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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志远-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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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志远笑,说:“省长,这首歌写得怎么样?”
周至诚呵呵一笑,说:“这种情情爱爱的东西,我这年纪的人哪里会懂,爱情是个奢侈品,只属于你们年轻人。”
杨志远笑,说:“省长,您这话不对,您难道就没有年轻过?”
周至诚哈哈一笑,说:“我和你王琳阿姨相处的时候,一见面就拿着本毛主席语录,一开口就是毛主席教导我们这样,毛主席教导我们那样,单纯得很,哪像你们现在的年轻人,歌词写得如此直白,想爱就爱,想恨就恨。不过,说实话,你这朋友的歌虽然感伤了点,但旋律不错,听起来让人的心跟着起伏。多加努力,将来说不定会有成绩。”
方芊到北京后,杨志远也曾和她通过一二次电话,也许是不想他杨志远担心,电话里的方芊语言轻快,说:“杨大哥,你别担心我,我在北京很好。”
杨志远知道方芊很早就在外面闯,外表柔弱,内心却是坚强。现在在电台里听到方芊的歌,想来方芊在事业上有所突破,他的心里顿时有着一丝欣慰。
第20章无愧于心
杨志远在和省长进京前,还做了一件事。这件事,要是换了他人,一般不会去做,但杨志远愣是去做了,让人不免生出几多感慨,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此时马少强的案件已经告一段落,中纪委在确定马少强涉嫌违法后,将马少强的案件移交外省的省检察院进行侦查取证,此时侦查工作已经完结,马少强贪污、受贿一千五百万元人民币的犯罪事实已经得到了确认,其在高架桥坍塌事件中贪赃枉法,渎职侵权等严重的犯罪事实也已经彻底的查实,检察院已经将马少强的案卷移交本省法院,等待马少强的将是法律公正的宣判。姜慧因为非国家公务员,目前其面临的指控是伙同马少强索贿、受贿一千万元人民币,为他人谋取私利。马少强窝案的前期侦查程序已经终结,但他目前还被收押在异地,姜慧因为还牵扯到本省其他官员的贪污受贿问题,前段时间被本省检察院带回本省调查核实,案件完结后则被省检察院暂时关押在榆江市看守所里。
杨志远所做的这件事与姜慧有关。
这天上午吴彪随同局长任剑涛到省政府保卫处和焦达协调春节期间省政府的保卫工作,谈完工作,吴彪顺便上杨志远的办公室来坐了坐,吴彪因为也曾参与了高架桥事件的外围侦查,不知不觉就说到了他所知道的关于姜慧的一些事情。
东城公安分局和榆江看守所同属一个系统,吴彪与看守所的所长很熟,前几天两人碰上了,在一块喝了回酒。吴彪知道姜慧关押在榆江看守所,他和姜慧有过几次交往,好奇心使然,吴彪顺便问了姜慧的一些情况。
姜慧在看守所的日子并不好过,这可以理解,试想一个人先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养尊处优惯了,突然间身处牢笼,失去了自由,没人再把其当回事,这种心理的落差只怕一时半刻无法适应。马少强是副省级干部,尽管涉及犯罪,但他毕竟不同于一般罪犯,在看守所里也许可以得到单间之类的特殊待遇。到了姜慧这,自然不可能享受单间看守的待遇,得和诸多犯人一同关押在大监里,看守所里关押的犯人,多为三流九教、鸡鸣狗盗之徒。虽然都不是善类,但盗亦有道,黑道之中,有两类人最为他们所不容,一类为强奸之徒;一类即贪污受贿、搜刮民脂民膏之徒。犯人们都有此心理,真要有活路,有好日子过,谁他妈愿意去犯事,一旦被收押,自是把一腔怒火撒在贪赃枉法之徒身上。
姜慧所在的女监,一类犯人自是少之又少。既然姜慧是与贪官同流合污,自然对姜慧就没什么好心慈手软的,监狱里时刻有管教干部盯着,虽不至于明目张胆对姜慧上手段,但同监的犯人背地里使些阴招,伎俩,让姜慧受些苦头在所难免。现在看守所里人满为患,一个大监一个大通铺原本最多关押8到12人,现在倒好,各个监号里像沙丁鱼一样,挤了不下二十人,多余的8人睡哪,自然是地上,地上也有等级,像姜慧这种原本靠权势作威作福之人,到了看守所这种地方,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斗得过人家,只能乖乖地睡到马桶旁边。这种事情管教干部都看到清清楚楚,姜慧吃点暗亏也好,睡在马桶旁边也好,这等事情还真是没法去管,只要同监之人做的不太过分,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其自行解决。所谓落难的凤凰不如鸡,就是这么个理。
杨志远听吴彪讲起姜慧这些情况,突然有想法去看看姜慧。
吴彪说:“志远,你这般做,实无此必要。”
吴彪这是一句实在话,自从马少强东窗事发,本省官场中人,只要事涉马少强,一个个躲得远远的,唯恐避之不及,杨志远倒好,不躲不避,竟然还傻愣愣地主动往上凑。吴彪知道杨志远和姜慧之间,非亲非故,虽有过那么一些交情,但实在是没必要和她有什么瓜葛,故予以相劝。
杨志远笑了笑,说:“尽管我知道姜慧之于我,目的不纯,但当年她对杨家坳多有帮助,一直以来,我总觉得欠了她一个人情,我们杨家坳自古讲究受人点滴当涌泉相报,所以姜慧的这个情我得还。现在既然别人都对她避之三舍,那我就更应该去看看她,说不定对她有所帮助。”
吴彪摇头,说:“何必。这事你真要去做,对你有害无益。”
杨志远说:“我知道无益。我同样知道任何人触犯了国法,都必须受到法律的惩处,这是个大是大非的问题,事关党纪原则,我自是鼎力赞同。我也不会傻乎乎地去犯那种明知事情不可为而为之的错误。既然现在事情已经水落石出,该怎么定论,自有法律的条条框框套着,我去看与不看姜慧,都不能改变法律的判决,现在知道她在看守所里不如意,去看看又何妨。”
吴彪说:“据我所知,除了姜慧的直系亲属,到现在还没有任何他人去看过她。”
杨志远笑,说:“这就是人性,马少强在位,人们都是趋之若鹜,百般巴结,姜慧哪怕是感冒咳嗽,都会有人争相前往探视。现在马少强出事了,姜慧也身陷牢笼,谁还会把她当回事。一来,其权利的光环已经褪尽,对于他人来说,其利用价值所剩无几,此人大可以自此从记事本上划除,用不着再增加投入。二来,马少强这事,对本省政坛牵扯很大,现在好不容易消停了下来,谁都不想没事找事,主动去惹麻烦。”
吴彪笑,说:“既然你把这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那你还去。”
杨志远笑,说:“人家怎么想我管不着,但我这人做事就是如此,自在随心,觉得自己该做,有必要去做,那就去做好了。再说了,我自信问心无愧,又何惧前往。”
吴彪摇头,说:“真是拿你没办法,也搞不懂你。”
杨志远拍了拍吴彪,说:“人的想法千奇百怪,谁又能真正的清楚,有时候这人自己都看不清自己,更不用说看清别人了。行了,这事跑不了你,星期天,你和我一起去探监。”
吴彪说:“我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是有些担心你。”
杨志远笑,说:“没事。心中无鬼,还怕鬼来敲门。”
虽然马少强、胡捷的案件检察院已经侦查完结,但这毕竟是中纪委督查的大案,杨志远虽然曾经是高架桥坍塌案调查组的副组长,真要想去看一下姜慧,问题不是很大。但杨志远不会去犯这种低级错误。该按程序办的,杨志远还是得按程序办。杨志远知道自己要去看姜慧,知会省纪委和检察院一声是必须走的程序,很有必要。
杨志远先后给同处调查组的检察院部门的同志和省纪委副书记张博打了电话,知道杨志远要去见姜慧,大家都是奇怪,说:“难不成,又有新情况需要找姜慧核实了?”
杨志远笑,没有的事,我和姜慧算是旧识,听说她在里面日子不太好过,想去看看。
张博笑,说:“你和姜慧是旧识,真没看出来。”
检察院的同志则说:“姜慧的案子,检察院的侦查取证部分已经完结,现在探视自由,只要姜慧愿意见你,检察部门没什么意见。”
杨志远说:“这就好,还得麻烦你们打个电话,免得麻烦。”
张博他们都说:“没问题,你星期天去就是。”
临近春节,星期天照常上班。中午,周至诚省长照例要小息片刻。杨志远和省长、于小闽在省政府食堂吃完饭,待省长回到办公室休息,杨志远让于小闽在办公室守着,匆忙下楼,吴彪已经等在楼下,杨志远二话没说,上了吴彪的警车,警车毫不迟疑,朝榆江看守所而去。
榆江看守所在市郊的山上,三面环山,一面临江。所长一听吴彪来了,赶忙迎了出来。张博和检察院都先后给看守所打了电话,告知了杨志远的基本情况,所长自是知道杨志远为省长秘书,现在一看吴彪和杨志远走到了一起,心里豁然开朗,心说就彪子这直率的牛脾气,还以为这小子撞了狗屎运,一不留神从天上掉了顶副局长的帽子,意外地砸中了他,搞了半天才明白,敢情彪子这是跟杨志远这个省长秘书走得近,其能当副局长也就不足为怪、可以理解了。
杨志远这次没带任何什么东西,他知道,现在各地都在搞创收,看守所也不例外,有自己的小卖部,虽不至于包罗万象,但吃喝用之类还是应有尽有。在看守所的民警去提姜慧之时,杨志远掏出五百元现金,委托所长让民警买来五百元监票。所谓监票,就是一种只在看守所内部流通的代金券,此类代金券印制粗糙,但处于看守所内,倒也不必担心仿冒,盖一个看守所的大印,就可以等同于现金在看守所内部使用,买菜买日常用品。看守所是包食宿,但看守所的饭菜杨志远见过,饭倒是管饱,但那个菜就实在不成样子,一桶子的白菜叶子,油腥都难得见到几点,要想吃肉,那就得拿监票自己出钱买。
杨志远考虑,以目前的情况来看,给姜慧送上五百元的监票,是一件最为妥当的事情,姜慧想要什么,大可以拿监票在监狱里买。这样一来安全,二来方便,免得带来的东西既不适用,又怕姜慧到时真要有个什么事情自己说不清楚,那样一来,他杨志远就真成了自找麻烦了,累及自己不说,只怕还会危及省长。
杨志远和姜慧在会谈室里见面,管教、所长和吴彪在座,另有两名狱警在门口站着。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姜慧明显比以前憔悴了许多。
姜慧看到杨志远,大感意外,说:“杨兄弟,怎么是你?”
杨志远不说特意来看她的,只说:“今天到看守所有点事,听说你在这,顺便来看看你。”
杨志远把监票递给管教,转交到姜慧的手里,说:“要过年了,也不知道你需要什么。”
姜慧点点头,笑了笑,也没讲什么客气,接过,自嘲,说:“以前,这三五几佰的还真没看在眼里,现在吧,你姜姐这真缺这个,杨兄弟真是雪中送炭。”
杨志远笑了笑,说:“有什么需要,你尽可以通过所长告知于我,能帮得上的,我杨志远还是得帮。”
姜慧笑,说:“杨兄弟,当年因你侠义出手,你我才得以有缘相识。现在本省之人,对我是避之不及,你倒好,竟然还主动往上凑,我虽然感到有些意外,但一想,这也符合你的性格。说实话,杨兄弟,虽然你我不是同路之人,但我还是很高兴能认识你。”
眼前的姜慧虽然有些萎靡,没了以前的奕奕神采,但也还算看得开,照其他人,身处此地,与杨志远一个天一个地,岂会再一口一个兄弟,但姜慧偏生就这么叫,自自然然。杨志远笑了笑,说:“看到你这样,没我想象的那般糟,我也就放心了。”
姜慧苦笑,说:“来到这里,想不通的也想通了。杨兄弟,你放心,我做的事情,我认,我犯的事情,我接受惩罚,我姜慧就是这么个命。你姜姐在认识马少强前,也就是个服务员,苦日子过怕了,心里就想着有钱踏实,我和马少强也算是臭味相投,这等事情,不怨别人,只怨我自己。”
杨志远想到吴彪说过的那些事,说:“要不要请所长帮忙,给你换一个监?”
姜慧摇摇头,说:“算了,到哪都是一样,你姜姐我啊,也就是初来乍到,心里的落差大,一时难以接受难以适应,慢慢来吧,我想呆久了,习惯了,自然就好了,毕竟在这种地方我只怕要呆上很长的一段日子。”
杨志远心知姜慧这人有些能力,这些年见多识广,早就今非昔比。刚到监狱,难免吃些亏,一旦适应了,应该差不到哪去,和别人比蛮力,姜慧是不如人,但要是比智力,自然绰绰有余。
此时,会谈的时间已过,姜慧一笑,说:“杨兄弟,以前,我没少下心力,想拉拢你,可你根本就不为所动,就这一点,我和老马都从心里佩服你。你好好干,你这人正直,定力好,将来肯定成就不凡。我知道我现在肯定为百姓唾骂,但我真心希望将来我为自己能认识你而自豪。”
杨志远笑了笑,有些套话还是要说的,杨志远说:“好好改造,争取早些出来。”
姜慧一笑,起身,说:“我会的,杨兄弟,谢谢你来看我。”
杨志远看着姜慧走远,这才和吴彪走了出去。所长把杨志远送到看守所的门口,杨志远上了吴彪的车,和所长挥手再见。
吴彪深有感慨,说:“志远,看不出,姜慧这人还真有几分气量,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简单。”
杨志远点头,说:“姜慧的能力还是有的,不然马少强岂会任由她拿主意。可惜是遇人不淑,但愿她出来后,洗心革面才好。”
吴彪说:“志远,照你的估计,姜慧这次会被判多少年?”
杨志远说:“相对于马少强,姜慧的罪行就要轻许多,我估计在15年左右。”
吴彪说:“这人啊,还是千万别犯事,即便是15年,也把人生最美好的光阴荒废在里面了,不值当。”
杨志远点头,说:“一个人,一定要有所敬畏,懂得取舍,要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你能要的又是什么,这样才可以使自己少犯错误,少走弯路。”
吴彪说:“就是。”
杨志远和吴彪回到省政府,杨志远和吴彪之间没什么客气可讲,摆摆手,和吴彪道了一声谢,转身上了楼。
杨志远进了省长的办公室,于小闽正在给省长沏茶,杨志远走过去,说:“小闽,我来吧。”
于小闽一笑,把手头的工作交给了杨志远,转身下楼,热车,等待省长下楼外出检查工作。周至诚看到杨志远进来,笑,说:“志远,找你半天了,你上哪了?”
杨志远实话实说,说:“我上看守所去看姜慧了。”
周至诚省长看了杨志远一眼,‘哦’了一声,摇摇头,说:“你啊,怎么还是这样随着自己的性情来。”
杨志远笑,也不解释。
省长笑了笑,说:“该保护自己的时候还是要知道保护自己,千万别被暗箭所伤,这样不值当。”
杨志远知道周至诚省长是在关心自己,他点头,说:“谢谢省长关心。我这次去看姜慧,都是按正常的程序走的,没敢随便与其接触。”
周至诚点头,说:“这就好。”
杨志远说:“省长,现在全省不都在开展党风廉政、官德素养教育么,我心里有个不成熟的想法,您看是不是可以把我们的领导干部不定期地带到监狱里去看一看,听那些因贪腐入狱的旧同事或者是原领导,现身说法,我相信肯定会让人深受教育,心有震撼。”
周至诚点头,说:“这个主意不错,试想一个旧时的领导,因为违法,一下子从天上掉到地下,在自己这个原来的部下面前中规中矩,看到这种情形,谁都会心有感触,唏嘘不已。我看是可以让省纪委先拿出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案出来,到时拿到常委会上议一议,做些尝试。”
周至诚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说:“志远,你母亲什么时候到?”
杨志远笑,说:“只怕得到晚餐的时候。”
周至诚笑,说:“那好,晚上,把国良、小闽叫上,大家一起提前吃顿年饭。”
杨志远说:“好,我等下告诉他们就是。”
周至诚朝外走,说:“通知消防部门,下午上榆江商厦突击检查冬季消防安全工作。”
杨志远说:“好。”
一边打电话,一边随同省长下了楼。
第21章北京过年(1)
年三十这天下午,周至诚、张青和杨志远到达首都机场。省驻京办主任王怀远来机场接的机。周至诚笑着和王怀远握手,说:“怀远,辛苦你了。”
王怀远忙说:“应该的。”
杨志远笑问,说:“王主任,怎么,今年不回榆江过年了。”
王怀远说:“今年我家那小子吵着要来北京看看,你嫂子年前就到北京了,今年就不回榆江了,一家人在北京过年。”
杨志远笑:“这也挺好,一家人在一起,在哪过年都是一样。”
王怀远说:“就是。现在你和张妈妈也到北京过年,这驻京办不就更加热闹了。”
因为过年,驻京办的司机让王怀远放了假,这次是王怀远亲自开车。杨志远打开车门,准备让周至诚省长上车,周至诚一闪身,礼让,说:“到了北京,我就是主人,张青同志就是客人,张青同志,请。”
张青连连摆手,说:“省长,这可使不得。”
周至诚笑了笑,说:“到了北京,听我的,错不了。”
深冬的北京,风大,干冷干冷的,杨志远一想,这么冷的天,让来让去的实无必要,就说:“妈,恭敬不如从命,您就听省长的。”
那边,王怀远打开了车门,周至诚笑了笑,缓步走了过去,和张青一前一后上了奥迪。
周至诚一看时间尚早,就说:“怀远,先上驻京办看望一下留守的同志们,同志们辛苦了一年,过年了还得留守,怎么着也得去看看。”
在路上,杨志远接到了安茗的电话,问杨志远是不是准时到达北京。杨志远和张青妈妈一同上北京来过年,安茗本来是想上机场来接机的。但杨志远因为是和省长同机,安茗来了反而不好安排,于是就让安茗到驻京办去等。此时,安茗已经到了驻京办,打电话里来问杨志远的情况。
杨志远笑,说:“稍等片刻,马上就到了。”
过年了,北京街头的车辆少了许多,一路通畅,奥迪进了省驻京办。安茗一直在驻京办的前厅等着,此时一看奥迪进了院子,安茗赶忙迎了出来。她笑意盈盈地给周至诚和张青问好,然后,亲亲热热地陪在张青的身边。张青牵着安茗的手,爱怜地拍了拍。杨志远上后尾箱把自己和母亲的行李提了下来,早有服务员把房卡拿了过来。因为省长要看望驻京办的同志,张青和安茗自然不方便跟着,杨志远把行李放在了前台,让安茗先陪母亲上房间休息。张青跟周至诚先行道别,周至诚笑,说:“张青同志,那我们初三再见。”
前二天,杨志远分别和陈明达、李泽成打电话联系,说了省长想在春节期间让几家人聚一聚的想法,陈明达和李泽成都没反对,表示认可。对于陈明达和李泽成来说,春节期间比平时还要忙碌,春节也就前三天时间比较清闲,一到初四,就得马不停蹄地下基层,慰问、视察,忙得不亦乐乎。基于此,几方商定于初三在驻京办一聚。周至诚所言,正是此事。
张青说:“在此,提前祝省长春节快乐!”
周至诚笑,说:“彼此彼此!”
安茗朝周至诚摆摆手,说:“省长伯伯,明年见。”
周至诚笑,说:“丫头,过完这个年,你只怕真该好好考虑上榆江工作的事情了。”
安茗自是明白周至诚这话的意思,双方家长一见面,她和杨志远的这桩亲事就算是真正的尘埃落定。安茗有些羞涩地一笑,说:“好。”
周至诚呵呵一笑。
这边周至诚省长和张青、安茗边走边聊,那边王怀远早就把驻京办的同志们召集到了一起,等候省长接见。周至诚和张青安茗在一个岔道口分了手,走进了会议室,看到周至诚省长走进会议室,大家鼓掌。要过年了,自然是三言两语,不存在什么长篇阔论。周至诚省长挨个和驻京办的同志们握手,询问同志们的工作和生活情况;感谢同志们在过去一年的努力;祝愿同志们在新的一年工作愉快,生活幸福,阖家欢乐。气氛融融,简洁而不失温馨。
有驻京办的同志大胆地提出,能不能跟省长拍张照片,合个影,留个纪念,回家也好有个吹嘘的本钱。省长当即一笑,乐呵呵的,说省长要啥了不起的,不也和大家一样,两只眼睛两条腿。大家轰然一笑,早有驻京办的同志拿出了照相机,周至诚省长居中而坐,驻京办的同志将省长团团围住。大家阳光灿烂,表情丰富,齐声‘茄子’,照相机‘咔嚓’‘咔嚓’,省长满足了驻京办同志们的新年心愿。
新年里,省长心情舒畅,很是难得和同志们说笑,说大家回去以后,千万要把照片收好,别挂墙上,要不然,家里的小孩问起,说‘这老头是谁啊’,大家肯定说‘这是省长’,小孩又会问了‘省长是个啥’,真到了这时,大家可就不好回答了。‘省长是个啥’,省长不就是一老头么。
大家哈哈一笑。周至诚省长拱拱手,和同志们道别,照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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