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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华落尽-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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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不小心划伤的,已经没事了。”
“划伤能在脚底板?”他干脆撕了创可贴,那几个鲜红的烫伤印记就露了出来,与此同时还有很多年代久远的烫伤疤痕。崔嵬心头腾起一阵怒火,“这他妈是划伤的?”
风挽月低头不语。
他一把钳住她的下巴,“中午见到你的时候满身烟味,是用烟头烫的吧?”
她仍不说话。
崔嵬“嘶”了声,“小贱人你还学会用自残来威胁我了?”
风挽月赶紧否认,“不、不是的,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为什么用烟头烫自己脚底板?”崔嵬抓着她的左脚,“还有以前烫伤的这些疤是怎么回事呢?你有这个爱好吗?”
她不想说过去的事情,就抿紧双唇。
崔嵬火大,直接把她摁倒在沙发上,一把撕开她的衣服,压了上去。他进入,撞她,钳住她的下巴,逼她开口,“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风挽月双目紧闭,难受得皱起眉头,牙齿紧咬着下唇,像死鱼一样一动不动躺在沙发上。
崔嵬明显感觉到动作有些困难,自己也疼得紧,她并没有湿润,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情况。他停下来,搂住她的身体,按下火气,亲了亲她的脸颊,“小贱人到底怎么了?真像周云楼说的意志消沉了?”
她还是没有回应,就算他把她弄得很疼,她也不肯睁眼,不肯开口。
崔嵬顿觉满腔怒火无从发泄,使劲动了动,她还是相当干涩。“你他妈到底能不能做?”他破口大骂,“这是你求我的态度吗?你女儿的抚养权还想要吗?”
她陡然睁眼,两滴晶莹的眼睛霎时从眼角滑落下去。
崔嵬一下就愣住了,她哭了?他记得上一次她的手腕被他拽得脱臼了,她是因为疼痛而流泪,那么现在又是因为什么呢?难过和伤心?小贱人不是无所不能的吗?不是从来不会流泪的吗?还是说,她刚才一直不肯睁眼,是因为害怕睁开眼,眼泪就会流出来?
她颤巍巍地伸手抱住他的身体,哑声说:“对不起,崔总,我刚才情绪不好,我现在就好好伺候您。”
崔嵬忽然就有点痛恨自己的所作所为,她是为了女儿,才会这么委曲求全的。他这么欺凌她,又有什么意思?最开始她不听话,到处勾搭男人,以前还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破事,他确实很气愤,也不甘心,就想折磨她,让她痛苦。可当她真的变成这幅模样,他反而没有任何开心的感觉。
风挽月忍着泪,抚摸他的身体,让自己能适应他。
崔嵬却没了任何兴致,按住她不让她动,自己突然起身离开。
风挽月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惶恐不安地等在沙发上。
崔嵬走进书房,拿了一份文件出来,扔在风挽月头上,“拿着,这是莫一江放弃你女儿抚养权的协议。”
风挽月一下傻了,好像突然被从天而降的馅饼砸晕了。
崔嵬坐在沙发另一边点了根烟,语气恶劣地说:“你要不想继续留在这里就穿衣服滚蛋,我看见你就心烦。”
风挽月一把抹去脸上的泪水,急急忙忙穿好衣服,拿着协议就要走。
“站住!”他忽然叫了一声。
她浑身一僵,生怕他又说出反悔的话。
他抽了口烟,“你要是想上班,等伤好了之后就回公司销假,我给你算的病假。”
风挽月一时又惊又喜,没想到他还愿意让她会公司上班。
“拿着。”他又把钥匙卡扔给她,“不刷卡怎么走?”
风挽月连忙捡起卡片,小心翼翼问道:“那……我怎么把卡片还给您?”
崔嵬心烦意乱地骂道:“上班的时候再还给我!快点滚!滚滚滚!”
“是是。”风挽月不敢耽搁,急急忙忙刷卡走了。
房门合上的刹那,崔嵬重重地踹了茶几一脚,骂了一句:“小贱人!”
风挽月从崔嵬的公寓出来,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新生了一般,连脚步都轻快了不少,虽然她的左脚仍然一跛一跛的。她不知道崔皇帝为什么突然之间愿意放了她,甚至还答应让她重回公司上班,也许是他良心发现了吧!
她走到路边,想要打车回家,摸摸口袋,发现兜里只有几块钱,于是她只好坐公交车回家,上车时发现人挺多。有人看到她跛脚,还给她让座。
风挽月笑着拒绝了,一路站着。
回到家时,尹大妈正在帮小丫头包书皮,今天开学领了不少新书。婆孙俩抬起头看到风挽月回来,都不可避免地吃了一惊。
风挽月展开双臂,喜悦地大喊一声:“嘟嘟,妈妈回家啦!”
小丫头眼眶霎时红了,大滴大滴的眼泪落下来,“你不是跟你的男朋友在一起,你不是不回来了吗?”
风挽月才收回去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她一跛一跛地跑到女儿身边,一把将女儿抱起来,不停地亲她的小脸,“妈妈想嘟嘟,妈妈真的好想嘟嘟。”
“呜呜……”小丫头没忍住,大哭起来,抱住母亲的脖子,“你为什么这么久都不回来?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对不起,是妈妈不好。”
母女两个抱头痛哭。
尹大妈也红了眼,悄悄抹抹眼泪,轻声说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小丫头将脸埋在母亲肩上,哭着说:“你以后不准再离开我和姨婆了。”
“不离开了,再也不离开了。”
“我怕你骗我。”小丫头哭着控诉,“你每次都骗我。”
“是妈妈不好……”她只能哑声道歉。
“呜呜呜……”小丫头还是哭得很伤心。
“不哭了,嘟嘟不哭了。”她轻轻替女儿擦去眼泪。
尹大妈发现风挽月受伤的左腿正在微微发抖,显然她有点支持不住了,“嘟嘟,妈妈的脚还没全好,不能抱你,快点先下来。”
小丫头赶紧从母亲怀里滑下来,抹去泪水,担忧地说:“你的脚怎么还没好?”
“会好的。”她摸摸女儿的头发。
小丫头看到母亲手里还了一份文件,“这是什么啊?”
“是妈妈的资料。”
小丫头又气了,“肯定是你上班的东西,你就算回家了,还是要上你那个破班。”
风挽月心中轻叹了一声,这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她如果不上班,就没有经济收入,她们一家三口总是要开销花钱的。
尹大妈蹲下身,对小丫头说:“嘟嘟,时间不早,你先去洗澡吧!姨婆明天再帮你一起包书皮好吗?”
小丫头瘪着嘴,点点头,走进了卫生间。
尹大妈看看风挽月手里的文件,压低声音说:“这是什么?”
她长吁一口气,面露疲惫之色,“嘟嘟的抚养权不会被抢走了。”
崔嵬一直坐在沙发上抽烟,连晚饭都没吃。自从风挽月离开之后,他就一直这么坐着,烟灰落了一地,烟灰缸里满是烟头。
旁边一个文件袋里的手机响了。
他从文件袋里取出一个手机,屏幕上跳动着一串陌生的数字。勾勾嘴角,他冷冷地吐出几个字:“竟然还敢再打电话来。”
滑动屏幕,接通了电话。
柴杰兴奋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相思,相思,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冯莹已经决定了,只要那个合什么岛的项目一开始,她就把莫一江的总经理换了。怎么样,我厉害吧?那五十万,你不如先给我一部分吧!”
崔嵬冷冷的笑声传了过去,“你还想要五十万?”
第42章
“你还想要五十万?”
柴杰听到这讥讽的男声,立马就傻了,磕磕巴巴道:“你你你你是谁?”
“你觉得我是谁?”
“你不会就是尹相思现在那个男人吧?”
“呵,看来你还不算太笨。”
柴杰吓得冷汗直冒,想也没想,直接挂断了电话。
隔了几秒钟,崔嵬又给他打过来了。
柴杰心想这也不是个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接听电话,“你想干什么啊?你不要误会啊,我跟尹相思什么关系都没有,我只是拿钱办事而已。”
“柴杰。”他声音平静得听不出一丝情绪,“你给我听好了,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已经全都知道了。她拿着我的钱,让你给他办事,可她并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如果你还有几分自知之明,就把吞下去的钱给我吐出来,要不然……”
柴杰浑身一哆嗦,“你你你想干什么?那些钱是尹相思给我的,不是你给的。你这么大一个老板,还会在乎这点钱吗?”
崔嵬冷声道:“我不管多少钱,哪怕只有一分钱你也给我吐出来。我给你三天时间,十万零两千块钱准时退还到尹相思的账户里,否则……”他语气一顿,接着说:“你老家在埠远市长美渔村,那里还有奶奶和叔叔一家。你父母丧生于海难,所以你自小由奶奶抚养长大,初三辍学,在渔村周边的镇子里偷鸡摸狗。你进过九次派出所,拘留五次,拘役一次,身份证号码是……”
柴杰目瞪口呆地听着电话,浑身阵阵发冷。原来尹相思说的都是真的,她现在的男人黑白通吃,什么都能查到。
崔嵬又叙述了很多柴杰以前的事,最后他拿出另一部手机,打开一个程序,将柴杰的电话号码输入进去,手机屏幕上立刻出现了地图定位。他接着说:“你现在所出的位置是霁月晴空酒店城东店1024号房。”
柴杰咽了口唾液,满头冷汗,惊惧道:“大大大哥,我真真的没钱,十万块全在股市里,就剩五万了,你你放我一马吧!”
“放你一马?”崔嵬冷笑,“少一万剁一根手指头,十万正好十根,你自己看着办吧!”
柴杰拿下手机,脸色死白一片。他赶紧关机,也不敢继续住在这里了,急急忙忙拿上东西,跑出这家酒店。
他也不敢去住其他酒店宾馆,更不敢给冯莹打电话说这件事,只能一个人漫无目的在街上游走。他现在身上就剩几千块,股市里还有五万,要全部吐出来还给风挽月,肯定不乐意。可是那男人太厉害,他要是不肯还钱,就必须离开江州市,那他更不乐意。就算风挽月不能再给他钱,冯莹还包养着他,每个月能给他三万,离开江州去哪找这等好事?
柴杰越想越气,嘴里叽叽咕咕骂着脏话,恨不得风挽月和崔嵬两个人一起去下地狱。他走着走着来到步行街,听到前方传来一阵争执声,一名个头娇小的女孩子指着两名身材高大的糙汉子破口大骂:“你们不要再跟着我了,我看见你们就烦!”
两个糙汉子一脸诚恳地说:“江小姐,我们是江先生派来保护您的,不能离开您半步。”
柴杰悄悄凑上去,一下就看到了江依娜,以及江依娜手上和脖子上挂着的各种首饰。他心里邪念顿生,这小妞反正被她睡过一次,那再睡一次也无妨,他还能把她身上的东西顺手摸走,卖了钱说不定就可以补上那十万块的窟窿了。只要那个男人不来找他的麻烦,以后每个月从冯莹那里拿三万块,也勉强够花。
江小公举自从上次被人性侵之后,就一直有点萎靡不振。虽然这事没有闹得人尽皆知,可家里的人却是都知道了,连崔嵬也知道了,她觉得没脸面对崔嵬,又没有一点那个强奸犯的消息,就一直糊里糊涂的过日子。
江俊驰怕她又出什么幺蛾子,所以给她弄了两个贴身的保镖。除了她睡觉上厕所,这两保镖都跟牛皮糖似的跟着她,搞得她都不好意思去找狐朋狗友了,每天不是逛街乱买东西,就是在家睡大觉。
两个保镖也是实诚的,不管江小公举怎么骂,还是不离不弃跟着他。
江小公举骂得没劲,转身又进了商场继续血拼。
柴杰既然起了邪念,也偷偷摸摸跟进了商场。
江小公举逛了好一会儿,两只手还是空空如也,保镖手里倒拿了不少东西。她一时内急,就去了商场厕所,两保镖也老老实实等在外面。
这时,一名商场保洁员推着清洁车进了女卫生间,清洁车上还有一个蓝色大桶。不过几分钟的功夫,保洁员又推着清洁车出来了,等在外面的保镖一点没注意。
江依娜就被柴杰打晕了藏在蓝色大桶里,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出了商场。这法子是柴杰在电视上看到的,没想到还真的管用,轻轻松松避开了两个保镖,就把江小公举带走了。
夜里十一点,江依娜迷迷糊糊地醒来了,发现自己身处于一间破旧的旅馆客房里,一个男人正压在她身上挥汗如雨,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好像点燃了她身体里的某根神经,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男人闭着眼,表情又凶又恨,嘴里还不停骂着粗俗的脏话。
江依娜惊讶地张大口,急促呼吸,想要大声尖叫,却发现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变成了软绵绵的声音。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柴杰发现她醒了,倏然睁眼,眼里通红充血,像地狱来的恶鬼。他怕她挣扎,就死死压住她,用力更大。
江依娜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柴杰淫笑起来,“爽不爽?就知道你们这些女人表面上装清纯,其实骨子里都淫荡得很,上次才给你开苞,现在你就学会享受了啊!”
江依娜满眼震惊,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身体随着他的动作渐渐产生奇异而愉悦的感觉。他的动作越猛烈,这种感觉就越强烈,好像曾经做春梦的时候,有过这种感觉。
柴杰见她没有反抗,心里得意极了,果然上了床,没有女人能逃过他的魔掌。柴杰干脆搂着她,跟她亲嘴。
江依娜被动地跟他亲吻,舌根子被他吸住,明明想推开他,偏偏两只手一点力气也没有。
她心想:完了,我这是怎么了?这个男人强奸了我两次,可我竟然一点也不讨厌他!他像这样对我,我还觉得很舒服,很刺激,甚至希望他更快一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天生是个荡妇吗?
柴杰呼吸沉重,继续搂着她使劲儿。
江依娜身心都产生一种停不下来的感觉,好像这个男人对她越恨,她就觉得越开心,甚至心甘情愿被他强奸,承受他的这种粗暴。
为什么?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吗?
江依娜脑中空白一片,下意识伸手抱住柴杰,用行动回应他,鼓励他。
柴杰一边亲她一边咬她,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原来你这个大小姐是个受虐狂啊!”
江依娜不吭气,用指甲在他背上抓住一道道血痕,似乎想用这种方式刺激他,让他更加野蛮,这样她的内心才能获得更大的满足。
一直以来,她都是别人眼里的富家千金,刁蛮任性,脾气暴躁,要什么有什么。可事实上,她的内心极为空洞,母亲早逝,父亲和兄长从来不管她,伯父除了给她钱,也没有时间管她。她喜欢崔嵬,拼命纠缠他,仅仅只是为了索取一点点关注和爱。
外面的人对她只是一味奉承和顺应。
可事实上,江依娜除了钱,什么都没有,她的心里空空的。
柴杰误打误撞,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闯入她的身体,填补她内心的空虚。
她自欺欺人地认为,或许这就是缘分吧!如果没有缘分,他怎么会在伯父的寿宴上弄脏她的裙子;如果没有缘分,她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被他强奸?
就算是虐缘也好!
江小公举初尝云雨之乐,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最后时刻,她感到头皮发麻四肢发软,眼前白花花一片,终于晕了过去。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又被柴杰扔到了公园的石凳上,身上值钱的东西已经被柴杰拿走了,连手机都被拿走了,他只给她留了几块钱。
她握着这几块钱,心里还觉得甜蜜,自我安慰起来:他老把我扔在这里,是怕我报警抓他么?可我都是他的人了,我怎么会抓他呢?他给我留了几块钱,说明他还是关心我的,怕我没钱回家。
殊不知,柴杰已经拿着她的那些首饰换钱去了。
风挽月只在家里休息了两天,第三天就回公司了。
左脚还是有点跛,安全起见,她没有自己开车,还是打车来上班。
清晨时分,她出现在江氏大厦一楼电梯间时,许多员工都吃了一惊。
伤病一个多月,她只来过公司一次,行政部现在也由毛兰兰管理,许多人都以为她已经辞职离开公司了,乍然再见到她,难免吃惊。更何况,以前她从不乘坐普通电梯,都是刷卡乘坐专属电梯,现在和员工一起挤普通电梯,多少叫人感觉怪异。
风挽月倒是表现得很自然,微笑着和其他人打了招呼。
许多人的视线落在她的跛脚上,眼神里多了几分同情。
没有眼力的可怜女人,向着江副总,跟崔总作对,就算现在伤好回到公司,也已经大不如从前了。行政总监这个位置,她肯定是没戏了。
风挽月何尝不明白旁人眼神里的含义,这段时间以来,连江俊驰都觉得她没有任何价值,已经彻底放弃她了。她再回到公司,恐怕一切都要从头开始。
电梯升到六十四层,她一跛一跛的走出电梯,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去。
毛兰兰坐在总监办公室里,准备上班,看到她进来,不可避免吃了一惊,倏然起身厉声道:“你怎么来了?”
“回来上班。”她的语气不卑不亢,“麻烦毛总监通知崔总一声,并向他请示一下,要给我安排个什么岗位。”
毛兰兰显然没想到她伤好了还会回来上班,难道她就不怕受人排挤吗?其实毛兰兰见到风挽月,心里不免还是有点发虚,毕竟她曾是她的上司,而且迄今为止,她仍然只是代理行政总监,并没有正式就任。
“你为什么还要回来?”毛兰兰冷着脸。
“我为什么不能回来?”风挽月微微一笑,“我在这里工作了七年多,只不过受伤请了一个月的假,难道还不能回来上班了?”她顿了顿,又说:“你大可以放心,我现在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只想挣点钱糊口。麻烦你,向崔总请示一声。”
毛兰兰不悦地拿起座机,拨了内线电话,“我是毛兰兰,请转崔总。崔总出去了?好的。”她挂了电话,似笑非笑地看着风挽月,“真不巧,崔总不在,你等着吧!”
风挽月挑眉一笑,没说什么。
毛兰兰又瞥她一眼,冷冷道:“我要工作了,请你出去。”
“好的。”风挽月笑着答应一声,转身离开。
毛兰兰看她一脸轻松的样子,心里越发烦躁。
风挽月去人力资源部消了假,又回到那间闲置的办公室里发呆。其实她可以直接打电话找崔皇帝,可是这也就意味她还要向崔皇帝摇尾乞怜,而且越过了毛兰兰,也难免令人怀疑。
毕竟,人家毛兰兰现在才是行政部门的老大。多厉害,不到两年就从小小的行政助理爬了上来,她当初可是花了六年。
午饭时间,风挽月去了食堂,一跛一跛的左脚还是吸引了不少人侧目。她打好了饭菜,端着餐盘转过身,准备找了个空位坐下,眼角的余光一下撇到了阔步走来的崔嵬和周云楼,还有急急忙忙跟在后面的毛兰兰。
毛兰兰正在飞快地说着什么事,崔皇帝虽然在听,但表情略显不耐烦。
风挽月迎面走了上去,“崔总,您好。”她微微颔首,然后抬头,目光平静地注视崔嵬,“我今天回来上班了,上午请毛总监向您请示,要给我安排什么岗位,她说您出去了,不在公司。没想到中午能在食堂遇上您,所以想直接向您请示。”
语气和态度刚刚好,没有一丝落寞和不得志的感觉,仿佛一点也不在乎行政总监的位置被别人抢走了。
崔嵬冷冷的目光一下扫向毛兰兰。
毛兰兰连忙低下头。
风挽月一看这情况就明白了,崔皇帝早上根本就没有出去,毛兰兰是故意为难她的。
崔嵬没有表态,而是淡漠地说:“你觉得你现在可以做什么工作?目前公司里并没有适合你这个级别的岗位了。”
言下之意就是,她可能被降级。江氏集团的岗位级别是按照字母来排序的,abcdefg,级别不同,薪资待遇也不同。最普通的员工是g级,风挽月过去担任的行政总监是e级,周云楼的总裁助理是d级,执行总裁级别是b级,董事长及董事会成员是a级。
毛兰兰很愿意看到风挽月被降级,不自觉地勾起嘴角。
风挽月听到这话也没有任何不满,仍是不卑不亢地说:“崔总,是这样的,上次我回公司的时候,程董事曾说他缺一个副助,问我愿不愿意去做他的副助。这段时间我考虑了一下,觉得这个岗位很适合我,我也很愿意去做程董事的副助,所以请您批准。”
崔嵬绷着脸,周身的气息一下就冷了下去。
如果旁边没有人,风挽月估计他肯定会捏着她的下巴,咬牙切齿地说:小贱人,你能耐啊!连程董事都勾搭上了。
风挽月好似生怕他不相信,又连忙加了一句:“如果您不相信,可以问一问程董事。”
崔嵬横了她一眼,“那就等我问过以后再说。”说完拂袖而去。
周云楼轻叹一声,经过她身边,压低声音说了一句:“好了伤疤忘了疼,又作死!”
风挽月一下笑了,没想到周大总助还会帮她呢!其实她心里很清楚,崔皇帝还是想等她去求他,逼她乖乖就范。可是他把她以前布置的一切都破坏了,甚至还故意扶持莫一江,让她毫无还手的余力,她真的一点也不想留在他身边了。
程董事既然有意招揽她,总该有法子保她,彻底跳出崔皇帝和江二少爷之间的争斗也好,不用再像过去那样活得那么累。如果崔皇帝真的生气,要她女儿的事情全捅出来,那她就辞职离开江氏,实在不行换个城市,反正已经不用担心莫一江来抢孩子了。
崔皇帝怪不得她过河拆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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