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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志远-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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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志远和林觉交往这么久,感觉林觉这人实在,值得信赖,杨雨霏真要是愿意和林觉走到一起,倒也可以放心。他笑了笑,说:“只要雨霏接受你,我自然不会反对,不过有一点我必须告诉你,雨霏这丫头别的事情都是机灵,看别人的感情也是透彻的很,可是对于自己感情方面的问题,她只怕还没有任何的考虑。你喜欢她我不反对,但她现在还在求学阶段,我看你是不是等雨霏毕业后,再找个恰当的机会和她谈谈,真正的与她交往。”
林觉点了点头,说:“放心,志远,这事我会掌握分寸的。”
杨志远说:“这就行了。我知道你林觉说话从来都是一诺千金的。”
林觉笑,说:“还别说,在感情方面,雨霏和你杨志远是如出一辙,对别人的事情明白,对自己的事情糊涂,都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杨志远笑,说:“林觉,这话从何说起?”
林觉笑,说:“志远,你就没看出来,方芊她喜欢你。”
杨志远笑,说:“怎么可能,我和方芊也就是萍水之缘,何来感情方面的问题。”
林觉说:“感情方面的事情,谁又能说得清楚,有人只见一面,就可一见钟情,情定终身,有人即便是每天在一起也是情同陌路。志远,你自己可能不知道,你这人少年老成,做事干练稳重,身上有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对于那些情窦初开的少女来说,你杨志远就像是一片深邃的海,让她们为之心动为之着迷。”
杨志远看了方芊一眼,正好与方芊幽幽的目光碰撞在一起,杨志远觉得这种目光很是熟悉,他在许晓萌和安茗的眼里都曾经看到过,杨志远是聪慧的,他对感情不是不懂,只是因为一直身处在许晓萌和安茗的感情的漩涡之中难以自拔,对其他女孩自是熟视无睹,不疑有它,现在经过林觉的点醒,他感觉林觉说的还真像那么一回事,杨志远想到方芊前天晚上唱的那首《你不知道有我爱你》时,哀伤幽怨的表情,一时有些惆怅。他觉得感情方面的事情还真是说不清道不明,自己和方芊也就是偶然的相逢,没想到竟然带来这么一段情缘。自己现在在感情方面已经情归安茗,自己已经辜负了许晓萌,没想到现在又要辜负方芊这么一个美丽善良的女孩。
杨志远对这种事情自然也是无可奈何。他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他和方芊于大樟树下握手告别,他说:“方芊,谢谢你!”
方芊轻轻一笑,说:“杨大哥客气了。”
杨志远笑,说:“方芊,我很喜欢你的那首《你不知道有我爱你》,只是觉得那首歌的旋律太过忧伤,不适合你。我想告诉你,生活从来都是这样,你善待生活,生活就会善待你,在我们的生命中,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我们肯定会错过一些原本美好的东西,但是没什么大不了的,生活肯定会给你更大的欣喜和补偿,一次的错过,只是让你成熟,你肯定遇到更恰当的缘。”
尽管杨志远没有明说什么,但方芊知道杨志远这话是有所指,她笑,眼中泪意朦朦,她说:“杨大哥,我懂,谢谢你!”
杨志远爱怜地刮了方芊的鼻子一下,笑,说:“这有什么好谢的,应该是我谢你才对。”
方芊笑,说:“杨大哥,还是那话,认识你真好!”
杨志远说:“我也是!”
杨志远一直站在大樟树下,目送着林觉和方芊远去,再远去,直到汽车转过豁口,杨志远的心还是久久难以平静。
第28章福星高照(1)
杨呼庆和杨家坳驻各地区的杨家人这次没有跟随宾客一起回各自的地区去,这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是杨志远觉得有必要趁此难道一聚的机会大家坐下来开个销售总结会,交流心得,总结成败得失,要不然就要到春节的时候才有机会了;二是因为过不了几天就是杨石的八十寿辰,杨志远把大家留下来热闹热闹。人过八十就是高寿,这人啊一生要经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在农村人能活到更是不容易。本省农村每逢有人到八十寿辰的这天,都会宴请亲朋好友,好好地热闹热闹,有条件更是会于自家门前,搭上一个戏台,请县里的剧团到自家来唱上三天大戏。现在电视普及,年轻人对此类地方戏没什么兴趣,但老人们喜欢,时不时的跟着台上的演员哼上几句,小孩们也喜欢,各家各户的孩童们,都搬来个小板凳,中规中矩地坐在前排,虽是听不懂,但孩子们就是喜欢这种热闹的氛围。
杨志远瞒着杨石特意就杨石八十寿辰一事开了一次全村人参加的大会,杨志远把自己的想法一说,大家纷纷赞同,说杨石这一辈子都是为乡亲们而活,现在既然杨家坳有了一定的经济实力,大家也该表示表示自己的心意,好好为杨石操办一个生日寿宴。人这一辈子能活到八十不容易,杨石就更不容易,杨家坳五百来户,近三千人的吃喝拉撒住、医病、上学,都是杨石一个人为大伙忙前跑后,鞍马劳顿。对于杨家坳来说,杨石就是杨家坳的支柱,有杨石在,大家心里感到踏实。现在能有这么一个机会也为杨石做点事,尽点心意,大家都是心情儿舒畅,一致认为,就按农村的习俗大宴亲朋,怎么热闹怎么办。作为一族之长,杨石无私、热诚,谁家有个困难,杨石都是第一个站出来挺身相助,自然没有什么积蓄,生活勤俭,前年为了让杨雨霏上学,杨石更是倾其所能,才勉强把杨雨霏送进了大学。会上大家决定,这次寿宴的一切开支都由公司承担,无论如何不能因此增加杨石的负担。
杨志远知道这事情要想说服杨石只怕有些困难,他特意叫上白欣旺、杨填等一干与杨石平辈的村中老人以及杨自有、白宏伟、杨呼庆等一起上杨石家去做杨石的工作。
这天杨石没有外出,一个人靠在窗边优哉游哉地晒着太阳,品着茶,口中哼着小曲。看到杨志远他们一大群人走了进来,杨石连忙起身,乐呵呵地安排众人坐下,杨石笑,说:“今天公司休息啊,怎么老的少的,都跑到我这来啦。”
白欣旺笑,说:“还不大家看你快生日了,大伙儿来问问你该怎么操办?”
杨石说:“不就过个生日,有什么好张罗的,现在公司事多,大家都忙不过来,我看到我生日那天小范围的聚一聚,几个老家伙喝几盅就是了。”
杨志远说:“这怎么行,您老大寿,说什么也得热闹热闹。”
杨填说:“杨石,大家的意思是这事情怎么着也得操办一下,现在村集体虽然是富裕了,但知道你老小子的日子过得还紧吧,大家的意思是这次你老小子就安安心心的做你的寿星,其他的事情交给志远他们这些小辈去经办。”
杨石一听就明白了大家的意思,他笑,说:“干嘛,想造反啊,你们商量事我怎么不知道,这事情只怕你们说了不算。”
白欣旺笑,说:“这是大家的意思,所谓是好事成双,杨家坳刚开了个洽谈会,现在又遇上了你的八十大寿,你让大家一起乐呵乐呵,也好图个吉利。”
杨石笑了笑,说:“即便是真要乐呵乐呵,也是我杨石自个的事情,哪能让公司操办,志远,这样不好,不能因为我坏了规矩,要是今后再有咱杨家人过八十大寿,你怎么办,是不是也会一视同仁,也由公司操办?”
杨志远笑,说:“要不咱们就定个规矩,今后咱杨家坳只要是有人过八十岁,都由公司为之操办。”
杨石笑,说:“志远,这可笔亏本的买卖,要知道咱杨家坳,像我这样的老家伙可不少。”
杨家坳山青水秀,空气清新,再加上杨家人自小习武的缘故,杨家坳长寿之人还真是不少。杨志远笑,说:“看您说的,人家都说家有一老就是家有一宝,杨家坳正因为有你们这些老人的存在,才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杨家坳。”
杨石说:“这话从何说起?”
杨志远说:“要知道您们这些老人历经坎坷、阅历丰富、为人正直,这些对于杨家坳来说,都是弥足珍贵。老人多有什么不好,要是我们杨家坳人人都能健康长寿,那就好了,这说明什么,这就说明我们杨家坳是长寿之乡,福祉之地。”
杨呼庆说:“就是,城里人退休了都有这样或那样的福利,咱杨家坳为什么就不能有,我看我们也可以学学城里人,人一过六十岁,就由村集体承担他的一切费用。”
杨石笑,说:“咱乡下人皮实,没城里人娇贵,你见过有杨家坳人过了六十岁就不到地里干活的吗?”
杨自有在一旁笑,说:“呼庆这个想法其实很不错,我看可以在条件具备的时候,大家议一议,把集体赡养老人这一条写进村规条约中去。”
杨志远点头,说:“共产主义的最终理想就是,老有所养,老有所依,人人平等,家家富裕。我们杨家坳的目标也该是如此才是。”
杨自有说:“要真能这样就好了,那么这个社会肯定祥和安定,人人感到幸福美满。可是要做到这一点,谈何容易。”
杨志远说:“一个有着十亿人口泱泱大国要做到这一点肯定不容易,也肯定会在前进的路途中遇上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存在偏差,但只要国家及时修正,经过一代或者几代人的努力,我相信这个人类社会最美好的愿望,总有一天会我们国家实现。”
杨石笑,说:“志远这话说得不错,我这八十年里什么样的苦没吃过,什么的罪没遭过,说实话,这一辈子,我就对我现在的生活最感满足,人虽然清闲了些,可你想想,还有什么比这种于屋檐下晒着太阳,品一品茶、于五谷丰登的田间闻闻稻田的芬香更好的日子。我知足了,现在的生活没有内乱没有战争,而且眼看着杨家坳的生活一天天富裕起来,这比什么都好。志远,你们不用为我操办什么寿宴,你能把杨家坳带出了贫穷,对于我来说这就是一件最好的礼物,你说作为一个老人,最高兴的莫过于看到自己的子孙后代生活富裕生生不息了。”
杨志远说:“杨石叔,不管怎么说,大家的意思是您老的寿辰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决不能含糊。”
杨石笑,说:“志远,你去跟大家说清楚,大家的心意我领了,但这种事情不可以从我这里开始。”
杨志远说:“您老这话就不对了,在杨家坳,您老德高望重,作为族长村长,您毫无私心,一生都在为族人的生计操劳。您这一辈子不仅仅为自己活着,而是为我们杨家坳人活着。”
杨石说:“志远这么说会让我倍感惭愧,我四十岁就被大伙选为族长,可这几十年里,大伙的生活一直疾苦,说实话,我的心里是一直是饱受煎熬。好在志远你心有乡亲,甘愿回到杨家坳来受苦受累,带领杨家人致富奔小康,让杨家人看到了希望和好的前景,要不然我真不知自己百年以后,有何脸面去面对杨家的列祖列宗。”
杨志远说:“杨石叔,杨家人以前生活过得紧巴,不富裕,这是事实。可这是大环境所致,怨不得您。”
杨石摇摇头说:“志远啊,你这是在宽你叔的心啊。”
杨志远说:“您老想没想过,为什么我们一代又一代的杨家人尽管生活贫苦,却从来就没有放弃过对国家忠诚、为民族尽义的原则,一代又一代杨家人为了民族大义舍身忘我,舍生取义,成就满门忠烈的真正原因吗?”
杨石摇摇头,说:“这是祖宗遗训就是:忠、义、勇,我们作为后人的岂敢不从。”
杨志远说:“您老这话错了,祖宗遗训是不假,可更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我们杨家人世代的族长,坚持祖训,严以厉己、宽以待人,以身作则,言传身教,得以影响一代又一代杨家人,杨家人才会团结一致、英勇顽强、不屈外强,是您们这些族中长辈让大家坚信自己的付出是值得的,自己一时的付出肯定会给杨家后人一个光明的未来,自是一个个奋勇向前,不知后退。”
杨石说:“志远,你这话说得太大了,你杨石叔也就是一个农民,可受不起。”
杨志远说:“那就说点小的。我在县一中读高二那年,家父病逝,我准备休学外出打工,帮母度日,就在临行前,您知道这个消息后,马不停蹄地赶到县一中找到我。我记得那年新营下了好大一场雪,所有通往山里的班车都停开了,您为了急着见我,愣是带着广唯他爹走了近百里的山路找到学校,那天的您是个什么样子您可能没在意,可我一直记得清清楚楚,您头发凌乱,发梢都结了细小的冰凌,浑身上下都是泥巴雪水,因为冷,您一直搓着手、呵着气、缩着背,不停地走动。其实您到学校就为了告诉我一句话:娃儿,你放心读书,家里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只要我们杨家坳的杨家人还有一个喘气的,就决不会让你娃儿休学。您把家里带来的熏鸡、腊鱼、腊野猪肉留给我,为了节省十块钱的住宿费,您愣是不愿在县城休息一晚,当天就和广唯他爹带着几个烤红薯就回去了。那天的雪虽然小了些,没前几天那么大,可你走出去没一会,头发还是飘上了雪花。那天我站在学校的走廊上,看着您离开,您不会知道那刻我的心里的感觉,那刻我为自己是一个杨家人倍感自豪,我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在面对苦和难,我的身后是一个群体,有着杨家坳几千号人,我在那一刻下定决心,再苦再难我都不会休学,我要读书,为自己也为我们杨家坳的乡亲。在好长的一段时间里,我的脑海里都是您佝偻着身子,顶着寒风在风雪中行走的背影。我又岂敢不努力不发奋不图强,我能考个全省第一,应该也与此有着莫大的关系。您说,这是不是您们这些族中长辈给了我们后辈以前进的力量?”
杨石说:“志远,这都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你怎么还记得那么清楚?”
杨志远的眼睛有些湿润,说:“对于您来说,这是小事,可对于我来说却是一辈子的记忆。天那么冷,雪那么大,上百里的山路,您来回得走多少天啊,我后来才知道,那四天三夜您是怎么走过来的,冷了就喝辣椒和酒,渴了就喝路边的雪水,饿了就吃挎包里的红薯,累了就在路人家的屋檐下借宿。要知道您那时就已是一个七十来岁的老人了,可为了杨家后辈,您全然不管不顾,严寒疲倦对于您来说,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杨石说:“志远,跟祖先们血战沙场,生死相托的情谊比起来,我这些小事又算得了什么。”
杨志远说:“我知道对于你来说,不知道什么是信念,其实祖宗遗训的‘忠义勇’三个字,就是您的信念,就是它支撑着您这么不顾一切地去做自己认为必须要去做的事情。其实就是这些您看似微不足道的事情,在影响着我们这些后辈们,一个家族的精髓才得以传承。”
杨石说:“志远,说一千道一万,这还是得怨我,让我这族长当的不称职,让杨家人受苦了。”
杨志远说:“这怎么能怪您,您要知道,有些东西是根本用金钱来买不来的,金钱可以买来许多物质上的东西,但是它永远买不了正直和勇敢、真挚和善良,更买不来风雪中那份赴汤蹈火义不容辞的情谊。”
白欣旺说:“杨石,志远这话说的对,我们杨家坳人以前虽然穷苦,可我们杨家人一直团结一致,从来就不曾抱怨过,就是因为我们这些人从你的身上看到了一个人做人在基本的品质,忠诚、平实、善良,我们当年选你当族长也是基于此。不说别的,就说三年自然灾害,来我们杨家坳避难的人那么多,可我们杨家坳有自己一口喝的,就不少外人一口吃的,我们没有让一个外乡人饿死在我们杨家坳,这是什么,这就是道义。你顶风冒雪去学校找志远,也是如此,当然对志远你不仅仅是道义所在,还有情谊所然。”
杨志远说:“其实正是从这些小事上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品质,而一个家族的品质和良莠,从一个家族的族中长辈身上得以体现,一窥究竟。这正是您杨石叔所言的小处,而往大处说,一个家族,由一个个家族成员组成,一个民族是由一个个家族组成,一个国家又是由一个个民族组成,家族就是一个国家的基石,如果一个个家族都坚持做人的基本准则,都像杨石叔您这样的做人,那我们的国家肯定可以繁荣昌盛,稳定富强。”
杨石说:“志远,不管怎么样,你杨石叔的能力还是有限。志远,你这人为人诚实重情重义,头脑灵活,做事有章法讲道义,具备许多做人的优秀品质。我知道对于你来说,杨家坳的这片土地必定太小,你迟早还是会走出去,不管你今后做的事业有多大,也不管你今后的官当的有多大,我都希望你牢记一点,做任何事情只要问心无愧,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杨家的列祖列宗,那就成了。”
杨志远严肃地点了点头,说:“杨石叔,我记住了。”
第28章福星高照(2)
白欣旺说:“杨石,既然小辈们一番心意,我看你也别推辞了,生日这事就由志远他们去操办,我们不操那份闲心了。”
杨石说:“我觉得这事情由我起头总是不好,老白,你比我小十一岁,要不明年从你七十大寿开始。”
白欣旺笑,说:“七十和八十能是一码子事吗。志远,我看这事也不必跟杨石商量了,你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反正这是全族人的意思,他同意不同意都是一回事,甭管他。”
杨志远说:“杨石叔,您就按大家的意思办吧,要知道您总是只知给予,不求回报,对于杨家坳的乡亲们都是也是一种心理负担,让大家都觉得亏欠了您。”
杨石笑,说:“志远,你这是哪门子歪理。”
杨志远摇摇头,说:“这可不是什么歪理,它属于心理学,有一定的道理。”
白欣旺说:“我可不管什么心理学不心理学的,我就觉得你杨石再推三推四的,会让大家心里憋屈的慌。”
杨石一笑,说:“怎么我不按你们的意思做还不对了,你说这算个什么事。”
杨呼庆说:“杨石爷爷,你就答应了吧,你看我们现在都等着喝完你的寿酒再出去,你要不答应,大家都耗在杨家坳不走了,那多耽误事情啊。”
杨石一摆手,笑,说:“行了,我看你们这个阵势就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算了,就按你们说的办,现在你们该干嘛去干嘛去,别耽误我晒太阳。”
杨志远一笑,觉得杨石这话有些哲理,世事再纷杂烦扰,可太阳每天还是会升起,该享受阳光的时候就得享受阳光,这何尝不是一种积极的生活态度。
杨石寿宴的一切事宜,杨志远都交由白宏伟去负责安排处理,用不着他去操心。但有件事非得杨志远自己出面才行,其他人自是无法办到,那就是请向晚成来参加杨石的寿宴。这件事杨志远没有和任何人商量,请向晚成参加杨石的寿宴还只是他的一个想法,这一年里向晚成到杨家坳不下十余次,但都是因公,很多的时候都是陪相邻各县的领导来杨家坳视察工作,尽管杨志远极力撇清自己和马少强之间的联系,但是上次市长胡捷和姜慧到杨家坳那么走了一趟,官场之人还是不免把杨家坳和马少强、胡捷联系在一起,官场之人不仅需要谋事还要谋人,能走到一定位置的,无一不是人精,对领导的一举一动都会仔细揣摩,加以分析。胡捷上任伊始,什么地方都还没去,他下县视察的第一站就是杨家坳,官场中人虽然不知其中奥妙,但都会很自然地把杨家坳与胡捷联系到了一起。本市是辖县市,下辖区、县若干。一天,某县委书记突然心血来潮,想到杨家坳来参观学习,官场讲究对等,兄弟县的书记来临,向晚成自然得亲自相陪,以示重视。官场是有蝴蝶效应的,一人先动,众人跟风,于是一段时间里光临杨家坳的县级领导络绎不绝,且不说杨志远深感其烦,连向晚成也是苦不堪言,私底下,向晚成没少向杨志远抱怨。杨志远明白向晚成的苦衷,向晚成现在手头上的事很多,他正在不声不响地按照当初和杨志远的商议的事项,在新营进行农村金融改革试点,这来新营的领导一多,不免要影响他的工作。可人家要来,他向晚成又不能拒绝,除非他不在本市,但向晚成外出学习,人家不可能不清楚,人家要来肯定要趁向晚成在家的时候。同处一市之官场,大家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官场的礼数向晚成不能不遵守,人家来了,向晚成该陪的自然还是得陪,该喝的还是得喝,不然人家会认为他向晚成自命不凡,一旦向晚成显得与官场格格不入,那向晚成这官就怕也就当到头了。
杨志远知道向晚成这人虽然是土生土长起来的干部,上层资源不足,但他颇有政治抱负。在本县,对私有企业向晚成该护的护,该帮的帮,但向晚成从来就不喜与本县的私有企业主私底下来往,一直保持应有距离。这一年多里,尽管向晚成和杨志远走得比较近,杨家坳的公司从性质上来说,应该还属集体股份制,但他从来就没有因私到杨家坳来走过一趟。杨志远对于是否请向晚成来参加杨石寿宴的事情还真是有些举棋不定。凭他和向晚成这一年来的交情,他一旦开口,向晚成肯定会来。可他毕竟是一县之书记,这次杨家坳既然是大宴宾朋,以杨家坳现如今的影响力,杨石生日那天肯定会有四乡八邻的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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