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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联姻吗-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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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着你平安无事就很高兴了。”荆淼微微摇了摇头,心里头一软,他从来不跟任何人撒娇,也从来不依赖任何人,便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轻声道,“也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你要我等你,我等了你五年,等不到你,就来找你了。”

谢道呆呆的看着他,忽然拿起一个糕点放在荆淼的手心里,小声嘟囔道:“这件事我忘记了,真是太可惜了。”

荆淼实在是很想笑,就笑了出来,将手心里的糕点拿起来咬了一口,微微歪着头看谢道,神情轻松的很。谢道把眼睛瞪圆了,可怜兮兮的说道:“我是想你喂我。”

那口糕点还腻在口里,荆淼愣了一愣,拿过茶碗饮了一口,把糕点完全吞下去后才失笑道:“你怎么不说呀,我再拿一块喂你。”

谢道却不肯了,只眨了眨眼,对他说道:“你把我的糕点吃了。”

“不要这么小气。”荆淼为难的看了看被自己咬了一块的糕点,也乐得跟谢道玩闹,就笑道,“换一块嘛。”

“不成,这块是我挑好的。”谢道睁着眼睛说瞎话,他一边说,一边侧身往荆淼怀里一躺,把双腿一抬,架在了段春浮的位子上,眯着眼睛道,“我要休息了,你要陪我。”

陪还是赔?

“好。”荆淼伸手接着,由着谢道靠在他怀里,道,“我哪里也不去。”

好不容易找到个茶碗的段春浮听得酸倒了一口牙,皱起了脸,咂咂嘴,去敲隔壁秦胜的门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对提要越来越无能了……

你们有没有觉得我写的越来越坑钱了啊,我感觉我一直在写谈恋爱

不可以这样了=L=

我决定要找一下我的主线,把它揪起来,不然我有骗钱的嫌疑。

都写到二十万了。

☆、第67章

秦胜并不在家,段春浮敲了两下门,忽然松了松手,不是滋味了起来。

以前他被天残老人带来此处居住,只不过是图个安生,是秦胜自己纠缠上来,时日久长了,他也就习惯了。然而眼下师尊与荆淼他们都已经来了,秦胜似是识趣,再未来扰他,可今日闲来无事,却下意识想起来找秦胜。

这实在不是一个好习惯。

段春浮纠结了一会儿,他再聪慧不过的一个人,想要为自己这行为找借口能找出成千上万个来,但借口只是借口,他自然是心知肚明的很。

秦胜……

段春浮心中微微生出一点寒意来,便往后撤了撤身子,准备回屋里去。秦胜的住所跟他只隔了一面墙,段春浮虽看不见什么,然而他这许多年来早已习惯的,耳朵敏锐,行于闹市之中也毫无异样,不知底细的人绝瞧不出他有何缺漏。

他刚走开两步,秦胜就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春浮。”秦胜唤他,声音似是有些疑惑与惊喜,“你今日怎么来找我?”

“月生,他就是你那个相好的?”那陌生人调笑道,慢悠悠的走到段春浮面前来,伸出手稍微在他眼前晃了晃,“噢?还真……”

下一秒他的手腕已经被段春浮抓住了。

“我虽然看不见,却听得见。”段春浮淡淡道,不知为何,这不知来历的陌生人本也没做什么,可他心里就是有点不悦与反感。

“有趣。”陌生人朗声大笑,“你不反驳相好那句吗?”

段春浮没有理他,只是对秦胜说道:“你不是说要报恩吗?我这里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求你帮忙,自此之后咱们就两清了,我向你承诺,此次绝不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他与秦胜的纠葛,无外乎你救我我救你的老桥段,因结果,果生因,秦胜借救命之恩纠缠,醉翁之意不在酒。段春浮也一直是不承认此事的,如今他拿恩情说事,已是决意欠下秦胜这段因果,断秦胜的念头了。

“说吧。”秦胜自然明白,声音不由就有些发冷。

“君侯与我有仇怨,你是唯一见过君侯模样的人,我想请你帮我找到他的踪迹。”段春浮说道,“君侯是何等危险,你再清楚不过,这件事,算不上是鸡毛蒜皮了吧?君侯若是抓住了,咱们之间就两清了。”

秦胜点了点头,只道:“好。”

段春浮点了点头,自顾自的就走了,他们住得相邻,走起来也快,没一会儿就没了踪影。

巫星木将折扇合起往手心里一敲,吃吃笑道:“看来你相好的不承情,你心里想讨好他,要帮他找那魔头的下落,报自己的仇,眼下你要是真找到了,你们俩就两清了,你打算怎么办?”

“君侯必须要死。”秦胜慢慢收紧了拳头,“春浮知不知道却又是另一回事了。他心里还是挂念着那群伪君子的,否则这么多年,他从来不提君侯这件事,怎么他师门一来,就对我要两清了。”

段春浮回了住所,抄起自己搁在石桌上的茶碗,仔细想了想,忽然走到庭院里头去,挨着荆淼坐了下来,没好气的一搁道:“给你,别装了,不管你喜不喜欢师伯,师伯喜欢你是铁定的事儿了。”

反正荆淼在这儿,段春浮也不怕谢道突然暴起把自己对穿个透心凉。

荆淼像是惊了惊,段春浮只要一想荆淼那张古井无波的脸露出惊诧的神情来,就忍不住偷着乐起来,轻轻撞了下他的肩,小声道:“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师伯他唯独记得你,我原先还以为他只是不记得我,但如今看来,他就只记得你。”

“既然你现在才知,怎么又说师尊喜欢我?”荆淼低声道,他将谢道的茶喝了,这会儿谢道赖在他怀里休息,自然不需要用茶碗,便推到边上去了。

“他每天都在问你啊。”段春浮忍不住抱怨道,“小猫儿你可不知道,我真是被师伯他整惨了,那日我想唤起师伯的记忆,就喊了你的名字。哪知师伯虽然记起你来了,却没记起你是他徒弟,把你当成他相好的,每天都来问我你的事儿,我差点以为我是个媒婆,不是个修道的。”

荆淼微微皱起眉头道:“什么相好的,你说话真难听。”

“重点又不在这儿。”段春浮叹了口气,拿头撞了一下荆淼的肩膀,说道,“我又不傻,师伯每日那么问你,我自然知道他心里是喜欢你的。”

“哦……”荆淼低低应了,却没有再下一句。

“小猫儿?你又是怎么想的?”段春浮轻声道,“你也喜欢师伯吗?还是顾念师伯恩情,不忍心拒绝他。你打小性子就沉的很,紫云峰那么没人气的地方你生生熬了那么多年,我要是你,闷也闷死了,你却一点怨言也没有。我实在是很担心你,你若是不喜欢,也不要勉强自己。”

荆淼就笑了起来,他们俩虽许久不见,然而如今说起话来,却还如往日那般亲热熟悉:“怎么许久不见,你倒变得会说话起来了?”

“没有啊,我一直很会说话的。”段春浮轻哼了两声,嘀咕道,“我今日可是掏心挖肺的跟你说这话呢,要知道,师伯虽然在休息,但十有**听得见,我这是豁出命跟你说这番话。”

荆淼轻轻抚了抚谢道的鬓发,柔声道:“没关系,我是心甘情愿的。”

“噫……”段春浮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抖了两下,只道,“那倒是我多管闲事了。”

荆淼瞧段春浮今日似是有些不对,本有心想问,但见段春浮埋头饮茶,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便暂且按下不说,只帮他添水换茶,又想着等事情了结之后就可以带谢道回天鉴宗去,心情便明快起来。

三人就这么呆坐着,一时无言。

谢道自然没有睡着,他既不困,也舍不得,段春浮的话也是听得清清楚楚,其实他根本不在意自己的那段记忆,然而听着那些话,倒好似自己过往的恩情胁迫荆淼一般。

在遇见荆淼以前,谢道总觉得自己是很快活的,他并不容易生气,也不容易感觉到高兴。因为任何事对他而言都是轻而易举的,唯独只有荆淼,这个名字就好像他生命里唯一存在的目标一样,他漫漫的追随着这个名字,从瞎子那索取相关的信息,将所代表的那个人一点点的拼凑一起。

常丹姬常与他说,自己脑海里自以为的人,真的见到面了,未必就是自己想的那个模样,你如今想他多么温柔体贴,多么稳重成熟,也许见着了,反而觉得是个人憎鬼嫌的模样呢。

可真正见着荆淼了,谢道却觉得自己想的实在是差了一些,就好像他所幻想过的那些美好,都只为了成全这个人,却又怎么也不及他万分之一。

在那张蓝色的巾帕下,谢道总是不停的想起荆淼的模样。

那张清俊端正的面孔,那个带点涩意的笑容,那眉眼下细微的纹路,柔软湿润的嘴唇,还有覆着薄茧的手指……

比他自己所想过的最美好的一切还要更美好一些。

无论荆淼看见的是谁,他喜欢的又是哪个人,起码这一刻他的眼睛里倒映出来的是自己。

谢道才不管自己到底叫做血纹还是叫做谢道。

所以谢道暂时决定放过段春浮。

他们一等就等了许久,段春浮在喝下第五杯茶之后,终于还是寻思着打算开口,荆淼早就瞧出他心神不定,见他想要开口却又迟疑的模样,不由长出了一口气,只道:“你就说吧,我都憋了好久了,就等着看你什么时候说话。”

“小猫儿你居然等着我。”段春浮苦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是君侯这件事……”

“怎么了?”

段春浮微微叹气道:“我去求了秦胜帮忙,免得以后两相纠缠,我想着,如果君侯此事能够作数,我可否算是将功折罪,重归天鉴宗门下。小猫儿,你真是不知道,我心里到底有多么的羡慕你。”

每个人总有每个人的苦处,荆淼却觉得段春浮的话里似乎还饱含了许多其他的意思。

“小轻浮……”荆淼哑声道,“你怎么听起来好似是……”

“小猫儿,你喜欢师伯,师伯也喜欢你,你们俩之间便是有伦理纲常,自己不在意,也没有人能置喙些什么。”段春浮微微笑了笑,苦涩不已道,“可我过不去的,却是我自己这一关,我就是自己的伦理纲常,怎么也跨不过去呢。”

荆淼听他说得严重,心里头隐约猜到几分,不由微微一震,他对秦胜的记忆还停留在很遥远以前的恶劣,便是有心想安慰段春浮,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最终只是说道:“做人做事,但求问心无愧,不要后悔就是了。”

“是啊,不要后悔。”

作者有话要说:  艰难的挪移着我的剧情。

=L=今天应该还是9点,你们发现昨天要10点要不要那么开心啊。

我很想努力一章六千字

但那样的话,我大概……就……天天要断更了。

主线虽然是谈恋爱,但是还有剧情这个东西啊!

不要砸我啦TVT,有话好好说。

☆、第68章

喝了几碗茶,也不知道是谢道捣鬼,还是段春浮自己的确来了情况,他煞有其事的把茶杯一放,一脸严肃的憋出一句。

“人有三急,我先走一步!”

荆淼想了想,觉得段春浮看着的确是很急,却不像是内急,结果就见着谢道把眼睛一睁,微微笑着望他。

原来是急人不急事。

“你刚刚是不是吓他了?”荆淼轻声细语的同谢道讲话,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寻到谢道之后,荆淼总觉得他与谢道之间那种无形的距离蓦然拉近了许多,尤其是谢道展露出他全然稚气的一面之后。

谢道一起来,转了个身,见荆淼没坐正回去,就孩子气的往前倾了倾身体,与荆淼鼻尖对着鼻尖,亮晶晶的眼睛望着他,黑漆漆如鸦羽般的睫毛都像是要缠在一块。

“我不喜欢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有别人。”

他说出的话,也孩子气的很,却又透着一股子认真无比的劲儿,荆淼心里头微微一动,刚要笑,但想起他对苍乌拔剑的事,却又笑不出来了。然而一个人直来直往,总比藏得城府深沉要好一些,荆淼最终也只能这么宽慰自己。

“师尊,这里的事情了结之后,我就要回去了。”荆淼不闪也不避,就着这样的姿势与谢道说话。

“好啊。”谢道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两个人的鼻尖蹭来蹭去的,惹得荆淼轻轻笑出声来,谢道却错开了身,把头埋在荆淼的肩窝里,脸上露出了一点笑意,“我跟你一起走,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荆淼伸手抚着他的背,微微垂下头,与他如鸳鸯一般交颈依偎,低低的应了一声:“好,咱们再也不分开了。对了,我听春浮说,你在这儿许久,是那位叫做殷仲春的道友一直在照顾你,是吗?”

他说话倒是委婉客气。

“不是。”谢道想也没想,就摇了摇头,头发在荆淼肩窝里蹭着,有些发痒,“不过要跟红鸟儿说一声。”

荆淼就应了一声,倒不知道红鸟儿是谁,似乎是个人的外号,却也说不好是不是谢道养的宠物,就好比甘梧似得。

“事情恐怕还要一阵,你要不要想想有什么需要带上的?”荆淼又说道。

“有啊。”谢道神情严肃的坐直起身,握着荆淼的双肩,一脸认真的说道,“你千万要记得把我带上。”

荆淼不由得失笑,谢道见他笑了,也不由得欢喜十分。

“对了。”荆淼忽然想起了什么,他轻轻将谢道的手打肩头拂下,伸手挽起了发,手指没入衣领之中,慢慢摸索着脖子处系着的红绳。他平日穿得严严实实,似是除了一双手与一张脸,哪里都不肯漏出来,这会儿头发微微乱了些,露出纤长的颈部曲线来,大概是常年掩在长发后,肌肤洁白如雪。

荆淼终于摸到了那根红线,便用指头勾住,慢慢的扯出了领子,一条细细的鲜红衬着雪白,谢道像是忽然被夺去了目光,竟舍不得收回片刻。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谢道的胸膛里烧了起来,他瞧着荆淼不起波澜的神情,却只觉得喉咙干渴的厉害,太阳穴突突的跳动着,但是谢道并没有感觉到愤怒,反而有一种针扎般的痛苦在刺激着他。

这感觉对谢道实在是很陌生,因此他只是贪婪的,近乎可怖的盯着荆淼,像是一头饥饿到几乎发狂的饕餮。

荆淼终于把那条月牙坠子拿了下来,他用手指缠着线,伸手去碰谢道的脖子。谢道下意识避开了,又磨磨蹭蹭的挪回来,抬着眸,对荆淼略带了点讨好的笑了笑,又甜又腻,荆淼就将月牙坠子摊在掌心里给他看:“这是我爹留给我的最后一样东西,虽然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可我戴了很多年了,今天给你当个定情信物,你不要的话我就戴回去了。”

“我要!”谢道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又磨磨蹭蹭的抬起了头,像是极不习惯对人露出要害的猛兽。

荆淼无奈的摇了摇头,将那红绳给谢道系上,谢道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安,闷闷不乐的靠在荆淼的怀里,直到荆淼帮他把绳子压进领子里头后松开了手,他看起来才松了口气。

“不能放在外面吗?”谢道摸了摸脖子,只感觉那月牙坠子滑进了衣物里,贴着自己的胸口,似乎还带着荆淼未散的体温,鼻下萦绕的苦香淡淡的,像是整个人都被荆淼抱在了一起。

“这又不是什么宝贝,放外面哪天指不定就没了。”荆淼哭笑不得,“它只是凡物,磕着碰着都容易碎。”

谢道面容上就生了点困窘,垂着头,连带着摸脖子的手劲儿都小了大半,说道:“碰不了摔不得,还不让戴在外面炫耀,这还不叫宝贝啊。”

荆淼竟一下子无言以对。

师尊就算失忆了也还是师尊,说话就是这么不容反驳。

“那你就好好收着吧。”荆淼好笑的伸手压了压谢道的胸口,顺着他的话说,“按着心意来讲,这的确是个宝贝,我这辈子也只送给你一个,再没有别的了。”

谢道捂着心口,睁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荆淼,颇有几分无赖的问他:“是没有别的东西送我了,还是没有别的人了?”

“你想要哪个?”

“我想要后一个。”谢道凑过来,偷偷亲在荆淼的嘴角,笑嘻嘻道。

荆淼也由得他亲,只说:“那你就错了,两个都是。”他这句话本来是想逗一逗谢道的,却岂料谢道并不是十分的失落,反而一脸兴奋的捂住了胸口,心中顿时好奇,不由问他,“你怎么了。”

“那这就是独一无二的了。”谢道神情里带了点神秘兮兮,笑道,“我决不让别人看它一眼。”

“那倒不必。”荆淼心里一暖,也凑过去在谢道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他们俩腻在一起似乎也不嫌枯燥,只说一些旁人听来再无聊不过,自己却觉得兴趣斐然的话。等稍晚一些,两个人就坐在庭院里看星星,望川界的天空与天鉴宗的也并没有什么不同,但要是较真起来,大概只能说月亮看起来比较远。

荆淼在望星阁呆了许久,因为工作需要对星辰变幻多少掌握了一点规律,算是半个天文(被迫)爱好者。他那时只是为了更好的找寻资料,免得麻烦弟子们,这会儿却正好派上用处,细细给谢道讲起星空来。

浩瀚苍穹,无垠星空,两个修道人的眼力自然远胜凡人,两人的头依偎在一块儿,漫无目标的闲侃着。

荆淼仰头望着星空,谢道却看着看着,忽然转过头,呆呆的凝视着荆淼的侧面。

他生得真好看。

千言万语也尚不能描绘出他模样的万分之一好看,谢道有时候穷极无聊了,也总会想着自己喜欢的模样,怎样的眉毛,怎样的眼睛,怎样的鼻子嘴巴,生得应该是艳丽还是秀气,是一身正气,还是潇洒自在。

但荆淼的模样,不是谢道格外喜欢的那样,只是每一处都生得自然无比,毫无一丝缺漏,妥妥帖帖的,就是谢道心里的那样。

谢道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个人明明与他所想的完全不相符合,却又叫他喜欢到了骨子里去。

大概是因为他是荆淼。

而世上也只有一个荆淼,唯一一个,独一无二的。

“师尊,也许你不记得了,但咱们住在紫云峰上,等你回去了,说不准我们就可以把师妹接回来了。”荆淼不知道什么时候把目光收了回来,他凝视着谢道,轻声道,“然后等掌门他们同意了,我们三个人就一起出去云游,去哪里都好,去什么地方都行。”

谢道看了他好一会儿,心里忽然冒出无数个问题来,第一个是紫云峰是什么地方,第二个是师妹是谁,第三个是我们出去玩为什么要经过掌门同意……

但是他最后哪个也没有问,只是对荆淼说道:“这个忘记了也很可惜。”

荆淼听了,就笑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谢道总觉得荆淼明明完全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却又什么都不吐露出来,但是要他去问荆淼是否看出自己什么也想不起来,又怕荆淼听了心里伤心,就呐呐的坐着,有点不知所措。

他生平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也是生平第一次,如此的手足无措。

想把所有好的一切都捧到对方的面前,却又觉得自己做什么说什么都乱七八糟的很,生怕言行举止里稍有不慎,就叫对方生气难过。

“记不起来又没有什么。”荆淼慢慢伸出手去,状若无事的抓住了谢道的手,修长的手指灵活又缓慢的动弹着,在黑暗之中十指相扣,他微微红了红脸,小声说道,“反正没有错过,这不就好了吗?”

明明比牵手更为亲密的事情做来也毫无羞赧之意,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跟谢道十指相扣,反倒有一种紧密相连的奇妙感。

荆淼垂着头,只觉得血气冲上脑门,一路烧到耳后根去。

☆、第69章

秦胜走得很慢,显得非常抗拒,但是他的神情却又没有一点的迟疑。

红尘难渡相思海,人生无奈是离愁。

秦胜要去的就是相思海,常丹姬的道场,她一个女修的道场倒不见得有多么旖旎秀美,反而修得规规整整,一点情趣也没有。后来她跟随在谢道麾下,谢道性情如风,全然不受约束,殷仲春又是个挖坑的兔子,落脚处不少,却没有一处能看的,她便将自己的道场推让了出来做个主场供以招收势力。

相思海原是没有水的,常丹姬收了弱水之后,硬生生将四周的平地凹陷下数百米,只留她的道场分毫未动,将陷地以弱水浇灌之后便成了一处相思海,她这个人做什么事,即便原先没有的,也非要无中生有,事事强求。

秦胜要去找的却不是常丹姬,而是谢道。

天色已经晚了,但相思海亮如白昼,秦胜顿了顿足,只看到无数灯火盘桓在相思海之上,以星宫排序,似如一处小小星海,唯独为此地而闪烁。

秦胜只停了一下,倒并未在意,他对与自己无关的事,与段春浮无关的事,总是冷淡到近乎冷酷的态度。

弱水三千,鸿毛不浮,芦花定沉,难以载舟,四绕着一座孤城,夜色深沉,却无幽冥之气。灯火星罗棋布,漫天璀璨,仿佛若天宫仙处,于深厚水雾后若隐若现。

相思海不难入,但是很险,想抵达离愁宫只有数十只自弱水底处伸起的石柱,这石柱一踏上去,就全无规律,或起或沉,皆看天命了,常丹姬是不会怜悯一个连弱水都渡不过的人的。

其实要真说起来,倒也有其他的法子,然而到了人家的地盘,总该按着人家的规矩来,要是来踢馆也就罢了,偏生秦胜是来合作的,自然更是不能触怒了主人。

几根石柱对秦胜来讲虽然有些麻烦,却还不成问题,所以他登上离愁宫的时候,神情仍然是平静的,甚至平静到毫无半分波澜。

有几名妖仆守着门,都提着灯笼,全是些兔子鹿精,温顺可爱的性子,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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