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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志远-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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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茗这么一说,张平原就想起来了,他笑,说:“你看我现在的记忆力是越来越不行了。”
安茗笑,说:“不是老师记忆力不好,而是老师事情多。”
张平原笑,说:“你这丫头真会说话。”
张平原知道杨志远能把安茗带到他的办公室,两人的关系肯定不同一般,他见安茗说话乖巧,长相甜美,和杨志远很是般配,心情自是不错。他有心开杨志远的玩笑,就笑,说:“志远老弟,我怎么到现在才知道你还认识安茗这么一位漂亮的小师妹。”
杨志远很少见张平原说笑,杨志远和张平原在一起,一般都是谈与工作有关的话题,很少言及其他,今天大楷是因为有安茗在,张平原难道轻松一回,话语俏皮。
杨志远也笑,说:“老师这是干嘛,打探隐私。”
安茗在一旁帮张平原说话,说:“志远,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老师面前,知无不言,何来隐私。”
张平原心情不错,笑呵呵地说:“年轻人嘛,有点隐私很正常。”
安茗笑,说:“老师还是偏心眼,我帮着您,您反而护着杨志远。”
张平原说:“我有吗?”
安茗反问:“难道没有?”
张平原细细地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话语间还真是有那么一点护着杨志远的意思,他望着杨志远哈哈一笑,说:“你看看,现在有人吃醋了,怎么办?”
安茗笑,说:“这好办啊,就仨人在,您就不偏不倚。有外人在,您就护着我们两个就是。”
张平原笑:“这个主意不错,只怕把握起来有那么一点难度。”
安茗笑,说:“这有什么难的,老师这么大个领导,什么事情把握不住。”
张平原笑,说:“到底是学新闻的,奉承起人来几乎不着痕迹。”
早有秘书把杨志远带给张平原的‘眉儿金’接过,这会秘书给张平原沏好茶,把茶放到了张平原的面前。张平原是品茗高手,茶一入口,就觉口感醇香,伴有一丝冰雪之气,张平原眉一挑,说:“志远,哪里得来如此佳品?”
杨志远笑,说:“这是杨家坳新出的茶品‘眉儿金’。”
张平原又细细品了一口,说:“此为高山之茶,有高山冰雪之气。杨家坳怎么会有此等好茶?”
杨志远说:“这茶产自杨家坳的石柱峰。”
张平原一点头,说:“这我就明白了,高山出好茶,石柱峰是本省第一高峰,能出此等好茶不足为怪。”
张平原闻了闻茶的清香,说:“看来你把杨家坳经营的不错。”
张平原不说‘管理治理’之类,而是说‘经营’,杨志远觉得这个词用得很有意思。现如今只怕没有什么不需要经营的,生意需要经营,职位需要经营,感情也需要经营。经营的正解是经济营销。但杨志远觉得经营应该解释为:用心用情去做。唯有如此,才能把一切经营好。
杨志远点头,说:“还好,今年一切发展顺利,势头很旺,年底产值也许可以上亿。”
张平原啧啧称赞,说:“一年多的时间,志远你就把杨家坳经营得如此成就,能力非凡。”
杨志远说:“杨家坳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一旦把握机遇,发展势在必然。”
张平原说:“志远,这话得分开来说,杨家坳有着他天然的优势是不错,但在你之前为什么就发展不起来,穷得铃铛响。你一回来,只一年,杨家坳就成了遍地黄金,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农村的问题说到底还是人才的问题,我看应该因地制宜系统性地制定一个人才培训计划,让有为青年到农村去锻炼,肯定会给农村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杨志远心说,老师到底是老师,尽管现在身居要职,但看问题透彻,总能找到问题的所在,杨志远也不隐瞒,说:“我对此也有思考,我准备在今年县里的‘两会’期间提交一份《关于在村一级组织中配备大学生村官的若干建议》的提案。”
张平原说:“这个提案可行,有实际意义。怎么,志远你什么时候成人大代表了?”
杨志远说:“这可是晚成书记他们搞的阴谋,晚成书记年后搞了些小动作,把我补选为新营县人大代表。说实话,我对当这代表没什么兴趣。”
张平原摇摇头,说:“志远,此言差矣。参政议政是一个公民应尽的职责,尤其新营农村普遍贫穷,你又有些想法,更该参政议政。要知道一个好的提案,对一方经济的发展肯定可以起到很好的促进作用。”
杨志远说:“我就怕我的一些想法在新营这样的地方显得前卫,根本得不到重视,劳心费力还不讨好。”
张平原说:“那你就提一些简单易行,让新营人都乐于接受的提案不就成了,不要急于一撮而就,而应该慢慢渗透。我看你现在这个提案就不错,有高度,即便是在省人大提出也是一个好的提案,而且切实可行,肯定会得到重视。”
张平原一看表,说:“我们也别光顾着说话,还有安茗这小师妹在呢,志远,你看上哪去吃饭?”
安茗说:“老师不用管我,我听着就是,学习学习。”
张平原说:“学习应该,吃饭也要,两不误。”
杨志远一看张平原问自己也就不客气,说:“要不上谢富贵的‘天天有余’,我顺便找他谈点事。”
张平原说:“行。”
张平原知道杨志远刚到省城就上了他这,就笑,主动提出,说:“要不,你把那个农科所的杨主任也叫上,一同吃顿饭。”
杨志远笑,说:“还是老师疼我,知道我在省城也就认识你们几个,再无他人。一顿饭全聚到一起了,也省得我明天再跑一趟。”
张平原笑,说:“哪那么多废话,走吧。”
三人起身就往外走,秘书乖巧,一看张平原三人出门,立马就给齐秉打电话,让齐秉赶快下楼,张行长准备外出了。三人下到大厅,保安一见张平原就赶忙行注目礼。张平原和蔼地点点头,一笑而过。保安望着杨志远的身影有些纳闷,张行长这人平时不苟言笑,一脸威严,让人生畏。怎么跟这个叫杨志远的年轻人在一起,就有说有笑,态度和蔼。难怪刚才齐秉一听是杨志远,就急匆匆地跑了下来,一分钟也不敢耽搁,这个杨志远不简单,和张行长的关系只怕非同一般。保安暗暗地在来客登记本上做了个记号,这是他们保安之间约定的程序,但凡重要来客,都留有记号,以便下次再遇其人时注重礼节,简化手续。
一出门,齐秉早把车开到了厅庭之上,杨志远要待去开他的‘五十铃’,张平原问,还是那辆‘五十铃’,没换车吧。
杨志远点头,说:“没换。”
张平原赞许,说:“没换好。算了,还是坐我的车,免得麻烦。”
张平原偏头交代齐秉,说:“等一下在‘富丽华’订二间房,给志远住。”
杨志远说:“住宿的事情我自己安排就是,这等小事岂敢麻烦老师。”
张平原笑,说:“你经常来自是无所谓,安茗初到省城,我不尽地主之谊,说不过去。”
安茗笑,说:“还是老师好。”
张平原微微一笑。知道杨志远有东西在‘五十铃’上,齐秉把车开到杨志远停车之处,杨志远下车取了茶叶,这才朝谢富贵的‘天天有余’而去。
第23章线上有线(3)
知道杨志远是和张平原在一起,杨建中没敢耽搁,尽管这是私人聚会,不涉及公务,但毕竟身处官场之中,杨建中正县张平原正厅,杨建中和张平原彼此不熟,如果不是因为杨志远,张平原很难和他杨建中坐在同一张桌子上,杨建中知道如果让张平原这么一个正厅级干部先到等他一个正县级干部终究说不过去。杨建中放下电话,就直接到了谢富贵的‘天天有余’等候张平原和杨志远的到来。
杨建中刚到没一会,张平原的车就到了。杨建中赶忙迎了上去,这种私交场合,张平原自是放下矜持,也是紧走几步,迎上去和杨建中握手,毕竟交情不深,彼此间都是你好、欢迎、辛苦了之类的客套话。
杨建中自从上次邀请张平原在谢富贵这里吃过一次饭后,也曾想过要再请张平原吃饭,但张平原这人对己要求严格,一般很少去赴客户的这种饭局。杨建中当然知道杨志远和张平原的关系,但这种请吃请喝之类的事情让杨志远出面有些说不过去,杨建中想想也就放弃了请张平原吃饭的念头。今日这个饭局,纯属私人聚会,杨建中自是懂得规矩,和张平原谈的都是杨家坳生态农业的基本情况,一点都不言及贷款之类的事情,以免让张平原看轻。
杨建中的农科所开发了许多口感不错的蔬菜新品种,上次杨志远让让余就去找杨建中,这等涉农的好信息,余就岂会放过,他第二天就上了省城,有了杨志远这层关系,余就没费多大力气就和农科所签订了联营合作合同。杨志远知道这些蔬菜品种将来肯定有市场,自然也给杨家坳引进了一些合适的品种。杨建中和张平原谈的就是一些蔬菜种植方面的事情。
张平原是做学问出身,现在又身居农业银行行长一职,与农业更是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对杨建中的话题自是很感兴趣。一听农科所和余就签了联营合同,张平原就连连点头,说:“这个合同签得好,新营是农业县,农民生活并不富裕,农科所就该多开发一些高品质、高附加值适于像新营这种贫困山区发展的优良品种。”
杨建中说:“我这人当过公社书记,做过科技副县长,对农民的疾苦深有体会。现在尽管不在下面干了,但总是忘不了穷苦农家家徒四壁的贫苦。这些年,处在省农科所主任这么一个位置,想上又上不去,想下又下不来。一想还不如干些实事,看能不能开发些适合农业发展的新品种,尽量让农民得到一些实惠。”
张平原笑,说:“据我所知,杨主任在农民中间的官声不错。”
杨建中苦笑,说:“不怕张行长笑话,我这也是不得已为之,以前野惯了,让我整天呆在办公室里无异于是坐牢,哪里坐得住,一想还不如多下乡,到实验基地多跑跑,活动活动筋骨。这一下去的时间多了,与农民的接触也多,中国的农民实在,你做了一点的事情,他们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所以我这人在农村还有些威望。可我毕竟还是个七品芝麻官,身处官场之中,官场有个现象,但凡农民欢迎的,官场中人并不喜欢。我现在就在官场不受欢迎。”
张平原知道杨建中说得这些都是实情,也知道杨建中这些话如果不是在这种私交场所,杨建中只怕打死也不会说。张平原觉得杨建中的情况和当年的自己有些相似,当年他在北京也是空有一身本事,却根本就没人把他当回事,杨建中这种彷徨无助的感觉,张平原当年也曾有过。张平原对杨建中顿生好感。他开导杨建中,说:“为什么农民喜欢的官员,领导却不喜欢,这是因为你跟农民走得近了,自然就和领导疏远了。我看杨主任还得学学中庸之道,走近农民之时,同时也多走近领导,方为上上之策。”
杨志远见张平原和杨建中聊得比较投缘,就笑,说:“你们先聊,我去找谢富贵说些事情。”
张平原一挥手,说:“你是忙你的,我和杨主任聊聊天就是。”
谢富贵在杨志远他们进包厢之时,特意进来跟张平原、杨志远打了个招呼,因为有张平原在,谢富贵知道自己不适合呆在包厢里,打完招呼,彼此客套了几句,谢富贵找个借口就出去了。杨志远找到谢富贵,谢富贵正翘着二郎腿,在他的办公室里喝着杨志远给他的‘眉儿金’呢。
谢富贵一见是杨志远,就跳了起来,说:“志远,你这‘眉儿金’真是不错,你准备卖多少钱一斤?”
杨志远说:“我找你也是这事,想听听你的意见。”
谢富贵和杨志远彼此熟了,也就没什么隐瞒,说:“这茶的品质特别棒,此茶一旦推出,肯定得坐头把交椅。现在省内最名贵的茶,在六千一斤左右。我看你这茶也可以按这价销售。”
杨志远笑:“既然是头号品质,就得是头号价格。”
谢富贵说:“你把价定的太高,也得有市场才行。”
杨志远说:“这我早有考虑,‘眉儿金’的一年三季的产量也就在六百斤左右,物以稀为贵。我跟你说实话吧,这次我准备召集省内外所有的销售商,把‘眉儿金’的独家经销权进行拍卖,价高者得。”
谢富贵直摇脑袋,颈中的那条粗大的金项链直晃。谢富贵直喘粗气,说:“志远,你小子也太毒了,怎么会想到拍卖这一招?”
杨志远笑,说:“咱手里的大哥大可以拍卖,为什么‘眉儿金’的独家经销权就不可以拍卖啊。”
谢富贵直摇头,说:“志远,我可真是服了你了,你这小脑袋转的就是一个字:他妈的快!”
杨志远笑,说:“这是一个字吗,都四个字啦。”
谢富贵说:“那就不要‘他妈的’,就一个‘快’字。”随即一笑,说,“志远,你少扯蛋,你真要是搞个什么拍卖会,那‘眉儿金’的价格还不蹭蹭往上蹿,搞不好一万一斤还打不住。”
杨志远点头,说:“是有这个可能性存在。”
谢富贵叫,说:“那我到时找谁要货去啊?”
杨志远说:“到时谁买断了‘眉儿金’的独家经销权,你就找谁去。”
谢富贵说:“哪我岂不是伸长了脖子,等着挨宰就是。”
杨志远笑,说:“哪我就不知道了,一旦人家买断了经销权,就由不得我做主了,人家花那么大的价钱,肯定会有自己的营销手段和策略,人家到时卖不卖你,什么价卖你,我可就管不住了。当然,你自己想要个一、二斤喝还是没什么问题。”
谢富贵说:“真要价格炒得太高,我店里不卖这个‘眉儿金’就是。”
杨志远一笑,知道谢富贵说的也就是个气话,只要是有利可图的生意,谢富贵他不可能不做。杨志远笑,说:“知道‘茅台’为什么卖得比别的白酒贵吗?”
谢富贵说:“谁都知道‘茅台’是国宴用酒,价格高是自然的。”
杨志远说:“这就是说‘茅台’酒它是有故事的酒,一瓶一千元的茅台,它的味道可以值一百元,那么它的故事就可以值九百元。”
谢富贵说:“这和你的茶叶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还准备给你这什么‘眉儿金’也编个故事不成?”
杨志远说:“这个是自然的,不过我编的故事,以事实为依据,故事的整理和传播,会遵循文化价值而不是商业价值,为了商业价值而编的故事是卖不了好价钱的。”
谢富贵问:“这有什么不同?”
杨志远说:“我们来算一笔细账,别的茶叶,一斤可用芽孢八千个,而‘眉儿金’得用芽孢八万个;别的树,树龄满打满也就一百年,‘眉儿金’的树龄至少有两百年以上,这还只算它移栽的历史,还没算它野生的历史,你可以算算这是个什么概念,而且这茶还限量,一年也就六百斤,多了没有,这就是故事,有历史的古迹为证,不存在虚构。就跟茅台酒发酵数百年的酒母一样,来不得半点虚的。”
谢富贵虽然读书不多,但他在商场混精了,一听就知道杨志远如果把‘眉儿金’和历史联系在一起,讲成故事,这样一来这‘眉儿金’的价格说不定会让杨志远讲故事讲成天价。
谢富贵一时无语,心里不得不佩服杨志远的商业头脑和谋略,嘴上却骂,说:“志远,你这小子不地道,一天到晚就会折腾,你看看你折腾的什么鱼头期货,什么买椟还珠,再到现在的独家经销权拍卖,还给茶叶讲什么故事,哪一个不是想着法子往你的怀里搂钱。”
杨志远也不生气,笑,说:“那你说说,我折腾的这些个事情,效果怎么样?”
谢富贵笑,说:“能不好吗,光那个什么鱼头期货就从我的口袋里掏去了一百五十万,可到现在我连片鱼鳞也没见到,真不知道我当初是怎么想的?”
杨志远笑,说:“你要是反悔了,我现在就连本带利的还给你。”
谢富贵也就说说而已,他还不知道这其中的经济价值,现在听杨志远这么一说,谢富贵顿生警惕,说:“杨志远,你小子要在搞什么名堂,不会是想过河拆桥吧。”
杨志远笑,说:“你看我像那种过河拆桥的人吗?我这不是看你后悔了吗。”
谢富贵说:“我后悔个屁,这个什么狗屁鱼头期货我买定了,你还是想着在今年年底给我交一些现货吧。”
杨志远知道谢富贵现在新店一家接一家的开,鱼头的需求越来越大,作为朋友,年底给他提供些鱼头应应急也是应该的,他一点头,说:“这个没问题。”
杨志远一看时候也差不多了,把张平原、杨建中凉在包厢里久了也不好,他朝谢富贵一摆手,说:“走了,改天再聊。”
谢富贵与杨志远一同下楼,说:“得,这样的聊天我看还是越少越好,和你聊一次,我的钱袋就瘪一分,不合算。”
第23章线上有线(4)
杨志远回到包厢,安茗看到杨志远进来,眨巴着眼睛,做了个鬼脸。张平原和杨建中聊得颇为投缘,安茗对有关官场、政治的话题历来不感兴趣,正百无聊赖地喝着茶,看到杨志远进来,自是满心欢喜。
杨志远原来还有些担心张平原和杨建中交情不深,自己一旦离开,难免冷场,这也是他让安茗呆在包厢的缘故。现在一看张平原和杨建中话兴正浓,杨志远自然高兴,他笑,说:“什么话题让老师和杨主任聊得如此投缘?”
张平原一招手,说:“志远来得正好,我们正在谈农村对口扶贫的事情。”
本省为农业大省,经济落后,贫困人口太多。省委省政府联合发文,要求各机关团体、企事业单位都必须对口扶贫,一个单位一个村,出钱出力,以帮助贫困村尽快脱贫。省委省政府的红头文件,下面自是不敢掉以轻心,该执行的还是得执行。省委省政府的本意是,利用下属厅局的信息、资源、技术、人才等各方面的优势,指导对口乡村找到适合该乡村发展的路子,以此增强贫困地区的内生增长动力。省委省政府的本意是不错,可下面的人执行起来却是阳奉阴违,渐渐地就变了味。试想有哪个单位会把扶贫当一回事,真正的派得力的人手沉下去,在机关单位坐惯了办公室的人有几个吃得了贫困山村的疾苦,自是谁也不愿下去,即便是不得已被派下去了,也是走马观花,走走过场而已。可是扶贫是省委省政府的政治任务,定有考核目标,怎么办?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官场中人对此种事情操作起来得心应手。不就扶贫吗,这还不好办,逢年过节的由单位派人给对口乡村送上个一、两万现金完事。这反而助长了村民的惰性,反正种地也不赚钱,干脆把地荒废了,家家就盼着过节,这样大家就可以分到扶贫资金过日子。对于这种扶贫扶出农民惰性的奇怪现象,杨志远清楚,杨建中清楚,张平原也是清楚。
省农业银行这样的单位,自然也有扶贫对象,省农业银行的扶贫对象是一家叫石头村的地方,小村偏远,不通公路,山上除了石头,看不到一丝的绿意,村民都是靠天吃饭,贫穷也就在所难免。省农业银行也跟其他单位一样,业务繁忙,不可能在石头村消耗人力,张平原之前的副行长每年大笔一挥,十万人民币就会打到村里的帐上,至于村里如何处置,行里从不干涉。两年过去了,石头村还是原来的那个石头村,几乎没什么改变。
后来,张平原从北京来到省农业银行,就任副行长,顺带主管扶贫工作,张平原刚就任不久,扶贫工作人员照例拿着扶贫请款单请张平原签字,张平原问明情况,直皱眉头,说:“既是扶贫,咱们就得理出思路,踏踏实实地做好扶贫工作,要知道钱给得最多,那也是个无底洞。”
张平原到石头村走了一圈,回来不久就宣布了一个决定,从今开始不再给石头村现款,只提供修路育林所需的财物。石头村被张平原的这一招给逼上了梁山,全村之人用了大半年的时间,耗资几十万,在省农业银行的帮助下终于修通了一条通往山外的公路,山头上也可以看到成片树林的雏形。
杨建中常年在农村跑,对农村的情况跟杨志远差不多一样熟悉,他点头,说:“张行长的这着走得好,钱到了农民的手里还是钱,用完就没了。修路,栽树,那可就是让钱生钱。省委省政府的本意也是如此。”
杨志远进来听张平原讲完省农业银行扶贫的事,也说:“老师这是务实的做法,这是让石头村自行造血,增强石头村的内生增长功能,老师这种扶贫可算是扶到点子上了,我看用不了几年,石头村就会成为他们那一带的富裕村。”
张平原笑,说:“志远,你就那么肯定。”
杨志远说:“一样是扶贫,前任行长给村里的是钱,而你给村里的是希望。尽管钱是实实在在,看得见的东西,而希望是虚的,看不见摸不着,但人这一辈子,可以没有钱,但不可以没有希望。二者有着本质的区别。尽管村民们可能一时搞不明白,但总有一天他们会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我认为石头村肯定会富裕起来。”
张平原笑,说:“志远这话说得好。人活着,就得有希望,希望在,生命就在,如果一个人连希望都没有,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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