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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最强争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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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日,黄忠既要携子随刘磐离去,荆州城中那些普通医士,也未必能将其子之病治好。

  这真是天赐良机。

  刘瑁只消一封绢书,送于黄忠,倍述钦慕之情,尽言敬仰之意,最后点出,外物不能动其心,金箔不能改其志,此番无礼相送,只有一言,救其子性命也。

  然后令其前去寻找诸葛玄和张仲景,并将此书取出,那张仲景见其书,必悉心为其子治病。

  其实,刘瑁亦知,凭借张仲景医者仁心,即便无他书信,若是被黄忠携子相求,张仲景定然也会全力施救。

  只是此时黄忠并不知晓张仲景在荆州,他这一言相告,实是雪中送炭,黄忠能不感激涕零否?

  计议已定,刘瑁亲笔一书,令魏延带去,连夜交于黄忠。

  那黄忠素有忠义之名,若有外使勾结之嫌,怕是他宁肯其子身亡,也不会为之。

  一旦如此,好意不成,反成祸事,将来收服黄忠哪必无希望?

  思虑及此,刘瑁知单凭一书尚不能令其弃暗投明,故而言语措辞,极为温和,并不期望黄忠能够就此投靠于他。

  那魏延与刘瑁等约定相会之地,携书再拜而去。

  魏延回至营中,连夜拜访黄忠,将书信送达,并说,公子瑁并无他意,实在是钦慕将军忠义,并得知其子身染伤寒,凡医难以施展妙手,故而不必嫌疑,传书相告也。

  黄忠听得魏延如此说,又见书信言语恳切,并无规劝令其投靠之意,这才心下稍安,并遥谢刘瑁。

  据此,魏延对刘瑁越发敬佩有加……


第64章 祸从天降


  翌日晨。

  刘瑁令娄发集合锦帆卫于西城门等待,他带领张松、甘宁、沈弥一起前往州治辞别刘表。

  荀攸因受朝廷诏令,前往益州就任蜀郡太守,以此名义,随刘瑁同行。

  前者,因前往益州路途艰险,盗匪肆虐,无法通行,荀攸方才客居荆州。

  他之所以不投刘表,而寄居荆州陋巷,实因他认为,刘表虽有仁义之名,实非雄才大略之明主也。

  本欲居荆州而观天下时局,待遇明主,方前往投之。

  今见刘瑁,仁义勇决,待其甚厚,已然认定乃其主耳,故而以就任蜀郡太守之名,离开荆州,前往益州。

  荀攸为刘瑁相救,寄居馆驿,已然为刘表知晓。

  此时离开,出于礼节,当前往面辞。

  故而,荀攸与刘瑁等同往。

  面辞之后,刘瑁等众人正当离开,忽听门外有人高声喝道:“且慢!”

  刘瑁抬眼看时,竟是蔡瑁、文聘等一帮武将。

  “刘表已然同意放行,莫非这姓蔡的又要节外生枝不成?”

  刘瑁暗暗揣测,但闻刘表道:“德珪,我与益州,乃比肩之兄弟也。我已决议放行,尔等不可造次。”

  蔡瑁满面怒容,谓刘表道:“主公容禀,蔡瑁与诸位已然得到消息,刘阖在城都已经被刘璋杀害,并将其头颅悬于城门示众!如此奇耻大辱,怎能放其回去?”

  “什么?”刘表惊愕,“消息何来?可靠否?”

  “千真万确!”蔡瑁道。

  “主公,益州之人,丧心病狂,杀我荆州特使,若不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将这帮人全部杀了,那主公如何向荆襄士民交代?”蒯越进言道。

  “杀之可也,何必多言耳!”大将文聘,抽出宝剑,向刘瑁刺来。

  那甘宁、沈弥见形势不对,早有防备,二人立即拔剑,将文聘挡开。

  刘表听闻刘阖已死,心神不宁,愁眉紧锁,一时竟无言阻止。

  蒯越见刘表如此,以为默认,立即对众将道:“主公已然同意,下手!”

  这下变故突然,刘瑁等毫无防备,眼前也只有他们几人,如何挡得住?

  荆襄武将将刘瑁、甘宁、沈弥、张松、荀攸团团围定。

  文聘、刘磐、蔡中、蔡和和一众武将,齐身攻上。

  甘宁抵住文聘,沈弥奋力保护众人。

  那蔡瑁觑准时机,亲自拔剑,欲杀刘瑁。

  刘瑁早已掣剑在手,施展精妙剑法,三五招便将蔡瑁手中之剑击落。

  周围侍卫冲上前来,围住厮杀。

  此时,刘瑁任督二脉已然剩下最后一关,功力明显提升,似蔡中、蔡和之辈,已然不是对手。

  只那刘磐一人,也定然难以伤他。

  然府兵围困,终究双拳难敌四手。

  刘瑁奋力反击,将州府衙门口几名守卫击倒在地。

  甘宁被一群府兵缠住,文聘趁机丢下甘宁,挥剑攻击刘瑁。

  饶是刘瑁功力较之之前,已有大幅提升,然则此时功力,在这汉末战场之上,也只能勉强算作中等武将而已。

  似文聘这种,在刘表帐下,排得上号的上将,他此时差距还较为明显。

  刘瑁躲开文聘两次攻击,挥动手中长剑,死死架住,高声嚷道:“刘荆州莫非真要和益州开战乎?”

  刘表似乎也存了斩杀刘瑁之心,竟然高声回敬道:“莫非刘季玉小儿杀我特使之时,便没想到要开战乎?”

  说实话,在刘瑁看来,不管从哪个角度讲,刘表都不能算是无能之辈。

  他单骑入荆襄,联合蔡瑁和蒯良、蒯越兄弟,诱杀宗贼,七郡之地,传檄而定。

  即便和他益州之间,上书弹劾其父刘焉,此时又派刘阖前去策反甘宁、沈弥、娄发等,历史上还是成功的。

  只是后来,刘表只想自守,不图进取,子孙之中刘琦无能,刘琮幼小,故而在蔡瑁、张允等唆使之下,于曹操南下之时,举众投降,基业不保。

  这么看来,危机之时,想凭他一句两句,便能保住性命,实无半点可能。

  甘宁勇猛,看到刘瑁节节败退,招招遇险,狂吼一声,举起一名府兵扔将出去,顿时砸倒一片。

  遂翻身上来,抓起地上一根长枪,投向文聘。

  文聘见长枪飞来甚急,不敢怠慢,举起手中长剑格挡。

  当啷一声,他手中长剑,竟被长枪之力震成两截。

  文聘大惊,后退数步。

  此时,刘瑁、甘宁、沈弥背对着背,严防死守,四周几十名府兵将其团团围困。

  刘瑁实未想到,眼看就要离开荆州是非之地,却又祸从天降,顿生变故。

  看来,他来时担心得没错,刘阖被杀,定是那赵韪、庞羲之谋。

  不管什么原因,他眼前都没时间想了。

  眼前最紧急的是保命。

  最后时刻,刘瑁别无他法,只得以目视诸葛玄、尹籍二人。

  诸葛玄感激刘瑁在其危难之时出手相助,尹籍敬佩刘瑁乃仁义之人,此等危急之时,二人自当说话。

  两人向刘表求情,言说益州之事,非刘瑁之过,应放他回去,弄清事情始末,再来报于君前。

  刘表自是不听。

  旁边蒯良道:“主公容禀。主公得荆襄,虽有众将用命,然亦主公仁义感化,故而宗贼遁形,远近来附。今朝廷委以重任,令主公督交、扬、益三州军事,主公岂可擅杀戮而弃仁义耶?我荆州与益州素无仇怨,今为泄一时之愤,斩杀刘瑁,必然与益州结仇,如此杀一人而罪一州,吾为主公不值也。”

  “主公,蒯子柔所言极是。”尹籍道,“如此益州之众必然恨我,出兵来伐,如之奈何?莫非为一人,而举荆州之兵开战乎?”

  蒯良之弟蒯越反对道:“主公,吾兄之言差矣。治平乃用仁义,治乱须靠权谋,治叛必依武力!今荆州宗贼已平,当可仁义感化之,万民必然归附。益州之地,刘璋不附,当用武力征讨之,那刘璋懦弱无能,必然归降。若用仁义,岂非与虎谋皮耶?定难成事!吾闻之,益州刘璋与其兄刘瑁貌合神离,表面一团和气,其实勾心斗角。今杀刘瑁,刘璋求之不得,焉能出兵与我等开战乎?”

  “这……”

  刘表见诸位意见相左,一时无法抉择。

  那蔡瑁自从见到刘瑁等人,数次受辱,趁机言道:“异度之言乃众将之肺腑也,请主公勿要听信懦夫之论。来人,杀!……”


第65章 荀攸献计


  “哈哈哈哈!”当此危急之时,旁边一人仰天大笑曰,“刘荆州曾为‘雍季之论’、‘臼犯之谋’而洋洋自得,我今观之,不过如此耳!”

  众视之,乃荀攸也。

  刘表厉声问:“公达何出此言?有何高论,不妨直言!”

  荀攸道:“请明公暂且令众将罢兵,勿要厮杀,容我借一步说话。如若荀攸所言不合明公之意,明公再下令杀之,攸自然闭口不言。”

  “喂,荀公达,有何话讲,当面说出便是,藏着掖着作甚?”刘磐吆喝道。

  蔡瑁和蒯越等哂笑,自然也是此意。

  刘表不便违拗众人之意,只得言道:“公达有话不妨当面直说,若是说得有理,我刘景升自然听取;如若无理,那便休怪我等不够仁义,毕竟刘璋小儿所为,实乃欺人太甚!”

  荀攸瞟了刘瑁一眼,遂狠下心来,拱手道:“景升兄,诸位将军,以我观之,荆州并不想让益州刘璋坐大,与荆州抗衡,亦或荆州早有窥伺益州巴东诸郡之意,不知是也不是?”

  刘表与众将听他如此直言,都面带不悦之色,只是并不想与他争辩。

  只那蒯越冷笑道:“荀先生有话快说,勿要再卖关子。我荆州如何想来,先生不必妄加揣测,更不要血口喷人。”

  “哈哈哈哈!”荀攸大笑道,“刘瑁等人,死在眼前。蒯异度还怕他们知晓吗?”荀攸遂转向刘表道:“若有取巴东诸郡之意,请为景升兄谋之。”

  “切!”蒯异度不以为然,道,“先生能有如此好心?”

  “未有。”荀攸言道,“我为荆州谋取巴东诸郡,不过是想令景升兄与诸位放了这刘瑁等人。”

  “公达为何如此?”刘表遂问。

  “唉。”荀攸叹道,“方今天下大乱,群雄并起,主上暗弱,朝纲崩坏。董卓之徒方灭,李傕、郭汜之流又称霸京师。吾亦曾雄心勃勃,欲为我汉家江山建功立业,然与议郎郑泰、何颙、侍中种辑、越骑校尉伍琼等人谋诛董卓,不想事败,反被下狱,几近殒命。自此之后,攸再无为官之意,只想避世不出,安稳度日。放眼天下,能去何处?遂借朝廷封我为蜀郡太守之名,前往益州,寻个山高水远、人迹罕至之处,躲避战乱,了此残生耳。然荆州至益州,千里之遥,盗贼横行,凭我一介文儒,如何能到?故而欲借如意公子之力前往。”

  蒯越听了,叱道:“荀攸,汝大言欺人也!欲寻避世之所,何必前往益州?我偌大荆州,莫非尚不能令先生七尺之躯藏身耶?”

  荀攸连连摆手道:“攸原本也想在荆州景升兄庇护之下,寻得一席安居,然荆州北据汉、沔,利尽南海,东连吴会,西通巴、蜀,此兵家用武之地也,久后必为他人惦记。如有不测,莫说七尺之躯,方寸安土可得乎?”

  “荀公达无礼,是咒我主公耶?”蔡瑁亦喝道。

  刘表制止诸位,谓荀攸道:“既如此,先生有何良策助我?便请直言。”

  荀攸遂道:“益州刘如意为兄,刘季玉为弟。刘君郎去后,本该由其兄刘如意继承益州牧,担当大任,然则,刘季玉在赵韪、庞羲等人拥护之下,窃取州牧之位。故而,以我忖度,益州两兄弟定然不睦。此中情形,怕是景升兄与诸位比我清楚。”

  “哪又如何?”刘表追问。

  “方才蒯异度已经有言,说荆州杀了刘瑁等人,那刘璋暗中高兴尚且不及,如何便会提兵来伐?既然如此,请问诸位,为何还要做此令敌人高兴、于己又无半分好处之事?”荀攸之言,令蒯越不禁低眉沉思。

  刘表遂问道:“那以先生之计,若何?”

  “以我之计,不但不能杀之,反而要派人护送,让如意公子一众人等安全返回益州。吾料定,前者如意公子之所以未在益州伺机夺权,并非公子不想如此,实乃是人在彀中,十面埋伏,自保尚且不易,如何冒险为之?而今,若是明公将其放回,刘璋及其辅臣自然寝食难安,如此益州兄弟定会明争暗斗。假以时日,必然内讧。益州大乱之时,便是明公举兵取巴东诸郡之日,到时刘璋必然无暇东顾,如此巴东岂非唾手可得耶?相反,如果明公眼下将刘瑁等人杀了,无非为刘阖而泄一时之愤,于荆州诸君岂有半分益处?望明公与诸位思之。”

  荀攸将其谋划和盘托出,众人一时呆立当场,皆暗暗以为,所言有理。

  唯有刘表仰天大笑道:“荀公达欺瞒得了别人,岂能瞒得过我?果如公之所言,汝随刘如意前往益州,便一点也不担心?若是刘如意见汝为我谋划,半路杀之,奈何?”

  荀攸不以为意,呵呵笑道:“刘如意身陷危局,性命顷刻而休。若是明公应允,我便是其救命恩人,报答我尚且不及,如何还会杀我?我料其不会如此。”

  “呸!荀攸,你算什么东西,竟敢为荆州谋我益州?看我甘宁不将尔的脑袋拧下来!”甘宁见荀攸如此,气得哇哇大叫。

  刘瑁虽心知此乃荀攸相救之计,然则为避免刘表怀疑他们暗中勾结,也面有不喜。

  如此,不但刘表无话可说,连那蒯越也不禁沉思起来。

  虽蔡瑁仍坚持要杀,最终刘表止之,喝退左右,谓刘瑁道:“吾今放公子回去,公子当若何?”

  刘瑁躬身再拜曰:“明公若放我回去,公若取巴东诸郡,吾之部曲定不为益州刘季玉效分毫之力。”

  “当真?”刘表问。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刘瑁道。

  “既如此,我放尔等回去。”

  刘表遂令蒯五等护送。

  刘磐在一旁拜道:“叔父,侄儿重任在肩,不便久留,这便告辞回攸县,正好顺路南下。护送刘如意等事,不如就由侄儿办吧?”

  刘表面上一沉,道:“莫非汝有什么私心耶?”

  刘磐连连摆手否认,再三保证,定然将刘瑁等人安全送出荆襄地界。

  刘瑁等遂在刘磐、黄忠、魏延等人的护送之下,出荆州,过公安,一路向西而去……


第66章 陷入绝境


  刘瑁等在刘磐、黄忠等名为护送、实乃押送之下离去,蔡瑁、蒯越等皆有怨言。

  然刘表以为,荀攸之言有理,益州刘瑁和刘璋二人,定然不会和睦相处,放其归去,久后益州必定有变。

  再者,荀攸当面为他出谋划策,即便是为救刘瑁之命,然刘瑁、甘宁等人心中亦为不喜。

  就算刘瑁、甘宁等不会因此要了荀攸性命,也不一定会重用于他。

  如此说来,放回刘瑁,不管怎么说,都对荆州有百利而无一害。

  众人遂不再多言。

  只是蔡瑁白白受了刘瑁、甘宁羞辱,过了一日,一口气仍然难以咽下,遂暗暗带了两千兵卒,向南直追而去。

  自公安向西,方才行了一日,深夜,魏延趁大家熟睡,暗中拜见刘瑁,言说刘磐意欲加害。

  正是他向刘磐进言,说刚出公安,刘瑁、甘宁等十分警惕,不如临近边境,方才动手。刘磐同意。

  刘瑁听了魏延之言,急问:“如之奈何?”

  魏延道:“公子勿忧。我等只管行进。将出荆州地界,刘磐必然令黄忠与我等动手。公子只管看我眼色,若暗示公子离开。公子便弃车乘马,飞奔前往益州。一旦走出荆州地界,怕是刘磐也不敢继续追赶。”

  刘瑁深以为然。

  果然,还有半日,便可出荆州地界。

  刘瑁见魏延骑马催促后军前行,暗中靠近,传递消息,令其速行。

  刘瑁遂问:“文长莫非不随我等同去?”

  魏延道:“公子放心,延心中自有计议。公子先行,不肖多时,吾便赶来。”

  情形紧急,刘瑁不及多问,只得拱手道别。

  刘瑁早已将魏延消息告知甘宁、沈弥、娄发、张松、荀攸等。

  故而大队歇马之时,就连那张松、荀攸也弃了车驾,换了马匹。

  此时刘瑁等人更不多说,也不管刘磐兵将询问,在百名锦帆卫保护之下,离开大路,斜刺里向西南踏马而去。

  魏延之所以递来消息,实是因为刘磐再次向他和黄忠下令,命二将斩杀刘瑁、甘宁等。

  黄忠忠义,不忍背叛,只得遵从。

  魏延早已心归刘瑁,和黄忠领了密令之后,谓黄忠道:“黄将军,那刘瑁手下有甘宁,虽不及老将军英勇,然亦有万夫不挡之勇,魏延恐怕不是敌手。如此大张旗鼓前往杀之,恐打草惊蛇,事不能成,反令其逃逸。不若黄将军在此调兵遣将,我去后军,打探清楚,好言宽慰,令其放松警惕。一个时辰之后,黄将军带兵突然攻之,其事必成也。”

  那魏延素来敬仰黄忠,多有支持保护,深受黄忠信赖。

  魏延这话,黄忠哪里会有半点怀疑,当即称善。

  魏延领命而去,这才向刘瑁发出消息。

  刘瑁、张松、荀攸在甘宁锦帆军保护之下,快马加鞭,一路向西,不敢有片刻停留,只有出荆州地界,方才安全。

  然则张松、荀攸乃是文臣,如何长时间受得此等颠簸劳苦?

  一个时辰之后,张松、荀攸再也跑不动了,刘瑁只得传令下马,歇息片刻,方才起行。

  众人歇息,沈弥带领锦帆卫四周戒备。

  不到一刻钟,沈弥上前来报,说东北方烟尘冲天,怕是追兵至矣。

  众人不敢怠慢,立即上马起行,朝着益州地界狂奔。

  那荀攸大病初愈,实在受不得如此奔波之苦,只得慢下来,对刘瑁道:“公子当速行,攸体力不济,无法……无法……”

  刘瑁遂勒马止步,言道:“先生若是不走,那刘瑁愿陪先生留下便是!”

  荀攸煞是感动,再三催促刘瑁先行。刘瑁自是不从,硬说誓死要带先生一起会益州。

  荀攸实未想到刘瑁如此仁义,再不敢多言,只管在娄发照顾之下,继续前行,然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眼看着黄忠带兵追上,甘宁谓刘瑁道:“公子速行,娄发领二十锦帆卫照顾好公子和两位先生,沈弥与我领八十锦帆卫挡之。”

  娄发、沈弥领命。

  刘瑁早见追来之人乃老将黄忠,知他厉害,本不欲令甘宁前去阻挡。

  然则大难就在眼前,实在别无他法。

  刘瑁等一众人等,趁机继续前行。

  黄忠带来少说也有五百军卒,见甘宁回身厮杀,并不恋战,几个回合之后,趁着士卒将甘宁等围困,只带领上百人,继续追杀刘瑁。

  甘宁和沈弥见了,本想阻止,然则,身陷重围,力不从心。

  黄忠带领上百士卒赶上厮杀,刘瑁心知娄发不是对手,更知自身亦非对手。

  然而,眼前危机,躲避已然无用,只有奋力一搏。

  刘瑁一提踏雪火龙驹缰绳,马儿咴儿咴儿一阵嘶鸣,随之舞动龙吟霸王枪,大战黄忠。

  两马相交,当啷一声,刘瑁手中霸王枪被磕飞。

  饶是如此,刘瑁依旧难以稳住身形,坠马于地。

  娄发等众人见了,唬得要死,慌忙将刘瑁护在垓心。

  此时,他们身边,除了刘瑁、荀攸、张松、娄发四人,只剩下另外十几名锦帆卫,其他人已然战死。

  黄忠带领百名士卒,将其团团围住。

  荆襄士卒都等待着黄忠之令,只要他一声令下,百余名士卒齐身攻上,刘瑁等人定然难以活命,顷刻便会葬身乱军之中。

  这是刘瑁极不情愿的。

  俄而,黄忠将手中卷云刀缓缓举起,便要下令。

  危急之时,刘瑁大声喊道:“黄老将军,我刘瑁和将军岂有私怨耶?”

  那黄忠道:“无有。不但无怨,尚且有恩。公子为犬子之病,指出明路,实在感激不尽。”

  “既如此,黄老将军何故逼迫甚急耶?”

  “主上之命,不得不遵从耳。”

  刘瑁哈哈大笑,笑声之中,颇有讥讽之意。

  “公子何故哂笑?”黄忠见他笑得奇怪,遂问。

  刘瑁激道:“人言黄汉升忠义素著,吾今观之,实乃徒有虚名耳!”

  “刘如意,何出此言?”黄忠激动起来。

  “请教黄老将军,汝提兵追杀于我,是忠于何人?又为何大义?”刘瑁反问。

  “我奉刘磐之命,前来追杀,何为不忠?我为荆州除去尔等,如何不是大义?”黄忠道。

  刘瑁随即说出一翻道理来……


第67章 义释刘瑁


  “可笑!实在可笑!”刘瑁冷笑道,“敢问黄老将军,这荆襄之地,到底刘磐是主,还是刘景升是主?汝为刘磐之命,竟敢违背刘景升之命,何以为忠?汝追杀于我,不过为刘磐一人泄私愤,而挑起荆州益州之战端,殃及二州将士用命,百姓受苦,又何来大义?黄老将军,人过半百,尚不能建立功业,非将军无才,实乃受那刘磐压制所致也!身在屋檐之下,莫非将军真是燕雀,而忘却鸿鹄之志耶?即便如此,将军甘为此不忠不义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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