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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忘师-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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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能当上。”
“回春司司长?那可是荼洲所有药师和回春师的头儿啊!”黄金龙吃惊地说。
“可不是?现在我还得小心伺候着,说不定将来人家记得我的好处,提拔我一下,我就可以告别青木堂到别处高就了。”胡药师满脸憧憬地说。
看着他脸上那想入非非的不堪表情,黄金龙咧起了嘴:“您还真挺有理想的。”
“去,臭小子!”胡药师瞪了他一眼,随即转头看了一眼白算计,“怎么搞的?”
“被自己的摄魂大法给反噬了。”黄金龙赔笑道。
“哎哟,这可够呛啊。”胡药师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这摄魂大法不同于平常的魂术,一旦反噬,会有一种心灵回镜的效应,精神念流在脑子中形成死循环一般的连续反射,极难彻底清除,这也是它易学难精之处。我看看……”他探头仔细检查了一下白算计的眼瞳和眉心嘴角,立刻又叹了口气。
“又怎么了?”黄金龙连忙问。
“这小子用的是摄魂大法中的五感控术,扭曲的是人类嗅觉的感官机能。他似乎有点天才,将自己的感官扭曲得极为彻底,而且由于心灵回镜的震荡,让魂伤的效果增大了数十倍,这还是你来得早,再晚一天,他恐怕会嗅觉全失。”胡药师解释道。
“那事不宜迟,赶快给他治治吧。”黄金龙急道。
“这种魂伤,我只能诊断,要说治疗,除非是通晓消魂术的回春师。我只是施药用针的药师,在魂术领域,我还没有涉猎。”胡药师尴尬地挠着头。
“哎哟,您不会这把年纪了才感慨书到用时方恨少吧?”黄金龙急了。
“唉,年轻那会儿,我也是诗酒风流,做了不少荒唐事,耽误了学业,惭愧啊。”胡药师红着脸说。
“那这怎么办?他一天之后就没鼻子了!现在能联络到回春师吗?”黄金龙的虚汗立刻滚滚流下来,焦急地问。
“回春师们这一阵子的课少,技艺高超的都回去过年了,留在天门的估计没有消魂的本事。”胡药师苦笑道。
第077章 孟碧萝
“大少——,我该怎么办,我不想没鼻子,救救我,求求你,呜呜呜呜!”听到胡药师和黄金龙的谈话,白算计吓得泪水哗啦流了出来,一把攥住黄金龙的衣袖,死活不撒手。
“胡师父,不如你告诉我离这最近的回春师,我背他到人家里去求医。”黄金龙想也不想,立刻说。
“这样啊,我想想……”胡药师摸了摸下巴。
就在这时,青木堂内堂忽然传出一个轻柔如晨风的女声:“这人是朋友吗?”
“哎哟!”胡药师吓得连忙站起身,“对不起,我们吵到你了?”
黄金龙连忙也跟着站起身,不知所措地望着胡药师。
“无妨,”那个女声对胡药师说了一句,接着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我问你,这个人不是经常和你作对吗?”
“嗯?”黄金龙微微一愣,他和白算计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街知巷闻了?
看到他愣神,那个女声继续说:“白吃教的恩怨,我也略有耳闻。”
“哦,那我……我也不能见死不救啊。”黄金龙这才回过味来,连忙搓手陪笑道,“况且他就这个性子,我也习惯了。”
“你这人倒也随和,和我想的不一样。”那个女声淡淡地说。
“呃,夸奖了。”黄金龙挠了挠头,看了一眼胡药师,用眼神示意他赶快告诉自己回春师信息。现在正是争分夺秒的时刻,万一一天之内赶不到回春师的家里,白算计怕要恨自己一辈子,虽然这也和平常没什么区别,但是即使这样的家伙没了鼻子,黄金龙也感到不是滋味。
胡药师点点头,转身就去找回春师的住址,但是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琴声冻住了身形。
这是一曲春回大地的琴音,流畅如泉的音节犹如早春的河水滚滚而来,把一种温暖而清新的幸福感注入到听者的心中,将他们的灵魂一瞬间带到了春江早夜:暮光之下,百花盛放,落英缤纷,月夜浮香,流芳沁脾。黄金龙感到心都被着温暖如春的弦音融化成水,随着琴音挥发到天地之间。
“吖——”躺在床上的白算计仰天长长出了一口气,青白相间的脸色渐渐恢复正常,淡淡的红润一点点浮上面颊。琴声在一连串令人心醉神迷的滑音之后,化为逐渐隐去的叮咚滴泉之音,最后消弭了所有声息。
“白算计,你感觉怎么样?”黄金龙连忙坐到白算计身边关切地问。
“好了,全好了,我闻到了迎春花的香味,还有早春杏花雨的味道。”白算计闭着眼迷醉地说。
“老兄,迎春花有味道吗?你到过江南吗?还杏花雨呐!”黄金龙失笑道。他站起身对折内堂深深一礼:“感谢姑娘出手消魂解祸,为我的兄弟渡过这一劫,这份人情容当后报。”
“你记着就好。”内堂的姑娘说完这一句之后,又陷入了沉寂。
“小子,你们今天也不知是走运还是倒霉。碧萝师侄的清魂澄心曲向不轻发,今日为了你们而奏,这份人情有的还了。”胡药师幸灾乐祸地低声说。
“碧萝师侄?孟碧萝?!”黄金龙瞪圆了眼睛吃惊地问。
“嘿嘿,正是!”
出得青木堂的大门,白算计用力伸了个懒腰,深情脉脉地面对着迎面的晨风长长吸了一口气,一脸陶醉的表情。
“是不是闻到喇叭花的香味啦?”黄金龙打趣问。
“所以说你这种养尊处优的大少根本得不到我们屁民老百姓的简单幸福,在粪堆里呆久了的人,即使干净的晨风中也飘着让我陶醉的气息啊。”白算计难得尽兴地抒发了一下情怀。
“主动把自己埋粪堆里的屁民,也就你这独一份了。”黄金龙笑道。
就在这时,一群天门高年堂弟子风风火火地走来,人人手里握着一张印满字的纸,边走边议论着什么。黄金龙和白算计隐隐约约听到“顾师父……朴师父……鬼府八獠”的字眼。
他们连忙凑到这些高年堂弟子群里打听到底是怎么回事,其中一个高年堂的弟子随手给了他们一张印纸,接着便心事重重地大步离开。
黄金龙摊开印纸,发现这是一张名叫做《荼洲志》的报纸,上面的头版赫然写着一行触目惊心的标题“鬼府八獠重现江湖,罗泊三镇兵凶战危”。
荼洲分为二十四州,东界五州,南界五州,西界五州,北界五州,中土四州。其中西界五州中最靠近中土西京州的,就是罗泊州。罗泊州有兵祸,矛头就会直指西京州。西京州动荡,荼洲的根本就会动摇。这可以说是荼洲自魔师之乱之后最大的事件了。
“罗泊三镇扼守西京州咽喉,是西京州最后防线,鬼府八獠是什么东西,他们怎么可能越过墨元帅的西边铁壁?”黄金龙焦急地叫道。
“你看上面说他们是鬼族沙盗,曾经叱吒西边,未逢敌手,也是鬼族里面和相忘师相提并论的獠师高手。说白了,他们就是会相忘诀的强盗。”白算计也对这则消息极为重视,飞快地向下浏览,“看,他们手上有一支八百人獠师团,都是突破了玉关胎劫的高手,墨帅曾经派三个偏师共五万人剿灭他们,却被他们杀出了伏击圈,西边军锐锋营高手死伤枕藉,好厉害!他们这一次轻装潜入的西界,目标是西京州的商业重镇。我的天啊,这不是明火抢劫吗?”
“……獠师团凶悍难当,国府麒麟司力有未逮,急向相忘师六大学府求援,南北天门带头响应,府中最强剑师飞器师即将联袂出阵……”黄金龙读到这里顿时感到浑身热汗滚滚,脸上一阵阵的发烫。
“最强飞器师,那不就是朴师父?”白算计对于朴中镖感情较深,看到这行字顿时急了起来。
“还有最强剑师,就是顾师父,他们就要被边门主调到罗泊州去了。”黄金龙咬牙切齿地说,“边北穹,这根本是借助鬼族之力铲除异己!”
“没那么悲观吧?八獠难道还能是朴师父的对手?”白算计对于朴中镖有着盲目的信心,立刻问。
“相忘师对决,以多打少时有专门的阵法,八獠成名多年,久历沙场,配合默契,熟悉军团作战,格斗阵法娴熟,两位师父虽然神勇,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一入阵中,生死难料。”黄金龙分析道。
“这……这……这不是催着他们去死吗?”白算计吃惊地说。
“哼,失心堂果然出手了,他们就是要对付咱们少年打鬼团。没有了朴师父和顾师父,我们就无法到西京州采购。没有了货源,在契阔阵里只有死路一条。”黄金龙此时已经恨得双目通红,“我没想到他们为了立威,居然不惜陷人于死地。”
“果然不愧是失心堂,够狠。”白算计叹息一声。
“今天我不去上课,我去找两位师父!”黄金龙再也无心和白算计闲聊下去,双足一点地,展开青宵术朝着灵台的朴中镖府邸飞奔而去。
朴中镖的府上空无一人,两位师父似乎都已经离开。黄金龙打听了一下看门的老者,方才知道,他们已经去了天门重地——藏锥堂。
“藏锥堂?”黄金龙望了一眼白算计,露出询问的表情。
“我半年前才知道有天门,你可别问我!”白算计翻了翻白眼,吊儿郎当地说。
“我真是问于盲了。”黄金龙看着白算计半点没有感恩之心的表情,心里暗骂一句:这小子真是养不熟的,为他欠下这么大一个人情也不说对我客气点儿。他偏头想了想,终于想起来应该找谁。
造化堂门前的双鱼出水,龙女捧珠的群雕喷泉一如既往恬淡地喷洒着轻柔的水雾,将造化堂笼罩在一片如梦如幻的云烟之中。似乎天门之中的一切亘古未变,而且还会继续永恒地运转下去。这种虚假的安全感,让飞奔到此的黄金龙感到一丝毫无来由的迷恋。造化堂,仿佛是天门弟子永恒的避难所。
“也许,紫瑶师父就是因为迷恋这种感觉,才终于成为了造化师……”黄金龙火烧火燎的心情在喷泉之水的清凉之中渐渐平静下来,思路也开始清晰。
“顾师父和朴师父之后,也许就轮到何门主和花门主,边北穹不会让自己的卧榻之畔有敌人安睡。我该怎么办?”黄金龙怔怔望着造化堂前的喷泉,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第078章 藏锥堂
悦耳的风铃声响起,造化堂的早课结束,上百名的天门弟子无忧无虑地说笑着从门内出来,三五成群地散去。苏浣虹和蓝彩儿并肩从堂门口走出来。蓝彩儿的右眼睡意惺忪,左眼依旧紧闭,边走边打哈欠儿。苏浣虹却双眼晶莹闪烁,脸颊泛着红晕,似乎兴奋于自己学到的知识。
“浣虹!彩儿!这边儿——!”一看到她们,黄金龙顿时打消了满脑子的思虑,朝他们大声叫道。
“狗屎龙!”看到黄金龙和白算计,苏浣虹笑了起来,拉着蓝彩儿来到他们面前。
“彩儿,你也来听造化堂的堂课?”白算计惊讶地问。
“阿——欠!浣虹拉我来听,今天的剑课又取消了,我只好和她来。”蓝彩儿显然在造化堂上睡了整个早上,哈欠连连。
“浣虹,你不是拉她来帮你认路吧?”黄金龙挠着眉毛笑道。
“你怎么把我想得这么不堪啊,我也是希望彩儿来听听造化师的技艺,开拓一下视野嘛……”苏浣虹做贼心虚地红着脸说。
“咦,算计,你的呕吐症好了?”蓝彩儿揉了揉右眼,瞪着白算计上下打量。
“当然,青木堂的孟碧萝姑娘专门替我疗好了魂伤。”白算计得意地说。
“孟碧萝?!英雄少年榜的第三名?”苏浣虹和蓝彩儿都瞪圆了眼睛。
“那当然!”白算计得意地说。
“你们真的好有面子!”苏浣虹满脸艳羡地说。蓝彩儿也不由得连连点头,表示同意。
“好了好了,这件事现在不值一提,我来是想问你们,谁知道藏锥堂在哪里?”黄金龙只是焦急地问。
“藏锥堂?别告诉我你们连……”苏浣虹吃惊地说。
“我真不知道,别逗闷子了,快告诉我们吧!”黄金龙心浮气躁地说。
“藏锥堂是天门相忘师收藏念兵念甲之所。取的是锥入囊中,其锋自现之意。”蓝彩儿飞快地说。
“快带我们去!”黄金龙急道,“我们要找顾师父和朴师父……”他举起邸报,飞快地说明前因后果。
“你是说他们有丧命的危险?”苏浣虹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那我的剑课怎么办?”蓝彩儿大怒,厉声问。
“这些等等再说,快告诉我藏锥堂在哪儿,我们还来得及见两位师父最后一面。”黄金龙苦着脸说。
“彩儿,你就带一带路,我……我……”苏浣虹红着脸看了黄金龙一眼,低头小声说,“我也不太认得路。”
“路痴你还不承认,唉!”黄金龙看她一眼,心里暗道。
“走,狗屎龙,我带你们去!”蓝彩儿一马当先走在了众人的前头。
藏锥堂位于天门东区的靠近西京州方向的堂口处,建筑在灵山山脊往东部延伸的部分,堂门处于青石掩映的深谷中,守卫重重,戒备森严,堪比天牢。黄金龙等人来到堂门口却不让进,问了门口守卫,才知道顾云帆和朴中镖还没有来。
就在他们在门口急得打转之时,童百练、英传杰和李南星三个沿着山路朝这里发飞奔而来。
“老大,天塌啦,大事不好喽!”李南星的满是秦腔味的大嗓门离老远就响了起来,宛如报丧的老鸹。
“哎哟,坑爹呐,这老李从来就没说出过什么好事,还特爱夸张,这不要命吗。”黄金龙本来就急,此时听到这声叫唤,顿时气生七窍。
“淡定点儿,这天门里能有什么大事,别尽吓唬我行不?来,慢慢跟我说!”黄金龙强忍烦躁,心平气和地说。
跑到他近前的英传杰和童百练同声说:“国府靖边司的人把何门主和花门主带走了!”
“什么?!”黄金龙等人如闻晴空霹雳,全都傻了。
“他们说要请他们协助调查毒门,靖边司都是失心堂的人,这绝对是迫害!”李南星气喘吁吁地说。
“这还真是大事不好!”黄金龙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
“现在朴师父和顾师父也被征兵,天门四大支柱全都被失心堂架空,我们是不是完蛋了?”英传杰苦着脸说。
“不好,没有他们,谁去西京买念兵甲的材料啊。”童百练也一头是汗。
“别叫唤,我很乱!”黄金龙抬起手抹了抹汗,蹲到地上,攥住头发,狠狠揪着,肚子里一片乱麻。
“狗屎龙……”看到他的样子,苏浣虹心中一阵怜悯,弯下腰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别丧气,一定有办法的。”
“是啊,你不是很有威势吗?我挺你!”蓝彩儿冷冷地说。
“多少人挺我都没用,他们都走了,失心堂伸一个手指头,就能碾死我……”黄金龙双手抱头痛苦地用力摇着。他和别人不一样,小吃店的兴旺直接关系到黄家的生意,也关系到亲人的安全和幸福。而且他开创燕雀小吃店也有着自己为天门弟子造福的梦想,一旦小吃店关门,他受到的打击比任何人都大。
一只温暖的手掌忽然在他的头上拍了拍,他心中一动,抬头一看,却见到顾云帆正在用一种僵直但是真诚的关切表情看着自己。
“顾师父!你来了!”看到他,黄金龙空荡荡的心里终于了主心骨,连忙站起身。
“小龙,我,我们……”顾云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安慰他,但是他支吾了几句,却无法说出什么能够让人感到安心的话。他怔仲了一番,微微咳嗽了一声,再次张开嘴。这一次,黄金龙等人都替他紧张得屏住呼吸,所有人都知道,这位人间剑神除了在谈剑的时候口若悬河,其他时候都不太会说话。
“……和我们一起进去好吗?”顾云帆张嘴呆了半天,终于开口道。
“好,好!”黄金龙等人长长舒了一口气,争先恐后地说。
“嘿嘿……”顾云帆身后,朴中镖嬉皮笑脸地冒出头来,“对嘛,和我们一起长长眼,让你们知道一下什么是相忘师的念兵。”
藏锥堂的那扇重逾万斤的青钢闸门在四枚绞盘吱呀呀的较动之下一点点升到空中。随着顾云帆和朴中镖,黄金龙等人胆战心惊地经过一重重对他们横眉冷对的守卫,渐渐走入灵台山脊的隧道深处。
第二重,第三重,第四重门相继打开,冰寒刺骨的凉意犹如入冬前最后一场秋雨,残忍而无情地刺入众人的躯壳之中,钢针一般折磨着他们的神经。这不仅仅是因为隧道之内,气温降低,寒意加剧,更是因为越往深一层,就越能清楚地感到一种无法藏匿的杀意。
直到过了第九重门,在藏锥堂内肆虐的杀气已经犹如有质无形的怪兽在疯狂地撕咬着众人的紧张神经,黄金龙等人恍如看到无数被相忘师杀死的幽鬼怨灵呼啸着飞出来,围着他们不怀好意地逡巡,伺机把他们的灵魂也拖入万劫不复的地狱之中。
“怎么样,感觉如何?”朴中镖转头笑着问。
“我……好怕啊!”白算计和英传杰叉着嗓子细声说。
“朴师父,我感觉似乎有鬼在盯着我……”童百练颤声说。
“哈哈哈哈!”听到他们的话,朴中镖仰天大笑了起来,“新丁果然是新丁,那种感觉我已经好久没有过了,没错,就是有鬼!”
“什么?!”听到他的话黄金龙等人都吓出一头燥汗。
“藏锥堂里的兵器盔甲都粘过力战而死的相忘师之血。这些相忘师没有一个不是念功绝伦的高手,附念的功法炉火纯青。他们横死之时,念功骤散,无依无着,残存的念功就会附着在杀死他们的兵刃和盔甲之上,历久不散。这些念功带着死者前世的怨念,在人间执拗不去,自然形成了滚滚寒流,甚至化为厉鬼索命,也不稀奇。”朴中镖笑嘻嘻地说。
“这,这,这,这不是真的有鬼!”白算计吓得浑身哆嗦,失声说。
“这还不止,很多相忘师因为生前用念过多,会残存很多念功在他们常用的盔甲和兵刃上,即使在他们死后,他们的念功仍然滞留不去,亦能形成恋世之鬼,经常出来作祟。”朴中镖继续说,“我们为什么要说神兵利刃,有缘者得之,无缘者损之,就是说那些代代传下来的神兵魔甲都带着数之不尽的残念鬼志,可以侵蚀持有者的心智,心志不坚者别说什么操纵兵刃啦,很可能剑锋一转就抹了自己的脖子,成了兵下新鬼。所以,相忘师的兵甲都深藏府库,不敢轻易面世,亦不轻易传与后人。这一次带你们进来,是让你们长长见识,可别东碰西碰的自己找麻烦。”
“是,是!”众人听他说的厉害,无不凛然道。
“别,别,别听他……”顾云帆听朴中镖越说越邪,连忙回过头来,结巴着说,“其实……”
听到他开口,所有人都支棱起耳朵,但是他想了想又转回头去。
这一回连朴中镖都不干了:“我说,老顾,你怎么话又说半截啊,难怪你剑师堂人数上不去。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呗。”
顾云帆再次转过头来,红着脸挠了挠头:“其实,其实只要诚心正意,念兵甲中附着的残念本无法侵蚀人心。只是心邪之人,心智淡薄,才会被乘虚而入。心邪之人,胸不能藏锋,便是这个道理,你们……”他胆怯地朝几人脸上看了看,轻声问,“你们可明白?”
“明白!”众人连连点头,心中被他的话激起一阵自豪的暖意,忽然间觉得周围的寒意不再可怕。
“心邪之人,胸不能藏锋……”黄金龙将这句话反复吟咏几遍,默默记在心里。
“你真是天门正宗的先锋,吃了一辈子苦,还要坚持说这些……”看着顾云帆脸上欣慰的笑容,朴中镖感慨地叹了口气,摇头苦笑。
第079章 顾师父的剑
这时,一阵冰冷而沉重的金属敲击声沉闷地传来。随着这脚步声传来的,是一股气魄惊人的凌厉煞气。因为这股煞气的气势实在太强,当它乍一出现的时候,毫无准备的黄金龙等人都感到胸口仿佛被铁锤凿过,喉咙里一阵发甜。肚子鬼心思比较多的英传杰和白算计同时张开嘴,喷出一口鲜血。
“提兵者何人?”一个沙哑而混杂着金属摩擦音的女声从黑暗中传来。紧接着,两盏淡绿色的念火灯同时点起,将说话人的形象映入众人眼帘。
这是一个梳着高高马尾辫的女子,脸的左半边罩着一枚青铜制成的人面罩,她的右半边脸颊看起来还算秀气,但是却在临近面罩的地方微微扭曲变形,似乎这枚面罩活生生镶在她的脸上。她的脖子上裹着一层淡青色的青钢环甲,这环甲犹如巨蟒一般缠绕在她玲珑的躯体上,从她的右肩蔓延到腰间,周密地护围住了她胸腹咽喉处所有的要害,只剩下她雪白的左半边香肩露在甲胄之外。她穿着铁叶裙,踏着高梆金属靴,靴子的底部由软钢垫高,看起来英挺中透着诡异,仿佛一位和金属熔为一体的钢铁美人。
“飞器堂朴某人!”“剑师堂顾云帆!”朴中镖和顾云帆同时向她亮出一枚精致的紫铜腰牌,牌子上雕刻着他们各自的名字和堂口符号。
那铜面女子拿过二人的腰牌看了看,点了点头,随即转身走入藏锥堂黑暗重重的深处。
“她是谁啊?”黄金龙好奇地问。
“藏锥堂堂主铁线蛇乌茜。”朴中镖小声说,“她的来历就连我们都不太清楚,是殷门主亲自介绍来守护藏锥堂的高手,据说她的资质是小一辈中唯一一个可以和小天师紫瑶抗衡的人。”
“和师……我是说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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