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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宠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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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你把我的亲骨肉接到了府里,一度装出一派慈母的样子,一直忍着心头的恨,直到采薇长大,你要她嫁给一个傻子,她不肯,你便动了取她性命的歹毒心思。”古氏声音幽幽的,轻轻的,“苍天有眼,你这种人的祸心,如何能够得逞?又如何不遭天谴?”

“胡说八道!她明明是自视甚高,居然妄想嫁给济宁侯。”闵夫人不屑地扯了扯嘴角,“她这心事,知道的人很少。若不是我安置在她身边的丫鬟通禀,我也无从知晓。别说济宁侯彼时无意娶妻,便是对她有意,我都不会成全!我这一辈子,最恨的便是你这种狐媚惑人的东西,我不会让你好过,更不会让她好过!”

古氏轻笑出声,“采薇过得很好,你就别做白日梦了。这会儿,她正跟你的宝贝女儿说话呢。诈死而已,有多难?加上你家老爷帮衬,简直是轻而易举。你这辈子做的最蠢的一件事,便是对采薇动了杀心——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你要是有那个脑子,能被你家老爷多年来这般嫌恶?说起来我也真是奇怪,他是怎么忍着恶心与你生下子女的?他跟我说过多少回,看到你那张脸就想吐。不为此,他怎么会一再地养外室纳妾室?”

末尾几句,彻底激怒了闵夫人。她面容涨成了猪肝色,厉声道:“贱货!少跟我胡说八道!闵采薇早就死了,我亲眼看着她弥留、断气再入殓,谁都做不得假!知道这叫什么么?这叫报应!你这种贱货,都该得到这种报应!”

“闵采薇死了么?”随着柔美动听的语声,裴羽撩帘而入,“闵夫人,先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闵夫人立时如冷水浇头,但是心念数转,回想完刚才说过的话,便又镇定下来,“萧夫人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语声未落,两条生龙活虎的大黄狗进到室内,随后步入的,是容颜绝俗的年轻男子。

男子自然是萧错。

闵夫人僵在了原地。

裴羽则是眼含嗔怪地看向他。

今日他早早回府,听她说了正在处理的事情之后,很有闲情地陪她来听听原委。

方才她觉得火候未到,要等一等再说,他却没耐心,举步就要往里走。碰上这么个人,她真是无计可施,只好扯住了他,先一步出声。

眼下倒是好,闵夫人变成了傻子一般。

萧错只当没看到她不满的神色,径自落座。

☆、35|034#034·

035

裴羽在萧错下手落座。

如意和吉祥翘着尾巴跑去里间玩儿。

古氏上前几步,十分恭敬地行礼。

闵夫人总算是回过神来,对萧错与裴羽福了福,嘴角翕翕,不知该说什么。

萧错问闵夫人:“你在宫里怎么说的?”

“我……”闵夫人自然不能承认在宫里说谎,“我在宫里所说句句属实,方才是被这妇人气得口不择言了,说闵采薇已经死去只是想让她心里不快。我怎么敢欺骗皇后娘娘,又怎么会欺骗尊夫人?“

萧错又问:“如此说来,闵采薇是诈死?”

闵夫人语气坚决:“是,自然是诈死。”

“好。”萧错语气平静,“照着她诈死的章程来。”

“……”闵夫人不知该如何回应才是,她望着眉宇清冷的男子,心乱如麻。

萧错侧头看了裴羽一眼。

裴羽会意,给闵夫人摆轻重:“你咬定闵大小姐是诈死,那么,她为何如此?是疯了,还是当初在家中无法过活?”

闵夫人忙道:“我跟你说过了,她是为情所困昏了头脑,彼时一心要嫁给侯爷……”

“闵夫人,”裴羽打断她的话,“别再诋毁闵大小姐与侯爷的名声。今时今日,你还用这理由说事的话,那就需要拿出证据。人证、物证,你有么?”语气仍是绵软柔和,言辞却是直指关键,“再有,怎么样的嫡母,才会口口声声诋毁女儿的名节?照这样看来,闵大小姐诈死倒也在情理之中。”

闵夫人眼神慌乱,“我没有,我不是诋毁采薇的名节,我……我是实在没法子了,她先是惊吓我膝下次女,又惊吓贵府二夫人,惹出了这样大的祸事,不得不家丑外扬。”

裴羽微微一笑,“你们母女两个在我与二弟妹面前家丑外扬,无凭无据便将侯爷拖入这种是非——这是不是搬弄是非,犯了七出之一?”闵夫人争辩之前,她摆一摆手,继续道,“这一条先放在一边,就当你所说属实,那么,她为何要惊吓你的次女、我的妯娌?这些我不想听你说,等会儿问问闵大小姐便是——你既然说她是诈死,那么我便将她的妹妹当做她,想来她也乐得如此。”又看向古氏,“你怎么看?”

古氏如何听不出裴羽的意思,立时恭声回道:“全凭夫人、侯爷吩咐。”

闵夫人张口结舌,急得额头冒出了汗。

裴羽暗自叹一口气。这会儿的闵夫人,因为之前与古氏的争执,完全昏了头脑,自然,不发昏也是百口莫辩,不论怎么辩解,都已无法开脱自己的过错。

萧错又看了裴羽一眼,眼里有笑意。

裴羽并没察觉到,继续敲打闵夫人:“按理说,闵侍郎不会不知道你们母女的行踪,到此刻都没来萧府询问,这是怎么回事呢?”

萧错看了看天色,站起身来。

裴羽随之起身,唤来甘蓝、水香,“甘蓝好好儿劝劝闵夫人,水香去询问乔明萱,让她帮闵大小姐做份口供。”

二人恭声称是。

裴羽随萧错步出房门。

闵夫人的面色已由苍白变得发青,身形摇摇欲坠。

如意、吉祥听得夫妻两个离开的脚步声,慌忙跑出里间,追上前去。

吉祥慢悠悠跑在萧错前面几步,如意则乖乖地跟在裴羽身边。

出了小院儿,吉祥先一步跑到通往花园深处的彩石小路,跑几步便回头看看萧错。

萧错问裴羽:“去转转?”

裴羽欣然点头:“好啊。只是,我要先吩咐丫鬟几句。”

“嗯。”萧错缓步走出去几步,站在桂花树下,是不想打扰她吩咐下人的意思。

如意坐在裴羽身边。

吉祥比较忙,先是跑回到萧错身边哼哼唧唧,祸害他的深衣下摆,前爪、嘴巴都用上了。挨了一记凿栗之后,又跑到裴羽和如意身边团团转,弄得正聆听裴羽吩咐的半夏、木香乱了心神,不能再集中精力。

“败家,你给我过来!”萧错又气又笑地唤它。

吉祥不甘不愿地走过去,坐在他跟前摇着尾巴,眼巴巴地望着他。它固然喜欢与如意结伴撒欢儿,但也很喜欢对它特别好的人陪着自己玩儿。

萧错俯身摸了摸它的头,手势温柔之至,“等会儿。”

吉祥明白他这一句话和动作的意思,立刻高兴起来,这一高兴,萧错就得不着好了——它立起身形,前爪搭在他肩头,他没好气的训斥是没用的。没一会儿,他肩头印上了好几个爪印。

那边的裴羽在吩咐两个大丫鬟:“小厨房做的樟茶鸭、龙井虾仁不错,去看看今晚能不能上桌。甘蓝、水香的住处要安排好,往后她们就要在正房当差,明日我会把她们正式引荐给你们。再有,晚间我要给皇后娘娘写奏折,记得备好笔墨纸砚。”

半夏、木香称是而去。

裴羽望向正被吉祥缠着的萧错,俯身摸了摸如意的头,带着它走向他,一面走,一面凝望着他。

夕阳光影里的男子,眉宇舒缓,唇畔有清浅笑意,玄色深衣衬得他的容颜更显白皙、俊美。抚着吉祥背部的手煞是悦目,手指修长,手势温柔。

笑意便不自主的到了她眼底、唇畔。

她知道,他是特地赶早回府的,刻意出面帮衬她。

皇后的用意她都明白,他又如何看不透?他的意思很清楚:他与妻子一体,若是她办得妥当,不关他的事——不过是出面说了三两句话而已;若是她行差踏错,则是他的过失——他曾出面,却没有帮衬她把事情办好。

不要说如今与她相处的情形转好,就算在以往,他闻讯之后,只要时间允许,都会特地赶回来。

就如他会答应帮萧锐查实什刹海一事一样,在他看来,都是他不可推卸的责任。亦是因着他的尽责,他要每个亲人恪守自己的本分,遇到因他而起的是非不能对他怨声载道。

一家人,各有各的责任,付出是相互的。

这些他从未明说,需得身边人用心去品。

吉祥见裴羽和如意走近,愈发欢喜,不再跟萧错淘气,扭头往前跑。

跑出去好一段,见如意还是优哉游哉地跟在裴羽身边,便又折回来,腾身时前爪用力推了如意一下,之后扭头就跑。

如意被吉祥推得一个趔趄,自然是要找补回来的,立刻一溜烟儿地追上前去。

裴羽笑盈盈地望着前面嬉闹的两个小家伙,走到萧错身边。

萧错被她的笑容感染,不自觉的唇角上扬,转身与她缓步前行。

“以前没怎么来过吧?”他问。

“嗯。”她点头,“只是换季时来过两次,查看各处更换的陈设、需得修缮的屋宇、栅栏。可就算只是走马观花,也觉得景致很好。”

“这园子里不少地方,是依着三弟的意思修建的。”

说起萧铮,裴羽不由问道:“他几时回来?”

“三五日之内。”

“那好啊。有没有叫人给他收拾出住处?”萧铮今年十八岁,要住在外院。

“那是管家的事。”

裴羽斜睇他一眼,笑了笑。

这时候,如意、吉祥看到了一只避鼠的大花猫,箭一般的扑出去追赶。

大花猫没命的跑了一段,随后迅捷地爬到一棵树上。

如意、吉祥气得跳脚,仰着头凶狠地吼叫。

大花猫居高临下的看着它们,爱答不理的样子,偶尔喵呜一声。

如意、吉祥更生气了。

猫狗素来是天敌。

萧错望着这一幕,轻轻一笑,负手踏上一条岔路。

他步调慢悠悠的,神色闲适,裴羽跟在他身侧,丫鬟婆子则远远地尾随。

指望他找话说不大可能,裴羽就主动说起府里一些琐事,例如二夫人今日带人把留在什刹海的家当全搬过来了,例如甘蓝、水香已经正式到正房当差,例如如意、吉祥与她相处时的趣事。

萧错一直神色温和的聆听,时不时牵唇一笑,或是颔首应声。

两个人估摸着时间,快到用晚膳的时候原路返回。

如意和吉祥还在徒劳地跟大花猫较劲。

谁都知道这不是一时半会儿能了的事,两个人便径自回了正房,更衣、用饭。

萧错一直没提及闵府的事情。

裴羽愈发心安,知道自己完全猜中了他的心思。

饭后,裴羽去了西次间,萧错留在东次间,各自守着一张炕桌忙碌自己的事情。

她要给皇后写细说闵府一事的奏折,事关两个门第,需得拿出个郑重的态度。

如意、吉祥在各处落锁之际才回到正房,先埋头饱餐一顿,之后来到室内。自知爪子脏兮兮的,没敢上炕,只扒着炕沿儿和裴羽腻了会儿,又在东次间来回转了几圈儿,便回窝睡觉——跟大花猫对峙太久,也是累得不轻。

裴羽打腹稿的时候,甘蓝来禀:“闵夫人改了口,说多年前便听说古氏母女两个境遇艰辛,满以为她们已经不在人世,闵青莲与二夫人被惊吓的事情一出,便想当然的以为是闵采薇诈死。今日她见了古氏,便什么都想明白了。至于闵采薇的病故,她只承认是自己照顾不周。”

闵夫人也只能这么说,难道还能承认自己欺骗皇后、毒害庶女么?

甘蓝又道:“古氏又说了一些陈年旧事。需要奴婢禀明么?”

裴羽目露欣赏,笑道:“我们不用理会那些。”她只需要抓住二夫人被惊吓一事,抖落出闵采薇死因可疑就足够了。萧府与闵府往日并无恩怨,把事情做过全无益处。皇后只要在明面上过问此事,古氏与乔明萱自然要到衙门细说原委。

甘蓝称是,给裴羽换了一杯热茶,轻手轻脚地退下。

裴羽仔细梳理思路,斟酌好措辞,凝神书写。

萧错忙完手边的事情之后,歪在大炕上闭目养神。好一阵子,他都没听到西次间里有声响。

不会又和衣睡着了吧?

白天在人前的时候,他这小妻子很是伶俐聪慧,但是到了晚间……就没有她做不出的不长脑子的事儿。

萧错起身,转去东次间,进门前轻咳一声。

裴羽正在翻来覆去地看奏折,听得声响,笑着望向门口。

“以为你睡着了。”萧错对她一笑,坐到炕桌一侧,无意间瞥过她的字迹,是楷书。他拿到手里看了一眼就还给她,扬了扬眉,“很不错。”骨力遒劲,手法潇洒。

“是吗?”裴羽喜上眉梢,被他夸奖了,这可是非常难得的事情。

“自然。”萧错打趣道,“让你自己都翻来覆去地看,怎么会差。”

“哪儿啊。”裴羽知道他是开玩笑,笑盈盈地解释,“有些字要避讳着,我一直在查找,要是犯了忌讳可就麻烦了。”

“我帮你看看?”他问。

“好啊。”裴羽连忙把折子交给他,又殷勤地倒了一杯热茶,送到他手边。

萧错先是一目十行地看了一遍,随后又逐字逐句地给她检查了一遍。太快看完的话,她一定以为他是敷衍了事,还会继续折腾。

这过程中,他发现她简洁明了的讲述了整件事,让观者一目了然。之所以如此,应该是考虑到皇后惜字如金的那个习惯——也是,外人面前话少的人,最怕的就是听到、看到人啰嗦一大通废话。

“放心,没事。”萧错把折子还给她,喝了口茶。

“那我就放心了。”裴羽舒心地笑着,小心翼翼的把折子收好。随后,她意识到前几日这个时候他已沐浴歇下,今日却是破例了,特地等她么?才怪。在他面前,她最有自知之明,“你今晚是不是有事出门?”

萧错如实道:“在等消息。”他看着她,“要是出去,不生气吧?”

“当然不生气。”裴羽也如实道,“今日我已想通了这件事。”

“哦?”萧错挑眉,“怎么说?”

“你又不稀罕做样子给谁看,近来一直忙碌,定是手边要事繁多。”裴羽笑道,“再说了,你自一开始说的就是尽量每日回来,放心去忙。嗯……”她顿了顿,语声转低,“别把我忘了就行。”

他对女子那个奇差的记性,真把她惊到也吓到了。

萧错缓缓的笑开来,刮了刮她的鼻子,“怎么会。偶尔不能回府歇息而已。”又拍拍她的背,“你先去洗漱歇下。”

“好啊。”

裴羽歇下之后,萧错盘膝坐在临窗的大炕上,一面看书,一面有一搭无一搭地跟她说话。

过了一阵子,益明来禀:“侯爷,简统领请您过去喝酒。”

这应该是暗语吧?裴羽想,他平日滴酒不沾,喝酒的年月,远在几年前。

“这就去。”萧错即刻下地,临走前走到床前知会她,“我明早直接去上早朝,下衙就回来。”

“嗯。”裴羽笑道,“去吧。”

他迟疑一下,叮嘱她:“明日进宫不需担心。皇后是个纸老虎,凡事跟她说实话就行。”

裴羽忍着笑,点了点头,“记住了。”

他俯身吻了吻她的唇,“我把值夜的丫鬟给你叫进来,你这踢被子的毛病是真要命。”

裴羽搂了搂他的脖子,笑容甜甜的。

☆、36|034#034·

036

翌日早间,裴羽按品大妆进宫。

芳菲自然也要回宫复命,裴羽单独为她安排了一辆马车。

虽然有萧错的叮嘱在先,裴羽仍是有些紧张。一想到皇后处事的手法,任谁又能坦然。

她与昨夜一样,反反复复地打了很久腹稿,斟酌着皇后可能会询问哪些问题,确信没有忽略之处,这才放松了一些,想起了如意、吉祥。

它们吃饱喝足之后,便又去了后花园,甘蓝忍不住笑意地告诉她,它们又跑到昨日大花猫出现的地方去转悠了,估计昨日被气得不轻。

一想到这些,她不自觉的唇角上扬,心神放松下来。

**

皇后闲闲地坐在正殿,看着裴羽款步进门,仪态恭敬而优雅地行礼。

“平身。”皇后语气温和。这是萧错的夫人,见人之前,便已先添了三分好感。

裴羽称是,呈上折子,言简意赅地说明进宫所为何事。

皇后一面听,一面眯了眸子细细打量,唇角缓缓上扬成愉悦的弧度。

语声如风振箫,身形纤弱如柳,容颜清艳,宛若空谷幽兰一般悠然、洁净的气质。

原来真有这样的女孩,能够淋漓尽致地诠释何为清丽绝尘。

皇后稍稍想象了一下裴羽与萧错并肩而立的情形,笑意更浓——样貌实在是般配。再想到萧错不是懒得说话就是想把人噎死的做派,便会怀疑他会不会委屈了裴羽。

红蓠给皇后续茶的时候,忍着笑递了个眼色。

皇后打量女子的眼神,跟男子一样直接,这会儿眯起眼的样子坏坏的。这仪态实在是不着调。

皇后忙里偷闲地斜睇红蓠一眼,随后指了指近前的椅子,“坐下来说话。”

裴羽谢恩,半坐在椅子上,映入半垂的眼帘的,是皇后素色的衣裙。她倒是很想看看皇后的绝色容颜,偏生这是首次进宫,又没别人插科打诨,如何都不能坏了规矩。

皇后一目十行地看完折子,满意地笑了,随后问道:“多大了?”

裴羽站起身来,恭声回道:“回皇后娘娘,臣妾虚岁十五。”心里却很是讶然,这问题完全不在她意料之中。

“坐下说话,不需拘礼。”皇后语气愈发温和,“没骗你。”她要是看谁不顺眼,便叫人站着回话了。

裴羽称是落座。

皇后又问:“几月的生辰?”

裴羽老老实实地答道:“十月。”

皇后笑着颔首,这才说起正事:“你二弟妹被惊吓一事,过些日子便有说法。”

“多谢皇后娘娘。”裴羽心里再次意外:皇后完全不是惜字如金的做派,必是看在萧错的情面上了。

皇后思忖片刻,吩咐道:“闵夫人与闵二小姐,你回府之后便命人把她们送回家中;古氏母女两个,这一半日就会有官差上门,把人带去衙门。”

语声刚落,有宫女进门来禀:“皇后娘娘,昭华长公主来了,这会儿去了慈宁宫给太后娘娘请安,等会儿就来正宫。”

裴羽适时地起身。

“派轿子去迎她。”皇后看向裴羽,笑道,“别的事由芳菲禀明即可,改日得空再与你说话。”

裴羽称是告退。

皇后望着她的背影,轻声笑道:“这次你眼光没出错。”那女孩子一言一行都是守着规矩透着恭敬,但让人看着特别舒服,“有几年没见过这样标致的人了。”

红蓠笑着端详皇后的容颜,“我倒是有眼福,每日都能见到最标致的人。”

“再捧我也没用。”皇后睨了她一眼,“吉祥过两日要是还不回来,你就去萧府陪着它过吧。”

“……”红蓠赶紧找辙打岔,凝了裴羽呈上的折子一眼,“萧夫人办事还算妥当?”

“妥当。”皇后颔首,“刚刚好。等会儿将这折子誊一份,拿给顺天府尹。”有了这个引子,闵侍郎那个只管祸害女子不能善后的败类、闵夫人那个视人命为草芥的妒妇做过的孽,便能一步一步公之于众。

“是。”

皇后说起长公主,“昭华是怎么回事?有喜了反倒总往外跑,她也不怕把韩越霖吓出病来。”

红蓠笑道:“已经四个多月了,偶尔出门走动也无妨。”

**

裴羽回到府中,把皇后的意思知会了管家。

管家即刻派人送闵氏母女回家。闵夫人临走前闹着要见裴羽,裴羽没见,“要打理内宅的事,不得空。”

午后,二夫人找裴羽说话,询问她进宫的情形。

裴羽把所知的告诉了她。

说话间,有外院的小厮来禀:官差登门,带走了古氏和乔明萱。

二夫人斟酌片刻,吩咐随自己到正房的绿梅:“回成国公府,把这件事告诉我娘。”

绿梅称是而去。

二夫人对裴羽解释道:“事情是因家母那个远方亲戚而起,她应该会求家父帮忙打点一下——到底是一条人命,古氏母女下场凄惨的话,她一定会夜不安眠。”

“这样做也好。”官宦之家争斗的时候,绝对是不留余地,可是遇到平头百姓或是境遇凄惨之人的时候,都会宽和大度以对。更何况,惹祸事在先的是成国公府的人。

二夫人又蹙眉叹息,“说起来是远房亲戚,其实真是一表三千里八竿子打不着的一个人,家母每日里做梦都想行善积德,看着谁可怜就要帮一把,唉——”她摆了摆手,“算了,不说了,横竖事情已成定局。”

裴羽问道:“不回娘家看看么?”

二夫人苦笑,“过段日子再说。家母斋戒思过呢。”

“……”

翌日,如意和吉祥结伴去了宫里。裴羽不免失落,可想到吉祥是皇后的爱犬,它不在宫里,皇后的心情只能比她更差,也就释怀。

转过天来,萧铮命人给萧错带回来一封信:他在途中经过授业恩师的家乡,要上门拜访,团聚一段日子再回京。

萧错看完信件,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萧铮是故意绕道去的,打量他不知道呢。不悦归不悦,放下信件,就派人给萧铮送去些银两和用来送礼的字画古籍。

当晚,离京巡视的张放归来,在醉仙楼宴请萧错、萧锐。

兄弟二人回到府中的时候,萧锐醉醺醺地,平日滴酒不沾的萧错也是一身浓烈的酒气。

喝酒之后的萧错,言行如常,只是眸子特别亮。回来之后沐浴更衣,说了一阵子话,紧挨着裴羽歇下。裴羽踢被子的时候,他仍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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