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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良妻-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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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对方不作回答,文宣王仍然笑得慈眉善目,“这可是本王最疼爱的宝贝女儿,虽然娇生惯养了些,不过心地善良,模样也端庄秀丽,与允之可畏天造地设的一对,哈哈……”又一是一阵高笑,话已说以这程度,对方若再不作答,可就算默认了。
酆允之果然笑着回道:“南宫郡主确实出类拔萃,在下早对郡主仰慕已久……”这便是同意了,却使父女二人惊疑不定。
周盈飞快的打量了眼酆允之,不说他如今的地位如何显赫,断是她原与周恪的那断风流情债,他能接受自己,也断是忒大胆了点。
这种情反映只有两种可能,酆允之是为其妹酆允芷造势,毕竟允贵妃已确诊有孕,但前有淑妃的儿子做了太子,当时佟国公府还在时,皇上也能让太皇太后答应,让淑妃的儿子做上太子之位,虽以皇后名意过继给佟氏,但也足可见这淑妃娘家势大根深,不比佟国公府逊色多少。
所以酆允之趁机也拉拢他们?只为允贵妃的儿子将来着想?
二嘛,酆允之是周恪的人,为扳倒佟国公府,不惜娶其敌人之女,这已是天下皆知,难道他想重蹈覆辙?
女儿已猜出原因,文宣王又其会不明白,可他却立时应声附和了起来,“……好好好,老夫与你好生相谈相谈,看何时向圣上请旨,哈哈……”只是这次回应,已再不是适才那般傲然,再未提说隔日请旨的意思。
酆允之微微颔首,含笑的目光似默认,又似别有他意?
送走他父女二人,酆允之便将此事与苏义商量,“……看来这些王侯是不想放过我了。”不禁苦笑起来,外面的传言他可以不管不顾,身正不怕影子斜,他光明正大。
可仍然灰心苦笑,苏义自然会意几分,“贵妃娘娘虽传话让你谨慎行事,但也不一定是皇上的意思,允之或者是多想了也说不定。”但连他自己的口气都有些底气不足,更何况酆允之了。
两人对视一眼,无不叹息摇头,周恪对于皇室外戚的忌惮,他们两个都是过来人,比之他人更为清楚,前车之鉴历历在目,酆允之灰心之意更浓,一口苦酒入喉,全是火辣辣的烧疼。
苏义与他相交为知己,自然看出他的想法,不免提醒文宣王的亲事,“皇上虽未明言,但对文宣王早有忌惮,只因他是先皇之兄,才肆无忌惮滞留京城,现下又以亲事拖住你,我看不仅是报复你这铁面无私的酷吏,还有一层关系……”
文宣王封地大军数十万众,当初若不是被酆允之威吓住,怕是当即就攻进了上京城,而后周恪虽对他礼谕有加,但各地封王被清出上京后,文宣王眷恋之意尤其明显,若趁朝堂上下正动乱不安之际发兵上京,那可是千钧之势,若再有人里应外合……
苏义的声音顿时低沉,“怕是还对那位置念念不舍,你要早作打算才是。”
而就在京城外三里庄,仍有人半夜细语声声。
“筠儿,为什么你不答应和我们一起回平州?若再呆在里,说不准哪天被人发现了,再拉我们去问罪砍头可怎么办?”阮氏糊里糊涂的捡了一条命,现在对于生死其实早就看淡了,只有女儿才是她最为在意之人,所以一再苦口婆心的劝慰。
“我知道你还想着姑爷,可他怎么对你的,难道还不能让你死了这条心吗?”叹息又心痛,阮氏止不住的泪水又流了下来。
从重生到现在,也不知道她为自己流了多少眼泪,佟雨筠双眼微红,心中软软的发疼,可是留意坚持,“……表哥说的那神医难得一见,你就听我的劝,先离开上京好不好?”那最后的晚餐不由得时时在提醒她,不论是谁救了她们,又是谁把她们送到了三里庄,并且没有引起任何骚动,那就说明这个人必然有能力护她们周全,至少现目前这里是安全的。
她只想生了孩子再走,大夫曾告诫她,不能疲于奔波,不然腹中孩子有可能不保,所以她才如是坚持。
阮氏明知她的心意,但是她也怕救她们的人会有其他所图,“那咱们就换个地方,只要和你在一起,生死娘都没有关系了,更何况这双本没多少用处的眼睛……”而后又是哭,又是不安,惊悸如她,根本离不开佟雨筠。
母亲所说的话不无道理,这种未知的情况,总让人觉得不安稳,有一种被人监视的怪异之感,所以阮东临建议她们一起回平州……可要说离开,而且不能太远的地方?
她一时想不好,不过有一点很确定,无论如何也不想再连累别人。阮东临也是有人送信,才会来到三里庄的,可是她最不想连累的就是这个哥哥。
这里没有丫头和仆从,阮氏和佟雨筠全是一身下人装扮,以酆府外庄的管事身份入住三里庄,而庄里的食物非常丰厚,她们也不用吃食担心……这一切,又让她隐隐觉得,帮她们之人的身份……
而就在这个时候,二门外突然喧哗起来。
阮东临的声音顿时在门外响起,“筠儿,有人来看你了……”声音微沉,不见悦色,但也未有惊色。佟雨筠微凝,可以判断所来之人,多半是熟人。
不免想到了他……
已是休弃身份,有何所惧,顿时拉开了大门。
“奶奶……”盼香,盼月,凝露以及青蓉她们全出现在跟前,盼香第一个冲来抱住了她,声声哭泣不见痛色,全是兴奋和愉悦,“您没有,真没有……”盼月和凝露走到阮氏跟前,几个人一时抱头而哭,连一并来的文章和陈霖也不免红了眼眶。
阮东临看他们如厮,心中戚戚而感,叹出的那口气却全然苦涩。慢慢的消失在众人身后,他仰望苍穹,不禁苦笑暗道,“就算他不找来,仅凭我,可护得了她?”她们可是已死之人,而此时父母,妻子的身影顿时掠过脑海,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父亲那般支持他来上京,“原来是要我放下啊……”只是父亲凭什么肯定酆允之?可心中再不服,现实以及过往却支配着他的心与根本未负出的感情越走越远。
哭够了,盼香才兴奋的道:“明天长宁公主也要来,救您的人就是殿下啊……”
救她们的人并非长宁,而是周恪。
她还以为是……一时有恍惚,长宁立时掩嘴而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么大起大落的,不要说是你,就是本宫也一时适应不了,当然了,你也不用伤心失望,皇上若不是念在允之的情面上,又怎么可能救了你不是?”
“也是。”淡淡一笑,佟雨筠也想清楚了,若只是酆允之的能耐,怎么可能如此无忌惮的把她们留在这里,更何况以他对圣上的忠心,休她都愿意答应了,又怎么可能后悔来救她。
长宁所谓的酆允之休妻之因,并未让佟雨筠释然,反而使那摇摆不定的心意,顿时冷静了下来。抛过情爱之后,她一双眼睛变得非常清亮,“那圣上对我和母亲将又是怎么样的安排呢?”早在盼香说救她们的人是长宁,她就已经猜到了其实是周恪,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她就算逃也逃不掉吧,所以才安心的等在这里,长宁此次前来,又怎么可能只为酆允之解释呢?
看她是个明白人,长宁也渐渐收住了笑,反而说起佟雨筠对她与酆允祥的感情出了多少力,一副感叹又感激的样子,佟雨筠但凡都听着。
喝了口茶,脸色一正,终于切入正题,“你即是休出酆府的,自然不能再这么回去,而且明面上你已是死了的人,所以这身份本宫都替你想好了。”笑了笑,又低了声音,“所有人都知道本宫最爱收留世间落魄女子,那么突然看上一个民间女子想要结交为姐妹,怕是也没有人会奇怪什么吧……”
感动不起来,不过很意外,长宁帮她抬高身份,又让人心生疑惑?于是打断了她的设定,只在意一点,“我想知道,你们对我和母亲的具体安排,以及今后我们的生计和保障?”
“呵呵,你还真是个急性子的人了……”长宁自从与酆允祥交心之后,就变得很爱笑,“三里庄的庄子和青石街的铺子,酆允之全转卖给了我。”她拿出地契和房契笑了笑,看佟雨筠毫无惊异之色,暗暗的又在心里点了点头,她开了个头,对方就明白了,和聪明人打交道果然有趣。
转手就递给了她,“全是你的,本宫的义妹。”
接过契约,她看也没有看,有了生计的东西,她也能安了安心,“我的模样未变,以后肆意行走,也没有关系?”朝廷有些乱,她也有所耳闻,虽然酆允之承诺会护她安全,但是自己再经不住起起浮浮,只想安定的过日子。
所以对周恪和长宁的口头答应,有些不太放心。
长宁就叹了口气,“难怪他说你有商人的潜质,我就不防告诉你吧,你不仅是本宫的义妹,不过却认在姨夫人的名下,已经写入酆氏族谱了……”
姨夫人?“咳咳咳……”斗了这么久的对手,成为她的干娘!佟雨筠一阵咳嗽之后,看长宁眼中有调侃之色,她不难想到,姨夫人当时又是怎么个反应,但此事全以长宁出面,她不免猜到,“你和酆允祥打算什么时候成亲?”不然也不会叫她义妹,不然她又以什么名义依仗到皇族保一世安危?
长宁却抿了抿嘴,轻笑起来,“可能会在允之大婚之后吧,哦,你可能还不知道,允之和南宫郡主好事将近了……”笑呵呵了起来,却看佟雨筠淡淡的颔首,并未有其他异样,而突兀的止住。
周恪一国之君,酆允之百官之首,但这样的两个人却有一点没有算清楚,佟雨筠第二次死里逃生之后,已是心如死水,若不是腹中怀有骨肉,她怕真会应了阮氏,母女俩一起落发修形,再不沾一丝红尘世俗。
断不说酆允之大婚了,他原来就有姨夫人在身边,没有机会离开那只能尽力的适应,既然有机会离开,她又怎么可能再走回头路?
放开本来就不牢固的牵绊,她只是对往事轻轻的叹了口气,从下一秒钟开始,她就是长宁公主的义妹,姨夫人的干女儿,姓佟还是姓酆已不重要了不是吗?
第174章怀念
上京城内几乎所有人的眼睛都看着酆允之,而也不知谁出南宫郡主会嫁入酆府后,更是成为所有人茶余饭后无不笑谈的事,“你们知道吗,南宫郡主要嫁给酆大人……”便是以此话开头,所以长宁认了个义妹这事儿,根本没有人关注,而青石街绸缎生意开张,也不过是红尘滚滚之中,很小很小的一个存在而已。
佟雨筠也想把自己变得微小如尘。
“丝秀坊”在长宁的名头下,也同别家官家商铺一样,循规蹈矩的做了起来,货源与销路根本不用佟雨筠多做操心,外面长宁的名头顺风顺路,酆允祥的细心帮称,内有陈霖文章二人的齐心协力,一切从此变得尽如心意,她只要等着腹中孩儿出生就万事大吉了。
因为天气过于炎热,怀孕的她无法承受,所以阮氏提议回三里庄,佟雨筠和长宁都表示同意。
临走时,她发自内心的感激长宁和酆允祥,“……你们成亲,一定不能忘了妹妹。”还有千言万语全在不言中,虽然人人都有自己所谋,但若没有长宁和酆允祥,就算酆允之能让周恪救她,也是白搭,生存才是关键呀。
长宁本对她感情有些复杂,倒是喜欢和她有吵有闹的正常一点,一看对方含泪感激,她反而有些无所适从,“哎呀,都说怀了孩子的女人麻烦,伤春悲秋的惹人嫌,要走就赶紧的。”只是所有人都看出她不自在,大有人隐隐含笑,都有些渐渐喜欢上这个骄傲的长宁公主。
佟雨筠却看出她是被酆允祥同化了,走了还不忘打趣,“听公主这意思是不打算,生了……”故意反后面两个字托得老长,只见酆允祥顿时红了脸,一副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的窘迫。
长宁大窘,“你这个女人……”羞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百媚顿生的瞪了眼酆允祥,转身就跑了开。
佟雨筠大笑。
酆允祥却红着脸说了声,“要不我让他去看你,你这也快生了,好多事都应该准备……”他所指之人她明白,直到这会儿才说,她也有些会意,不管怎么样,孩子还是他们夫妻间的牵绊,这是不可没灭的事实。
佟雨筠适然,“若他真有心,就请帮我找一个经验老道的产婆和这方面的大夫吧。”这算是为孩子与父亲系一份缘份,不关其他。
可是酆允祥大喜之色,却知他肯定误会了,不过也没有解释的意思,一切看开又何故去多说什么。从今他有他的生活,她也有自己的生活。
长宁告诉她,南宫郡主已入住酆府,而舞幽已有身孕,她现在离开,最好……
周盈本就不同于一般闺秀,她躲进酆府其因还在国舅鲁荣。
“那鲁荣也真可笑,凭什么认定本宫会下嫁于他……”周盈骄嗔的躲进酆允之的怀里,“他哪能与允之相比,简直是癞蛤蟆想吃鹅肉,你说对不对?”
内阁所立之后,鲁荣被人叽嘲在所难免,而他原与周盈的一段风流又被仕族们津津乐道,所以一听这两人有了亲事,岂不视酆允之为恶仇!
当然捡破鞋这话,明面上没有人敢说,可是背地里谁不撮酆允之的脊梁骨。
嫌恶之色飞逝的很快,他微笑的推开了她,又坐下继续手中公文,淡淡的声明不想让人打扰,“……你要真不耐烦,就在府里逛逛?”
早就听说他还有两房美妾,周盈自有主张,见他不为自己美色所动,其实在心里更对人有了好感,不过她却不是那种只当男人是天的女子,很快的灿烂一笑,就转身呼喝自己的婢女冬儿,“……不是说姨娘们想见本宫吗,让她们都来吧,我就在竹居正厅等她们?”
刻意狡诈的扫了眼酆允之,仍见对方纹丝不动,她再有段数,也不禁心中气愤,若佟雨筠还在的话,她若故意这么说,他还能如此淡然处之么?
酆允之疼爱佟雨筠,酆老太君要休人出府,他差点与之一起离开,周盈刚进府就听唐氏跟前的人说过此事。
“先进的那位原是四爷的婢女,一直病病怏怏的不足为惧,而后这位出自长宁公主府,天娇百媚很是风骚,听说刚怀了孩子,算是最有实力的一位。”金氏几起几落,以为终于找到了正主,酆府陈谷子烂芝麻全说给周盈听。
对方就冷冷一笑,“实力?就凭她,不过就是个孩子吗……”
一听这话,金氏立时有了想法,“是呀,不就是个孩子,这才怀了孩子,生不生得出来还得两说,磕磕碰碰总是难免的不是……”
周盈听出她话中深意,眸子微闪,寒意顿生。“我就不见那个病妇了,把这个舞幽给我领进来。”扫了身边的丫头一眼,眼底深意顿时惊了冬儿一跳,虽然这种类似的事早就熟能生巧,却因那深沉的连郡主都看不透的酆允之,而有所质疑。
不过也就是一顿而已,郡主若有意如此,她做为一个下人,只能听令行事,其他的自有郡主,再不然还有王爷。
金氏看出些明堂,就算平日她再奸恶,也不敢真的对谁……收住惶惶的心事,应了声是,口气有些唯唯的转身下去。
周盈只有一声评价,“只看这奴才,就知道她主子也不过如些罢了……”
舞幽来了。
这方行礼又敬茶,那方笑颜相对,全部接受。正是舞幽稍微安心的时候,周盈就笑看了眼冬儿,“还不给舞姨娘斟茶,太不懂事了这丫头。”
“不用,不用客气了,我一点也不渴……”舞幽没话找话,“公主这凤钗可真是精美……”便把话题拉到衣着佩饰上,好好的把周盈恭维了一番。
周盈笑颜相迎,非常乐意与她相谈。
冬儿从耳房里过来,“舞姨娘请喝茶……”刚刚递上,舞幽立时的伸手来接,同时与周盈说话,一个不查,一杯滚烫的执茶全倒在了手背上,“哎呀……”
她下意识丢开茶杯,冬儿也反射性的去接,可是脚下突然不稳,一个跟头载过去,身板儿并不纤细的冬儿,正巧跌在舞幽的身上,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大响。
背上的痛意传达全身,舞幽还未来得及呼一声,冬儿已手脚并进的往起爬,但是意外太多,爬未爬起来也就罢了,竟然横着身子就压在了她的肚子上,舞幽顿时大惊。
非常滑稽的一幕发生了。
周盈眼真真的看到,从舞幽裙下落出来的不是孩子,而是一块圆鼓鼓的枕头。
酆允之得到消息,“……允芷的后院就做为你的安居之所,以后……我不想再看到你。”因为对不起佟雨筠,他作为一个大男人,会下意识怜惜的身边其他女人,当然不知道舞幽并没有怀孩子,只想眼不见心不烦罢了,而今连这点怜惜也顿无。
自从她走了,生活变得一点滋味也没有。
微一顿,酆允之向周盈微微颔首,便又回到了书房。
自有人处理舞幽的事,周盈见那毫无波澜的神色,不禁想到,风舞幽怕是再无机会走出后院。心里微惊,又是一凉,他若是发一顿脾气也是好啊。
后院被上了锁,虽然主子不当回事,但做为酆府的家仆,岂有不维护酆府名誉,四爷不想见到舞姨娘,那便是从此囚禁。汪贵生家的媳妇,现被酆允之提上来做了管事妈妈,锁了舞姨娘后便看着绸儿,对身后的人道:“……她是受罚被囚,有吃有喝就不错了,那这丫头既然用不着,她打哪儿来,就送哪儿去吧。”
绸儿得知没有受到牵连,还能回公主府,当场百般的感谢。
汪妈妈只淡淡的道:“全是四爷和四奶奶的恩德,若早想动她,岂能等到现在。”佟雨筠的失踪,不过是因为连她自己都不在意罢了,风舞幽有今天全是她自作自受。
绸儿跪在当场只知道哭,是欣喜也有愧疚,只管一个劲儿的磕头。
汪妈妈带着上下一群管事婆子往回事处去,她也知道自己有今天,全是四奶奶的恩义延泽,更加明白四爷时而招见他们这些竹居里的人,其实是为了缅怀四奶奶……可一想到四奶奶的死,汪妈妈捏着拍子抹了泪,心里一阵儿的抽疼。
待这行人前脚出了竹居,金妈妈偷偷摸摸的才敢从廊角探出头,哪知身后突然就有人扯了她一把,吓了她魂飞魄散,一看是她男人老金,立是劈头盖脸没有好话,“……我死了你就舒心了是不是,守大门的都能做到管事,你这死男人一点用也没有……”
老金再肉,此时一听也不禁大恼,反手一巴掌就扇了过去,“不想跟我过就滚……”这是第一次被她男人打,以前全是老金在她跟前点头哈腰的份儿,不免被这一巴掌摄在了当场,“老金……”才唤了一声,老金立时推开了她的手,脸色铁青的骂道:“你做了些什么好事,现在就跟我去见四爷说去,要不我立刻给你一纸休书,咱们谁也不招见谁……”
周盈带着丫头冬儿去了正堂大院,并居于正屋厢房内,一副当家主母的越矩气势,可是酆允之一直住于后院书房,日夜吃喝全在那里……探明白这大致的情况,珠儿听说了舞姨娘的事儿后,立时笑嘻嘻的对卉兰报喜,“姨娘大喜了,现在爷跟前就属你独一份儿,我们是做些补汤过去了,还是做些点心,一定要这个时候入了爷的眼才行……”
第175章退意
珍儿一直给她使眼色,只看卉兰越见清瘦,王官分明,一双细长的眼睛显得孤灵灵的,又无生气又不见颜色,听到这所谓的好消息,奇怪的连一点反映也没有,右手掐着佛珠,左手作辑,口中一直念念有语,遂如一团死水般的道:“我会给你们安排去处,以后我身边也用不着了……”
卉兰瞒着酆允之弄掉孩子,身体一直就不好,月月不得干净,又怎么近男人的身?这也就罢了,可那夜的恶梦,腹中撕裂般的绞痛,就像被魔怪诅咒了般,每日每夜的对她纠缠不休,亲手杀了骨肉的罪孽,从此成了她的魔障,再也走不出来,也没有力气走出来。
隔日,不用周盈再出手,卉兰已向汪妈妈提议,想去玉佛寺修行。酆允之却没有允,而是把酆府西北角落的一座偏院私设为佛堂,让她在府中代发修行,重选了小丫头送去侍候,而卉兰只想粗茶淡饭了却残生,直到真正看破红的这一天,去或者留对她来说根本没有区别。
相较于侯爵府的冷清孤灵,三里庄却热热闹闹了起来。
“你们奶奶的信,是陈霖亲手交给我的……”卓慕凡在佟雨筠的支持下,成办了三里庄的果菜家禽生意,所以常常会送货到上京去,也成了佟雨筠与盼香交涉的信差,若丝秀坊有什么事,会第一时间带信回来。
凝露看着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脸色微微有些泛红,轻轻接过信后,并没有立刻转身回去。卓慕凡温柔如往昔,只是在她跟前变得越来越沉默,而且突然之间,变得不敢与她的目光对视。
他看她,也回视,他却逃也般的转移了目光。
凝露微疑?
文章看到凝露在二门外,脸上立时露出连自己也没有发觉的柔和,可当要开口唤她时,才发现卓慕凡也在那里,鬼使神差间立时转身躲在了影墙之后。
恰恰佟雨筠按时出来散步,看到了这方动静。“凝露,外面是谁呀?”愉悦的声音有些轻快,又有些调侃。
不论是文章还是凝露,或者是外面送信的卓慕凡,三人顿时大窘。
文章脸上发红,“夫人……”顿时逃走。凝露正巧红着脸返了回来,正欲唤声“夫人”,却与文章的匆匆的身影错身而过,对方理也没有理她?
把卓慕凡送信的事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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