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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凤钩-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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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首黑衣人深沉一笑道:“你是李松涛的门人?”

杨继功听他直呼师傅名号,心头不觉大怒,冷哼道:“是又怎么样?“

右首黑衣人道:“那很好,你快替咱们领路。”

杨继功手上抱着师傅遗体,问道:“二位是什么人?找鹤寿山庄何事?”

左首黑衣人阴声道:“你不管咱们是谁,快快领路。”

杨继功脸上隐现怒意,冷哼道:“二位有什么事,这里说也是一样。”

右首黑衣人道:“你娃儿作得了主?”

杨继功道:“二位说吧!”

右首黑衣人道:“说也无妨,咱们是奉命搜索鹤寿山庄来的。”

杨继功听得勃然大怒,但自己双手,托着师傅遗体,总不能放下师傅不管,跟两人动手。

再说师傅已死,二师弟陪同小师妹,巳由后园出去,整座鹤寿山庄,只剩下自己和一二十名仆从,不如就领他们进去,再作道理。心念闪电一转,立即点头道:“好吧!两位随我进去。”说完,大步朝里行去。

右首黑衣人见他答应得这般爽快,不觉一怔道:“这小子莫非有诈?”本书由fsktxt。com提供下载

左首黑衣人阴沉一笑道:“就凭咱们两个矮子,还怕人家使诈?”

杨继功心中不禁一动,暗暗思付:“这两个矮老头,莫非就是崂山二怪?”

崂山二怪,就是一双孪生兄弟,据说他们是在人山砍柴,遇上异人,传了他们武功,从此崂山二矮名噪江湖。

但因两人生性怪僻,无理可喻,平时行事,以他们当时的喜怒好恶为准,渐渐人家就把“矮”字,改作“怪”字,成了“崂山二怪”。

崂山二怪除了行径怪僻,喜怒无常,人却介乎正邪之间,原也不是黑道中人,不知他们奉何人之命,要来搜索鹤寿山庄?

青鹤杨继功心头暗暗纳罕,但他脚下极快,一会工夫,便已奔进大厅,把师傅遗体,放到上首一把雕花木椅之上。

然后倏地转过身来,问道:“两位随我进来,意欲何为?”

右首缉衣人道:“要你领咱们到各处去走走。”

杨继功心头十分怒恼,但脸上丝毫不露,目光打量着两人说道:“二位好像是传说中的崂山二奇?”

左首黑衣人冷冷道:“人家叫咱们崂山二矮,矮就矮,你用不着当面奉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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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们一直不知道人家背后叫他们“二怪”。

杨继功道:“在下有一事未明,要向二位请教。”

左首黑衣人道:“什么事?”

杨继功道:“在下常听师傅提起二位……”

左首黑衣人道:“你师傅怎么说?”

杨继功道:“师傅常说二位一身武功,得自崂山一位异人,在武林中,不但很少有人能抗,就是为人也十分介直……”

右首黑衣人脸色稍霁,说道:“你师傅倒不失为咱们两个矮子的知己。”

杨继功道:“在下想请教的也就在此,两位盛名久著,在江湖上享誉数十年,从未听说向任何人低过头,但此次前来鹤寿山庄,却说是奉命而来,在下斗胆请问一声,二位究竟是奉何人之命?”

崂山二怪听得脸色大变,右首黑衣人道:“小子,你最好莫要多问。”

杨继功道:“我为什么不能问呢?家师遇害,冤有头,债有主,我总该知道白鹤门的债主是谁?”

左首黑衣人阴森的道:“小子,你若是听了这人的名字,你就得死。”

杨继功道:“在下并不怕死。”

右首黑衣人道:“你不要命了,咱们还要活下去。”

左首黑衣人道:“走,小子,你领咱们去搜搜。”

杨继功霍地后退数步,“锵”的一声,掣出长剑,冷喝道:“鹤寿山庄岂是任人搜索的地方?二位若是顾全江湖道义,就立即退出,免伤和气。”

原来就在杨继功把崂山二怪引入大厅之后,李禄、李吉、李庆已在大厅四周,布下了严密的剑阵。

白鹤门的“白鹤剑阵”,以六人为一组,共有福、禄、吉、庆四组,负责守卫全庄。

李福死后,已由另一名庄丁接替,四组剑阵,得到青鹤杨继功的暗示,迅速的把大厅围了起来。

崂山二怪听了杨继功的话,两人相视一笑,左首黑衣人阴森道:“小子,你这点阵他,如何唬得住咱们两个矮子?走,别耽误时间了,咱们先到你师傅的书房里去看看。”

话声甫落,两人轻轻一晃,便已到了杨继功的身边,一左一右夹着杨继功就走。

就在此时,但听“砰”“砰”两声,李吉、李庆突然扑倒地上,一动不动,庄丁们方自一惊!接着又是一阵“砰”“砰”连响,四座剑阵,至少有七人个人倒了下去。

   这些人身仁看不到半点伤痕,就是无声无息的扑倒地上,实在是一件令人心惊肉跳之事。

四座剑阵,登时大乱,紧接着但听一声朗朗清笑,从屋檐上飘然落下一个人来。

这人看去约有三十来岁,身穿一件淡黄湖绸长衫,腰束丝带,系着一方玉佩,一张白净的脸上,长眉剑飞,目若朗星。

只是鼻子尖了些,是个鹰钩鼻,配着薄薄的两片嘴唇,整齐的牙齿,说得上唇红齿白。英俊潇洒!

这黄衣人才一落到地上,李禄双目通红,口中大喝一声道:“大家快截住他。”

长剑一挥,直欺过去,余下十三名庄丁立时长剑抡动,一拥而上!

黄衣人又是一声朗笑,双2手朝外扬起,右手豁然有声,打开一柄象牙摺扇,轻轻一圈,向后扫去。

这一扫,出手极快,好系是一记“龙尾挥风”,四名庄丁刚一扑到他身后,不知怎的,忽然身子一歪,四个人同时无声无息地倒了下去。

他左手扬起之时,虎口向外,好像撒出一把东西,那是十几点细碎的蓝芒,一闪而至,肉眼根本无法看清他打出来的是什么暗器?但听一阵惊叫闷哼,随之而起,但这时间十分短暂,只不过一眨眼的工夫,立时就静止下来,一动不动,连李禄在内,十四名庄丁,就有十三个倒了一地。

剩下的一个,站在当场,惊骇已极,不知自己是否已经死了?

黄衣人身法快得如伺鬼魅,一晃就到了庄丁面前,摺扇朝他扇头上轻敲一下,含笑道:“本公子可以饶你一死,你们小姐住在那里?快替我带路,到后院去。”

那庄丁眼看同伴惨死,心头满腔都是仇恨之气,此时肩头穴道受制,身子动弹不得,双目圆睁,口“呸”了一声,一口痰涎朝黄衣人迎面吐云。

黄衣人没想到一个庄丁,会敢不畏死,这口痰涎,竟然被他吐个正着,心头不禁大怒,口中冷冷笑道:“好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飞起二脚,“砰”的一声,把庄丁踢飞出去一丈来远,一个旋身,轻快无比的朝后院飞掠而去。

当然,黄衣人并没有在后院找到李玫,那是李玫已经听了大师兄的劝说,随同二师哥姜兆祥,从后园离开鹤寿山庄了。

第二章 江湖路险

天色已经黑了!

太阳下山时,还是好天气,满天晚霞,又黄又亮。

我们那边有句老话,叫做“天怕黄亮,人怕肚胀”。

果然太阳一下山,黄亮的晚霞,就变成了阴霾,如今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

古老的袁州,只有一横一直两条大街,较为热闹。

老式的大街,店铺门口,都是走廊,上面盖着竹编的凉棚,高大而通气,既可遮阳,又可遮雨。

棚外雨水下个不停,这时虽是上灯时候,但灯火就要比平日黯淡得多。

长街上,正有一对少年男女,冒着下雨朝横街上走去。

男的身上穿一件青布长衫,生得眉清目劈,约莫二十出头年纪,那少女身穿淡禄衣裤,生得清秀绝俗。

两人肩头,都背着一个花布包裹,像是过路的。他们刚冲到对街,招商客栈里的伙计,眼可真尖,早已打着油纸伞奔了出来,含笑招呼道:“两位要住店,请到里面坐。”

两人跨进店堂,另一名店伙慌忙迎了上来,哈着腰陪笑道:“二位客官,请到上房休息,不知二位要一间房?还是两间房?”

他摸不准两人的关系,到底是兄妹还是小两口子?

青衫少年抢着道:“两间,我们是兄妹。”

“是,是。”

店伙连声应“是”,接着说道:“二位随小的来,先到上房净净手脸,小店楼下就是饭馆,各式酒莱,一应俱全,大宴小酌,保君满意。”

这几句话,每逢客人投店,都得背上一遍,听来像流水一般!

店伙领着两人,看了贴隔壁两个房间,然后送上灯火,打来脸水。

这客店的店堂,一边是账柜,中间有一条通道,另一边有一道门,就是饭馆,放着十几张方桌。

这时正是上灯时分,行旅客商们歇下脚来,喝上几杯的时候,本来早该满座了,只是这阵暴雨下得不是时候,食客大大的减少。

十几张桌上,只是疏朗朗坐着一、二十个人。

青衫少年和绿衣少女,走到角落上一张方桌上坐了下来。

堂倌倒了两蛊茶送上,问过两人要些什么,便自退了下去。

大街上,雨还下得很大。

绿衣少女掠掠鬓发,眨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朝青衫少年问道:“二师哥,爹爹为什么要我今天就动身?”

她这句话,路上已经问了好几遍。

青衫少低低的道:“表妹,大师哥不是和你说的很清楚了么?师傅要我陪你上青玉峡去,这件事,不愿人知。”

绿衣少女道:“那是为了什么?”

青衫少年道:“我也不大清楚,听师傅的口气,好像要你到那里去学本领。”

绿衣少女柳眉一挑,喜道:“这么说,青玉峡住的那个人,本领一定很大了?”

青衫少年道:“这个自然。”

绿衣少女道:“爹没告诉你这人是谁?”

青衫少年道:“设有。”

绿衣少女想了想道:“二师哥,在庄门口那个瘦高个子是谁?”

青衫少年摇摇头道:“不知道。”

绿衣少女凝眸问道:“奇怪,爹平日从没对我那样大声说话,二师哥,我们庄上,会不会发生什么变故?”

青衫少年身躯微震,他掩饰着取起茶蛊,喝了口茶,笑道:“这怎么会呢?什么人敢到鹤寿山庄惹事?”

绿衣少女幽幽的道:“我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二师哥,我想回去看看……”

青衫少年吃惊道:“这个如何使得?师傅一再吩咐,要我陪你上青玉峡去,你折回去,我对师傅如何交待?”

正说之间,只听右苜桌上,响起一个沙哑的声音,大声叫道:“伙计,快给我老人家添酒。”

青衫少年转头看去,但见右首桌上,踞坐着一个蓬头垢面的瘦小老头,身上穿一件蓝布大褂。

边时裂开嘴唇,正在用他长得足有寸许长的指甲,刮着牙垢。

他桌上只切了一盘卤牛肉,但酒罐已有七八个之多,如果每个锡罐装酒半斤,他至少已经喝了四斤。

除了一大堆酒罐,另外还有一个蓝布袋,袋口外面露出一段琵琶柄!难怪他留着寸许长的指甲,原来是个弹琵琶的乐师。

青衫少年朝他望去,他巴眯着两条眼缝朝青衫少年裂嘴一笑。

青衫少年原是个十分小心的八,他这次陪同小表妹出来,心头原极沉重,看到瘦小老头冲着自己一笑,不觉喑暗一凛,立即别过头去。

绿衣少女看到二师哥脸色有异,忍不住低声问道:“二师哥,你怎么了?”

肯衫少年道:“没什么。”

绿衣少女道:“你认识他?”

青衫少年摇摇头道:“不认识。”

只听瘦小老头隔着桌子,自言自语的道:“他不认识我老人家,我老人家却认识他。”

绿衣少女低低的道:“他好像是在和你说话呢!”

青衫少年道:“不用理他,江湖上人心难测,莫去惹他就是了。”

他两人话声说得圾轻,只听瘦小老头—手执着酒壶,笑道:“我老人家除了喜欢喝上几杯,心地最好不过,就算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居然还有人说莫要惹我。”

口中说着,咕哪咕嘟把一锡壶酒都喝了下去。

正好跑堂的替两人送来饭茶。

青衫少年心头有了戒心,不想多说,只是低声道:“表妹,快吃饭吧!”

两人端起饭碗,各自吃喝起来。

只听那瘦小老头忽然呵呵笑了起来,说道:“我还当没人敢招惹我,今晚这顿酒账没人会了,哈哈,我老人家运气不错,会账的人来了。”

说到这里,拍着桌子,大声叫道:“喂,伙计,添酒。”

绿衣少女听得奇怪,不知这替他会账的人是谁?忍不住偏着头脸朝门口望去。

天空雨水还没有停止,这时正有一个貌相英俊,气度潇洒的少年公子,缓步走了进来。

这少年公子看去不过二十来岁,生得面如冠玉,目若朗星,唇红齿白,好不俊美?

身上穿一件天蓝绸衫,足登薄底粉靴,当真是位风度翩翩的佳公子。

最奇怪的是外面下着大雨,凡是进来的人,身上都被雨水淋得湿漉漉的,使人狼狈不堪,惟独这位蓝衫公子也是从门外缓步向内走来,但他身上却是滴水不沾。

绿衣少女看得暗暗纳罕,心中忖道:“自己听爹说过,只有练成玄门护身真气的人,入火不烧,入水不湿,就算天下大雨,雨水也不会淋到身上,这蓝衫公子年纪不大,难道他会练成玄门护身真气?”

蓝衫公子入门之后,一双朗星般目光,迅速一扫,这一扫,他看到了青衫少年、绿衣少女,也看到了他们邻桌的瘦小老头。

当他目光和绿衣少女一接,绿衣少女只觉心头突然跳了起来,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何以忽然之间,会有这种奇异的感觉?她好像躲避什么似的,连忙低下头去,用筷子拨着饭粒,兀自有些食不知味。

蓝衫公子看到绿衣少女,也突觉眼睛一亮,心中也有“这般可喜娘儿罕见”!但他很快收回目光,独自在一张桌旁坐下。

酒楼饭馆的跑堂,十九都生成一双势利眼,瞧到蓝衫公子气概非凡,他才一坐定,就有两个伙计赶了过去,巴结着伺候:“公子爷,要些什么酒菜?”

蓝衣公子仰首向天,徐徐说道:“给我来两斤花雕,菜要大司务拣拿手的做来就是了。”

两名伙计连声应“是。”大着嗓门吩咐下去。

一回工夫,两名伙计颠着屁股送酒送莱,忙个不停,好像全堂食客可以不顾,他们是专门伺候这位阔公子的。

蓝衫公子独据一席,桌上已经放满了七人盘莱肴,他举起酒杯,轻轻喝了一口。

光这举杯喝酒的姿态,就和一般人不同,那种温文潇洒的举止,使人看了谁都会打心眼里生出优美之感,想模仿他一下。

瘦小老头桌上,自从蓝衫公子进门之后,又添了三四个酒罐,这老酒鬼,少说也灌下了五六斤黄酒。

这时已经醉眼模糊,八成醉了!

本来像他这种人,是酒楼里列为最不欢迎的客人,那是怕他吃了付不出账。

但瘦小老头一上来,肩头上琵琶还没放下,先把钱袋往桌上一搁,只要听那。笃”的一声,声音那么沉重有力。        酒楼伙计耳朵是尖的,自然心里有数,这老头纵然衣衫破旧,荷包里可不穷,于是叫他添酒,就照添不误,因为不愁他付不出酒账。

青衫少年和绿衣少女,都没喝酒,自然吃得较快,正待起身会账!

只听瘦小老头“哈”了一声,自言自语的道:“看来我老人家也该走了。”

青衫少年心头早已存了戒心,一听瘦小老头要走,正待站起的人,就坐着不动。

瘦小老头伸手抓起蓝布袋,往肩头一背,一手拿起沉甸甸的钱袋,脚下虚飘飘,带点踉跄,走到柜前,大声说道:“喂,掌柜的,一共多少银子?”

掌柜的忙道:“一共三钱七分。”

瘦小老头点点头,又摆了摆手,笑道:“好,就算四钱银子,零的不用找了,算是小账,我老人家明天还要来,这账就挂着吧!”

掌柜的先前听说零的不用找了,脸上还满堆笑容,但听到最后,他笑答忽然消失,一张脸也渐渐拉长了,说道:“老客官,您在说笑了,小店小本生意,诸亲好友,概不挂账,您老明天再来,小店自然欢迎,只是今天的账,还请您老先付了再走。”

瘦小老头两眼一瞪,大声道:“怎么?你怕我白吃了不给钱?告诉休,我老人家活了六七十岁,从没短少过人家一文半文,我说过明天再来,明天自会一并付绐你的,你还怕什么?”

掌柜的道:“您老明天付,今天付不是一样么?”

瘦小老头道:“我老人家要明天才有钱,今天先挂一挂,有何不可?”

掌柜的已是不耐,冷声道:“对不起,小店不挂账。”

旁边一个伙计插嘴:“掌柜的,他钱袋沉甸甸的,哪会没钱?”

掌柜的定睛瞧去,没错,瘦小老头那个钱袋,确实沉甸甸的,一望就知里面装着不少银子,不禁含笑道:“老客官,你有的是银子,何用给小店开玩笑?”

瘦小老头两颗眼珠一瞪,声道:“我老人家穷,可穷的有骨气,从不打肿脸充胖子,你们当我这袋里是银子?”

钱袋里不装银子,那装的是什么?大家望望他钱袋,都没有作声。

瘦小老头道:“从前有个米颠,一生最爱奇石,我老人家姓毂,尤巧不巧也取个颠,竟然和那姓米的朋友,做了连襟,他爱石如狂,我老人家也爱石成癖;这钱袋里,正是我老头从山上拣来的石头。”

说着,伸手从钱袋中取出大大小小的石头,约有十四五块之多,随手一块块在账柜上撑列起来。

米颠爱的是奇石,但瘦小老头只是随手拣来的乱石,棱角不平,大小不等,这种石块,到处都有,有什么值得爱之成癖之处?八成是瘦小老头混充钱包,到处骗吃骗喝。

掌柜的这下气红了眼,怒声道:“好哇,原来你是个老骗子。”

一面朝店堂里的伙计喝道:“揪住他,别放过这老无赖,他用石块混充银子,不知骗过多少地方了。”

掌柜的这声怒喝,店堂里四五个伙计,就如狼似虎的逼了过去。

其中一个伙计伸手一把朝瘦小老头乱草窝似的头发抓去,五指一拢,明明抓个正着,但不知怎的,竟然扑了个空。

瘦小老头早已放大嗓门,大声嚷了起来:“救命哪,为了四钱银子,要出人命啦!”

那伙计怒喝道:“老家伙,你倒会耍无赖!”

这回看准他肩头,抓了过去。

瘦小老头身子一缩,接着叫道:“大家看啊,他们七八个大汉,要杀我一个人,这间黑店,准要杀了我做人肉包子,我老头只有一把骨头,没有四两肉,不能做包子,只好做椒盐排骨……”

这老头真会撒赖,四五个伙计列了他口中,变成了七八个大汉。饭馆也变成了黑店,居然说他们卖人肉包子。

掌柜的几乎气账肚子,大声喝道:“他满口胡说人道,你们只管给我揍!”

这时但听有人喝了声:“住手。”

这声“住手”,声音清朗,说的虽然不响,但在乱哄哄的人声中,把所有声音,都盖了下去。

掌柜的听得一怔,急忙回头瞧去,原来这说话的正是蓝衫公子。

这下他脸上忽然堆满笑容,连连点头,叫道:“你们住手。”

于是伙计们也停下手来了。

蓝衫公子脸含微笑,徐徐说道:“这位老人家既然身上不便,他的酒账,算在我账上好了。”

他说话斯文,声音清朗,使人听得十分舒服。

掌柜的连声应“是”,陪笑道:“公子爷真是好人。”

瘦小老头瞪了掌柜的一眼,哼道:“好人,他明明是要我老命。”

蓝衫公子微微一笑,没有作声。

掌柜的转过头来,脸色一沉,道:“这就是你不对了,人家公子爷给你会了账,你还口出污言。”

瘦小老头道:“怎么?我老人家说错了?哼,我也懒得和你们这些势力小人罗嗦,这些石头,我也不要了,送给你们吧!”

说完,气呼呼的出门而去。

掌柜的望着他后影,摇摇头,朝伙计们吩咐道:“你们把这些石头扔出去。”

一名伙计答应了声,伸手去拿,那知这十几块石头,像古董般摆在账柜上,竟似生了根一般,一块也拿不起来。

原来每块石头都已嵌在木柜上面,足有寸许来深,掌柜的和几名伙计全都惊得脸如土色,面面相觑。

角落上青衫少年看在眼里,心头也暗暗震惊,低声朝绿衣少女说道:“表妹,我们走吧!”

两人起身会过饭账,绿衣少女偷偷的朝蓝衫公子望去。

巧啦!蓝衫公子一双清澈有光的星目,也正好朝绿衣少女望来!

四目相投,绿衣少女蓦地娇靥嫣红,低下头,急急朝外行去。

却说绿衣少女怀着一颗“砰”“砰”跳动的心,随着二师哥哥回到上房。

青衫少年脚下一停,说道:“表妹,明天还要赶路,你早些安歇吧。”

绿衣少女点点头,就各自回房,当她推门而人,跨进房门,只见一个身穿青布衣衫的老妪,正在床前收拾被褥。看到绿衣少女回房,立刻迎着堆笑说道:“小姐回来了?”

绿衣少女望着老妪惊异的道:“老婆婆你……”

青衣老妪满脸都是皱纹,没待绿衣少女开口,接着含笑道:“老婆子是店里伺候女客人的,方才看小姐出去,特地来替小姐换一床干净的被褥。”说着,走进桌前,倒了一盅茶,巴结的道:“小姐,这茶老婆子刚沏来,你请用茶。”

绿衣少女看她满头白发,颤巍巍的模样,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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