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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终有路-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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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芷萱惨然一笑,“路景凡!”

老戴也打着哈哈,“好了好了,难得聚在一起。给我个面子,不要闹了,今晚酒水免单。”

路景凡嘴角一动,“时间不早了,我先送林砚回去。”

林砚不敢看他,怕他会批评她,低着头跟在他的身后,一路沉默地上了车。

窗外霓虹灯闪烁着,路景凡抿着唇角,专心地开着车。

车里的气氛太过安静,林砚终于憋不住了。“路师兄,你批评我吧。”

“批评你什么?和人扳手腕?”

唔——林砚哀嚎,“我不该对杜师姐动手的。”

“为什么和她动手?”

林砚犹豫了很长时间,她不想告诉他,她听到了,她心疼,她舍不得看着别人伤害他。他是那么好的人。“我不喜欢她。”

路景凡轻轻叹了一口气,“林砚,你得学会忍,以后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

林砚悄悄瞅了他一眼,“师兄,你不生我的气了?”

他笑笑。

“吓死我了。你刚刚的样子特别像我爸,他生我气的时候也这样,一言不发,深沉的可怕。”她拍拍胸口。

路景凡皱起了眉,他不过比她大几岁而已,也没有老到和她爸一个年级吧。路景凡有些不是滋味,不和未成年人计较。

不过她小小年纪几上大学了,也是聪明的很。

以后也会成为时装界的传奇,他笃定。

一年的时间,过得飞快。春去秋来,转眼林砚从十七岁迈向十八岁。九月,她已经成了大三的学生。

这一年,时装界崛起了很多新人,来势汹汹,一时间百花齐放。

工作室终于一切步入正轨,正式运转起来。

路景凡将一切都准备的妥妥当当,而林砚的专业在路景凡的指导了已经有了飞速的提高,大概风格也受到路景凡很大的影响,老师评价她的作品时,也会提到她有路景凡的风骨。渐渐地她真有了女版路景凡的称号。

九月,桂花飘香,学校的路上铺上了一层金灿灿的小黄花。

林砚手里拿着刚刚打印下来的报名表——全国名族风礼服设计大赛,下个月将在昆明举行。她已经有整整一年没有参加任何比赛了,现在就像刚刚出笼的小鸟,振翅欲飞。

她雀跃地走着路,包里的手机响起来。是工作室的晶晶打过来的,“lynn,你今天过来吗?”大家现在习惯性叫她lynn,一个新的称呼。

是路景凡当初要求的。

“来,马上就来,我现在打车过去。”

“好的,那我们等你。”

“那个,路师兄在哪吗?”

“你来了就知道了。”

哼,真是个坏东西。

路师兄去巴黎两周了,说是这两天回来。这么久,她真的很想很想他。

到了工作室,在门口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谈话声。

“我太喜欢这条项链了。”晶晶的声音里满是激动。

“你们喜欢就好。”路景凡回道。

林砚激动地跑进去,“hello,我来了——”她的脸上堆着灿烂的笑容,像是盛开的向日葵。

路景凡抬眼望着她,才多久没见,小石头好像又变漂亮了。女大十八变,果然不假。

“师兄,你在发礼物吗?”林砚舔着笑意,“我的呢?”她伸出手。

路景凡失笑,见她身上披着一件民族风的披肩,“要去西北?”

“嘿嘿,师兄,一年了!我现在可以参加比赛了。嗯,全国名族风礼服设计大赛,三周后比赛。”

路景凡沉默了一下,略略沉吟,“你和我进来。”

林砚心一慌,难道他不准备让她参加比赛?路景凡先她一步进了办公室,林砚看了看大家,抽抽嘴角,“我进去了。”

“lynn,加油!”晶晶冲她眨眨眼。

路景凡站在办公桌前,脸色绷着的紧紧的,“想好了?”

林砚忙不迭的点头,神色郑重,“师兄,我等得太久了。”

路景凡默了一下,“右手伸出来?”

“嘻嘻,发礼物吗?”她笑嘻嘻地伸出手。

路景凡捏住她的手指,目光落在上面的密密麻麻的针孔上,有新的有旧的。这一年,林砚不光要练习专业,还在治疗右手。

这一次,他带着她的病例去了巴黎,找了权威的医生查看。

“怎么了?是不是有些吓人。”她下意识地要缩回手。

“别动。”他慢慢从口袋里拿出一条玫瑰金的链子,很普通的设计,只是链子上有一个梅花鹿的设计。

林砚喜欢梅花鹿,身边的人都知道。

他轻柔地替她戴在右手腕上,“今年的生日礼物。”

林砚怔怔地看着,小鹿做的栩栩如生。她真的太喜欢了。左手一直带着他送她的小叶紫檀,现在他又送她新的手链,“师兄,这个很贵吗?”

哎,长大了,有些脾性还是没改变。

“很贵。”

她皱了皱眉,太浪费了。“这次比赛,我一定要拿到奖。”奖金一万块,这是她为工作室创收的第一站。

等他替她扣好手链,他的手指轻轻拂过她腕上的那块疤。

路景凡有时候会想,她当时到底为什么会出车祸呢?刚刚得知身世,16岁的她,他甚至有了骇人的想法。

也许那不是意外……

“路先生,根本你给我的病例,患者的她的手已经康复了,只是为什么她不能用右手,也许是心理上的问题,建议您带她去看看心理医生。”医生的话一直回旋在他的耳边。

林砚见他一直紧紧地捏着自己的手,她都感到尴尬了,脸微微发烫:“路师兄——”

路景凡敛了敛神色,小丫头长大了,他也不能再这么随意拉她的手了,“明天我们去见一个朋友。”

什么朋友?

林砚怕了,上次他相亲,竟然带她去了。这次,不会也是吧。

“男性朋友,只是去吃个饭。”路景凡也想到上次的事了,“上回是意外。”

“师兄,最近还有人给你介绍对象吗?”她忐忑地问道。

路景凡撇开眼,“有。”一直没断过。七大姑八大姨几乎都上阵了。他再不找女朋友,估计母亲就要帮他报名参加《非诚勿扰》了。

林砚轻声说道,“我觉得男人应该先以事业为重,才对得起祖国的培养。”

路景凡失笑,他最喜欢看小丫头拐弯抹角了。“嗯,我现在的事业心还不够明显吗?”拍拍她的肩,“走吧,给我看看你最近收集的资料。”

林砚这次的功课做得很详细,这几年,路景凡也在多方面培养她。民族服饰也是她喜欢的领域,对于自己喜欢的东西,她真的是手到擒来。他曾经答应过她,有时间带她去西部走一走,真正感受一下中国少数民族的生活。算了,等这次忙完吧。

“还有半个月时间,我已经让晶晶通知另外两个版型师明天回来。名字有没有想好?”

“绽放,叫绽放。”她寄予了新的希望,也是她的绽放开始。

“好。现在终于会取名字了。”

林砚赧然,“毕竟我马上19岁了,又不是小孩子。”她抿了抿干燥的唇角。

b市一入秋天,天气就变得干燥起来。她的嘴唇都起皮了。

路景凡转身给她倒了一杯水。

这时候林砚的手机响起来,是林父打来的电话。

路景凡见她脸色有些不对劲,“怎么了?”

“爸爸的电话,我接一下——”

林父语气里透着几分急切,“砚砚,十一有时间回来一趟,你妈妈要动手术。”

“妈妈怎么了?”林砚大脑的忽然就炸了。

“宫颈癌,需要做个手术。你已经两年没回来了,回来看看她吧,你妈很想你。”

她的眼睛瞬间就红了,“我现在就回来。”

林父叹了一口气,“也好,嘉余刚刚打电话也说要回来,你们联系一下,一起回来吧。”

挂了电话,她的手都在颤抖,“师兄,我妈妈生病了,我得立马回家。”

“好,你先别急,我陪你一起。”

☆、第三十五章

她已经足足有两年没有回家了,每次林母给她打来电话,林砚总会避开她要说的话题。

她不知道,妈妈竟然得了这个病。

路景凡用力地握住她的手,“别总往坏处想,现在医学很发达,你妈妈不会有事的。”

林砚抽了抽鼻子,“我是不是很不懂事,竟然这时候才知道。”她的内心充满了自责。“我小时候生病,爸爸不在家,都是妈妈一个人带我去医院,一守就是一夜。”她从来就没有忘记。

“好了,别伤心了。”他看了看时间,“我先买机票,你和嘉余联系下。我们一起出发。”

林砚给嘉余打了电话,嘉余话语异常的平静。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林砚问。

“去年妈妈体检时查出来的。”

“为什么不告诉我?”

嘉余默了一下,“妈妈不想你担心。”

林砚声音哽咽,“嘉余,你真讨厌,这么大的事你还瞒着我。”

嘉余苦涩地扯了扯嘴角,“这两年你一直躲着我们,让我们从何说起?”

“你该告诉我的。”她现在就像个蛮不讲理的孩子,走不进一条死胡同,恨不得撞墙了。

嘉余皱着眉,“你现在在哪?”

林砚报了地址,“我和爸爸说了,我们一起回去。”

“我收拾一下就过去。”嘉余匆匆挂了电话。

林砚坐在那儿,目光无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多时,周桥匆匆赶过来,“怎么突然就要回去?出了什么事了?”刚刚她接到路景凡的电话,帮林砚收拾了几件衣服。

“是我妈,她得了癌,要做手术。”林砚的声音里满是苍凉和无力。

周桥沉默了一刻,“会好的,小石头。”她轻轻地抱住她,喃喃低语道,“会好的。”她真的心疼林砚了。

命运有时候对她确实狠心。

嘉余走进工作室,就看到两人相拥的画面。他微微停下脚步。

周桥看到了他,“林砚,有人来了。”

林砚快速地擦擦眼角,“嘉余——”声音沙哑。

九月天,嘉余还穿着白色翻领的t恤,配着一条咖啡色的休闲裤,打扮很悠闲,却让人感到非常的舒服。

这是周桥第一次见嘉余,大概是久闻其名的关系,她对他真的太熟了,好像老朋友一般。周桥盈盈地看着他,那一刻她突然好像感觉到了,心脏扑通扑通跳动地声音。

她不自觉地想起了,林砚说的关于他的事。哪里老沉了,明明就是个温润青年吗。

嘉余目光稍稍停驻在她的身上,他微微一笑,礼貌地点了下头。

周桥的大脑猛然蹦出一句话:你微微地对我笑着,不同我说什么,而我觉得,为了这个我已等待久了。

就是这种感觉,像电流穿过。

好像有一个叫爱情的东西砸向了她。

周桥连忙站好,拉了拉林砚,轻轻低语道,“介绍一下。”

林砚这才想起来,“嘉余,这是我舍友周桥。”

“你好,林砚平时麻烦你照顾了。”嘉余俨然把自己当成了林砚的哥哥。

周桥浅笑,“哪里,小石头很可爱。”她望着他,眼底熠熠生辉。

嘉余啊嘉余,为什么这么迟我们才见面,周桥心里后悔万分。

过了一会儿,路景凡回来,他淡淡地看了一眼嘉余,“走吧。”

周桥拉着林砚的手,欲言又止,“等你回来再说的。”她悄悄地看了一眼嘉余,见他一言不发地站在那儿,有些失落。

三人一起出发去了高铁站,嘉余和林砚各有心事,一路上大家都没怎么说话。三人的位置连在一起,林砚坐中间,总觉得气氛怪怪的。

嘉余绷着脸,林砚的很多事他确实不知道,比如她竟然都开了工作室。“工作室什么时候开的?”

林砚侧头看着他,“前年三月份。”

嘉余落落一笑,抬头抚了抚太阳穴,“你总说有些事我不告诉你,你何尝不是呢?”

罢了罢了。

他们之间总隔着什么的,像有一道无形的鸿沟存在着,无论嘉余怎么做,都跨不过去。

他往前一步,她就后退一步。

这两年多来,明明同在一所城市,可是他们见面真的是屈指可数。

车到站了,路景凡先站起来,一一拿到包。嘉余接过来时,四目相对,一时间他心里百转千回。

“现在人多,我们稍微等等。”路景凡说道。

嘉余抿了一下唇角,“出现后,家里会有人来接我们。”

路景凡什么人,自然听出了嘉余的语气,明显有些异样。

林家司机来接站,大家直奔医院。

林砚一路上掌心都在冒汗,神色不安。一别两年,她不知道一会该怎么面对他们了。

路景凡拍拍她的手,“忘了我说过的话吗。”

既来之则安之。

林砚深深吸了一口气,“还好,师兄你陪着我。”不然她该怎么面对,林家人,陈家人……

嘉余撇着脸看着窗外依旧绿意盎然的梧桐树,眸光里一闪而逝的哀伤。

到了医院,林砚只觉得双腿越来越沉。

林家发现孩子抱错后,当时以体检为由带她到医院抽血。后来,真相爆发,林砚内心对医院就充满了排斥感。

一路兜兜转转到了病房。

嘉余走在最前面,他停下脚步,回头望着他们。“进去吧——”

林砚咬着牙,抬眼看着路景凡,眼底充满了渴求。

路景凡安慰道,“我在外面等你。”

“嗯。”

推开那扇门,屋子里人正在低声交谈着,突然看到他们,话语戛然而止。

“嘉余!”

“砚砚——”

干净的病房里,林母坐在床上,手上还在挂点滴。一旁的沙发上,坐着陈家老太太,陈父陈母陪在她的左右。

气氛突然之间就变了。

林砚勾了勾嘴角,“妈妈——”她轻声喊道。

林母拍拍床边,“快到我这里来,砚砚长高了,变得越来越漂亮了,头发也剪短了啊,我都快不认识了。”

林砚一步一步走了过去,“妈妈——”

“好,好,我没事。”林母拉着她的手,“你和嘉余回来我就开心了。”她弯着笑容,脸上暗淡,整个人也比以前瘦了许多。

陈家奶奶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林母拍拍林砚的手,“快去喊你奶奶——”

林砚抬手擦着眼泪,微微转过身,大脑一阵眩晕。“奶奶——”她顿一下,看着陈父陈母,她的亲生的父母,却如同陌生人一般,“爸妈——”

“哼!”老太太厉声道,“两年无声无息,一点规矩都不懂。”

陈母立马开口,“妈,砚砚学习忙。”

“忙?嘉余不忙吗?嘉余忙着比赛,还有实验室的工作,可我们嘉余可是每年都回来看我们的。”老太太那双布满皱纹的双眼冷冷地看着林砚,“你们以后可要好好给她上上规矩。”

林砚抿着唇角,直直地看着她,好像看陌生人一般,她的心被扎了一针又一针,疼痛已经感觉不到了,这两年被漠视,她都忍了。

“奶奶——”嘉余突然上前,拉着了老太太的手,只是他已经无法阻止了。

“奶奶——”林砚轻轻一笑,笑容无力,“这几年你们有把我当过陈家的人吗?”

老太太愤怒地睁大了眼,“你还顶嘴!”

林砚惨淡地勾了勾嘴角,“我不知道,陈家到底把我当什么?这三年来,你们给我发过几个电话?我生病时你们又在哪?我比赛失利时你们又在哪?”

她从来不说,可是她也是个正常的人,她也会痛,会难受,会想爸爸妈妈。可他们在哪?

☆、第三十六章

如今林砚不得不相信命。她想起了,林家人以前刚刚当做笑话的事。

小时候林家人去外地旅游,爬山过程中,时不时地有挑山工路过。,肩挑着几十斤的物品,满头大汗。当时他们都在休息,林母心善,让林砚给那位挑山工递了一瓶水。

“伯伯,请喝水。”当时的林砚才六岁,和林父林母一起爬山。小小孩童爬山,一路都有游客打量她。

“谢谢。”那位挑山工看着她,弯起了眉眼,大概是想起了自己的孩子。

林砚弯着漂亮的眼睛回到了林母的身边。

正好当时有位道士也在路边休息,这时候他突然开口道,“小姑娘今年几岁了?”

林母看着道士,回道,“再过三个月,满六岁了。”

道士又问道,“叫什么名字?”

“林砚,双木林,砚台的砚。”

道士打量着林砚,又看向前方,云雾缭绕,似仙界一般,好半晌他才开口道,“林砚,砚,也称砚台,质地坚实,因而能流传百年。是个好名字,将来必有一番大作为,只是——”

“师傅,只是怎么样?”林母紧张起来。

道士喟叹道,“天机不可泄露。”抬首摸了摸林砚的发顶,“人生有得有失,得失一念之间,看开看开。”

“师傅请留步——”

道士随即继续往上走去。不一会儿,那个身影便消失在人群里,再也找寻不到。

林家人也从来没有当回事,偶尔也就当个笑话说说,不过人总是喜欢捡好的说,比如,他们都觉得林砚将来会会一番作为。

不过现在大家肯定都忘了。

现在想想,那道士说的就是她的身世吧。

房间里很安静。

谁也没有想到林砚会撕开这一面,陈家人面色尴尬不已,他们在逃避,以为不见林砚,有些事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一样,久而久之更加没有脸面见林砚。

老太太突然捂住胸口,“哎呦呦——我不行了——”老人头一仰,晕倒在沙发上。

“妈——”陈父脸色一变,“嘉余快去叫医生。”

病房里又变得紧张起来。医生护士赶过来,连忙对老太太进行急救。老太太又被转移到别的病房。

林砚失魂落魄地站在一旁,谁也没有注意到她。她孤零零地站在那儿,好像进入了一部无声电影中,什么声音都中断了。

林妈妈拔了点滴也过去看老太太了,林砚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双手捂住脸。过了好久,有人进来。

她松开手,大脑一片空白,甚至双手还不住地颤抖着,“奶奶她怎么样了?”

嘉余静静看着她,“没事了,只是一时岔气,医生说没多大事。”

林砚心里涌出无限的委屈,她这几年所有的伪装都被击垮了。“你要说什么?是不是觉得我不该和老人争执?是不是觉得我也是个度量小的人?呵呵——是不是觉得我应该早点离开林家……”

嘉余一时间没说话。

见他沉默,林砚更加的愤怒,暴躁不安起来。

“没有,我没有。”嘉余一字一顿,“林砚,我很抱歉,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他看向窗外,纱帘轻轻晃动,“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一切都停留在高二那年。”你还是林家的小公主,我还是陈嘉余。

这样,或许有一天相遇,我们也不会如此尴尬。

或许,我们会成为朋友。

或许,我们会……

他的语气真挚,亦含着无尽的悲伤。他一直希望,两人的关系能够改善。可是,对她,嘉余却束手无策。

在这两三年里,种种现实早已将曾经乖巧的她磨砺得强大得似乎坚不可摧。

她一个人参加比赛。

一个人留在b市过年。

为了省钱,一个人去市场买办布料、饰品,一个人拖着巨大的袋子倒几趟地铁才能回到学校。

嘉余的眉头深深地锁着,他一直都知道她的辛苦。

林砚看到他眼底流露出的哀伤,微微愣怔。“对不起,我现在很乱——”她匆匆起身,“我先回去了。”

路景凡在医院对面的咖啡厅,半晌也不见她的电话,刚要过去,看到林砚进了咖啡厅。

她的情绪没有掩盖。

“发生什么事了?”他语气急切,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还好,没受伤。

林砚悠悠的开口道,“是不是我很讨人厌?”她漆黑的眸子里满是对自己的怀疑。

“怎么会?”这么努力的小姑娘谁会不喜欢呢?

林砚闷闷地说道,“可是为什么他们不喜欢我呢?”这个问题,她想了很久,一直也想不出答案来。她一直渴望能像嘉余那样得到家人的认可,至少有二分之一吧,或者三分之一也行。

路景凡心里泛起了一股莫名地酸涩,“不是你不好。人都有固定的思维,十年的情感一下子肯定无法改变,而且,中国父母向来比较内敛,不善情感表达。”

林砚托着下巴,认真地回味着他的话。

已经四点多了,正是小学放学的时间了。窗外,一个漂亮的妈妈牵着一个带着太阳帽的小姑娘。妈妈手里拿着一个抹茶味的冰淇淋,偶尔给女儿吃一两口,大部分都被妈妈自己吃了。

路景凡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这对母女穿着牛仔背带母女装,这套衣服是前段时间江淮设计的,充满了少女味道,和他一贯的风格并不相符,说是灵感来在他的一个朋友。记者问他,这个女朋友是谁?他只说是一个重要的朋友。

路景凡却看出来,江淮口中的朋友是林砚吧。

林砚叹一口气,突然开口道,“我想——”

路景凡回头,“想什么?”

林砚咬了咬唇,“想改名了,不想交林砚,林不是我的姓。陈砚?奶奶又不认我,还是算了。哎——”

路景凡被她逗乐了。

“要不叫路砚吧?师兄,我和你姓吧。”

路景凡尴尬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可不想。

林砚抿抿嘴,“算了,以后我就以lynn来闯荡世界。”说完,她趴在桌上,“师兄,我刚刚做了一件错事。”

路景凡心猛地颤了下,是不是年纪大了,他现在真的不能再受什么刺激了。

“我把我奶奶气的晕倒了。”林砚埋下脸,“我挺内疚的,毕竟她是老人了。可我当时太生气了,她为什么总是挑我的刺。无论我做什么,在她眼里都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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