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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缘人-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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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郎叮嘱我和谢一鸣,一定要小心谨慎,免得多出状况。
我点头应下王大郎吩咐。和谢一鸣去往其他房间,把其他房间香案上的佛珠,按照王大郎示范的方法,都给装入瓷瓶。
当我和谢一鸣把所有房间里的佛珠,都给装入瓷瓶后,我看到王大郎正在正房客厅里,蹲在地上用手指敲打着地面。
看到王大郎动作,我望向那地板,一块块地板整齐排列,仔细去瞧,着实是干净的有些过了头。
我也蹲在地上,用手指敲打地面。纵木尽弟。
一块块地板敲过去,还真是让我赶在谢一鸣和王大郎之前。发现了异常。
我现在蹲着的地方,地板敲响的声音,是空心的。
我招呼谢一鸣和王大郎过来瞧,谢一鸣从他背包里取出一匕首,小心的撬着那地板的四周。
也就在这个时候,有原本待在院子里,保持惊恐静止状的警员,走进了正房内,看到我们围拢在那地板处,主动过来帮忙。
那地板很快就被挪开,有一个黑洞显露出来。
警员们快速把正房里所有地板都给挪开,如此一来,地板下的情况就一目了然。
我最初发现异常的地方,周围的三四块地板下面都是空的。
有警员拿着探照灯朝着那下面照去,有一个阶梯,直通更深的地下,用探照灯也是无法照到地道的尽头。
没有警员主动下去打探情况,都把目光望向王大郎我们三个。
王大郎让谢一鸣去把外面的扎纸纸人给拿进来,挥手间,那几个扎纸纸人自动一个接一个,走入地道。
唇红脸白的扎纸纸人,动作僵硬的一步步走下地道,让屋子里的警员再次脸色发白,我清晰听到,有倒吸冷气的声音,从警员群里传出。
屋子里很是安静,我和谢一鸣以及王大郎,立在地道入口处,等待扎纸纸人的回返。
我有疑惑,王大郎为何不用剪纸纸人去打探消息,反而要这么大费周章的,用扎纸纸人去窥探消息。
今天来的路上,我没有细究王大郎带扎纸纸人的原因,此刻情况,周亮已经难逃法律的制裁,那眉山也会被牵出水面难逃干系,我心下稍宽,才开始想到这问题。
我瞟一眼王大郎,看王大郎这会儿表情轻松,就开口问出我的疑问。
王大郎告诉我,他今天带来的这几个扎纸纸人,其脸部粘贴的白纸,用的是做法供奉过的白纸。
纸扎纸人,本就指挥起来省力的紧,最重要的是,扎纸纸人本就是鬼魂喜爱之物。
一般情况下,扎纸纸人都不会受到鬼魂的攻击,不至于打探消息时候,半道上被鬼魂给袭击回返不了。
这样特制的纸扎纸人,相较于剪纸纸人和其他纸扎纸人而言,更能准确判定鬼魂的级别,指挥起来更省力,且安全。
王大郎说,这样的特制纸扎纸人,也是有缺点的。
其缺点是,无法在第一时间内,把消息反馈回来,而是必须等特制纸扎纸人回返面前,再通过触碰,感知其所得到的讯息。
王大郎这边刚给我解惑完成,刚才进入地道的扎纸纸人,一个接一个从地道口走了上来。
王大郎的手,在每一个扎纸纸人身上抚过,王大郎闭眸感知一下,脸色黑沉。
我问王大郎怎么了,王大郎说,这地下,很多被剥皮碎尸的死尸,且皆为女性。
王大郎拿出手机,拨打张处长电话,说找到了尸体存放地,让张处长再派一拨人过来,现在在场的这拨警员,都萎了。
王大郎讲完电话,不去看屋内警员色彩缤纷的脸色,径直走到院子里,去往另一个没有打开的水井处。
依葫芦画瓢,我没等王大郎开口吩咐,就在那水井处,再次布置叠加的囚鬼镇魂阵。
当一切准备妥当,谢一鸣去把井盖拉开,在井盖被打开瞬间,谢一鸣跳离阵法。
这一次,从水井里出来的几个鬼魂,较之刚才水井里的鬼魂,一模一样的被剥皮碎尸惨死装,其浑身四溢的怨气更加浓重。
王大郎不慌不忙把那几个鬼魂,逼入剪纸纸人,装入之前装剪纸纸人的瓷瓶里面。
做完这些,王大郎一声收工,带着我和谢一鸣回返我们之前停在路边的车子,驾车回返香裱店。
走到半道,王大郎问谢一鸣会不会开车,谢一鸣点头说会,只不过还没有驾照。
王大郎说无妨,晚上没人查驾照,让谢一鸣帮忙开车。
我问谢一鸣驾车技术如何,别介把我和师父给带到沟里去。谢一鸣笑着说,他的驾车技术,比王伯只高不低。
谢一鸣开始开车,王大郎坐在副驾驶位置,打电话给张处长,问这次的劳动报酬是多少。
听到王大郎找张处长索要劳动报酬,我是忍俊不禁。
这次事情能如此顺利进行,张处长在其中也是起到很大作用的,现在情况,王大郎竟是反打一耙,找起张处长要报酬,怎么样想都是可乐的紧。
我侧耳听电话那头张处长的回答,自然是对王大郎的索要报酬,果断拒绝。
王大郎确认了周亮已经被刑拘,交代张处长一旦案件有了进展记得通知他一声,再和张处长闲扯闹腾一会儿,也就挂了电话。
王大郎把椅背放倒一些,躺在椅背上,闭眸歇息。
我坐在王大郎身后,这个时候才发现,王大郎脑后,竟是有了几根白发,心中猛然发堵。
我确定,昨天我见到王大郎时候,王大郎还不曾有半根白发。
因为忧心我的事情,王大郎昨晚应该都没有休息好吧,这一夜之间多出来的白发,让我眼底酸涩。
我仰头眨眨眼睛,不让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流淌下来。
“丫头,好好跟着师父学本事,跟着你奶奶学本事,到时候,就什么都不用怕了。”王大郎闭着眼睛,叹息一声,开口发音。
“嗯,我知道,师父只管放心就是。”我重重点头,泪水随着我的动作,滴落下来。
“我就说丫头是个好的,我们能有这师徒缘分,也是天意使然,是我的福气啊。”王大郎笑容大大,感慨发音。
“师父,你这句话可是有不对的地方。能拜了您为师,是徒儿的福气才是。师父,我一定不辜负你的期望。”我努力让声音保持正常,不显异样,却是泪水止不住流淌脸颊。
“哈哈,是我们两个都有福气。我说丫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今天这么乖巧,是啥子情况。”王大郎从座位上坐直,扭头望向我。
“哎,怎么了丫头,哭个啥子。”王大郎回头,看到了我没来得及拭干的泪水,急急发音。
王大郎的这声问询,谢一鸣是直接把车子停靠路边,微皱额心望向我。
“没有,好好的,就是眼里进沙子了呗。”我用手抹干脸颊泪水,笑着回答王大郎的问询。
“真的没事?丫头,现在周亮这边搞定,眉山那边也会很快解决,没啥好担心的。”王大郎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挠着头,担忧望着我。
“都说是眼睛进沙子了,师父你真的是太啰嗦了些。”我冲着王大郎挑高了眉梢。
“得,被人嫌弃了,继续开车吧小子,这丫头没啥事。”王大郎再盯着我看一会儿,也就扭转了头,吩咐谢一鸣继续开车。
谢一鸣没有讲话,再深深看我一眼,继续开车。
谢一鸣驾车找到一处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我们在便利店里随便吃点东西,就回返香裱店。
王大郎交代,可以直接先把车子停在香裱店门口,等第二天早上再送往停车场。
到了香裱店门口下了车,王大郎就催促我和谢一鸣早点回去休息。
我和谢一鸣步行前往香裱店不远处的宾馆,坐电梯上去我们昨晚住的楼层。
电梯门打开,我愕然睁大双眸,有一个穿着寿衣的老太太阴魂,正杵在电梯门口,眼神直直的盯着电梯门。
第一百七十七章电梯口的老太太
穿着寿衣的老太太阴魂,就那样一动不动的杵在电梯门口,不进来不离开。眼睛盯着电梯里面,如同对外界没有感觉。
谢一鸣在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把我揽入怀中,过了几秒后,伸手就去按了往下一层的电梯按钮。
电梯门关上,把那穿着寿衣的老太太阴魂身形关在门外,那穿着寿衣的老太太阴魂,并没有与跟进电梯。
电梯在下一层顿住,电梯门再次打开时候,门外,并没有再见到异状。
谢一鸣拉着我的手,我们顺着楼梯上去我们那层。
当我和谢一鸣到了我们那层。我朝着电梯方向望去,那穿着寿衣的老太太阴魂,依然杵在那电梯门口,不移不动。
谢一鸣也瞟一眼那电梯方向。就收回了视线,拉着我径直回返我们的房间。
我和谢一鸣刚到了房间门口,隔壁楚非住的房间房门就打开了。
我讶然望向穿着整齐的楚非,这个时间已经是凌晨一两点钟,楚非竟是还不曾休息。
我问楚非怎么还没休息,楚非说他睡不着一直在看电视,听到脚步声,就出来看看。是不是我和谢一鸣回来了。
我交代楚非别看太久电视,免得早上起不来,看楚非点头应下,我也就和谢一鸣进入我们房间。
进了房间,谢一鸣问我,路上怎么哭了。
我告诉谢一鸣,我看到了王大郎的白发,那白发,昨天还没有,就只一夜,王大郎就有了白发。
谢一鸣把我拥入怀中。轻拍我的背部,无声安慰。
我回拥着谢一鸣精壮腰身,在谢一鸣温暖怀抱里,我安心满足。
感受良久谢一鸣温暖怀抱,我踮起脚尖,在谢一鸣的唇瓣留下轻轻一吻,就准备洗漱休息。
谢一鸣却是不容我离开,更紧拥着我,加深了那个吻。
直到我无法呼吸,谢一鸣才分开我们的唇齿相依,灼灼眼神望着我。
“亲爱哒,你说,我们是继续。还是打住。”谢一鸣的声音,暗哑魅惑,他修长的指腹,摩挲着我的唇瓣。
“打住。”如此样的谢一鸣,让我心跳紊乱,立刻弹跳出谢一鸣怀抱,麻溜进入卫生间洗漱。
我的身后,传来谢一鸣低低笑声,我的脸颊滚烫的厉害。
望着卫生间镜子里的自己,那双颊泛红媚眼如丝春意盎然的脸,我打开冷水管,用冷水洗脸,籍以平复自己失常的情绪。
早上我和谢一鸣收拾妥当离开房间时候,楚非已经早我们一步离开宾馆。
我和谢一鸣在路上买了早餐,带去香裱店和王大郎一起吃。
今天早上的王大郎,精神不错,看到我和谢一鸣到来,哈哈笑着说他现在也享受到了,这足不出户饭菜到家的待遇了。
我问王大郎,有什么可乐的事情,讲出来大家都乐呵乐呵呗。
王大郎告诉我,张处长今天早上五点多就给他打电话来了,说周亮被刑拘后,开始嘴巴闭的挺紧,最后还是竹筒倒豆子把干的坏事都招供了,连带带出了眉山。
眉山背负不少人命案,也已经被抓了起来,估计这辈子要老死狱中。
王大郎说,如此,事情算是圆满结局,当然是要高兴了。
王大郎交代我和谢一鸣,中午放学后早点过来,中午吃大餐好好庆祝一下。
王大郎的这个消息,的确是大快人心,我点头应下王大郎的提议,说我和谢一鸣上午放学,会麻溜过来。
吃着早餐,王大郎又说,下午时候,我们要再去眉山家,看看他家的老水井,说他已经告知了张处长,不让人动那院子里的老水井,免得出现问题。
吃过早餐,谢一鸣先把停在香裱店门口的车子送到停车场,我和谢一鸣再一起回返学校。
因为时间还早,我和谢一鸣选择乘坐公交车回返学校。
公交车走走停停,每一个站牌处,都有上上下下的乘客,坐在公交车上,我问谢一鸣,那鬼车是否还会出现。
谢一鸣说,一切皆有可能,他也是不能断言,到底那鬼车是否还会出现,不过,之前出现的鬼车,也只是给人找了冥币,并没有其他危害人的行为,我不用多虑。
上午课间休息时候,汤思可抱怨我现在,只顾着跟某个人甜蜜,都不记得和她这个姐姐亲近亲近,问我是不是准备继续的见色忘义。
汤思可的抱怨出口,坐在汤思可前面的谢一鸣是笑容璀璨,我则是满脸黑线。
我瞟一眼谢一鸣,告诉汤思可,让她把心放在肚子里,俗话说的好,色字头上一把刀,我不会见色忘义。
汤思可听了我的话,是笑的前仰后合,连声说某人惨了点,我这是准备戒色节奏。
就在我和汤思可闲聊时候,久未在我们教室出现的白伶儿,再次光临。
白伶儿进入我们教室,我们教室里是立刻安静,教室里的人,目光皆望向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白伶儿。
白伶儿进了我们教室,径直走到谢一鸣的课桌边,也就是我的正前方位置。
“谢一鸣,今天是我生日,我邀请你参加我的生日派对。”白伶儿把其手中的请帖搁在谢一鸣的桌子上面,难掩紧张忐忑。
“对不起,我有女朋友了,我不会和其他女的有过多瓜葛,免得我女朋友误会。”谢一鸣坐在座位上没有起身,把请帖推向白伶儿方向。
“你,你之前不是说你只是有爱慕的女孩子吗,怎么现在……”白伶儿顿时急了。
“我爱慕的女孩子接受了我的追求,所以,我现在是有女朋友的人了。”谢一鸣打断白伶儿的话,唇角是淡淡笑意。
白伶儿盯着谢一鸣,泪水瞬间飚射,扭身奔出我们教室。
白伶儿离开我们教室,谢一鸣成了教室里同学目光关注对象,开始窃窃私语,谢一鸣的女朋友到底是哪个。
汤思可笑弯了眼睛,满眼崇拜的瞧着坐在她前面的谢一鸣,挽着我的胳膊,压低声音发音,让我随后转述给谢一鸣,说她为谢一鸣点赞N次,且N大于无限次。
我点点头,提醒汤思可,把她的口水擦一擦。
汤思可听了我的话,立刻用手背擦下唇角,有了这动作之后,汤思可才反应过来,我是在逗乐她,立刻开始对我不依不挠的索赔偿。
我承诺会好好考虑,怎样赔偿才算是合情合理,汤思可才算是不再继续不依不挠,说她会坐等我的赔偿条款,早点弄出来。
中午,我和谢一鸣去往香裱店,和王大郎一起吃过午饭,就带着几个扎纸纸人,自驾车前往眉山家。
眉山家的老房子,有几个警员留在那里,看到我们来,问清楚我们的名字,就放我们进入院子。
此刻是艳阳高照,王大郎招呼警员,移开老水井上面的盖子,让扎纸纸人进入老水井,窥探讯息。
当老水井盖子移开的瞬间,阴冷气息就扑面而来,就是在这艳阳高照的状态下,立在井口的我。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想起眉山和周亮曾讲过,这老水井,是一个连接阴阳两界的道口,我皱眉,这老水井里面的鬼魂,会是什么等级。
谢一鸣把我往后拉一把,让我远离些井口,不要太过靠近井口。
院子的警员,在移开老水井盖子之后,也是个个后退,不去靠近井口。
扎纸纸人进入老水井,久久都没有出来,王大郎锁紧了额心,表情不见轻松。
王大郎朝着井口里投入剪纸纸人,剪纸纸人也没有一个能再次从老水井里遁出,只不过,剪纸纸人倒是回馈给了王大郎,一些有用的讯息。
王大郎告诉我和谢一鸣,老水井深不见底,越往下面越发阴冷,聚拢着不少女性鬼魂。纵木妖弟。
那些个女性鬼魂,一个个都是怨气满溢,剪纸纸人所窥探到的部分鬼魂,等级多已快达到厉鬼级别。
王大郎围着老水井踱步,说老水井里的鬼魂应该全部都是,最近一段时间失踪人口鬼魂。
老水井作为阴阳两界的一个道口,其滋养鬼魂使得鬼魂变强的作用太过骇然。
王大郎说,他没有想到,短短时日,普通阴魂能在这老水井里,等级提升的如此迅猛,如此,对付这些个老水井里鬼魂,就会很棘手。
听了王大郎的话,我再次靠近井口,忍耐着靠近井口,阴冷气息扑面而来带来的不适,朝下望去。
深深水井一眼望不到底,我目所能及处,有鬼魂在水井里飘荡,其即便的确是已经不再是普通阴魂,而是趋于厉鬼级别。
我的探身望去,那些个飘荡水井里的鬼魂,仰着脸和我目光对视,她们的模样,皆是如同昨晚上,我在周亮郊区房产处,看到的那鬼魂形态,浑身剥皮血淋淋惨状。
大白天的,鬼魂能依仗着阴冷老水井环境,显现身形,让我心底瑟缩。
和我对视的鬼魂,个个情绪癫狂怨气冲天,发出凄厉的笑声,长大的嘴巴,有鲜血流淌而出,其牙齿都成了红色。
我条件反射后退几步,惊慌未定的目光望向王大郎。
第一百七十八章聘礼
我不清楚老水井里,一共有多少个鬼魂。
只刚才我能看到的鬼魂,已经不下十个。不说其它,就是那十个鬼魂,对付起来,也不会轻松。
水井里传来的笑声,使得院子里的警员立刻更加后退到足够远的距离,脸色发白惊惧难掩。
有一个警员,是直接的软了双腿,跌在地面,浑身抖个不停,其他警员把他拖到一边。
“丫头莫慌,她们大白天出不来的。”王大郎走到我的面前,轻叹摇头。
“王伯。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我谨记着,王大郎曾吩咐过我,有外人在的时候,不要称呼他师父。
当然。王大郎说的外人,并不包括谢一鸣。
王大郎沉默一会儿,拨打一个电话,报了我们所处的位置,说让对方多派人手过来,价格好商量。
十几分钟后,我看到,有几个人推着翻斗车进来院子。翻斗车里盛满了泥沙。
王大郎问他们一共来了几个人,指着那老水井,说让他们赶在太阳下山之前,把这老水井给填平了。
那几个人漫不经心回答,说他们一共来了十个,就只这一个老水井,想赶在太阳下山之前填平,那是很轻松就可以做到。
王大郎扭头望向我和谢一鸣,说他要回去香裱店一趟,再带些物件过来,交代我和谢一鸣就在这里等着他就可以。
我点点头。送王大郎到巷子口。
出了院子,我就看到,正对着巷子口处,一个后八轮停在那里,有几个翻斗车,正在从那后八轮车厢里卸下来泥沙。
眉山老房子在深巷里,巷子很窄,勉强也只是两个翻斗车可以平行,这样的宽度,极大的阻碍了运送泥沙入水井的进度。
我把王大郎送到巷子口,叮嘱王大郎驾车注意安全,目送王大郎驾车离开后,我转身准备再次回返眉山老房子。纵木见血。
我没明白。王大郎让人运送泥沙入井口想填平了这水井,能对我们处理老水井里鬼魂起到什么作用。
不过,我知道,王大郎不会做无用功,用泥沙填平水井,肯定是有用意的。
我现在也只能是希望,在太阳落山之前,这些个工人,能够达成王大郎的吩咐填平了这水井。
也就在我转身准备再次回返眉山老房子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我看到手机上是一个陌生号码,我随手也就接通电话。
电话里,传来的是罗锅头的声音,说这是他的新号码,问我最近过的如何。
这通电话,是春节罗锅头在离开紫山小村后,第一次给我联系,之前我拨打罗锅头原来电话号码,都是关机。
我回答罗锅头,我一切都好,追问他现在如何。
罗锅头告诉我,他现在还是跟着张铁蛋干,他也一切都好。
罗锅头的回答,让我沉默。
他对张铁蛋是满心恨意,他继续跟着张铁蛋干,如何会一切都好。
我的沉默下来,罗锅头那边也良久不语。
过了一会儿,我对罗锅头说,罗叔年纪大了,一个人待在紫山小村庄,是时候他这个在外打拼的儿子,回去照顾罗叔了。
电话那头的罗锅头,连声说是,说他再过一个月,就会回去紫山小村庄,好好的孝敬罗叔,不再离开紫山小村庄。
罗锅头的再过一个月,让我皱眉,我问罗锅头,一个月时间他准备做些什么。
罗锅头笑着说,什么都不做,就是把手头上的事情转交一下而已,让我不用担心他。
我对罗锅头说,做任何事情之前,先想一想罗叔,不能冲动。
罗锅头说他知道,只一个月,一个月后他就会回返紫山小村庄。
讲完这些,罗锅头说他那边有事,不等我再次开口发音,就直接挂了电话。
罗锅头的这通电话,让我担忧,一个月之后,但愿罗锅头能平安无虞的回返紫山小村庄,千万不要出现状况。
我把手机放进口袋,回去眉山老房子,和谢一鸣等待王大郎的回返。
谢一鸣去屋子里搬来一把椅子,让我坐着休息,陪着我闲聊。
左右这会儿没事,我问谢一鸣,有关他师父的事情。
谢一鸣告诉我,他是在三岁那年遭遇到他师父,当时还是被一根棒棒糖给骗得当了徒弟。
谢一鸣的话让我挑眉,忍俊不禁同时,催促谢一鸣继续给我讲下去。
谢一鸣说,他打小就跟着外公外婆生活。
他外婆懂得一些粗浅的,与鬼魂打交道的本事。
从小,他身子就弱,可谓是药不离身。
有一次,外婆带他出去玩,偶然情况下,就遇到了姜闫。
当时,他外婆去给他买水喝,他一个人在草地上玩。
姜闫从他身边经过,再次折返回来,蹲在他面前,打量他一会儿,就从兜里摸出了一个棒棒糖给他吃,问他要不要跟着他学本事。
谢一鸣说,他那时候只三岁,哪里懂得学本事是什么个意思,只冲着姜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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