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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暗杀王王亚樵-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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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克之认真地说:“蒋介石现在的情况,和从前大不相同了,他身边的侍从室人员也变得更多更精。据说蒋连身边的侍从人员也信不过,他不时更换新人。所以,再用老办法刺蒋是行不通的。”

“那么,就采取炸弹引爆的作法如何?”华克之也感到再次赴庐山行刺蒋介石,确是大伤脑筋的事情。

王亚樵急忙摇头:“不行不行。前次我们在北火车站上,不是吃过一回亏吗?连宋子文都不吃炸弹,更何况蒋光头呢?他现在是受了惊的免子,听到一点反常的声音,都会吓得要跑。所以,炸弹是千万使不得的。”

华克之忽然计上心来,提出个大胆的主张:“九哥,你可知蒋介石有假牙吗?”

“自然知道。他那假牙几乎每天都要更换的,听说他的假牙,都是宋美龄请人专门在美国为他订制的呢。”

“我的主意恰恰就在这里。九哥,既然他有假牙,咱们为什么不可在蒋的假牙上打打主意呢?”

王亚樵对华克之这大胆设想也一度感兴趣,但是,他认真想了许久,还是将头摇了摇说:“你是说想来个狸猫换太子的办法?预先在一个假牙里装好定时炸弹或者毒药,是吧?可是,这样的办法我们行得通吗?在假牙中暗装毒药倒也绝妙,难的是如何能将这假牙,送到蒋的身边呢?你要知道他身边有那么多警卫,一付假牙要经多少人的手?你我都无法知晓。只知最后还必须经过宋美龄这一关。你想,如果我们的假牙即便能买通关糸送了进去,那么也会被宋美龄一眼识破的。因为她知道美国制的假牙是什么尺寸,可是我们知道吗?”

华克之仍不服输:“那么,我们可不可以想法收买蒋身边的人 ?'…'譬如他身边有那么多侍从和副官,还有一些女佣、厨师、司机、甚至是理发师。这些人中如果我们能有一个自己人,那就有机会对他采取其它手法,致蒋于死地啊。”

王亚樵说:“这些主意,我又何偿没想过呢?可是,都是无法做得到的。这是因为现在的蒋介石,早不是从前上海的小瘪三了,他把自己当成了皇帝。所以就会有无数道关卡横在他的面前。至于他身边的佣人,我想也是收买不来的。因为任何人都会想到刺死蒋的后果。即便可在内部杀死这卖国贼,那么又如何能逃得出来?所以,咱们还是要想个更妥善的办法才行。而且对蒋行刺的人,一定要是我们自己的人,不是依靠金钱收买到的杀手,那样的人是靠不住的。”

到了4月间,华克之又一次悄悄来到王亚樵的深水湾住宅。这次,华克之提出的行刺方案,同样大大出于王亚樵的意料之外,而且立即引起了他的注意和赞许。

“九哥,我回去以后,又想了许久。”华克之显然是位善于动脑筋的青年人,他的精明与胆识都体现在他对刺蒋计划的周密思考中。他在海水的涛声中,悄悄将自己几天来想好的主意,说给王亚樵听:“我想,刺蒋的最合适人选,既然在他身边人中不能考虑。那么,只有在那些可以在名正言顺情况下走近蒋介石身边人中寻找目标。而这些可以接近蒋的人员中,最好的人选当然是医生和护士。但是,医生和护士也不会受我们的指挥。还有一种人,就是新闻记者了!”

“记者?”王亚樵暗淡的眼睛忽然一亮。

“是的,九哥,我想过了。记者是可以在特殊情况下走近蒋的惟一正当职业了。”华克之说:“因为记者要去蒋的身边采访,拍照。这就是其它职业都无法做得到的,而记者这种职业,我们不一定要去花钱收买,我们自己就可充当记者呀!”

“好!”王亚樵坐在那里想了许久,终于将手在桌上一拍,连连叫绝:“亏你想得出,到底是还有知识的文化人。也就是说,你本身就可以充当记者,是吗?”

“正是此意。”华克之点点头:“不但我可以当记者,而且我的几位朋友,如孙凤鸣和张玉华、贺光坡都是文化人,我们当一个杂志社的记者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只是我们现在没有找到这种职业的机会,特别是在南京这个地方,当记者也不容易。”

王亚樵听到这里,哈哈大笑,说:“在南京找一家报馆,让你们几个都成为记者,怕是不大容易。可是,我们如果自己办家报馆,不什么事都解决了吗?”

华克之大喜过望地叫道:“九哥,如果我们能开一家报馆,那可真是太好了。只是,在南京办报馆需要有房子,要有营业执照,还要经过南京中央宣传部的批准才行。可是,我们有这个能力吗?”

“这个能力我有。”王亚樵自信自负地将胸口一拍,说:“要办成这些事,不就是需要一笔直钱吗?钱的问题,我可以找李济深和陈铭枢这些西南反蒋派的将领们去想想办法。既然他们那么憎恨蒋介石,那么希望我们去行刺蒋某人,就让他们出一笔开报馆的钱,估计不会有大问题。至于在南京搞到国民党中宣部的批文和营业执照,我想也不会有太大问题,因为胡汉民先生现在就在香港呀。我可去找一找他,我相信胡汉民和蒋介石形同水火的关糸,他决不会袖手旁观的。”

下午,一辆小轿车从深水湾王宅大院里悄悄驶出来,随王亚樵一同进城的,是他跟随多年的贴身保镖赵士发和戚皖白。现在,当王亚樵听许志远报告华克之来港的信息以后,一个最强烈的愿望就是希望马上见到他。

因为在李济深、陈济棠、陈铭枢和胡汉民等几位反蒋大员的鼎力支持下,以一个以华克之为首的“晨光新闻社”,已在南京注册成立几个月了。不知道他们对刺蒋的计划是否已开始了认真的实施。自从这家新闻社成立以来,陈铭枢、陈济棠和李济深这些曾经提供过赞助资金的反蒋派大员,几乎相隔几日,就把电话打进他深水湾的住宅里,向王亚樵询问华克之等人是否已在开始行动。

王亚樵从陈铭枢等人那焦灼似火的催促电话里,时时会感受到一种刻不容缓的急迫感。好象这些大员都把刺蒋,当成了一件须臾就可完成的事情。虽然王亚樵对陈铭枢、李济深等人的急迫心情可以理解,但是他仍然知道华克之等人的行刺,决非如陈铭枢等人想象的那么轻而易举。所以,他现在必须立即见到华克之,他要不时了解和过问在南京的“晨光社”行动的进程。以便及时向西南派的反蒋将领们通告情况。

在王亚樵向九龙城驶去的半路上,多么希望华克之这次来港,能给他带来个好消息?因为自从去年4月在南京成立“晨光通讯社”迄今,当初出钱支持晨光社筹建的西南派元老们,日益在加紧催促行事。王亚樵知道当初听说华克之这晨光社可以完成刺蒋的历史使命,陈铭枢和在广西的李济深,每人都出了几万块大洋,作为成立晨光社的启动资金。王亚樵本人更是倾其所有,出资两万元。而胡汉民听了王亚樵以记者身份可对蒋进行刺杀的方案以后,更是大为惊喜。于是,南京方面申请办理营业执照与疏通国民党中宣部等所有事宜,都由胡汉民一手筹办了。而且胡雷厉风行,到去年5月初,即在南京正式挂牌营业。可是,现在华克之的进展究竟如何?王亚樵心情自然十分急迫。

车到九龙半岛,已是下午三时。按照许志远预先按排的接头地点,王亚樵径直驱车来到了半岛大酒店。这里原是日本侵占香港时的陆军司令部,现在又恢复了昔日的繁华。在十楼雅座里,王亚樵刚走进来,就发现许志远在门前等着他,许将门帘一挑,王亚樵走进一看,一眼就发现一位穿雪白西装的华克之,早已在此恭候多时了。

“克之,这次你们去庐山的结果如何?”两人握手寒喧后,马上落座,只有许志远在旁相陪。女侍献上酒馔后退出,王亚樵就开门见山询问华克之等此次前往庐山的情况。因为当年6月,华克之来香港筹划行刺经费的时候,已向王亚樵报告了再次进庐山寻求刺蒋机会的计划。

“九哥,真是一言难尽!”华克之面对王亚樵那焦灼的脸色,心里有种欲言难言的感觉。因为自从去年在王亚樵的鼎力支持下,在南京建立了晨光通讯社以来,华克之早已开始准备一个震惊全国乃至震惊世界的重大行刺行动了。晨光社最早的刺蒋计划,选定在是去年冬天。也就是王亚樵前往广州参与陈济棠发起的讨蒋政变暴动失败,回到香港以后,华克之就加紧了刺蒋的步伐。那时的王亚樵正处在再次希望利用军事力量反蒋失败的低潮中,他恨不得马上在行刺上来个出奇制胜。借以震动中国对蒋介石束手无策的政治舞台。然而,那经华和孙凤鸣设计周全的行刺计划,没想到又因为准备匆忙而流产了。

那时,经华克之和王亚樵在香港计议。决定利用当年冬天在南京召开的国民党中央全会时进行刺蒋。所以,当年12月国民党四届五中全会在南京举行的时候,孙凤鸣果真携带枪支得以进入会场。那一次,他把手枪放进一只预先特制的照相机里,偷偷带了进去。本想选中在蒋介石登台致词的时候,孙凤鸣在台下记者席上突然向台上讲话的蒋介石开枪射击。然而,当孙凤鸣一到大会的会场,他才发现自己想在大会会场进行射击的作法,是根本行不通的。因为在二十排座席的前面,都坐着国民党的中委和候补中委。记者席则在第二十排以后,孙凤鸣的座席距大会主席台至少有五十多米距离,而他藏在照像机里的那支白郎宁手枪的射程,最多不超过十米。杀伤力也相当有限,不足以让蒋当即就饮弹身亡。所以,去年12月在南京举行的国民党四届五中全会上,孙凤鸣虽然见到了蒋介石,但他却无法开枪。使次思谋好的行动胎死腹中了。

“克之。这次去庐山,情况究竟怎么样?”王亚樵见华克之满面愁色,面对满桌珍馐却无法下咽,就已经看出了华克之此次亲往庐山行刺又一次失败了。王亚樵多年的行刺生涯,对他的失败岂有不理解的道理。于是他叹了一口气,说:“没关糸,失败也没关糸。失败是成功之母。这次不成,我们还会想另外的办法嘛,你为什么不说话呢?”

华克之见王亚樵理解他,心情方才好一些,他说:“九哥,并不是我们上庐山的人不敢起事,也不是怕掉脑袋,其实这些年来我和凤鸣几个弟兄,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可是,这第二次上庐山,还是没有成功。我发现,庐山是再也上不得了。九哥,那里的情况,要比当年我们第一次上山还要艰难百倍。蒋介石的美庐,已经是个任何人也无法接近的禁区了!那些从南京来的警卫人员,至少也有几个营的兵力!”

王亚樵的心忽然沉下去。从深水湾来九龙一路上,他曾对华克之和孙凤鸣等人再次上庐山行刺,抱有过极大的希望。现在听华克之一开口,他的心顿时冷了。所以,举在嘴边的酒杯也停在半空中,只说:“没关糸,克之,你说下去嘛!”

华克之叹息说:“九哥,我们这次上了庐山以后,我和凤鸣两人都带着枪,住进了距牯岭不远的胡金芳旅店。到了那里以为距美庐不远,行刺和遇上蒋介石的机会一定都会很多的。可是没想到,我俩去了才发现,接近蒋介石简直比登天还难了!”

王亚樵点点头:“他妈的,光头如今可成真皇帝了!”

华克之继续报告他们去庐山的情况:“就在我们上了庐山的第二天,就听说在庐山的含鄱口,被蒋介石侍从室的人当场击毙了两个从九江来的轿夫!”

“这是为什么?轿夫也能行刺他吗?”王亚樵颇感惊讶。

华克之道:“轿夫当然不会有伤害蒋的意思。原因是蒋和他身边的人太多疑了,就因为那天上午,蒋介石和夫人在去白鹿洞书院的半路上,经过了含鄱口。那里也是个险区,有一条小路十分狭窄,两个抬滑竿的轿夫一时不慎,险些把老蒋从滑竿上甩了下去。吓得蒋介石和宋美龄都大惊失色。回到美庐以后,老蒋越想越感到后怕,他的侍从人员就向蒋报告说:”这两个轿夫是多年抬轿的人,他们决不会在经过那条小路时有什么失足,必然是图谋不轨。会不会是有意想在那里暗杀委座呢?‘宋美龄和老蒋听了,也都深以为然。都说两个轿夫有意和最高领袖同归于尽。于是,蒋介石就断然下达了枪毙的命令,他说宁可错杀一千,决不放过一个想杀他的人。“

“啊?有这样的事?”王亚樵和许志远听了华克之的报告,都倒吸一口冷气。他们作梦也没有想到,两个为蒋介石抬滑竿的无辜百姓,居然也会无端遭此厄运。

华克之又叹道:“自从蒋杀了两个轿夫以后,庐山上忽然又笼罩上白色恐怖了。到处都在查户口。每个旅店都派来了特务。至于想接近蒋介石和宋美龄,那就更是比登天还难了。因为他们已在庐山两次遇上风险了,所以对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肯放过。听说后来蒋介石一旦出门,在他经过的地方,二里之外不能有任何行人。一旦有行人,无论是否怀有杀机,一律逮捕重办。就这样,我和孙凤鸣两人在庐山上苦苦等了八天,每天我们都带着暗藏的手枪上山,希望在半路上遇上老蒋。到时候再以晨光社记者的身份,上前去采访他。到那时就可找到刺杀他的机会了。可是,老蒋根本不再轻易出来了,我们最后一看,山上的风声太紧,就只好回到南京了,再想其它的办法行事。现在,我们连经费也没有了,所以,我这次到香港来,一是向九哥报告情况,二是再求九哥想想办法,不然,我们的晨光通讯社连维持下去的经费也没了!”

“哦,是这样。”王亚樵虽然心里失望,但他对华克之和孙凤鸣等人积极开展的刺蒋活动十分理解,他说:“克之,没什么。你想,刺蒋能那么轻而易举吗?刺他决不比历史上的荆柯刺秦王。但是,虽然我们几次行刺都没有得手,经验和教训总算积累下来了。至于经费,你不必担心。我可以先在香港想想办法,解决一些,然后,你再拿着我的信,跑一次广西,去见一次李济深将军。我想,李将军一定会为我们提供一些行动经费的。”

华克之没想到王亚樵非但没责怪他们,反而如此大义,如此豁达和理解他们,他大动感情地说:“谢谢九哥的理解和支持。我们有了您的理解,将来一定会给西南反蒋派的将军们一个满意答复。”

次日,华克之就带着王亚樵写给李济深的亲笔信,从香港秘密前往广西梧州去了。

在华克之去广西酬款的时候,王亚樵在深水湾家里也忧郁重重。他为对蒋的倒戈和行刺接连失败感到痛心和焦灼。他知道华克之晨光社的几次行动都没有成功,所以再向陈铭枢等西南反蒋派将领为晨光社筹划经费已颇有困难,王亚樵那时对华克之、孙凤鸣等人是否能完成对蒋介石的行刺,也一度产生了怀疑。所以,忽然有一天王亚樵命人准备了假发,又化了装,在自己下巴上贴了一绺长长的胡须。然后他乘车来距深水湾不远的照像馆里,拍下一张正面免冠相片。在他作完这一切后,才召来王亚英和余婉君,及身边几个信任部下,如赵士发、戚皖白、郑抱真等人,说出了他的一个大胆想法:“大家都知道,为把老蒋行刺成功,我在去年春天支持华克之成立晨光讯通讯社之前,就已对陈铭枢、陈济棠、李济深这些将军们拍胸发誓了。可是,现在一年的时间快过去了,我们晨光社花了这些将领许多钱。但是,他们对我们晨光社迟迟没有成功也难免有些微词。当然,这也可以理解,他们并不了解刺蒋是何等艰难的事啊!而克之和凤鸣他们已经几次冒生命危险,去寻找行刺的机会了。然而都失败了。现在我不能再坐在香港看他们没有进展了,所以,这次我准备亲自上阵,到南京去刺杀蒋介石这个老卖国贼!”

“九光,你说什么?”王亚英大吃一惊。

“使不得,使不得,九哥,你怎敢自投罗网,亲自去南京呢?”余婉君听了这话,也感到心中恐慌,她急得快要哭了,苦苦劝说:“如你想去南京刺蒋,那就等不到你去刺他,蒋就会马上把你杀掉的。为什么?就因为无论在南京还是上海,你的照片,几乎贴满了街头巷尾,只要你一出面,特务马上就认出了你。九哥,你说一个受到通缉的人,还能去行刺别人吗?真是个笑话。”

王亚英也说:“婉君说得在理,你的目标太大,不能担任行刺的任务。”

王亚樵却将他在照像馆拍下的照片出示给大家看,说:“你们看,我这样一个老头,又长着长胡须,特务们如何能认出我来?”

当王亚樵化妆照片传到赵士发手时,他嘿嘿一笑说:“九爷,您真是太天真了。您想,新闻记者中会有像您这样留着半尺长胡须的老汉吗?特务们只要一看,马上就会发现你定然是个刺客无疑了。”

郑抱真也笑道:“不行,九爷,赵士发说得对,记者不可能有您这样的人。再说,蒋介石如发现一个长胡子老头到他面前,他就会当场惊叫起来的。”

戚皖白也表示反对:“如果九爷一定亲自去,倒不如派我去南京了。”

许志远说:“华克之和孙凤鸣虽然几次都没成功,但决不是说他们没有行刺的胆量。如果九爷信不过他们,那就派我和戚皖白去好了!”

王亚樵这才发现自己化装行刺的作法,确也有些荒唐可笑。但当他想起拖许久的刺蒋计划不能实现时,心里又不禁燃起怒火。说:“不行,无论如何我也要亲自去南京指挥。就不信姓蒋的当真是个刺不死的皇帝!”

就在王亚樵坚持亲自去南京行刺,和身边亲友相争不下的时候,华克之从广西筹款归来了。他见王亚樵为刺蒋情愿亲自上阵,不惜捐躺身死,顿时感动得泪水横流。他紧紧抱住王亚樵说:“九哥,如你继续这样坚持去南京,就是对我们晨光社几个弟兄不相信了。其实我们决不是为一己之私才杀蒋的,我们是抱定了视死如归的心态,才走上这条路的。特别是孙凤鸣,此人杀蒋之心坚决如铁。他早已将自己的生生死死,都置之度外了。我在广西也得到了李济深将军的再次资助,现在有了经费,就不愁今秋对蒋再次下手不能成功!”

“克之,你千万不要误解,我想亲自去南京,是因我本人应该身先士卒。绝非对你和凤鸣几位朋友不相信。”王亚樵仍不肯罢休,说:“再说,我去了南京,即便不能亲自上阵,也可在幕后为你们出谋划策呀!”

华克之坚决反对说:“此事万万使不得。因为如果九哥去了南京,不但对我们行刺无补,反而会带来麻烦。因你一旦去了南京,马上就会引起军统特务的注意。到那时岂不反而帮了我们晨光社的倒忙?”

赵士发、郑抱真、戚皖白和许志远等人,也都纷纷劝阻,最后王亚樵只好作罢。华克之在香港逗留数日,于九月初搭船返回上海,然后悄悄潜回了南京。

风啸啸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

华克之从香港回南京以后,马上召集孙凤鸣和晨光社其它两位战友贺坡光和张玉华举行紧急会议,在这次会上,华克之不但报告了他去香港和广西筹划经费的情况,同时也把王亚樵想亲来南京行刺的事,告知了三位朋友。孙凤鸣和贺坡光、张玉华听了,心里都十分感动。

“从现在起到年底的三个月时间,我们晨光社四个同仁,即便都牺牲在行刺现场上,也要不惜一切完成刺蒋的任务。如我们再不能成功,就连信任我们的王九光先生,也对我们失去信心了。所以,此次不成功,便要成仁。”华克之说这番话时,眼里含着激动的泪水。他感到一个沉重的使命已迫在眉睫了。

“我们宣誓!”孙凤鸣第一个站起来,他脸上现出了视死如归的神情。早在第二次上庐山,他就作好了最后准备,现在他听说香港那么多抗日战将都看着他们晨光社的行动时,心里仿佛燃烧起无法熄灭的火苗。

“不成功,便要成仁!”贺光坡和张玉华都郑重面对严峻现实。他们知道即将开始的刺蒋行动,将意味着什么。

从10月上旬开始,晨光社四个人都同时开始寻找刺杀蒋介石的机会。虽然他们和蒋住在同一座城市,甚至距黄浦路官邸和蒋办公的总统府近在咫尺,但是,华克之、孙凤鸣、贺光坡和张玉华都惊愕发现,别说他们前去刺杀蒋介石,即便以新闻记者身份想接近这国民党要人,也是无法得到机会的。自在庐山发生行刺末遂事件后,担心再次遭到不测的蒋介石已到提心吊胆的地步。他平时极少在公开场合露面。华克之和孙凤鸣发现,蒋每天的行动,大多保持着两点一线。即:从黄浦路官邸到总统府这一段只有几公里的路程。而且只要蒋从官邸里出发,就会将这条大街戒严。宪兵和军警几乎到了十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地步,而且蒋的车队浩浩荡荡而来,又浩荡荡而去,任何人休想接近这个由十几辆坐满武装侍从的汽车组成的长长车队。再说,即便接近车队也无济于事,因你无法知道每天蒋究竟乘坐哪一辆汽车。在这种情况下,华克之和孙凤鸣感到在蒋介石正常的生活规律中,几乎无法进行刺杀。而总统府和黄浦路官邸更是重兵防守,新闻记者决然无法进得去。

“现在,我们只能等候特殊的公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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