹了起来。顿时微细而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没有节奏、没有转音,就一个状态,吱……连绵悠长。而等声音响过,我看见花球慢慢裂开,十几朵同时进行,由绷紧到松弛的声音回荡在大厅。

我专注于一个花球,目不转睛看着,我发现这个花球裂开以后,里面有许多黑丝,好像头发一样牵扯着每片花瓣,让原本足球大的花球盛开以后变大了四五倍。这还只是其中一半,另外一半是空心的,里面慢慢有东西升起来,原本我以为是花心之类,结果是脑袋。

没错,确实是脑袋,女孩的脑袋,那些黑丝真是头发,随着一颗颗脑袋冒起而看的很清楚。

我吓的一窒,太恐怖了,这脑袋包括眼球都已经变成白色,而且会动,左右摇摆,跟花形成一体,脖子以下是花干,不是单纯插在一起,而是有许多红色小丝连接在一起。而这些红丝上面,挂着一条一条浅黄颜色的虫子,米粒大小,动作迟钝,但伸缩性很强,缩起来不到半公分,伸展起来能达五公分。

看着看着,我几乎要吐出来,这时候段盈盈恢复了说话:“这是精虫蛊,能远程控制人的行为,中了此蛊无解,七天就会死,而且死而不腐。这种蛊我们大寨早就已经失传,我只在书里看见过记载,失传原因是炼制起来太恶毒,需要以女孩的脑袋做引,以精血培养。”

“这里大概养了多久能看出来么?”

“这种蛊一个月能采精虫,只要一采精虫蛊花就会枯萎,之所以在地下室种是因为蛊花死去后会留下剧毒在空气中,方便收集。这种毒比尸毒强几倍,人一沾上就会在五分钟内由外而内整体腐烂。如果把这些空气采集出去做成烟雾弹,一枚就能杀死一公里范围内的所有活物,包括植物。”

我听着感觉头皮发麻,不过思维没有乱:“这里有人进来?而且在这里养蛊,是在酝酿一场大阴谋?”

“很明显了吧?”

“这东西太恐怖了,有没有办法毁掉?”

“烧,但现在不能,除非一烧起来我们就能出去,否则我们要被毒死……”

我好郁闷,我已经从包里拿出两张灵符准备烧,只能又放回去:“这东西不烧,祸害很大。”

“先弄清楚这里面怎么回事,找到舍利出去时再烧。”

“亦只能如此吧!”

我和段盈盈穿过拱桥往前走,没走多远,我发现了不少人的活动痕迹,有烟头、有纸巾碎和饭盒。通道尽头还有两道很奇怪的轮子痕迹,我蹲在地上量了量,轮与轮之间五十公分,轮印很薄,不知道是什么车子所造成。关键在于,车子进来这里做什么?运东西吗?那还不如单用人力方便。

段盈盈道:“看完没有?赶紧往前走,尽快探清楚这是什么地方,看能不能找到舍利,找到赶紧走,这地方肯定有人,会养蛊,而且手段比我高,我恐怕无法对付……”

我道:“你认为这是什么人?”

“不知道,无法猜,往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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