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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志远-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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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芊现在除了读书,就是拍一些小广告,已经很久没在外唱歌了。但她一听是杨志远的事,二话没说,点头同意。另外再邀上学校的几位好友,于这一天带上一把吉他,随林觉就来了。杨雨霏本不知道这事,方芊一说,杨雨霏就动心了,跟着方芊、林觉的车就回来了。

杨志远在大樟树下迎接林觉、方芊一行,看到杨雨霏也从中巴车上跳下来,很是奇怪,杨志远问:“雨霏,你怎么回来了?”

杨雨霏调皮地一笑,说:“小叔,你这人太没劲了,杨家坳搞出这么大个动静,你竟然不通知我,不够意思。”

杨志远笑,说:“这有你什么事,你就不能呆在学校好好读书吗。”

杨雨霏噘起嘴,说:“小叔,那方芊就不用读书了,她可以来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啊。”

杨志远对杨雨霏这丫头一直是无计可施,现在也是如此,他知道杨雨霏这是在强词夺理,可他又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得摇摇头,无可奈何地笑,说:“你啊,回都回了,我怎不能赶你回学校去吧,行了,既然回来了,就做些事情,把林觉和方芊他们安排好。”

杨雨霏做了个鬼脸,一笑,说:“得令,小叔!”

林觉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杨雨霏与杨志远打闹,微微一笑。

方芊和杨雨霏关系要好,杨志远和安茗的事情,方芊早就通过杨雨霏知道的清清楚楚,方芊情窦初开,对杨志远心有好感,现在知道杨志远与安茗情真意切,知道自己不可对杨志远再心存幻想,方芊迫使自己不再去想杨志远的事情,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又是何其的难。要知道真正的忘记一个人,并不是不再想起,而应该是当自己偶尔想起这个人的时候,心如止水,没有爱也没有恨,不再有一丝的波澜,他的任何事情都与己无关。方芊自然做不到这一点,林觉找到她,一说去杨家坳,她想也没想就同意了。方芊这才知道,记住一个人其实容易,忘记一个人实在太难。

晚宴自然丰盛,野味菜蔬一应俱全,全是杨家坳自家生产的,主厨是谢富贵派来的,味道自然纯正。杨家坳都是八仙桌,每桌八人,八仙桌讲究主次尊贵,但这次来宾众多,真要那么讲究反而容易生分,白宏伟对此很是为难。

杨志远手一挥,笑,说:“咱们特事特办,大家自由组合,随便坐。”

宾客们嘻嘻哈哈,邀朋唤友,一个看似复杂的问题,很简单的处理了。不一会,十几张桌子就坐得满满当当的,但也泾渭分明,西南区的几张桌子、西北区的几张桌子、华东、华南也是自成一桌,杨呼庆自然是和西南区的各位老总坐到了一起,其他各区自有片区经理作陪。贵阳韵清茶行的胡总和广东的黄总已经见过面了,现在坐在一张桌子上。男人喝酒,黄夫人自然不好凑到一起,杨志远把她安排到本省清然茶行的张琴、慧心茶行的赵慧欣等女宾那一桌,黄夫人是本省人,大家既是老乡又是同行,一说家乡话已是亲近三分,不一会就亲亲热热,其乐融融。

杨志远致欢迎辞,杨志远说:“杨家坳人有句话,叫‘见面三分情’。大家今天有缘于杨家坳相聚,那就是十分情了。人这一生中不知道要遇见多少的人,能够彼此遇见那就是缘份,而在这所有的缘份之中,能够彼此记住的人却不多,能够彼此记住的,不是爱人就是朋友。我们尽管现在是商业合作伙伴关系,但我不希望我们就停留在这样的一种关系上,我希望我们能更进一步,自然我们注定成不了爱人,那么我希望我们从此成为一生的朋友。

大家现在看到的杨家坳安详、静怡,杨家人满心盛开的都是幸福和愉悦。可是在一年半前,杨家坳还是一条毛毛虫,并不为人看好,是什么让杨家坳化蛹成蝶,创造了这么一个奇迹。有人说这是杨家人团结、坚韧、孜孜不倦的结果,这话有一定的道理。可是光有我们杨家人的勤劳、勇敢是远远不够的,一粒种子只有落在肥沃的原野上才会开出璀璨的花朵。如果说杨家坳是这么一粒种子,那么在座的你们就是那一片肥沃的原野,是你们给了杨家坳赖以生存的土壤,是你们给了杨家人希望和未来。我在此谢谢大家,谢谢你们给了杨家坳一个机会,你们才是这个奇迹真正的创造者。干杯!不为别的,就为我们是朋友!谢谢!”

大家被杨志远这一番话说得心潮澎湃,一个个站起身来,端起手中的酒和可乐,齐声说:“干杯!不为别的,就为我们是朋友!”

杨志远的酒量在这个场合发挥的淋漓尽致,他举着酒杯一桌一桌的敬,别人敬他的酒他也是来者不拒,毫无畏缩。至于到底喝了多少的酒,杨志远还真不清楚,倒是把一旁的贵阳韵清茶行的胡总看得心惊胆颤,由衷佩服。

第26章宾客盈门(3)

根据日程安排,第三天男人上山打猎,女士山上采桔。

金秋之时,杨家坳的桔子已经成熟,沉甸甸黄灿灿地挂满了枝头,杨家坳的桔子个大皮薄味甜,只需用手轻轻一剥,桔皮就和果肉自行分离,果肉黄彤彤的,煞是好看,放入口中,丝丝清甜,没有一丝的酸涩。杨志远安排李丹、杨雨霏等带着女士们上山中的桔园采桔;自己和杨自有、杨广唯、杨呼庆等带男宾客于靠近杨家坳的丛林狩猎;白宏伟继续负责迎接于这天到达的其他宾客。

男人天性热衷于打猎之类的活动,一听这天安排打猎,一个个兴奋莫名,跃跃欲试。林觉却向杨志远告假,说自己对打猎没什么兴趣,自己还是跟着杨雨霏她们上山采桔得了。

杨志远当即和林觉开着玩笑,说:“不会吧,我怎么看你林觉都不是动物保护组织的成员,不会是另有所图吧?”

林觉微微一笑,杨志远当时就觉得林觉这笑有些意味。但那时大家已在大樟树下整装待发,樟树下已是人声鼎沸,杨志远没来得及去想其他,一招手把杨雨霏叫了过来,说:“雨霏,林总就交给你了。”

杨雨霏斜了林觉一眼,笑,说:“林觉,你一个大男人跑到我们这边凑什么热闹。”

林觉一笑,说:“怎么,不欢迎啊?”

杨雨霏笑,说:“这倒不是,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林觉笑,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每个人的心里各有各的喜欢罢了。”

那边李丹在催,说:“雨霏,好了没有,我们准备出发了。”

杨雨霏把一个竹篓望林觉的手里一塞,说:“你是男士,这类体力活今天就交给你全权负责。”

林觉一笑,说:“乐意为杨雨霏小姐效劳。”

杨雨霏说:“那就走吧。”转身就走。林觉赶忙跟了上去。

这边杨志远为方便管理,已按片区将人分成多组,打猎这等事情,安全自是第一,当不得儿戏,杨志远自是事无巨细对大家一一进行讲解,叮嘱再三。并在大樟树下进行了一番演练,这才带大家上了山。人多嘈杂,为安全起见,杨志远安排每组一个山头,以峰为界,任何情况之下都不可越界捕猎。这一天杨家坳几乎所有的年轻人都随客人上了山,按杨志远的吩咐,一人负责保护一位客人的安全,采取紧跟战术,亦步亦趋地跟在客人的身后。

一时之间,原本宁静杨家坳沸腾了起来,桔林里充满了女宾们的欢声笑语,而杨家坳的山头更是像烧开的水,到处是鸡飞犬叫,各个山头枪声不断,一片喧嚣。杨石原本也要陪客人们上山活动活动筋骨,杨志远死活不让,杨石没法,只得妥协,这会杨石只得泡了一壶清茶,坐在屋檐下,尖着耳朵仔细地辨听枪声,估摸着这天的收成。

中午男女宾客于河滩汇合,举行野炊活动。女宾们肩背手提,一个个香汗淋漓地下到了河边,林觉还真是卖了一大上午的体力,背着一大篓的桔子,惬意地跟在杨雨霏身后,回到了河边。此处地域空旷,溪水潺潺,河沙柔软,女宾们躺在细细的河沙之上,阳光和煦、清风拂脸,一时半醒半梦。

山上的男宾一个个意犹未尽,杨志远命人击鼓收兵,催促再三,这才有人陆陆续续地开始下山,每人各有斩获,或鸡或兔,杨呼庆他们西南组收获最丰,竟然还捕获了一只野山羊。

黄总的收获还算不错,三只野鸡一只野兔,此时一看,杨呼庆他们竟然还猎获了一只山羊,很是羡慕,啧啧地说:“呼庆,你小子可以啊,收获不错。”

杨呼庆一指胡总,说:“这是老胡打的,一枪致命。”

黄总和胡总昨晚把酒言欢,很是快意,一听是胡总的功劳,很是佩服,说:“到底是当过兵的啦,枪法就是好啦。”

胡总自得地一笑,说:“这算个毬,要是遇上野猪就好了,我正好练练手,好些年没摸枪了,还真是生疏了,不过这猎枪还是不过瘾。想当初我参加自卫反击战的时候,对那些不知死活、忘恩负义、胆敢犯我边境的东西,我是一枪一个,毫不手软。”

杨志远正安排杨家人生火做饭烤鸡,做懒汉鸡,一听胡总的话,对胡总顿时心生敬意,忍不住走了过来,说:“胡总原来还参加过自卫反击战,难怪枪法如此之准,不简单。”

那时杨志远还小,十来岁的样子,乡下的孩子没什么好玩的,除了上山捕鸟玩打仗的游戏,杨志远他们最喜欢的就是看打仗的电影,十里八乡只要是放电影,杨志远和杨广唯他们即便是走上几十里的山路,也要跑去看这露天电影,而且百看不厌。乡下放电影简单,晒谷坪里拉一块宽银幕就可以放映。男孩子最喜欢的还是打仗的电影,杨志远印象最深的就是有关中越边境战争的电影《高山下的花环》,梁三喜的欠账单和爱发牢骚的靳开来都让杨志远印象深刻。《高山下的花环》杨志远看了不下十遍,每一次杨志远看得都是热血沸腾,恨不得自己马上长大,那样就可以横刀立马、沙场杀敌,叫那些来犯之敌一个个屁滚尿流,四处逃窜。儿时的杨志远自是不明白什么大道理,现在的杨志远才慢慢地感悟到了儿时的自己之所以那样的热血沸腾,是因为谢晋导演的这部电影,有着强烈的爱国主义情感和厚重的历史感和责任感。

黄总一听胡总打过仗,来了兴趣,说:“胡总,你跟我们说说,当年你是怎么一枪一个把敌人撂倒的啦。”

胡总一看大家围了过来,就说了,胡总说:“那是一场战役开始发动总攻前的一个小时,我们团作为尖刀团负责为大部队开道,开始都还顺利,没想到在一个山坳遭到了敌人暗堡的阻击,可那个暗堡由于位置特殊,炸药包和手榴弹即便是投进去了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哑一、二秒,机枪又响了,为了拿下这个暗堡,许多战友都牺牲了,我们的连长也牺牲了,带领我们连开路的是副团长陈明达,这人打起仗来有一套,玩起命来不要命,一看大部队总攻的时间就要到了,顿时急红了,他把全连战士包里的辣椒都聚在了一起,捆在炸药包里,脱了衣服自己亲自上阵,硬是把炸药包塞进了暗堡里。敌人受不了呛,一个个滚了出来,老子也没讲什么客气,看见一个就撂一个,五个敌人,有三个是被我撂倒的。”

杨志远这是第一次听到陈明达以前的故事,也没想到胡总曾经是安茗父亲的部下。围在胡总身边的男人们一个个对胡总佩服的五体投地,女人们则感叹战争的残酷。其实只要是战争它就是残酷的,人们自然都是渴求和平和安详,可有时候战争不以国人的善良和美好的意志为转移,它有这许多不可预知的偶发性。一旦战争不可避免地来临,那么普通人对祖国无私高尚的赤城之心就只能用勇敢、不屈和坚贞的行动来表达。杨志远心说,如果虎视眈眈的王八也会听说,那还要军队干什么。

一寸山河一寸血,一个国家的尊严和完整,只能用热血去捍卫。历史走到了今天,杨志远对梁三喜的欠账单可以说是耿耿于怀,他问胡总:“你们当年上战场,有多少农村出身的战友揣着欠账单去打仗?”

胡总深思了一下,说:“只要是农村出来的,或多或少都有欠账单。我们每次上战场,战友们都会把所欠的金额写下来,交给留守的战友保管,人死账不亡。”

这话题有些沉重,杨志远说:“农村人平实,知道乡里乡亲的日子都不好过,所以不管怎么样所欠的帐,该还的还是得还。”

胡总点头,说:“我有一个战友,当年牺牲的时候才二十岁,当年他借了我二百元钱,四年以后,我还收到了他父亲的汇款。他的家去年我还去看过,可以说是一贫如洗。”

杨志远说:“中国的农村现在是还不富裕,但我想再过个十年二十年,经过一代人的探求和摸索,肯定会找寻到一条适合农村发展的途径来,中国未来的农村肯定会繁荣富强起来。”

胡总说:“杨总,中国的农村问题,错综复杂,不是一朝一时就可以改变的,你对农村的问题就这么充满信心?”

杨志远说:“对于这一点,我充满信心。如果十几二十年,当祖国需要我们为之牺牲奉献的时候,我们这些农村人如果还要怀揣着欠账单去为国捐躯,那国以何堪?情以何堪?”

广东的黄总看了杨志远一眼,说:“如果农村都像你们杨家坳这样发展,我看用不了十年,不出三、五年啦,中国农村就会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啦。”

杨志远说:“中国地广人多,每个地方的情况都不一样,杨家坳的发展有一定的特殊性,但我想只要人人有一颗赤子之心,爱国爱家爱农,人人思变、上上下下为之努力,农村问题迟早会得到根本性的改变。”

胡总感叹,说:“真希望农村多出现一些像你杨总这样充满朝气和活力的年轻人才好。”

杨志远说:“要知道一个人的能力毕竟有限,一个国家要想强盛,一个民族要想发展,一个农村要想富饶,一个人的力量何其单薄,只有靠你,靠我,靠我们大家,同心同德,方能百战不殆,开辟出一个崭新的未来来。”

黄总深有感慨地说:“杨总,你这话太对了。”

胡总看了杨志远一眼,觉得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有着一种与他的年龄不相称的民族感和大义感,这在他的同龄人中只怕不为多见,现在的年轻人开始贪图享乐、不思进取,把国家的荣誉感和民族感看得很淡。如果不加强爱国主义教育,假以时日,谁还可堪以大任。胡总说:“杨总,你知道我到杨家坳后最让我有所感触的是什么吗?”

杨志远问:“是什么?”

胡总说:“说实话,杨家坳的发展形势和美景都让我为之一震,但更让我心涌澎湃的还是工业园和老虎嘴上那两面高高飘扬的国旗,想当年在战场上只要红旗一展,我们都是一个个奋勇向前,哪管前面的枪林弹雨,个个义无反顾。”

杨志远说:“尽管我没有上过战场,但我可以感受到那种舍身忘我的氛围。因为国旗不能简单地理解为国之旗帜,她更是一个国家民众精神和情感的所托,置身于战场,那就是旗在我在,旗亡我亡,没有不二的选择。我每天在杨家坳举行升旗仪式,我们就是要让我们杨家坳人看着国旗随着太阳一起冉冉升起,为之自豪和兴奋。”

胡总点头,说:“我来到杨家坳后,我能感受到你们杨家坳人强烈的宗族感和民族感和团结心,这和别的地方还真不一样。”

杨志远说:“这应该与我们杨家人自小接受的忠贞报国的传统教育有关。”

胡总笑,说:“这么看来,中国的传统教育并不全是糟粕,他也有许多的精髓在其中。”

杨志远笑,说:“中国几千的文化之所以源远流长,肯定有着深厚的文化底蕴和基础,我们大可以去其糟粕,取其精髓,不说别的,就凭‘精忠报国’这一点,不管是哪朝哪代,都需要自己的人民人人胸怀爱国之心。”

胡总说:“这倒也是。”

杨志远和胡总交谈,杨呼庆一直在一旁虚心地听着,深受教育。心想,小叔到底是受过教育的,有些话,他杨呼庆即便是心有所想,但要他用语言表达出来,他只怕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杨志远说的话,他最有感悟,以前他站在工业园前,看着国旗升起,每次都是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静,但他一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现在他总是明白了这其中的内涵。

这时,懒汉鸡已经新鲜出炉,杨广唯跑来叫杨志远他们就餐,杨志远一笑,说:“胡总,农村这个话题太沉重,我看我们现在还是填饱了肚子再说。”

杨呼庆一听吃饭,肚子就咕咕直叫。杨志远听了直笑,他有意缓和一下气氛,说:“胡总,杨呼庆最会吃。小时候,我母亲给他上课:我母亲问,呼庆,你的理想是什么?杨呼庆说,吃得好,穿得好。我母亲恨铁不成钢,说:呼庆,你的理想就不能更高一些?你猜猜杨呼庆当时是怎么回答的。杨呼庆说,那就吃得更好,穿得更好。”

胡总呵呵一笑,说:“还是呼庆简单,一个简单的人是最容易得到满足和快乐的。人活得简单就好。”

杨志远笑,说:“胡总这话深刻,我得好好体会。”

这天晚宴,该到的宾客都已到齐。晚宴群雄齐聚杨家坳,更是热闹非常。酒足饭饱之后,大家意犹未尽,一同步入南山新辟的酒吧之中。

第27章你不知道有我爱你(1)

当初杨志远和林觉商量改造酒吧之时,照杨志远的意思,酒吧不求喧嚣繁杂,但求格调清新雅致。林觉觉得老虎嘴的环境和位置极佳,建议杨志远干脆把其中的一栋别墅拿出来,按私人会所的格调重新进行规划和设计。杨志远一直对姜慧上次带其所去的江边那家高档的私家会所印象深刻。林觉一建议,杨志远觉得搞一个格调高雅的私家会所是不错,此次洽谈会之后,今后杨家坳也多了一个方便洽谈的场所。就按林觉的建议,请专门的设计师进行了专业的设计和改造。其他东西都没什么,杨家坳都可以就地取材、人尽所能,花费不大,就是那些音响设备、灯光的投入让杨志远着实心疼了一下。

大家走进别墅,灯光迷离,音乐舒缓,若有若无,轻柔缥缈。大家一走进去,立即被这种轻盈渺渺的氛围所感染。省城清然茶行的张琴昨天没来酒吧,今天一见,忍不住赞叹,说:“杨总,茶文化讲究的就是清悠、心静,你这虽说是酒吧,但却把中西文化很好的融入到一起,格调不错,跟我的茶行有得一比。”

杨志远笑,说:“张姐是行家,能得到张姐的表扬,不容易。”

杨志远一指林觉,笑,说:“当初林觉把预算表拿给我,我可是心疼了很久,迟迟下不了决心,现在有了张姐这话,看来还真是值了。”

张琴笑,说:“不会吧,我的话就这么值钱。”

林觉笑,说:“还好张琴姐说的是好话,要不然杨志远这个守财奴还不把我生吞活剥了。”

杨志远笑,说:“林觉,我什么时候成守财奴了。”

林觉摇摇头,说:“杨志远只怕你自己都不知道,要让你格外掏一笔银子出来,你那眼光恨不得杀人。”

杨志远笑,说:“是吗,我可不觉得。要知道杨家人可是穷苦出身,走到今天不容易,该花的钱咱就得花,眼睛都不眨一下,不该花的钱,咱一分钱也不用,咱是农民,没办法,自小就过惯了斤斤计较的日子。”

黄总笑,说:“杨总,农民好啊,儿子多啦。”

白宏伟笑,说:“黄总,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是不是笑我们农民计划生育工作做得不好啊。”

黄总连连摆手,说:“白总,你误会了啦,你看现在的官员,开口闭口就是‘我是农民的儿子,我来自农村’可他们做的哪些个事情,怎么看都没有农民的本分啦。”

杨志远笑,说:“这样的儿子不要也罢,可别玷污了‘农民’这两个字。”

黄总说:“这倒也是啦。”

余就和慧心茶行的赵慧欣走在杨志远的后面,一看酒吧的布置,就直叹气,说:“志远,还是你好,要是我也倒腾出这么一个会所,不被纪委调查,就会被人们的唾沫淹死。”

杨志远笑,说:“余总能有如此的想法就好,知道自己时时刻刻处于人们的监督之下,在经济活动中就会时刻保持警醒,肯定不会犯不该犯的错误。”

余就笑,说:“志远,干嘛呢,咒我啊。”

杨志远笑:“岂敢岂敢,我这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余就点头,说:“这倒也是,一个人的定力毕竟有限,靠自律,只怕不容易,有制度的监督和约束才会防止和减少干部犯不该犯的错误。”

赵慧欣开起玩笑,说:“二位老总干嘛,给我们讲政治课呢。”

杨志远呵呵一笑,说:“余总,赶快入座,你看慧欣姐都有意见了。”

大家哈哈一笑,自行入座。自然是女士们几桌,男士们几桌,早有负责接待的杨家年轻男女把饮料和啤酒端了上来,女士饮料、男士啤酒。

黄总特意和胡总坐到了一起,他还记着上午和胡总谈的话题。他问:“胡总,你上午谈到了那个叫陈明达的副团长,是不是现在的那个挺有名的将军?”

胡总一点头,说:“是啊,你怎么想到问这个?”

黄总说:“你当时一说陈明达,我就觉得有些耳熟啦,后来想起来,原来是自己在军事报纸杂志上经常看到这个名字啦。”

胡总说:“我退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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