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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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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会儿功夫,马六带着手下的弟兄们已经追了过来,远远的打着火把,嗷嗷的叫着。
许如海看着远处慢慢靠近的火把心急如焚,让大武、小武硬拉起坐在地上的三个女人,没命的往前跑,女人们的叫苦声显然被马六的人马听见,迅速的追了过来,越来越近。
许如海大概是很后悔的,为什么就不让许二提前把这几个娘们接走呢?为什么自己就娶了这么几个败家娘们呢?就这么跑了一程,三个女人的体力越来越跟不上了,许如海一咬牙,想这么下去谁也走不了,干脆,撇了这几个累赘,能跑几个算几个吧,否则,自己只有被革命党抓去杀头的份了,还什么计划、什么胭脂坟就全完了。就这样,许如海的三房太太逐渐的落在了后面,刚开始大武和小武还在后面拉一拉,后来女人们哭闹埋怨的紧了,许如海憋在心里的火冒了出来,说:想死你们自己死去!大武和小武看着追兵越来越近,这三个女人也赖在后面跑不动,就也干脆撒了手,跟着许如海跑了。可怜那原本风光无限的知县太太们,终于在一阵凌乱的枪声中解脱了自己不堪劳累的尸体。
弟兄们,活捉许如海!马六兴奋的喊着,手下的兄弟们发狂的向前追去。
啊!许如海突然觉得胸口被剧烈的疼痛迅速穿透,不由自主的惨叫了一声,摔倒在地。
曹师爷一把抱住许如海喊着:大人,你怎么了?
我中枪了。许如海捂住胸口,一脸痛苦。
曹师爷冲大武喊道:快,背上大人走。
马六和手下的兄弟们叫嚣着追过去了,许如海他们蜷缩在一个小土凹里,一动也不敢动,等马六他们去的远了,曹师爷才带着大武小武背着许如海向远处逃去。天大亮的时候,他们终于逃了出去,可惜早已偏离了原定好去北沟的方向,跑到了几十里外的汾河岸边。
许如海一脸苍白的躺倒在曹师爷的怀里,鲜血早浸透了他的衣服。
师爷,许如海张张嘴,声音微弱:我不行了。
大人,曹师爷哭着说:你不会有事的,我们已经逃出来。
许如海勉强的笑笑,摇摇头,胸口猛的一热,吐出一大口血来。
大人!曹师爷、大武、小武大声叫着。
许如海喘着粗气,双手猛的抓住曹师爷的肩膀,急促的说:香炉…香炉…
曹师爷喊着:大人!大人!你刚才说的是什么?!
胭…脂…坟!许如海用尽了最后的一丝力气。
许如海死了,伴随着大清朝的覆灭,带着他无限的遗憾,无奈的死了。刘瘸子说过,这是他的劫数。虽然他不情愿去死,他还有很多大事要做,他还想着胭脂坟,想着血玉凤凰。纵使他工于设计,计划好了每一个出走的细节,但终于在劫难逃,做了大清朝的殉葬品。
第九章 制服张寡妇
马六最终还是没能追上许知县,没把县太爷的脑袋剁下来,甚至连吴彪这样的小角色也没逮着,只稀里糊涂的干掉了许如海的几个婆姨,自然有些扫兴,总觉得革命有些不彻底。更可气的是许大知县并没有给他们留下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能不让人感觉有些丧气。好在把几个跟县衙里有些亲戚关系的大户人家勒索了一把,让他们为共和革命捐了一笔数目不小的银子,这才算心情好了一些。
不管怎么样,知县大人被赶跑了,县衙上空悬起了共和的旗子,革命终归是成功了。拢了拢原来的弟兄和街面上的混混,凑了小二百的人马,马六成立了襄陵县国民革命自卫团,把自己直接封成了团长。陈二宝召集了全城有名望的士绅,走了个民主选举的过程,推举马六做了襄陵县的新县长。本来马六把这个县长的位置让给陈二宝,可陈二宝死活说干不了,也不愿费那个心思,后来总算是应了个保安署主任当着,帮着马六负责维护日常的治安,手下的兄弟也直接摇身一变组成了保安队。陈二宝说这样也好,好歹给底下的兄弟们也谋了个正经差事。
马六现在是个大忙人,一边兼了县长干着,恢复市场,安抚人心,一边派了一个得力的手下飞马去太原邀功,一天到晚忙的是不亦乐乎。
陈二宝做了这保安署的主任,忙活了几天之后,待局势稳定住了,就把日常的事情交给了二狗和三狗兄弟两个打理,自己则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逮了个空子奔了张寡妇家,。cc他要去办他梦寐以求的大事。
他是革命的功臣,是一个管着一方治安的大人物,而张寡妇这个曾经和前清逆贼许如海有着不正当男女关系的女人,他自然应该理所当然的亲自审问一下。所以在这个没有月亮的晚上,陈二宝理直气壮的一脚踹开了张寡妇的房门。当然,他是翻墙进的院子,关键时刻陈二宝还是保持了一定的清醒,以后还要在街面上混,弄的太明目张胆了不好。
对于陈二宝的进来,张寡妇并没有心理准备。虽然许如海走后她也盘算过另找一个依靠,但万没有想到闯进来的会是西街斜对面的陈二宝,这个所谓的混混在她的心里虽然没有任何不好的印象,可也没有过多的交往,她只知道每次路过那个古董铺子的时候总能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暗地里火辣辣的盯着自己。这几天乱哄哄的外面终于恢复了平静,她不知道这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也不知道这个人深更半夜跑到自己家里要做什么。因此,在陈二宝闯进来的那一刻,她愣住了。
就在那一刻,陈二宝也愣住了。那个日思夜想的女人就傻傻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乌黑的长发挽起来懒懒的斜在头上,细细的眉毛,大大的眼睛,标致的脸蛋虽木然却难掩俊俏,那粉嫩的脖颈,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的胸脯,那软软的身子、修长的腿……他怔住了,除了吸溜了一下快流下的口水,并不晓得下一步该做些什么。
啊!张寡妇感觉到陈二宝冒着火的目光,率先反应了过来,尖叫了一声。这一叫不要紧,把陈二宝从混沌的空间里一下子拽了回来,惊叫声激起了他压抑已久的蓬勃欲望。
狗日的。他从牙缝里蹦出三个字,右手突然扬起,照着张寡妇那张俊秀的脸蛋正反猛抽了四个大嘴巴子,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抄起张寡妇就扔到了床上。张寡妇蒙在那里,都没来得及挣扎一下,就被扑上来的陈二宝像撕鸡毛似的撕光了身上所有存在的障碍,白嫩嫩、赤条条的裸露了。
陈二宝扑了上去,牢牢的把张寡妇压在身子下面,像驴一样嚎叫了一个晚上,他发疯似的发泄着、撕咬着,冲刺着,尽情的宣泄长久的压抑。他充实了,又空虚了,空虚了,又充实了,直到他耗尽最后的体力,像死狗一样心满意足的瘫在了张寡妇白晃晃的一身肉上。这一刻,他似乎感受到了许县令曾经的满足,也似乎理解了他参与革命的真正快乐。
泪水悄悄的从张寡妇的眼角滑落,她不理解为什么她要承受这样的苦难,也不知道这样的苦难还要承受多久。她只是一个女人。在陈二宝疯狂的时候,她逐渐的从清醒到恐惧,从恐惧转而麻木了。
陈二宝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清晨,天上已经开始掉淅淅沥沥的小雨,入秋的季节,空气中已然有了寒意。张寡妇蜷缩在角落里,白皙的身子紧紧的缩成了一团,身体微微的发抖,嘴角微咬着,眼角还挂着残存的泪珠,似乎刚刚睡去。
陈二宝侧过身子,仔细端详着眼前这个蜷缩着赤裸身子的女人,他有点感叹造物主的神奇,老天为什么要把她生的如此标致?即使是蜷缩着身子,凌乱着头发,依旧能透着楚楚可怜的美丽。甚至,就连自己昨夜在她身上留下的咬痕和抓痕,也似乎只是在这白皙的身子上画出的青紫搭配的国画。陈二宝突然有点心疼眼前的这个女人,想想自己昨夜是多么的疯狂和变态啊,难道就不能对这样一个美丽的女人温柔一点么?他想把她拥在怀里,当他的手轻轻的拉过她的时候,她却突然紧紧的抱住了他,钻进了他的怀抱,她的主动让他如此的受宠若惊,以前那个只能远远的看着,只能在做梦的时候偶尔梦到的女人,竟然主动的投怀送抱了,他不能不激动,他也无法不冲动,于是在这个下雨的早晨,他将张寡妇紧紧的拥入怀里,在许如海带着万般遗憾吐血而亡的时候,攻破了张寡妇脆弱的抵抗,又翻身上马做了一次发情的毛驴。
当陈二宝第二次醒来,张寡妇便无可奈何抑或是心肝情愿的依偎在他怀里,做了他的女人。作为一个女人,作为一个拥有漂亮身子却没有男人的女人,在这个动荡的年代,贞节已然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好好的活者,所以她必须学会依靠,不管是许如海还是陈二宝,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人,总得去依靠一个,依靠谁并不重要,关键是只要打定主意要依靠了,那就用尽一切手段让他服服帖帖、心甘情愿的让自己去依靠。从她决定依靠这个蹂躏了自己整整一个晚上的男人的时候,她就开始有计划的为这个男人考虑了。她要让这个男人离不开她,心甘情愿的保护她,照顾她。
陈二宝是哼着小调儿大摇大摆的从张寡妇家出来的。虽然街面上冷清清的并没有几个人,但他不在乎,他就是要让人知道,他把人人垂涎的张寡妇睡了,而且是张寡妇主动让他睡的,张寡妇现在是他陈二宝一个人的女人了。
第十章 张寡妇泄密
马六很忙,也很兴奋,襄陵城的一切工作恢复了正常,市面儿上也恢复了往日的繁荣。二狗每天带着一帮兄弟在大街上简辫子,刚开始人们还有些抗拒,到后来也慢慢的习惯了。毕竟这改朝换代了,政权不再是北方胡人的了,那么胡人让咱蓄起的辫子也自然应该绞了去,要不然这能叫革命么?再后来剪辫子似乎成了一种时尚,这种时尚迅速的从现场向乡村扩散,没过多久,除了几个顽固的老学究,所有人都剪了辫子,做了共和政府的本分百姓,就连那算命的刘瘸子也紧跟时尚,成了短发一族。只是后来张勋复辟的时候,街面上的人还是因为没辫子恐慌了好几天,不过这种恐慌也很快的烟消云散了。
从太原回来的手下带回了相当不错的好消息,阎都督承认了襄陵县的共和革命,并给马六捎来了一份委任状,委任他为国民革命政府襄陵县县长,代管襄陵一切军政事宜,上面盖着鲜红的大印,还有阎都督潇洒刚劲的签名,马六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襄陵城的革命事业终于得到了正式的承认。
作为革命的功臣,作为共和政府的保安署主任,陈二宝现在是风光无限,他不晓得是自己上辈子积了什么大德,还是祖坟上什么时候冒了青烟,也能让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混混儿混出了这样的名堂。现在的街面儿上,再也没有人叫他陈二宝、二宝,甚至连叫陈主任的都没有了。大家似乎一夜之间形成了统一意见,一见面先哈着腰叫一声:二爷好。陈二宝刚开始听着还觉得有些别扭,现在也慢慢的适应并享受这个称呼了。现在他陈二宝也终于抖起来了,不仅拥有了日思夜想的女人,还堂而皇之的当了大家的爷,想想都过隐那。
老家村里的人特地在陈二宝家敲锣打鼓的热闹了好几天,恭贺的,送礼的络绎不绝,纷纷夸赞陈老太爷养了个有大出息的儿子,给咱东柴村争了大光彩,是咱东柴村的荣耀。陈二宝知道了让三毛带了些钱回去,让他嘱咐黄脸婆好好招待村里的乡亲,再请个不错点儿的戏班子,好好给村里唱上几天的密胡(当地一个剧种)。
黄脸婆知道自己男人有了这样大的出息,自然是高兴不得了,想想自己这下可要跟着享大福了。虽说她也知道陈二宝不喜欢自己,可毕竟自己是他明媒正娶的媳妇儿,还给他生了个宝贝儿子,他总不能有地位有钱了就始乱终弃吧。陈老太爷说你男人忙你还是去伺候你男人去吧,黄脸婆想想也是,等村里的事情消停些了,她就收拾了一下回了城。结果刚来就被陈二宝数落了一顿轰回去了。陈二宝说,你看你,我每天都忙成这样儿了你还来添乱,你先回去照顾爹吧,他年纪大了,身边总得有个尽孝道的。等过一段时间事情消停些了我再把你接来。黄脸婆也实在,头一扭,又颠颠儿的回去了,她觉得她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支持自己的男人,可她不知道,她这一走就再也回不来了。
陈二宝白天忙着保安署的事情,晚上依旧和张寡妇腻在一起没完没了的温柔缠绵,云雨巫山。在一次缠绵过后,陈二宝从张寡妇那知道了许如海和胭脂坟的事情。
要说这许如海对张寡妇确实是动了情,像胭脂坟这样的事情,他是从来不会给他那几个老婆说的,但却毫无保留的告诉了张寡妇。也正因为他告诉了张寡妇,胭脂坟的秘密才没有随着他的死再次消失在历史的时空里。
张寡妇把她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陈二宝。
胭脂坟陈二宝是知道的,就在他老家东柴村的南坡上,听老人们说里面葬着两个公主,也藏着不少宝贝。自己吃偏门也好几年了,对胭脂坟动过心思,可找了几次连个边儿也没碰到。南坡地方那么大,谁知道在哪呢。日子长了,也渐渐的失去了兴致。要不是张寡妇再次提起,恐怕他都要把胭脂份坟永远的尘封在脑海深处了。听张寡妇说胭脂坟里确实有两块价值连城的血玉凤凰,这陈二宝还是第一次听有人说的这么肯定,他有点不相信,村里的老人也说起过,可那都是传说啊。血玉凤凰?价值连城?听起来都有些玄。张寡妇说她也是听许如海说的,好象在哪本古籍上有过记载。
陈二宝听着有些新奇,他许如海堂堂的一任父母官,有身份有地位,有权有钱有房子有轿子有女人,怎么会和他一样好这口儿呢?更让他纳闷的是,襄陵就这么大一片地方,人家居然做这个营生做了好几年自己一点都不知道,而且相比自己而言,人家可都是起的大货,人家还能费上好几年的功夫去研究一个传说中上千年的墓葬。那耐性、那眼光、那手法自己都没办法去比,看来自己真是白在道儿上混了这么多年。
难道这胭脂坟里真的有血玉凤凰?听张寡妇这么一说,陈二宝又动起了心思。照着张寡妇的描述,看来这胭脂坟的事情还是有几分可以相信,想想人家许如海一个高级知识分子从古籍上研究出来的东西不会假到哪里去。
张寡妇说许如海临走前从一个教地老鼠的手里得到一张纸,说叫什么《清凉笔记》,可能和胭脂坟有关系,可那上面就只有一首诗。陈二宝说那诗是什么内容你还记得吗?张寡妇想了一下,点点头说:好像是——
长夜孤灯一年年
万事万物或有缘
往事虚空灰飞去
捧着香炉在佛前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呢?这首诗和胭脂坟有什么关系呢?陈二宝弄不明白,他有些恼火写这首诗的虚空老和尚。想说就说,不想说拉倒,犯不着写上这么一首古里古怪的诗难为大家,怎么着,还想让大家猜谜语啊?
胭脂坟的事情依旧是一头雾水,不过陈二宝非常高兴,不只是因为胭脂坟让他重新充满了追求的渴望,更因为这件事情是张寡妇告诉他的。他轻轻抚摩着怀里的这个女人,她现在对他已经是死心塌地了。作为一个男人,陈二宝觉得自己是成功的。
许如海呢?恐怕是死不瞑目的,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在他壮志未酬、尸骨未寒的时候,他信赖的张寡妇早把他出卖了。
陈二宝不禁又有些冲动,然而这次的冲动并没有让他迅速完成从人到驴的转变。当这股冲动的热血奔腾着冲向脑门的时候,外边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第十一章 黄脸婆的悲壮
陈二宝很郁闷,也很恼火,眼瞅着浑身燥热、小弟雄起、欲望燃烧,张寡妇也羞红了脸蛋儿,迷离了双眼,情绪使然,兴之所至,一场敬请澎湃的爱情秀即将上演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不解风情的敲门声。
狗日的,陈二宝恨恨的骂了一句,压住了张寡妇热热的身子,似乎并没有停下的意思,张寡妇也伸出胳膊将陈二宝紧紧的缠住,用轻轻的呻吟鼓励他不要受敲门声的干扰。
二哥,二哥。门外传来了二狗的声音。他的敲门声并没有一丝一毫停止的意思,声响越来越大,似乎门板都要被敲掉了。
陈二宝皱皱眉头,从挣脱了张寡妇温柔的怀抱,从张寡妇热热的身子上爬了起来,没了继续下去的情绪。张寡妇也爬了起来,一边给陈二宝找着衣服,一边说: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陈二宝叹了口气,无奈的笑笑。
看来是要紧的事,陈二宝边穿衣服边寻思,二狗跟了自己多年,一直还算沉稳,他知道自己的脾气,没有十分紧要的事情他是不会直接来张寡妇这找他的。
狗日的,陈二宝低低的骂了一句,他似乎是在为他那奔涌到一半的冲动做个交代,等张寡妇给他披上外套,便急急的开门出去了。
二哥,出大事了。二狗一脸的慌张。
没出息,陈二宝上前轻踹了一脚:能有多大的事?天塌不下来。
二哥——二狗欲言又止,似乎怕陈二宝知道了把怨气撒在他身上,低着头,却又用眼睛偷着眇了眇陈二宝的表情,终于咬了咬牙,懦懦的说:二哥,您家出事了。
什么?陈二宝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狗日的,你给我说清楚点。
您家出大事了,老家的宅子被人砸了,老太爷还有您夫人全被杀了,宅子也被烧了。二狗的声音越来越小。
什么?!陈二宝感觉大脑瞬时间被充了气,涨涨的,空空的,麻麻的。这个意外的变故,对他光明一片的生活来说,就好比晴空里嗖的裂出一道闪电,瞄准着,不偏不倚的击中了他。他宁愿相信这是二狗跟他开的黑色玩笑,他陈二宝是谁啊,那也是方圆百十里地有名气的主,哪个吃了豹子胆的敢动他家?
陈二宝的身体开始晃动,那从后脊梁骨贯穿下来的一股麻苏苏的电,让他的腿肚子有些发软。
二狗连忙上前扶住,贴着耳朵边强调了事情的真实性:真的,是村里的人跑来说的,就刚一会儿的事。
狗日的,陈二宝一把推开二狗,还不叫上人走!
陈二宝带着人赶回东柴村的时候,已经快五更天了。那熊熊的火还在滋拉滋拉的烧着,高高的火苗子舔着黎明前的黑夜向天空里乱蹿,墙崩瓦碎的声音像冲击波一般一波又一波的向他凌乱的大脑发起强劲的攻击。都是好木料啊,正经从东北运过来的松木,都烧了两个多时辰了,火还是那么旺。
狗日的——当门楼子在烈火中轰隆隆土崩瓦解的刹那,伴随着老太爷、黄脸婆一干人等的永生,陈二宝一声悲苦凄厉的嚎叫在夜空里迅速穿梭,撕裂了无边的黑幕,远远的天边,一轮硕大的太阳从裂缝里一蹦一蹦的跳出来,火红火红的,燃烧了整个天空,天亮了。
事情的经过是陈二宝在三天后知道的。二狗他们三天时间里连眼睛都没合一下,他们甚至为没能保护好陈二宝一家而深深自责,作为保安队,连自己老大家都被人灭了门这不能不算是一个巨大的耻辱。这两天他们像打了鸡血一样四处乱蹿,举着拳头发着誓的要将这些毁了陈二宝家的王八羔子们从地缝里一个一个的抠出来,凌迟处死。三天过去了,虽说王八羔子一个没逮着,可事情的来龙去脉总算是在汇总了多个流传的版本后拼凑了个大概。
就在那天晚上张寡妇告诉陈二宝胭脂坟故事的时候,一伙打西边来的土匪围了陈二宝在老家的宅子。老太爷本来就体弱多病,土匪就喊了几句话,他老人家就把突突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儿上,阻挡了呼吸,眼珠子瞪的老大老大的,撅了撅屁股,蹬了蹬腿儿,嚎了一声就去了。到是被陈二宝轰回来的原配夫人黄脸婆,不知道是土匪的哪句话刺激了她的神经,或者是长期不成功的夫妻生活导致长期压抑的一股邪火终于积聚到了宣泄的时候,总之,当天晚上她表现的异常兴奋。她拒绝了土匪提出的要钱要粮的要求,并叫嚣着如果土匪敢进来就让他们横着身子出去,看来她是受了她男人陈二宝造反成功的影响,觉得只要自己有胆量、敢抗争就一定能把土匪挡在院墙之外,她要像她男人那样干一番轰轰烈烈的事情。
在土匪闯进来之前,黄脸婆以前所未有的魄力和速度,迅速的将一家的老弱病残组成了一支颇有些意思的抵抗队伍,她慷慨激昂的发表着誓死抵抗的演说,渲染了土匪闯进来之后男的阉掉,女的强暴的道理,这支临时拼凑起来的陈家抗匪队战斗意志空前{炫}高{书}涨{网},甚至连年近六旬的老女仆都准备为她那长满褶子的贞操誓死抗争。
终于,大门被撞开了,冲进来的土匪遇到了陈家抗匪队顽强的抵抗。领头的土匪甚至觉得这家人都是毛驴托生,又倔又硬,他看到了他土匪生涯以来最壮观的抵抗画面——六、七个披头散发的男男女女,手持菜刀、木棍、锄头、扁担之类所谓的武器,嚎叫着疯狂的扑来,他那几十号训练有素,平日里残暴凶悍的土匪兄弟们,竟一度被打出门外。土匪终于觉得遭遇了莫大的侮辱,他们恼羞成怒的恢复了土匪的凶残本性,于是,陈家抗匪队员在绝望的嚎叫声里一个一个的倒下,黄脸婆在这样悲惨的战斗中并没有一丝一毫的退缩,她一直战斗到最后,血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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