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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主嫁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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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圣手:“。。。”

这会儿,他跟孙圣手一个想法,这位水匪出身的女将军脑子有病吧。

“确实?”喜公公问。

黄圣手微不可察摇摇头:“确实。”

座上皇帝不由可惜一下,方才他让喜公公去请太医,黄圣手才是他的主要目的。黄圣手医术高超,妇人早产还是足月,他一上手便知道。既然黄圣手说渁竞天不是早产,可见这渁竞天真不是金汐,可惜了。

若是金汐,有金家和韩家,淦州水匪自然逃不脱朝廷控制,渁竞天便是最好的棋子。可惜,不是,只是长得像罢了。

渁竞天将黄圣手喜公公和皇帝小动作前后神色皆看在眼里,心里不由冷笑,可该死心了吧。自己一手打造的苍牙山,谁也别想夺走,谁也别想毁了。

众人都觉得这事过去了,谁知道一边的韩谦仿佛不接受事实般迅速说道:“汐儿只是忘了自己是谁,我有办法证明她就是汐儿。她身上胎记——唔——”

燕平侯兼户部尚书,韩谦的爹大惊,一把捂住韩谦的嘴,这孽障,不知道渁竞天是个女人吗?但凡女人乐意在一群男人面前提胎记?

胎记?

皇帝眼一亮,他倒是想再验证一番,可——

金大人抽死韩谦的心都有了,可皇帝都听见了,他该怎样帮渁竞天躲过这一劫?

渁竞天冷了脸,面朝韩谦:“登徒子是在戏弄本官?把本官当楼子里的姑娘耍?”

韩谦才意识到不妥。这事情私下里问都是失礼,何况是在金銮殿上。

渁竞天扬起声:“诸位大人也想看?”

这话说的,谁敢点头?

皇帝堵气,你们倒是有谁出来说个话啊。

没人说话,名声不要了?

最后,还是无所谓名声的喜公公讪讪笑了笑:“渁大人,您看,金大人为了早逝的幼女,愁得两鬓都白了。不巧,您前尘尽忘,偏记不起父母何人来。”

渁竞天气道:“又不是我乐意的。”

这话带着一股子匪气味儿。

喜公公心道,这哪有大家闺秀的样儿啊。但还是笑着劝:“金大人着实可怜,不然您让他彻底死了心,这当慈父的,不容易啊…”

金大人恨不得呸死他,明明是韩谦没好歹臭嘴,偏拿自己这个苦主说。老东西。

这事怕是不能逃了。

金大人一咬牙,只得站出来,对着渁竞天拱手低头:“此事皆是我家事引起,委屈了渁大人,还请您让宫嬷嬷看一眼。不敢奢望是,若不是,小老儿携家带口给渁大人赔罪。”

这一说,便显得韩家落了下乘。韩尚书气得要死,面上还得堆着笑给金大人眼神赔不是。金大人不看他,反倒是金诚气哄哄鄙夷瞪视韩谦。

渁竞天笑了:“既然不是取笑我就好。我一淦州乡下来的,不懂规矩,还以为京里和淦州一样呢。我们忌讳人说这些,也是我忘了家人,不然我要是有个老父亲亲哥哥的,立马上去撕了登徒子的嘴。”

这话说的,金大人和金诚很不是滋味,心里已经在盘算,等下了朝,该怎么找韩家算账。

渁竞天似笑非笑看向韩谦,这人,曾经自己那么爱的人,如今却看一眼都觉得多的人,这会儿还在一脸的深情。

马蛋,既然深情,管住你老二啊。

“韩…世子,等出了宫,咱们好好聊聊。”

谁都听出来这所谓的“聊聊”不是什么好事,偏韩谦一个劲儿直点头。

渁竞天看不下去了,问喜公公:“去哪里看?总不能在这里吧?”

喜公公忙唤了个宫嬷嬷来。

那宫嬷嬷来到渁竞天面前,金大人沉吟一下,上前用手挡着低低说了句。

当然是在说所谓的胎记。

那宫嬷嬷点头,却没立即走,看向另一边的韩谦。

金大人心底怒气横生,这是不信他?

韩谦迟疑,同样凑到宫嬷嬷耳边,手挡着说了句。

宫嬷嬷才侧过身对着皇帝施礼,微微一点头,表明两人说的是一样的。

渁竞天便跟了宫嬷嬷出去。

没一会儿又绕了回来。喜公公听了她小声回禀,又说给皇帝。

皇帝面无表情宣布:“渁竞天不是韩家世子夫人,韩谦不得再胡言。退朝。”

宫嬷嬷说的清楚:渁竞天后背,不管左边还是右边,两旁还是中间,连个斑点痦子都没有,哪来枣大的红色胎记?且肌肤光洁无暇,连个疤点子都没有。自然更不可能把胎记割了砍了烫没了。

渁竞天,不是金汐儿。

第十八章 相见不相认

韩谦傻了般,真不是?

众文武恭送皇帝,然后转身三三两两往外走。

只渁竞天独身一人,左右张望,拉着一个小太监,大声问:“皇上赐我宅子呢?我这就带人搬进去。我的人还住客栈,一天好些银呢。”

小太监有些慌,这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水匪啊。吓得不知道说什么。

众人纷纷望过去,就见金大人父子走过去,拱手赔罪:“渁大人,方才冒犯了。我们父子帮渁大人搬新家。”

一边赔罪,一边脸上的落寞沉痛遮也遮不住。

众人摇头叹息走远,也没个人搭理渁竞天。

除了韩谦,晃过来,痴痴道:“汐儿,汐儿…”

渁竞天那个烦,抽起腰间武将刀就要砍,入手极轻,才反应来,这是假的。

别看这刀做的逼真,镶金带银的,其实主料是木头。

渁竞天恨恨又把刀收回去。

吓得关注这边的人一大跳,说砍人就砍人,土匪,哦不,水匪啊。匪气不改。

韩尚书也吓了一跳,拉着韩谦往后跳,见她收了刀才回过神,粗鄙武夫。

渁竞天怒问他:“有完没完?”

没完,韩谦痛苦道:“汐儿,我知道你是被逼的,我不怪你。是哪个男人欺负了你,还生——啊——”

不用渁竞天,金诚再忍不住上前一拳头狠狠打在韩谦肚子上,疼得他弓起背。

心疼的韩尚书呲牙咧嘴,却没法拦着,因为金大人上前一步厉声问:“韩侯爷,你儿子一再败坏我女儿的名誉,你们韩家是当我金家死光了吗?”

虽然面对的是渁竞天,韩谦可是一直喊的“汐儿”,不管是方才众目睽睽之下道出胎记,还是现在喊着金汐儿被男人欺负,这都是在毁坏金汐儿的名声清誉,金家当然不能忍。

韩尚书苦笑,这时哪能护着儿子,他还不想两家真的撕破脸,金堑是个有真本事的老狐狸,金诚也是个年轻有为的。不然,他能答应两家结亲?

一脚踢在韩谦腿窝子上,陪笑道:“这孩子,亲家你也知道,平时都很清明懂礼,只是一说起汐儿,就跟失了魂似的,什么都忘了,便是我这个当爹的,他也记不起了。看在谦儿一片深情的份上——”

渁竞天淡淡开口:“我才是真正失了魂,这位韩大人,请看好你儿子。若不是这里是皇宫,我渁竞天还从未受过这等窝囊气。以后再敢纠缠,我渁竞天从没憷过杀人。”

韩尚书大怒:“渁竞天,别忘了你此刻已是朝廷官员。”

这女人一脸桀骜不驯,怎么可能是乖巧柔顺的金汐儿?

渁竞天弹了弹手指甲:“不过是个穷官,韩大人去户部问问,我渁竞天吃过朝廷一粒米?不是郭盛杰说破了嘴,我能被哄得来京城受这鸟气?”

韩尚书一堵,他就是户部尚书,朝廷可确实没给过渁竞天一粒米一文钱。

“方才皇上的赏赐——”

“那是工钱。”渁竞天轻蔑笑道:“韩大人该不会以为恶蛟几百人傻子般站在那里等着我们砍吧?”

韩尚书无言,人家这意思,不吃不拿,所以不嘴短不手短,犯不着对他低头。

“管好你儿子。”

韩尚书拉着不舍的韩谦迅速离开。

只剩渁竞天和金大人父子。

渁竞天满脸不耐烦:“要是帮我认宅子,就留下。想再叽叽歪歪,不奉陪了。”

“认宅子,认宅子,走,马上走。”

金大人前头带路,金诚却是先拐到礼部去,拿宅子地址。

两人沉默走着,金大人几次想开口,可看着渁竞天淡然冷漠的脸,怎么也张不开嘴。

最后,像是解释般说了句:“方才在殿上,我观渁大人在韩家小子提出胎记时,并无惊慌异常,反而胸有成竹,才敢开口。况且,那时,我若不开口,他们定会疑心,反而更会猜疑渁大人。”

渁竞天当然知道,但她心里还是不舒服:“万一,我真有什么记号呢?”

金大人仿佛等着她问,心里一松,笑了出来:“真有又如何?我和内人才是小女的生身父母,只要我们不开口,谁敢乱说渁大人的身份。多少女儿的身体特征,只有父母甚至只有母亲知道的。我说,我女儿头发里还藏着一颗痣呢,他韩谦能否认?”

渁竞天心里失笑,原来父亲早想好了耍无赖。要说头发里的痣嘛…

“真有吗?”渁竞天很好奇。

金大人一滞,哪有,反倒是金汐儿才两岁时,小辫都扎不起来,一日拿着毛笔往头发里点,说看到爹爹头发里藏了墨迹,她也要。

“没有。”

渁竞天点头,就说嘛,她不记得有。

金大人又低低道:“我有。”说着在头皮某处点了点。

渁竞天努力板着脸:“没兴趣。”

心里却想哭,果然血缘相系,爹爹早在上一次就认出自己了吧?这种事情怎么可能随便对外人道的。

金大人又道:“回去我会对家人讲明白,渁大人不是汐儿。请渁大人放心。”

渁竞天又是一阵心绞疼,亲人相见不得想认,让她更是将当年害她的人恨上三分。

既然她活着回来了,他们别想再过上好日子。

半道,拿了地址的金诚追上来,三人一齐往客栈来。父子俩本是想帮着渁竞天搬家,谁知刚到客栈门口,就被人骂了。

桃子手里拎着一串各色纸包,身后是苍牙山众人,见到两人瞪大眼伸出手指喊:“是你们。上次来京,除了那姓韩的登徒子,还有这爷俩儿纠缠寨主。呸,也不去照照镜子。大爷,你都高寿了?还有这位,家里都有媳妇了还在外头浪。您二位要要脸行不行?”

父子俩立即黑了脸。

渁竞天内心囧,桃子这张嘴真真让人恨,偏她又骂不得,还得站在她那边。

旁边杜仪娘端着脸,也做出气愤的模样,心里却好奇直往金大人脸上打量:这是寨主的父亲吧?眉眼有那么几分像。那个是哥哥?看着也像。

忙拉了拉桃子:“不得胡言。这是在京城,人家穿着官服呢。少惹事。”

“嫂子,你不知道,上次——”

“上次是上次,这次人家做啥了?”

桃子闭了嘴。

父子俩都松了口气。

这时,只听得一声“娘亲”,两人急忙看去。

只见两个女人身后越过来一个大汉,怀里斜坐一个扎羊角辫的小丫头。

看清模样,金大人一把扶住了儿子。这活脱脱金汐儿小时候模样,一模一样。

第十九章 郭氏有福气

金大人酸软了两腿,涩肿了喉咙,手指抠得紧紧的,才控制住自己没冲上去。

金诚惨的很,才惊奇发现自己妹子幼时翻版,就被老爹铁爪抓着胳膊不放了,剧痛之下,他的心情激荡不起,清明了些。

“咳,咳,渁大人,我们帮你们搬过去吧,京里的路你们不熟。”

桃子等人一听,这是得了宅子了?赶紧搬,这家客栈黑的很,才十间房住一晚便要好十几两哩。

又是桃子开了口:“不用你们,路不熟我们不会问呢,赶紧走赶紧走。”

除了跟苍牙山站到一起的人,别的人,尤其是男人,她都觉得不是好的。牙尖嘴利不过是防备。

渁竞天觉得此时两边走太近并不好,虽然有个赔罪的由头在里头。但她毕竟只是水匪,金家却是清贵,接触太多,旁人自然起疑。

当下便淡淡对金诚道:“小金大人,还请告知宅子地址,不用劳烦二位,咱们自己搬。”

金诚还待要再说,金大人不舍从渁朝儿脸上挪开视线,拉住儿子:“如此,便告辞了。”

让儿子交待清了地址,便要走。临走之前到底舍不得,还是问了句:“这女娃,乖的很,叫什么名字?”

渁竞天心疼,面上却得意道:“渁朝儿,朝阳的朝。”

“朝儿,朝阳…好名字。”

“当然好,”渁竞天漫不经心扫视一圈,大声道:“我苍牙山少寨主,名字当然差不了。”

她从三品了,在京里有了落脚地,该宣布身份了。

苍牙山三字一出,周围一静,所有听见的人都望过来,仿若没回过神。

猴子眼睛转了转,嗖一下跳到客栈门口的拴马石上,宣告:“以后,我们苍牙山寨主,渁竞天渁大人,就在京长住了,街坊邻居们照应着啊。”

说完,拱了拱手。还示意周围兄弟们一齐来个见面礼。地上站着的十九个,除了抱着渁朝儿和黎小泽的俩,纷纷倒提着刀抱拳,朝四周拜了拜。

风吹过,好寂静。

“啊——”

“苍牙山——”

“渁竞天——”

“街坊邻居”们作鸟兽散,一时之间,客栈门口好干净,门可罗雀。

桃子气愤跺脚:“要是在淦州,听到咱寨主威名,哪家老百姓不请咱进去,拿最好的饭食招待?京城?哼,土鳖。”

脚下一踢,一块小石头被踢起,飞速划过大街,砸在对面商铺的窗子上,幸好没飞进去砸到人。

饶是如此,还是听得里头什么动静,仿佛是有人被吓到了。竟没人出来理论,可见渁竞天威名远扬。

渁竞天生气了,一瞪眼。

桃子立即低了头,脸一红又一白,低低道:“寨主,我错了,我去陪罪。

渁竞天点头,桃子便小步往对面走。

金大人拉着金诚告辞离去,渁竞天淡淡点头,看也不看一眼带着众人进了客栈。

杜仪娘轻声道:“桃子这脾气越来越冲,是该好好杀杀。”

渁竞天叹:“脾气冲没什么,我就怕一个看不住,连我也救不得她。京里多少混人一言不合便要人命的,人若没了,还有什么用?”又回头吩咐众人:“你们都要小心,万事都要保全自己。”

二十大汉齐声应是,把柜台后头窝着的掌柜和小二吓得一哆嗦。

那边金大人和金诚往金府赶。

金诚琢磨来琢磨去,犹疑不定,问金大人:“到底是不是小妹啊?”

“当然不是,”金大人沉声道:“没听皇上说吗?渁大人可没有你小妹的胎记,这可做不得假。”

他也纳闷,枣大的红色胎记呢,又是微微凸出皮肤的,她是怎么遮挡去的?

金诚挠挠脑袋:“可是,爹,别看渁竞天对咱不理不睬的,我瞧着就是顺眼,你说,是不是——”

“是什么是?”金大人心脏一跳:“不是,不是,不是!你记着没?”

金诚一愣,旋即点头:“是,她不是。”

金大人又点拨:“回去,我会跟你娘仔细说这事,你也跟身边人跟府里嘱咐一声,既然认错了人,以后府里不要再议论此事。”

金诚这次端正了身子,肃容道:“是,爹,我媳妇那里我会嘱咐。”

郭氏管着府里中馈,必须要跟她交待清楚。

回到金府,婆媳正在议事。说是议事,其实只是郭氏自说自话,金夫人明显在走神。见父子俩回来,才激动站起来迎上去。

也别分开说了,金大人落座,示意金诚将今日朝堂上情形一一讲来。

金夫人听完,无力靠在椅子上,心灰不已:“竟然不是,果然不是。”

郭氏忙上前安慰:“母亲,小妹那么好的人下辈子定投生个富贵的好人家。”

话不错,可金夫人不爱听,他们金家就不是富贵的好人家?一时间儿子儿媳都不想看见,摆摆手:“我去小佛堂,你们谁也不用跟着。”

说完,扶着心腹姜妈妈的胳膊,一步一步去到后边的小佛堂。

金诚不由瞪眼郭氏,这时候该说这个吗?

郭氏委屈,不说这个说什么呢?跟公爹行了礼,走了。

家里两个女主人都不搭理人了,父子俩只得又出了家门,径直往吏部衙门去了。

郭氏回了自己院子,打发屋里人都出去远远的,只留下心腹郭妈妈。郭妈妈是郭氏的乳母,郭家的家生子,爹娘得重用,被赐了家姓。

“妈妈,你说,她真不是吧?”郭氏揪着帕子横扯竖扯。

郭妈妈走到窗边望了望,小心道:“皇上都开了口,肯定不是。便是也不是了。”

郭氏面有忧色:“公公和大爷都说不是,那为何韩谦偏说是呢?”

郭妈妈嗤笑一声:“魔怔了呗。”

郭氏心里便不是滋味儿起来:“金汐儿真有本事,便是死了也让男人念念不忘。”

郭妈妈忙道:“太太小声,别让人听了去。”又劝慰:“太太才有福气,看大爷不是只太太一人,还儿女双全?太太,人啊,得信命。”

郭氏笑了笑:“她可不是没福气吗。行了,给我拿经书来,婆婆都去小佛堂诵经,我这个当媳妇的,当然也要上行下效。”

“太太心善又孝顺,怪不得大爷看重。”

郭氏又是一笑,对如今生活很是满意。

那头,渁竞天搬家,客栈掌柜躲在柜台后不敢上前,一个劲儿赔笑:“不收钱,不收钱,小店不敢收,啊不,不用收,不用收…”

渁竞天无语,直接抛了两锭银子过去:“当本寨主是个吃霸王食的?”

掌柜点头哈腰送走一行人,抹抹脑袋冷汗,您哪是吃白食的能比的?

两辆马车,渁竞天仍是骑着马,带着人一边打听一边往御赐宅子去。

第二十章 生龙活虎老太君

到一处街道拐角,才要拐弯,突然对面冲出一辆马车来。渁竞天忙扯住马,两边人离着一丈多险险停下。

然后对面那车夫脸一横,大嚷道:“哪里来的不长眼的,敢冲撞咱家马车,快快上前陪罪。”

渁竞天那个无语,毛都没碰着好不好?况且,自己走得慢,人家突然跑出来的,谁冲撞谁?看着那不起眼马车上的徽记,她还愣是生不起气来。

这边是竹竿在赶车,脾气不怎么好,当即喊回去:“毛!谁冲撞谁?你过来给大爷瞧瞧,撞你哪儿了?脱裤子给大爷看啊。”

对面车夫脸都绿了,若不是有吩咐,他也不会这样喊,可对面那小子说话未免太气人。不提身份差距,便只是普通人,说话间也不能这么不给脸吧。

“好猖狂的小子,敢对爷爷我无礼。吃我一鞭。”车夫不屑打嘴仗,直接长长鞭子甩过来,灵蛇一般向竹竿砸去。

竹竿吃了一惊,好俊的鞭法。急速左右连闪,那鞭子头仿如吐信的蛇头如影随形。竹竿一声冷笑,手一撑,竟像燕子一般绕着车辕飞了三圈。那鞭子随着绕在了车辕上。

好身法。车夫暗赞一声,往回一撤,鞭子回飞,竹竿想抓鞭稍的手一空,愣了愣。只见那鞭子回飞,一圈圈缠上对面车夫的胳膊,整整齐齐。

苍牙山众人皆愣,果然是人杰荟萃的京城,连个赶车的车夫都如此厉害的功夫。

车夫心里也道,小瞧了这些人,连个赶车的车夫都如此厉害的身手。

渁竞天趁机教育他们:“看到没?人外有人,真人不露相。以后别再觉得自己牛哄哄天下无敌了。”

众人不得不服气。

“后退,让到一边,让他们先过。”

很客气了。

车夫刚想驾车走呢,后腰被踢了踢,不由一阵苦笑,什么事儿啊。

“哪有这么容易的事儿?你们冲撞了人,岂能一走了之?你,过来赔罪。”

车夫手指头指着的正是渁竞天。

渁竞天挑眉,对面那位是冲着她来的?

苍牙山众人大怒,竹竿冷笑:“原来是故意找茬儿的,兄弟们,抄家伙。”

二十大汉齐刷刷拔出腰间大刀,噌噌噌响声一片,雪亮白光晃花旁边看热闹的人眼,一瞬间抱头四散了干净。

对面车夫突然气势一凝,双目紧盯众人,跳下车,身子微微弓起,一股铁血味道缓缓透出。

竹竿等人心一惊,去他的车夫,这人手上绝对沾过血,还不少。

渁竞天不禁捂头,才说几句话就开打?对面到底想干嘛?

车夫冷笑,阴厉双眼一眨不眨:“一群小崽子,敢对爷爷拔刀,看爷爷——”

后腰又被一踢,车夫崩溃,您几个意思自己出来说呀。

苍青色车帘一挑,一个身着朴素的妈妈跳下来,第一眼便准确看向渁竞天,眼里划过惊讶,傲然道:“怎么?我们老太君还当不得区区从三品小将的礼了?”

猴子怪笑一声:“哟,我当什么人物呢?原来是个古怪老太婆。呸,臭——”

话未完,忽觉腮边剧痛,原来一颗小石子无声无息袭来,击中他的脸,猴子吐出一口馋杂血丝的口水,舔舔牙。马蛋,后牙都松了。

那妈妈冷笑:“小猫崽子牙尖嘴利不知天高地厚。”

“哟呵,是人物。”猴子不仅不怕,反而更加热血沸腾。有功夫好啊,免得他不好意思欺负老家伙。

妇人冲渁竞天冷笑:“渁寨主调教的好人儿。”

渁竞天淡淡一笑:“他言语冲撞了老太君,本寨主不是没拦着你出手吗?”

听似赔罪,但也透着强硬。

两边人皆是一愣。

渁竞天回头低喝:“都老实些,把刀收起来。这是卫家的车,里头坐着的是当朝卫国公的母亲,卫老太君。”

卫家?卫国公?卫老太君?

男人们心中便是一凛,立时听令收起大刀,下意识便瞧向那马车,果然在马车壁上看到一个圆圆徽记,是一只展翅大鸟,抬头鸣叫。

不由个个微微低头,恭敬不已。

苍牙山的男儿们,最佩服的便是渁竞天,哪怕黎铁华也远远不如。但他们对卫家军,卫国公,那是从小仰慕到大,敬佩中更有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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