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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剑十八星-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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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陌金门。
  独坐冷月里。
  落残红,雪花中。
  良久,宫怜怜止住悲声,道:“母后可怜,父皇亦是如此。国家大事全要唯新皇后和国舅们的脸色行事,终日长吁短叹,虽则暗中积蓄力量,但不知能否成功。”
  说罢,神色一片黯然。
  正在悲戚之中,忽然封龙飙身形一跃,在窗台上一点,已似箭一般窜射出去。
  他听听到了一点响动。
  不是宫娥的响动,而是江湖人落地的那种细微之声。
  院中,假山石下,半张人脸晃即没。
  封龙飙负手而立,道:“朋友,欢迎光临。”
  假山石下的人知道藏不住了,一跃而起,向封龙飙袭来。
  封龙飙朝他们笑笑。
  果然,这两个人收住了脚步,持刀护住身体,低声喝道:“什么人,还不给大爷滚开。”
  封龙飙笑容不改,道:“这里好像是我住的地方。”
  那两个人道:“你是那个长公主的什么人?”
  封龙飙道:“贴身宫女。”
  两个人一听是公主的宫女,又见他文文弱弱,随道:“记住,明年今天是你的忌日。”
  “慢着!”封龙飙道:“江湖上杀人,好像要说句洗净了脖子等死。我的脖子虽然不脏,但是,却有三天没洗了,二位是不是容我洗一洗,不要脏了二位的刀。”
  两个人一怔:“一个宫娥,恁地这大胆,还能说出这种话来?”喝道:“洗净也是死。不洗也是死,死了再洗吧。”
  封龙飙道:“你们今天非得杀了我?”
  两人道:“岂只是你,就连长公主那小贱人也一起销帐。”
  封龙飙道:“能不能商量商量,比方说用银子买条命什么的。”
  两人道:“非杀不可。”
  封龙飙道:“我能不能还手?”
  两人道:“只要你有这分本事。”
  两人已经架刀,立好门户,等着这个胆大的小宫娥来送死。
  封龙飙道:“你们一人一把刀,我没有,两个大男人,总不能让我空着手吧。”
  两人道:“你可以找一把。”
  封龙飙道:“长公主宫中没有。”
  两人道:“那你就死得更快些。”
  封龙飙道:“两位手中的刀可否借来一用?”
  两人怒道:“放屁!”
  “屁”字还没落地,封龙飙的身形已经弹起,两个人非但没有招架的机会,而且连对方的出手都没有看清楚。
  两个人每人身中四十九刀,刀刀扎在胸前穴位上,不浅不深,不偏不斜,大小一致,排列有序。
  他们根本不信。
  不信有人会有这么快的身手。但是,事实却又是事实,不容不信。
  他们的心在往下掉。
  一人道:“大哥,我看咱们栽了。”
  一人道:“栽得很惨。”
  一人道:“国舅不是说长公主的武功不高么?”
  一人道:“骗猪斗虎。”
  一人道:“一千两银子你还要么?”
  一人道:“恐怕连老本都赔光了。”
  一人道:“可惜!”
  一人道:“实在可惜!”
  封龙飙明白了,这是两个职业杀手,为了银子,到这里来的。
  封龙飙道:“朋友,还有什么话要说。”
  二人道:“有一句话。千万不要相信大奸大恶之人的话。”
  一人道:“挣银子越多越好,可是,有的银子却不能挣,希望你转告我们的朋友。”
  封龙飙道:“你们想我会转告吗?”
  两人叹道:“你不会。”
  封龙飙道:“因为用不着。你们可以自己去说给他们听。”
  两人道:“我们?”
  封龙飙道:“是的。”伸手拍开二人穴道,取出金疮药给他们敷上。
  两人愕然。
  封龙飙道:“朋友,挣银子亦有道,不要伤天害理,为人不耻。”
  两个人在出汗,越是心冷的人,越爱冒汗。越想要镇静,汗反而越多。
  两人咬咬牙,道:“朋友,我们从此悔过。”
  封龙飙很满意,笑道:“但愿二位前程似锦,请!请进屋待茶。”
  两人道:“不敢叨扰恩公尊姓大名?”
  封龙飙道:“绿水常流,青山不改。”
  两人心悦诚服道:“如此,告辞了,后会有期。”
  封龙飙道:“好走,恕不远送。”
  身后是燕飞飞、宫怜怜的笑声。
  第十七章 春宫绝艳
  坤宁宫北侧,坤宁门内便是御花园。
  为了让宫怜怜心静些,燕飞飞提议,到御花园游玩。
  御花园是皇宫中最佳的游赏之地。
  天一门内,苍松如盖,宫墙似丹,在白雪映衬下,更为美丽。
  钦安殿是御花园的核心。殿顶坦平,脊环围绕,白玉拦扶,香炉灿烂,分为上下两层。
  殿东面有一座太湖石堆砌的假山,玲珑剔透,峰峦重叠,上面的御景亭很有风趣。
  御花园是游赏的好地方。
  当然也是捉迷藏的好地方。
  封龙飙、燕飞飞、宫怜怜正在捉迷藏。
  他们就要楼阁亭台,奇山异石穿来穿去。一会儿钻进浮碧亭,一会儿跳上凝雪轩,一会儿藏进擒藻堂。一会儿又躲在养性殿。
  封龙飙的笑声从太湖石后传来,叫道:“捉住了,捉住了。”一边叫,一边揪着官怜怜的耳朵跑出来。
  燕飞飞大笑,道:“最好!”
  好什么?宫怜怜知道不妙。
  封龙飙已将她按在万青亭的栏杆上,嘴里喊着:“啪!啪!啪!”
  宫怜怜急道:“能不能不打?”
  封龙飙道:“你说呢?”
  燕飞飞道:“不行,一定要打。”
  封龙飙道:“怜怜乖乖,屁股抬抬,看在是长公主的份上,我就打重一点好了。”
  说着,手已经抬起。
  宫怜怜大窘,叫道:“燕姐姐,你见死不救?”
  燕飞飞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可不做那种两头不落好的人。”
  宫怜怜心里痒痒的,嘴里喊着不愿意,心里巴不得快点打下来。
  封龙飙轻轻地把手按上,宫怜怜舒服得“嘤咛”一声,快要晕过去了。
  封龙飙觉得很好玩。
  忽然,宫娥喝道:“皇后驾到——”
  乳白色的雪地上,走来一条艳丽的人影,妖妖娜娜。
  封龙飙看到一个人,一个女人。
  她笑着,一双美丽的眼睛眯着了一条缝,一条细细的线,一条足可以拴住任何男人的线。
  让这条线拴上,绝对解不开。
  这人就是皇后。国舅们的妹妹,皇太后的侄女。
  封龙飙燕飞飞随在宫怜怜身后跪下去了。
  封龙飙的心也沉下去了。他知道,很美丽的女人,如果有一颗很不美丽的心,她会让男人们坠下地狱。
  幸好,他的头垂得很低,皇后看不见他这副奇怪的表情。
  宫怜怜说话了,很勉强,语调里没有一点感情,苍白的像雪:“参见母后!”
  皇后依然那么美丽的笑道:“长公主平身。”
  宫怜怜道声:“谢母后!”便站了起来。
  皇后道:“你们在干什么?”
  宫怜怜道:“踏雪游园。”
  皇后道:“长公主很会淘气,怪不得你父皇那么喜欢你。”
  宫怜怜没有说话。
  皇后道:“我也看着雪好,出来走走。”
  宫怜怜心里像吞下了二十五只苍蝇,她心里在骂:“滚蛋!”嘴里却只说出了四个宇。
  “怜怜告退。”
  告退的意思,就是走人。一走了之,眼不见,心不烦。说完,便掉头就走,她这实在不愿在这里呆去了。
  虽然刚才那么浪漫。
  可是,皇后却拦住了她。
  皇后的纤腰一扭,说道:“这人是谁?”皇后的手指向,封龙飙。
  宫怜怜大惊,怎么?出了纰漏?
  宫怜怜道:“是新近入宫,拨来与我作伴的宫女。”
  皇后很满意地望着封龙飙,道:“长公主好福气。我那几个人,不是太蠢,就是太笨,没有一个中意的。长公主。你这个宫女能不能借给本后,让她服侍于我。也让你父皇高兴高兴。”
  宫怜怜大惊,刚想阻拦。
  封龙飙已经跪倒,说道:“奴婢愿娘娘千岁!千千岁!”
  皇后道:“小丫头真精灵,跟本后回宫吧。”
  封龙飙道:“是!”磕头谢恩的时候,朝宫怜怜眨了眨调皮的眼睛。
  宫怜怜无奈,恨道:“你……你……,你在母后的身边,要多加小心,万一有差错,看我不打你的……打你的脑袋。”
  皇后走了。
  封龙飙走了。
  宫怜怜都哭出声来了,一头扑进燕飞飞怀里,嚷道:“姐姐,你看他……”
  燕飞飞咬了咬嘴唇,道:“他必有深意。”
  宫怜怜不哭了,道:“你知道?”
  燕飞飞道:“不知道。”
  宫怜怜道:“那女人是狐狸精。”
  燕飞飞道:“是狐狸精。你见过捉狐狸吗?”
  捉狐狸?
  狐狸的皮毛很贵重,倘若被刀叉棍棒打破一点,就不值钱了。
  猎人们的办法是,套上防护的面具,钻进狼狸洞,捉住它的后腿,然后把它施出来。再慢慢地剥皮。长春宫。幽雅宁静,陈设豪华,一幅幅双凤朝阳、龙凤呈祥。飞龙舞凤、凤皇牡丹等精美的彩纷图案装饰于大柱、殿顶与梁枋之间。
  长春宫是皇后居住的地方。
  黄缎子龙椅居中,景泰蓝鼎分列。右侧一间缓阁,是皇后的寝室。
  外面很冷。
  暖间里很暖和。热气从地下燃烧的上好大炭炉中,通过孔道传过来,没有一丝烟尘烟味。
  皇后除了那套代表她无比尊崇的日月龙凤阶,山河地理裙,穿着一件粉红色睡衣,斜倚在凤床上。
  宫娥们献参汤,送茶点,忙碌了一阵,低着头很小心地退了出去。
  太监也让皇后打发走了。
  暖阁里是热了一些,但决不过分。
  皇后忽然又要宽衣,并且下旨让封龙飙服侍。封龙飙一阵心跳,他知道自己是谁。
  皇后不知道。封龙飙给皇后宽衣,指尖不断触到她的胴体。
  平心而论,这是很不错的胴体,又滑又细富有弹性。美在少妇。
  皇后二十四、五岁年纪,得龙涎浇灌,自然更为丰满。
  皇后宽衣后,倚在龙枕上,近乎赤裸的身体摆在那里。
  封龙飙尽力低着头,不去看。
  皇后道:“过来,给我捏腿。”
  这下好了。
  封龙飙只得上了凤床,跪在皇后身边,给她捏着一双滚圆莹润的玉腿。一把捏下去,像捏住一片白云那样,轻飘飘,颤悠悠的。封龙飙觉得自己的呼吸在加快。
  皇后道:“我长得美不美?”
  封龙飙道:“美!”他这句话是真话,皇后确实是很美。
  皇后忽然叹了一口气,道:“深宫寂寞,美有何用。”
  封龙飙道:“皇后寂寞?”
  皇后道:“寂寞得很哪!皇上记恨着因为我的缘故而废了原来的皇后,他们原来感情很好,便对我有意冷落,十天半月也难得有一次光顾。即便是有,也是敷衍应景,毫无滋味,草草了事。我竟成了国舅府争权夺势的牺牲品,白白牺牲在这里。”
  封龙飙忽然有点同情她。
  皇后道:“我的闺名其实很好听。玉香,兰田日暖玉生香的玉香。”
  封龙飙忍不住要告诉她自己的名字。
  皇后叹道:“你和我一样,都是可怜的。”我还有皇上敷衍,你呢,这么好看个人,只怕要黄花终老,死在宫中了。“
  封龙飙觉得皇宫的人很可怜。
  封龙飙想哭。
  替皇后哭,这位母仪天下的第一女人,竟然这么凄凉。
  封龙飙忽然道:“奴婢听说,国舅府有不臣之心。不知皇后知否?”
  皇后道:“我那几位兄长胡作非为,凭他们的德行,还想成功?九五之尊,唯有德者居之。妄想胡为,必定无好下场。可怜玉香,以色相入宫,终不免杀身之祸。”
  封龙飙道:“你不愿加害皇上?”
  皇后道:“是夫君好,还是兄弟好?是子孙端坐龙廷好,还是外人窃居大宝好?我还知晓。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怎能加害皇上。”
  封龙飙道:“那原来的皇后呢?”
  皇后道:“她何尝不是我,我又何尝不是她。一日失宠,便坠苦海,永不翻身。若不是太后发威,我真想把她请出来,归还她的皇后之位,让我做一名妃子也好,那样,皇上也许对我能好些。”
  封龙飙觉得,她好像不是个奸诈的女人,不正经的女人。
  现在,他认为,帮助她一下,是应该的。
  封龙飙走出寝室。
  长春宫外猛扑来两条人影,直向皇后寝室杀来,封龙飙思忖之下,想道:“这些人定是来刺杀皇后的,以前的皇后已死,一个善良的皇后重生,杀她何来?”心念一动,立即迎了上去。
  长春宫的长廊里,响起兵器碰击之声。封龙飙喝道:“什么人?”
  只听对方说道:“这个丫头也不是好人,一起杀了了帐。”
  宫中侍卫已被点了穴道,宫墙的角落里,像死了一般。
  封龙飙身形一沉,一按廊前的栏杆,神定气闲地立在那里。
  两条黑影,疾如鹰隼,抽出蓝艳艳的银柄护手钩,闪电般向封龙飙袭来。
  封龙飙抽出剑来,虚与周旋,一边打,一边想:“这两个人深夜人宫,刺杀皇后,必不是恶人,不可伤害了他们。”所以,并不发出真力,只是见招拆招。
  两个显然是高手,四只护手钩上下翻飞,左锁有拿,钩法精湛,是个硬把式。一连拆过五、六十招,封龙飙看得不由叫出好来。
  两人道:“兄弟,这个点子扎手,交给我了,你快去杀那奸妇。”
  一个敌住封龙飙,完全是舍命架势,不闪不避,一味强攻。
  另一人倒地一滚,赫然是少林“沾衣十八跌”的功夫,滚向宫内。
  封龙飙手下加力,挡开迎面打来的钢钩,脚跟一旋,像个舵螺般的飞转起来,将欲进宫行刺的那个人阻住。
  两个人见攻不进去,立即联手杀向封龙飙,钢钩刺向太阳穴,另一条腿却已经踢向了封龙飙的“章门”大穴。
  封龙飙抽剑,剑尖来个“日影杏花乱”,连袭两人身上九处大穴,逼得两人回钩自保。封龙飙正要松一口气,忽见一人已经窜进,要向皇后寝室的窗棂撞去。
  封龙飙连忙飘身而退,一招出“墙杏花横”,拦住那人去路。钩剑相碰,“锵”地一声,一对钢钩已然飞出手去,刺客见兵刃出手,不由大怒,将遂七十二路擒拿手施开与封龙飙战在一起。
  刺客左掌分筋错骨,抓向封龙飙的琵琶骨。右手闭目摘星,将封龙飙的剑气封住,底下飞起一脚,浪子踢球,向他的膝盖蹬来。
  身后,护手钩带着风声、狠狠地砸向“脑户”穴,惊险万分。
  封龙飙发动“三十三天天冲步”,于间不容发之际,巧妙地从二人的夹击中逸了出来,二人眼前一花,护手钩险险砍在同伴的臂上。
  刺客收住招式,又向封龙飙扑来,男儿慷慨之气,虎虎生威。
  封龙飙想道:“这二人不死不休,看来不会自己退去。这深宫之内,不是戏耍这所,不如先制止二人再说。”想经,运起“三十三天天辅气”,气凝剑尖,“嘶嘶”作响,破空两声,尖厉如啸。
  刺客心胆一寒,手上并不怠慢,完全是拼命的打法。拳脚当面一晃,引开封龙飙的视线,另一人的护手钩双双脱手而出,利箭般射向封龙飙的心窝,要置他于死地。
  封龙飙剑上加力,剑尖向外一点,点向赤手刺客的“华盖”、“石关”、“大赫”三穴。剑尖旋转,并不回身,向后挡去。一双护手钩堪堪打在剑身上,跌落尘埃。
  剑尖再点,两名刺客同时倒地,躺在那里不能挫动。
  这时,宫墙下又掠下一条人影,无比曼妙。封龙飙举剑迎住。
  那人从袖中抽出一把木尺,出手便拍,使得竟是“天机点穴法”。
  封龙飙一见,剑招挥出:“梅雨杏花乱”、“斜月杏花绽”、“日光杏花飞”,三式合一,杀了过去。
  来人收住量天木尺,哈哈笑道:“可是兄弟么?”
  封龙飙道:“前辈,正是在下。”
  天机老人。
  他怎么来了。
  其实,他才是这夜谋杀的主力。
  一对好朋友,站在相对的立场上,有谁相信他们是朋友?
  天机老人相信。
  封龙飙相信。
  朋友也是种缘分,来无踪,去无影。缘分在,友情就不会消失。
  站在什么位置,都是朋友。
  相信朋友做的事,就像相信自己一样,这样的两个人才是朋友。
  封龙飙和天机老祖就是这样的朋友。
  天机老祖已经笑了,上了年纪的人,那种慈祥和蔼的笑。
  封龙飙也笑了,他没有办法不笑。因为天机老祖的笑,代表着一种意思。
  这个意思上:我相信你。
  封龙飙觉得。认识这么个老人,实在是一种幸运。
  天机老祖道:“不杀她。”
  她,就是皇后,国舅们赖以攀援的那棵树。
  树倒,猢狲散,是天机老祖他们方才的意思。
  封龙飙道:“不但不杀,还要尽量保护。”
  这棵树忽然变成了另外一种树,比方说漆树,无论哪只猢狲想攀上去,都会弄得很不舒服,肿头胖脸。
  原来这树上有许多桃子,忽然变成了漆,岂不更有趣。
  天机老祖道:“你有把握?”封龙飙道:“绝对。”
  天机老祖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封龙飙道:“我也不会看错她。”
  天机老祖道:“我相信了。”
  封龙飙道:“相信什么?”
  天机老祖道:“不杀之杀,乃通杀也。”
  两个人的手,已经紧紧握在一起,灯光照在天机老祖的脸上,他的脸上充满了兴奋。
  封龙飙道:“我想你现在一定很后悔。”
  天机老祖道:“不错,我失去了一次机会,失去了一张制作人皮面具的上等原料。”
  封龙飙道:“还会有机会的。”
  天机老祖道:“我宁愿机会少些。”
  封龙飙道:“你的机会确实越来越少。”
  天机老祖叹了一口气,就像一个酒鬼,看见坛子里的酒,越来越少。
  天机老祖道:“我可以戒酒。”
  天机老祖制作人皮面具前,必要酩酊大醉。他说过,那样制作的面具,才有神韵,才是神品。
  李白斗酒诗百篇。
  天机老祖坛酒面具只有一张。
  封龙飙指着地上的两个人,问道:“他们是谁?”天机老祖道:“英、卫二将。”
  封龙飙道:“德亲王府的英、卫二将?”
  天机老祖道:“银钩无比,龙英虎卫。”
  封龙飙道:“天快亮了。”
  天机老祖道:“我们该走了。”封龙飙道:“对。”
  天机老祖笑道:“你好像应该帮我一个忙。”
  封龙飙道:“砍你一剑!”
  天机老祖道:“够朋友?”
  封龙飙道:“砍在哪哩?”
  老机老祖道:“别无选择了。”
  封龙飙道:“很好!”
  剑风一抖,就砍了下去。
  天机老祖的左肋上鲜血汩汩,砍得恰到好处。
  又薄又利的剑刃,划开了一道又细又长的血口,看上去很惨,实际上很浅。
  血刚好流出来。
  天机老祖赞道:“好剑法。”
  随即拍开英、卫二将的穴道,穿上宫墙,飞腾而去。
  封龙飙眼中似有泪花。
  他和天机老祖是朋友。
  两肋插刀的朋友。
  封龙飙为这样一位老朋友骄傲。
  黎明,凉如水。
  封龙飙看到了一所奇怪的房子。
  就像在恢宏的庙堂上,看见了一名小乞儿那样。
  房子,蜷大在后宫的一个角落里。
  一股霉味很浓的气息飘来,让人感到窒息,是那种莫名其妙的窒息。
  没有灯,没有光,没有皇家那种肃穆的氛围,静静地在那里缩着。
  封龙飙走进去,一种奇怪的冲动,驱使他要进去看看。
  灰色石头,呆板地支撑着一片屋顶。门,显得特别简陋。
  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我的家。”一个苍老的声音。
  家?
  没有桌,没有凳,更不用说这座殿里随处可见的金缸、提炉、银盏、玉薰。
  这个人是活着?还是死了。
  老人怎么把家安在这里?
  这里是皇宫,如果她不是皇宫的人,就不会住进来。如果是皇宫的人,又怎么会这般模样?
  她是谁?
  他老人说话的声音干涩无力,仿佛不是用嘴说,而是从苦胆里往外挤,苦辣辣的。
  封龙飙忍不住问道:“灯在哪里?”
  老人道:“灯有一盏,但是已经十三年没有点亮过。”
  莫非这个人不喜欢灯光?
  老人道:“我用不着点灯。”
  封龙飙还是把灯点上了,屋里亮了一些,以乎也暖和了一些。
  封龙飙向老人望去,“哦”了一声。
  老人道:“现在你明白了。”
  封龙飙叹道:“明白了。”
  老人是个双眼瞎,眼框里没有眼珠,枯黄的眼皮深陷下去。
  瞎子点灯白费蜡。
  老人的脸上又脏又臭,头发像用浆糊刷过,紧紧团在一起,一张看来似乎并不是很老的面孔,皱纹密布,从她身上的气味可以想到,她从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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