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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主嫁到-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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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桌上:“这是当年他…留给我的。你收着吧。”
乌婆婆紧张又激动,先行一礼,颤抖着手打开来。里面是许多瓶瓶罐罐还有一扎一扎小册子。
乌婆婆草草一翻,翻出其中一本,上面全是自己族里才识得的古怪文字画符,骇得险些跳起来,眼神诡异望向卫老太君,无声控诉:你用了什么手段才得了人家全部家底和所有传承啊。她这根独苗苗都没这么全。
卫老太君老神在在。
谁让她收拾人特别有一套呢。
第一百二十九章 巴结乖女儿
渁竞天回到家门前,才懊恼一声,她身上没钥匙。
左右一望,腾身翻了进去,挑了一身差不多的衣裳换了,又翻出当初乌婆婆“好心”送她的药膏,涂在脸颊牙印上。
一阵火辣辣的麻痒,渁竞天狠狠捶着枕头,死老婆子,这么好使的药非得加上这要命的副作用。也就是她能忍,换了别人,没治好伤,先把自己抓毁容了。
等麻痒火辣的感觉过去,磨得水滑的铜镜里头,清丽的一张脸果然没了瑕疵。
清丽…
渁竞天抚了抚,不由一笑,二十岁的年纪,正是盛开的一朵花呀。多漂亮,多美丽,多动人,多诱人,多…
没脸往下想了,端了水来洗了又洗,生怕留下一丝某人的气味。
其实,她才进屋便先洗了脸,用了三遍香胰子。
洗完,渁竞天便呆呆坐着,寻思这事情是怎么走到现在这一步的。好像没怎么着啊,怎么就谈婚论嫁了?
啊呸!
渁竞天脸如红烧云,再三默念淡定也没退下来,羞恼站起身,又换了一身衣裳。
一身极为普通的男式衣袍,又换了发型带了一顶大斗笠,微微前压,脸也做了伪装,化成大众脸。
变装完,摸摸脸,还觉有些烫。她不发泄发泄,还不得被那群人精看出端倪来。再个个围追堵截问她。她寨主威严还要不要了?
从后墙翻出去,先去找小祥子了解金悦儿父兄都在哪里。
有了一刀堂,找小祥子极为便宜,因为他每天都会交待给水匪们他会在哪一块活动,而且他一直派了人暗中盯着几家,消息自然准确又快速。
金悦儿父亲在衙门,小祥子跟着渁竞天,渁竞天不便出面,他便随手找了个小孩递口信,以有人找的借口把他诳了出来。
金老爷不知道是谁,但却也出来了,来到说的那棵树下,一转身的功夫就被套了麻袋。
渁竞天把他拖进小巷子里头,拳打脚踢。
金老爷自然痛骂呼救。
渁竞天也没想堵上他嘴,只挑最疼的地方下死手,还断了他一根肋骨。
等有人闻声来看,渁竞天早跑了,只留一个大麻袋在地上扭动哎哟哎哟。
又去寻了金大郎,同样痛打一顿,断了右胳膊。
金三郎,断的左胳膊。
金二郎,却只是鼻青脸肿并无重伤。
金大郎,金三郎是金悦儿的同胞兄弟,金二郎是庶子。
金家爷们儿四个再次同一天先后狼狈回了家门,不同于上次,财物没丢人却伤得很重。
等四人一照面,金二郎心里嗖嗖的凉,恨不得时光倒流,自己断条腿。
金老爷只是皱眉,金大金三却是一脸的探究怀疑,吕氏更是恨不得吃了他一般。
“为什么只有你好好的?”
被揍得看不出原模样的金二吐血:“儿伤了内脏。”
打定主意,趁着大夫没来之前,自己给肚子上狠狠来一下。
这该死的打闷棍的,自己再希望凌驾于嫡子之上,也不能在这上头。
渁竞天神清气爽翻墙回家,再换回女装。既然你金悦儿在害我一事上掺了一脚,那送你的大礼,便不能只是简简单单被人压一辈子了。
被关在心园悔过的金悦儿莫名一冷,裹了裹斗篷,斗志更加高昂。
国公府,四个孩子很快玩闹成一团。黎小泽本来便习惯照顾渁朝儿,一方面两人从出生便在一起,情同亲兄妹,另一方面,渁朝儿是少寨主,黎小泽自认有那个责任保护她。习惯了照顾人的黎小泽便比别的孩子显得懂事谦让。
渁朝儿虽然集万千疼宠于一身,但天生性子柔和,苍山山乃至淦州人,每个见过她的人皆毫无原则的疼爱,也没把小姑娘性子疼偏了,是个很好相处的小姑娘。
金徽与金斓,也是家里千疼万宠长大的,金家家教并不森严,重手足情谊,对外谦和做人。因此,两个孩子也是平和好处的性子。
四个人在一起玩,竟没有冲突,你谦我让,很是和乐融融。
自然,黎小泽和渁朝儿是真真的亲密,对着金徽与金斓多客套。金徽金斓大些,照顾着两人,也透着客气。
金夫人看得暗自叹息,心道,原本他们三个才是该真正亲密的。
渁朝儿再懂事,也是粘人的小孩子一枚,玩了会儿,便想要去寻渁竞天。
渁竞天对她很是平等的尊重,出去办什么事时都要交待一声什么时候回来,便是独自来京那趟,也是与她郑重说好了,并不因为人小就忽视。
也是她留了案底,曾经有一次出门因为离开时间短便没交待,结果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再回去,没一岁的渁朝儿哭得险些断了气。
打那后,怕了的渁竞天再没敢不告而别过,渁朝儿异常懂事,不管她离开多久,只要她说在前头,也不会闹。
这次,她实在是没脸先去说一声,才急急回了府换了衣裳又急急扁人平了心绪,再赶去国公府。
渁朝儿要去找渁竞天,知道这娘俩儿习惯脾性的杜仪娘忙不动声色稳住她,正愁渁竞天何时才来,笑得大尾巴狼的卫同便出现了。
卫同知道自己一辈子幸福都在渁朝儿点头摇头上,笑得人拐子似的:“俊妞儿吃糖。”
渁朝儿好心告诉他:“吃糖多了会蛀牙。”
“吃瓜子。”
“会上火。”
“吃点心。”
“胀。”
“吃果子。”
渁朝儿眨巴着大眼睛,同情道:“卫叔叔,你是不是饿了,那你去吃啊,没人会嘲笑你。”
别拿我一个小孩子当筏子。
卫同:“…”
卫同扯出二尺红绳来:“翻花绳。”
渁朝儿仍是摇头:“不喜欢。”
“踢毽子。”
“也不喜欢。”
“跳格子。”
“不要。”
“踢藤球。”
“也不要。”
“那你要什么?”
“要娘亲。”
“。。。”卫同便盘算,不然他带渁朝儿回去找渁竞天,趁机让他亲亲媳妇看看他与乖乖女儿是多么的父女和乐。
“叔叔带你去找娘。”
渁朝儿摇头:“娘亲不要我跟陌生人走。”
卫同指着自己问:“我是陌生人吗?”
渁朝儿接着摇头:“我跟你不熟。”
卫同顿时被打击了,意识到,自己娶妻路上唯一一位拦路官貌似不好通融。
揉揉脑袋,卫同问她:“你喜欢玩什么?叔叔带你玩。”
我喜欢玩什么?
渁朝儿一脸忧伤,她想大黄了,她想骑着大黄飞飞。
渁朝儿忧伤的时间有点儿长,眼里还水光盈盈,旁边三个孩子眼睁睁看着卫同把好好的孩子给哄哭了,皆是一脸鄙夷和控诉。
卫同想炸毛却不敢,他明明是在巴结她好不好?努力回想渁竞天小时候的喜好。
“叔叔带你去坐秋千好不好?飞起来一样。”
一个“飞”字,让渁朝儿亮了眼。
“好呀。”
卫同抹了把汗,我的亲娘。
第一百三十章 只能看着你
渁竞天再进国公府,便被带到一座大屋前。
这是一座打通了五间房子做的大屋,桌椅板凳统统靠墙放置,地上铺着地毯,扔着各种各样玩具物什。四个孩子在里头嬉戏,仿若大海里的小彩鱼。
一弯腰,拣起一架小水车,古香古色。渁竞天熟练的翻过来拨动木板,果然,有一片上头缺了一个角。
“这些竟然都还留着?”
卫同满头大汗,差点儿招架不住。渁朝儿喜欢荡秋千,但也不能玩个没完,他索性将人都带来这里,将以前的玩具一箱箱倒出来,幸好,渁朝儿没再说找娘亲。
“当然留着,搜集这么些可不容易。”又问她:“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往她脸上搜寻,不由愤愤,怎么那牙印就消得一干二净了?
渁竞天低低笑道:“去与金悦儿父兄好生谈了谈。”
卫同了然:“没出人命?”
渁竞天可惜道:“没。”
“那便无所谓了。”卫同想,当官的哪个敢说自己干净?若是金悦儿父兄识趣自己忍着便罢,若敢闹出什么来,他就让他们滚出京城永不能回。
卫同还待要说,金夫人却走过来。
“渁…大人。”
卫同看了眼渁竞天,微微点头便走进孩子间,兢兢业业哄乖乖女儿去了。
渁竞天视线落在金夫人交握的双手上,那双手,那双无数次抚摸过自己的手,依旧白皙,却隐见老态,此时,十指纠结微微颤动,可见主人内心忐忑。
暗叹一声,哪怕是在绝对安全的卫国公府,她也不能与家人相认。
“渁大人,上次见面仓促,未及寒暄。”金夫人激动,贪婪看着渁竞天的脸,这是她单独与她说话呢。
渁竞天点头:“不必客气,喊我渁竞天就好。”
“那怎么可以。”
“那就喊渁寨主吧。”
听父亲大哥喊自己一声“渁大人”还没什么,听母亲如此喊,觉得生疼。
金夫人心想,渁寨主,还不如喊渁大人呢。
渁竞天见她神色郁郁,恍然,“寨主”二字隐射当年之事,便又道:“渁夫人也可以。”
金夫人愣住,细想之下也只得这样叫来好一些。
“渁夫人。”
“金夫人好。”
金夫人心里又难受了,这辈子还能听到一声“娘”吗?
“我见朝儿甚是可爱,她——”
金夫人想问她爹是谁,却又不能问,顿了顿:“她何时生人,几岁了?”
“九年正月十五生,今春元宵就满四岁了。”
朝场中望去,渁朝儿被卫同一抛一接,哈哈大笑,额前短短刘海汗湿了更显黝黑生动。
渁竞天唇角温和翘起。
金夫人心底难受,这种只能眼睁睁看着却不能亲近的痛苦,还好,她还能看着她。
“真是个好生辰,不知元宵那天,我可能到府上为朝儿庆生?”
渁朝儿又被抛起,又是一阵咯咯笑。
渁竞天没看金夫人,手指掐了掐掌心:“当然可以,我苍牙山向来来者不拒。”
金夫人见她一直淡淡模样,金大人转述金銮殿上太医的话浮现心间:渁竞天脑部受过伤。
难道,她真的忘了前尘?可——好似不是啊。
“渁夫人大约知晓,你与我小女儿几乎一模一样,我见到你,很难控制自己不悲伤…”
渁竞天轻轻一笑,直视金夫人眼睛:“金夫人意思,是让渁某以后避着夫人些?”
“不不不,我怎会是这个意思。”金夫人慌忙解释:“我与渁夫人有如此缘分,也真心喜欢朝儿,渁夫人,我们两家认干亲怎么样?我必会把你当亲女儿疼。”
才第二次见面,就要认人家当干女儿,金夫人不是不知道这样做冒失欠妥当。可她实在受不了了,让她眼睁睁看着女儿却只能喊一声夫人,她快要疯了。
不论如何,她都要试一试。假如事情成了,她便能光明正大喊声女儿,名正言顺对女儿好。
渁竞天微微吃惊,又难受的紧。这种认干亲的事情,以前金夫人最是不屑且不喜的,可她竟直接提了出来,还这么一脸期盼希冀看着自己,失去自己的那些日子里,她该是多么煎熬。
只是——
渁竞天垂目,轻轻一笑:“这种胡话,我只当金夫人没有说过。”
“不是,我——”
“金夫人,认苍牙山寨主为干女儿?呵呵,便是皇上也不会有这种…想法。不如,你先回家询问询问金大人?”
与渁竞天交好,不论对哪一家,都不是好事。所以,在她没成功之前,她只能做个独行侠。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金夫人捂着心口,黯然不已。
渁竞天看眼左右,轻轻道:“我明白。”
金夫人眼睛一亮,温婉一笑,满足的不再说话了。
渁朝儿跑过来,看看渁竞天,再看看金夫人,拉着渁竞天的手要抱。
“娘亲,卫叔叔跟我抛高高,好好玩。”
渁竞天一手抱着她,一手点着她的小鼻子:“寨里哪个叔叔伯伯没跟你玩抛抛的,也没见你这么开心。”
“不一样,不一样的,”渁朝儿抱着渁竞天脖子大声道:“卫叔叔把我抛高了,翻了好几个跟斗才接住我的呢。卫叔叔好厉害。”
原来如此。
渁竞天同情看向卫同:辛苦你了,一边看孩子,一边当猴子耍戏。
卫同表示,耍猴戏算什么,只要乖乖女儿喊一声“爹”,他能当场学狗叫。
杜仪娘走过来,晶亮目光在渁竞天脸上衣裳上扫过,又扫了眼卫同,狠狠瞪了眼,心里不无担忧。
桃子和杏子显然也发现了,但两人只以为是一刀堂出了什么事情,渁竞天赶去处理又换了衣裳回来的。寨主嘛,哪次身上没沾血的啊。
吃过长寿面,四个孩子眯缝着眼睛东倒西歪,众人便提出告辞。
先送过金夫人一行,金夫人拉着渁竞天的手,再三说:“等元宵,我带着孩子们去找朝儿玩。”
渁竞天连连点头,她才依依不舍上了马车。
卫同对渁朝儿依依不舍,再三问她:“叔叔家里床可大可软了,俊妞儿住叔叔家好不好?”
渁竞天黑脸,莫名想到一诱拐无知小萝莉的猥亵大叔形象。
“说的我家没地方住似的,滚你的。”
卫同装听不见,坚持不懈冲渁朝儿发功:“明天叔叔去找你玩,后头接你来叔叔家玩,大后天——”
“有完没完了,滚。”
渁竞天心疼怀里的女儿,都迷糊得睁不开眼了,耳朵还得受卫同的荼毒。
“好好,我滚,我滚。寨主大人,天干多喝水啊。哎,童妈妈,我亲自装的燕窝鱼翅,你带上没?吃完了回来拿。”
童妈妈笑得合不拢嘴:“带上了,忘不了。”
渁竞天板着脸:“走。”
第一百三十一章 齐大非偶
送走了人,卫同在卫老太君面前直蹦跶,满面红光的那种。
卫老太君激动捂着胸口:“这是成了?”
卫同骄傲甩着倔毛,下一刻又苦了脸:“得俊妞儿点头才成。”
“哎哟喂,哎哟喂,”卫老太君激动的说不出整句了:“她她她,答应了?”
卫同又一甩倔毛:“烈女怕缠郎,她得对我负责。”
负责?
卫老太君一惊,她不是没注意到渁竞天换了衣裳。难道,两人成了那事?
一时,卫老太君看向卫同的目光极其复杂。孙子开窍,她开心。可按下人回报渁竞天第一次出府的时辰来算…这时间未免也太…短了些。
要不要偷偷找个太医来给孙子调理调理?
童子鸡卫同可不知道他祖母担心他的“幸福”,犹自苦恼:“祖母,俊妞儿今个儿可是很喜欢我的,她应该会同意的吧?”
卫老太君摇摇头:“未必。她可知道你不是她亲爹,谁家孩子愿意认别人当爹的。”
“可她跟我玩的很开心啊。”
卫老太君一脸揶揄:“你围着她转,跟个甩尾巴狗似的,哪个小孩不喜欢?”
“那——”
“俊妞儿别看着性子软,其实是个有主意的。你啊,多努力吧。”
“祖母,你得帮我。”
“废话,你先找童妈妈问问,看俊妞儿喜欢什么,投其所好,懂不懂?”
“懂,我懂。”卫同想起别的,问出自己许久疑问:“祖母,我成亲,那位当真不会干涉的?”
卫老太君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哪怕,我娶的是握着淦州的渁竞天?”
卫老太君仍是一笑,望着卫同的眼神很是复杂:“祖母说没问题就是没问题。你只管把人娶进来,祖母保证皇家阻拦不了你。”
卫同瞪大眼,压低嗓子:“祖母,跟我说说呗,也让…她放心。”
卫老太君眼底迅速划过一抹沧桑,暗叹一声天意,拐杖一扫,笑骂:“别跟老婆子套古话,忙你的去。”
卫同随着一跳,知道祖母仍不会讲,傻笑着离去。
卫老太君望着他像要飞起的背影,出神良久。
“这样也好,活着的人开心就好。”
得偿所愿的卫同溜达回房,觉得一腔情思无可宣泄堵得不行,再不找个宣泄口,他都要爆血管了。抓脸挠腮,想起一个人,等到天擦黑换了一身粗布衣裳出来。
没多久,一个脑满肠肥的男人从乐妓环绕的酒楼雅间中出来,才要招呼随从,一只大手从一边黑影里伸出捂着他的嘴,一股大力将他拖到旁边房间里。
听得呼唤奔来的下人,满嘴酒气,摸着脑袋:“难道是我听错了?是了,老爷怎么舍得出来的。”
趴在门边听里头莺莺燕燕推杯置盏,猥亵笑了笑,又跑了下去。
男人脑袋被锦被罩住,满鼻皆是脂粉味,心里却无法有半点遐思。
“你——”
眼前的被子突然往嘴里塞去。
“唔唔唔——”
卫同抬腿一脚踹在肥大肚皮上,触感很柔软,弹了几弹。
又踹了脚。
男人肚里翻江倒海,恨不得将方才吃的花酒香饭皆吐出,可惜,被锦被挡着了。
隔壁软语细侬低笑高喊,男人听得清楚,却无法喊动一个人来救他。肥胖身躯随着卫同一脚又一脚,从这边屋角滚到那边屋角,再从那边屋角弹回这边屋角。他只能抱着锦被里的脑袋,怎么也无法将锦被扯下。
生生去了半条命,良久,再无动静,喘不过气的男人心下一松。
“唔——”闷闷嘶吼戛然而止。男人蜷着身子,两手捂着不可明说之地,昏死过去。
卫同拍拍手,冷笑,让你再用肮脏下流的目光看我亲亲媳妇。打开窗户,大鸟一般飞了出去。
过了好久,屋里响起一阵脚步声,惊叫声,夹杂着一声声的老爷,大人。
某大人蛋碎不治,致仕归家。
而回到家的渁竞天问一众鼻青脸肿的汉子们。
“这次如何?”
他们从一进卫国公府大门,一直到渁竞天告辞,都是与老兵厮杀在校场。
猴子吸着冷气:“还是打不过,不过比上次强多了。”
竹竿也点头:“撑的时间要久,这次也多学了些新花样。”又问渁竞天:“寨主,他们是有意教咱?”
渁竞天点头。
王大牙恍然:“怪不得一个个要我再给他们杀猪呢。”
渁竞天暗忖,这样上门讨教的机会可不多,卫同也不能光明正大派人来教。好好大把时光岂不是都浪费了?一刀堂那里倒是可以用用。
想罢,便道:“你们先休息,我出去一趟。”
说完去换了男装,扮成田景元从后门走了。
才照顾完俩孩子睡下的杜仪娘没喊住她,目含担忧。
桃子杏子奇怪问她:“嫂子,你找寨主有急事啊,我们去找寨主回来?”
齐大非偶啊。
这事哪能跟两个还在爱做梦年纪的小姑娘商量的,杜仪娘盯着两人看半天,看得两人直发毛,才幽幽道:“你们嫁人时,嫂子可得把眼睛睁大了。”
两人对视一眼,莫名其妙。
桃子嫣红嘴唇一撇:“我才不要嫁人。”
杏子点点头:“我有寨主就够了。”
两人说完就走,显然不想听杜仪娘讲嫁人的无聊话题。
杜仪娘还没叹气呢,俩汉子苦巴巴凑上来。
“嫂子,桃子/杏子咋能不嫁人?”
杜仪娘对着男人可没好脸色,烦躁道:“走远点儿,走远点儿,别挡着我晒太阳。”
寨里男多女少,女的还都不想嫁人,烦人呐。
被甩脸子的俩汉子互叹了声,长路漫漫呢。
“二当家不在身边,嫂子这脾气越来越不好伺候了。”
“废话不是,哪个女人不想当家汉子的。”
杜仪娘想不想自己,黎铁华不知道,他认真考虑,如果把董其成弄个半死,自己是不是能以护送的名义把他弄回京城,正好看媳妇的。
在一边刺探水寨底细一边惹尽风流的董其成左右催促下,黎铁华终于将回去过年的苍牙山水匪们集合完毕。
按渁竞天提供给朝廷的名单上的一千九百多人,齐聚水寨,高高低低满满当当。
董其成站在最高处的大厅门口,独领风骚。
“淦州水兵营的兄弟们,董某代天子,来慰问大家了。”
不知谁喊了声:“辛苦董大人了,带的粮食还是银子?”
董其成没找出是谁喊的,一张脸不可避免僵了僵。
站在他身后的黎铁华面对水匪们,脸上是不加遮掩的冷嘲。
今个儿,爷爷就给你过年。
第一百三十二章 苍牙山练兵
董其成哈哈大笑一声:“只要水兵营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皇上,”举起双手往东北方向一抱拳:“皇上必定重重犒赏各位。”
扯淡,淦州别的水匪是谁剿的?大灾是谁平的?啥才叫汗马功劳,能配上皇帝的赏?
众人静默,心底鄙夷。不过看到黎铁华手势,仍齐齐欢呼。
“功劳!功劳!功劳!”
“大赏!大赏!大赏!”
董其成大笑,眼底却是不屑,果真一群只配草窝子里爬的水匪。自己只是空口许句有赏,就成了红眼鸡。
“黎大人,”董其成微微侧身,傲然道:“是不是该给本官展示一番?”
黎铁华恭敬道:“既是水兵营,操练自然在水上。大人身体不适,不如便在岸上观看吧。”
“不必,本官水土不服之症早已好全。”
自从勾搭上那小寡妇,董其成自觉通了淦州的水气,不晕船了。
“那…待会儿大人便随我在同一船上吧,只跟近了看即可。”
他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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