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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华落尽-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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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明不是那个小丫头的亲生母亲,为什么要对那个小丫头这么好?
崔嵬打开车门,下了车,大步走到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崔总?”风挽月吓了一跳,“您怎么会在这里?”
崔嵬没有回答,目光移到她的手上,一手提着饭盒,一手拿着手套。
风挽月总觉得崔皇帝看她的眼神有点奇怪,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她把给女儿买的手套塞进羽绒服的衣兜里,问道:“您这是要干什么呢?”
崔嵬的视线重新回到她脸上,也不说话,目光沉沉地盯着她。
风挽月被他看得浑身发毛,干笑道:“那……您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崔嵬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拉着她往自己的车走。
“哎?崔总您要干嘛呢?”
崔嵬一语不发,强硬地把她塞进副驾驶座上,自己也上了车。
风挽月一脸无奈道:“崔总,您到底想干什么?好歹告诉我一声吧!”
崔嵬倾身过来,重重地吻住她的脸颊,这样似乎还觉得不够,便用手扳过她的脸,一下吻住了她的嘴唇。
风挽月身体一僵,本能就想别开脸,他却钳住她的脸,不让她逃离。
四片唇瓣辗转触碰,紧紧贴合在一起。
风挽月没有动,这个男人性格阴晴不定,动不动就发情,她已经习惯了。
“我想和你做爱。”他轻啄着她的唇瓣,声音低糜。
风挽月大吃一惊,张口惊呼。
崔嵬的舌头趁机滑进了她口中,缠住她的舌,翻天覆地地搅动起来。
她再次大惊,脑子里轰一下炸开,眼睛瞪得老大,整个人都傻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崔皇帝在吻她,而且是舌吻?
风挽月讨厌亲吻,更讨厌舌吻,用力别开脸,避开他的嘴唇。
崔嵬眼中瞬间充血,发狠一般扣住她的脸,将她的脸扳了回来,再次狠狠吻住她,伸出舌头。
风挽月的脑袋无法转动,就死死咬住牙关,不让他的舌头伸进自己口中。
崔嵬的眼眶赤红无比,用力在她胸上狠狠掐了一下,趁她吃痛松懈的间隙,舌头再一次长驱直入。他整个身体都压向她,将她死死抵在座椅和他的胸膛之间,让她无法动弹,也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被迫承受他粗暴的吻。
风挽月只觉得舌根子都被他吸痛了,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发了什么疯,莫名其妙地跑到这里,还莫名其妙地吻她。她反抗不过他,就不再反抗,静静靠在座椅上,不管他怎么吻她,她就是不回应,也懒得回应。
崔嵬见她不再反抗,也就不再继续钳住她的脸,两只手渐渐往下,解开她羽绒服的腰带,还把拉链拉开了。
风挽月吓了一跳,连忙抓住他的手,稍稍往后退了一截,“崔总,这、这是在车上,而且外面到处都是人。”
崔嵬微微喘着粗气,目光幽深地凝视着她,“我想跟你做爱,去哪里你自己决定。”
风挽月心头一跳,连忙低下头,眼里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他竟然用了做爱这个词,他怎么不说他要干她他要操她了?崔皇帝今晚一定又吃错药了。
崔嵬不喜欢她避开自己的目光,他就想让她看着他,就想让她眼里只有自己。“怎么,你还要着急回去陪女儿?”他抬起她的下巴,逼她对自己对视。
“不是……我女儿不在家。”
“不在家?你姨妈带她出门了?”
“这……”她有点支吾。
“说话!”崔皇帝又有点发飙了。
“是、是的。”她吓得又哆嗦了一下,崔皇帝永远都是个暴君。
“那现在就去你家做,我不想再等了。”他离开他,坐正了身体,插钥匙打火。
风挽月还是不想跟他上床,咬咬下唇道:“我的宫颈炎……”
崔嵬一记冷眼扫了过来,“都已经这么久了,你那个病就算没全好,也差不多了。”
“可是……”
“没有可是!”他厉声打断她的话,“我已经帮你报了仇,你亲口答应过要好好报答我的。”
风挽月低下头没有吭气,该来的还是躲不掉,以前又不是没有陪他睡过,现在又矫情什么呢?反正睡一次睡两次都是睡,他还会继续包养她,给她更多的钱花,难道不好吗?
崔嵬见她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又放柔了语气,“你放心,我的动作会轻一点。”
风挽月抿抿嘴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迈巴赫驶进了小区大门,停在楼下,两人从车里下来。
关上车门,崔嵬问道:“你家在几楼?”
“十六楼。”
崔嵬抬头看了一眼,“你家客厅开着灯,真的没有人?”
风挽月微讶,心说崔皇帝眼神真好,一眼就能看到十六楼,还看到她家里开了灯。她拎着饭盒,淡淡道:“隔壁小区遭贼,我姨妈让我每天都晚上都开着灯。”
“开灯有什么用?该被盗还是得被盗,不如多装几个监控。真要遭了贼,还能把贼的模样拍下来,慢慢找他算账。”
风挽月撇撇嘴,心中腹诽,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把家里搞得跟人民银行金库似的。
两人乘电梯上楼。
刚出电梯,崔嵬就抱着她啃了起来。
“哎,还没到家。”她使劲推拒他。
“我等不及了。”他紧紧抱住她,声音沙哑,眼睛迷离,手掌隔着羽绒服在她身上来回抚摸着。
两人从电梯一路抱着来到了房门口。
风挽月好不容易抽出手,从羽绒服的衣兜里摸出钥匙,艰难地拿着钥匙去插钥匙门孔,“你……松开一点,我没法开门了。”
他还是一点也不肯松。
钥匙转动锁芯的声音响起,房门终于打开了。
崔嵬抱着她一阵风似的旋进了屋里,砰一声关上门,将她抵在门上就开始狂亲。
“崔总……”她拼命转过头,避开他的舌头,“我肚子饿,能不能先吃炒面?”
“先做。”他的眼眸深如寒潭,“完了之后我再给你做吃的。”说完抢过她手里的塑料袋,一把丢开。
“啊,我的酸菜炒面。”她痛心疾首地大喊一声。
崔嵬根本不管那么多,抱着她继续啃,滑腻的舌头溜进她口中,卷起她的舌缠绵嬉戏。
风挽月真不喜欢接吻,可又无法推开他,只能被动地承受一切。
崔嵬忽然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客厅的沙发,轻轻将她放在布艺沙发上,跪在她的身体两侧,一边亲她,一边狂乱地脱她的衣服。
冬天穿得多,好不容易把她的羽绒发脱了,里面还有羊毛衫和保暖内衣。
“穿这么多,烦死了。”他微微离开她的嘴唇,气急败坏地说,听这语气简直恨不得拿把剪刀把她的身上衣服全都剪开,以便他直捣腹地。
“天冷。”风挽月咕哝一句,今天的崔皇帝不仅很奇怪,而且非一般的猴急,就差抓耳挠腮直跳脚了。
他抓住她的手搁在自己的毛呢大衣纽扣上,“你也帮我脱,快一点。”
她一点也不想帮他脱衣服,迫于他的淫威,只好慢吞吞地替他解开纽扣。
崔嵬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她的上衣脱光了,只留了一件内衣。目光触及她身上的青蛇纹身,眼眶里更是一片通红,低头疯狂地亲吻她的纹身,两只手也没闲着,一只手在她身上来回抚摸,一只手伸进了她的裤子里。
他的吻太狂热,风挽月几乎喘不过气,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就在两人衣服脱到一半的时候,一道尖锐的童声打断了他们的动作:“你们在干什么?”
沙发上的两人霎时愣住,一起转头,就看到风嘟嘟小盆友穿着可爱的睡衣站在她的房间门口,瞪大双眼,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尹大妈站在小丫头身后,同样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风挽月仿佛听到了心里咯噔一声,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崔嵬同样愣住了,依然压在风挽月身上,忘了起身。
“你欺负我妈妈!”小丫头气红了眼,冲过来抓起一个玻璃杯,狠狠往崔嵬的头上砸去。
哐一声,玻璃杯精准无误地砸中崔嵬的脑门,落在地面上,碎裂开来。
一道浓稠的血液顺着他的额头流淌而下,崔嵬坐起身,用手摸了一下,发现自己额头被小丫头片子砸破了,张口就骂了一声:“操!”
尹大妈认出了崔嵬,又见孙女把人家的脑门砸破了,吓了一大跳,连忙拉住小丫头,“嘟嘟,你别动!”
风嘟嘟小盆友初生牛犊不怕虎,一边挣扎,一边大喊大叫:“姨婆,他欺负我妈妈,我要打他!”
风挽月看到崔皇帝脸色铁青,就知道他正隐忍着怒气。女儿把他脑门砸了,这祸闯大了,以崔皇帝古怪的脾性,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风挽月连忙道歉:“崔总,对不起,对不起,我女儿还小,不懂事,请您不要跟她计较。”
小丫头也愣了,“妈妈,他欺负你,你为什么还要跟他道歉?”
风挽月面露羞惭,根本无法向女儿说明原委。
崔嵬掏出纸巾按住额头的伤口,破口大骂道:“你他妈不是说家里没人吗?”
风挽月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昨天还打电话说是明天回,谁知她们提前一天回来了。
尹大妈没吃过崔嵬的苦头,也不晓得这个男人有多么变态,此刻看到崔嵬在自己家里这么嚣张,还在小丫头面前满口脏话,顿时就冷着脸骂道:“你别以为你是老板,就人人都害怕你。我告诉你,这里是我们家,我们不欢迎你,你马上滚出去。”
崔嵬死死瞪着眼前的一老一小,心头涌上铺天盖地的怒火,却根本无处发泄。她们是老人和儿童,打不得也骂不得,他不得不忍气吞声。最最关键的是,风挽月的姨妈对他用了一个“滚”字,多少年来,没人敢让他“滚”,而且上一次她姨妈也让她跟他分手。
他虽然没有跟她姨妈直接接触过,但好歹通过电话,为什么她姨妈会这么讨厌他?
不管是她的姨妈,还是她的女儿,看起来都特别厌恶他。
风挽月看着姨妈和女儿义愤填膺的样子,有种欲哭无泪的无力感,“崔总,今晚真对不起,我扶您起来。”
“走开。”崔嵬没好气地推开她,穿好衣服,一手捂着额头,气愤地摔门而去。
风挽月心中大叫不妙,崔皇帝这个大变态生气了,肯定没有好果子吃了。“崔总,你等等我。”她连忙穿衣服去追他。
“妈妈!”小丫头突然大叫一声,“你为什么这怕他?为什么要叫他崔总?他是不是你的男朋友?”
风挽月无法回答女儿的提问,只能说:“嘟嘟,你乖乖跟姨婆在家,妈妈马上就回来。”
“妈妈……”小丫头瞪着母亲离去的背影,清澈的大眼睛里霎时积满泪水。
崔嵬气急败坏地从住宅楼里走出来,大步踩在雪地里,走向迈巴赫。
“崔总。”风挽月追了出来,“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她们提前一天回来了。”
崔嵬脚步不停,冷哼了一声,显然还在气头上。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风挽月不停地道歉,“我女儿还小,她不懂事,我替她向您道歉,请您别生气。您如果实在不解气,就拿杯子也砸一下我的脑袋,行不行?”
崔嵬心头的火气不停往上冒,压都压不住,她越是紧张她女儿,他就越生气。一个不懂事的小屁孩值得她这么卑躬屈膝地道歉么?又不是她亲生,她为什么要这么维护她?再说了,难道他在她心里如此不堪,连一个八岁的小女孩也不肯放过?
风挽月心里越发着急,拉住他的手腕,“您要我怎么做,才能消气?”以崔皇帝的凶狠程度,绝对有办法把魔爪伸向小丫头就读的学校,她不能让小丫头受到影响。
他陡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目光阴郁地看着她,“风寄心,你是不是依然不想跟我上床?你心里是不是特别抵触我碰你?”
风挽月怔了怔,没想到他又叫了自己小时候的名字。“不不,崔总,绝对没有的事,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姨妈和女儿提前一天回来了。”
“那好。”他搂住她的腰,让她贴近自己,“你现在就跟我走,今晚住在我那里。”
“这……”她低下头,现在肯定不能去崔皇帝那里,姨妈和小丫头还在家里,估计等一下还要找她兴师问罪,小的要哭闹,老的要训斥。想到这些,她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崔嵬眼里的光芒瞬间冷了下去,一把推开她,“不想去就走开。”
“不是,崔总……”她想再去拉他,却被他森冷的眼神制止了。
“你就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他丢下一句,坐进车里,开车离开。
风挽月一直站在原地,看着迈巴赫远去,拐出小区大门,彻底消失在黑夜之中,只在雪地里留下几道长长的车轱辘印。
“我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你又好得到哪去?”她冷冷说完,转身回家。
一场大雪后,城市披上了一层莹白的外衣,仿佛一瞬间洗尽铅华,脱胎换骨一般。
气温陡然降到了零度以下,夜里更是冻彻骨髓,即便穿得再多,也无法长时间在湿冷的空气里活动。
晚上十点半,一家高档商务会所的大门外,静静停着一辆纯白色的宝马7系小轿车。由于车内车外温差很大,车窗上起了一层厚厚的水汽,即便车里开了照明的顶灯,也无法让人探知高档小轿车里到底坐了什么人。
右边后排车窗降了下来,露出莫一江那张俊美的脸庞。他眉头紧锁,目光幽深地盯着商务会所的大门。
尽管天气如此寒冷,依然有人来来回回地穿梭在商务会所之中。
“你不用着急,我的消息绝对准确,冯莹八点半就来这里了,到现在还没有出现。”依然是那道低哑缓慢的嗓音,透着几分沧桑气息。
莫一江眼底冰冷一片,似乎比这路边的积雪还要寒冷三分,“呵呵,两个小时,时间真够长,她倒是越来越会玩了。”
“没有什么可嫉妒的,女人在性爱方面的能力天生就比男人更强,只不过很多女人选择压抑,而她选择放纵。”
“她是个名副其实的荡妇!”莫一江咬牙,眼中的恨意更深。
“这是她的爱好,我们无法改变。”
话音落下时,冯莹真的从商务会所里走了出来,肩上披着华丽的貂绒皮草,典型的富婆形象。她不是一个人,身边还跟着一名帅气年轻的小伙子。
这小伙子年龄看上去至多二十五岁,和柴杰一样,都是那种精瘦的体型,但他比柴杰略高几公分,也没有柴杰身上那种流里流气的小混混气质,反而多了几分书卷气息,怎么看也不像是商务会所里面卖淫的男妓。
低哑的嗓音继续说道:“你现在看到的那个年轻男人,叫做沈琦。上一个月,他刚刚在市医院确诊了艾滋病,这是沈琦的HIV阳性确诊报告书的复印件。”
莫一江满目震惊地接过那份复印件,心中早已是惊涛骇浪。过了一会儿,他才缓过神来,嘴角慢慢地溢开了一抹笑容,“好,这是她应得的下场。”
“现在沈琦和冯莹在一起,你可以放心了吗?”
莫一江将车窗缓缓升了上去,“你需要我为你办什么事,直接说明吧!”
低哑的嗓音轻轻笑了起来,“识时务者为俊杰,很不错。下个星期,你去一趟埠远市第二监狱,有一个人出狱,你把他接回江州来。”
第51章
隆冬时节的监狱门口,清冷而萧条。
上周落下的积雪已经融化,只剩一地衰草,干枯发黄,毫无生机地匍匐在地面上。昏暗的阴天里,日光被厚厚的云层隐去,寒风瑟瑟,吹在人的脸庞上如刀割般疼痛。
哐当——
埠远市第二监狱那扇笨重的铁门向里打开,露出一条门缝,可容一人通过。
一名六十岁左右的老年男人从门缝里走了出来,顶着个光秃秃的脑袋,眉毛和胡渣中都夹杂着根根银丝。他的身材羸弱瘦小,手里提着个黑色的包,穿一件墨绿色的军大衣和一双解放军鞋,眼睛浑浊而沧桑,皮肤又干又糙,满脸褶皱,像是老树的皮。
他走出来,抬头仰望苍茫而辽阔的苍穹,眼眶里渐渐蒙上了一层水汽。
“十七年了……十七年了,我终于出来了。”他自言自语地说,声音沙哑,如同砂纸摩擦岩石的声音。
监狱大门里又走出来一个身着制服的中年狱警,对他喊道:“夏建勇,出去以后好好做人,别再犯错误了。”
名叫夏建勇的老年男子回过身,忙不迭弯腰道:“是是是,我一定会好好做人,谢谢警官的提醒。”
中年狱警对此早已司空见惯了,照例交代了几句,便挥挥手:“你走吧!”
“那……我走了。”夏建勇抱紧自己的包,走了几步,往前张望一番,没有看到有人来接他出狱,心里不免寂寥。入狱十七年,他早就已经跟外面的世界脱节了,亲人朋友也所剩无几,没有人会在他这样一个刚刚出狱的老男人身上浪费时间。
夏建勇从包里拿出一个毛线编织的灰色帽子,戴在头上,遮住光秃秃的头皮,又将手伸进军大衣的口袋里,摸出一千多块钱,幽幽叹了一声。
“想当初我也算是百万富翁,现在就只剩下这么点钱了。”
夏建勇把钱揣好,继续往前走,来到公交车站台,向旁人打听了线路,乘坐公交车前往市区。他没有手机,更不会用电脑,科技发展太快,十七年的时间足以将他的思想和认知抛得很远很远。他只能盲目地在大街上寻找工作信息,看到一家餐厅挂出招聘服务员的启事,顿时大喜,连忙进入餐厅向收银台的女服务员打听招聘的事。
十多分钟后,餐厅经理把他请了出来,“对不起,我们餐厅只招年轻人,不招老年人。你这个年纪就该退休养老了,跑出来瞎折腾什么?”语气还算客气,但眼神却是鄙夷的。
夏建勇只能垂头丧气地继续往前走,不知走了多久,又看到了酒店招聘清洁工的招聘启事,并且没有年龄和性别的限制。他很高兴,连忙进去应聘。
前期的面试都很顺利,可轮到签订临时用工协议的时候,酒店经理问他:“你把帽子脱了让我看看。”
夏建勇顿觉尴尬,可又别无他法,只能脱掉帽子,露出光秃秃的脑袋。
酒店经理惊讶道:“你怎么剃了光头?”随之又问:“你的个人简历上只写了十七年前自己开过公司,那后来你又干过什么工作?”
夏建勇答不出来,更无法说出口自己坐了十七年的牢。
酒店经理了然地点点头,“你是刚刚出狱的吧?对不起,我们酒店不招收有过犯罪前科的人,你走吧!”
夏建勇悲愤又羞愧,怒气冲冲地离开酒店。可当他看着眼前繁华而陌生的城市时,内心却感到阵阵茫然。他已经老了,又没有傍身的一技之长,该怎么在这个花花世界里生活下去?
一辆黑色的奥迪小轿车在他身边停了下来,冲他按了按喇叭。
夏建勇愤愤不平挪了一下位置,嘀咕道:“开辆奥迪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以前开的车也是奥迪!”
小轿车没有开走,又转了一下方向,继续对他按喇叭。
“干什么?”夏建勇满脸怒容,“欺负老年人吗?我没有挡你的路。”
奥迪车驾驶座的车门突然打开,莫一江从车里走了下来,一身笔挺的西装,俊雅斯文的样子。他走到夏建勇身边,淡笑道:“你好。”
夏建勇看看他,再看看车,知道这是个有钱人,困惑道:“我好像不认识你。”
“你不认识我没关系,我认识你就行了。”莫一江从西服外套里摸出手机,调出一份材料看了看,“你应该叫做夏建勇吧?”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夏建勇满脸震惊。
“我不仅知道你的名字,我还知道你坐了十七年的牢,知道你以前有一个继女,叫做尹相思,对不对?”
夏建勇陡然往后退了一步,不可置信道:“你……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帮助你富足地生活下去,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处处碰壁,因为有过犯罪前科,所以找不到工作。”莫一江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我知道尹相思现在在哪里,她害你坐了十七年的牢,难道你就不想看看她现在是什么样子吗?怎么样,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夏建勇犹豫了一会儿,然后重重地点头,“好,我跟你走!”
崔皇帝生气了。
已经整整一个星期,他都没跟风挽月联系。她主动给他打电话,他不接,主动给他发信息,他也不回。不论她说多少声对不起,他都不予回应,还是记恨着她没能成功跟他上床这件事。
这男人有时候小气起来简直比女人还夸张。
风挽月知道自己是不能离开崔皇帝的,如果她还想留在江氏集团里工作,那就必须得到他的庇护,否则她会跟毛兰兰一样,逃不掉江二少爷的恶意报复,最后只能灰溜溜地离开这里。她不想自己落到那么凄惨的地步。
中午吃饭的时候,两人在食堂里偶遇了,崔嵬额头上还有一点淡淡的红印,被小丫头砸破的伤口还没完全痊愈。
风挽月端着盘子主动上前去向他打招呼,“崔总,中午好。”
他们两人交往的事早就在公司里传开了,其间有各种各样的版本,最终都逃不掉风挽月麻雀变凤凰一说,所以只要两人站在一起,立马就能吸引一票好奇的目光。
崔嵬冷着脸,不理她。
风挽月又跟了上去,“崔总,您好歹告诉我,要怎么样您才会消气。”
旁人一看崔嵬不理风挽月,就纷纷开始猜测,难道是总裁终于玩腻了风挽月,所以要一脚把她踢走了?
崔嵬还是不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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