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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宠记-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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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想笑,反过头来指责他,“你应该先去沐浴洗漱。”

“昨晚半夜沐浴,一大早又沐浴一次,这会儿要是再去……”他说到这儿,终于将最后一颗扣子也解开了,轻轻地吁出一口气,“你真不担心我洗得褪一层皮?”

“胡说。”她笑着轻斥一声,却因着衣襟的敞开带来的微凉感触愈发心慌,素手没个着落地想去掩住衣服。

“宸宸。”他的语声似是梦中的呓语、呢喃,气息更急更热。

含着酒味的气息萦绕在她鼻端,让她生出些微晕眩,似是被他的气息扰得要醉了。

唇齿交错期间,衣衫随着他的手势落到床尾、榻板上。

彼此只剩了最后一点点束缚,她轻轻地咬住了唇,微微别开了脸,“四爷……”

“嗯。”他顺着她的举动,低下头去,隔着纤薄的衣料,唇齿落在曼妙的起伏之处。

她像只柔弱无依的小猫一般,略略蜷缩起身形,面色已是宛若朝霞。

他拥着她,将彼此安置好,转手取过大红锦被,将她那份近乎惊心动魄的美丽盖上。

“害怕么?”他眼波迷离,凝眸看着近在眼前、呼吸相闻的她。

“嗯……”她微微蹙眉,又有点儿犯难地笑,“不知道嗳。”

他点了点她的唇,“不舒服就告诉我。”

“……嗯。”她闭了闭眼,藕一般的双臂轻轻地环抱住他。

他的手温柔之至地游转,亲吻亦是含着万般的轻柔,似是怕惊吓到她一般。

一点一点的,她血脉骨骼之中似是有星星点点的火苗被点燃,跳跃着的光火形成一股暖流,在她周身流转,将她的意识一点点吞噬。

她的身形越来越绵软。

他的手覆上那一方幽谷,小心翼翼地摩挲、试探。

她气息不宁起来,轻轻地抽着气,不安且不耐地扭动着。

他心里急得要命,却是清楚,这会儿更是急不得。他含着安抚之意索吻,手势极为温柔且小心的试探。

一点一点,清浅出入。

她的素手落在他肩头,无意识的用力,扣住他发烫的肌肤。

温湿浸润了指尖,他将她安置成敞开的姿势,索要之际,深深地吸进一口气。

那么娇嫩,那样娇小,他甚至是打心底不相信她能够接纳自己。

她感觉到他的迟疑,反倒主动吻了吻他的唇角,“没事。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他不由得笑了,“这时候也能逞强,也只有你了。”

她轻笑,“这时候若是能罢手……你就去成仙吧,别跟我过了。”

“疼就说。”

“嗯。”

他扶着纤细娇弱的她,慢慢沉身。

她身形明显地僵住,柳眉轻蹙,继而轻轻叹息,“原来是这样的……”原来是这样的疼。可她并没退却胆怯,而是更紧地抱住他,不轻不重地咬了他一口。

她喜欢这样清楚分明的痛楚。

疼痛让人清醒,让她可以分外清晰地意识到,她已是他的人,她亦正在完完整整地拥有他。

他则是低低地喟叹:“原来是这么的……要命。”

她在他怀里,而他又被她缠绕。随着一点一点的推进,那蚀骨的感受便一点一点融入他的血液,流转到脊椎,再蔓延至周身。

“怎么样?”他语声低哑地询问她。

她却是笑微微地凝视着他,灵秀纤长的手指代替眼睛赏看着他绝佳的身形,寸寸游移。

他的压抑、克制就这样被击退大半,一点一点加深索取。

幽谷之中那朵娇嫩的花,为他绽放,为他沁出甜蜜的汁液,让他冲破束缚,直达花心。

锦被随着他身形的起伏,红浪翻腾。

111|萧家一家四口

靖熙六年。

燕京的九月,秋高气爽,金桂飘香。

这天是九月二十,萧错休沐的日子。昨日他也没去衙门——儿子满月,在府中办了满月酒。明日他也不打算去上朝——偷闲躲懒的老毛病又犯了,算着日子时不时请三两日的假,在家陪妻子、哄孩子。

裴羽午睡醒来,习惯性地侧头去看儿子,视线却落了空,随即就见萧错正抱着襁褓中的阿燚来回踱步。

阿燚的名字是皇帝取的。这是因着孩子出生之后,他询问了确切的出生时辰,又亲自测了测八字,结果是五行缺火。是以,第二天他就带着太子来了一趟,说这是他们一家三口取的名字。

萧错自然接受了这番好意,随即就微微蹙眉:“这名字……补的火是不是太多了点儿?”

皇帝与太子听了俱是开怀而笑。

彼时裴羽听甘蓝说起的时候,当真笑了一阵子。

萧错对女儿宠爱入骨,对儿子也是万般疼爱。并且,因着先前有哄女儿的经验,现在哄儿子可谓得心应手。裴羽终于不敢再数落他记性差了——相较而言,有些小细节她都已经忘到了脑后,他却是记得清清楚楚。

“侯爷?”裴羽轻声唤他,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萧错噙着微笑,回转到床前,把酣睡着的阿燚放到她枕畔。

与同时期的瑾瑜相比,阿燚更胖一些,当真是个又白又胖的男娃娃。

这次添丁,没辜负裴羽满心满意长达十个月的期盼,儿子的长相酷似萧错,眉眼间没有萧错平日惯有的清冷,浓密睫毛下的大眼睛里只有天真、单纯。

她爱煞了这孩子。此刻,不自主地牵出温柔的笑容,俯身吻了吻儿子的额头。

“吃点儿东西?”萧错记挂着她午间吃得少。

裴羽摇头,“不。”说完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又用手比量了一下手腕,“这次可是真的长胖了。”言下之意是从现在起就准备着瘦回原有的身形。

萧错无奈地看着她。

她当做没看到。

萧错转身走出寝室,过了一阵子,端来一碗燕窝羹,坐在床畔,对她扬了扬下巴,“过来,喂你。”

“……”裴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萧错舀起一小勺羹汤,“乖。”

“……”裴羽躺回到床上,“整日里除了吃就是睡,也没别的事情好做了。”

他道:“整日里除了哄你吃就是哄你睡,我也真没别的事情好做了。”

这倒是真的。裴羽绷不住笑起来。

“快起来。”他也笑,柔声哄她。

裴羽蹙眉、扁了扁嘴,“真的不想吃。”

萧错把碗放到床头的小杌子上,又把阿燚轻轻安置到床里侧,末了在她身侧躺下,搂着她,轻声道:“越来越孩子气。”

“才没有。是你总管这管那的。”裴羽依偎在他怀里,拿着他的手,让他量自己的腰,“你看,真的胖了好多呢。”

他没好气地掐了她的腰肢一把,“跟生瑾瑜那时差不多,真要比,至多胖了三五斤。”

“那就了不得了。”她认认真真地看着他,“我跟你说,这三五斤肉,都长在脸上和腰上了——我发胖的时候,肉都长在了这两个地方。”

“胡说。”他又气又笑,抬手轻轻地连拍她额头好几下。

她睫毛忽闪着,想躲又没处可躲,意态无辜讨喜,让他不由得笑意更浓,把她抱紧了一些,手又落回到她腰间,来回游转间,故意添了几分暧昧的意味。

“胡闹什么?”裴羽并不恼,晓得他是有意为之。

他在她耳畔低语:“你想快点儿瘦下去,也容易。等你将养好了,我每日晚间都不让你闲着。我要是你,现在就胡吃海喝一番,也免得到时候应付不来。”

裴羽听了,一点儿担心也无,反倒笑盈盈地展臂勾住他的脖子,咬着他的下巴,“你吓唬谁呢?我们家侯爷不想动的时候,我求着都没用,想动的时候……我害怕也没用。”

萧错轻笑出声,“这话说的,你几时求过我?”

裴羽的脸颊蹭着他冒出胡茬的地方,痒痒的,故意跟他胡扯,“不是常事么?”她告饶的时候不少,只是跟之前话题里的意思相反。

“这不是好话题。”他拍了拍她的背,“说得都要想你了。”

“……”裴羽心说什么叫都“要”想了?算算时间,差不多又快一年相安无事了——看起来时间还是短啊,就该让他三五年都不开荤。可是那样的话……他保不齐真能把这回事忘记。

这样想着,她心里好笑不已。

水香在门外禀道:“侯爷,夫人,二夫人来了。”

萧错应了一声“知道了”,恋恋不舍地拍拍她,“我去外院转转,晚上再继续说你不正经吃饭的事儿。”

裴羽大乐,笑着起身,穿戴齐整。

他出门之后,二夫人带着桓哥儿和外甥兴哥儿走进门来。

桓哥儿三岁,兴哥儿四岁。

午睡醒来的瑾瑜跑过来,先是乖顺地给二夫人行礼,随后就忽闪着大眼睛找她的爹爹,“爹爹出去了?”

“是啊。”裴羽笑道,“你跟哥哥和兴表哥去玩儿,好不好?”

“好。”瑾瑜脆生生应下,却是到了床前,利落地爬上去,小声道:“先看看弟弟。”

“行啊,当心别摔下去。”裴羽让吴妈妈在一旁照看着,转到二夫人近前落座,唤丫鬟上茶点。

“阿燚,你怎么又在睡觉啊?”瑾瑜自顾自地轻声与弟弟聊天,“是不是爹爹又把你哄睡着啦?真是的。”

裴羽和二夫人都被逗得笑起来。

“等会儿我还来。”瑾瑜探过身形,小心翼翼地亲了亲弟弟的脸颊,这才心满意足地下地。

桓哥儿和兴哥儿都得了二夫人的提醒,只在一旁好奇地望着。

瑾瑜对两个小男孩道:“吉祥和如意在追大花猫,我们去看,好不好?”

“好啊。”两个人异口同声。

“那走吧。”瑾瑜眉飞色舞地率先跑出去。

裴羽扶额,“就不知道什么叫走路似的,整日里跑来跑去。”

二夫人笑道:“哪一个不是这样?”

正说着,瑾瑜折了回来,跑到裴羽面前,张着手臂,笑嘻嘻地道:“娘亲,娘亲。”

“怎么了?”裴羽笑着俯身,以为女儿要跟自己说悄悄话。

瑾瑜却是搂住她的脖子,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悄声道:“刚刚哥哥们在。”说完,再次转身跑出去。

二夫人强忍着才没有大声的笑,“这个小人精,难怪侯爷这么疼她。”

裴羽心里自然是甜甜的。

二夫人笑了一阵子,才说起兴哥儿因何过来,“我兄嫂这两日出门,我娘看不住他,太淘气——有点儿犯浑的那种淘气,你让丫鬟和吴妈妈留神些。”

裴羽便示意水香出门去叮嘱两句,随后解释道:“阿瑾也不是省油的灯,我倒不是担心她受欺负,怕她耍性子。”

只是,怕什么就有什么。

过了小半个时辰,水香进门来,期期艾艾地道:“夫人,二夫人,大少爷、表少爷和大小姐……”她斟酌着措辞,“闹别扭了。”

裴羽和二夫人俱是有些心急,同时起身往外走,“怎么回事?说仔细些。”

水香忍着心里的笑意,把经过讲了一遍:

三个小孩子在丫鬟婆子的簇拥下去了后花园,正如瑾瑜所料,吉祥、如意正在跟一只大花猫较劲,在一棵大树下上蹿下跳地叫,看到瑾瑜和桓哥儿,这才消气,乐颠颠地跟他们一起玩儿。

瑾瑜很喜欢摘花,桓哥儿很有个哥哥的样子,在一旁帮忙,吉祥则负责在一边添乱,时时惹得两个孩子咯咯地笑。

兴哥儿起初有些怕如意和吉祥两个庞然大物,对活泼的吉祥是根本不敢靠近,只试探地跟如意套近乎。

如意对小孩子是一点点脾气都没有的,一直乖乖地坐着。

兴哥儿很快有忐忑变成了放心的情绪,对如意的态度也就随意起来,起先只是摸摸如意的头,后来索性揪它的毛和耳朵。

如意不发脾气是一回事,但是傻呵呵地被折磨也不是它的性子。见情形不对,一溜烟儿地跑去找瑾瑜。

兴哥儿却追了上去,有点儿生气了,打了如意两下。

如意贯彻惹不起躲得起的原则,又一溜烟儿地跑去了别处。

兴哥儿更生气了,让桓哥儿唤人把如意抓回来。

桓哥儿说:“那怎么行呢?如意很乖很乖的,不要欺负它。”

这会儿的瑾瑜却已来了小脾气——她方才看到兴哥儿欺负她的宝贝如意了,绷着小脸儿到了兴哥儿面前,抬起小手推搡着兴哥儿,“你敢打我的如意?”

兴哥儿没防备,被推得一个踉跄,本来就气不顺,这会儿便要还手。

瑾瑜却是跟到了他面前,小手握成拳,捶在兴哥儿肩头,“我替如意打你!”

桓哥儿人虽小却很懂事,张嘴就唤奶娘,指着眼看着就要打起来的两个人,“别打架,别让他们打架。”

原本事情可以到这里为止,偏生吉祥是个看戏不怕台高且爱添乱的。

它跟瑾瑜很亲近,这时候自然是向着瑾瑜,不声不响地跑过去,抬起爪子推了兴哥儿一下。

兴哥儿气得脸涨得通红,很明显是不明白这家的人和狗怎么跟别家一点儿都不一样,他转着圈儿的找棍子,要拿吉祥撒气。

吉祥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玩心却还没减,追过去又用肥肥的身形撞了兴哥儿一下。

兴哥儿被它撞倒在地。

瑾瑜瞧着这情形,应该是觉得吉祥帮如意出气了,开心地笑起来。

桓哥儿则是真觉得这情形好笑,也随着笑出声。

兴哥儿要被气懵了,挣扎着坐起来之后,哇哇的大哭起来。

吉祥见情形不对,意识到是自己闯祸了,嗖一下跑去找如意了。

兴哥儿却是一哭起来就没完,随行的奶娘怎么哄都无济于事。

瑾瑜却是个不叫人省心的,兴哥儿哭得越厉害,她笑得越开心。而她笑得越开心,兴哥儿就越委屈。

“……这会儿表少爷还在哭呢……”水香道。

裴羽问:“阿瑾呢?”

“……大小姐还在,呃,还在一旁观望。”水香没敢说大小姐还在眉飞色舞地看戏。

裴羽听到中途的时候,粉脸已经飞起霞色,到这会儿,都要尴尬得犯迷糊了。

112|萧家一家四口

二夫人在一旁从头听到尾,只觉得好笑不已。她从丫鬟手里接过斗篷,给裴羽披上,笑道:“小孩子之间,少不得闹闹小别扭,你别放在心上。”

裴羽苦笑。那是闹别扭那么简单的事儿么?瑾瑜才三岁,就抡着小拳头打人,以后要是成为习惯……

天……

“先去看看。”

裴羽和二夫人正要去后花园,萧锐大步流星地赶了过来,手里拎着鸟笼,笼子里是一只黄鹂鸟。

见到妯娌两个,他不由讶然挑眉——妻子是强忍着笑意的样子,裴羽的神色却透着不安与窘迫。

询问之后,他明白了原委,忙宽慰裴羽:“大嫂不用当回事,小孩子哪有不哭闹的?不用理会。”

裴羽忙道:“不,我得过去看看。”

“也行。”萧锐把鸟笼子递给水香,“把这个挂到阿瑾房里,早就答应送她的。”

裴羽看着那只漂亮的黄鹂鸟,无声地叹了口气。

三个人到了后花园,远远地就听到了兴哥儿的哭声。

“还在哭?”二夫人惊愕,“桓哥儿和阿瑾从过了周岁之后,好像就不知道什么叫哭了。真是……想长力气也不能用这个法子。”

裴羽啼笑皆非起来,轻轻掐了二夫人的手一下,“没正形,哪有你这样的。”

“我早就说了,这孩子偶尔会犯浑,真不用当回事。”二夫人道,“前两日,在我娘房里,坐在地上足足哭了大半日,哭的我娘头疼病都犯了。”

萧锐笑了笑,扬声唤“阿瑾”。

瑾瑜欢天喜地地跑过来,“二叔!”

萧锐笑着俯身,张开手臂,把侄女抱在怀里,用力亲了亲她的小脸儿,“想二叔了没有?”

“想!”瑾瑜笑着用力点头,“二叔好几天没回家。”

萧锐语气柔和:“二叔要当差,上午还要给阿瑾找黄鹂鸟,就到了这时候才过来看你。”

瑾瑜的大眼睛立时一亮,“找到黄鹂了吗?”

“找到了,你回屋就能看到。”

“哎呀,”瑾瑜欢喜地拍着小手,“二叔真好!”

萧锐哈哈地笑起来。

叔侄两个欢声笑语,兴哥儿听了愈发气愤难当,哭得更大声了。

桓哥儿则是好脾气地站在兴哥儿身边,时不时劝表哥一句。

瑾瑜蹙了蹙小眉头,转身指着兴哥儿,一本正经说道:“他欺负我的如意,还哭。”

萧锐笑道:“我来劝劝他,阿瑾回房去看黄鹂,好么?”

“好啊。”

萧锐放下瑾瑜,对裴羽道:“带阿瑾回房吧,这儿有我们和桓哥儿呢。”

二夫人也推一推裴羽,“快回去。反正是糊涂官司,你在这儿的话,兴哥儿怕是要哭到天黑。真的,他干得出来。”

夫妻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都是同样的意思,裴羽只好点头,想着日后要想法子弥补一下兴哥儿。

瑾瑜把小手伸向裴羽,“娘亲,你看到黄鹂鸟了吗?好不好看?”

“……”裴羽轻轻吁出一口气,有些歉意地凝望兴哥儿一眼,牵着女儿的手往回走,没说话。

如意和吉祥寻了过来,如意乖乖地跟在裴羽身侧。

裴羽到底是有些担心,低头细细打量,见它如常,这才放心。

吉祥则跟在瑾瑜身边,时不时用下巴蹭一蹭瑾瑜的衣袖。

裴羽看了一眼这个败家、淘气又爱添乱的活宝,情绪不自觉地被它喜滋滋的样子影响,弯了唇角微笑。

回到正房,如意和吉祥饿了也渴了,径自去了窝边,守着饭碗,眼巴巴地瞅着水香,等待她送来吃食。

瑾瑜惦记着二叔送的黄鹂鸟,便要去自己住的东厢房。

裴羽拦下了女儿,语气有点儿严肃:“先跟娘亲说说话。”

瑾瑜不明所以,可还是点头说好。

裴羽进到厅堂,坐在三围罗汉床上,让女儿站在自己跟前,道:“阿瑾,你怎么能动手打兴哥儿呢?”

瑾瑜扬起小脸儿,一脸无辜地道:“是他先欺负如意。”

裴羽正色道:“他欺负如意,这件事是他不对。但是你先对他动手,就是你的不对。”

“嗯……”瑾瑜犯难了,“可是,是他先犯错的啊。”

“不能这样想。”裴羽耐心地摆道理,“方才你要是在兴哥儿家里,他的哥哥姐姐看到你打他,觉得你不对,动手打你怎么办?”

瑾瑜嘟了嘟嘴,“……兴哥儿欺负如意,我生气。”

来来回回就那么一句,这是打定主意跟自己说车轱辘话么?裴羽嘴角一抽,“生气也不能鲁莽行事,不能打人。不要说是女孩子家,就算是男孩子,也不能轻易与人动手。”

“那他怎么打如意呢?”瑾瑜的一双小手按在母亲膝上,无意识地抚着衣料,“如意多乖啊。”

“阿瑾,你要这么想,”裴羽手势温柔地抚了抚女儿白里透红的小脸儿,“如意不是都没跟兴哥儿计较么?你生气也是应当的,但是做事不能不管不顾,可以跟兴哥儿讲道理。况且,又是在自己家,你是主人,兴哥儿是客人,你和吉祥弄得他哭了这大半晌,是很失礼的。”

“是他爱哭。”瑾瑜扁了扁嘴,又用小手挠了挠脸,“可是……爹爹说过,不能跟玩伴发脾气……嗯,我发脾气了。”

裴羽略略松了一口气。

“但是,哥哥说了,如意好乖好乖的,兴哥儿还不听……”

裴羽忙接道:“那时你应该跟哥哥一起劝兴哥儿,跟他好言好语地说清楚。”

“他要是不听呢?”瑾瑜小声道,“还爱哭鼻子。”

裴羽语气柔和下来,“他要是不听,你可以让甘蓝把如意和吉祥带到别处去玩儿——我们不让欺负它们的人靠近它们就好。”她将女儿安置在膝上,“有的人就是不喜欢狗,我们总不能强迫他们喜欢,是不是?就像你不喜欢孔雀、仙鹤那种特别大的鸟,不也没人勉强你每天看到它们么?”

“哦。”瑾瑜乖乖地点头,“那就不让如意、吉祥跟他们玩儿。”

“对了,往后记住这一点。”裴羽言归正传,“现在跟娘亲说说,你对兴哥儿动手这件事,做得对么?”

“……”瑾瑜有点儿不甘愿地承认,“不对。不应该让如意、吉祥看到他。”

结果勉强过得去,好歹是自己找到问题的根源了。裴羽又道:“不管怎么说,兴哥儿是被你和吉祥惹得哭了好半晌,我们该怎么办呢?”

瑾瑜嘟着嘴看着母亲,“该怎么办呀?我才不跟他道歉。”

裴羽提醒道:“可他是你哥哥的表哥,是二叔、二婶的亲戚。二叔、二婶和哥哥多疼你啊,你忍心让他们夹在中间为难么?”

瑾瑜听了,忽闪着大眼睛想了好一会儿,“我送兴哥儿一把小木剑,哥哥说他喜欢。”

送东西可以,道歉是不肯的。裴羽心说女儿这性子是随了萧错吧?在家里让他认错,都像是能要他半条命,在外面,根本没可能。

“这次就这样吧。”思忖再三,裴羽只能接受这样的结果,“该记住的教训,日后不能再犯,知不知道?”

“知道啦。”瑾瑜笑容璀璨,扭着小身形撒娇,“娘亲,我们去选小木剑,再去看看黄鹂鸟。”

裴羽笑着颔首,“好啊。”

转过天来,裴羽跟萧错去后花园散步的时候,说了说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萧错思忖片刻,道:“得抓紧物色些习武的小丫头,再找个文武兼备的师傅。”

裴羽睁大眼睛,“你是什么意思?”

“得尽早给阿瑾培养出得力的人手。”遇到事情亲自动手算是怎么回事?掉价。

裴羽为之语凝,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用力掐住他的手,“你是生怕阿瑾变不成飞扬跋扈的性子是不是?我忙了大半晌才让她知道跟人动手不对,你转头就给她培养习武的人手……你去跟阿瑾过吧。”说着放开他的手,“去去去,打今儿起我跟你分家!”

萧错哈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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