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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志远-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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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志远会意地一笑:“既然逸飞书记如此雅兴,那就走几步。”
地上余雪未尽,俩人顺着街道顶着萧索的寒风散步,书记市长的车打着应急灯,在一旁不紧不慢地跟着,俩人的秘书则跟在后面。直到金色豪庭已成一片灯火,戴逸飞这才从兜里拿出一个信封:“回去好好看看。”
杨志远点头,把信放进了兜里。
戴逸飞说:“赵书记有话,你现在的任务是一心一意迎两会。恒星食品的事情宜早不宜迟,但有些事情却无所谓迟早,得等。”
等什么?自然是机会。杨志远点头,说,明白。
戴逸飞和杨志远都是外来干部,同住在合泰宾馆,戴逸飞笑,说:“怎么样,坐你的车回去,还是坐我的车?”
杨志远一笑,让邵武平和邝文韬不必跟着了,他坐戴书记的车回去就是。
信封里是一封有关金色豪庭的举报信。此信是杨志远回到合泰宾馆的房间后看的。
举报信说别看金色豪庭外表富丽堂皇,其实五毒俱全,除了涉黄还涉毒涉赌涉黑,之所以一直逍遥法外,是因为肖虹羽只是金色豪庭名义上的老板,背后另有他人,他们都是本市权贵的公子,神通广大。省市公安部门以往对金色豪庭进行突查,他们的关系网都已在行动之前知晓消息,第一时间做好准备,自是查而不实,毫无进展。举报信附有一份名单:原市委书记于海天的二公子于小伟,常务副市长邱海泉的儿子邱建强,市公安局局长何海波的儿子何刚的名字都位列其中,豁然在目。试想这等人物,即便是其中的一位作为金色豪庭的保护伞,金色豪庭都可以安然无恙,何况是三位,金色豪庭又怎能查出问题,能查出问题才是怪事。
此举报信属实名举报,年月日,姓名住址联系电话,一应俱全。题头为省委赵洪福书记,一看就知道这是一封写给赵洪福书记的私密举报信。杨志远一看年月日,此举报信在恒星食品事发之前,如此看来,邱海泉之所以没有顺利接任市长,对恒星食品的处置不力不能让省委满意只是其一,只怕还不是什么关键,只是一个借口,此举报信才是问题的所在。自己到会通来,绝不是赵洪福书记一时兴起,肯定是深思熟虑在先。
给赵洪福书记的信为何到了戴逸飞的手里,杨志远分析,原因有二:一,此信虽然属实名举报,洋洋洒洒上万字,但对金色豪庭的内情却是知之不详,许多都是猜想,既然没有真凭实据,自然也就无从入手。二来,举报信虽然提到于海天与肖虹羽有染,但也只是据说,没有任何依据,当然了,这等两人之间的私密之事,外人要想真抓实据,肯定难乎其难。于海天是中管干部,省里无权私自对其进行调查。举报信中,其子于小伟虽然涉入较深,但即便是事情属实,也与于海天他们这些父辈关系不大,只能说于海天管教不严,涉嫌违纪,于海天他们并没有违法。所以赵洪福书记接到此信后,并不急于处理。就把信转给了戴逸飞,让戴逸飞同志找机会对信中的内容多加关注,予以核实。因为戴逸飞与会通没有瓜葛,不会因此打击报复举报人,省委相信戴逸飞同志能秉公处理。
但既然举报信提到邱海泉的儿子涉及其中,省委在考虑会通市市长人选的时候就不能不慎重,让邱海泉接任会通市市长就值得思量,本着审慎的原则,邱海泉这次就暂且不予考虑,从外面的地市调一个和会通没有任何瓜葛的人到会通来就显得很有必要。这个人是谁?可以是他杨志远,也可以是张志远,但最终赵洪福书记还是选择了他杨志远,为何,因为他杨志远在张溪岭成功阻击了赵洪福书记,给赵洪福书记留下了深刻印象,私底下对他杨志远进行了细致入微的考察,该同志不错,值得省委信任,而且胆子大,与朱明华省长关系不错,关键时候靠得住,诸多优势聚于一身,所以该同志得上。
既然杨志远同志值得省委信赖,对会通的情况了解不多,那么就有必要让杨志远同志也读读举报信,做到心中有数。这样看来,举报信的内容不说全部属实,只怕也是部分属实。看来这个金色豪庭,还真是豪门公子的盛宴。政府将此作为定点酒店也就不难理解。
举报人为谁,张玉强,为何要与豪门公子过不去,举报信也有说明。
张玉强之所以敢于实名,是因为他就是原金色豪庭的业主,张玉强是本市一家房地产开发的法人代表,金色豪庭原本是其公司的物业,因为地段好,舍不得出售,自己捂着,租赁给他人使用。7年前,肖虹羽相中了此处物业,想于此经营金色豪庭,张玉强开始对肖虹羽根本不予理会,一来此处物业早就改成商场,租赁给个体户经营,二来,肖虹羽是谁,之前在会通闻所未闻。张玉强经营地产,在会通也算个人物,自然就对肖虹羽不屑一顾,此处物业租赁得好好的,人家合同还未到期,再说了,即便是合同到期,人家也有优先续约权,凭什么给你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肖虹羽。但最终张玉强还是不得不就范,乖乖把整栋物业改租给肖虹羽,人家凭什么,就凭其背后有人手里有权。
你张玉强是个人物,肖虹羽说话不够分量,那就找有分量的人出面。肖虹羽再上门,与之一同前来的竟然是会通大名鼎鼎的‘二哥’于小伟,于小伟之所以被人称之为二哥,有两层意思,一来是因为于小伟在家排行老二,二来则是因为于小伟仗着自己的父亲是市委书记,在会通为所欲为,方方面面都有插手,场面上的人对于小伟颇为忌惮,暗指在会通除了于海天,其他人于小伟都不放在眼里,在会通如果说一哥是于海天,那么二哥就是他于小伟。
于小伟当时只跟张玉强说了一句话:“租还是不租?”
在会通谁不知道于小伟的强势,张玉强还能怎么样,自然是一个字:租。
原来的承租户怎么办?这个用不着举张玉强为之费心,于小伟自有办法处理。于是乎工商税务、地痞流氓一个个就此粉墨登场,工商打假,税务查税,地痞流氓于市场内打架斗殴,寻衅滋事,一个原来经营得好好的市场,一时人心惶惶,乌烟瘴气。工商税务属正常执法,承租户们虽有怨言,但只能逆来顺受。打架斗殴总该有人管吧,可打电话报警,警察出警慢不说,地痞流氓今天进去,明天又出现在市场,耀武扬威,变本加厉。到后来,连卷闸门都打不开了,因为也不知是谁夜里将卷闸门焊死了。
市场一时门可罗雀,哪里还有什么生意可做。此时肖虹羽适时出现,给大小承租户微小的补偿,出租户们尽管心不甘情不愿,但都看出了这其中的猫腻,都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一个个退出市场。金色豪庭于是隆重开业,诸多领导莅临剪彩,成为当年会通的盛况。
按说张玉强与于小伟还没到鱼死网破的地步,租金的收益虽然大不如前,但于小伟在张玉强其他楼盘的审批报建,提高容积率上多次提供帮助,于小伟也算是间接对张玉强给予了补偿,大家开始倒也相安无事。但是后来形势不一样了,金色豪庭搭上了权力的快车,自是财源滚滚,不到三年就赚了个盆满钵满。于小伟此时又有了新的想法,与张玉强商谈,租来租去的多麻烦,干脆点,将此物业转手得了。
此地段商机无限,张玉强岂会轻易放手。
于小伟还是一句话:“卖还是不卖?”
于小伟势在必得,张玉强及其股东,权衡利弊之后,还能怎么样,只能是忍痛割爱:卖。但在转让的价格上,问题又出来,于小伟不愿按市场价,只愿按成本价接盘。这怎么可能,金色豪庭当初属市郊,不毛之地,随着会通经济的日趋繁荣,城市中心一步步的推移,当初的不毛之地,现在已经成了新城区的中心,寸土寸金,商铺价值突突往上蹿,翻了好几番不说,而且未来升值潜力无限,还按原来的价格收购,怎么可能,天下哪有这样的事。你于小伟即便真是二哥,也没用,张玉强这次寸步不让,不肯就范,彼此不欢而散,矛盾不可避免,全面激化。
一个是不到目的不罢休,一个是誓死捍卫自己的利益。税务稽查上门,笑脸相迎,该罚就罚,心甘情愿,张玉强的公司都认账,跟金色豪庭地段物业的价值相比,这些都算不了什么。其他楼盘审批手续不全,我按你的要求不厌其烦,一个个手续给你补齐了,你二哥强势,咱也不是吃素的,我上面也有人,你于小伟还没到一手遮天的地步。你来我往,针锋相对,一时硝烟四起,倒也旗鼓相当。于小伟见前面的手段都没有什么收效,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到最后,市公安局经济征稽大队出面了,因为有人举报,该公司涉及非法集资。作为房地产开发商,在资金周转不畅之时,偶尔以较银行高的利率在民间进行借贷,在所难免,时有发生,大家都这么干,习以为常。原来都没事,现在不成了,民不举官不究,现在有人举报了,没办法,属非法集资,现在得到大队走一趟。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作为法人,张玉强就此锒铛入狱。张玉强自然知道是事出何因,死硬到底。征稽大队的人一看,骨头挺硬,行,没得说,请你到看守所去慰劳慰劳看守所的蚊子。你张玉强不是上头有人吗,那我就秘密地异地关押,多加关照。张玉强一直养尊处优,细皮嫩肉,一到看守所就受到了牢头的特别关照:光着身子,被褪了毛的牙刷刷,水龙头冲;晚上则睡在地上,与马桶为伍,早上洗马桶的活非张玉强莫属;想上厕所得排队,张玉强是最后一个,前面的人慢吞吞的,占着茅坑不拉屎,搞你一个大小便失禁,而且时不时张玉强还要受点皮肉之苦。
张玉强什么时候遭过这样的罪,用不了几个回合,丢盔弃甲,举手投降。钱财此时就成了身外之物,能呼吸自由的空气比什么都好。签字画押,物业就此易主,张玉强这才得以重见天日。
张玉强这才知道,金色豪庭的背后不仅仅站着一个于小伟,还有邱建强、何刚等等这些本市权贵的二代。跟他们比起来,张玉强就显得势单力薄,只能是忍气吞声。但这口气只能是忍一时,不可能忍一世。事隔多年,于海天走了,戴逸飞来了。现在于海天退了,靠边站了,机会来了。因为无故遭受牢狱之灾,受尽皮肉之苦,张玉强与于小伟已是不共戴天,于是张玉强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实名举报于小伟之流,强取豪夺,仗势欺人。
这也是张玉强从始至终经历其中,要不然,谁会知道金色豪庭的背后竟然齐聚了这么多会通的权势之人。当然了,这也仅仅是张玉强的一面之词,诸多细节只怕有所出入,夸大其词的情况肯定会有,于海天与肖虹羽有染之事,也许是空穴来风,但诸多公子入股金色豪庭这事,只怕是错不了。但家人经商,官员未必就必须追责,市公安局经济征稽大队动用了手段,公权私用,逼张玉强就范一事,一面之词,怎么证明?而且事隔多年,属陈年旧账,没有真凭实据,怎么查?根本无从查起。
杨志远手捧举报信,一时难以平静。如果情况真如张玉强所言,那于小伟他们也太胆大妄为了。杨志远心想,于小伟在会通为所欲为,于海天难道一点都不知道,是听之任之?如果真的与肖虹羽有染,那于海天有没有在背后推波助澜?这些都很值得考究。
杨志远已经明白赵洪福书记的意思了,这件事事隔多年,查无可查,怎么办?只能等,等待机会的出现,为什么要让自己看到这封举报信,就是让自己多加警醒。对金色豪庭多加留意,一旦机会来了,不管是涉及到谁,该查的还是的查,绝不手软。
杨志远知道,此事不动则已,一动只怕就是狂风暴雨,惊涛骇浪。
杨志远看信的时候一直心有忐忑,看完信,杨志远长吁了一口气,还好,最坏的情况没有出现,因为此事与朱明华省长没有任何关联,也不应该与朱明华省长有任何联系。杨志远倒不是害怕事涉朱明华,自己不好处理,而是与朱明华相处这么多年,杨志远对朱明华的人品一直都很是敬重,朱明华在他杨志远的心里有如周至诚、李泽成一般,同样是一座丰碑,如果这座丰碑坍塌了,杨志远的情感上说什么都接受不了,对他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很好,这种情况没有出现,所以杨志远才会有这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
第5章书记莅临(1)
元旦这天,赵洪福书记如期而至。
在此之前,赵洪福书记莅临会通的消息已经在本市领导层中传开了,赵洪福书记来本省三年多,从来没有到过会通,这一次莅临会通,一时众说纷纭,不知道赵洪福书记突然对会通青睐有加有何深意。
这天上午8点整,杨志远看完会通日报,正准备打开电视,戴逸飞的电话来了:“今天甭看新闻了,快点下来,牛奶都已经冲好了。”
杨志远自从到社港后,不管晚上工作怎样的焚膏继晷,早上都是6:30分起床,风雨无阻到后山打半小时的拳,然后稍加冲洗,在房间吃完张穆雨打来的稀饭馒头,7:45分准时出现在县委办公室。遇上大礼拜、节假日,时间充沛,杨志远冲完澡,就会在房间里读书看报看电视,一小时后才开始一天的工作,该干嘛干嘛。习惯成自然,杨志远到会通来以后也是如此,固定不变。戴逸飞和杨志远同住合泰宾馆,自是对杨志远的作息时间一清二楚,这次算准了时间给杨志远打电话。
戴逸飞都把牛奶冲好了,那还说什么,杨志远放下电话,走出房间。自助餐厅在前栋的二楼,杨志远在路上与邵武平不期而遇。两人上到自助餐厅,戴逸飞的秘书陈珂已经站在门口相迎。戴逸飞坐在靠窗的一角,杨志远扫了一眼,元旦佳节,住店的客人不多,到餐厅用餐的客人更是寥寥无几,屈指可数。戴逸飞所处的位置靠墙靠角,适宜说话。
戴逸飞还真把牛奶冲好了,热气腾腾,杨志远于对面坐下,笑嘻嘻地端起牛奶喝了一口,点头说:“不错。”
戴逸飞笑:“这就有了,这可是逸飞同志亲自冲的牛奶,市长的表扬未免吝啬了些。”
“书记亲自动手,那就是很不错。”
戴逸飞点了点杨志远,呵呵一笑。陈珂和邵武平把书记市长的早餐端了上来,然后到另一张桌子坐下。戴逸飞是汤粉,杨志远则是扬州炒饭。
杨志远知道戴逸飞打电话找自己于自助餐厅共进早餐是为何事。他笑,问:“赵书记从省城出发了?”
“刚和赵书记的秘书通过电话,赵书记已经从省城出发,按算此时应该刚上江海通高速。”戴逸飞点点头说。
杨志远看了看表,8:20分,从榆江到会通全程109公里,以每小时一百公里的时速计算,用时至多不过一小时十分,也就是说赵洪福书记最晚将于九点半下高速,戴逸飞之所以给自己打电话,看来已就接待事宜与赵洪福书记有所沟通。杨志远问:“怎么安排?”
“你我到会通收费站出口迎接。其他市委班子的成员则在合泰宾馆等候。”
杨志远明知故问:“赵书记的意思?”
戴逸飞笑:“你说呢。”
从合泰宾馆到收费站,有十五公里的路程,途中需经停若干个红绿灯,耗时近半小时,如此看来,事不宜迟,必须马上出发,不然,一旦赵洪福书记提前到了,那就麻烦了。杨志远扒拉了几口,与戴逸飞不约而同地站起身。这回戴逸飞提议书记市长挤一挤,一同坐帕萨特去收费站恭迎赵书记,陈珂就不用跟着了,在宾馆与市委秘书长一起安排其他相应事宜。
为何坐帕萨特,戴逸飞笑言,杨市长的车牌是民用牌,不张扬,书记市长不声不响地到了高速公路出口处,谁会注意。现在的老百姓也许不认识书记市长,但本市的一号车,老百姓都知道,一看到一号车停在高速公路出口,肯定会想,书记在出口干吗,肯定是有大领导来了,为免惊扰,所以得坐市长的车。
这时市委常委们接到通知,开始陆陆续续地往合泰宾馆而来,市委专职副书记徐海明先到,正好与戴逸飞杨志远碰了个照面,戴逸飞一笑,说:“徐书记先来了,我们得先行离开一会。”
徐海明自然知道书记市长此时先行离开是为了何事,他笑了笑:“快去快回。”
杨志远笑,说:“怎么快,只怕由不得你我。”
徐海明呵呵一笑,说:“这倒也是。”
车出市区,再行一二公里,就是本省的三大园区之一会通来料加工产业园,与当年杨志远第一次随同周至诚到园区视察时的规模相比,现在的园区面积不知扩大了多少倍,通往收费站两旁的方圆近二十平方公里的面积都已纳入园区的范畴,入园的企业大大小小有二百家之多,园区财政收入已经占据了会通的半壁江山。由于产业园的特殊贡献,历届管委会主任都进入政府领导班子,同时兼任副市长。
一路过去,园区绿树成荫,两旁的工厂整齐划一,井然有序,一派繁荣。杨志远不由得想起当年和周至诚第一次到产业园时的场景,尽管自己和于海天没有什么交情,但杨志远还是能感觉到,那时的于海天意气风发,一心就想着怎么把园区的经济搞上去。产业园能取得今天这样的成绩,虽然不能说是于海天一个人的功劳,但于海天作为市委书记,功不可没却是不容争辩的事实。杨志远怎么也无法将当年一门心思谋发展的于海天与现如今举报信里那个与肖虹羽勾勾搭搭,纵容亲属为所欲为的于海天等同起来。周至诚当年那番‘心有人民,胸怀党性原则,胸有良知,你说我们共产党人还有什么事情办不好!还有什么事情办不了的!心无人民,最终只能是一事无成,什么都不是’的话,杨志远至今记忆犹新,仿如昨日。于海天当时诚惶诚恐,表态谨记的场景此刻也是历历在目,杨志远心想,如果举报信的情况属实,那么于海天又是什么时候发生蜕变的呢。
会通收费站出口,那块绘制有‘多快好省谋建设,因地制宜图发展’的广告牌经风历雨,至今屹立不倒,但是当年那个提出这个口号的人,是不是也如广告牌这般,经得起风雨的洗礼,那就很值得推敲了。
戴逸飞见杨志远一路深思,他也保持沉默,此时见就他们俩人站在广告牌前,戴逸飞忍不住问:“杨市长,想什么?这么入神!”
杨志远说:“刚才经过园区,现在站在广告牌下,我不由自主地想起我第一次到会通来见到于海天同志的场景。”
戴逸飞自然知道此刻的杨志远肯定感慨万千,他点头,说:“是啊,于海天同志对会通的发展可以用劳苦功高来形容。”
杨志远点头,说:“说心里话,我情愿那封举报信所举报的内容都是假的、莫须有的,我从心里不愿看到于海天这样一个干部,因为把持不住,倒在最后的一岗上,如果情况属实,我只会感到惋惜和心痛。”
戴逸飞说:“我也有同感,但现实往往就是这样的残酷,这样的事与愿违,在金色豪庭的事情上于海天同志是不是真有涉入,目前来看,还属查无实据,但于小伟他们在背后兴风作浪,这点却是无可抵赖的事实。在于小伟的事情上,应该说于海天同志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杨志远叹了口气,说:“但愿于海天同志没有走得更远。”
戴逸飞说:“这个只怕不以你我的意志为转移。”
说话之间,杨志远看到邵武平在收费站口朝这边挥手,赵洪福书记到了。
不一会,保卫处的警车就出了收费站,一辆淡黄色的中巴车紧随其后。中巴车在杨志远和戴逸飞的身边停了下来。门一开,就看见赵洪福坐在首排朝俩人招手:“逸飞同志、小杨同志,赶紧上车,外面冷。”
杨志远随同戴逸飞上了车。车上空荡荡的,除了赵洪福书记的秘书,再加上司机,警卫,再无其他随行人员。杨志远知道,赵书记之所以没坐一号车,一来是不想动静太大,惊扰沿途官员;二来也是为了说话方便,像现在这样,他和戴逸飞才可以与赵洪福书记并排而坐,如果是奥迪车那根本就没有回旋的余地。
赵洪福偏过头,问坐在门边的杨志远,说:“小杨市长,都好吧?”
杨志远笑,说:“谢谢赵书记关心,挺好的,都不错。”
戴逸飞笑,说杨市长在书记面前可没说实话,什么叫挺好,焦头烂额是好,什么叫不错,没日没夜也叫不错。杨志远笑,说逸飞书记这是在干嘛,当着赵书记的面拆小杨市长台?戴逸飞说这可不是拆台,我这是如实向上级领导反映情况。赵洪福看戴逸飞和杨志远在自己的面前无拘无束地打趣,说看来书记市长相处得不错,很好。
赵洪福呵呵一笑,对此很是满意,倍觉欣慰。
赵洪福随即言归正传,问:“那件事考虑得怎么样了?谁是合适的人选?”
赵洪福这话比较隐晦,但杨志远和戴逸飞一听,都知道赵洪福书记所言的‘那件事’是何事。戴逸飞笑,说:“这事得问杨市长,政府这一摊子事,还是应以杨市长的意见为准。”
会通是本省第三大经济大市,市政府领导班子成员一直都是一正九副,但目前却是一正八副,尚空缺一名副市长,为何,因为恒星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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