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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捕头-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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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小蝶道:
    “听各位研判结论,死的人肯定不是韩贵妃了。”心中却忖道:女人只有美丑之分,怎还有普通和不普通呢?
    “十之八、九了。”于承志道:
    “我们请总捕头回到刑部,才揭明案情,不愿在宫中奉告,一是怕宫中耳目众多,传扬出去,不但使策划此案之人,提高了警觉,再出意外凶案。二则还有很多疑点,无法突破,还得花一番工夫寻找!”
    “就我们勘查寝宫所得,室中没有秘道可通室外。”吴铁峰道:
    “窗门都未被破坏,侍花、司乐都肯定室中陈设,未经移动,尸体运入不难,但要不着痕迹的潜逃出寝宫之外,是勘破此案的重要关键之一。
    连日大雪,虽然可掩尽逃走的痕迹,但如何启开寝宫门户,迄今尚未找出可行方法,突不破这一关,就无法提出破案说明!”
    四大名捕都闭目沉思,想找出个中技巧。
    他们都有破过奇案的丰富经验,但对如何逃出寝室一事,竟似都遇上了窒碍。
    “我看,韩贵妃的出身底细,先要查个明白。”
    杜望月道:“对她了解多一些,就多一分破案的契机!”
    “我已向汪太监,要求韩贵妃的出生年籍,想是一两天内就可送到刑部!”郭宝元道:
    “诸位穷尽心力,相当劳累,今日大家就休息一下吧!”
    “对!”程小蝶道:
    “小妹居处,四位都已知晓,有事情随时可去商量,小妹真诚欢迎,连日劳累,从现在起休假两日,诸兄可以利用两日小休,探访故友,也不妨逛逛年节将近的京城风光,郭副总捕,请致奉每位白银两百两,略表小妹心意。”
    说得很明白了,四大名捕今夜可以不住刑部,逛哪里,怎么玩,要他们随心所欲了。
    郭宝元取出了早已封好的四封银子,每封两百两,每封有十多斤重,拿起来还真是有点累人!
    四大名捕接受了,提着银子离去。
    程小蝶看他们皱起眉头,提起银子走了,忍不住微微一笑。
    她笑得很开心,本来,可以兑成银票,或是换成金叶子的,但她故意用现银,让四人提着十几斤的银子上街逛,你说累人不累人?
    四大名捕在刑部中闷了几天,虽然食、宿招待,都是一流的奉养,总是少了那么一份洒脱自在。
    四人都到过北京城,来过还不只一次,但每次都是来去匆匆,一两天就要离去。这次一放两天假,任他们自由玩乐,倒也想借机轻松一下。
    他们都是威镇一方的人物,虽然相识甚久了,但私下的聚会却不多,今日是他们第一次合作查案,各人都表现出了相当的才慧,多处看法,不谋而合,倒也生出相许相惜之情。
    “先去万景楼吃个晚饭。”岑啸虎道:
    “听说,那家菜馆是江浙名菜,以海味见长,只不过委屈杜老弟了!”
    杜望月道:
    “小弟也想品尝一下,京师菜馆的手艺。烹制海味的手法,和苏杭有什么不同之处?”
    说到吃,四大名捕可都是尝遍天下美味的人,他们真正的用心,是要找一个幽静地方,好好谈一谈,刑部的下榻之处,有些事不便畅所欲言。
    所以,他们要了一间僻静处,二楼一角的幽静房间。
    上了酒菜,挥退小二,吴铁峰笑道:
    “一个红粉小佳人,当上了咱们顶头上司。而且,在短短一餐酒席之中,竟能使咱们认了她总捕头的身份,可是兄弟连做梦也想不到的事!”
    “听说九龙玉佩一案,就是她主持破去,还除去了白莲教中漏网的法师。杜兄,可知详情?”于承志道。
    “事前毫无所闻,听到消息,赶往卢州,案子已破,程知府已调入京中。”
    杜望月道:“也就是现在的刑部尚书,事后调查所得,那一战时间不长,只不过一夜之间,但打得非常惨烈,听说有几位极少在江湖出现的高人相助程姑娘。那一案,兄弟未能参与,一切也都是耳闻,也无证实。”
    “丫头很精明,也颇有几分豪气,岑某人原本想辞去关东总捕的职位,以私人的力量,救出杨尚书,却被她弄得几乎下不了台。”
    于承志微微一笑,道:
    “于某非常希望听听三位的高见,我们要不要认下来,从此上司是美人?还是破了此案,就力辞不就,天下四大名捕,就此风消云散?”
    “看她处事魄力,颇有可敬之处,对我们也很尊重,私下相处,呼兄认妹,公事上,却又能持正身份,岑某本有辞意,现在,也不那么强烈了。”
    “她慧黠得很,也很幽默,只看她给我们十几斤二百两现银,让我们提着上街,就叫人啼笑皆非?”杜望月道:
    “兄弟感觉,其人才慧极高,先以真面目和我们杯酒论欢,再稍作易容,掩去娇媚,入宫查案,是个相当稳健、谨慎的人。”
    “总捕头的美丽,当得绝世佳人之称!”于承志笑道:
    “这也难怪她在晋见当今皇上之时,要易容了。”
    “是呀!”吴铁峰接道:“若被皇上看上了,她不就毁了吗?”
    于承志弄笑道:“那也不见得,也许封她个贵妃做做,比现在的总捕头还要有权有势,说不定以总捕头的聪慧,还可以改变当今皇上,使当今皇上成为大明王朝开国以来的贤君呢?”
    “你们扯得太远了。”岑啸虎瞪眼道:“还是说说韩贵妃的命案,各位有何高见?”
    “高见不敢说低见倒有一点。”
    杜望月继续又道:“总是不离宫廷之中的丑事。”
    岑啸虎低吟:“若不是被其他嫔妃所害,便是情这一字害人。”
    “也许是出于一个情字。”吴铁峰道:
    “韩贵妃早有情郎,两位女嫔说她沉默寡言,可能是心有所思,难安现状。这一点,取得韩贵妃的祖籍之后,可有助求证,但眼下要做的事,也不能放过。
    请命总捕头,动用刑部所有捕快,多面侦察,近二十日内,是否有可疑人马、车辆,离开京城,美貌女子,匿居民间。”
    杜望月道:
    “兄弟特别要仵作、太医,做深入监视,是要了解贵妃是否有异征,能让皇上迷恋于床第之间。不是出身风尘,习成奇技,必是天生有过人之处。帝王御妃千百,想让皇上迷恋此道,不是易事!
    看圣上如此大动干戈,追查不休,这一点至关重要,唉!兄弟经历过这么一个案例,妖女以房中术,破坏了一对义结金兰的武林高手,使他们执刀火拼,同归于尽。兄弟破获此案,抓到那个女人,才知她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而且貌仅中姿,只是受人重金聘用,使江南两位大家相残伏尸。”
    “原来如此!”于承志道:
    “不过,就算韩贵妃生具异禀,力能迷惑君王,但这正是她步上青云之路,为什么弃去贵妃之位,制造出这么一个离奇案子呢?”
    “韩贵妃如属此等妖女?晋献此女的人,就可能别有用心了!”
    杜望月道:“岂不是一个大好的线索,一案破后,说不定还能找出更大的阴谋呢!”
    “杜兄弟,你精擅归纳之法,把案情归结起来,定出个侦察方向。”岑啸虎道:“我们再分工行动。”
    杜望月道:
    “大体上可分作三个方向,一是侦察皇宫中的动静,不管凶案起因何在?现场在梧桐宫中,不能放过。更重要的是察看后、妃、权监的动静,只是这个工作,十分凶险,听说大内中有很多高手,保护皇上、后妃的安全。
    他们不属于锦衣卫,但和锦衣卫有内外呼应之势,一旦被发觉追杀,只有自求多福了。”
    目光转动,见三人都在专注恭听,接道:
    “第二是深入江湖道上,探听虚实,此事虽然还未传扬民间,但京都中的江湖道上,定已早有风声!”
    吴铁峰点点头,道:“有道理,第三呢?”
    “由侍花、司乐下手!”杜望月道:
    “她们没有说谎。但也未尽吐所知,也许觉得无关紧要,或是有意的逃避麻烦!兄弟目前也只想出这三个方向,各位自选一个适合的工作吧!”
    “侦察宫中情形,自以杜兄弟为适当人选!”吴铁峰道:“兄弟和岑兄分向黑、白两道上探听,于兄向侍花、司乐下手……”
    “且慢决定!”于承志道:
    “分工计划不错,但得先向总捕头面报之后,再作决定,如能劝说她亲自出马,是对付侍花、司乐最好的人选了。至于兄弟嘛!愿助杜兄弟一臂之力!”
    “对!”岑啸虎道:“两个人互为应援,逃过追杀的机会,就大很多了。”
    杜望月微微一笑,忖道:皇宫中戒备森严,但却未必就能难得住我杜某人!
    他号称踏雪无痕,对轻身功夫的成就,亦极自负。
    “总捕头虽是女流之辈,其胆识魄力,却也不让须眉。”
    吴铁峰长长叹息一声,道:“但不知她在武功上成就如何?娇娇红粉,闺阁千金,真的肯下功夫去练武功吗?”
    “我担心的是她的胆量,查办凶案,常和尸体为伍。”岑啸虎道:“那就不是用智慧、魄力,能够撑得起来了!”
    但程小蝶的胆气之壮,完全出了四大名捕的意料之外,当夜二更过后,穿了一件两面转的丝棉薄袍,混入了皇宫。
    所谓两面转?就是一件衣服,两种颜色,一面白、一面黑。
    当然,也可做一面红、一面绿,随你变化了。
    程姑娘的武功之高,也出了四大名捕的意料之外!锦衣卫重重把守,竟然未能发觉她混入了宫中。
    三更时分,程小蝶已潜入了梧桐宫,隐身庭院中的梧桐树上。
    她早有存心,白天就相度好了宫中的形势。
    侍花、司乐、两个太医院的大夫,似是都已入睡,只有住在东厢的锦衣卫,房中还点着***,但也躲在房中,以避风雪。
    但他们还算尽职,隔一阵,就撑着灯笼出来查看一下。
    寒风砭骨,一件薄薄的丝棉袍子,如何禁得起长时的夜寒侵袭,程姑娘没法子,只好运气御寒。
    她学的是“玄门太乙气功”,是一种极高的道家内功,气行一周后,顿生暖意!神效之奇,连程姑娘也有些大感意外。
    寒意虽已逐走,但天已近五更过,白白挨了大半夜,一点也未发现异征。
    程小蝶很固执,也有耐性。
    事实上,她只想到了这个法子,反正御寒有术,不怕夜寒冻人,第二个晚上,不到二更就开始行动,进入梧桐宫中。
    可真是歪打正着,这种玄门极高气功,在酷热、极寒的天气中运行,功效进展奇速。第二夜,虽然又白白地守候了大半夜。未发现任何动静?但程小蝶却感觉到风雪中坐息几个时辰的功效,比平常三个月还有效用,心中欣喜若狂。
    第三天是四大名捕假期届满的日子,程小蝶一大早赶到刑部。
    四大名捕也很守时,程小蝶刚到不久,他们也陆续赶回。
    程小蝶得报赶到暖阁,于、吴、杜、岑竟已早集暖阁恭候。
    小文、小雅早已成了程姑娘的助手跟班,两个聪慧的小姑娘,守份自待,反应灵敏,程小蝶进了暖阁,她们奉过茶后,就退到门外把守。
    “四位玩得快活吧?”程小蝶笑一笑道:
    “两百两银子,不知道够不够用?”
    “不够!总捕头赐赏两百两。”
    吴铁峰道:“在下贴了一千两,亏本大了!”
    “两天一夜,吴兄花了一千两百两银子?”程小蝶有些吃惊地道:
    “小妹江湖经验不足,实在想不出如何一个花法?”
    “如非吴某人有点江湖经验,只怕一万两,也早光了!”
    “那是什么地方啊?”程小蝶眨着眼睛,道:
    “就算寸阴寸金吧!也不可能一两天就花上一万两银子啊!”
    “赌场!京城中豪客如云,吴某远来做客,只好玩玩小注了!”
    “卟”的一声笑了,程小蝶理着鬓旁散发,道:
    “赌场中一掷千金,一千两百两,实在不算什么!小妹薄有财资,吴兄!如肯带着小妹去开开眼界,小妹就出资一万两,让吴兄豪赌一番。”
    她作风豪放,自贬身份,和四大名捕以兄弟相称,希望能和四位建立起相许的道义之交,是情感、也是手段!
    果然,吴铁峰有点感动了,叹息一声,道:
    “多谢总捕头的关顾,属下虽然输了一千两百两银子,却也探闻到一些消息。韩贵妃死于禁宫一案,已在京城道上流传,我怕引起他们怀疑?不敢妄动,也未追问。”
    “总捕头!”杜望月道:
    “我们明知总捕头破案心切,怎敢虚掷光阴?吴兄、岑死、分向京城黑白两道追查,属下和于兄咋夜也进了一趟皇宫,我们相约以十日为期,再行向总捕头会报,十日之内,无法获得讯息,已近年关,要再行研商追查办法了。”
    “四位如此尽心,小妹感激不尽。郭副总捕,请支四位每人白银一千两,做为十日费用。”
    郭宝元老谋深算,早已把银票带在身上,立刻取出来,当面付清。
    程小蝶没有提起夜入梧桐宫的事情,却十分认真地道:
    “吴兄,今晚带小妹进入赌场瞧瞧如何?”
    吴铁峰微微一怔,道:“总捕头真的要去啊?”
    “小妹会易容改装,做吴兄的随身小厮,不会误事的。”
    听说要装作跟班,吴铁峰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急急说道:
    “这怎么成?总捕头真的要去,也该把身份变更过来,由吴某做总捕头的随行老仆!”
    “小妹可没有赌钱的经验,那会窘态百出,就这么说定了,小妹今夜在家恭候大驾,四位也该去休息一下,准备行动,今天不算,第十天中午时分,小妹设宴暖阁,恭候诸兄!”
    决事的干脆、利落,四大名捕也有点自叹弗如了。
    送走四大名捕,程小蝶心中也快乐极了。听他们口口声声,直叫总捕头,显见拉拢四人的苦心,没有白费,已逐渐使他们心甘雌服了。
    郭宝元一伸大拇指,道:
    “小姐,宝元佩服极了!尚书大人关心小姐,一直问我,小姐能否应付得了?刘侍郎也拔下来五万两银子,充作查案经费。”
    “好!拿一万两给我。”程小蝶道:
    “今夜去赌场开开眼界,四大名捕,果然各有门道!看他们部署和追查的方法,相信十日内必有收获!”
    “小姐真的要去赌场啊?”小雅、小文,推门而入,道:
    “我们要不要跟去呢?”
    “不行,我是吴铁峰的跟班,哪有跟班的,还带着两个跟班呢?走!回家去,你们想一想,我该穿着什么样的衣服,才像个跟班的!”程小蝶回顾着郭宝元道:
    “告诉我爹娘,近日忙得很,除夕那一天,一定会回家去,给他们叩头贺岁,也代我谢谢刘侍郎的大力支援,刑部中的事务,就由你处断了。别忘了选一些精干捕快深入京城四周,查访线索。”
    郭宝元一躬身,道:“小姐放心,宝元遵命办理!”
    程小蝶青布棉袄白毡帽,打扮像极了一个跟班的小厮,她还给自己取了一个名字叫运来。
    第一次进入赌场,程小蝶的感觉是乌烟瘴气。
    赌场的大厅不小,但十几张赌台,一百多个呼么喝六的赌徒,就显得这座大厅有点不够大了。烟味、酒味,熏得程小蝶有点想呕,暗中调了两口气,才忍了下来。
    北方的赌场,以赌牌九、骨子为主,最文明的赌法是打纸牌了。
    吴铁峰突然怜香惜玉起来,回头笑一笑,低声道:“不习惯,就到外面歇着。”
    程小蝶道:“我要开眼界呀!”
    把手中早已握着的一把银票,交入了吴铁峰的手中。
    看一看数字,吴铁峰还真是吓了一跳,五张千两,十张五百两,整整一万两银子。
    这位女总捕,还真是言而有信,说要拿一万银子来,竟是一两也不少给!
    中州一笔吴铁峰也暗中下了决心,今晚上一定要弄点名堂出来。
    他没有立刻上赌桌,目光转动四下瞧,终于发觉了目标,一个三十四、五,穿着黑绸面羊皮袍子的赌徒。
    吴铁峰听闻到皇宫中出了命案的传言,就是出自那位老兄之口。
    现在,他正在推庄,看样子手气还不错,面前推了一片白花花的银锭子,旁边还放了一叠银票。
    吴铁峰回顾了程小蝶一眼,挤上了天门,程姑娘也跟着上去。
    看看赌台上,最大的一注,也不过十两银子,但下注的人多,算一算,一把牌也有上百两的赌注,算是中等的赌台,不大,也不算小。
    吴铁峰下注了,一张银票一百两,打开票面,押在了天门上,是存心让人看清楚他的赌注最大了。
    牌九赌台上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谁的赌注最大,就由谁来抓牌。
    一注一百两,是这张赌台上最大的一注了!
    推庄的汉子看看票额一百两,微微愣了一下,又低头看面前的一叠银票,才大声喝道:
    “通吃杀四方啊!”打出了手中的骰子。
    七点,七对门,吴铁峰抓起第一付牌。
    听吧!吆喝声响起来了,七七八八不要九啊!
    金四银五小板凳啊!
    程小蝶听不懂,可是看得懂,庄家叫了一声天地挂虎头,啪的一声!竟然先亮了牌,叫的还真准,么六配大天,是一幅天子九,通吃三道。
    初门的牌最大,也不过一点,庄家通吃,这一注,吃了两百两。
    程小蝶心中忖道:
    如此一个快法,赌注再加大一点,一万两银子,要不了半个时辰就会输光,勿怪男人们有劝赌不劝镖的说法,倾家荡产赌字为最了。
    第二注,庄家赔初门、未门,但却吃了天门,天门赌注两百两,赔了两家还大赚。
    庄家似是不想推了,这两把除了赔的,还赚了三百两以上的银子。
    吴铁峰还真的担心,庄家一收手,这场戏就不好演下去了。摸出两张银票,一千五百两,一把丢在天门口,道:
    “拚这一把了,事不过三嘛!我不信这把不会赢!”
    庄家看看面前的银票、银锭子,又看吴铁峰的一千五百银票,有些怦然心动了。再吃了这一把,不但可以过个肥年,欠下赌馆的五百两银子,也可以一次还清,押的房地产,也可以赎回来了,身上还有一千多两银子,足够再赌上个把月的赌本。
    他心里直一盘算吃了这一把的快活安逸,就是不往坏处想。
第四回 雪夜凶杀
    两个骰子打出手,口中也大声叫道:“顺吃顺赌啊!”骰子打得很用力,活蹦乱跳了好一阵才停下来。
    初门和尾门,都是十几二十两的小赌注,这一把等于是庄家和天门对赌了。
    骰子也很怪,滚动了半天,出了个三、七、初门、层门,连插花的机会也没有了。
    吴铁峰一翻牌摊在桌面上,叹口气,道:“完了!人牌加猴三,钢弹一,这一把又输定了!”
    上门摊开牌,叹口气,道:“老兄,你该换换门子啊!我这把地杠,连上四道,可是白摸了。
    尾门也不错,是蛾牌配板凳,上蛾字八。
    庄家手中先现一张么六七,微一拉牌就露红,不禁大笑起来,道:
    “出么六是对字,出个红小五字,可也七五浪当二,专吃钢弹一,蛾牌已经出过一张,我不信还有张蛾牌!”
    任何人都觉得庄家十赢八九了,头伸一点红,至少有六张牌配,么五的铜锤六,么六的七对字,地牌地字八,就算杂牌红小五吧!可也吃定了天门。
    庄家高兴,看的人也认为庄家笃定得很。
    程小蝶笑一笑,低声道:“大掌柜,是不是输定了?”
    忽然间程姑娘也似对这等变化万千的牌九,生出了兴趣。
    “谁输啊!还有一张蛾牌呢!蛾七一,就没有人一大了。”
    吴铁峰笑道:“运来,赌牌九,有点就不为输啊!”
    “你老兄可真是乌鸦口了!”庄家用力拉开牌,邪啦!就是那么一张蛾牌配上了,七四一。
    庄家输的血压上冲,一张脸胀的像猪肝颜色,拿着面前的银票,数了四五道,也只四百九十两,再算银锭子,一百三十五两,不禁叹口气,道:
    “早知有六百二十五两银子,我该先把房子地契赎回来的。”
    把银票和银锭子,推向吴铁峰,双目中也滚下来两行泪水,和刚才那种眉飞色舞的味道,全不一样了!
    他现在想的是,赌场老板一翻脸,要他年前搬家,寒冬腊月天,一家人往哪里住啊!就算能够租到房子,可也没有银票付租金,就是一把牌呀!真天堂地狱不一般,盘算着家里还有些什么值钱的东西,拿到当铺去当些银子,付些利息,等过了年再搬家。
    可是他想不出来了,值钱的早就被当光了。
    他也不相信朋友会帮忙,过去,他有很多朋友,那时,他很有钱,自从染上嗜赌的毛病,田地卖光了,朋友也走光了。
    突然,他全身颤动了一下,似是有人拿针刺了他一下,他想到了一个很值钱的人——女儿。
    十四岁的女儿,名叫水仙,人也长得像一朵水仙花似的,记得这赌场的钱老板曾和他开过玩笑,如肯把女儿押给他做小的,钱老板愿意付一千两银子,那是非常令人心动的价钱了!
    “我说童老二啊!你不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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