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虫洞-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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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只有十文钱，大家倒不会动心思。财富要有相应的力量去守护。没有相应的势力却拥有巨额财产，你就是别人眼里的一盘菜，别人会时刻琢磨着怎么吃掉你。

李浩的思维形式是主世界的，在主世界那种法治社会这不成问题，起码不会有人摆明车马来抢夺。但在官府至上的北宋世界，在破家县令的大环境下，自己会有极大的风险。

李浩放下杯子，起身拍了拍丁福的肩膀：“老丁，多亏你提醒，年终奖我会加上这一笔。对了，那个师爷现在哪里做事？我想请他吃顿饭，感谢他的提点。”

在北宋一段时间了，李浩觉得这里最缺的就是人才，那个刑名师爷如果可以招揽到，对自己在北宋的发展会有帮助。这种人提几倍的薪水挖过来也值，反正自己不缺钱。

丁福想不到李浩竟然会亲自请那师爷吃饭，他答道：“他刚从汴梁回来，回乡下老家了，过几天才回泉州。他现在正想在泉州某份差事，年纪大了，不想离乡。”

“太好了，他一回泉州，你就拿我的拜贴去请他。记住：要正式，要隆重。”李浩郑重道。

丁福连忙答应了，他知道李浩一直招揽人才，长时间和崔记牙行合作寻找精英，无论是账房先生、掌柜、商铺伙计，只要真正有才能，李浩都会高薪招聘。甚至暂时没有岗位，也先招聘进来，丁福有点不理解这种“人才储备”，觉得这是浪费。

但只要是李浩吩咐的，不管自己理不理解，丁福都会忠实地执行。

第十七章大宋泉州市舶司

金玉堂的婢女刚离开不久，莫诗筠和她的贴身婢女就来到了李府门口不远，她们两人依然作男装打扮。

莫诗筠脚步越来越慢，最终停了下来，她一时心乱如麻。如果见面他又要自己抄《击鼓》怎么办？如果自己单独出来见一个陌生男子，被父母知道了怎么办？

婢女见她停了下来，知道她内心的矛盾，拉着她手劝道：“算了吧，我们还是回去吧。那本什么《几何原本》看得你像丢了魂似的，这几天你整个人魔怔了，整天不停地写写算算，人都呆了不少。”

一听到《几何原本》四个字，莫诗筠用力捏了捏手中这本书，目光也坚定了下来，再次往李府走去。

对于这本书的价值，莫诗筠暂时无法作出客观的评价，但无可否认，这本书开劈了数学上的新天地，书上的内容和她以前所学完全不同体系。

书上由五条最简单的公理，就一步一步推理出无数条几何定理。其推导过程逻辑严密到了极点，整个逻辑体系令人无可质疑，无可辩驳，推理过程只能用“完美”两个字来概括。

世上居然有这种学问！

莫诗筠感叹不已，但她在学习过程中，对书中的一些疑难问题无法弄懂。对于这本海外数学巨著上的疑难，大宋恐怕无人能解答，除非是李浩。

经过剧烈的思想斗争之后，莫诗筠决定上门求教。一个大家闺秀，单独出来见一个陌生男子，这可是需要很大勇气的。在几天之前，莫诗筠无法想象自己竟然有这个胆量。

李府门口，门房拦住了莫诗筠。

莫诗筠的婢女道：“这位是莫府的二公子，莫凡的弟弟，特来拜访李公子。”

李浩并不随便见外人，但莫凡却是李府的常客，看门的仆人迟疑了一下，觉得莫府的人来了，还是应该通报一声的。“公子请稍候，我这就去禀告我家少爷。”

仆人匆匆跑过禀告李浩，李浩听了眉头一皱，莫凡的弟弟？莫凡只有一个妹妹，莫非是堂弟？不过既是莫家的人，自然要见上一见的，“你接他进来，我在客厅等他。”

一见面，李浩大感意外：“是你？！”

莫诗筠俏脸微微一红，“见过李公子！感谢公子以《几何原本》相赠，拜读了这书之后，小女子有很多不解之处，公子是数学上的一代宗师，学问冠绝当世，还恳请公子为我解惑。”

“什么？一代宗师？”李浩连连摇手，“不不不，我数学水平很粗浅，万万不敢当一代宗师这种称谓，姑娘你千万别再这么说，被行家听到要笑掉大牙的。”

别说是自己，就算是数学博士，甚至是中科院数学研究所的专家，敢称自己是数学上的一代宗师吗？敢吗？敢吗？敢吗？尼玛，如果这是数学上的一代宗师，那么卡笛儿、高斯、欧拉这些光芒万丈的名字是什么？

一代宗师绝对算不上，不过如果仅仅说在数学上冠绝当代，这个貌似自己可以自豪地承认。现在是十三世纪，现代数学体系还远远未建立，自己的数学水平确实领先于这个时代。

李浩见莫诗筠脸色有点古怪，问道：“怎么了？我这话有什么不妥吗？”

“啊，不是，只是……”

李浩笑道：“有什么可以直接说，我这人的脸皮比城墙还厚。”

这是主世界最普通不过的一句话，莫诗筠却第一次听人将脸皮和城墙相比，觉得非常新鲜，她轻笑道，“上次见面觉得你很狂妄，这次觉得很谦虚，这变化太大了。”

“其实说不上狂妄和谦虚，说事实而已。对了，我当过家教的，教过学生，有什么问题你只管问。”

莫诗筠听了暗暗吃惊，要知道宋朝对于老师是极尊敬的，能够为人师表绝不简单，所谓天地君亲师，这个排列中“师”虽然敬陪末位，但能够与君王、父母并列，已经说明其受重视的程度。

李浩这么年轻就教过学生，那是多了不起的事？不过莫诗筠转念又想，以这人的学术水平，至少在数学上比以前的先生高明得多了，能教学生也不出奇。

莫诗筠将自己不懂的问题竹筒倒豆似的倒了出来，李浩一一解答了，他对莫诗筠看书的进度大吃一惊：“这短短几天功夫，你就看了这么多？”

莫诗筠点点头：“这些天没什么事，就一直看这本书。”

李浩愣住了，要知道这《几何原本》可不是一本消遣的书，这书比数学教科书还要难啃，因为教科书经过系统编排，有很多由浅入深的例题。这小姑娘在短短几天时间，将这本看了近三分之一，而听她的问题，就知道她学得相当透彻，如果自己当年硬生生去啃这本书，自学进度肯定远远没法和她相比。

李浩不由得暗暗赞叹，她如果生长在二十一世纪，妥妥的一个理科硕士，甚至博士啊。只是她如果在二十一世纪的氛围下长大，还能对数学保持兴趣吗？只怕不大可能。主世界的女生有几个会对数学感兴趣的？

谈完《几何原本》上的问题，时间还早，两人便天南地北聊了起来。

莫诗筠越听越震惊，一个人的学识怎么能渊博到这种程度？哥哥曾经说这人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她还以为是哥哥吹牛，这时在闲聊之中，才知道这是真的。

莫诗筠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哥哥一有空就要来李府找李浩聊天。和这人聊天，确实是一件愉悦的事，能增长见识，能开拓思维，能接触一些匪夷所思，细想却又合乎情理的观点。

更难得的是还偶尔有些话极为风趣，直到离开李府很久，莫诗筠嘴角还挂着笑意。

这天之后，莫诗筠不时来找李浩，有时拉着她哥哥莫凡一起来，有时莫凡要温习，她就带着婢女悄悄溜出来到李府。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李浩的暑假还有一周左右就结束，而他的照相馆各项工作已经准备就绪，过一两天就可以正式开业了。

莫诗筠和李浩也很熟络了，几乎每隔一天都来找李浩一次，或是问《几何原本》上的问题，或者纯粹就是来聊天，顺便吃李浩的冰淇淋。李浩怀疑这姑娘吃冰淇淋已经吃上瘾了，不然怎么老往自己这里跑？

※※※※※

大宋泉州市舶司官衙。

市舶司是管理对外贸易的官方机构，相当一部分的职能和主世界的海关差不多，包括收取关税，缉拿走私之类。

泉州市舶司主官郑忠勇脸色阴沉地坐着，市舶司的一名官员快步走入，向郑忠勇行了一礼。

郑忠勇指了指旁边的凳子道：“坐，纪铜，你查得怎么样了？”

纪铜有几分尴尬道：“那个李浩来历神秘，奇珍异宝阁也似乎是一夜之间就开起来了。属下多方调查，也不知那些货物的来历，大食、大秦、波斯这些地方都不可能制作那些产品。”

郑忠勇摇头道：“货物从哪儿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李浩的后台是谁。”

“属下觉得，这李浩似乎没有后台，没发现他与官员有来往。”

郑忠勇冷笑一声：“没有后台？这话你相信吗？没有后来他敢明目张胆售卖未经市舶司抽税的货物？还光明正大地标榜是海外奇珍？没有后台他能够避开海上巡逻船，能够人不知鬼不觉地运来货物直入泉州？”

纪铜捋着下巴一小摄山羊胡子，眼中精光闪动：“要不属下派人去试探一下？”

“糊涂，没有弄清他的后台之前，能让我们的人出面试探吗？如果他是朝中某位大人物扶植的，那么奇珍异宝阁实际上就是那位大人物的钱柜子，你也敢伸手去？就算你嫌命长，也不要祸害本官。”

“是属下考虑不周，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继续查，而且只能悄悄地查，千万别让他发觉了。在没有彻底查清楚之前，不能采取任何行动。你下去吧。”

“是，属下会继续查下去。属下告退！”纪铜退了出去。

纪铜刚出到门外，就有个衙差匆匆而来：“纪大人，小的打探到一条关于李浩的新消息。”那衙差在纪铜耳边低声耳语一番。

纪铜目光一闪，“消息可靠？”

那衙差拍了拍心口道：“小人的三哥就在梁家当三管家，他的话还能有错？”

纪铜拍了拍那衙差的肩膀，“很好，你这消息很及时，等我和郑大人办妥这事之后，少不了你的奖赏。”

“那多谢纪大人了。”那衙差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欢天喜地的走了。

纪铜脸色冷了下来，轻轻哼了一声，再次敲了敲门走进了房间里。

“大人，属下刚刚得到消息，李浩接手了梁家的产业，盘下梁家全部的住宅和田地，昨天刚刚立了字据。大人，看来李浩不会是朝中诸公的代理人，朝中诸公不可能在这里置业的。而且据梁家的三管家说，李浩与各级官员并无关系。梁家大公子是蔡相公的人，他们的消息最准确的了。”

郑忠勇听了嚯一声站了起来，背着双手在书案旁行了几步。

纪铜低声道：“那李浩根本没什么来头，只是愣头青一个。我们差点被他唬住了。”

郑忠勇回到书案前，双手按着书案慢慢坐下，沉声道：“不可鲁莽，单凭梁府一个下人的话，不足为凭。这样吧，你去见一下梁家的人，小心求证一下。要确定李浩没有后台，咱们才能动手。不过要快，机不可失啊，奇珍异宝阁的东西价值连城，如果等其他官员也知道情况，我们就痛失机会了。”

“属下这就去办。”

纪铜走了之后，郑忠勇随手拿起书案上的一本书翻了翻，却一个字也看不进了，他喃喃道：“奇珍异宝阁，嘿嘿，奇珍异宝阁。”

第十八章漫天针雨

北宋世界，泉州李府后院。

李浩手中拿着一把钢针，这些钢针是上次从主世界带来的。每一根钢针长约两寸，比头发丝还要细，钢针两头都尖细锋利异常；能轻易地扎进木板。

李浩手掌摊开，钢针一根根慢慢地飘浮到半空中，悬浮在他身前静止不动。现在他原力可以操控重量低于半斤重的物件，控制范围已扩展到一百多米左右。

这些钢针每一根都很轻，所以他能同时操控的钢针达一百几十根之多。

李浩轻轻一挥手，百余根钢针倏地激射出去。阳光照射下，半空中百余丝光芒微微闪烁了一下，钢针已经飞出了近四十米。

伸手一招，这一大群钢针在半空猛地转了个弯，又飞回自己身边。其实原力控物并不需要配合手势，李浩这招手的动并非必要，只是下意识的动作而已，这样可以更好地集中精神控制原力，将百余根钢针转个弯“拉”回来。

这一大群钢针在半空中鱼贯飞回，就像大海里沿固定线路游动的鱼群。钢针绕过李浩身体，再前往前激射而出，飞到中途时钢针群左右一分，分作两路绕个弧线包抄而去。

李浩心神高度凝聚，半空中的钢针越飞越快，不停要分化聚合，变换着令人眼花缭乱的飞行线路。

而且李浩刻意控制下，钢针在飞行中还不时相互碰撞，瞬间就改变方向。钢针飞行的速度时快时慢，飞行的轨迹灵活多变，有时骤然加速激射的角度十分刁钻。如果有人被这些钢针攻击，一定早已被扎得浑身是孔了。

练习了半个多小时，李浩没来由地感到心神不宁，他没有心思继续练下去。

钢针像有灵性似的自动飞回针盒里，整整齐齐排列好，针盒的盖子在原力牵引下自动推合盖好。李浩手掌伸出，针盒动了两下，突然自动跳到他手中。

随身收好了针盒，由于李浩原力还弱小，无法控制太重的东西，所以他暂时选择了簿刀片和细钢针作为武器。这两件防身“武器”十分轻便，他平时都是随身携带的。

带了这两件“武器”后，他就不再带电击器了，毕竟电击器要近身才能使用，而在他原力领域内，刀片和钢针比电击器好用多了。而且即使在近身时，原力催动下的刀片和钢针，威力比电击器更大，要取人性命不过是动念之间的事。

李浩换好古装衣裳，戴好古装假发，直往前院而去。

今天一早梅兰竹菊这四个婢女就梁家大宅了，随行带了几名护院和二十多个长工。李浩已正式买了下梁家的产业，昨天刚刚签完契约，并附了两万贯款项，余款在两年内付清。

今天四婢到大宅去，一来是指挥下人门打扫收拾一番，以便不久后李浩入住；二来就是购买一批仆人，以后供李府使唤。这批是真正卖身的仆人，不是雇佣关系的长工，是真正对李府有归属感的仆人，要求他们忠诚度要很高。

李浩对这四个婢女是很满意的，她们都是孤儿出身，进入李府后就真心将这里当家了，办事非常用心，而且还是有一定能力的。李浩在修炼原力时，还是会让她们离开后院，暂时还是保密吧。

※※※※※

纪铜带着市舶司缉私的一队衙差直往李府而来，他招手叫来衙差的班头道：“你安排几个衙差跑步过去，将李府大门、侧门、后院门各处门口守住，每个门口两个人。记住，没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进出。”

“是，大人！”那班头马上安排人手，几名衙差快步跑去。他们一身官衙制服，身佩腰刀，手持水火棍，跑动时自有一股气势。路上行人远远就避到路边，对他们指指点点议论着。

纪铜这次带了二十名衙差出来，人不算很多，但也不少，一般都是发生较大的案件才聚集这么多衙差。纪铜故意多带一些人出来，也是为了壮大声势，准备给李浩极大的威压和震慑。

衙差们都很兴奋，他们每次大规模出动时，哪次不是捞得足够的油水？何况这次的针对的是李府，是奇珍异宝阁的东家。奇珍异宝阁啊，泉州人哪个不知里面的货物价值连城？想到这次的收获可能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高，衙差们一个个精神抖擞，干劲十足，趾高气扬地在街道上走过。

衙差们来到李府门口，李府看门的门房哪见过这种阵仗？他战战兢兢地出来道：“这位大人，不知您是哪个衙门的？来李府是……

纪铜理也不理他，一挥手道：“进去！”

衙差们一涌而入，将那门房挤到一边。门房急了，知道不可能拦住他们，连忙飞奔入内禀告。

管家丁福正和照相馆的二掌柜在商议开业的事，这二掌柜是李浩从销售组长中提拔起来的，暂命他为二掌柜，这也是试用的意思，如果做得好，直接就扶为大掌柜，正式掌管照相馆。如果试用一段时间不合意，就另外再聘请大掌柜。

两人正在商议，忽地听到急促而密集的脚步声，同时听到门房叫道：“丁管家，这些衙差突然闯了进来！”

丁福一惊，走出了厅堂一看，只见十来个凶神恶煞的衙差冲了进来。

丁福上前几步道：“不知哪位大人驾到，未曾出迎，实在失礼。”

纪铜冷着脸，扫了一眼丁福，鼻孔里“哼”了一声道：“李浩呢？叫他出来见我。”

丁福陪笑道：“大人请进客厅喝口茶，小的马上请少爷出来。诸位差大哥，你们也辛苦，天时热，喝杯茶解解渴。”他说话之间，已经有下人奉上茶水给纪铜。

“大人请用茶，小的请少爷出来。”丁福退了出去，一出了大厅，他脸上的笑容马上消失了，叫来一个长工叮嘱了几句，那长工连连点头。然后，丁福匆匆往后院走去，这帮官差连基本的客套都不讲，明显的来者不善，得立即通知少爷才行。

纪铜已经将李府门口全守住了，他不信李浩能插翼飞走，所以不急不忙捧起茶杯喝茶。他刚揭开杯盖，立刻闻到一股茶香。他轻轻呷了一口，眼睛一亮，几乎就要脱口而出赞好，但看了看四周站着的衙差，他硬生生忍住了“好茶”两个字。

但他咕嘟咕嘟地喝了几口，只觉满口茶香，回味无穷。纪铜平生第一次喝到这么好的茶，天哪，自己以前喝的是什么呀，和这茶相比，以前喝的简直可以算是泔水。

李府的下人立即添满了茶，纪铜接连几口喝光了，接着添满，接着喝光，再添满，再喝光，又添满，又喝光……

衙差们都看不过眼，这么咕嘟咕嘟的牛饮，不仅不雅。还有失体统，而且这次来李府摆明是找茬的，这猛喝人家的茶是什么节奏？待会主人家出来，你还好意思指责人家走私吗，你还好意思发飙吗？

很快李府几个下人出来，用木托盘捧出了十多个茶杯，分发给衙差。下们人分茶时，悄悄地递上一小锭银两。衙差们双眼放光，这制式的小锭银两，每锭是二两白银，那就是两贯钱啊。

这……足足一个月的差饷了！这奇珍异宝阁的东家识趣啊。以后在海上见到这商号的船只，倒是可以照顾一二，东家这么大方，放过他们绝不会吃亏，事后肯定有丰厚的补偿。反正抓到走私也是当官的功劳，他们只能得到一丁点的赏钱，好处还不够放掉他们的多。

丁福还没走到后院的门口，李浩已经走了出来。丁福一见，急忙道：“少爷，不好了。”

李浩见丁福一脸焦灼，脸上全是汗水，知道出事，沉声道：“别急，慢慢说，没什么是解决不了。”

丁福心中暗叫一声惭愧，自己一大把年纪了，遇事居然还不及一个年轻人镇定，他马上说了一下刚才的情形。

“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为首的官员不说，看来是要见到公子才肯说。”

“那我们去会一会他。”

“公子，刚才老奴自作主张，越俎代庖了，让下人给衙差每人送了两贯钱。老奴想在公子见他们之前，先缓和一下。”

李浩道：“我早已定下规程，100贯以下的紧急支出，你或者小梅可以先从账房预支。这是职权内的事，不是越俎代庖。回头写张条子给我，我给你签了到账房结账。你看这些人是想来捞一点好处，还是想动真格的？”

“他们态度很恶劣，怕是不好打发掉。”

李浩心中盘算了一下，十多个人自己完全可以应付下来，如果对方来了三四十人，自己就不去见他们了，毕竟三四十人如果豁出去不要命了，对自己可能存在一丝威胁。

对方带了兵器上门，李浩自然要作出最坏的打算，但十多个人，若真的动起手来，自己用原力催动钢针，一两秒钟就能将他们全都刺成瞎子。如果更狠的话，钢针从眼眶贯入，顷刻可以让他们尸横就地，自身安全是绝对有保障的。

第十九章海外帝国的使者

来到北宋，李浩没起过害人之心，但防人之心却不可或缺。

在这个官府至上的社会里，李浩不介意以最大的恶意来猜测北宋的官员，如果有足够大的利益，那些官员有什么是干不出的？奇珍异宝阁自然可以算得上“足够大”的利益。

在异界时空里，安全永远是第一位的，这也是行事的准则。

李浩按最坏的情形来考虑，觉得安全还是不成问题，便坦然地来到客厅。

一走进客厅，见到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坐在正中，身穿官服，留着一摄山羊胡子。这官员看到李浩进来睨了一眼，微微仰着脸，以鼻孔示人。

李浩也认不出这官服是几品的，估计是从九品，最多是正九品。按主世界的说法，七品芝麻官，李浩心里暗道：“你连粒芝麻都不是，神气什么？”

李浩双手抱拳道：“不知大人光临寒舍，有失远迎，在下失礼了。不知大人贵姓，莅临寒舍有何……”

纪铜一拍桌子道：“李浩，你好大的胆子，见了本官还不下跪？”

李浩脸色一凝，“我有功名在身，可以见官不跪。”

纪铜又是一拍桌子：“荒唐，你刚从海外返回大宋，什么时候考取功名了？”

“我就是考取了海外一个大国的进士，被我皇派遣游历列国。那个海外国家疆土辽阔，强盛不下于大宋。”

“海外的功名，我大宋并不承认！”

“不承认功名没关系，我是海外帝国的使者。”

“信口胡说，可有凭据？”

“由于在海上遭遇风浪，一条大船沉没，我皇的国书也遗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