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面兵王-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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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面兵王
　　　作者：武易

　　


第一章　　边境围堵

　　北纬XXX度XXX分XXX秒，东经XXX度XXX分XXX秒，这是华国东北腹地的边境……

　　今年的寒冬来得要比以往更早，几乎是一夜之间，整个3号地区变成了苦寒之所，上帝好像变成了散花的仙女，将一片片，甚至是一坨坨，毛茸茸的雪绒花洒向人间，洒向了乌苏尔江，洒向了这块冰封之地。

　　林耀邦高大的身躯蜷缩在不足一米宽的堑壕内，脸上的表情僵硬得如同这鬼天气一样，除了眼睫毛上已经凝固了雪花，跟随着眼睛时不时地眨一眨，整个人好像都与这白色的世界融为一体，没有了什么生气。只是那双眼睛中突兀出的目光却异常的凝重，甚至可以说是阴森、恐怖、凶狠，直直地盯着宽阔的江面，一语不发。

　　他的旁边，是3号地区边防警察1个加强排的特战队员，以及国家安全部队的特遣小组，加上从九局来的小组队员，共有50余人。他们的神情也和林耀邦的一样，双目凝重，纹丝不动，身上穿着白色的伪装服，在这荒郊野地之中，直直地盯着乌苏尔江的江口，没有语言，没有动作，只有各自心中狂乱不羁的心跳。

　　从进入阻击抵御，林耀邦在对讲机中就没有说一句话，1号的指挥通道一直静默，只有3号地区反恐队队长吴攀在代替他行使着指挥权限。对方也好像是与他商量好了一样，没有任何多余的请示，即便在林耀邦眼前，这个年轻的队长只能在九局给他端茶倒水、送送文件，不过此时，吴攀却丝毫没有任何的胆怯，伏击组、狙击手组、抓捕组、火力支援组、指挥组，所有人员在最短的时间内全部准时到位，对讲机中的静默代表着每一组人员早已经准备完毕，只待那条大鱼进入这只布置了好久的“口袋”。

　　头儿，吴攀队长水平不赖啊，这“大口袋”做的绝对够专业，看来这回有多少都跑不了了。一旁冻得有些按耐不住的魔山悄悄凑了过来，再见他鼻孔早已经被冰雪封堵得严丝合缝，只能长大了嘴巴呼呼地喘着气，配上一身白色的伪装服，肩上背上全是皑皑的白雪，如同是冰雕雪塑一般。

　　林耀邦看着部下这副样子想笑，但是僵硬的神情已经不能再有任何的变化，此刻，这个在特种部队、国安系统、九局任职多年的传奇一般的人，脑海只有一个念头，如果这样在耗下去，再过一个通宵，估计只能剩下50余具冻僵的尸体。都说3号地区是奇寒的地方，如今，林耀邦确实已经领略到了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午夜后能够达到零下37。8的温度，别说是人，就算是台机器，如果没有好的防冻液，估计也被冻零碎了。可是，难不成真要在这条大江旁再守上一夜？

　　眼前，浩瀚的大江已经没有了昔日奔波怒放的狂躁，只剩下静谧着的一条白色的盘龙，它秉住呼吸，昏昏欲睡，沉默啊，沉默，等待着重新苏醒。

　　这些队员们可都是好样的啊，纪律性真强，没有一个喊苦喊累的。魔山继续说道。

　　林耀邦小幅度地将头探高了些，可不是吗，从进入封堵地域以来，大家伙已经在这冰天雪地里埋伏了24个小时以上，说起来都是奇迹，虽然身上穿了防寒服，也涂了防冻油脂，可是足足地被冻了这么久，没有钢铁一样的意志是做不到的。特别是那个吴攀，给他留下的印象最为深刻。精明强干，色厉内荏，而且头脑清醒，业务能力极强，完全可以称之为是一名专家型的指挥员，难怪三十几岁就成了3号地区反恐队的队长，绝对是精英中的精英。

　　红狼那边……还没有消息吗？魔山小心地问道。

　　林耀邦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更加凝重了。忽然，在他手中的那台最新式的卫星联络电话“滴滴”地响了起来，几乎瞬间将人的神经撕裂。林耀邦赶紧看去，只见泛着暗光的显示屏上，只出现4个数字，2330。

　　现在几点？林耀邦急切问道。

　　20点45。天马上快黑了。

　　没错！是时间，红狼发出的是时间，是“独立蓝色”越境的时间，一定是！想到这里，林耀邦竟然有想高呼的冲动。从九局接到封堵非法出境者的命令后，多少个不眠之夜，多少次辗转反复。所有的情报都是碎片似的，究竟有多少人越境？有没有武器？采取什么方式越境？时间？地点？等等，一切都是未知的，这让一个多年从事维护国家安全工作的“老国安”都异常忌惮，只到“红狼”的出现。

　　老鹰呼叫各小组，老鹰呼叫各小组，接到最新情报，兔子会在23点30分准时实施越境，提高警惕！提高警惕！对讲机中1号信道终于传出了这次行动最高指挥官的声音，有些嘶哑，但是却让人倍感兴奋。

　　鹈鹕明白！秃鹫明白！白鹭明白！……几个小组纷纷回应。

　　此时，天已经逐渐黑了下来，时间一点点地过去，每个人的心也逐渐紧张起来。

　　忽然，林耀邦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扭头看去，一个精壮的中年男人此刻正伏在他的身边，虽然眼睛熬得通红，可是却显得格外的出神。

　　吴队？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快回到你的指挥位置！林耀邦完全是低吼出来的。

　　对不起，您的情报说是23点30分吗？吴攀丝毫没有胆怯，反倒是迎着林耀邦的目光看去，似乎有一些质疑。

　　林耀邦的鼻子里呼呼地冒着热气，看得出此刻的他已经气愤到了极点，终于，他平静了一下心绪，随手将那部卫星遥感的通讯器扔给了后面的吴攀，那屏幕上还闪现着2330几个数字。

　　这是九局最新，也是目前国内最保密的通讯器，我们的谍报人员发过来的，不会错！

　　只有这几个数字？吴攀有些疑惑地问道。

　　所有文字传输的通信仪器都有失泄密的可能，只有数字是最安全的。林耀邦说道。

　　吴攀却摇了摇脑袋，很认真地说道，林局，我觉得这情报传来的不是时间，应该是号码。

　　


第二章　　捕鱼行动

　　两个月前，华国天京远郊的一所僻静的庭院，古香古色的建筑让人觉得更像是穿越回到了几个世纪前，在这个处处是明星广告、高楼林立的国际性的大都市中，显得有些鹤立鸡群般的格格不入。

　　这里就是被称为红色勋章的中总九局，它与沙联邦的波尔岑、米国的独立调查部等相齐名的国家安全组织，红旗、五角星、利剑、盾牌、松枝，构成了它的标志，一个特殊的集体，一群用特殊材质制成的人。

　　林耀邦一个人坐在副局长办公室中，眉毛紧缩着注视着华国东北疆域，在绵延上前公里的边境线上，究竟他们要从哪里出境？没有任何准确的情报，只有命令和简要的情况通报：临冬，重要*将从边疆潜伏内地，而后经东北部地区适机越境前往沙联邦，望不惜一切力量阻截。

　　最后一句话中的“不惜一切力量”六个字上用笔特殊注释了，落块上除了国家安全委员会的红印外，还有领袖的亲笔签名，一切不言而喻，一张薄薄的纸，林耀邦却感到特别沉重。思来想去，他终于叫来机要秘书，拨通了那个已经封存了许久的卫星遥感通信器的号码……

　　情报不会错，我有我的渠道！此刻，林耀邦不想对眼前这个似乎有些表现得过于“扎眼”的年轻队长更多解释，虽然在这之前，林耀邦对他是有好感的，不过，一个堂堂九局的二号人物实在没必要向这个地方反恐队队长说更多，他才是这次“捕鱼行动”的最高指挥官，之所以这之前没有行使指挥权，完全是他要等待“红狼”最后的信息，而现在，此刻，他要做的就是在23点30分的时候用眼睛牢牢盯着是否会有*穿过这条还未完全封冻的大江，到对面的沙联邦而去。

　　老鹰老鹰，我是秃鹫，发现一支车队向江口驶来，发现一支车队向江口驶来！对讲机中传出声音，打断了两个人的争执。

　　距离！数量！车型！速度！林耀邦几乎是对着对讲机狂喊起来。

　　距离2公里，8到10台车，从车灯看全是平头货车，速度大约60到70公里每小时，2分钟后将会到达围堵地域。

　　林耀邦的脑袋飞快地转着，他顺手拿出身边的地图，可以看得清楚，一条省级公路出现在图中，这条路一头连接着三号地区，另一头延伸着向着边境公路大桥而去，正是在他们设伏的地方，公路与江面之间几乎是并向而行，两者之间的距离达到了最短，几乎仅有200米的距离。

　　他们是准备渡江过界，难不成就是在这里？如果不提前做出预判，一旦*到了这个这个地域，再进行围堵就很困难了……

　　还有1分钟进入围堵地域！对讲机中再次响起秃鹫的报告。

　　用电子远程观测镜观测，迅速报告所有车辆的牌号！忽然，一旁的吴攀竟拿起一号手持机代替了林耀邦发出命令。指挥所里所有的人都被他的出格举动镇住了，林耀邦脸色铁青，没有制止，但，更没有反对。

　　报告！车牌号均是D字开头，这是三号地区共同的编号，后面依次是1890、3218、6678、5476、2330……

　　等等，重复！第5台车是什么号码！

　　2330！对讲机中传来了异常肯定的声音。

　　林耀邦与吴攀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片刻后，只见林耀邦拿起对讲机发出指令，各小组注意，大鱼已经进入围击圈，全部出动，拦住车辆，重点对2330这台车进行查缴！

　　雪地中顿时冒出了若干个身影，他们就是在这次行动中早已经埋伏多时的反恐队员们，多个小组迅速训练有素地展开队形，直接登上公路，将正在行驶的车队拦住。

　　停车受检！最先冲到公路的秃鹫小组率先向车队发出指令。

　　头车的司机被眼前的架势吓坏了，再见一个个全副武装的军人、特警如同是从雪地中冒出来的一样将车队拦住，没有任何的预兆，再见他赶忙拉住手刹，跳下驾驶室，一脸惊恐地看着对面的反恐队员，一句话都说不出。

　　我们在执行任务，停车受检！这时，几个小组的队员都已经来到了公路上，大家在对讲机中听得明白，除了前面的秃鹫组将车队栏住之外，其余队员都向着第5辆车，那个挂着D2330车牌的平台柴油车围拢过去，也许是大家都已经感觉到了战斗即将打响，所以每一个人几乎都是端着手中的武器呈举枪的姿势不断靠近车辆。

　　将车上的人控制起来，车上可能有*！林耀邦在对讲机中大叫起来，不断提醒着他的队员们。

　　报告老鹰！报告老鹰！这台车是拉电子仪器的，但是却人货混装，除了驾驶员，货厢中有6个人，驾驶员说他们是混进这台车的，并不知道有人在里面，6个人全是厥族！

　　是否有武器！林耀邦两眼喷火地问道。

　　没有！已经检查过了，除了个人带得简单衣物，没有武器！

　　看看每一个人的右胸上有没有狼的纹身！

　　对讲机中沉默了很久，林耀邦和吴攀在这一刻都默不作声，整个指挥所中都沉寂起来。他们知道，如果得到的回复是肯定的，那么这次行动将是大功告成！

　　是的，局长，全部都有！

　　车队暂时扣留，所有人带回总部，收队！林耀邦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但是当他发出这最后一道命令后，还是不禁拍了拍一旁吴攀的肩膀，眼睛中留露出一种很复杂的赞赏。

　　北纬XXX度XXX分XXX秒，东经XXX度XXX分XXX秒，23点30分，几个小时之前，这里出现了一次大型的围剿行动，在距离乌苏尔江最近的公路上，整齐地停着一排平头货车，车旁仅有几个特警队员在蹲守着现场，等待着上级派人接班。

　　一个鬼魅一般的身影出现在公路上，直奔着这排车辆，也许此刻，几个特警队员还在热烈地讨论着刚刚的那次围捕行动，谁也没有看清那个身影，如同死神一样向他们靠近。

　　几声经消声器过滤后的枪音，特警队员随即倒在了血泊之中，那个身影没有回头观望。他径直走向江面，在零下35度的天气，脱下身上所有的衣物，将它放入背包之中，而后跳入了冰冷刺骨的，还未完全封冻的江水中，向着对面的江口，向着沙联邦，游去……

　　


第三章　　任务失败

　　回到三号地区总部，没有任何的耽搁，林耀邦便开始了对抓捕的6个边逃分子的审讯，这些年，无论办案多晚，只要将该抓的人抓住，林耀邦都会第一时间进行审讯，因为，他知道，被他抓住的这些人，特别是那些暴恐分子，他们的精神防线只有在这一刻，是最容易被人击破的。

　　魔山作为直接审讯者，所有的审讯任务都是由他安排。在中总九局，他是绝对一流的审讯大师。

　　林耀邦让特警队、边境防恐小组和地方国安局的同事都回去休息了，只剩下中总九局的几个人参与审问，而反恐队的队长吴攀没有着急离开，与林耀邦一道坐在审讯室的隔离墙外，看着魔山几个人的审讯。

　　林局，这次中总九局亲自派您来办理这个案子，看来真是大鱼要浮出水面了，不知道在不在这里面。吴攀说道，随手递给了林耀邦一支烟。

　　谢谢。林耀邦点了烟叼在嘴中，眼睛继续盯着隔离墙内的情景，他知道，这次“捕鱼行动”不仅仅只是抓几个边逃分子，而关键的是这里面有没有所说的“大鱼”。

　　看来现在境外的*越来越猖狂了，我们地方的反恐形势也不容乐观，不过，我真的不明白，这几年我们做了那么多的工作，可是却始终摸不到他们究竟在哪里落脚？吴攀继续说。

　　是啊，现在各级的反恐压力都很大，以往，我国曾经被认为是*的禁区，可是，就在与我们相邻的巴哈尔地区，逐渐成了国际新的恐怖主义的聚散地，反恐格局都发生了变化。特别是三号地区，成为了一些*出境的直接通道，这里距离沙联邦最近。在沙联邦，他们很可能有一个比较完备的组织，而后将他们送到世界各地的*训练基地，接受训练，再潜入国内，从事专门的恐怖行动，达到扰乱国家治安的目的。我们这次是拦截到了其中的一批，但究竟出境了几批，都不清楚。

　　是国内的高压态势逼迫他们不得不选择越境？

　　可以这么说，这就需要以后地方要加大这种排查和封堵工作了。林耀邦又啄了一口烟，将烟蒂狠狠地掐灭。

　　其实，我觉得这种高强度的摸排工作必须要建立在准确的情报基础之上，否则，上千公里的边境线，又怎么能拦得住几小撮*的越境。

　　吴攀说的语气很轻，不过林耀邦听起来却有些沉重。他心里清楚得很，之所以这次能够准确地进行围捕，最为关键的是他启用了“红狼”，这个几年前被他安置在巴哈尔地区内的一枚关键的棋子，如果不是得知会有“蓝独分子”出境，他是不会这样轻易启用“红狼”的，可是，第一次启用，得到的回复却是十分有限。特别是最后发出的那组数字，到底代表着什么？究竟“红狼”那里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在使用这种高密级的卫星联络系统还如此谨慎？林耀邦陷入了沉思。

　　报告，林耀邦局长，6个嫌疑人的资料已经拿到。进来一位女警员，手中带着一沓厚厚的资料。

　　是九局方面传来的吗？林耀邦问道。

　　是的，很详细。女警员回答道。

　　林耀邦接过了女警员递过来的资料，一页一页地翻阅起来，一旁的吴攀也凑了过来，紧皱着眉毛仔细地看着。

　　许久，林耀邦将资料放在了桌上，脸上木然，而后，对着与隔离墙相连的麦克中说道，魔山，出来吧，“大鱼”没在里面。

　　正如林耀邦说的那样，那个情报中提到的重要的人物没有出现，因为从资料中可以看得明明白白，被抓获的6个人几乎清一色的都是普通青年，有的甚至是刚刚离校的学生。这些人都来自南昆仑地区，也许是都到极端宗教主义的影响，与那些顽固的*相比，他们只能算是组织中的“一年级新生”，履历之中没有参与到任何的恐怖行动，充其量就算是思想上的极端分子，与上级所说的重要头目相距甚远。

　　魔山这时已经从审讯室中走了出来，同样一脸失望地说道，局长，确实不是“大鱼”，都是今年上半年在社会上被临时招募来的人，有的甚至都不知道到沙联邦去干什么，看来，我们这次是落空了。

　　忽然，刚刚传递资料的那名女警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大叫着说道，局长，就在刚才，乌苏尔江江口扣押车辆的地方，我们的3名特警被人枪杀，子弹是7。62毫米的军用手枪，全部一枪毙命，嫌疑人……没留下任何线索。

　　什么！屋里的人都惊呆了，林耀邦迅速说道，给我联接现场，越快越好！越快越好！

　　很快，三号地区国安局的主要负责人全部聚集到这个屋子里来，虽然已经过了午夜，可是谁都没有休息，这件事情几乎是在地区一级不敢想象得，3名特警集体被杀，这难道与刚刚结束的那场“捕鱼行动”有关联吗？大家都盯着林耀邦，一个带着九局最高指示来的少将，负责整件行动的指挥员，究竟应该怎么处理此事？！

　　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充斥着整个屋子。

　　报告，我是现场的技侦员！我……

　　把现场情况向我报告，快！林耀邦很粗暴地打断了对方。

　　对讲机中沉默片刻，继续说道，经过现场勘查，3名特警队员全部牺牲，死亡时间在昨天的23点30分左右，另外，在第一现场到乌苏尔江大约200米的雪地上，留下一个人的足迹，只是到了江面融化的地方，足迹就消失了……

　　对讲机中仍在继续地说着，林耀邦已经没有再听下去的心情了，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他这时才真正地明白了，原来，那个重要人物已经离境，在这个零下35度的天气中，自身游过江面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个局……

　　满屋子的人没有任何动静，大家即为战友的牺牲感到难受，也为这次行动上的失败而惋惜。这时，魔山拿着专线手机凑到林耀邦面前，低声说道，是欧阳局长的电话。

　　林耀邦强打精神，拿起电话，还未打招呼，只听对面一个清亮的声音传来出来。

　　林耀邦，我知道任务失败了，别的先别说，回到总部，出大事了……

　　


第四章　　班师回京

　　当人类在向更高层次的文明进步的道路上，我们所生活的这个世界也变得越来越疯狂。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恐怖主义和反恐成了任何一个国家、民族都难以不回避的问题。

　　中总九局，在华国既神秘又特殊，它隶属于军队最高层，所有人员都有着军籍和军衔，但是他们却很少穿军装。与其它负责国家安全的部门不同，中总九局更有独立性，作为军方最高的安全组织，它所涉及的领域涵盖这个社会的角角落落，但是涉密级别却是最高的。有人把九局比做是这个国家最后一道防线，是军方最后的杀手锏。无论怎么说，中总九局从未真正地进入到普通人的视线之中，它如鬼魅一般地存在着，静静地关注着这个动荡而又不安的世界。

　　临离开三号地区的时候，反恐队长吴攀表达了自己的歉意，这个有着棕色皮肤的精壮汉子，向林耀邦上交了一份事件报告，并直言是自己的越权指挥才导致整个“捕鱼任务”的失败。林耀邦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是行动的负责人，应该承担所有责任，不过，我们并非是一无所获，起码，这件事情给了一些启示。

　　可是，林局长……吴攀还想争辩，被林耀邦强行打断，他再次用力地握住了吴攀的手，眼神中传递出一种无法言明的威严和专注。

　　我还会回来的，总部也需要像你这样能干的管理者，再见了，吴队长！说完，扭头登上飞机。

　　终于回到了天京远郊的这所宽大的宅院，由于地点偏颇，所以一路上车辆开得十分顺畅。入冬的天京没有三号地区那样的寒冷，却多了几分冬意的盎然。半月前离开的时候，除了有些寒意外，还感觉不到冬天以至。而今，天地都已经被白雪笼罩，只是不像东北腹地那样一坨坨的绒雪模样，反倒多了几分晶莹剔透，小巧玲珑。

　　此刻，林耀邦没有任何的闲情雅致欣赏这周遭的一切，也许，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乐于品味生活的人。从一个军队侦察兵，到战斗英雄，再到进入中总九局成为了一名特工，再到一步步走上九局副局长的位置，林耀邦的命运和仕途似乎都与这个国家机器密不可分。按职级，他官至高层，按军衔，他早已经是少将。这个国家像他这样既有地方行政职务，又有军衔的人并不多，因为他所从事的工作特殊性，更因为他独特的，传奇般的人生经历。

　　没有任何的标示，大楼门口是设置的声音、指纹、瞳孔三道门禁综合系统，即刻就会让人觉得这里绝不是任何人可以随便出入的地方，随即也就被蒙上了一层神秘外纱。

　　魔山几个人紧紧地跟在林耀邦的后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