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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志远-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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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记一行,而杨雨菲、杨广唯、白宏伟等杨家小辈则在一旁帮村。
陈明达尽管没有见过杨石,但他在家经常听安茗说到杨石,知其对杨志远有再生之德,杨志远一介绍,陈明达就和杨石有力地握手,说:“杨老先生,您好。”
杨石说:“将军一路颠簸,辛苦了。”
周至诚这是第三次到杨家坳,彼此都熟,他笑呵呵地和杨石亲切握手,根本用不着杨志远介绍。等安茗陪着安小萍走下车,张青迎了上来,说:“亲家母,饿了吧,走走走,吃饭去,饭菜都准备好了。”
各地婚俗各有不同,同为江南,上海一带的婚宴为晚宴,但在本省,婚宴却必定为中午,虽然时间有些仓促,但张青和杨石两家早就张灯结彩,大红的喜字早已贴到了大门上,一派喜庆祥和的氛围。
中午这顿饭自然是在杨志远家吃的。杨志远家的大堂三桌,侧厅两桌,摆了五桌酒,因是八仙桌,在座席的安排上,杨家人还是下了一番心力。三张桌子一字排开,陈明达和安小萍坐在了居中的位置,陈明达的秘书、警卫员坐到了这一桌,白欣旺陪之,左边的那桌则安排周至诚书记和梁榭明坐了主次两个位置,付国良、梁榭明的秘书以及于小闽和另外两个司机,杨填陪之。右边那桌的主次两个位置则由杨石和张青就坐,之所以杨石坐主位而没坐陪席,在杨志远看来,自从父亲出世后,杨石作为一族之长,他就承担了所有本不该由他这个族长承担的责任,他不是父亲,却又似父亲,对所有的族人如子,坐这个主位当之无愧。
今天这个酒宴,虽然不是正式婚宴,却又可算作婚宴。今天的酒宴,自然不会按官场规矩,只能按婚宴习俗进行。杨志远和安茗首先敬了杨石和张青,虽然法律上杨志远和安茗是合法夫妻,但在杨家坳人看来,喝完这杯酒,安茗就算是真正入了杨家的门,成了杨家的媳妇了。第二杯酒杨志远和安茗一起敬陈明达和安小萍,同样是感谢父母的养育之恩。陈明达豪爽地把酒一饮而尽,安小萍的眼圈有些红润,陈明达笑,说你这做母亲的应该高兴才对,今天可是女儿大喜的日子,可不许哭。安小萍这才舒颜一笑。
第三杯酒自然是敬周至诚和梁榭明,周至诚笑,说:“安茗,你不是说我是你北京的娘家人,要请我当证婚人么,就这么简简单单地把事情办了,我这个证婚人好像也没有用武之地啊。”
杨志远笑,说:“书记,您今天是随同中巴车一起来的,按我们乡下的规矩,今天随车到杨家坳的都是女方家的上亲。上亲是什么,不就是娘家人么。”
周至诚笑,说:“安茗说要我当证婚人,害得我这些天,搜肠刮肚,准备了一篇长篇大论,看来是用不上了。那好我现在就作为证婚人,宣布你们的婚姻合法有效。”
大家呵呵一笑,梁榭明因为是省委常委,和杨志远只能算是认识,自然不如周至诚随意,今天他是因为陈明达的缘故才来到杨家坳的,他含笑举杯,祝杨志远和安茗白头偕老。
敬到付国良。付国良笑,说:“志远、安茗,那我该算娘家人呢还是夫家人。”
安茗笑,说:“秘书长,这还用问,今天随车从榆江过来的,都算娘家人。”
于小闽笑,说:“志远,你可惨了,我们都成了娘家人,你在榆江岂不孤立无援。”
杨志远笑,说:“我杨志远在单位听领导的,在家听安茗的,又不会犯错误,不必有援。”
付国良点点杨志远,说:“志远,我到今天才清楚你实为巧言观色之人,平日里好似无所畏惧,怎么安茗一到榆江,你就成了墙头草,两边倒。”
杨志远笑,说:“秘书长,照你这么说,我今后既不听领导的话,又不听安茗的话,那反而是个好同志了,不是墙头草了。”
付国良哈哈一笑,说:“志远,我可没这意思,你这纯属断章取义。”
大家碰了碰杯,把杯中的酒干了。干完这一杯,安茗特意拉着杨志远,又敬了陈明达的秘书一杯酒。安茗说:“王叔叔,我是您看着我长大的,我小时候遇上什么为难的事情,从来不敢告诉父亲,都是您帮我解决的,真的很感谢您。”
王秘书从陈明达当师长起就跟着陈明达,他感叹,说:“当初那个小丫头,现在已经长大成人了,已经用不着王叔叔给你排忧解难了。”
安茗说:“谢谢王叔叔。”
王秘书说:“志远,你可要好好地待安茗。”
杨志远点头,说:“王叔叔,您放心,我刚才不是说了我在家就听安茗的。”
王秘书一笑,和安茗、杨志远把杯一碰,把酒喝了。
侧厅的两桌,除了林觉,都是杨志远在杨家坳的儿时玩伴,好友。杨雨菲挽着安茗笑,说:“从今天开始,就真该叫你小婶婶了。”
安茗笑,说:“怎么,我感觉你好像有点心不甘情不愿似的。”
杨雨菲说:“我有吗?”
林觉说:“听口气是有那么一点点。”
杨雨菲不乐意了,说:“林觉,你怎么回事,胳膊肘往外拐。”
安茗呵呵笑,说:“林觉,看这情况,你也快叫我小婶婶了,说吧,什么时候请我喝酒啊。”
大家哈哈一笑。
第24章将军光临(3)
春季的杨家坳空气清新,景致宜人。
陈明达的此行纯属私事,按计划今晚在杨家坳停留一晚,明天上午再赶往省城榆江,上杨志远的新房看一看,认个门,然后就马不停蹄地飞往邻省,不愿再在本省多加打扰。陈明达之所以挑这个大礼拜来杨家坳,也有这方面的考虑,他知道周至诚一旦知道自己到杨家坳来,肯定会全程陪伴,周至诚是一省之书记,事务同样繁忙,陈明达不想占用周至诚太多的时间,所以才行色如此匆匆,在本省不作过多的停留。
饭毕,杨志远问陈明达和周至诚下午如何安排。陈明达笑嘻嘻的,说:“到了杨家坳,你是主人我们是客,客随主便,你怎么安排,我们就怎么来,我们一切行动听指挥。”
杨志远笑,打趣,说:“且不说您是将军,就凭您是我岳老子,我也不敢指挥您。”
陈明达笑,说:“那怎么办,要不上你们杨家湖钓鱼,找张躺椅在湖边吹吹暖风,睡上一觉。”
安小萍笑,说:“老陈,杨家坳的景色如此秀丽,好不容易来了一趟,就在湖边休息,是不是有些可惜。”
周至诚说:“志远,你上次不是说石柱峰下值得一看么,要么我们上石柱峰走一走,权当是饭后散步。”
安茗一听,连说:“书记伯伯,那个地方真值得一看,简直就是一个世外桃源。”
周至诚说:“这杨家坳就是一个桃花源了,那地方难不成另有洞天?”
安茗说:“正是如此。只不过,上次我们翻山涉水,来回用了五天的时间,这半天的时间哪够。”
杨志远笑,说:“安茗你那是老黄历了,今非昔比,此去石柱峰,早就一马平川,来回半日,虽然仓促了些,但也不是不可行。”
周至诚笑,说:“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可迟疑的,赶快上前带路,咱们上石柱峰下看看去,我倒想见识见识,那是一个怎样的洞天。”
陈明达附和,说:“志远,就按至诚书记说的,前边带路,就上石柱峰下去看看。”
通往石柱峰的栈道耗时两年有余,于年前修建完毕,栈道依山傍水而建,在怎样防洪抗击方面,杨家坳的石匠和木匠们,很是费了一番心力。
陈明达是将军,陆军工程兵的主要任务就有构筑工事,修筑道路,架设桥梁这几项,土木工程学是现代军事家的必修课之一。陈明达一看这在山水之间修筑的栈道,顿时直夸,说:“真乃巧夺天工之作,一看就知道你们杨家坳能工巧匠颇多。”
杨志远笑,说:“其实我们杨家坳的石匠、木匠都是我们杨家将原架桥之类手艺官兵的后裔。”
陈明达说:“难怪手艺如此精湛,一看就是训练有素,原来是有出处。”
栈道保持着原木色,抹了桐油,漆了清漆。杨志远陪着陈明达、周至诚、梁榭明、付国良走在前面,安茗、林觉、杨雨菲他们则陪着安小萍走在后面,陈明达的警卫员则一个在前一个在后,时刻警惕,守卫首长的安全。
大家溯溪而上,春风习习,两岸松涛阵阵,脚下流水潺潺。杨家坳修建栈道,不只是为了上石柱峰采摘茶叶,主要还是为了今后的旅游计,所以每到景致怡人之处,都建有凉亭之类的观景台,坐于凉亭之中,或见瀑布于对面山涧飞流直下,飞落潭里,溅起一层水雾;或见对面峭壁之山,有三五猿猴于对面嬉戏。大家停停走走,赏心悦目之至。
当初杨志远和安茗他们上石柱峰,上上下下,开山劈路,自是耗时费力,现在不同往日,一路平坦,一个来小时就直抵‘五郎峡’。‘五郎峡’一字排开,石壁乌黑发亮,黝黑的石壁上,杨填带人雕刻的‘五郎峡’三个草体大字跃入眼帘。
杨志远还是徇了一回私,‘五郎峡’三个字是杨志远特意找本省著名书法家魏铭先生为杨家坳题写的。当初在农博会上,杨志远得以和魏铭结识,后来跟着周至诚,杨志远和魏铭也曾有过几次接触。石柱峰开发,杨志远觉得在五郎峡鬼斧神工的峭平的石壁上刻上几个字,肯定能给人一种震撼感。杨志远于是找到魏铭,求了一幅字。魏铭在本省的名气大,求字的人也多,有些牛气,也有些自傲,但杨志远找其求字,魏铭二话不说,当即挥毫,分文不收,赠送了杨志远一幅字。
周至诚一看题款是魏铭,笑,说:“志远,你什么时候找魏铭题了字,我怎么不知道?”
杨志远笑:“徇私了一回,岂敢告诉书记。”
周至诚笑,说:“杨五郎是你们杨家先祖,虎将,‘五郎峡’这几个字,其实你应该找明达将军题写,最是恰当不过。”
陈明达笑,说:“至诚书记,你要我手持板斧,像五郎那样开山劈路,我倒可以大胆一试,但要我挥毫泼墨,那你就是为难我,比让我把钓鱼岛拿回来都难。钓鱼岛只有中央军委一声令下,我陈明达保证立马收复山河,让那些狗日的鬼哭狼嚎,不得好死。但要我陈明达写毛笔字,那纯属赶鸭子上架。我只有一个毛笔字写得不错,可用在‘五郎峡’肯定不妥。”
周至诚笑,说:“明达将军说说,你哪一个毛笔字写得不错。”
陈明达哈哈一笑,一声断喝:“杀!”
周至诚笑,说:“这个字杀气太重,还真不适合用在杨家坳的旅游开发上。”
当年杨志远他们上‘五郎峡’,是涉水而过,现在不用,栈道横亘于水上,大家踏栈道而过,天如一线于头顶,水似一线脚下流,自有一番乐趣。过五郎峡,自是另有洞天,即便是安茗先前到石柱峰下来过一遭,仍是为面前的景致所陶醉。
杨家坳已经繁花褪尽,落英缤纷,而石柱峰下,瀑布如带,层层叠叠从石柱峰落了下来,情定三生湖湛蓝湛蓝的,湖边鸟语花香,繁花似锦,竟然是一派初春胜景,自成气候。湖边的杂草都已清除,湖边都已修砌齐整,竹林、野桂林中,曾经的败落已经不复存在,小桥流水,亭台楼榭,乡村别墅都已修建完成,或隐于林木之中,或突于湖面之上。
大家于湖边的一处亭台坐下,周至诚望着面前的石柱峰和那从天而落的瀑布,由衷赞叹,说:“安茗说得不错,山里还真是另有洞天,如此美景,真是不虚此行。”
付国良笑,说:“志远,总是吹嘘杨家坳的旅游会成为杨家坳的又一支柱产业,现在看来倒也不是吹牛。”
梁榭明说:“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还别说,杨家坳有这份一鸣惊人的实力。”
陈明达说:“从军事的布局看,杨家先人选址杨家坳,还真是下了一番心力,进可攻,退可守。到底是兵家,有讲究。”
安小萍说:“老陈,咱这次来是游山观水,不是来排兵布阵,你怎么老是这般了无情趣。”
陈明达哈哈大笑,说:“好好好,咱现在就只观山赏水,不言阵。”
安茗看陈明达和周至诚聊得高兴,她拉了拉杨志远的衣角,噜噜嘴,杨志远会意,跟着安茗绕湖边走了一圈,俩人来到当年他们情定三生的小水潭边。场景依旧,瀑布依旧潺潺,水清透底,唯一有所不同的是,小水潭边不知是什么时候,耸立着一块巨大的山石,‘情定三生湖’几个大字刻于石上。
安茗一时情不自禁,她把头靠在杨志远的怀里,望着眼前的这几个字,当年的情景清晰如昨,历历在目。想当年自己是情窦初开,对身边的这个人魂牵梦挂,现在却是修成正果,成了夫妻,真是来之不易。安茗心有感慨,但甜美和幸福却是一如从前,安茗一时心襟荡漾,不能自已,眼睛涌起丝丝湿意。
杨志远自是感到了安茗的变化,他偏头看了安茗一眼,问:“怎么啦?”
安茗仰着脸笑,说:“志远,没什么,我只是喜不自禁罢了。”
杨志远把手搭在安茗的肩上,安茗反转右手,与杨志远十指相扣,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一般。也不知过了多久,杨雨菲和林觉寻了过来。一看两人相依相偎地站在山石之下。杨雨菲就笑,说:“小叔,小婶,走吧,该回了。”
杨志远拍了拍安茗的肩,安茗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回转身来。
杨雨菲尽管不知杨志远和安茗当初在这个小水潭边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这其中肯定有些故事,她笑,说:“小婶婶,你知不知道,为了把这块山石立在这里,我们杨家人可费了不少的心力。说说,你和小叔当年在这里到底有着怎样的故事?”
安茗看了杨志远一眼,脸上溅起一抹绯红,她笑,说:“当年我和你小叔只是在这湖边许了一个愿,希望先祖赐予我们幸福和姻缘。”
杨雨菲不信,说:“就这些?”
安茗笑,说:“不就这些,你还想希望是哪些?”
杨雨菲自然想不出来,她笑了笑,牵起林觉的手,说:“来,我们也拜一拜,祈求先祖保佑我们幸福。”
林觉朝杨志远一笑,和杨雨菲走到耸立的山石之下,合十双手,和杨雨菲一起诚心诚意地一拜。后来,杨家坳成为本省有名的旅游风景区后,湖边的这个‘情定三生’石成了结伴而来旅游的情侣们必拜的景点,因为湖边的这块巨石,自此有了一个传说,凡是在三生石前诚心叩拜的情侣,必定缘定三生,婚姻幸福。
杨志远和安茗回到安小萍身边。安小萍笑,说:“志远、安茗,你们上哪去了?”
杨志远笑,说:“我们随便走了走。”
陈明达说:“置身于这湖光山色之中,还真有些流连忘返。可我们还是不得不返,怎么样,我们回吧?”
周至诚笑,说:“不回怎么办,我们在这住上一宿。”
杨志远笑,说:“书记,不是不可,这些乡村别墅,就是为今后接待游客,方便游客住宿所建。”
周至诚笑,说:“我看你这些别墅很快就可以派上用途了,江林高速一通车,你杨家坳的旅游想不发展都难。”
大家站起身来,准备回返。
安茗笑,说:“爸,不爬石柱峰了。”
陈明达望了杨志远一眼,说:“志远,时间上可来得及?”
虽然上山的路现在又已开凿了一番,陡峭之处都已削平,装了扶手,但此时已近黄昏,真要攀爬石柱峰,时间还真有些仓促。杨志远摇摇头。陈明达一笑,说:“至诚书记,看来,我们只能等下次了。”
安茗笑,说:“爸,到了石柱峰下,你都没时间上去,下次,只怕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陈明达一笑,说:“也是。”
周至诚笑,说:“明达将军,世事纷扰,能像今天这般闲庭信步,于湖边静坐片刻,已经很是不易了。”
陈明达呵呵一笑,说:“至诚书记,照你这般说来,下一次,等我们离休了,就好好地到杨家坳来走一圈住上些时间,如何?”
周至诚笑,说:“好,一言为定。”
陈明达伸出手来,和周至诚击掌为誓。
安小萍笑,说:“你们一个省委书记,一个上将军,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
陈明达和周至诚相视呵呵一笑,很是快意。
当晚,杨志远和安茗宿于家中,陈明达、周至诚则入住南山别墅。一夜无话。杨志远这天起了个早,他洗漱了一番,跑步上了南山老虎嘴,于小闽给开的门,一看杨志远就一脸坏坏的笑,说志远,怎么今天还起这么早,没道理啊。
杨志远一看就知道他笑的是什么,他拍了于小闽一下,说:“于小闽同志,我看你的思想有问题。”
周至诚和付国良从楼上走了下来,一看杨志远,周至诚笑了笑,说志远来了,正好,一起去看看明达将军起来了没有,一起锻炼锻炼。出了别墅,就看见梁榭明和秘书从另一个山头的别墅走了过来。梁榭明给周至诚打招呼,说周书记早。周至诚点头,说梁司令,昨晚睡得可好。梁榭明说:“我们当兵的,到哪都是倒头就睡,更不用这山清水秀之地,睡眠质量自然更高一等。”
没走几步,远远地就看见陈明达在凉亭下练拳。陈明达拳打指辟,虎虎有力,拳脚生威,一点都看不出陈明达身上有伤,杨志远看了一下,陈明达的这路拳他一时他还真没看出来,既有点像少林拳,又有些像武当拳,还有些像鹰拳。
周至诚和梁榭明站在一旁,等陈明达把一路拳舞完,这才走了过去。
周至诚笑,说:“明达将军这套拳有板有眼,可惜我不懂拳,只觉得好看,将军能否告诉我这是什么拳。”
陈明达笑,说:“当年在战场上,不讲什么套路,只讲实不实用,指辟挖眼,拳打勾鼻,什么阴招狠招都来,纯属野路子,上不得台面。”
周至诚说:“只要有用,自是比什么都好。”
陈明达说:“当年我们那些战友,给这套拳取名打狗拳。不过在杨家坳这种清雅之地,打如此不雅之拳,还真是有些唐突了。”
周至诚哈哈一笑。
谈笑风生之间,就见安茗一路小跑地跑了上来,说:“书记伯伯,爸,早饭已经做好,该下山吃早饭了。”
陈明达笑,说:“至诚书记,我进屋擦把脸,这就下山。吃完早餐,我们也该上省城了。”
周至诚点头,说:“好。我也去擦把脸,我们等会见。”
第25章心如电击(1)
二天后的下午时分,邻省某边城小县境内,六辆挂着军牌的13座中巴车在崎岖的山路上盘旋。邻省属于典型的亚热带气候,天气就像孩子的脸,时雨时晴,说变就变。邻省省城离这个边陲小县有近三百公路,杨志远随同陈明达坐在第三辆中巴车上,这一路下来,杨志远也不知道天气转变了多少次。陈明达和安小萍在前,杨志远和安茗在后排,或许是路途遥远,此时安茗眯着眼,靠在杨志远的肩上,酣然入睡。杨志远睡不着,他静静地看着车窗外雨后初晴,青葱翠绿的丛林沉思。
前天上午在杨家坳吃完早餐,陈明达向杨石、张青及杨家坳的乡亲拱手告辞,离开杨家坳到了榆江,在榆江陈明达也就停留了三个小时,然后在机场谢别周至诚和梁榭明,带着一家人及随从,直飞邻省。
陈明达这次到邻省可以说是悄无声息,既没有通知当地的地方党政领导,连军方领导也是严格保密,陈明达尽量把消息控制在极小的范围之内。到机场来接机的是省军区的副司令员潘兆维大校,潘兆维见到陈明达,立正敬礼,说:“陈副团长,潘兆维向你报到。”
陈明达回了一个礼,然后说:“兆维,走吧。”
尽管陈明达在来的飞机上并没有同杨志远说起潘兆维的情况,但杨志远一看此种情形,立马明白,此潘兆维大校必定为陈明达将军的老部下,肯定曾经跟着陈明达将军在那片亚热带丛林中出生入死,血雨腥风过,要不然潘兆维不会不言将军现职,而言旧职,也不说‘您’而言‘你’,这是一种对昔日的追忆,也是对曾经岁月的一种崇高的缅怀,在潘兆维的心里,陈副团长比现在的陈上将军更值得他崇敬。杨志远感觉陈明达与潘兆维之间,不是一种简单的上下级关系,而是有着一种肝胆相照的战友深情。
陈明达上了中巴车,和潘兆维坐在中间的一排座位上。杨志远发现陈明达将军这次坐得比较随意,按说潘兆维只是大校,根本不可能和陈明达平起平坐,但陈明达往靠窗的座位一坐,潘兆维却是无所顾忌地紧紧挨着陈明达将军坐了下来,陈明达对此似乎习以为常,毫不介意。这就是情谊,这就是战友情,淳朴无华,不因职务的高低而有所改变,何其难得。
陈明达问:“兆维,他们都到了?”
潘兆维说:“到了,都在省军区招待所等你。”
陈明达说:“好!”
杨志远觉得将军此行,显得有些神秘。他带着一家子按计划远赴边城,风尘仆仆,却不说是为了何事。岳母肯定对陈明达将军此行的目的一清二楚,但她的表情除了稍有紧张,这一路上她都不闻不问,任由陈明达将军安排,只是一路紧随,概不多言。
安茗的身边既有父母呵护,又有杨志远相随,自然倍感快乐,只以为父母带其去边陲小县,只是去旧地重游,与父亲一起去缅怀他的过往,不疑有他。但杨志远洞察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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