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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神-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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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人摆了摆手:“‘迷’我并未见过,虽说他是我的族人,但我对他并不了解,他的思维波动我也感觉不到,倘若你问我的是这件事的话,我也不清楚。”
  “不知创师大人可能作法感受一下‘迷’大师的精神波动。”武放又问。
  “我创师一族向来以创造武技为生,若说‘迷’未死的话,那这十八年创造出一套全新的功法也不是不可能,但我创师一族又有遗训,不可同族相残,所以我爱莫能助。”年轻人立刻否决。
  “唉,如此是我唐突了。”武放叹息一声。
  年轻人看了他一眼,忽然笑言:“武宗主也无须如此伤脑筋,临来之前,族长也曾经嘱咐过我,当今天下十大门派之中,就以你‘武王宗’和我‘血魇’一族最为关系密切,其他九大门派里的创师大半不是我‘血魇’一族,因此,族长也说过,如果你真有疑难之事,可以替你施展‘入梦’之法,替你解析心中疑惑。”
  武放顿时大喜过望,躬身又是一礼。
  年轻人笑了笑,示意他免礼,“我创师一族天生没有武力,只有精神念力,难以伤人杀敌,只能做一些神鬼之事,在创造武技之余替人解决疑惑,今天的武技修改我还没有完成,武宗主请稍等片刻,等我将‘炼人’的武技修理完毕,再替宗主施法。”
  武放顿时让过一旁。
  年轻人打了个响指,整个房间的左右两侧忽然摇动了一下,那是雕像雄鹰在展翅,而在晃动之后,两侧地面上的石板忽然向上翻动,掉过来的石板上正绑着一排排脸色铁青的汉子。
  年轻人在一众汉子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一个只有一目的长高汉子身上,喃喃自语:“木青练,武师巅峰之境,四十八岁,气血充实,擅长木系功法,好,今天就用他了。”
  他屈指在胯下的铜蜥蜴之上一弹,一股精光就从蜥蜴的嘴巴上射出,捆绑于木清练的铁绳顿时断裂而开,年轻人又是屈指一弹,一道红光就射进射进木青练的额头之中。
  木青练顿时睁开双眼,眼神空洞无光,象个木偶似的挺立而起。
  而此时,年轻人则闭上双眼,双手开始如同穿花一般挪动。
  而木清练则状若疯狂的浑身气机暴涨,一道道木系绿色光气纵横,四肢上下腾挪翻动,似乎在演练一种技法。
  而站在一旁的武放凝目观看,则发现木清练所演练的技法正是他武家八大技法之一月字类玄奥技的“鹰翔击”。
  武家八大技法,以狮、虎为尊,分别是地字类的混沌技和玄奥技,其次的熊、狼便是日字类的混沌技和玄奥技,而豹和鹰就是月字类的混沌技和玄奥技。
  此刻木清练修炼的便是月字类的玄奥技“鹰翔击”,只是细节处迥然不同而已。
  在远处的年轻人的手中,似乎有着无形的细绳,正牵引着木青练的一举一动。
  过了片刻功夫,随着年轻人手指移动的速度越来越快,那木清练修炼的速度越来越疯狂,浑身的绿光也越来越浓郁,最后竟然爆裂而开,在头顶现出一方巨大的光蛇形象,而他手中的武技也变化出莫测之意,双掌翻飞之间,隐隐现出一只展翅之鹰的形象。
  可就在此时,年轻人的手势忽的一停,而就是这一停的功夫,木青练脱了控制,他的眼神竟然在这一瞬间恢复清明,大吼一声,朝着年轻人冲了过来。
  展翅之鹰已然形成,木系光气纵横,搅动着屋内气旋横生。
  武放大吃一惊,他正准备出手相救,忽的,年轻人身下的铜蜥蜴吐出一道铁网,阻了木青练一瞬的功夫,而就在此时,木青练的身前无声的现出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
  正是最初在石梯下给武放开门的巨汉。
  巨汉身躯一动,整个人如同熊一样暴起,掌上泛出金光,一下子撕破了木青练的攻击,一掌刺破了他的胸膛。
  木青练怒吼一声,顿时毙命。
  巨汉这才将手臂抽出,将尸体扛于肩上。
  “熊,干的好。”武放对着巨汉点了点头,以示赞许。
  巨汉憨然一笑,扛着尸体消失于石梯之间。
  “嘘,刚才族长传令给我,这才耽误了片刻功夫,可惜了,‘鹰翔击’我已经有了修改的详细想法,本来今天就可以修改成功,威力再上一个档次的。”年轻人面色苍白,精神似乎有些萎靡。
  武放连忙说:“不妨碍,创师大人的身体要紧。”
  年轻人笑了笑:“没事,我创师一族的精神力就如同武人的气血之力一样,耗尽了还会再生,也是越修炼越强,武技创造的越多,威力越大,我们的精神力也越厉害,不提这些了,今日还残存一些,替宗主做法,以解疑惑。”
  武放连忙道谢。
  “宗主还请放松精神,你如若心存警惕,我是无法替你做法的,必须散去气血之力,完全放松。”
  年轻人说话间,屈指一弹,一道红色的幽深之光立时没入了武放的额头之中,武放放开气血之力,浑身一松,只感到一股清冷冰凉的感触进入了大脑,接着脑海里轰然一响,来到了一处奇怪之所。
  红色的宫殿,巨大的猛兽雕像,赤色的城墙。
  一切是如此的熟悉,但又带着一丝陌生。
  宫殿的正中站着一个人,负手背向而立,一身银白的长袍,武放看不清那人的相貌,却觉得似乎极为熟悉。
  而在那中年男子的身后,则跪立着一个年轻人,年轻人面带泪痕,怀中抱着一个婴儿,婴儿天生异象,竟然是一眼赤红,一眼漆黑,但武放却知道,那是血脉不纯的征兆。
  年轻的男子痛苦,似乎在哀求,而那中年男子背向而立,毫不动容
  最后,愤然之下的年轻男子举掌自毙,鲜血溅落了一地。
  中年男子却勃然大怒,长袖一挥,示意下人将尸体拖出去,那婴儿也随着尸体一同离开了大殿。
  直至此时,那中年男子才转过身来,两鬓霜白,面色坚毅。
  那脸孔竟然和武放一摸一样,只不过稍显年轻。
  武放猝然一惊,而就在此时,脑海中又是轰然一阵大响,画面支离破碎,又回到了现实之中。
  武放脸色惊愕,低眉不语。
  心里翻来覆去只有一句话。
  “十八年了,十八年了,难道那个孽障还活着么?”
  一旁的白袍年轻人似乎极为疲倦,他对着武放说:“问魂占卜,本是小道,但梦中之景必然于你目前的困境有极大的关联,沿着梦中的线索去找,定然能够破了现在的困局。”
  武放立时躬身应诺,他转身准备离开,却听见年轻人又说:“刚才族长传令,让你替我族寻找一个人的下落。”
  武放回身:“谁?但请创师吩咐。”
  “东海小城,临危吴氏的一个少年,如今只有十五岁的光景,迟些时侯我会画出一幅画像交给宗主。”
  “一月之内,必有回复。”
  武放躬身答应。
  第十六章 沧海潮生图
  清晨,阳光明媚。
  难得一个见了太阳的好天气。
  吴鹏威坐在房间里,用水洗了把脸,对着镜子一阵端详。
  目光静谧如水,鼻梁挺直,脸颊如刀削,皮肤略显麦色。
  镜子里是一张年轻却不张扬的清秀脸庞。
  大半年的时间弹指即过,从临危的滨海小城到如今南方的大城武王,远去的不只是距离,还有心灵的成长。
  如今的吴鹏威再也不是那个因为施展不出力道而终日愤然的少年,他已经学会自制,学会思考,学会控制,而不是用大吼和拼命去证明自己的存在。
  在学会内敛的同时,他的神情和气质也发生了极大变化。
  稚气的绒毛正在渐渐的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刀削一般的轮廓以及棱角分明的五官。
  如果现在吴氏的族人站在吴鹏威面前,也会惊讶于他的巨大变化。
  而那一日在酒楼,如果不是吴鹏威自己承认,只怕王嫣儿也不敢肯定自己见到的人就一定是他。
  面貌发生变化之时,吴鹏威的个头也在悄然长高。
  不知不觉间,镜子里的大男孩已经蜕变为一个略带英武之气的少年。
  唯一不变的只有心中的信念,找回自己的母亲。
  吴鹏威将脸擦净,走出了房门。
  房门外,青木正垂手站立,面色木讷,却比以往多了一丝生机。
  “早啊,青木护法。”吴鹏威没想到青木如此之早就来到自己门前。
  青木躬身说:“见过主人,早安。”
  吴鹏威没有想到青木会这样和自己说话,笑着摆手:“青木护法,以后不要喊我主人,怪怪的,你是武道前辈,应该是我敬重你才是。”
  青木只说:“一日为主,终身为主。”
  吴鹏威愕然,见青木一副执着的神态,又说:“可我一直没有答应你啊,况且这感觉够古怪的。”
  青木也不多说,只是躬身一礼,说:“青木心意已决,还望主人成全。”
  吴鹏威知道劝也没用,只能苦笑着往院门外走去。
  而青木,则跟在吴鹏威身后三步开外,亦步亦趋。
  三步,这个距离是防止发生异变能够做出最佳应变处理的距离,也是青木心目中对于自己主人的距离。
  从此之后,直到日后风澜大陆发生惊天之变,青木毕生也信守诺言,只要危险来临之时,始终守护在吴鹏威身后三步之外,风雨不变。
  出了驿馆,距离武王大赛之日还有一周的时间,众人心情放松,觉得应该将武王城好好的逛一逛,前几日一直风波不断,害的大家都没有心情逛街。
  陈天和铁逐浪乃是武王城的常客,便自告奋勇带众人游玩。
  武王城贵为大楚王朝南部第一重城,风光无限,有着一种厚重的繁华。
  缘于修武之故,城中文气不浓,但也有不少书院画馆,门前倒也停了不少车马。
  吴鹏威因为在“青衫怪客”的竹楼中领悟了抽丝剥茧的心境,于绘画一道也有了些兴趣,夜半无人之时经常去竹楼绘画静心,调理思绪,半年下来,颇有所得。
  一行人停在一家名为“文心阁”的书画馆门前。
  这家画馆青瓦白墙,藤蔓浓郁,门前有一对象征着文道昌盛的魁星形象。
  这魁星面目狰狞,金身青面,赤发环眼,头顶两角,仿佛猛鬼,右手握一杆朱红大笔,左手持一方墨斗,右脚金鸡独立,脚下踩着一只大海鳌,意味着“独占鳌头”。
  这是主掌文道的魁星,但在武道界,却也是四十八尊武灵神之中的第二十七尊武灵神——金笔杀灵神。
  文人供他,但求文运昌盛,武人奉他,只求长胜不败。
  进了馆中,入目就是一个四方的大院,方圆在千步开外,院子里树木苍郁,虽是寒冬,却长的虬结有力,院子正中,有几株腊梅,含苞怒放。
  画馆中人流熙攘,居中正堂里,一大帮人正围聚在那里,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热闹。
  吴鹏威等人觉得好奇,就凑了过去。
  只见百步见方的厅堂内,一个老者正大马金刀的坐在太师椅上,在他身后,悬挂着一副沧海潮生图,笔法雄浑,气象万千。
  在老者对面正站了一个方巾阔服的秀士,秀士负手而立,双眉紧锁,正凝目看着老者身后悬挂的那一副画卷。
  文士来回踱步,脸色凝重,仿佛那画卷之中藏有无穷奥妙。
  站在吴鹏威身后的王七最是八卦,他凑上去问了围观的一个文士:“老兄,请问这是在干嘛?”
  那文士一脸紧张:“你居然不知道,这是在斗法啊!”
  “斗法?斗什么法?”王七来了兴致,两眼放光。
  那文士瞄了王七一眼,似乎有些不耐烦,但转眼一看王七身边的铁逐浪和陈天,都是一副十足痞相,只好开口说:“这老头是北部第一书画名家严冬生,今天取了一副前朝画圣陈道子的名画‘沧海潮生图’来,‘北斗先生’贵为书画界的泰山,以临摹出名,严冬生取这幅画是想让‘北斗先生’当场临摹一副。”
  “北斗先生?”
  吴鹏威眉头一蹙,他那日在整理青衫怪客的笔记之时,曾在他的书画杂记中见过这个名字,对这个北斗先生颇为推崇,说他画理超凡脱俗,甚至隐含武道之理,文技近乎通神,是个难得一见的画界奇人。
  尤其是“北斗先生”自创的大势随法,堪称书画界一绝,在落笔之时能够临摹出万物生长变动之真髓,变化无穷尽,武人能够得此一观的话,受用无穷。
  只可惜文人也会藏私,比武人的门派之见更严重,想学秘技难上加难。
  青衫怪客深以未曾见过大势随技法为憾。
  一念及此,吴鹏威心头一动,有心想替青衫怪客圆了这个遗憾。
  “那临摹一副不就好了?”一旁的王七满不在乎的说。
  一旁的文士斜了他一眼,手中长扇一摆,冷笑说:“你可知道,这‘沧海潮生图’乃是当今书画界第一墨宝,其中之玄妙又岂是对着图案临摹这般简单,其中光是不同的笔法就有十七种居多,你看那波浪层层相叠,其中就有点、拓、擦、泼、捺、按六种笔法,再看那波浪之中的礁石,嶙峋有力,更是有十一种法相,实话告诉你,能够学会其中一种我辈文人便能受用无穷,临摹,又岂是那么简单的。”
  说完,文士扇子一收,极度不宵的上下扫了几人一眼,仿佛看土包子一般:“你一介武夫,不懂这些风雅也算正常,罢了,我和你们说这些干嘛。”
  眼角一抬,再也懒得看吴鹏威一行人。
  王七大怒,他向来狗仗人势惯了,就想上去揍人,被吴鹏威给拦了下来。
  场中已起变化。
  北斗先生面色凝重,在画前走来走去,显然心中极为烦躁。
  严冬生长的吊眉三角眼,一副薄情寡恩的模样,他润了下嗓子,端起身前的茶杯喝了口茶水,然后慢条斯理的问:“北斗先生,这画中的真意你可看出来了?”
  北斗先生只是来回走动,不作言语。
  严冬生冷笑一声:“哼,早闻文心阁的‘北斗先生’名动天下,以画闻名,近日更是即将被当今圣上召入帝都,主管礼部,我原以为该是何等博学,如今一见,却不过如此,唉,当真是盛名下多虚士啊。”
  说罢,他又一拂衣袖,从怀中取出一枝色泽漆黑的毛笔,大声说:“此乃云荒墨家所铸的名、器,乃是前朝画界圣手陈道子的藏品,传闻此笔所画之物,虽经千百年不会走形,虽说不是价值连城,可谓价值连城,这武王城内富豪众多,只要振臂一呼,不怕卖不出好价钱,今天,只要谁能临摹出陈道子的‘沧海潮生图’,老夫就将此笔赠与他。”
  众人尽皆意动,前朝圣手之物,对于这些儒林弟子来说,不啻于千两黄金,甚至犹有过之。
  一时间,人声鼎沸。
  唯有人群中的吴鹏威摇了下头,对着一旁的几人说:“这老头故作慷慨,有些猫腻。”
  严冬生见众人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样,心中也大是得意,他算计精明,这些家伙哪里能够临摹出陈道子的真髓,“沧海潮生图”其中的技法繁多,而且很多角度必须通过精确的计算才能下笔。
  昔日陈道子乃是一代算术大家,尤擅计算布局,这“沧海潮生图”就是他的巅峰之作。
  如今他故作慷慨,也不过是看准了无人能够临摹此图的真髓罢了。
  “不过,如果武王城内无人能够临摹出此画的话,那……”严冬生故意一顿,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北斗先生”,指了指挂在厅堂正中央的一副牌匾笑着说:“这匾就该换换主人了吧。”
  “北斗先生”的门人弟子尽皆大怒。
  这牌匾之上刻着“书画双绝”四个大字,是当今圣上亲笔而提,其中之意义深远,价值何止连城,严冬生开口就冲着这张牌匾而来,几乎就是要丢尽“北斗先生”的脸面。
  严冬生先是故意取出画圣陈道子的遗物,故作慷慨,然后再逞之以强,所谋深远。
  文人好面子,“北斗先生”画中泰山北斗,何曾受过如此凌辱,当场就要发作,拼着颜面不存也要临摹一试。
  可就在此时,人群中走出一个清秀的黑发少年,朗声说:“在下不才,想临摹试验一番。”
  严冬生先是一愣,上下扫了吴鹏威一眼,接着勃然大怒。
  第十七章 当堂作画
  “北斗生,你当真欺我老朽不成?居然找一个武夫来临摹圣人之画?”
  严冬生从椅子上一蹦老高,脸色气的铁青,一双三角眼怒睁,犹如瞪眼之青蛙。
  虽说武王城武风大盛,但自古文武两相轻,尤其是文人,对于修炼武道的家伙大多不宵一顾,在他们看来,提着刀的家伙就算再厉害,也不过是些不通文理的粗鲁匹夫而已。
  如今,他们视之为最神圣的文化交流比试竟然被一武人干扰,严冬生觉得这简直就是有辱斯文。
  换句话说,就是他北斗生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北斗先生”也为之愕然,他正准备提笔作画,哪里想到会突然冒出来一个毛头小子,而且还是一介武夫。
  “严老头,你莫要侮辱人,此人我也不认识。”北斗先生脸色铁青,又朝着吴鹏威抱拳相问:“请问这位小哥所为何来,这是我们画界交流,还望不要打扰。”
  他说的很客气,意思如果你是来看热闹的,就请一边呆着去,不是看热闹的,就请回家吧。
  吴鹏威却笑着说:“我听说闻道有先后,但却没听说过作画也要看人,难道我习武之人便无法作画练字了?不晓得这是哪一朝的规矩。”
  “这……”
  北斗先生没想到这少年话锋如此犀利,一时倒愣住了会。
  就是这一愣神的功夫,吴鹏威淡然一笑,身影如同水波一样穿梭过众人,鬼魅般来到书桌之前,娴熟的取出其上的毛笔,沾染浓墨就要下笔。
  这时,那犹如蛤蟆瞪眼的严东生又跳起来大吼:“有辱斯文,匹夫敢尔!”
  不料吴鹏威双目一紧,剑也似的射了过来,口中低喝:“给我闭嘴。”
  严冬生心里一惊,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
  不过他好歹也是一见过世面的老头,脾气也臭,向来自大惯了,楞了一下之后又想发作,可他刚想破口大骂,喉头就仿似被一只铁钳子给卡住,一个阴冷深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我主人让你闭嘴,敢吐半个字我就杀了你。”
  青木的杀气如同蛇一般钻入严冬生的皮肤,他虽然倔强,但不代表不怕死,顿时住了嘴。
  一旁的众文人顿时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吱声。
  而吴鹏威只是握着那饱蘸浓墨的笔顿在空中,双眼微眯,凝视着不远处的“沧海潮生图”,好像定格住了似的。
  众人一时愕然,不知道他到底在干嘛。
  毛笔锋尖上的浓墨饱满如水滴,眼看就要滴下,然后,众人就听见了吴鹏威说了一句话。
  “东临沧海,以观竭石。”
  这是“沧海潮生图”左侧下方陈道子的落款,声音结束的一瞬,吴鹏威落笔如飞。
  众人只看见他翻腕提笔,笔走游龙,作画之法更是古怪无比。
  但凡是作画,首先得先拉出框架,比如这“沧海潮生图”,应当先勾勒出大海,其次在渲染波浪,最后点缀其中的礁石,先布局,后修润,这是再自然不过的道理。
  可这吴鹏威偏偏和别人不一样,他居然从左到右象是刷墙涂漆一般,十足的外行人风范。
  一众文人气的吹胡子瞪眼。
  “原来以为他是个世家子弟,粗通画法,现在看来,分明就是一匹夫,根本不懂运笔之法。”
  “是啊,你看他握笔姿势始终未必,小拇指与食指的间距一直不动,根本就不明白画笔之法的精髓,竟然也敢当众出丑,真是一个莽夫。”
  “不错,画笔之中的点、按、擦、挑,他一种都没运用出来,天啊,这是哪里来的市井无赖啊,我辈之辱,奇耻大辱啊,赶紧去汇报城防司,把这个家伙给抓起来。”
  众人语说纷纭,把吴鹏威说的一钱不值,如果不是一个个手无缚鸡之力,估计打不过横在身前象是铁桶一样的铁逐浪和一脸痞气的陈天、王恒等人,早就上去拼命了。
  “喂,竹竿子,你说四长老在干嘛了?”铁逐浪瞪着眼怒视众人,却小声的问身边的陈天。
  陈天也正斜着眼看着众人,一脸凶相,听到铁逐浪的询问,没好气的回道:“你问我,我问谁去,看四长老那姿势,我看十有八九是吃撑了闲得慌。”
  王恒却说:“休要评论长老是非,不合门规。”
  前两者同时翻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谁也猜不透吴鹏威到底在干嘛。
  众人的喧哗传不进吴鹏威的脑海之中。
  此刻的他早就已经沉浸在抽丝剥茧的美妙境界之中。
  “沧海潮生图”的确是一副旷古奇作,而那前朝圣手陈道子也的确是世所罕见的画界奇才,按照抽丝剥茧的心法一分析,这副图画简直就是一个最精确不过的数字叠加。
  世人只知道陈道子画中圣手,却不晓得陈道子更是一个算术天才。
  “沧海潮生图”之所以名传千古,最大的原因就是陈道子在画中蕴藏了许多算术玄妙,比如波浪的叠加角度,起伏的等比类推以及礁石排列的顺序都是一场数字游戏。
  而恰好通过计算叠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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