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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志远-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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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治烨笑,说:“志远同志,说说,准备带我们看什么?有什么值得我们一睹为快。”

杨志远笑,说:“省长,对于这次省农村经济工作会议在社港召开,社港除了正常的会务安排,还真没有其他刻意而为的准备,所以我还真不知道该带同志们看什么,我只能问省长,省长想看什么?”

汤治烨一笑,说:“志远同志这么一反问,还真是难住我了,如果我什么都想看,怎么办?”

杨志远笑,说:“省长什么都想看,那就看好了,只是就怕省长安排的时间不够。”

“社港如果真的让人赏心悦目,让随行的同志们心情愉悦,时间挤一挤总是有的,少念几篇红头文件不就是了。罗副你说是不是?”

罗亮点头一笑,汤治烨直接点题,说,“昨天看幻灯片,社港全县油菜花黄灿灿的一片,看着就觉舒坦,现在花期已过,正是收获之时,要不先看看这?”

省长虽然是以一种询问语气,其实就是肯定,杨志远毫不迟疑,让张穆雨通知先导车上委办主任霍亚军,出县城,往临江方向前进。

杨志远觉得省长这话说得有些意思,社港的什么赏心悦目?风景?自然不是,油菜花虽然已经成了果实,但张溪岭还是山花烂漫,值得一看,肯定会让同僚赏心悦目。显然省长说的不是这个,省长这是要看成绩,那还说什么,尽管看咯,成绩在哪?自然在田间地头,在乡亲们发乎于心的笑脸上。

这个点是省长选的。

第35章心情愉悦(4)

大巴出县城,行进在临社公路上。汤治烨一直看着窗外的田野没说话,省长不吭声,大家也都不敢窃窃私语,一时大巴车上一片寂静,连咳嗽都听不到一声。

到了此处,省长发话:“在这停一下,下去看看。”

此时车队离开县城并无多久,杨志远下车一看,此地处城关边缘,仍属城关镇管辖。公路上视野开阔,放眼望去,社港农民火热的丰收场景尽收眼底。

省长站在路边看了一会,还是没说话,也不见其有什么表情,抬脚下了公路,朝田垄上走。杨志远赶忙跟上。孟路军则陪着罗亮和陶然下到田里。此时正是成熟之时,田地里的油菜籽沉甸甸的,成一定角度倾斜。

地里一派繁忙,乡亲们轻割轻放轻捆,根本就没留意到有人走近。直到汤治烨省长连呼了两声,老乡。乡亲们这才直起腰,一看田里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这么多人,个个西装革履,像是上面来的什么领导,乡亲们什么时候见过这种阵势,更不认识站在面前的诸多省市领导,一时都是站着没动。但是其中却有乡亲认出了杨志远和孟路军,很是热情地跟他俩打招呼:“杨书记,孟县长,你们来了,怎么,又到地里来搞调查?”

汤治烨一看竟然有乡亲不识省长市长,只认识杨书记和孟县长,顿时饶有兴趣,有些意味地一笑。

杨志远自是注意到汤治烨省长稍逊即逝,似是而非的笑意,省长这笑有些意味深长,杨志远心想,省长此时只怕是对现场的乡亲的身份有所怀疑,认为此处的乡亲为社港方面故意为之,属乡村干部改头换面,现场作秀,故意在省长面前暗示本县的书记县长,爱民亲民,密切群众。

这种情况不是没有发生,甚至于有过之而无不及,下面的干部为了应付检查,花样从来都是层出不穷,有时候说不定整个田间地头数十个灰头土脸,挂着黑不溜秋的毛巾,在领导面前晃来晃去让领导感到苦难深重饱含热泪的乡亲,没有一个是真的,整个就是一现场化妆舞会,浑头垢脸的乡亲们全是由当地小领导乔装打扮而成。

汤治烨省长就不曾遇到过这种情况?只怕未必,省长这笑肯定与此有关。但杨志远自信此地乡亲肯定是如假包换地道的农民,有乡亲认识他和孟路军看似偶然,实则还是必然。因为在这三年来,他杨志远也好,孟路军也好,一年四季,呆在田头的时间远比办公室要多。社港的乡亲们认识杨书记孟县长的不敢说是十之八九,但十之一二肯定是有的。尤其是城关一带,去年各村试点稻田养殖,杨志远和孟路军有事没事就往这一带跑,掌握第一手资料,有乡亲认识他和孟路军也就不足为奇。

杨志远自知问心无愧,省长心有疑惑就心有疑惑了,他并不想刻意去解释,这种事情,怎么解释,只会越解释越乱,还是顺其自然为好。杨志远见认识他和孟路军的乡亲们中有一人颇为年长,颇像一家之主,就笑,主动上前,说:“是啊,老人家,我们又来调研了,不过这次不只我和孟县长,还有省农业厅的一些专家和省农大的教授,县委县政府特意把专家教授们请来,为今年的农业生产把把脉。”

老人家说:“我说怎么这么大的动静,敢情是这么回事,好好好,还是政府想得周到。”

杨志远把汤治烨省长作了介绍,“这位就是省农大病虫害防治的专家,汤治烨教授。”

罗亮一笑,心说这个杨志远,搞什么名堂,一句话就将省长降了不知有多少级,成农大的专家教授了。老人家一听汤治烨是教授,很是高兴,把手在衣服上擦了又擦,然后很是热忱地伸出手来和汤治烨握手,此举让汤治烨很是意外,他笑嘻嘻地伸出手来和老人家一握。老人家乐呵呵地说:“汤教授,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

汤治烨还真就问了,亩产多少?投入多少?产出又是多少?盈还是亏?有没有奔头?

老人家说去年因为雪灾,油菜籽的收成减产不少,今年却是风调雨顺,产量不错,没有两百公斤也有一百九十五公斤。至于投入吗,地里的肥料主要以农家肥为主,种子用的是农业厅高产的新农一号,是通过县农业信息公司先行赊销的,还没有结账,过个七八天,等晾晒些水分,经碾打、脱粒、扬净,交到信息公司在村里的合作社,就可两清了。

说到盈亏,老人家兴致勃勃,拿出旱烟袋,吧嗒吧嗒地抽了一口,和汤治烨省长蹲在田坎边看着田里弯下了腰的油菜籽,喜滋滋地给汤治烨算了一笔账:每亩地里的种子用了九十八块五角六分,除了农家肥在初期也还用了点化肥,每亩地合到一十一块五角,除了这两项,其他零星的支出也有一些,但都不大,摊到每亩地里就是七块四角三分。今年油菜籽保底的收购价是一块三一公斤,以每亩地195公斤计算,那就是253。5元,减去117。49的成本,不算自家劳动力,每亩地能有个136块的赚头。老人家说这奔头大了去了。

汤治烨还是有些意味地笑,说:“老人家,你怎么计算的这么清楚。”

老人家笑呵呵的,说:“我们这些在田里刨食的,整天在心里扒拉的,不都是这些角角分分,今年收成好,奔头大,计算得更是起劲。不止是现在的,我把今秋的收成都算好了,等今年农忙结束,趁年底的空档,把房子整一整,张罗着把小儿子的婚事给办了。”

“这是好事啊。”汤治烨笑,觉得老人家还遗漏了关键的一项支出,“老人家,你这毛利润还有一项支出没算吧,怎么没有农业税这一块啊?”

汤治烨这话一问,老人家直乐,他说:“汤教授只怕有所不知,杨书记孟县长没告诉你吧,县委县政府已经开过大会了,今年夏天开始取消农业税,只要省里一批准,什么‘三提五统’啊,今年一概都不用交了。”

取消农业税一事,杨志远还没有上报省政府,一干省市领导,除了罗亮和陶然因为杨志远已经在电话里和他们吹过风,对此略知一二,其他领导都是一无所知,现在一听,很是震惊,多有惊愕,汤治烨震惊之余,扭头问杨志远:“有这回事?”

杨志远抢在省农村经济工作会议召开之前,召开全县干部大会,宣布取消农业税,统一干部思想,其目的就是要趁汤治烨省长在社港之际,在此事上取得省长的支持。

《关于在社港进行取消农业税试点的报告》杨志远一直都揣在兜里,只是这两天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面呈省长,杨志远昨天曾经求助于罗亮,罗亮沉思了一会,说在社港全面取消农业税开本省之先河,此事事关重大,意义非同小可,由我转达有些欠妥,我认为还是由你直接面呈省长为好,省长有什么问题,也好现场解答。

但杨志远也没想到,取消农业税一事竟然会是由务农的乡亲首先告知省长知晓,现在省长主动问起,这倒不失为一个很好的契机。杨志远当即点头,说:“是有这么回事,县人大已经原则上同意政府关于在社港全面取消农业税的决定,只待报市省两级政府批准,就可实行。”

汤治烨看了杨志远一眼,说:“什么时候上报的?我怎么不知道此事?”

杨志远说:“县里刚刚开过全县干部大会,刚刚统一思想,所以还没来得及上报。”

汤治烨说:“是没来得及上报,还是根本就没打算上报?是不是准备先斩后奏,干了再说?”

杨志远笑,说:“这等事情,我杨志远同志可没有这样的胆量,先斩后奏,那不是想引起同僚激愤么。”

“你杨志远同志什么事情不敢干,你没胆量,谁信?你要没这胆量谁有这胆量?”汤治烨说,“不过,你不想引起同僚不满倒是一句实话,现在好了,汤教授知道了,蔡专家知道了,同僚也知道了,杨书记还有没有必要瞒下去,还想怎么瞒下去?”

“瞒?”杨志远笑,说:“这事我还真没打算瞒各位领导。”

杨志远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把报告拿了出来,就此面呈省长。汤治烨接过报告,扫了一眼:“怎么,杨书记早有准备?看来杨书记早就预谋?可有圈套?”

杨志远心知省长还是疑心老人家有假,属乔装打扮,不然哪有这么巧,一提到取消农业税,这边杨志远同志就把报告拿了出来。杨志远笑,说:“汤教授明鉴,杨书记早有准备是实,预谋却不存在,汤教授临时起意,于路边临时停车,怎么预谋?怎么安排?变戏法也没这么快,所以汤教授大可以放心,今天汤教授的所见所闻,肯定真实可信,不存在故意为之,巧做安排。所以既没有预谋,也不存在圈套。”

汤治烨一想,还真是,社港方面再怎么安排,也不可能让社港的田间地头都杵着小领导小干部,社港方面怎么就知道他汤治烨就一定会到这块田里走一走,没有这么巧的事情。汤治烨一笑,没有顺手将报告交给身边的秘书,而是径自把报告放进了兜里。

真正让省长疑虑全消,还在于省长向老人家告辞的时候出现的一个小插曲。省长一看时间差不多了,和老人家交谈的颇为愉快,收获颇丰,也该上车,继续前行了。省长于是向老人家告辞,说:“老人家,耽搁你这么久的时间,也该走了。”

老人家笑,说:“我们农民别的没有,就是有时间,汤教授要是不忙,到我家吃了午饭再走也不迟。”

汤治烨笑,说:“老人家,只怕不成,你看看,这次来的队伍太大,都好几百号人,都跟着去,只怕挤都挤不过来。”

老人家笑,说:“我倒是把这茬给忘了,现在日子一天比一天好了,这几百号的吃喝是没问题,但是没准备,只怕还真是坐都没地方坐,那我也就不留客了。”

汤治烨笑呵呵地与老人家握手。老人家这时突然冒出了一句让大家都意想不到的话来,老人家说:“汤教授,我敢断言你肯定不是什么教授,而是个大领导。”

汤治烨奇怪,笑,说:“老人家,何以突出此言?”

老人家呵呵一笑,说:“山野之人,虽然见识不多,但并不愚钝。一来,汤教授真要是省农业大学的教授,病虫害防治方面的专家,怎么自始至终,只问产量、收成、奔头,不问去冬今春油菜籽病虫害的防治情况,真教授不会这么做。”

汤治烨哈哈一笑,说:“看来本教授还是不够专业,老人家,既然有其一,肯定就有其二,那么不妨说说其二。”

老人家接着说:“其二,杨书记孟县长在咱们社港,那是多大的领导啊,在你汤教授面前却是毕恭毕敬,小心谨慎,有如众星捧月,所以据此分析,汤教授定非教授,定为领导是也。”

汤治烨哈哈一乐,看了杨志远一眼,说:“杨书记毕恭毕敬?小心谨慎?我怎么并无此感觉。”

汤治烨和老人家握别,说:“老人家,智者也。”

此小插曲,再怎么编排都编排不出来。汤治烨疑虑顿消,乐呵呵地回到车上,心情很是愉悦。汤治烨这时终于有机会问杨志远一个问题:为何初到田间之时,将本省长连降数级,省长成了教授?

杨志远笑,说:“社港这几年农业生产得以发展,省农业厅的专家,省农大的教授首居其功。为何?因为杨志远同志出出点子,想想办法还成,但具体到全县农业生产怎么布局怎么合理有序地发展,这么多蔬菜果木的病虫害怎么防治,大棚蔬菜的防寒防冻怎么处理,如何增产如何增收等等这些,都得有劳农业方面的专家教授出谋划策,现场指导,所以在社港,只要是农业方面的专家教授,在社港肯定是备受尊重,很是吃香,逢家遇户,只要自称是专家教授,乡亲们肯定有酒有肉,热情相待。”

汤治烨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后几排的杨建中一眼,说:“这么看来杨厅长和杨书记有些渊源?”

杨建中点头,也不隐瞒,说:“我和杨书记认识十年有余,当年他在杨家坳,我在农科所,就有合作,属老交情了。”

汤治烨点头,说:“杨书记还是不够意思,何必说我是专家,直接说我是农业厅的汤厅长多好,如此也就不会引起老人家的猜疑。”

杨志远笑,说:“在社港,厅长没有专家吃香,杨厅长到了社港,从来不言自己是厅长,一直都说自己是鱼类问题的专家,在枫树湾,你要问杨建中杨厅长,乡亲们肯定会一时反应不过来,但你要是问及杨建中杨研究员,研究鱼的,肯定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汤治烨笑,说:“看来还是杨厅长这样的专家型官员在群众中有市场,汤教授就不成,三言两语就穿帮,看来汤教授今后除了会做报告,还有必要加强病虫害方面的研究,不然还真是愧对了教授的职称。”

大家哈哈一乐。汤治烨也笑,笑过之后,汤治烨继续刚才的话题,说:“为什么在社港教授比厅长省长吃香,有群众基础,就是因为专家教授到社港来是为社港的乡亲办实事的,是为乡亲排忧解难,解决实际问题的,所以才会得到乡亲的拥护,甚至于可以说是爱戴。这就像刚才老人家如数家珍,成本计算到角分的情况一样,这说明什么,说明乡亲们的心里都有一本账。你做了什么,乡亲们虽然不说,但心里都记得清清楚楚。我们在座的都是有一定职务的领导干部,我想,领导干部的作用其实并不是一天到晚开会作报告,而是应该到群众中去,与群众紧密团结在一起,为群众排忧解难办实事,这样的干部才是群众需要的干部,才会渴的时候有群众端茶送水,饿的时候,有群众相邀吃饭喝酒。这才是鱼水之情,革命战争年代,我们的党员干部做到了这一点,现在没有战争,也无需付出生命的代价,难道我们却反而做不到这一点了?”

汤治烨说:“开始我还怀疑老人家是个托,现在看来,我的担心纯属多余,一个县的书记县长,如果时时以群众的利益为重,有群众认识书记县长也就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反过来看,一个县的群众不认识本县的书记县长,我看才有问题,而且是个很大的问题。”

都知道汤治烨省长这是在反思,同时也是在叩问,一车的领导都陷入了深思之中,大巴车里一时很是安静,只有车轮碾过路面的沙沙之声。

第35章心情愉悦(5)

罗亮没想到汤治烨会发出如此的感慨。他和汤治烨共事的时间不长,一个省长一个常务,在省政府大院自是低头不见抬头见,但因为此前两人的履历不曾有过一丝的交织,彼此都不了解,大家见面都是客客气气的。同僚之间,客气是一种礼貌,同时也是一种距离,并不见得就是好事。现在罗亮听了汤治烨这一席有感而发的话,顿时对汤治烨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汤治烨这话很对自己的脾性,这涉及到一个执政的理念问题,作为党员领导干部,在执政的过程中,是唯上还是唯下?到群众中去,这句话不能只限于空洞的口号,而是应该付诸实践。行动其实就是最铿锵有力的语言,它远比语言更具力量。罗亮微微一笑,如此看来,自己和汤治烨彼此的性情只怕还真有几分相似之处,属同一类型之人,这个省长看来今后可以多加亲近。

罗亮看着前排的杨志远,心里直乐,在执政理念上,杨志远和他曾经多有探讨,杨志远一直认为政府的职能不是判官,而是服务,其次才是监管,只有坚持到群众去,成为普通大众的一员,才会懂得群众的疾苦,才会真正明白群众需要的是什么。当然了,在现行的政治体制下,决定官员的升迁在上而不在下,这是一个无可争辩的事实,在做群众喜欢的干部之时,怎么处理好与上层领导的关系,同样考验着一个从政者的智慧,在原则性的问题上不退让,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妥协靠拢中庸,就成了一种不错的选择。

在这一点上,罗亮觉得杨志远做得不错,游刃有余。赵洪福书记刚来之时,对朱明华心存戒备,对他罗亮、付国良同样也是保持警惕,杨志远就更不用说了,一来就给了他一个严重警告处分,目的何在,除了杨志远有错在先,赵洪福书记未免没有杀鸡骇猴,警示对手的意思。自己为杨志远愤愤不平,杨志远倒好,无怨无悔,没有任何的闲言碎语在坊间流传,其该干嘛还是干嘛,尽职尽责,社港才会取得今天的成绩。赵洪福书记现在对杨志远态度为之一变,朱明华省长的离开是主因,但未免没有对杨志远为人处世的欣赏。现在新省长来了,看得出汤治烨对杨志远也是从心里表示认同,这小子还真是没得说,工作踏踏实实,兢兢业业,成绩实实在在,有目共睹。在领导面前该说就说,该言就言,坦诚直率,同时还有一点小个性,耍点无伤大雅的小聪明,让领导袒露严肃而又活泼的一面,其举止看似天真,又不乏浪漫,这样一来,群众喜欢,领导也满意,做到这一点,谈何容易。

取消农业税,看似简单,对经济强县来说无非就是取舍,但对社港这样曾经的贫困县来说,没有充实的财政收入做后盾,无异于自绝于路。

罗亮上一次到社港还是两年前和付国良一起出席社港首届旅游文化节,那时的社港虽然还是一贫如洗,但罗亮却感觉到社港人在精气神上呈现出一种勃勃生机。因为杨志远,罗亮也就对社港多了一份关注,杨志远在社港取得的成绩他都清清楚楚,也为之欢欣鼓舞。这一次到社港,县委县政府还是与两年前一般无异,甚至于显得有些破旧,但社港的县容县貌却是大不相同,街道整洁,居民安定祥和,人人的脸上充满了喜气。如果每个城市都有一张城市名片的话,那在罗亮看来,笑脸,就是社港的名片。

车队行驶到一个Y字路口,先导车停住,不知该何处何从了。因为今日之行属省长临时起意,并无具体的目的地,在先导车上指路的霍亚军自然不敢贸然作主,停下车来,跑步近前,等待省长的进一步指示。

汤治烨打眼望了前方一眼,笑:“志远同志,何处何从?”

杨志远笑,说:“我的地盘我做主?这话今天只怕不成,得省长作主,因为杨志远同志有话在先,社港欢迎省长随机检查,省长指哪,我们就去哪!”

汤治烨笑,说:“具体的情况具体分析,这几百号人的午餐问题怎么解决?何处方便就餐?这种实际情况还是有必要加以考虑,本省长对这些都不了解,要是省长所指之处,条件并不具备,怎么办?难道让同志们野炊,省农村经济工作会议有这么开的?所以这次省长听从志远同志的安排,客随主便,志远同志尽可以放心安排,省长绝对不会怀疑有他。”

汤治烨省长这话意思明确,省长已经对社港充满信心,随后的行程,乐意听从杨志远的安排。作为市长,蔡腾腾总算松了口气,心想这对杨志远来说,是一次绝妙机会,什么样的成绩能让省长看得心花怒放,他杨志远还能不知道。没想到杨志远还是一如当初,说:“省长对午餐之事用不着考虑,几百号人的饮食,一个农民之家尚且不成问题,何况是社港县,鸡鸭鱼肉蔬菜,社港随处都是取之不尽,吃好不敢言,吃饱肯定没问题。所以,在向何处去?这个高瞻远瞩的问题上,还是得麻烦省长指明方向。”

汤治烨‘喔’了一下,笑,说:“志远同志还是如此笃定,看来在何处何从这个问题上,还非省长莫属。”

杨志远笑,说:“就该如此。”

汤治烨笑,说:“那你说说,往左,向何处去?往右,又是何方?都有什么值得省长亲临指导?”

杨志远笑,说:“往左,可通临江,稍稍一拐,则是社港的大龙乡,该乡的枫树湾值得省长亲临指导,枫树湾秋天的红枫给社港旅游带来了滚滚财源,但现在尚在暮春,枫叶新露,与其他春景一般无二。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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