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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夫大人萌萌哒-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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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悦倒是没有否认,“我调查了一些,最后他找到了我,又告诉了我一些,他说,当年君幽冥其实是中了天正的计策,被强拉下的水,只是我凭什么相信他?”

“君幽冥的确是中了天正的计策。”

我确认似的道。

既然莲姬是天正府君的徒弟,那当年他指派白蛇,也就是颜素月的事,也可以归为是天正府君的指使。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夙悦问我。

我想说,这些都是贞葭公主的残魂告诉我的,但看着夙悦,七分肖似贞葭公主的摸样,一时我又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如果他知道,他的母亲一直就在那灵泉下,他却从没有去看过,心里该是什么滋味。

“反正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连我也不信吗?”

“我信你。”

夙悦点头。

但是他从小对,君幽冥跟君凉夜的不亲,已经根深蒂固,所以成为君凉夜后的容麒,主动找他解释当年的事。

他也未必肯信。

“那现在呢?你倒是信了还是不信?”

我比较关心他最后跟容麒的谈判结果。

不过夙悦却像是在思考别的事,良久才道:“我信你玉儿,可就算当年君幽冥是被天正算计,可灵族终究还是毁了,而南宫府君,我始终还摸不透他的底细,他曾派苏霍来找过我,说他只想平衡阴阳两界的势力,所以才会在这千年间,屡次出手相助冥城。”

听着夙悦的话。

其实我对那个南宫府君的印象,也不是太坏,至少我生在苏家,苏家没有亏待过我,甚至帮助我。

而苏家祖上苏霍,不仅帮助我,还帮助君凉夜的转世,容麒。

他们应该是真心希望阴间可以平衡的吧。

“那君凉夜呢,我说现在?”

我重新又绕回到了之前的话题。

我可以不管什么天正府君什么南宫府君的意思,我在听了夙悦的话后,我只想知道,容麒,在变成君凉夜后,到底怎么样?

“你是要听实话,还是假话。”

“废话。”

“我不会讲废话,”夙悦居然跟我白活了起来,不过我却看的出来,他不是跟我白话,应该是有些话,他自己也未必想的清楚。

或者说。

他在告诉我所谓实情的时候,他也在纠结着什么。

只是夙悦在纠结什么。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要听实话。”

我冷冰冰的道。

夙悦躺在我的床上,沉默了一下,倾城国色的容颜,闪过一丝我看不透的东西,不过他还是认真的道。

“实话就是,很不好,君凉夜他很不好。”

我心口一跳。

我就知道,他肯定不好。

“继续。”

“你应该已经知道,在我们进入阴阳夹缝,回归长生界之后,君凉夜回归冥城后,曾跟天正府君当面发生过一场冲突吧。”

我点头。

听叶群说过。

也正是因为这个消息,在我在混乱伤心欲绝的时候,找到了意思理智的苗头,刚发生完冲突,就迎娶人家的徒弟。

这世界上,没那么不给心的事。

“那次冲突……”我看着夙悦。

我发现夙悦自从开始跟我说话,整个人就慢悠悠的,我催促了一句,他才点头,“初生牛犊不怕虎,君凉夜刚晋级尸仙,原以为可以摆脱,命运加注在他身上的东西,可是,他忘记了,他虽然晋级尸仙,回归了冥城,但阴阳还不是能任凭他来去的地方,天正府君,就很好的给他上了一课。”

“至于为什么会娶莲姬那个女人,充其量不过是天正府君对他的试探,看他乖不乖而已。”

冥城,虽然一直都伫立在那里。

在很多阴间鬼修的眼里,是一片权威之地。

但却在真正的强者和实力面前,一切又算得了什么,只因为,冥城没有了君幽冥,只有君凉夜。

根本难以力挽狂澜的。

“那南宫府君呢,他不是一心想要阴间的平衡,他暗助了冥城这么久……”我急声一语。

夙悦却对我哧声一笑。

而他一笑,我就懂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靠谁都没有用,内忧外患,前有强敌,后有威胁,这便是容麒回归冥城后所遇到的局面。

或许,这近千年来,随着沉淀,局势在慢慢的转换。

但也随着君凉夜的突然回归,一场不好的棋局,再次被搅乱了,而那暗中的执棋人,现在已经非常明了了。

就是天正府君与南宫府君。

容麒是他们棋盘上共同角逐的棋子。

第四卷 第492章 赌约

他就那么孤零零一个人站在棋盘上,现在身边连一个真正信得过的帮手都没有,我开始无法想象,他是怎样的情况下,答应天正府君,迎娶莲姬。

“那你呢?”

我看着夙悦,问。

“你在这其中,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夙悦的神色,也开始慢慢的沉了下来:“什么角色不重要,从当年灵族毁灭的那天起,我的意志就没有变过,我只想报仇,让那些毁灭灵族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那现在答案不是已经太明确不过了吗?你们最大的敌人,就是天正府君。”

我严肃的道。

但夙悦却还是满面的不以为然:“所以呢,你就希望我跟君凉夜联手?玉儿,你记住,这个世界上,我除了你,谁都不信,所以就算当初君凉夜把他所认为的真相告诉我的时候,我也没有信他,所以我跟他打了一个赌。”

这,应该就是我没回这个世界之前。

夙悦跟君凉夜的谈判结果吗?

“什么赌?”

“赌他,对我究竟有几分诚意?”

“怎么赌?”

看着夙悦眉目半垂的样子,我隐隐有了种不祥的预感,我看的的出来,夙悦从刚才开始话题的时候,他就在纠结什么。

或许等待什么。

良久,夙悦终于抬起头来,看着我说:“就赌一副三生棺,三生棺有三副,这你知道,我手上有两副,最后一副,我已经查清楚了,就在天正府君的手里,如果君凉夜有本事,就把天正府君的那副三生棺拿给我,我就信他。”

“你说什么!”

我登时面色一变。

“那可是府君,你居然让容麒从他的手里夺回最后一副三生棺,你这不是让他去送死,你疯了?”

我紧紧的盯着夙悦。

而夙悦,这个时候,忽然凑近我,他的五官几乎距离我不到一毫的距离,缓声的道:“玉儿,其实我早就疯了,在灵族毁灭的那天起,我就疯了,这个世上有太多的欺骗与背叛,亲生的也不过如此,我已经无从去判别了,怎么了,你心疼君凉夜啊,但是你也别忘了,他是君凉夜,如果这么轻易就死了,那也没什么好联手的,不是吗?”

我紧紧的望着夙悦。

尽量让自己的保持原有的平静。

问:“你们的赌约什么时候开始?”

“按照赌约和时间,已经开始吧。”

夙悦忽然算了算时间,然后我们周围的彼岸花海,瞬间消弭,重新化作了现实中的卧房和大床。

我直接就从床上坐起来。

“你要去?”

夙悦一把拉住了我,问。

我回眸看他:“难道我不该去吗?”

夙悦背负了太多,也经历太多,他不会轻易相信别人,包括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他也不敢相信。

我可以理解他。

但我不能。

在君凉夜跟我说出那番话的时候,我恨过容麒,恨不得此生此世都不在与他在有牵扯。

但冷静下来,我竟还是信着他的。

努力寻找着生活中的蛛丝马迹,我想要证明,他是骗我的,他还是容麒。

现在已经证明了,夙悦也告诉我了。

我为什么还不去找他,难道真的要让他跟夙悦的赌约完成,夙悦是信他了,那他还能不能活?

“如果容麒死了呢?你信他又有什么用?”

夙悦依旧死死的拉着我的胳膊,不让我起来,只,目光冷凝的道:“他死不死跟没有关系,他死了,至少证明他跟君幽冥都是清白了,我会全力对付天正,给他报仇。”

“你真是疯了。”

我不能理解夙悦的思想,他有时候太偏激了。

“玉儿,明明是你疯了才对,你到底明不明白君凉夜最终的意思是什么,”夙悦还是不放手,冷笑着看着我道。

“从长生界消失后,从君幽冥被封印后,天正与南宫就已经暗暗较量上了,不仅较量,他们还共同布下了这场局,君凉夜也好,你也好,甚至包括我,我们都是他们棋盘上的棋子,君凉夜辛辛苦苦做了这么多,不过是想把你从这棋盘上,彻彻底底的摘除而已,女人,你应该好好在家生孩子,你去又能做什么?你是打得过天正,还是拿的回三生棺?”

趁着夙悦有些激动的说话时。

我瞬间使用灵术,抖开了他钳制我的手腕。

“玉儿,你跟我动手?”

属于的眉目,瞬间冷了下来。

我好笑的看着他,道:“夙悦,你不是想知道,我去能做什么吗?我打不过天正府君,我也拿不回三生棺,但是,我却可以陪他去死,还有……”

我口气突然微微一顿。

这句话,是我一直想告诉夙悦的,之前一直不知道怎么说,不过现在,却感觉正是要说出口的时候。

“还有什么?”

我思虑了一下,道:“其实你离开后,我想起了很多我们小时候的事,我也知道,你跟你父亲君幽冥还有你哥哥君凉夜,只所以产生隔阂,是因为你从小就知道,你父亲真正爱的女人,并不是你母亲贞葭公主,所以连带着你,也不是很喜欢,所以你也不欢喜他们,对不对。”

“那又如何?”

夙悦闻言更恼了,这绝对是他幼年时期的一道逆鳞。

而一个人一旦入了一个执念,就很难在出来,我是,夙悦又何尝没有执念,他的执念,永远的停在了。

他父亲跟他哥哥,肖似的背影上。

好像他是永远那个被隔离出来的。

他小时候应该很伤心,也很嫉妒吧。

“但是你从来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就是反过来,你知道你父亲为什么更比较喜欢你哥哥吗?那是因为,你没有了你父亲,身边还有你母亲,我,和灵族的亲人,但你哥哥没了你父亲,就什么亲人都没有了。”

一语出。

连我都能感觉到,曾近那道漆黑笔直的少年君凉夜,他在高冷的站在君幽冥身侧的时候,其实他的内心是寂寞的。

所以,他喜欢上了了那个,每天都有说不完话,天真无邪的玉灵公主。

“……”

夙悦沉默着看着我。

他大概从来没有想过吧。

最终,他微微的闭上眼,只沉重的叹息道:“那又如何……最终,我们都是一样的一无所有了。”

“但是你们还有彼此,君凉夜肯主动找你说出真相,说明他是信你的,可你不信他,与他定下赌约,生生看着他往刀剑上跑。”

我冷冷的道。

夙悦不管经历了多少,存在了多久,他的执念一直都在这里,从没有变过。

我看得出来,他刚才一直都在纠结着什么,导致跟我说话都有些微微的心不在焉,但现在我知道。

他在这里跟我看彼岸花,他的哥哥,我的丈夫,却在阴间生死不明,他能心安不纠结才怪。

他其实内心,也是在担心君凉夜吧。

所以我希望我的这番话,能让他对自己,唯一也是最后的亲人,在看的清楚一点吧。

“你今天是拦不住我的,你究竟是要主动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还是要我自己去打听?”我最后问道。

但是夙悦沉默着不说话了。

我正要自顾自的离开。

就听沉默的夙悦,方才点头:“他在阴间黑魔渊,那里是天正府君的道厂,如果君凉夜想要回三生棺,就只能去那里……我跟你一起去。”

言罢。

我跟夙悦同时化作了一片玉光,瞬间穿越了阴阳两界。

灵就是有这么点好处,是不受阴阳规矩所束缚的,几乎转瞬的功夫,我们就来到了一片烟尘的阴间世界。

天是铅灰色的。

宽阔的平原是荒芜的。

“黑魔渊在哪?”

“就在前面。”

夙悦给我指了一个方向,我们二人瞬间风驰电专而去,大概我俩走了有几分钟,前方,我终于看到,模模糊糊的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漆黑色绝壁。

绝壁下,是一片看不到底的深渊。

“大胆,何人胆敢善闯黑魔渊?”

就听一声叱呵,眼前鬼气腾腾,就见就见凭空冒出了三个鬼王界别的鬼修。

天正府君果然大手笔,用鬼王做看门狗。

如果要是放在以前,一个鬼王也能料理了我,不过现在已是今非昔比,我眸中玉色一闪,登时一股无形的威压渗透而出。

三个鬼王立刻微微变了脸色。

夙悦的身上,同时也涌出了寸寸的鬼气。

他冷声问:“冥城城主君凉夜可来过?”

“没有,没有来过……他今日大婚,受伤……”其中一个鬼王,似乎知道来了硬茬子,不敢硬碰。

正要大声解释。

奈何夙悦更不能没给他解释的机会。

“撒谎。”

一语落,我与夙悦同时出手,他鬼术,我以灵术,三个鬼王级别的鬼修,居然还不够我二人的一回合之力。

“你怎么知道他们撒谎?”

我问夙悦。

夙悦只淡淡的回了我一句,“猜的。”

“……”

万一你猜错了呢。

“动作快点吧,我们杀了天正的看门狗,他们很快就会察觉的,希望在这段时间,打听到君凉夜的下落。”

说完,夙悦拉着我,直接跳下了黑魔渊。

而我们现在都是灵体状态,根本不担心会不会摔死。

第四卷 第493章 黑魔渊

我们几乎是以半悬浮的状态跳下的黑魔渊,而也越是往下,我越是能看清黑魔渊下的情景,就见那一处处的高崖绝壁上。

仿佛千疮百孔的万窟洞,氤氲着恐怖的鬼气。

说这里是鬼窟,也是丝毫不为过的,就见一只只鬼修,不断穿梭其中,我问:“他们都是天正府君手下的吗?”

夙悦摇头。

“这些鬼修还不够格侍奉天正,充其量不过是拥护天正的,盘踞在此修炼,不过这其中也不乏厉害的,我们得小心。”

连夙悦都露出了警惕之色。

我就更加不敢大意了,然后下一刻,我就被夙悦的鬼气团团包裹,他把我们俩都伪装成了普通的鬼修。

我也这才想起。

夙悦的母亲是灵,但他的父亲却是鬼。

他是难得的鬼灵双修。

就在思量间,我们已经抵达了黑魔渊的中下方,就见前方的鬼气更浓郁了,我心里的担心也越来越强烈了。

夙悦直接拘来一个,看上去不太厉害的鬼修。

问:“前面发生什么事了?”

这鬼修估计也是个愣头青,见我跟夙悦的气息沉凝,连我们的身份都无心探查,直接张嘴就道:“不好了,冥城君凉夜胆敢反叛天正府君,还夺走了天正府君的宝物。”

闻言。

我皱了皱眉……这话,算是容麒得手了吗?

却听夙悦冷冷一笑,“反叛?冥城是冥城,天正是天正,冥城什么时候成了天正的,要用反叛这个词?”

天正之也行,当真是昭然若揭。

“这……你们是谁?”

这鬼修才后知后觉的惊问我们的身份。

而夙悦既然说了那样的话,就是不打算留这鬼修的,所以这鬼修的惊问还没问完,已经被夙悦一招鬼术,彻底的湮灭。

也幸亏这黑魔渊下,鬼气浓郁,不然很容易就会被发现。

“你怎么不问问他容麒的下落?”

我瞪了夙悦一眼。

夙悦摇头:“这种小鬼王,估计也不会知道什么,不过从他刚才的态度上看,君凉夜应该还在潜逃,没抓住,我们顺着找下去。”

我点了点头。

我也是关心则乱,想想夙悦说的也是有道理的。

只是我们正要继续下去,忽然就见头顶上方,一片滔天的鬼气,腾腾而过,就听周围鬼修一片低呼。

“是葛阴官?”

“葛阴官来了……”

葛阴官?我莫名听着耳熟,看了夙悦一眼,夙悦冷淡的道:“不过拥护天正的一个阴官而已,不用理他。”

我这才恍然大悟。

似乎上次,我跟容麒到阴间截取天魂的时候,就曾遇到过这个葛阴官,打麻烦,当时记得是一个姓李的阴官打岔,我们才有机会逃之夭夭。

我匆忙撇了一眼。

就记得上次见这个葛阴官,当时对方拽的二五八万的坐在步撵上,也没看清真容,今天倒是看着仔细。

是一个穿着朱红大袍的中年人,留着满面的络腮胡子,隐见几分狰狞之态。

“真丑。”

我暗下了一句评论,然后不免想起苏家祖上,阴官苏霍,感觉真不是一个画风的,杠杠的阴官颜值担当。

“我感觉君凉夜就在这片黑魔渊,但是确切在哪我不知道,还有,这片黑魔渊,此刻都在进入一种警戒的状态,我想,只要他一露头,就会遭到四方的围堵,你最好在他们找到君凉夜之前,提前找到他的位置。”

夙悦凝重的道。

我的的眉头,则越是听着,越是上下的跳动。

开始心急如焚。

“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知道?”

夙悦看了我一眼,说:“我跟你不同,你是他的妻子,你们之间难道没有互相感应的东西吗?”

“感应,怎么感应?”

就听夙悦恨铁不成钢的吐出了两个字,“梦眼。”

是啊,我有梦眼,真是急糊涂了,而按照夙悦的意思,我只需要一件跟容麒相连接的东西,就可以发动梦眼。

我单手一番,一样东西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月牙玉。

我从冥后手里夺回来的月牙玉,此刻,他的身上应该也有一枚吧。

我立刻微微沉凝了心神,左边的梦眼瞬间开启,只是茫茫黑魔渊,到处都是氤氲的鬼气,和陌生的脸孔。

终于……

我仿佛看到了什么。

虽然只是电光闪烁的一瞬间,还是被我紧紧的抓住了,“那边。”

我指出了一个方向,夙悦带着我立刻就朝着那个方向而去,我们依旧伪装成普通的鬼修,很快钻进了绝壁上的一个孔洞。

洞中漆黑狭小。

四通八达,而越是往里走,里面的洞穴就越是复杂反复,而这里的地貌环境,令我很容易的就想到了一个词。

蚁穴。

是的,就是蚂蚁穴,这巨大的黑魔渊看似是一个深渊绝壁,但内部结构,感觉就跟已经被蛀空了似的。

“天正府君这么会找一个蚂蚁窝做道场?”

夙悦撇了我一眼,道:“天正不傻,在黑魔渊在几千年前,其实是一块巨大的魔石,里面之所以被慢慢蛀空,是因为里面的精髓已经被慢慢的抽走了,全部被天正收为己用,现在不过不快烂壳子,才会准许那些鬼修随便出入,不过我有感觉,过不了几百年,黑魔渊就要被天正遗弃了。”

一个没有了养分的道厂。

脚下七拐八拐,越是往前走,我的梦眼似乎看的越是清晰,我终于在一片朦胧的鬼气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个身影……

就算我来之前,脑子里已经想到了很多很多,可当真的以梦眼,模糊的看到时,还是让我心口隐隐的作痛。

“怎么不走了?”

夙悦问我。

我平复了一下自己瞬间而起的心绪,喃喃道:“他就在前面,只是这里不安全,怕是也躲藏不了多久了。”

夙悦倒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他的踪迹。

只点了点头:“那我来把风,你进去看看他的情况,死了没有。”

我知道夙悦的用意,看来刚才我对他说的话,也不是没有效果,他可能已经意识到,他还有一个哥哥吧。

黑魔渊很大很大。

此刻除了那些四通八达的孔洞里,偶有鬼魂的呼啸声外,这里静悄悄的,我按照梦眼看到的路线,开始一步步的往前走。

越是往前,我也越是能感知到,他的气息。

良久。

我终于还是看到了那道,记忆中漆黑色的身影,他就那样有些狼狈的半靠在孔洞的石壁上,似乎已经知道我来了。

却并没有回头来看我。

但我却看着他。

当日迎亲路上,他说的每一句话,似乎犹在耳边,一字字一句句,足可谓是伤我至深,犹如削皮拔骨。

所以我很难想象,在经历了那些之后,他居然还能这样安静的坐在那里,感受着我的一步步靠近。

我知道他一定是想念我的,不然也不会分出一缕魂魄,跑到阳间抱了我一下。

抱完之后,他来的黑魔渊吧。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他的这些所作所为,我就特别的生气,我不是气他对我说了那些无情的话,我是气他,似乎总是这样自以为是。

我就这样看了他一会儿。

他也没有侧过头来看我一眼,他整个侧影,感觉都是僵的,直直的只盯着自己的脚尖看。

“看来,君城主是不大欢迎我了?”

我嗤笑出声。

静谧的空气里,我能感觉到我们逐渐,僵化的气氛。

他依旧没有说话,也没有表态。

我却已经一步步走到了他的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垂着的头,明明该是个强大的男人,却怎么看,怎么可怜兮兮的。

“三生棺呢?”

我问。

容麒闻言,飞快的就从拿出了一块板砖,头也不抬的递给了我,就跟上缴似的。

我接过三生棺,却发现三生棺上,还残留着一大片浓浓的血迹,我以灵术,轻轻的擦掉,慢条斯理的收了起来。

才问:“君城主已经不待见我至此了吗?连看都不愿在看我一眼?”

我真是恨透了容麒这副,做错事以后,任打任骂的姿态,就在我打算,他再不说话,我就要不理他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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