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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凤钩-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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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一个清朗的声音说道:“杨兄是我。”
杨继功要待收势,已是不及,但觉手上一震,连人带剑已被对方接住,心下不由一惊,急忙定睛瞧去。
只见谢少安面含微笑,站在自己面前,剑尖距离胸口,已不到一尺光景,恰好被他右手三个指头,撮个正着。
好险!要不是他出手极快,差点就伤在自己剑下。心头更觉暗暗惊凛,忖道:“此人一身武功,分明高过自己甚多,不然,在这等急切之间,如何抓得住自己剑尖。”心念转动,脸上不禁一红,忙道:“兄弟差点误伤了谢兄,谢兄幸勿见怪。”
谢少安早已放开撮着剑尖的手指,说道:“杨兄不用客气,只不知李姑娘救出来了么?”
杨举功微微摇头道:“底舱并没有师妹下落。”
说话之间,金笛解元、绝情仙子、冰儿、姜兆祥四人,也跟着走出。
谢少安剑眉微微一拢,说道:“走,咱们找秦夫人去。”
杨继功道:“姓秦的妖妇在那里?”
谢少安道:“她就在第三层舱中。”
冰儿偏首问道:“谢大哥已经把她制住了么?”
话声未落,只听第三层舱上,飘下来一个娇腌的声音,说道:“谢少安听着,你们谁都不准上来。”
那正是秦映红的声音。
第十四章 驱魔救美
谢少安道:“你把李姑娘藏到那里去了?”
秦映红格格娇笑道:“李玫就在我手里,你们谁敢上来,我就先宰了她。”
大家只听到她的声音,皆因身在第二层船上,看不到第三层的情形。
绝情仙子仰首问道:“你有什么条件?”
秦映红道:“你们先上岸去,到了岸上,不就可看到李姑娘了么?”
杨继功怒道:“妖妇,你在船上埋伏了两个假扮闻于天的人,如今均已逃走,你把我小师妹好好送下来,万事罢休,否则杨某不会放过你的。”
秦映红又是一阵格格娇笑道:“杨继功,你师父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你总不成看她死吧?”
绝情仙子暗暗朝杨继功使了个眼色,以“传音入密”说道:“咱们就退到岸上去也好,反正她只有一个人,不怕她逃上天去。”
杨继功道:“箫兄说得是,咱们上去,看她有什么花样?”
大家相继离船,纵身上岸。
只听船上传来秦映红的声音说道:“好了,你们现在可以停下来了。”
她居高临下,好像在发号施令,但就是她不说,大家上岸之后,也已经停下来了。
抬头着去,只见两个身穿翠绿衣裤,背插双剑的俏使女,一边一个,挟持着李玫,站在第三层的船头上,秦映红一身银红衫子,手中拿着一柄白玉拂尘,娇娆动人,看去真像是得道千年的天狐,有些仙气!
李玫似是被他们点了穴道,闭着双目,任人摆布。
姜兆祥看到表妹被人挟持,哪还忍耐得住,口中大喝一声:“妖妇,我和你拼了。”
正待纵身冲去。
杨继功伸手把他拦住,喝道:“师弟不得鲁莽。”一边向秦映红喝道:“释放我小师妹,你有什么条件?”
秦映红娇娆一笑道:“你看清楚了,她是你师妹没错吧?告诉你,人在我手里,你们谁敢上来,我就先杀了他。”
杨继功怒声道:“你有什么条件快说出来?”
秦映红格格笑道:“我还是那句老话,你给我杀了谢少安,我就放她。”
谢少安道:“在下和夫人,何怨何仇?你一再要杨兄取我性命,作为唯一的条件。”
秦映红眼波瞟着他,娇笑道:“只要你肯随我走,我也会放她的,不然,就得由姓杨的代我取你的性命。”
冰儿气道:“你这人坏死啦!”
秦映虹娇笑道:“小丫头,你在吃我的醋了,告诉你,我要的东西,就非弄到手不可,我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他。”
冰儿眨动一双清澈的大眼睛,问道:“你这是说些什么?”
秦映红一阵格格娇笑道:“你还是小姑娘,自然不懂,再过几年就会懂了。”
谢少安剑眉一挑,沉喝道:“好个不知羞耻的妖妇,你还不给我住口?”
秦映红笑声未停,脸上倏地一沉,登时杀机隐现,哼道:“骂得好。”伸手指向杨继功道:“你再不动手,我就把小丫头宰了。”
手中拂尘嘶的一声,搭上了李玫的头顶。
谢少安敞笑一声道:“杨兄,这妖妇手段恶辣的很,逼得咱们非交手一番不可了。”
杨继功道:“这个……”
谢少安急以“传音入密”说道:“要救李姑娘,咱们非假戏真作不可,此女十分狡猾,杨兄不可露出破绽,到时兄弟自有计较。”一面朗声道:“怎么,杨兄可是不敢和我动手么?”
杨继功知他是故意的,浓眉一轩,忙道:“谢兄这话,不嫌过份么?兄弟有什么不敢的?只是谢兄仗义助拳而来,兄弟怎好跟你动手?”
谢少安冷哼道:“杨兄在沙田水埋伏,就存了向兄弟下手之心,你为了救令师妹一命,还有什么不好动手的?”
杨继功大笑道:“谢兄既有和兄弟切磋之意,兄弟就在剑上头领教高招吧!”
姜兆祥眼看大师兄要和谢少安动手,心头不觉吃了一惊,还未开口。
只听耳边响起绝情仙子的声音,说道:“姜少侠,你莫要坏了他们两人之事。”
谢少安呛的一声,撤出长剑,仰首向道:“杨兄杀了在下,秦夫人答应释放李姑娘,若是在下杀了杨兄呢?”
秦映红道:“也是一样。”
谢少安朗笑道:“那就是说,夫人劫持李姑娘,咱们两个人之中,总得死一个才行了。”
秦映红娇声催促道:“你们要打,那就快些动手吧!”
谢少安右腕轻轻一振,寒螭剑挣振得笔直,目注杨继功,说道:“杨兄请亮剑了。”
杨继功只得也从身边抽出巨阙剑,两人相距一丈,抱剑卓立。只要看他们手中宝剑,映着日光,闪起耀目精芒,森寒逼人,就知是两柄吹毛立断的利器。
站在边上的金笛解元、绝情仙子、冰几、姜兆祥四人,明知他们不会真的动手,也不禁寒生心底。
杨继功巨阙剑出鞘,就听到谢少安以“传音入密”说道:“杨兄可以出手了,但必须认真发剑,出手要快,不可虚应故事,让他看出破绽,最好攻兄弟的下盘。”
杨继功不知葫芦里卖什么药,但心知他必有缘故,当下巨阙剑一指,抬目道:“谢兄请。”
谢少安潇洒一笑,连门户也未立,说道:“杨兄不用客气,只管发剑。”
杨继功道:“谢兄既是不肯占先,兄弟有僭了。”
话声出口,短剑一挥,“鹤舞中庭”,漾起一片缭绕剑光,突然间身影飞跃而起,朝谢少安身前欺过去。
寒光流动,精练飞洒,接连刺出八剑。一片剑影,贴地低飞,滚转如轮,光影几乎扩及一丈方圃,当真快捷无比,凌厉绝伦!
姜兆祥眼看大师兄出手就使出“白鹤剑法”中专攻下盘的“鹤翅扫雪”连环八剑,心头不禁大骇本书由fsktxt。com提供下载暗道:“大师兄莫非认了真?”
就在杨继功凌厉剑光,迅若奔雷,飞卷过去,快到谢少安身前。
突听谢少安朗笑一声道:“好剑法!”
喝声出口,陡然双足一点,连人带剑,化作一道长虹,冲天直上,飞起四丈来高!
金笛解元文必正看得耸然动容,低喝道:“驭剑术!”
谢少安身剑合一,一下飞起四丈多高,就已经高出大船第三层之上。
秦映红骤睹一道匹练般的剑光,凌空直上,便已心生惊觉,朝两个使女低喝一声:“速退。”
但就在她喝声未落,谢少安的剑光,已如玉龙倒挂,由四丈高处,朝第三层船头泻落!
他凌空飞起之时,剑光像白虹贯日,但这一回头,就在半空中爆出一片流动的银芒,就像缤纷花雨,飘洒而下!
这一下,当真快同闪电,秦映红喝声甫出,一片森寒剑光,已经朝三人当头罩落。
秦映红心头大吃一惊,急切之间,皓腕一挥,白玉拂尘漾起千百缕银丝,宛如春云乍展,朝剑光拂去,身形跟着往后疾退。
她这柄白玉拂尘,专卷敌人兵刃,最锋利的刀剑,也休想砍得动它分毫,乃是天狐的成名兵刃。但她哪里知道谢少安手上的寒螭剑,是数百年来,武林中相传的十大名剑之一,削铁如泥,吹毛立断,白玉拂尘只能卷锁寻常兵刃,如何卷得住寒螭剑?
拂剑交触,如同电光一闪,但听一阵嘶嘶细响,千百缕银丝,悉被剑光绞断,总算秦映红见机的快,拂尘朝上拂出之时,人已往后跃退。
两个身穿翠绿衣衫的使女,但觉眼前银光大亮,森寒剑气,直砭肌骨,心头惊骇已极,口中尖叫一声,慌慌张张的往后跃退,那里还顾得李玫?
剑光敛处,谢少安青衫飘逸,落在李玫身旁,正待举手拍开她被制的穴道。
秦映红眼见自己一柄银拂,被谢少安剑光削断,不由得粉靥变色,水汪汪的一双桃花跟,闪过一丝杀气,口中娇声道:“好啊,你削断我拂尘,我要你赔。”
右手一抬,刷的一声,从身边抽出一支三尺青锋,剑尖一颤,欺身直朝谢少安迎面刺来。
那两个青衣使女一见夫人出手,她们可也不慢、双手往背上掣出双剑,身形一晃,一左一右夹击而来。
你别看她们不过十六七岁,但强将手下无弱兵,天狐的使女,少说也是个小妖精,两人双剑挥舞,剑光如轮,倒也不能小觑她们。
谢少安身形一侧,右手长剑起处,“叮”的一声,架开秦映红刺来一剑,左手同时迅速的替李玫解穴。
那知匆忙之间,他左手连推了李玫几处穴道,李玫依然双目紧闭,昏迷末醒,左右两婢四剑如风,已经抢攻过来。
谢少安生怕捶们伤了李玫,只得一手挟起李玫娇躯,斜退半步,右手长剑一招“左右逢源”,挡开两婢攻势。
秦映红格格娇笑道:“瞧你舍身救美,真是个多情的风流公子。”
她话声娇美动人,手中长剑,却是快如电光石火,刷刷三剑,急袭而来,攻势毒辣,和她妖娆娇艳的容貌,极不相称。
谢少安长剑圈动,划起一道耀眼银光,护住前身,喝道:“你把李姑娘怎样了?”
话声未落,忽见左右两婢四支长剑,又雷奔电闪般刺到。
谢少安纵然身负艳世剑术,总究对敌经验不足,左手又抱着李玫,一时之间,感到有些照应不过来,身不由己已被逼得往后连退了两步。
秦映红又是格的一声娇笑,欺身逼进,手上长剑连展,宛如灵蛇吐信,寒光乱闪,口中依然娇曼的说道:“我说谢公子,你也不看看退到什么地方了?快放下宝剑,随奴家进去,我保证不伤害李姑娘,更不会亏待你的。”
姓剑势乱点,却拿捏得恰到好处,只是在谢少安面前晃动,并没有刺到他身上。
谢少安被她一言提醒,忍不往回头看去!
原来从他救下李玫,被秦映红主仆联手夹击,他怕伤及李玫,一连后退,此刻已经退到了船头,已经退无可退。最使他惊奇的,大船不知何时,已经悄悄启旋,离开了江岸,正在向江中驶去。
岸上也不知何时,双方已经动上了手,刀光剑影,正在激斗之中。
谢少安看得心头大急,剑眉一扬,大喝道:“好个妖妇,你当把船驶离江岸,就能困得谢某了么?”
长剑朝身前疾扫而出。这一剑,他是含愤出手,剑气迸发,森森寒光,登时暴长,化作一道匹练,夭矫横飞!
两个绿衣使女联手合击,配合得好,一连两招,居然把谢少安逼退了两步,以为谢少安也不过如此。胆气一壮,四剑如风,跟着追击过来。
这回,她们上当了,但觉银光大亮,几乎使人睁不开眼睛,耳中只听一阵“当”“当”轻响,四柄长剑立被削断。
两个使女吓得脸无人色,尖叫一声,脚下一绊,跌跌撞撞的朝后疾退。
秦映红眼见已把谢少安逼到船头死角,那肯让他援过手来,口中轻叱一声,挥手一剑,朝谢少安剑上架去。
她这一剑,志在替两婢解围,双剑交接,又是“当”的一声,她架是架往了,但谢少安剑尖一转,忽然往上挑起。秦映红再待撤剑,已是不及,但觉五指一麻,长剑脱手飞出,一点剑影,正朝她咽喉点来。
秦映红做梦也想不到谢少安变招如此快法,心头猛吃一惊,急急上身一仰,往后跃退数尺。一双俏目盯着谢少安,口中冷笑一声道:“冤家,看你逃得出我的手去。”
探手从怀中扯出一方粉红轻纱,扬手朝谢少安迎面抛了过来。
这原是一瞬间的事,谢少安一剑逼退秦映虹,眼见大船驶离江岸,已有四五丈远,一时那还怠慢。口中长笑一声,双足一顿,挟起李玫,身形腾空掠起,疾若飞鸟,朝岸上投去!
再说杨继功使出“白鹤剑法”中的“鹤翅扫云”连环八剑,剑势出手,心头还在犹疑,陡听谢少安一声长啸,化作一道银虹,刺天射起,朝船头上泻落。
方知他要自己先出手,目的只是让对方分心,以为自己二人真的动上了手,他才能趁机救人。心中暗暗佩服,觉得谢少安年纪虽轻,不仅身手极高,就是机智,也是高人一等!
自己师兄弟和飞天神魔闻于天师仇不共戴天,白鹤门很少和江湖同道交往,能结交谢少安这样一个朋友,实是自己师兄弟的荣幸。
就在他心念转动之际,突听绝情仙子口中“咦”了一声道:“不好,他们大船离岸了,咱们快些上去接应。”
话声未落,紧接着只听身后树林中响起—声嘹亮长笑,有人洪声道:“尔等还想走么?”
杨继功、绝情仙子、金笛解元、冰儿和姜兆祥五人,听到对方居然在树林中埋伏了人,全都暗暗一惊,忍不住回头朝发话之处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紫色长袍的人,随着话声,朝林外走出。
这人身材高大,生得豹头环眼,络腮胡子,脸如锅底,黑中透紫,背上背一面乌黑有光的盾牌,和一把九环钢刀,气势威猛慑人。
就在这人走出的同时,左右两边树林中,也同时走出三个人来。
这三个人同样穿着一袭青衫,同样身长玉立,貌相温文,也同样的面含微笑,你个儒雅君子。
他们赫然是三个面貌相同,举止一模一样的飞天神魔闻于天!
本来该有四个的,但其中一个方才被冰儿“紫气神功”所伤。
金笛解元一看到紫袍人,不觉脸上微变,凛然说道:“万里飞虹申长庆!”
那神情威猛的紫袍人一双虎目,精光如电,直向金笛解元投来,洪声道:“你是什么人,居然认得老夫。”
他目光炯炯注视着金笛解元,又从他的身上转到他的金笛之上,嘿然道:“你是江东一剑一笛生的门下?好,老夫看在死去的老友份上,饶你不死,快快逃命去吧!”
金笛解元听他一口喝出自己来历,心头也不觉暗暗一怔,仰天笑道:“不错,你从金笛上看出在下师门来历,但先师一生守正不阿,疾恶如仇,那里会有替飞天神魔为虎作怅的朋友?”
万里飞虹申长庆目光凌厉,怒哼一声道:“好小子,老夫只是瞧在你死去的师父份上,才饶你不死,你当老夫还怕多杀一个人?”
杨继功上前一步说道:“文兄,你退下来,这人由兄弟来对付他。”
金笛解元低声道:“万里飞虹申长庆,成名多年,一身武功,高不可测,杨兄可得小心。”
杨继功点点头,迎着万里飞虹,说道:“朋友埋伏林内,那是闻于天的同党了,闻……”
万里飞虹嗔喝道:“老夫不喜欢多说,你们亮剑吧!”
一手掣下九环刀,随手一振,发出一片啷啷之声。
站在他对面的杨继功,只觉对方振腕之间,九环刀上突然涌出股浓重的杀气,逼人而来。心中猛然一惊,忖道:“此人一身功力,果然非同小可。”
心念一动,也立即掣剑在手。
万里飞虹洪声道:“小子小心了,老夫一刀在手,例不让人。”
呼的一声,一道刀光,闪电直奔杨继功面门。
杨继功不敢怠慢,身形一旋,贴着刀光朝左旋出,巨阙剑轻轻一拨,竟然把来势劲急的九环刀拨了出去,身形继续旋进,一领长剑,直指对方眉心。
这一招,他使了“三舞身法”,和“白鹤四破”、“破刀七式”中的一式,居然一下旋入砭骨森寒的刀光之中,拨刀反击,身法奇奥,出手如电,第一招上,就把自视甚高的万里飞虹申长庆逼退了一步。
这下真惊得万里飞虹凛然变色,双目精光电射,凝注着杨继功,厉声道:“小子,你是何人门下?”
杨继功短剑横胸,朗声道:“在下白鹤门杨继功。”
万里飞虹喝道:“很好,你再接老夫一刀试试。”
刷的一刀,横扫过来,这一力宛如匹练横扫,势道凌厉无匹,杨继功不敢硬接,引身斜退两步。
万里飞虹冷笑一声,九环刀环发出一阵震慑人心的啷啷声响,朝杨继功身前涌到。
杨继功斜退一步之后,已经展开剑法,不待刀光近身,举剑反击,这一战,刀光剑影,各自尽力施为,打的十分惨烈。
就在两人动手之际,三个面貌、衣着一模一样的飞天神魔闻于天,他们甚至连举止动作也完全一样。同时“锵”的一声,从衣袖中飞出一支三尺金剑,同样面含微笑,神情洒脱地朝几人立身之处,缓缓逼来。
绝情仙子冷笑道:“这是他们早就布好了的陷井,看来咱们除了一拚,已别无选择。”
金笛解元接口道:“不错,咱们和他拚了。”
两人说动手,就动手,不待对方逼近,已经一抡箫、笛,欺身朝两个飞天神魔扑攻过去。
冰儿看他们都已出手,剩下的一个飞天神魔,自然是该由自己和姜兆祥对付了,心中一想,立即悄悄朝姜兆祥道:“姜少侠,这人该由我们出手了,只是我从没和人打过架,也不会使刀剑,这样吧,你和他动手,我帮你好不好?”
姜兆祥方才明明看她一掌就伤了后舱那个飞天神魔,她竟然说不会和人打架,但看她说得认真,丝毫不像宥假!
心中不禁大奇,点点头道:“好,这些贼人,和在下师门仇深似海,姑娘只管替在下掠阵,我和他拚了。”
冰儿眨动一双清澈如水的大眼睛,偏头问道:“姜少侠,什么叫做掠阵?”
姜兆祥心想:“原来她从未在江湖上走动,连掠阵也不懂。”但此时飞天神魔已经逼近到一丈左右,无遐和她解释,口中说道:“姑娘就站在这里好了。”
左手剑诀扬处,长剑一挺,挽起一朵剑花,身如白鹤展翅,朝飞天神魔欺攻过去。
冰儿听说要她站着,只当姜兆祥不要她出手,连忙娇声道:“不,我会帮你打的。”
身形如烟,疾掠而起。她说话之时,姜兆祥早巳欺身直上,发剑攻出,但他剑招才递到一半,冰儿已经随声掠来!
她身法之快,当真难以形容,一晃就到了飞天神魔前面,挥手一掌,朝飞天神魔脸上掴去。
飞天神魔纵然不是闻于天本人,但十二个门人,个个身手非凡,他明明看到姜兆样挺剑刺来!
那知眼前一花,那个原先和姜兆祥站在一起的青衣少女,忽然到了面前,一只纤纤玉掌,已经悄无声息的朝脸上掴来,心中不由大吃一惊,匆忙之间,一吸真气,身形离地飞起,疾快的朝后退去。
冰儿一掌掴空,气道:“哼,你还想逃。”
再一晃身,轻盈如絮,追了过去。
两人一退一追,快如闪电,这时姜兆祥刺出的一剑,才堪堪递出,但跟前的飞天神魔早已到了一丈之外。他这一剑,自然刺了个空,心头不禁一呆,立即双足一顿,跟踪扑了过去。
飞天神魔飞身后退,避过冰儿一掌,他双足刚一沾地,陡觉面前拂起一阵轻风,人影一晃而至!脸颊上“拍”的一声,已经捱了一记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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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天神魔几乎惊骇欲绝,定晴看去,打自己耳光的原来正是那个青衣少女,她笑盈盈的站在面前,粲然笑道:“你逃得过第一记,就逃不过第二记了。”
飞天神魔怒笑一声,手中金剑直竖,正待朝她刺去。
这时他和冰儿相距不过数尺,以他的武功,这一剑真要刺出,定可把冰儿杀死,但他看到冰儿险上天真无邪,纯洁无暇的笑容,这一剑竟然刺不出去。
这时正好姜兆祥跟纵扑到,挥剑攻来,飞天神魔举起的金剑,随手挥出,朝姜兆祥剑上迎击过去,双剑交接,但听锵然剑鸣,姜兆祥只觉虎口剧痛,握剑五指骤然一麻,长剑几乎被震脱手。同时上身也跟着往后一仰,脚下浮动,身不由已的被震的后退了四五步。
飞天神魔金剑一送,正待当胸刺去,冰儿又突然欺了过来,挥手一掌,朝他肩头拍到。
那飞天神魔剑眉一剔,冷笑道:“在下已经剑下留情,饶过你一剑,你真想找死!”
左手反手一掌,朝肩后拍出,这下他上了当!
要知冰儿练成了“紫气神功”,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又从未和人动过手,心中也从未存伤人之念,因此方才那一记耳光,掴的也并不重。
一个练成内家真气的人,只要一遇外来袭击,自会立生反应,飞天神魔这一掌少说也用了六七成力道。这一和冰儿的手掌接实,冰儿体内的“紫气神功”自然立时迸发而出。
这情形,就如后舱那个飞天神魔被冰儿神功所伤,如出一辙!
闲言表过,却说飞天神反手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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