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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主嫁到-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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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随从出去。
等韩夫人来了,委屈不甘又伤心疑惑:“侯爷,妾身又做什么惹到你了?”
随从并未进来,燕平侯坐在椅上,韩夫人含泪站在下边,她是真的不知道。好不容易新媳妇进门,她才得歇一歇,哪想今天突然被燕平侯给了没脸。
燕平侯不说话,目光沉沉只望着她,仿佛要看透这个人一般。
韩夫人一开始还自恃委屈,后来不禁慌了,双手在身前拧紧。
“妾身做错什么,还望侯爷明说。”
她做了二十几年的女主人啊,便是死也要先给个交代吧。
燕平侯长长叹了一声,韩夫人一颗心提起来,自己做错什么了?
“我且问你,你娘家,沈彬他们,与你提过什么?”
“提过什么?”韩夫人茫然,随即一愣:“侯爷是说烟霞那个丫头的事,是,他们是想让烟霞做正室,可侯爷不是不同意吗?我,我也与他们说清楚了呀,他们也——同意了啊。”
“同意了?”燕平侯笑得冰凉,是不得不让步还是在酝酿下一个毒计?
忽然心头一惊,自己侯府该好好查一查才行,沈家人常来常往,又有沈烟霞那个毒妇,别暗地里动了什么手脚才好。
不行,处理完眼下这一桩,侯府就得好好清洗一番。
“不是这个,我是问——”燕平侯沉吟:“他们有没有与你说过——关于几位王爷的话?”
“王爷?”韩夫人一愣,点点头:“这自然免不了的。京里谁家不会谈及一二呀,便是出门应酬,几位王爷从来也是焦点。”
怎么这个时候就糊涂了呢?
燕平侯干脆问道:“那依你之见,几位王爷如何?”
“侯爷,妾身不好谈论这些吧…”
“但说无妨。”
“这个,几位王爷…”韩夫人略略沉思,便随口道来:“宁王为长,对人盛气凌人了些,或许是偏爱武将的缘由。裕王清贵,一直与宗室勋贵走的近,对别的却有些目下无尘。淳王吗…”
“淳王如何?”燕平侯太阳穴一跳一跳。
“淳王满腹经纶,重古礼,又礼贤下士,平易近人,是当之无愧的如玉佳君子。”
“嘭——”
韩夫人吓了一跳,惶恐:“是妾身说错了?可大家不都是这样说的?”作甚拍桌子?
“大家?”燕平侯从牙缝里挤出话来:“是沈彬这么说吧?”
沈彬那小人是没直接拉拢韩夫人,可耳濡目染啊,潜移默化啊,听听,三个王爷,韩夫人说的宁王和裕王都是不好的地方,提起淳王就满嘴的夸。
若不是金大人揭穿此事,以后她也在自己耳边如此说,长久以往,自己不也是潜意识认为淳王强过那两位?
关键时刻,若是自己不经意说上那么一两句…
居心险恶!
韩夫人眨眨眼,终于明白过来:“侯爷是与大哥恼了?侯爷,大哥他是御史,向来直脾气惯了,说话难免得罪人。你别与他一般见识。”
“呵呵。”燕平侯冷笑,沈彬那个小人,面上装的真好,闻风而奏刚正不阿的直臣,实际上呢?特么就是一见风使舵阴险龌龊的卑鄙小人。敢将手伸到侯府来,真特么当自己是病猫呢?
燕平侯平静下怒火,忽而又问:“你娘家那个三侄子,如今当的什么差?”
“啊?”韩夫人更茫然了,怎么忽然扯到沈三身上去了?
“三郎啊?他,身体弱,一直在府里养着,并未领俗事。侯爷怎么提起他来了?莫不是三郎惹了什么事?”
燕平侯不想说话了,看吧,这就是一家惯会装的小人。沈三弄个体弱的名头,天天不见人,还不是在背地里给淳王办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哼,真是小看了沈家,一个默默无闻的庶子,都是淳王身边的幕僚。
狼子野心!
燕平侯不欲再说,只道:“你先坐,谦儿就要来了,我有事交待你们。”
韩夫人张了张嘴,见他脸上不好看,也没敢多问,惴惴不安一旁坐了。
没一会儿,韩谦进来,就感觉屋里气氛沉静得发堵。
韩夫人屁股动了动,韩谦不解:“父亲,要说何事?怎么母亲也在此?”
燕平侯指着韩夫人下手让他坐了:“请你们看好戏。”
看戏?看什么?
母子对视,皆是不解。
燕平侯扬声喊:“人带来了吗?”
外头有人应道:“是。”
燕平侯又喊:“进个人来将所有烛火都点上,再去请了小沈氏与金氏来,不要惊动任何人。”
“是。”
这下韩谦坐不住了。
“父亲,为何要请小沈氏与金氏来?”
韩夫人也惊,莫不是这俩不省心的又背着她做出什么对不起侯府的事了?看侯爷脸色,还是闯了大祸。怎么这么不省心的呢?一阵气苦,还以为娶了儿媳妇能撒手了,忘了还有俩祸害了。
燕平侯道:“有些事,要与她二人确认一下。”还专门看了眼韩夫人:“省得我直接说了,你们再说我冤枉了好人。”
韩夫人心里一咯噔,沈烟霞又做什么了?
彩虹鱼说
感谢鹿慢慢亲的打赏,感谢怀宇妈妈亲、拓璞亲和cxl349亲的月票。这几章给沈烟霞和金悦儿结局,了断一下。
第二百二十七章 夜审
沈烟霞与金悦儿被请来,两人看到对方皆是讶然。再恭敬进了生平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能得进的燕平侯专用书房,进门那刻,眼睛同时眯了眯。
里头太亮了,比白天还要亮,这是把侯府所有蜡烛都点上了?
好…诡异。
“见过侯爷,见过夫人,见过世子。”
两人齐齐拜下。
燕平侯面沉如水,就是这两个女人,害死人后紧锣密鼓进了侯府,要将韩家拉入泥潭。
“将金氏拿下。”
什么?
金悦儿惊讶抬头,莫不是听错了?
可随后就有两个男子上来,一人掰着她的一条胳膊往后折。
金悦儿惨叫,沈烟霞离着她只有两步,一个哆嗦,下意识望向韩夫人。
韩夫人脸色微白,怎么说拿人就拿人?侄女她…却突然不敢开口了。
燕平侯沉声道:“金氏,老实将你当年是如何陷害前世子夫人的事交待来。”
金悦儿身子一颤,不敢相信,事情…暴露了?
沈烟霞迅速低下头,手在袖里不停颤抖。
才要出口问的韩谦一听燕平侯的话,脸色一变,前倾的身子往后坐回,不可置信望向金悦儿,又望向燕平侯。
“侯爷,冤枉,妾身,妾身什么也不知道啊…”
“知道你不会老实交待,”燕平侯冷冷一笑:“那便看你能坚持多久?本候就让人帮你回忆回忆。”
“把人带进来。”
门无声打开,三个大汉拎着三个人进来,又无声关上。
金悦儿眸子一缩。
“爹,大哥,三哥?”
被拎进来的正是金悦儿的父亲金老爷,和亲大哥,亲三哥。三人哼哼着,鼻青脸肿缩着身子,显然是挨了一顿不轻的拳脚。
金二表示:幸亏咱是庶出的,感谢亲娘。
“哼,自你进了侯府,你娘家可是水涨船高啊。就你爹这样没法雕的酒色之徒都能做六品,你哥哥们更是打着侯府的幌子收了不少不该拿的好处。如今用命还回来也不差了。”
三人一听,这是要杀人啊。
“侯爷,燕平侯!天子脚下,你敢杀人!”
燕平侯轻蔑瞧了金老爷一眼:“这就是白眼狼,如今露了真面目吧。嫁女进来还不是换好处。哼,想拿好处,也得有命先。”
表情一厉:“砍手,金氏不说,就一个个轮着砍过去!”
说完,金老爷身后的大汉捞起金老爷的手,锋利匕首划过。
“啊——”
一截指头掉落在地,鲜血喷涌。
“啊——”
又一根,竟是问也不问,等也不等,接着再砍。
“啊——你这个孽女,还不快说!”金老爷怨恨朝金悦儿喊道。
他的手指,他的手指啊!
金悦儿仿佛吓呆了,一言不发。
又是两声惨叫,金老爷的右手已经秃了。
金大金三吓得爬不起来,不想看那副惨样,却又不敢把视线挪开,想想不一会儿就要轮到自己,双腿一软,脊梁骨塌了。
“妹妹,还不快说!侯爷要知道什么?你快说啊!”
“金悦儿,你莫要害死大家!你想想爹和哥哥们是如何疼你的?你嫁进侯府,家里是如何帮衬你的?你莫要忘恩负义牵连好人!”
金悦儿一个激灵回了神,看着父兄难以相信,他们帮衬自己?从小到大都是自己为自己打算,攀附富贵,谋进侯府,父兄也不过是沾自己光只为他们自己挣好处。
原来,他们不止是自私,那种眼光,恨不得自己去死的眼光,怨毒,憎恶,仿佛欲吃人般…
“啊——啊——啊——”金老爷惨叫连连,左手只剩两根手指了。
“孽女,孽女,是我生了你养了你,便是要你的命你也该双手奉上,还不快说!”
金悦儿身形摇晃。
金老爷又转向燕平侯,哭嚎着哀求:“侯爷,侯爷,求您高抬贵手,您要她说什么,小人这就让她说。求求您,求求您看在裕王份上——”
“等等。”燕平侯一抬手拦住手下,脸色更黑了:“裕王?”
他倒是知道这家子没用的都好色,也听着几分似乎是从男女之事上巴结上了裕王。难道,这里头还有裕王的影子?
燕平侯怒不可遏,是不是再问问,还有宁王插一脚?当侯府是什么了!当他燕平侯是什么了!
“你与裕王有什么交易?说!”
十指连心,金老爷疼得死去活来,脑子无法思考。听见燕平侯问,下意识便道:“裕王说,若是我女儿能在侯府立住脚,说的上话,就,就,两家里多走走。”
果然!燕平侯要气疯,自己不站队,就想方设法让侯府什么阿猫阿狗都要站队吗?这是把他堂堂燕平侯当什么了?被线提的木偶吗?
金悦儿呆住了,她还不知道家里还有这层关系呢。想来是因为自己没能霸住韩谦,所以,家里瞧不上自己,才还没跟自己说吗?
燕平侯厉眼一扫金悦儿神色,暗骂了声蠢货,估计淳王也没报多大希望。
“继续。”
匕首再次挥动。
“啊——你这个不孝女,我诅咒你下地狱!”
金悦儿一颤,抬起头,面若死灰:“侯爷,无论如何我也活不过今晚了,是吗?”
燕平侯给了个赞赏的眼神:“不错。”
“那,我说。”金悦儿说完,见匕首停了,嘴角恶意勾起:“但别的人,我是不管的。我注定要下地狱,哪还顾得上别人。”
岂止是恶毒!这一家人没一点骨血人性。
“你放心,不管你说不说,你父兄都不会有好下场。”
“那我——便放心了。”
“金悦儿,你这个毒妇!恶妇!老天怎么不劈了你!当初就该掐死你!”
燕平侯抬手,嫌恶道:“带出去,堵了嘴处理了。”
原以为能用家人亲情逼一逼她,没想到,完全想不到啊,这狗咬狗一码比刑部大牢见识过的都反目的快啊。
金悦儿反而平静下来,真勾勾望着燕平侯:“那我的桐儿…”
真恨不得她没生过,如此天性薄凉的女人能生出什么好孩子来?
燕平侯皱眉道:“毕竟是我韩家子嗣,本候会让他平安一生。”
只是当个庶民平凡一辈子吧。
金悦儿眼泪哗掉下来,面现哀戚,深深伏首:“多谢侯爷。什么罪孽都是妾身一人之过,桐儿他,什么也不知道。”
还算有点儿人性。
再抬头,金悦儿竟带了淡淡的笑,无比轻柔无比爱慕看向面无表情的韩谦,贪恋看着他的脸,不放过每一个角落。
“我与金汐儿无话不谈,事事亲近。她爱慕世子,我因着她,与世子接触几回,也…芳心暗许。后来,又认识了,沈烟霞,我知道她也对世子情根深种,但世子心里眼里只金汐儿一人。”
“我身份卑微,自知配不上世子,只将一腔情谊掩藏。后来,沈烟霞她,忽然与我接近,总是打听金汐儿的事情,尤其是不得外人知道的私事。”
“你,你,你莫要,莫要胡说。”沈烟霞被方才血腥一幕震慑得脸色苍白,嘴唇颤抖,跪坐在地上不住发抖。
金悦儿看着她,讥笑:“莫不是你以为你能逃得过去?”
沈烟霞颤颤。
第二百二十八章 杖毙
“你闭嘴!”沈烟霞尖叫。
燕平侯一个眼色,旁边下人上前,一巴掌扇过去,沈烟霞倒地不起,她觉得自己这辈子再爬不起来了。
“放心,她说完就该你说了。”
燕平侯沉沉看了眼韩夫人,韩夫人半起的姿势僵住一顿,又颓然坐了回去。
韩谦死死捏着手,眼里从未有过的黑沉。
金悦儿突然哈哈大笑:“如今我都要死了,我娘家也完了,我儿子侯爷给做了保,我还怕你什么?要死一起死,你比我更不是好东西。”
说完收了笑,目光又转回韩谦脸上:“那时,世子与金汐儿刚完婚,我不能再用以前的理由探望她,也没了机会见世子。谦哥哥,我爱你啊,我爱你爱的发了狂,我天天睡不着吃不下,就想着见你一面。可侯府,我进不了。”
“探的沈烟霞心思,我有了一个想法,若是,若是金汐儿出了意外,她死了,她再也不会回来了,那谦哥哥,你只肯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是不是也能分我一些?你是否能看到还有一个不起眼的我在卑微的爱着你?”
“若是她死了,身为好朋友的我,是不是能有机会留在你身边,一生相随?”
“沈烟霞来问我,我就说了。”
“我说,金汐儿是在淦州船上出生的,自来京后,她就期盼着能故地重游,再回淦州看一看。”
“我说,金汐儿喜欢坐船,但从不敢下水。”
“我说,金汐儿说她老家的那条大河又宽又深。”
“我说,金汐儿若发生意外,世子必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我说,我知道金汐儿身上的胎记。”
“。。。后来,世子带她去淦州游玩,我就觉得要出什么事了。再后来,消息传回来,金汐儿落水遇难了。金汐儿的家人急匆匆赶去,我也以好朋友帮着寻找之名跟了去…”
韩谦腾的一下站起来,脸色难看的可怕,仿佛要吃人般,死死盯着金悦儿。
金悦儿仰着头,一边掉泪,一边微笑:“谦哥哥,我是爱惨了你啊。”
韩谦却又坐下,扭头看向了沈烟霞,那里头的恨意让沈烟霞心里凉的冰一般。
“我知道的,我做过的,我都说完了。”金悦儿跪正了身子,向燕平侯叩头:“希望侯爷能善待桐哥儿。”
说完,猛的起身就要一头撞向旁边的柱子。
一股大力袭来,金悦儿捂着肚子摔在地上,愕然抬头,目露惊喜。
韩谦冷冷站着,冷冷开口:“你害死了汐儿,怎么能这样简单就死去?”
金悦儿眼里光彩顿时黯了下去,心疼到麻木,他是要亲手了结自己吗?一日夫妻百日恩,好狠的心呐。
韩谦示意一边的下人:“看好她,若是让她自己死了,你便也不用活了。”
下人被他寒冰一般的眸子一盯,头皮发凉,不禁诧异,世子爷什么时候这么可怕过。
韩谦又坐了回去,盯着沈烟霞:“你最好老老实实全说来。”
沈烟霞被他脸色吓得哭都哭不出来。
燕平侯不由抚须,他这个儿子,要长大了。
“难道也要人把你父兄都抓来,你才肯说?”韩谦挑眉,精致的长相无端透出邪魅:“或者,先从你身边人开始?奶妈?丫鬟?还是——韩蕴?”
“谦儿——”韩夫人不由叫了声,那可是你儿子。
明晃晃的灯火通照下,韩谦的俊脸毫无瑕疵,眼角微弯,嘴角微翘,爱慕多年的容颜此刻却仿佛恶魔。
“儿子?不是汐儿所生,我一个都不稀罕!”
沈烟霞与金悦儿齐齐冷战,原以为多情的男人其实这才是他无情的真面目吗?
两人又大恨,那个女人,已经死了,被鱼虾吃了尸体,怎么还是能让自己的男人如此惦念?自己的深情,自己的努力,自己的卑微,他有看到过眼里一丝丝吗?
韩谦嘴角弯的更深,盯着沈烟霞,眼皮一眨不眨:“来人,将韩蕴给我带来。”
他不是开玩笑,也不是在吓她。他的眸子里一丝情绪也没有,他是真的能对亲骨肉下手!
“不!”沈烟霞放声痛哭:“我说,我说,你不要动蕴哥儿,他是你的亲儿子啊,呜呜。”
韩谦开口十足的恶意:“女儿,都会生儿子。”
沈烟霞没了声音。
“还想拖延吗?”
“我说,我说。我爱你啊,从小时候就爱你啊,一直爱一直爱,我心里放不下别人啊——”
“说重点。”
沈烟霞无限悲凉:“我嫉妒金汐儿,我恨她,明明我才是从小伴在你身边的,明明我才是对你最好的——”
“说重点!”
沈烟霞悲愤,自己阐述阐述自己的爱情不行吗?
韩谦:老子特么不想听!
“父亲来问我,问我是不是一定要嫁给你,哪怕做填房。我说,只要跟着你,我不在乎名分。”
“父亲说,他知道了,他会安排好一切,让我争气,一定拉拢住你。”
“他还让我去打听,打听金汐儿的一切,越详细越好,我就找了金悦儿。我看得出她的心思,又是个眼皮子浅贪慕虚荣的,只要做足了功夫,身为金汐儿最好闺蜜的她一定会跟我合作。”
“果然,她把知道的什么都告诉我了。然后,表哥你要带着金汐儿去淦州游玩,父亲让我准备好嫁人。我在京里绣嫁衣,就听到金汐儿失足被淹死了。”
“别的,我真的,就不知道了。”
韩谦笑得魅惑:“但是,你知道是你父亲动的手是不是?”
沈烟霞呆呆望着他,表哥真好看,比以前更好看,从见他第一眼,她就发誓,这样好看的男人一定是她的。
不自觉,点了头。
韩夫人脊梁一倒,歪在了椅子里。
竟然…竟然…
韩谦深吸一口气,请示燕平侯:“父亲,这两个女人就交给我处理吧。”
燕平侯摇了摇头:“你还是年轻,这里头的事不止这么简单。”
韩谦一呆,眼睛一亮:“沈家背后还有人?”
“不错。沈家怎么能把手伸到淦州去的?还准备了一具那么恰好的尸体?是淳王。沈家早投靠了淳王,而淳王一直拉拢侯府不成,另辟蹊径。是他们合谋,沈家借淳王路子买了人下的毒手,而沈家的回报便是沈家女儿当家后侯府投靠淳王。”
韩谦苦笑自语:“所以,是我,是侯府,害死了汐儿?呵呵,竟然是我害死了她…”
“你——”将要说和离的事,燕平侯略一犹豫,儿子受的刺激太大,若接连打击,难免不会疯,还是先让他发泄发泄的好。
“你来处置了这两人吧。”
“是。”韩谦冰冷目光扫过金悦儿和沈烟霞。
“来人,将金悦儿拖出门外杖毙。”
彩虹鱼说
感谢怀宇妈妈亲和风过碎影亲的打赏,今天就让这俩退场。
第二百二十九章 下场
杖毙!
要生生打死她!
金悦儿瞪着惊恐的大眼睛,为何不给一条白绫一杯毒酒?
韩谦微笑:“我失去汐儿的痛,汐儿临死前的痛,你们总要尝一尝的好。”
不要——
金悦儿被堵了嘴拖出去,就在书房门口,在韩谦的注视下,一棍一棍,结结实实落在背上腿上。
韩谦神情淡然的犹如赏花,轻飘飘开口:“如今,我想明白了。那晚,我苦酌几杯,却醉的不省人事,是你动了手脚吧。那么巧,我醉了,你来了,我把你看成了汐儿。”
“唔,我想起来了,那天你穿了一身淡绿色的衣裳,正是汐儿当时喜欢的样式。你早有预谋啊,我这个傻子竟没有多想。还愧疚于你,还将你娶进府里,还许你平妻之位。”
“是了,这些年,你动不动就与我提汐儿,说她的旧事,说她的趣谈,还模仿她的穿着打扮,神情动作,不过是笼络我的手段罢了。你害死了她,还用她来争宠,你——真恶心。”
“汐儿是天上的大雁,你就是地上一摊烂泥。如此肮脏恶毒可恨可怜的你,如何能与汐儿比呢?便是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也不屑看你一眼。”
在韩谦冷漠恶毒的话语中,金悦儿变得血肉模糊,鲜红的血流到她身下,她并未感觉到一丝热度,身体越来越冰冷,眼睛越来越沉,她再没力气看那个她那么爱慕的男人一眼。眼皮落下,眼角血泪滑落,再无声息。
“就死了?”
韩谦冷漠的话语让收起棍仗的下人不敢大出气,感觉此刻的世子比侯爷还可怕啊。
韩谦给了最后的嫌恶一眼,转身进去。
“表妹,该你了。”
沈烟霞眼看金悦儿惨状,早已骇的不行。见韩谦一步一步走向她,还挂着微笑,顿时恨不得一头撞死,可她竟被吓得一丝力气也没有,连向韩夫人求救的力气都没有。
“谦…谦儿…”
韩夫人觉得眼前儿子无比陌生,冷冰冰的儿子比发怒的侯爷更让她心悸害怕。
“嗯?母亲有何教导?”韩谦抬眼。
韩夫人顿时说不出话来,那双眼睛好冷,仿佛能冻住人的心。
“母亲放心,毕竟是母亲的亲人,我还能害了表妹去不行?”韩谦弯腰朝沈烟霞伸出手:“来,表妹,我送你回去。”
沈烟霞哆嗦着脸皮,她不敢。
燕平侯有些诧异:“那,你送她回去立即回来,我还有事要说。”
必须得说和离的事,不然儿子负荆请罪往金家门前一跪,那可就太难看了。
韩谦顿了顿,平静道:“好,那便送表妹一程就回来。”
送一程?送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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