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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绍的野望-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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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没过去,实在不好意思。不过那个家伙啊,倒也真是有福。上次在树林里你不是还想劫持他?怎么这么快就化敌为友了。”“姑姑莫要取笑,都是过去的事了。”“好吧,现在性子越来越闷了,不打扰你的‘正事’了,先走啦。”“您刚病愈,却不宜这么快就剧烈的活动。”“好了,不用你关心啦,我自有分寸。”

出了门没走几步却被一个人拦住,“世子,在下有礼。”一看却是个孩子,不过四五岁,却硬要装得老成,显得十分滑稽,眼中透出几丝自负之色,更让人觉得有些怪异。“在下听闻世子是吴中第一聪明的少年,今日在外面听了几个谜语想不出来,就特来向世子请教。”这也叫请教?这分明是炫耀好不?等着我答不出来笑我来着。这谁家的孩子,这么狂。“谜语我不擅长,这方面的问题还请另寻高明。”“世子何必如此过谦,您以九岁稚龄完成蒙学,可是令所有吴中子弟羡慕不已啊,小小几个谜语应当难不住您吧?要是您也不行,那我也不止该怎么办了,或许只能去问那些俳优了。”这是赤裸裸的打脸啊,不带这么威胁的。“那就请赐教吧!”难道我还怕了你不成,来就来,今天就好好教训一下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那在下便说了,出自幽谷,迁於乔木,是何字?”“幽谷,口也,口居木上,乃是一‘呆’字。”“江边点起两盏灯火,是何字?”“水旁双火,乃一‘淡’字。”“像龙而无角,像蛇而有脚,是何物?”“此乃蜥蜴也,阁下境界何其低也,皆是此等东西。”“那世子的师祖蔡中郎在江东时,题于会稽上虞曹娥碑上八字,‘黄绢幼妇,外孙齑臼’作何解?”心想这东西好多人都猜想过,连顾雍都不解其意,总能难住你吧。孙绍听了哈哈大笑,这个故事后时世他都不知听了多少遍,早就烂熟于心,现在还没人看出,他却是占了大便宜,只是提到上虞二字,却有些令他心中一凛,想着是该找个机会开溜了。“世子这是为何,若是不解当可…”“师祖所言,不过隐语而已,有何可难。将这八个字分成四组,一一解读便是,你听好了:黄绢,乃是有色之丝,色与丝。乃一‘绝’字;幼妇,少女之意,左少右女,乃一‘妙’;外孙,是女儿之子,左女右子,乃一‘好’字;齑臼,乃是捣姜蒜的容器,即所谓‘受五辛之器’,左受右辛,乃一‘辞’字。连着便是‘绝妙好辞’罢了。”小孩被惊呆了,这也解得出,看来传说是真的,真的是天才啊。急忙下拜“在下不识好歹,竟敢质疑世子!实在是罪不可恕,请您恕罪。”孙绍也不想他居然认错,急忙将他扶起,心想一小孩装得那么老气横秋的干嘛,不是自找没趣吗?“谜语不过小道,在这方面有所知晓可不代表什么。又何必如此!”“刚才在下出言不逊,有所诽谤。这还请恕小人年幼无知,故而…”“好了,起来吧。”这才把他拉了起来。“不过你刚才确实有些话说错了,我若是猜不出,可不代表我人就不行,古来君王虽然也有很多精于各种小道,但其本分是确实治理人民,只有在这方面合格了,才能考虑其他的。就比如说我用一个家作比方:今有人于此,使奴执耕种,婢主炊爨,鸡主司晨,犬主吠盗,牛负重载,马涉远路,私业无旷,所求皆足,雍容高拱,饮食而已。忽一旦尽欲以身亲其役,不更付任,劳其体力,为此碎务,形疲神困,终无一成。岂其智之不如奴婢、鸡犬哉?失为家主之法也。是故古人称坐而论道谓之三公,作而行之谓之卿大夫。邴吉不问横尸而忧牛喘,陈平不肯对钱谷,云自有主者。彼诚达於位分之体也。很多事并非要自己能做得多好,关键在把它让能做得最好的人去完成。高祖皇帝文不成武不就,只是待人以诚,又善于抚士接物,能发挥出大家的最大水平,便能一统天下(其实刘邦算个毛的待人以诚,他才是‘以术任人’的好手。)。这些方面,涉猎即可,用不着沉迷其中,你以后又不走弄臣之路,也不必专精于此。”“好的,在下聆听教诲。”“现在知道天外有天了吧,我以前也是一副狂傲性子,可是吃了几次亏就学乖了,世界之大,知识绝非我等一生所能穷尽,无论哪个方面,都可能出现非常了不起的人物。他们可能貌不惊人,可能默默无闻,但一身艺业绝非常人所能及。再说了,所谓‘愚者千虑亦有一得’,谁都有能做好的时候,有时一些平时不起眼的人就能在关键时刻发挥大作用或是造成很大的破坏。你要是不加注意,那损失就大了。要想把事情做到最好,就不能忽视每一个人的因素,你也是可造之材,可不要被这些细微小事所连累,以致大事出了岔子啊。”“世子说的是,在下会改的,今日见到世子,总算是明白‘一山更有一山高’,又岂能止步于此呢。我会有一天再来请教世子的。不过那时就不知道是什么了。”“绍随时恭候。”

正要告别,突然听到那边喊道“全郎君向寒士们发粮咯!大家快去领吧!”两人一时好奇,就跟了上去。走到大街的另一边,看到一个年轻人站在阶梯上,大声说道“大家不要急,每个人都有多拿的是对所有人的偷窃,请不要这么做。”身后一群家仆模样的人正往下搬运粮食,把粮食拿出来然后拿秤量好,分成一份份的向众人分发。分到一半左右,有人向那个年轻人问道“全郎君是奉令尊的话来放粮接济众人的吗?您不是家主,按理说是没有这么多粮食的吧?”年轻人面露难色“这个,其实,不瞒大家,其实父亲是让我出来卖粮,是我觉得各位生活清苦,实有倒悬之厄,而我家里还算充裕,心里不忍,就擅自将这些粮食拿来接济各位。要是父亲要有什么责怪,我回去自己承担便是。”人群中听到后一阵喧哗,有人喊道“怎么能让全郎君这么回去被全长史责怪呢,不要拿这些粮食了。”年轻人说“不可,我就是回去被责备,又不会损失什么。而对各位来说这些粮食是大家十几天的口粮,现在吴侯那边经费紧张,拿不出太多的钱来安置各位,也不知各位什么时候才能一展宏图,只是眼下大家不都得挺下去吗!只要能过下去,我相信凭各位的本事还怕不能出人头地吗?就请各位稍微委屈一下,接受吧。”下面听到这话,一片“万岁”的呼喊不绝于耳。

“这真是个君子啊!”那个小孩感叹道。“未必,他要放粮就放,既然敢在大街上放粮,那自然是无心无愧,怎么会有人这么无聊地问他这粮怎么来的?也不知是不是找来的托,他这么大张旗鼓,多少也是存了些做好事扬名的心思呢。”“哎,世子,似乎不能这么看人家,父亲说不能总以恶意去揣测他人的行为。您这么做,似乎不妥呢。”正谈话间,后面来了个家仆打扮的人,走到他身边,“公子,你居然跑到这里来了,夫人和大娘子都着急呢,赶紧回去吧。”他很无奈地看了孙绍一眼,“那,世,就先告辞了。”也不知道会被老妈和老姐怎么责备,不过结识了世子,又得了从他身上不少东西,也算划得来。

孙绍这才想起来还没问他名字呢,再转过头去时他已是走远了,只得作罢,叫了几个家人回去了。

次日,孙淑回门,孙绍把要出去的事情跟家人都说了,大家很少去过外面,也觉得一直待在吴郡挺闷的,对这个也多少有些好奇。然后就是全家人对大姐轮番轰炸,各种问题问个不停,弄得孙淑颇为狼狈,最后大乔和孙绍止住了二姐和三姐继续追问的趋向,这才让她松了口气,陆家的气氛还过得去,倒没什么人公开对她不敬或是做出有敌意的举动。但她倒是看出随着家业的扩大,家主对于族人的约束也越来越低,家里人自作主张,阳奉阴违的情况颇为严重。这也使孙绍对陆逊离开后的情况抱不乐观估计。

到了三月,陆逊正式被任命为校尉,领兵两千,屯柴桑。孙绍全家也随他前往,离开了吴郡。

第二十六章 护卫

孙绍离开吴郡时,看到一个人追了上来,他以为是别人来给他送什么东西的,就停下来等着。这人不认识,长得倒是正气凛然,就是不晓得内心怎么样。“世子,乔夫人,总算是赶到了。”“阁下是…”“哦,在下徐原,字德渊,是京口徐夫人(徐媛,为和孙权之妻徐滢相区别,故称。)的堂弟,受她的指派到世子这里帮忙,堂姐说世子一直想找个合适的家宰,就推荐我过来,这是书信。”孙绍将信递给母亲,大乔打开信,看了一会再拿给孙绍,看到三婶信中说她这个堂弟为人脾气有些死板,喜欢跟别人提意见,不管是谁都敢直言相杵,所以不受人待见,连官都当不了。不过他确实正直刚烈,又能看得深远,擅长管理下属,又一丝不苟,处理琐事倒是一把好手。希望能让他先当个家宰,如果不行,再送他回来。孙绍心想这人也算是魏征之才,当自己的家宰怪可惜的,虽说自己也确实需要一个好的家宰,不过不能屈才。就说“阁下是大才,却不是我家能够屈就,不如我推荐阁下到陆校尉那里去当个军法官,不知阁下以为如何?”“世子不必说了,我来就是要好好磨磨性子,而且答应了要帮世子,就不会去其他地方的。”

这人性子还真死板,怎么劝都劝不动,弄的孙绍差点以为他别用心。只是陆逊知道后过来解了一下围,说是此人是个至诚君子,一向说一不二,讲信好义,却是个堪大用的人,并劝他到自己麾下,可是徐原却还是不愿,自称这么做有违信义之道后来还是孙绍说“我这里还好,可姐夫那边更缺人,帮他也是帮我。”这才把这个迂夫子给弄了过去。

到了柴桑,孙绍要求自己去军队里实习,但陆逊却以他所需要学的并非士卒之道为由将他打了回来,只是让他跟着自己在中军帐处理一些军务。孙绍有些不满,结果他找了个没人的时候悄声说道“世子若是一到柴桑就显得急不可耐地要进入军队,自己和士兵们同甘共苦不说,并且还想和将领们打成一片。试问吴侯会怎么想?”孙绍这下明白了,孙权是让他出来学习为将之道的,不是让他出来和军方把关系搞得太好的,任何人,尤其是他这种身份特殊的,在得到完全的允许前,是不能碰军队这根线的。历史上的孙朗就因为一次失误,酿成了一些损失,结果被直接开除了族籍,何尝不是孙权故意找茬呢?而历史上的孙绍终其一生都和军队毫无交集,连孙松孙泰都比不了,可见他对于宗室的控制之严。本以为出来了就能天高任鸟飞,可却发现还得夹着尾巴做人,自己本来只是存了迅速地熟悉军事的打算才提出直接从基层干起的建议的,但这样在有心人那里一样是别有用心的。再者,孙权本人并没有在基层和士兵们同甘苦的行为,孙策倒还做过几次(他没必要这么做,由于政权已经稳固,自己不直接下基层一样能抓住士兵的心,但孙策不行,主要还是形势的不同)。他自己要是这么做某种程度上就是在打孙权的脸,侄子做得到自己却做不到,他会怎么想?思及汉景帝对邓通的怨念,他也有些不寒而栗。

作为平衡,陆逊让三什的士兵作为孙绍的个人卫队,虽然只是名义上的,但其实由于柴桑的治安状况不比吴县,所以还得真的有人守家门,三十个人分成六班,轮流守在他家大门上,那些值惯了夜哨的士兵在晚上确实不会出现家仆们惯有的打瞌睡现象,只是这种特权令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除去在家里站岗的,一般十五个人跟在他身边,另外十个休息。这些人都是打过仗见过血的老兵,个个都想着继续在战场上建功立业,倒是不太情愿给世子作护卫,虽说平时训练强度就轻多了,以后危险也少多了,但经不住一来立功的机会少了,二来世子还是个孩子,身份又尊贵,他要是乱来自己这些人拦也拦不住,到时候还得自己这些人倒霉。大家心不甘情不愿的,气色看上去也是蔫的。

可相处了几天下来,却发现世子这人也没什么架子,还一个个大哥大哥叫得亲切,不停地向这些大老粗们请教。平时也大多不会怎么乱来,也不会让他们太忧心。再看到武场上世子一杆枪挑翻了自己这边三个人以后,这些厮杀汉立马就拜服了,以后就一个个直挺的跟柱子似的,然后他说一绝对不说二。军中就服强者,像他这样身份高又有真本事的人,自然是这些军汉们拜服的对象。

过了没几天,由于部队扩编,陆逊从孙绍的卫队里抽了一个什去当教导队(他的部队原是不满额的,现在花了一些时间将他们补充完,就会有一些老兵和军官的缺额),然后另外调了一个什来充当卫队。这个什的人明显要年轻得多,那个什长连二十都不到,最多十八,因此那些老兵们都有些看不上他们,前来欢迎的时候多少有些冷淡。孙绍见气氛不对,赶紧上来套近乎“这位大哥,不知姓名为何?”那年轻什长答道“在下丁奉。”孙绍倒是吃了一惊,这家伙,不是吴国后期的名将么?怎么年纪这么小,还只当个什长,不会是同名的吧?再问“丁兄可是庐江安丰人 ?'…'表字承渊?”“这个,世子莫非神人乎?奉一区区什长,竟能知晓!”立刻就向他跪拜,以前听了不少关于他的传言,还有些不以为然,现在看到堂堂世子居然能说出自己的底细,实在是惊诧莫名。旁边的侍卫们也惊讶了,世子居然知道他,那他一定是个狠人,以后不能轻视啊。孙绍这下高兴了,捡到宝了,这个大名将居然成了自己的侍卫,虽说现在只是璞玉,但有自己的开发还不是无往不利。这次是真的赚了,赶紧将他扶起来“没有,就是听一个庐江人说丁兄勇猛过人,寻常人十几个奈何不得,所以知道而已。丁兄能来此屈就,也是我的荣幸啊。”旁边的侍卫们又一次膜拜,世子真是心细啊,这么一句话都记得住(当然他们要知道这是孙绍编的,那也得大呼上当)。丁奉更是感激涕零“奉得世子如此厚爱,敢不效死乎?”

孙绍等他们安静下“诸位跟着我,对我和我的家人帮助良多,在此我也要谢谢各位。只是也是减少了立功的机会,我对此深表歉疚。”下面一片高喊“能为世子这样的人效劳,还在乎那些吗?”孙绍又道“大家先停下,我想说,诸位可以不在乎,但我却不能不做些什么。我也身无长技,只有些从书本上学来的知识和一些听来的大家可能不知道的知识,不如大家轮流在这里听我跟大家谈谈,教大家读书识字,不知诸位以为如何?”下面有人喊了“我等是厮杀汉,读书用处可不大。”孙绍说“大家想不想当将军?当将军,总得有人来处理文书吧,要是自己就行的话,不也省下了个人力,还不用担心人家别有用心或是错会意了。再者,将军嘛,总得懂些兵法,要是只靠战场经验,也不知得摸索多久,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冠军侯的天才,要是读了书,成才也快些,大家说是不是?”然后又是一阵欢呼“我等谢世子栽培。”

孙绍自己对兵法的理解虽然也只是三脚猫而已,不过理论上比这些不识字的老粗们还是要强一些。他是想把这些人都培育成军官,所以有什么都说出来,想试用填鸭的办法把他们尽量多填一些。不过他显然是高估了自己的教学能力,除了丁奉进步明显外,只有四个人还算合的上他意,也不过马马虎虎,心想果然不太好办。

“赵强,胡炳,文锋,杨宾,你们现在带他们教学,累死了,大家的接受力不行啊,我是没法子了,看你们几个的了,要是能做好的话,有奖。”“嘿嘿,一定办到,世子不了解那些老粗们的脾气,又心太软,可不是那么容易办到的,就看咱们的了。”结果那些兵油子们被他们四个折腾得死去活来,总算是识字过了五百。弄得丁奉都有些看不下去,孙绍已经把他教到《孙子》的第十篇了,其他人却还在入门徘徊。孙绍说“忘了今天学的内容吗?‘视卒如婴儿,故可以与之赴深溪;视卒如爱子,故可与之俱死。厚而不能使,爱而不能令,乱而不能治,譬若骄子,不可用也。’恩威并施才是硬道理,我已得大家亲附,那也有必有用谢惩罚手段来刺激大家,免得大家以为我太好说话。这几天的特训你也看到了,就得用这种手段才行啊。”

和读书同时进行的,还有孙绍的强化特训,他是把现代特种兵训练的一些东西放了进去,再结合这个时代本来就有的武卒训练等方法,对所有人进行强化。说明了完成的有酒肉,没完成的要受处罚。一开始大家还不以为然,觉得不过乃尔,可以只练了几天身体开始明显的吃不消,这时候孙绍就没有再拿出那一套仁慈的手法了,他只是大喊“诸位忘记了跟我说过要保证完成的吗?当时你们还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以为是白吃酒肉的吗?那就准备接受诸位自己愿意接受的处罚吧!”大家一听就怵了,或者大白天穿着裤衩绕城跑三圈,或者在小黑屋里待一天,那个都不好受。只好咬牙坚持,一个个都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才算是完成了。当然这时等着他们的就是酒肉了。

“绍弟,听说阿郎不让你到军队基层实习,你就拼命地训你的那些侍卫,你也不用这样啊?家里的钱花的跟流水似的,你也不心疼啊。”倒是没考虑钱的问题,那些费用都是自己出,的确是给家人很大的压力,看来得想个搞钱的法子。“呃,这个,因为姐夫考虑到我的年龄问题,还有没人敢拿军法来压我,他自己更不可能时时盯着,就用这种变相的法子让我过过干瘾而已。至于钱的问题,确实是疏忽了,看来我得想个好法子来赚钱。对了,姐,陆家主要都做些什么生意?可不要说你这个家主夫人都不晓得哦。”孙淑听他调侃自己,也略有羞涩,说道“这个我这的不太清楚,来的时间太短,阿郎也不太管生意方面,这是由公绩叔父负责的。不过主要是造船,纺织,现在又加了牧马。你打听这个做什么?”“考虑到会影响到姐夫家里的生意,这方面就不做了,改其他方面。”“口气太大了吧,吹牛也不带你这样的。”“好了,就是想法而已,还没动手呢,谁知道会怎么样?是好是坏只有实践才能证明。”孙淑见他一脸自信,也不只是打什么主意,不禁摇了摇头。

这几天孙绍都躲着在自己的房间里不知搞些什么,但出来的时候显得灰头土脸的,哀叹道“居然失败了,果然穿越不是万能的。”然后招呼了几个仆人进去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清理掉。孙襦看到他垂头丧气的样子,也好奇他在搞什么,就跑过来看,见到了一堆歪七扭八的容器,还有一些粮食和浊酒。“这是什么呀?”“酿酒的容器,可惜我的手工太糟糕了,居然做成这样,根本做不成。”“好好的想这个做什么?”“你弟弟我现在缺钱,想做点小生意补贴家用。”“这有什么难的,姐夫家里不是很富有吗?再不行,找四叔他们也行啊。”“这种事就不要求人了,没必要,纯粹只是我个人的爱好而已。”“那你就是跟自己过不去咯,何必这样,大家本来就应该互帮互助嘛,这都想不通就自己发愁去吧。”孙绍也对现状很无奈,只好叫人搞了些简单的手工品,求个短期效应好了,先度过这一关再说。

第二十七章 锦帆

“这个,倒有点像有些世家里用来模拟军事的棋呢,与围棋倒是完全不同。”中军帐里,陆逊对着孙绍做的象棋说道。”“当然,这个很容易上手,一般人都能用,所以买的人会多一些。”“你是要把它拿去卖?”“是的,一个玩具而已,也就是拿去卖的。”“这棋路暗合兵法,只怕拿来作兵法的教具也无不可,你这样随便就弄到市场上出售,只怕不好。”“这也不是什么难操作的东西,对真实情况的模拟程度有限,指望用它当教具只怕是不可能。其实这不过是个玩具,供人娱乐而已。智者可以摆出不少精彩之局,但一般人也能规规矩矩地正兵拼杀,如何谈得上高明。”“过来和我练练手,试试看到底是不是如此。”

孙绍自问军事素养和姐夫差得远,一上来便是连连进逼,都是简单而有效的凶狠杀招。陆逊一开始确实不适应,不过等他缓过劲来马上展开了反击,这下就轮到孙绍难以招架了,只得连使奇招,一步步将陆逊的进攻化解。第一盘就杀得难解难分,孙绍最终仗着对棋路的熟悉才获得险胜,而接下来的几盘,则都是不敌,输得越来越惨。紧接着又是棋风一转,改出奇招为正面缠斗,陆逊一时也无法破解,只得一步步进攻,却反被孙绍钻了空子,幸得他反应及时,才没有一着不慎而满盘皆输。而这一盘棋,陆逊用了近一个时辰才取胜,眼里却露出欣慰之色。

“世子果然是聪明过人,对于兵法的运用已是颇为熟练。起先完全靠奇招发力,他人不了解时可能一时吃亏,但反应过来就完全可以用正兵破解。故而世子的奇兵在我的正兵下讨不得便宜,反而使自己受挫。你刚才那一局,下得很好,这才是正合奇胜,正兵缠斗,奇兵制胜,正得兵法要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到并做出实际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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