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战江湖-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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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天南拉着脸训斥道。
“是，爹爹。”
凌若虚见到凌天南仿佛霜打的茄子，立马蔫了下来。
“见过魏叔叔、魏婶婶。诶，你就是叶大哥吗？小弟凌若虚，人称英俊无比、活波开朗、阳光潇洒的华山‘小神龙’是也。哎，叶大哥，你跟我说说江湖中有什么好玩的，是不是每天都有人打架，是不是经常都有英雄救美的故事发生啊？哎，叶大哥……”
这家伙搞得跟小弟拜老大一样，而且还超级臭屁。
“虚儿！”
于美凤见凌若虚还要说，立马沉下脸来。
“嘿嘿，我不问了娘，我就坐叶大哥旁边，呵呵。”
凌若虚干笑了两声，乖乖地闭嘴不说了。只是他和叶非凡二人却是像看怪物一般互相看着对方。只是叶非凡眼中透出的是好奇，而凌若虚眼中的却是渴望，那是对外面惊险刺激的江湖的渴望。
魏宗明夫妇经常来华山，对凌若虚的性格可谓了如指掌，因此二人只是轻笑一声，并不在意。而含香和柳依依却是对这华山派未来的继承人充满了好奇，二女不时地用眼睛打量者他。后者却是不时地报以傻笑，搞得二女非常无趣，直翻白眼。
“师兄，以你认为，我们此刻该怎么做？”
于美凤问出了在座的人心中的问题。在这里，凌天南年纪最长，且又是一派之掌门，由他来做决定，那是再合理不过的了。
“依我之见，此时攸关整个武林的安危，单我华山一派并不能代表整个天下。我想召集各大门派的掌门商讨一番，最好是由每个门派派出一些有威望的人出来主持大局，一同抵御天魔宫。”
凌天南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众人都是深表赞同，对付天魔宫这样的人数众多实力强横的大门派，单华山一派无异于以卵击石。
“凌老哥的话的确不错，但我担心的是这样会再次挑起正道武林同魔门之间的纷争。想起二十年前的那场正邪大战，我至今还是深感悲戚。有多少正邪双方的精英人物都在那次大战中陨落。如果正邪双方再次开战，只怕武林又要经受一次大的洗劫，而整个江湖的格局也将有所变动了。况且瓦剌、鞑靼大军逼境，东南沿海一带频受倭寇侵扰。若是我们自相残杀，到时候外族势力趁虚而入，后果将不堪设想啊。这些都是我们无法预料和控制的呀！”
魏宗明满脸沉重地道。
其他人听了魏宗明的话也是陷入了人思考，毕竟安逸日子过久了，谁也不愿再次看到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惨怖场面。人都是有血性的，那个人天生便是个嗜杀的狂魔。即使是久经江湖的人，每次杀人也肯定是有理由。为了兴趣而杀人，这样的人不是疯子便是变态狂。
“唉，魏老弟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我也的确想到了这点。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魔门此次无故重涉江湖，外族大军又在同一时间侵犯我大明边境，这时间难道真是巧合吗？”
听了凌天南的话，众人心中大震。是啊，怎么会那么巧？难道双方之间会有什么阴谋？
“凌叔叔的意思是，瓦剌、鞑靼大军侵犯边境乃是为了迷惑我们的视听，用以来配合魔门在江湖中展开行动，而天魔宫和外族之间必定达成了某种不可告人的协议，否则他们也不可能如此大费周折地为天魔宫修桥铺路。”
叶非凡忽发奇想地道。
“嗯，不过这一只是我的初步猜测，至于具体他们之间有什么阴谋，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凌天南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接着他又道：“所以我要召集各大门派共商此事，既然无法避免，那我们只好做好准备，免得到时候失得先机，反而造成不利于我们的局面。”
“既然如此，我看就按凌老哥的想法办吧。到时候就算天塌下来，也有整个武林撑着，省得我们几个在这思前想后的没有注意。”
魏宗明经过凌天南的解释，也明白了事情不是说躲便能躲的。
“好，那就这样吧。现在诸葛世家有余院主坐镇，再加上诸葛世家内外重重叠叠的阵法机关，天魔宫一时半会还不敢轻举妄动。凤儿，我现在便拟一封信，这封信事关重大，必须要派专人去送，你立刻派弟子快马给其余各大门派掌门送去。”
凌天南果断地道。
“好，我马上差人去办。”
“魏老弟贤伉俪既然无事，不妨留下来等各派掌门到来，我们一同商议对抗魔门一事，如何？”
凌天南转身向魏宗明道。
魏宗明笑道：“六大门派掌门共同议事，我和玉淑乃局外人，就不太方便了。我看我们二人还是尽快赶去襄阳，到时也好随时应变。”
“这样也好，有你们二人提前赶去助阵，天魔宫要想动作就会多有顾及。至于叶贤侄他们，待我对他交代些事情，你们明日一早便同行赶去襄阳吧！”
凌天南赞同道。
“啊，叶大哥明天便要走啊？”
这又是凌若虚的惊叫声，见众人都奇怪地看着他，赶紧又闭上了嘴巴。
最后，众人全都表示赞同。魏宗明夫妇还有柳依依和含香先被带下去休息，而叶非凡则随着凌天南进入了凌天南的书房。就在众人散去不久，一道身影由院外一闪而没，身形之快，绝非普通弟子可比。整个庭院又恢复了寂静，只有一片片树叶在秋风的摧残中纷纷洒落。
第十八章心在江
“什么，凌叔叔！你的意思是天魔宫灭我天剑山庄，并不仅仅是因为我爹爹杀了他的徒弟这么简单？”
凌天南书房之中，叶非凡听了他的话后震惊异常，接着便是满腔的怒火。只见他双目泛红，显得血腥异常，连凌天南都看着他的双目都是心头悸动。
“不错，虽然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证据，但我坚信那些势力的目的绝对不简单，十有**是冲着你们叶家的‘天翼刀法’而来的。”
凌天南点了点头，然后长叹一声道。
“天翼刀法？”
叶非凡疑惑道：“凌叔叔，我们天剑山庄不是使剑的吗，怎么会有什么‘天翼刀法’？”
“怎么，你父亲没有向你提起过吗？”
对于叶非凡的疑惑，凌天南也显得十分吃惊。难道叶问天说的那件事竟然是真的？要不然他又怎么会为了隐瞒此事，而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告知呢？事情越是这样，凌天南的心中越是沉重。
“没有啊，爹爹从未向我提起过此事，就连母亲也没有说过？”
叶非凡道。
“唉，这也难怪。”
凌天南接着道：“此事我也是无意中听你爹爹提起的。他说你们天剑山庄的创建人其实是一个江湖刀客。他天生聪慧，领悟非凡，凭借着聪明的才智，在他三十一岁那年创出了一套刀法，名曰‘天翼’。他凭借着这套刀法，挑遍了武林各大门派，最后竟然无一人可与匹敌。从此江湖各大势力人人自危，最后由少林武当联合发出请帖，召集武林各大门派共同商议对策，对那人进行讨伐。说是讨伐，其实就等以追杀。他虽然刀法绝伦，但毕竟只有一个人，又怎么抵得过这么多人的追杀。最后无奈之下，只得易容隐姓埋名，然后创建了这天剑山庄。”
凌天南又照着先前对于美凤的说法对叶非凡重复了一遍。
“想不到天剑山庄竟然是这样来的，难道我天剑山庄真的有一套刀法，只是这各大门派也忒的无耻之极，打不过我祖师爷爷，竟然狼狈为**，联合起来追杀他。”
果然，同当时的于美凤一样，叶非凡也是既震惊又愤怒。震惊的是想不到天剑山庄原来真的有一套“天翼刀法”而愤怒的是想不到各大门派如此无耻，打不过人家就联合起来追杀别人。
“唉。”
凌天南听见叶非凡辱骂各大门派，也没有反驳，只是长叹一声，默然不语。
在凌天南看来，正道中人有时候也并非全是光明磊落之人。什么叫势力，势力便是利益与名望的结合体。少了两者，这势力也难以在这人心险恶，复杂纷争的江湖中立足。叶非凡也是明白这一点的，只是事情牵扯到自己的亲人，任谁也无法释怀。
叶非凡从凌天南书房中出来，已是深夜了。华山派的弟子都已入睡，只有个别房间的灯还未熄灭。叶非凡刚刚走到他的房门前，推门准备进去，却看到隔壁柳依依的房中灯火未熄，想到她还在等自己回来，心中不由一阵温暖，决定过去看看。
叶非凡刚刚转过身，却听“嗖”的一声，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叶非凡冷不防差点被吓了一跳，结果定睛一看原来是凌若虚这傻小子。
“哎呀，小虚，你怎么神出鬼没的？这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跑这来扮鬼吓我呀？”
叶非凡白了凌若虚一眼，没好气地道。
“嘿嘿，叶大哥，对不起呀，我可绝对没有这种想法啊！”
凌若虚傻笑两声，赶紧解释道。
“唉，说吧，你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儿？不要告诉我你是晚上失眠，或者是得了梦游症才会出现在这里！”
叶非凡现在还等着去看依依，没时间跟凌若虚废话。虽然他是凌天南的儿子，但毕竟两人今天刚认识，话还没说上两句，还没有熟到同榻而卧的地步。
“哎呀，叶大哥简直是料事如神呐，呵呵。”
凌若虚垂着涎，拍马道。叶非凡忽然有一种错觉，他发现凌若虚这小子简直是个标准的油条。
“行行啦，还是赶快进入正题，我没时间在这听你溜须拍马。”
叶非凡摆了摆手打断了凌若虚的废话，催促道。
凌若虚“嘿嘿”两声，然后搓着手道“是这样，我想明天和叶大哥一块下山。你看我整天待在山上，都快变成猴子了。你就行行好，明天带我一块下山好不好？”
叶非凡道：“要下山，你跟凌叔叔说一声不就行了吗？怎么来找我有什么用？”
“这我当然知道，可是，可是……”
凌若虚急地在原地转了几圈，可就是不说可是什么。叶非凡一看他那样那能猜不到原因，于是接着他的话道：“可是凌叔叔不准许你下山，对不对？”
“呵呵呵，原来叶大哥知道啊，嘿嘿！”
凌若虚尴尬地道。
“唉，凌叔叔不让你下山那是为你好。你以为江湖中真的那么好玩吗？江湖是个充满利益、阴谋、仇杀、血腥的残酷无情之地，每天都会有人为了利益去杀人，也有人会因为利益而被杀。江湖中没有公正，只有实力说话。你或许会在不经意间惹上别人，也或许会在不经意间卷入别人的是非之中，从而被陷害，甚至被杀……”
叶非凡尽量将他知道的，或是可以感受到的关于江湖的残酷、血腥的一面描述给凌若虚听，可是当他转身看见的却是令他无奈又郁闷的场景。只见凌若虚双眼射出兴奋的光芒，整个人随着叶非凡对江湖的描述而心醉神迷。他的眼中不仅没有对血腥残忍江湖的畏惧，反而更显向往与期待。这就好似一个色狼正在听着别人给他描述一个身材火爆、妖艳放荡的美女正在与人云雨交合，而陷入痴迷的境地一般。
叶非凡简直无奈了，只好轻叹一声摇了摇头，不再理会凌若虚，转身朝柳依依房中行去。
等叶非凡走后好大一会儿，凌若虚才从沉醉中回过神来，却发现叶非凡早已不知去向。他张大了嘴刚想大声叫喊，但一想到若是让凌天南知道，自己可就死定了，于是赶紧捂住了嘴。
“哼，你们都不带我下山，我就自己去闯荡江湖。到时候我在江湖中创出一片天地来，看你们还小瞧我不？我要让‘华山小神龙’的大名传遍整个武林！”
凌若虚左找右找，却始终不见叶非凡的身影，最后只得悻悻离去，但嘴上还是不甘地嘟囔道。
柳依依房中，此时灯火依旧亮着，而依依此时却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她在等待叶非凡回来，只是由于时间太晚了忍不住便睡着了。只见她那乌黑的睫毛不时地跳动，嘴上还不时地绽放出一丝微笑，仿佛礼花绽放般纯洁夺目。
“吱嘎。”
门一声轻响，柳依依眼皮一跳，醒了过来。待看清来人是谁，不由一声娇呼，扑了过去。
“大哥哥，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依依等了你很久了，最后实在忍不住才睡着了。”
柳依依双手环着叶非凡的脖子，睡眼朦胧地道。那慵懒的声音，任谁听了都是忍不住想将她就地正法了。
叶非凡见她这么晚了还不去休息，就仿佛一个温柔贤淑的妻子在等待那深夜未归的丈夫一般，心中禁不住泛过一股暖意，一丝柔情。他双手轻柔地捧着依依的小脸，轻轻地吻上了她的樱唇。如蜻蜓点水一般，温柔、短暂，令人回味无穷。
“对不起，依依，害你这么晚了还在等我。”
叶非凡歉意地道，眼中满是柔情。依依使劲地摇头，将头贴在叶非凡宽阔温暖的胸膛上，深情地道：“没关系，只要你还未回来，我就会一直等的。”
叶非凡突然之间感到一切都不重要的了，只因天地间有她。“只要你还未回来，我就会一直等的”这句话一直在叶非凡的心中回荡，让他孤独的心倍感温暖与充实。他紧紧地将依依拥在怀中，恨不得将她融化在自己的身体里，与自己融为一体，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放心吧，以后我都会早早回来的，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叶非凡郑重地道。只是世事变幻无常，谁会想到以后呢？
“嗯，我相信你。”
没有过多的语言，只有无尽的信任。
“好了，已经很晚了，我抱你到到床上去睡吧！”
叶非凡轻柔地道。
“嗯，大哥哥，你不要走好不好，我要你陪我一起睡。”
依依央求道。
“好，我不走。”
叶非凡知道自己无法拒绝，因为他不想心爱的女孩伤心，更何况依依已经是他的人了，别人若有什么闲言碎语，他才懒得管。
两人就这样相拥而眠，此时的叶非凡没有太多的情欲，只有满腔的柔情。依依在叶非凡的怀中渐渐睡去，嘴角还挂着微笑。而叶非凡用手梳理着依依微乱的秀发，看着她的美丽清秀的娇颜也闭上了眼睛……
第十九章初入江湖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
翌日清晨，朝霞笼罩了整个华山。朝阳峰、玉女峰、莲花峰……华山各峰全都沐浴在一片金光之中，云雾缭绕，气象万千。
华山脚下，秋风吹拂，黄叶纷飞。渭河平原广漠无垠，天空碧蓝如洗，一群大雁排着“人”字形往南飞去，还不时地“呀，呀”鸣叫，凄凉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天地，使闻者凄然。茂密的树林旁，一群男女驻立此地，挥手作别。凌天南、于美凤还有一众弟子，都亲自前来为魏宗明夫妇还有叶非凡他们送别。
叶非凡此行的目的已完成，再留下去也没什么事情。现在襄阳告急，余梦瑶一个人坐镇诸葛世家，而对头却是魔门天魔宫，这让他心中为余梦瑶又多了几分担忧。因此凌天南说让他随魏宗明夫妇一同赶往襄阳助阵，他毫不犹豫地便答应了。
算起来，他与余梦瑶分别已经快半个月了，只是不知道为何，现在他想要马上见到余梦瑶的心情越来越强烈了。也许是因为与柳依依的结合，标志着他已从一个刚出江湖的热血青年，转变为一个有责任心的大男人。他的心智越是成熟，他便更深切地体会到心中的那份感情。
是对亲人的思念，还是对爱人的依恋？叶非凡还不太明白，因为有些事情他还无法肯定，因而只能在心中默默思考。
“凌叔叔，凤姨，你们就送到此处吧！”
众人从华山上一路走下来，见到了这片树林中，叶非凡才开口道。
“呵呵呵，好了，俗话说‘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凌老哥和夫人以及众位弟子就送到这里吧！等襄阳事了我们再把酒言欢也不迟，何必要站在这岔路口，做那女儿般姿态？”
魏宗明见气氛伤感，便开口打破了这令人压抑的沉默。但刚说完便后悔了。
果然，秦玉淑和于美凤一听，马上瞪起了凤眼。只听于美凤娇声道：“哎呦，魏大侠的意思是我们女儿家整天只会垂泪伤感，不比你们男儿一般坚强了？”
“明哥的意思是我们女儿家天生便就软弱可欺吗？”
秦玉淑也是紧逼道。
“当然不是，方才纯属口误，纯属口误。”
魏宗明摸着额头上的汗尴尬地道。心想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什么话都往出说。
“哼。”
于美凤和秦玉淑都是冷哼一声，不做理睬。
“哈哈哈！”
在场的人一见江湖中闻名遐迩的“刀绝”竟然在女人手上吃瘪，都是忍不住好笑。
所有人中只有杨昊一个人阴着脸沉默不语，眼睛死死盯着柳依依那令人着迷的脸庞。也不知道心里又在想着什么见不得人的阴招。杜必书依旧眯着笑眼，看谁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嗯，咳咳。”
凌天南见大家闹够了，于是轻咳两声。见众人都安静下来才接着道：“魏兄贤伉俪二人以及叶贤侄，你们此次赶往襄阳要异常小心。我们这次要面对的是天魔宫，有许多事情不是我们能够预料的。天魔宫休养生息这么多年，现在重新染指江湖，实力绝对今非昔比。所以我们不可掉以轻心。”
“凌老哥，我明白了。放心吧，虽然我魏宗明武功平常，但收拾收拾天魔宫那些小喽啰还不成问题。至于那些难惹的老家伙，可就留给六大门派的掌门了，我就不用当这苦力了吧？”
魏宗明故意自我贬低道，只是他眼中的笑意分明透着狡猾。
凌天南也故作惊讶地道：“什么，魏老弟，你这人也太狡猾了。你堂堂‘刀绝’竟然想要临阵退缩？这要是传出去岂不令江湖中人失望了。”
凌天南说着转向秦玉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玉淑妹子，看来你所托非人呐！”
于美凤和秦玉淑对视一眼，都是非常无奈。这两人平时贫也就算了，现在当着这么多弟子的面竟然在这开起玩笑来。
“行了，你们来那个就别贫了。没看到这么多晚生后辈在此，要是传到江湖上，又有人要闲言碎语了。”
于美凤没好气地讽刺道。
魏宗明和凌天南都是一笑，凌天南接着道：“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你们也该启程赶路了。”
时候也差不多了，叶非凡、柳依依、含香和魏宗明夫妇翻身上马，依依自然同叶非凡同乘一骥，只是杨昊看到此景，眼中仇恨更重，仿佛叶非凡怀中坐的不是别人，而是他老娘。
“再见了，凤姨、凌叔叔。”
坐在马上的叶非凡和柳依依回首对二人挥手作别。
“路上小心，有空常来华山玩。”
于美凤也挥手道。
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叶非凡几人策马扬鞭，绝尘而去。寂静的山林又恢复了平静，只有萧瑟的秋风偶尔刮起，卷起地上的黄叶盘旋飞舞。
凌天南等人刚刚回到华山派，便见一名弟子十分慌张地跑来，口中还大喘着气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凌少爷私自下山了！”
凌天南心中恼火，不就是下山了，用得着跟死了娘一样着急吗？诶，不对呀，难道？凌天南心中忽然一突，莫非那逆子竟然私自下山闯荡江湖去了？只见跑来的弟子手中还挥舞着一张信笺，凌天南右手一挥，那张纸便四平八稳地到了他的手中。
只见凌若虚在信中写道：“父母大人敬启：当爹娘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或许孩儿已经人在江湖了。孩儿不孝，又要令爹娘担心了。只是此次孩儿心意已决，就请爹娘原谅孩儿的鲁莽吧！这十八年来，我一直呆在华山之上，虽然衣食无忧，但总感枯燥无味。正所谓男儿志在四方，孩儿不愿做那笼中之鸟。现在我已学有所成，虽然还算不得什么武林高手，但爹爹当年不也是在江湖中一步步走来的吗？我坚信我会带着荣耀回来的，噢，对了，我还会找一大堆美丽的女孩回来做您老的儿媳妇，您老就等着抱孙子吧！呵呵！﹋﹋﹋﹋﹋﹋﹋﹋﹋﹋﹋﹋﹋﹋﹋父母在上﹏﹏﹏﹏﹏﹏﹏﹏﹏﹏不孝子若虚﹏﹏﹏﹏﹏﹏﹏﹏﹏﹏”凌天南看完信后，浓眉一挑，“啪”的一声，将手下的檀木桌子拍的吱吱作响。“混账东西，他竟然一个人到江湖上闯荡去了。”
于美凤看了信后不知是该好笑还是该生气。她见丈夫生气，是既担心儿子的安全，又担心丈夫生气伤身。“师兄，你不要太生气了。虚儿现在已经长大了，也应该出去闯一闯了，我们总是庇护着他也不是办法。现在最主要的是先派人打听虚儿的行踪，这样，他若是有什么危险，我们也好在暗中相助。““唉，我凌天南的儿子，我有何不希望他在江湖中顶天立地，有一番大的作为。可是现在江湖风云四起，魔门蠢蠢欲动，我也是担心他没有江湖经验，恐怕会吃亏啊！”
于美凤道：“是啊，只是以他的性子，就算我们找到了他，估计他也不肯回来。”
此时，站在一旁的杨昊眼珠一转忽然道：“师傅师娘，不如让弟子下山一趟，一来可以暗中帮助师弟，二来可以打探魔门的动静，不知师傅意下如何？”
于美凤和凌天南听后都是眼睛一亮，接着凌天南点头道：“如今也只好如此了。这样吧，你带着必书、林惜还有静仪一同下山，负责暗中保护虚儿的安全。”
杨昊心中大喜，表面上却不表露。“是师傅，请师父师娘放心，弟子一定保护好师弟的安危。”
凌天南和于美凤都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只有杨昊独自在一旁阴笑不语。不只是因为能够下山而高兴，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第二十章突遭阻截
离开华山后，出了潼关，叶非凡和魏宗明夫妇一路策马疾奔。四日后，五人来到了河南境内的的杜关镇。杜关镇四周群山连绵，属崤山一脉，路经此处只有一条大道可行。五人为了争取时间，也只有直接翻山越岭了。由于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