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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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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瘸子大口的喘着气,胸口不断的渗出血来。他抓住虎子的手,吃力的说:胭脂坟不…不要动,尘…归…尘,土…归…土。
瘸子!瘸子!小红醒了大叫着刘瘸子,跌跌撞撞的扑了过来,刚该在她身上的披风又掉到了地上,白白的胸脯在阳光底下散发出圣洁的光芒。
瘸子!小红一把推开虎子,扑刀在地上,把刘瘸子抱在了怀里。
瘸子,你咋了,你可别吓我啊,小红哭着用手捂住刘瘸子还在流着血的胸口,血从她细长而苍白的手指间渗出来,像抽丝般剥夺着刘瘸子的生命。
刘瘸子看着小红,缓缓的伸出手擦去她脸上的泪痕,说:好…好活…活着。
小红哭着说:是我连累了你,是我连累了你…
刘瘸子说:这…这是命。
原…原谅我,刘瘸子说:我没…没把你赎…出来,下…下辈子我…我娶…娶你。
小红哭着点头,把刘瘸子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胸脯上。
刘瘸子脸上露出了知足的笑容,双眼无神的望着苍茫的天空。
尘…归…尘,土…归…土。
留下这在人世间的最后一句话,刘瘸子把脑袋歪在了小红白白的胸脯上,那地方热乎,就让他沉沉的睡吧。
啊——小红痛苦的号哭撕裂了浩淼的天空,怀里这个看着苍老的男人为了自己死了,这么多年,他终于给了她承诺,他说下辈子要娶她,人真的有下辈子吗?
原本还晴朗的天空不知什么时候被涌上来的乌云遮住了,天空响起了阵阵闷雷,雨倾泻而下。红玉流着泪靠在虎子的身上,虎子伸出手紧紧的搂住她。雨浇湿了头发,顺着脸颊流下,不知是雨还是流出的泪水,流到嘴里咸咸的,涩涩的。虎子的目光穿越遮挡着视线的山坡,望着苍茫的远方。都说算命的是天上下凡的神仙,虎子相信,刘瘸子没有死,而是回到了原本就属于他的天上。你听,这滚滚的闷雷,你看,这倾盆的大雨,不就是来接他回去了么。
良久,虎子松开红玉上前拍了拍小红的肩膀,想安慰安慰她,可当他的手刚拍到小红,她就无声的倒在了地上,一把原本插在刘瘸子身上的刀子插在了她的胸前,鲜血把她白白的身子染成了一抹鲜艳的红,那抹红在雨水的浇灌下是那么的绚烂。
所有的人都呆呆的站在那里,雨水冲掉了他们的泪水,沉默,无语,没有人开口说话,生怕亵渎了这圣洁的一幕。她得到了承诺,这或许是她这一辈子最想得到的东西,她和刘瘸子一样,静静地在满足的微笑中死去,谁能说这不是最神圣的爱情,谁又敢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雨一直下,似乎要冲刷掉尘世间所有的污垢,虎子跪下了,红玉跪下了,所有人都跪下了,为了刘瘸子,为了小红,为了相守的承诺和圣洁的爱情。尘归尘,土归土,让他们安然的去吧,或许在同往另一个世界的道路上,他们正相扶相携。
第六十九章 复仇
雨一直下着,没有一点要停的意思。红玉眼睛里涌着泪水,擦拭着刘瘸子和小红的脸,一头乌黑的长发被雨水浇湿了贴在脸上。人干干净净的来到这个世界上,当然也应该干干净净的走。红玉仔细的擦拭着,生怕有一丝污垢残存在两个圣洁的身体上。虎子拿着刀使劲挖着,还有田六儿,还有红玉手下的两个土匪,所有人的咬紧了牙,瞪圆了双眼,拼命的挖着,把一捧捧的泥堆在边儿上,像小山似的那么高。他们任凭大雨瓢泼浇灌,模糊了双眼,他们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把这坑挖的深些,再深些。
下葬的时候,田六儿要割了那两个被打死的日本浪人的头祭坟,虎子没让,说他们是牲口我们不是,不能让这些人的一泡脏血玷污了这对儿圣洁的亡灵。虎子把刘瘸子和小红葬在了一起,两人相依相偎着,活着没做成夫妻,死了总应该随了他们的愿望。坟堆起好的时候,雨悄悄的停了,天放晴了,一道彩虹挂在天际,似乎为刘瘸子和小红搭起了前往天堂的梯子。
虎子说:他们没有后人,咱们这些做小辈儿的,给他们磕个头吧。没有人说话,全部在沉默中齐刷刷的跪下。
尘归尘,土归土。
叭叭叭,冲天而去的枪声,在为他们送行。
田六儿在枪声响起时大声喊着:报仇——
虎子追上柱子他们的时候,柱子已经追出去了三十多里地,关岛爱又一次的从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不过关岛爱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为了逃脱柱子他们的追杀,她不得不在半道儿上留下五个日本浪人做了死士。
虎子说:给我撒出人去,一定把这帮畜生给我找出来!
关岛爱从来没逃的这么狼狈过,那帮人就跟疯了一样疯狂的追杀自己,从他们的喊叫声里她能感觉得到他们的愤怒和仇恨,在这样的喊叫声中,她甚至觉得自己没有勇气去反击,去搏斗。她觉得自己像一只丧家之犬,几乎到了人人得而诛之的地步。到底是香炉,还是那个算命的瘸子,还是那个叫小红的女人令他们这样愤怒,他们又是些什么人,她不清楚,她不了解中国人,不了解他们的情感,不了解他们骨子里深藏着的东西,她觉得她是一个失败者,虽然她又一次的得到了那个传说中的香炉。
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关岛爱带着手下的日本浪人又回到了西阳村的张一万家里。在最关键的时刻,这个平时令人讨厌的变态家伙还是保持了足够的清醒,他说只有这里是最安全的,那帮人绝不会相信咱们还敢回到这里。
关岛爱数数手下的日本浪人,还有十一个,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她有七个手下再也回不了日本,看不成樱花了。关岛爱颓废的坐倒,雨水打湿的头发紧紧的贴在额头上,残存的雨水流过她苍白的脸蛋儿,滴落在本就湿透了的衣服上,薄薄的衣服紧贴着身子,显出凹凸有致的曲线来,看红了张一万淫亵的眼睛。
关岛爱终于感受到了身上有目光的灼热,她抬起头,看到了正在咽口水的张一万,这才意识到衣服湿到了足以暴光自己的地步。
给我滚出去!关岛爱冷冷骂道。张一万终于讪讪的出去了,出门的时候他在心里一直暗暗的骂着:臭婊子,都落到这种地步了还他妈的神气,迟早有爷爷收拾你的时候!
关岛爱正在换衣服的时候,屋外突然传来手下急促的喊叫:组长,不好了,他们杀过来了!
关岛爱心里猛的一惊,胡乱的把衣服套上,拿起装香炉的包袱冲了出去。
张一万呢?关岛爱问。
不见了,手下回答。
混蛋,关岛爱喊道:冲出去!
刚冲出院子,虎子他们就已经杀了过来。
杀!虎子一声大喊,率先冲进了关岛爱仓皇而逃的队伍。杜飞冲田六儿喊:保护老大!田六儿一路八卦刀磕开日本浪人护在虎子一侧,红玉、柱子、马猴他们迅速和日本浪人展开了肉搏。一边是身处绝境的亡命徒,一边是义愤填膺的复仇者,一场血战不可避免的上演。此时,枪或许已经不能表达他们的愤怒,所有人都想用刀活活劈死这帮灭绝人性的日本人。这是一场刀和刀的决战。
月亮悄悄的升起,为血战的儿郎们照亮了战场。虎子已经杀红了眼,他挥舞着大刀砍杀着,血,一次次的喷溅到他英俊的脸上,耳边不断响起了日本浪人的惨叫声。红玉紧紧的跟在虎子身后,一把弯弯的腰刀舞的风雨不透。杀!红玉略带嘶哑的大喊着,她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
关岛爱的衣服上溅满了血,她疯狂的反抗着,在红玉刀刀紧逼之下已经是险象环生。这女人不要命了,关岛爱心中陡升怯意,出刀也凌乱了些。
组长,你快走!就在这时,两个日本浪人扑过来护在关岛爱的前面,红玉不顾一切的砍杀着,双眼怒瞪着正在一步步后退的关岛爱。虎子回过身一刀将一个日本浪人连头劈掉,为红玉扫清着前进的障碍,红玉一刀磕开另一个日本浪人向关岛爱扑去,又有两个日本浪人不顾一切的挡在了前面。
关岛爱一步步的倒退着,看着一个接一个倒下去的手下,看着这群发疯般复仇的人,她一咬牙,蹿进了山坡上的树林里。
看着逃进树林的关岛爱,虎子彻底的被激怒了,啊——他怒吼着发疯似的砍杀,残余的日本浪人像萝卜一样被这群喷涌着怒火的年轻人风卷残云般收拾了个干干净净。很快战斗结束了,地上躺满了横七竖八的日本浪人残缺不全的尸体,血从闪着寒光的刀刃儿上滑落,在地上汇聚成一条血河,缓缓的流着。
马猴跑到虎子跟前说:老大,干掉十一个。
虎子说:跑了一个。
红玉说:是个日本女人。
杜飞说:日本老爷们都死光了,派个娘们出来。
红玉白了他一眼,杜飞吐了吐舌头,知道打击面儿有点广了。
柱子过来说:老大,东西不在,我让弟兄们再找找。
虎子说:不用了,东西肯定在那个女人身上。
看着虎子他们远去,一道黑影从山坡上的一个角落里钻了出来,手里提着一个包袱,在幽幽的月光底下,脸上露出了阴冷的笑容。
第七十章 自杀
夜风起,一个女人在山道上跌跌撞撞的跑着,肆意伸张着的树枝扯裂了她的衣服,划伤了她冰冷麻木却又不失俊俏的脸蛋儿,一把滴着鲜血闪着寒光的东洋刀无力又既不协调的握在她的手上,她头发凌乱,四肢麻木,衣衫褴褛,目光迷茫。没有目标,没有方向,她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却不知道自己要去向哪里。幽暗的夜空洞而又苍茫,她忽然感觉到在这样茫茫的空间里,自己原来是那样的渺小和卑微,是那样的脆弱和无助。她觉得她像一只伤了翅膀的小鸟,被美丽的蓝天白云、绿树红花遗落在黑暗阴冷的角落里,是那样的孤独。
泪再也忍不住的流下,划过她那张沾满了血迹的漂亮脸蛋儿,呜哇一声她忽然踉踉跄跄的奔过去抱住一颗大树放声大哭,那哭声撕心裂肺刺穿了满满夜空的无边寂静,在空旷的山谷里,荡起揪心的回声。她哭了,哭得发自肺腑、哀婉绝伦,哭得撕心裂肺、孤独无助,哭得百转千回、忧伤哀叹,哭得泪流满面、一塌糊涂。她哭得寂寞、哭得可怜、哭得悔恨、哭得幽怨。她把身体里所有残存的能量都集中在声带上,无休无止的嚎哭,她不明白,不就是一个香炉吗?至于这样赶尽杀绝吗?如果是为了穿山甲,穿山甲是自己自杀的,和自己没有直接的关系。如果是为了刘瘸子和小红,可这两个人也不是自己杀的,是张一万,这些缺德事儿都是张一万这个老变态干的,你们要报仇找他去,为什么要把这些帐都算到我的头上呢?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就因为你们的愤怒,我手下十多个活生生的大日本帝国的精英武士就这么没了,只把我一个人孤零零的逼到这阴森恐怖的荒郊野外,我是女人,我只是一个女人,我只是一个孤零零的女人,我也有孤独,我也有恐惧,我害怕这漆黑的长夜,我害怕那遍地的鲜血。为什么要对一个女人这样?为什么?爸爸,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他们太可怕了,我从他们的眼睛里看到了愤怒和仇恨,那一刻我浑身都在发抖,看到一个个被活活劈死的手下,我第一次意识到死亡原来是这样可怕。现在我什么也没有了,您最信赖的张一万他跑了,好不容易抢回来的香炉现在也不知道丢在了什么地方,您派来协助我的黑龙会武士死的干干净净。我一无所有,我真的一无所有。爸爸,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我好孤独,我好无助,爸爸,你为什么不把我留在您的身边?为什么要让我来这个神秘而陌生的国度/为什么要让我去找那个找也找不见的胭脂坟?为什么要让我去偷那个该死的香炉?为什么要让我招惹这些愤怒、凶悍的中国人?为什么?我是您的女儿,我还是您的女人,难道这个只是传说中的胭脂坟和你那狂热的想占领这片土地的痴心妄想还有您的宝贝女儿重要么?爸爸,现在我一刻也不想呆在这个鬼地方,我想回日本,想回家。
关岛爱缓缓的转过身子,无力的靠在树上,身体慢慢的往下滑,坐在了湿漉漉的草地上,她眼睛空洞无神,泪水还在不断的往出涌,轻轻的抽泣还在延续。她爱他的父亲,从小她就把父亲当成偶像一样的崇拜。为了父亲她什么都可以做,可以为他献上自己的身体,可以为他不远千里的来到中国做这些荒唐的事情。她知道父亲的脾气,她知道父亲不会让她就这样失败的回去。可现在自己该怎么办呢?香炉丢了,张一万跑了,手下全死在这异国他乡了,就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个,要面对这漫漫无边的黑夜,要面对一群发疯复仇的人,要面对惨淡的生活、淋漓的鲜血。想到血,她又想起了手下无力的挣扎和从他们身体里喷薄而出的鲜血,那血带着浓烈的腥臭味飘散在空中,像雨一般落在了自己的脸上。猛的,关岛爱觉得身体里有一股莫名的东西硬往上涌,她想控制,可控制不住。哇——她歪过头,一些杂七乱八的东西从肠胃里涌起,穿越食道、喉咙、口腔,喷在了湿漉漉的空气里。她呕吐着,似乎要吐出自己身体内一切肮脏的东西,直到什么也吐不出来了,她还一直在那儿哇哇的干呕。
天似乎要亮了,这夜里浓浓的黑在慢慢的变淡、变浅。关岛爱就这么静静的坐着,后面是她现在唯一可以依靠的树,旁边是从她身体里呕吐出来黄黄绿绿的东西,除此之外,她一无所有。关岛爱心里清楚,如果找不到香炉自己就不能回去,虽然就算她一无所获的回去了,父亲也不可能把她怎么样儿。可她不愿意看见父亲失望的眼神,不愿意在父亲面前表现出她的无能和懦弱,如果那样,那将比杀了她还要难受一百倍。可自己还能找到香炉吗?自己能斗得过这群复仇的疯子吗?这一切似乎是那么的遥不可及和不可逾越,她开始绝望、逐渐绝望,到最后经过反复的论证和思考她彻底的绝望了。她办不到,不是她不想,而是她真的办不到。
早起的太阳终于冲破淡淡的迷雾露出了金黄色的脸,树叶上凝聚了一晚上的路出在阳光照射下闪着晶莹的光芒滑过绿油油的页面从空中坠下,一滴一滴的滴在她憔悴的额头和苍白的脸上,冰冰的、凉凉的,从头一直贯穿到心里。
泪水依旧朦胧着她的眼睛,在这无边的朦胧里,她依稀看到父亲缓缓的向自己走来,面无表情的对自己说:关岛爱,任务完成了吗?你的手下呢?她想拉住他,想得到他温暖的怀抱,可是他扭过头走了,一句冰冷的话远远的飘了过来,在静静的山谷里如鬼魅般回响:你太令我失望了~~你太令我失望了~~你太令我失望了~~
不!关岛爱痛苦的抱住了自己的头,我不要这样,不要!
惊惧中一个白衣白发的老者踏空而来问她:你从哪里而来,将向哪里而去?你可知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人世间浮浮沉沉、恩恩怨怨,或得或失,本无定数,你又何必执着?你可知生为何来,死为何往?芸芸众生,生于偶然,死于一念,浮华一生,终为尘土,又哪来得挣扎留恋?
咚,一大滴露水砸在她的额头,沁人的冰冷让她从恍惚中清醒了过来。父亲冰冷的失望和白衣老者莫名其妙的禅机在她的脑海里来回穿梭,最终纠缠在一起,打了个大大的死结。生于偶然,死于一念!关岛爱在这太阳初升,金光四溢的早晨,默默的在内心深处定格了自己的命运。她缓缓的扶着树站起身来,默默的往前走,一直走到一个溢着泉水的地方。她慢慢的蹲下身子,把刀放在一边,然后捧起冰冷的泉水,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梳洗……
阳光从树荫里投射下来,照在一把已经被擦拭的铮亮的刀上,关岛爱静静的跪在泉水旁边,眼睛微闭着,双手倒握刀把缓缓的升起,将闪着寒光的刀尖对准自己平滑的小腹。爸爸,我要回家了,她默念着,即将出现的死亡气息扑楞楞的惊飞了清晨觅食的小鸟儿。
第七十一章 突来欲火
清晨明媚的阳光,绿绿的草地,幽静的山谷,凉凉的泉水,鸣叫的鸟儿,跳跃的青蛙,这一切美好的景象都不再属于自己,光明不再,死亡降临,关岛爱终于鼓足了离别尘世的勇气,她深吸了一口气,默默的把刀举了起来。这把东洋刀是父亲找一个铸刀的高人铸的,是父亲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是自己最真爱的东西。关岛爱用泉水一遍又一遍的清洗着上面的血污,直到它铮铮的在阳光底下发出耀眼的寒光来。晨风吹起,飘散的长发撩动在刀刃儿上,关岛爱缓缓的闭上眼睛,隔开了这尘世间的一切喜怒哀乐、恩怨情仇,她要从这把刀来解脱自己,让自己回归于无忧无虑的另一个世界。再见了爸爸——终于,她双手猛的用力,刀刃朝着她平滑的小腹迅猛而来。
住手!就在刀尖已经贴到小腹的那一刻,一声突如其来的大喊喝停了关岛爱引刀自戳的动作,死神就在刚抓住她手的时候悠然而去。关岛爱被这声音猛的一惊,大脑清醒了许多,待她睁开眼睛看时,一个猥琐的身影闪电般蹿了过来,一把夺去了她手上闪着寒光的刀子,并迅速的扔到了一边儿。
张一万?!关岛爱非常吃惊,这个可恶的家伙最近像鬼魅一样总是突然的消失然后又突然的出现。
张一万叹口气说:关岛姑娘,你这是何苦啊?
关岛爱冷冷的说:你为什么要拦着我?
张一万说:我们中国人有句老话叫——好死不如赖活着,活着多好啊,你说你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死了,多可惜啊。
关岛爱说:香炉丢了,我的手下也全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你告诉我,我活着还能有什么意义?
张一万冷笑一声说:我说关岛姑娘,你才受多大点儿挫折啊,就这么想不开要自寻短见?也太没点儿心胸肚量了吧?你看我,当年在陈二宝手里是九死一生,被逼的连个活路也没有,可我现在还不是活生生的站在这儿吗,而且还越活越结实。人这一辈子不会总是顺风顺水,总有个不如意受挫折的时候,想开点儿吧,向我学习。
关岛爱说:我脸皮没你那么厚!
张一万反问道:厚吗?
关岛爱不吭气,只一个人在那儿呆呆的坐着。
张一万看见关岛爱不搭理他,讪讪的笑了两声,又凑过去说:我说关岛姑娘,下一步你有啥打算没?
关岛爱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说:我一个准备要死的人能有什么打算。
张一万说:我看这里也不安全,没准儿过不了多久男帮人就能找过来,他们鼻子灵着呢。
关岛爱叹了口气说:前有堵截,后有追兵,我们又能到哪儿去呢?
张一万说:昨天晚上我找了个地方,就在这山后头,是个天然的山洞,我看那儿还比较安全。
关岛爱摇摇头,说:我现在是一无所有,哪儿也不想去,他们要来杀我就让他们来好了,反正总得有个了结。
张一万腆着脸说:谁说你一无所有,你不还有我呢吗?
你?关岛爱抬起头不屑的看了看这个长相猥琐,行事诡异变态的家伙,冷笑着说:你能干什么?见个假鬼都能吓得尿了裤子,一到危 3ǔωω。cōm险的时候就只顾着自己逃命,爸爸说让我来了多依靠你,你有这样的能力吗?
张一万说:你爸爸说的没错啊,你是得依靠着我,刚才要不是我的话,你早就跑到阎王爷那儿报到去了。
切,关岛爱冷笑一声,把头转了过去。
嘿,张一万说:你还别小看我,你知道昨天打仗那会儿我干什么去了吗?
见关岛爱不吭气,张一万接着说:其实昨天我一直都在现场,但是我不能出来,我又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香炉!
香炉?听到这个名词,关岛爱猛的转过身来,她看着张一万,这家伙的脸上一脸诡异的笑容。
关岛爱问道:你看见香炉了?
张一万卖着关子说:何止是看见了。
关岛爱急忙问:那香炉在哪儿呢?
张一万得意的说:昨天我趁着他们不注意,把香炉藏了起来。
真的?关岛爱激动的站了起来。
张一万说:那我还能骗你,不信你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张先生,关岛爱说:如果真是这样,那你就是立了大功,等皇军打过来了,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张一万第一次听到关岛爱这样尊敬的称呼他,不禁两腿发软,飘飘然不知东南西北,上下高低。
张一万确实拿走了那个香炉,并且藏到了山洞里。昨天晚上躲了一夜,早上起来张一万觉得有点口渴,出了山洞转了半天找到了泉水这儿,正好碰上关岛爱要自寻短见,于是大喊一声把她从死神手里拉了过来。
在那个破落空旷的山洞里,关岛爱终于再一次看到了那个黑黝黝的香炉。为了这个香炉她失去了十几个手下,为了这个香炉她差点自杀。在看到香炉的那一刻,她突然失而复得之后百感交集痛哭流涕。看着关岛爱耸动着肩膀,脸上已是雨带桃花,张一万痴痴的站在那里,一双不自觉的眼睛却极不安分的移向关岛爱随着哭泣上下颤动着的胸脯,那胸脯在这玲珑的身体上挺挺的突兀着,像一团跳跃的火焰,熊熊的燃烧了自己的眼睛。张一万觉得自己的喉咙干的厉害,他逐渐膨胀起来的变态想法随着嘴角的口水喷涌出来,他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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