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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尘传说-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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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敬龙笑道:“这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林教主宽厚仁和,想必不会虐待下人。这些年来,你过得如何?”
楚楚冷笑道:“好,好得很!你看到了,我吃穿使用,只怕比城中的一些大家闺秀还要好些。你没来时,我只服侍二公子一人。二公子外出时,我便读书抚琴、赏花逗鸟,自由自在;只要不出总坛,便谁也不来管我。在别人看来,我丝毫不像侍女,倒更像是个大小姐了。”说完又冷笑两声,接着一声长叹,似乎十分委屈。
陈敬龙听她语气古怪,奇道:“怎么?这样的生活,你还不开心么?”
楚楚道:“世上哪有买丫鬟回家,却当作小姐供养的道理?他们如此待我,自然不会没有目的。”
陈敬龙奇道:“什么目的?”
楚楚脸上一红,沉吟半晌,终于一咬牙,说道:“当初教主买我,就是因我长相不恶。我长大后,他们父子三人,谁没有纠缠过我?若不是我以死相拒,早就……早就成了他们的玩物了!”她说出这话,脸上越来越红,但咬牙切齿,神情甚是愤恨。
陈敬龙大吃一惊,猛立起身,喝道:“你说什么?”
楚楚神色恢复如常,淡淡说道:“山下两人不是聋子。公子若想让楚楚死无葬身之地,便只管继续叫嚷。”
陈敬龙寻思一下,又坐下去,低声怒道:“林教主统领天下第一大教,名列六大高手,何等身份?怎会像你说的这样不堪?那林玄斯文有理,举止端方,也绝不会是无耻之徒。你……你说这话,不是冤枉人么?”陈敬龙知道林通下流无耻,难保不会做出此类事情,因此不去提他。
楚楚淡然道:“你即然不信我话,何不叫那两人上来,将我方才所说都告诉他们?我侮辱教主,他们杀了我,有功无过,想必不会心慈手软。”
陈敬龙沉声道:“你照顾我这许久,我很感激你。方才你说的话,我只当没有听过,但你以后不可再说。不要以为是女人,就可以胡说八道。林教主救我性命,林玄待我亲如兄弟,我不许你污蔑他们!”
楚楚冷笑道:“我污蔑他们?你当他们真是好人,真心诚意待你么?这些话我从没对别人说过,今天对你说了,是想救你一命。你不肯听,将来可别后悔!”
陈敬龙奇道:“救我一命?什么意思?”
楚楚不答,看向山下,问道:“你来时骑的马,健不健壮、精不精神?”
陈敬龙听她忽然说起马来,有些莫名其妙,愣愣答道:“很健壮精神,怎么了?”
楚楚道:“这样的马匹,会是一个新手喂养得吗?”
陈敬龙摇头道:“我不懂养马。是不是新手喂养,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楚楚道:“能将马匹养得如此神气,须得与这些马匹相处很长时间,了解每一匹马的性情才行。莫说是新手,就算是经验十分丰富的老马夫,若没与这几匹马接触过,乍一接手,也绝不可能养得这样好。”
陈敬龙皱眉道:“我又不想养马,你跟我说这个,有什么用处?”
楚楚定定看着他,沉声说道:“神木教总坛始终只有一个马夫。如果这个马夫死了,接手之人必定不了解这些马的性情,那么,这些马匹就绝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陈敬龙不耐烦道:“都说了这与我无关,你还……”忽地一怔,明白了楚楚的意思,下半句话登时说不下去,心中琢磨:“林教主说过,马夫泄露机密,已经被处死。若依楚楚所说,只有一个解释,就是马夫根本没死,仍在养马。难道林教主骗我?”将信将疑道:“林教主有没有处死马夫,都是神木教内部事情。他有什么必要骗我?”
楚楚道:“你们骑着神木教马匹之事,竟然泄漏出去,致使你客栈遇险。林正阳若不给出个交待,如何能让你相信此事与他无关?或许你现在没有想到这个问题,但难保以后也不会想到。他要骗得你毫无戒心,自然得提前交待清楚,消除隐患。”
陈敬龙奇道:“你说他要骗得我毫无戒心?那又为什么?林教主救我性命,总不会害我吧?”
楚楚略一思索,说道:“我现在若说林正阳要害你,你也绝不会相信,只怕反会怪我诬蔑他。这样吧,我将我知道的事情,详细说给你听。他究竟是好人坏人,你自己判断吧。”
陈敬龙点了点头,凝神静听。
楚楚道:“事情要从林正阳救你回来的前一天说起。
那天下午,林玄急匆匆回来,脸色十分难看。我问他为什么这样,他说在鬼门关上转了一圈,险些没命。他坐了好一会儿,脸色才恢复正常,跟着便去了林正阳书房,连我给倒的茶,也顾不得喝。
我以前从没见林玄这样紧张过,不由动了好奇之心。我装作给送茶水,进了林正阳书房,倒好茶后,也不离开,站在一旁侍候,其实是想听他们谈话。林正阳父子知道我不懂江湖事情,又不接触外人,也不赶我离开,依旧谈个不住。
原来,大公子林通在外胡闹,被人打了一顿,曾回来找人去给报仇。而那殴打大公子的人中,有一个是什么商老爷子的孙女。”陈敬龙心中暗骂:“奶奶的,死胖子撒谎!我和容儿,都没有动手打他。”
楚楚说到这里,微微一顿,轻笑道:“公子,你和你那容儿,当真胆大包天,居然敢在青龙城内,同神木教主的儿子打架!”
陈敬龙笑道:“当时我们不知神木教总坛在青龙城中,还以为仍在神木岭呢。”
楚楚皱眉道:“如果知道,是不是就不敢动手了呢?”
陈敬龙摇头道:“如果知道,就不只动手那么简单了。为绝后患,我只有将当时楼上众人全都杀了,一个也不放走。免得有人去通风报信,寻找救兵。”
楚楚看着他,眼中奇光闪动,半晌不语。
第七十七节、阴谋诡计
陈敬龙见她眼神古怪,笑道:“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我?”
楚楚摇头道:“没什么。我一直以为你性情温和,没想到会说出这样凶狠的话来。”
陈敬龙挠头道:“我倒不是凶狠。林通和那些恶少,都不是什么好人,死了也不可惜。我虽然不愿意杀人,但为了容儿安全,说不得,只好狠下心了。”一提到商容儿,思念之情又起,忙分开心神,催道:“楚楚,你快讲下去。”
楚楚点点头,继续说道:“林玄得知消息时,追杀你们的人已经去了很久。林玄怕他们当真杀了你们,急忙赶去阻拦……”
陈敬龙笑道:“林玄深明事理,不许手下胡作非为,很有正气。”
楚楚冷笑道:“很有正气?你当他真是怕手下杀人吗?若不是商容儿的爷爷十分了得,他绝不会赶去阻拦的。”
陈敬龙愕道:“林玄当时便知道容儿的爷爷是谁?”
楚楚道:“林玄十分精明,遇事怎么会不询问清楚,再做打算?你们在酒楼上曾对林通说过商容儿身份,既然林通知道,林玄又怎么能不知道?”
陈敬龙听她说的很有道理,猛然想起:“难怪我要林玄给商家送信时,心里有一种奇怪感觉。他从没表现出知道容儿背景的样子,可是我要他给玄武商家送信,他却毫不奇怪,分明早就知道。这件事上,他表现实在不合情理,我当时有所感觉,却没有想得明白。他知道容儿背景,为什么要瞒我?”隐隐觉得事情果然有些不太正常,喃喃道:“他……他去时并没提过,我只当他不知道。”
楚楚道:“我当时不知道商老爷子是谁。不过,林正阳父子说到他时,十分重视,自然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刚才听那神木教人说起,我才知道他是六大高手之一。林玄说,商容儿如果受了伤害,商家为她报仇,神木教必定会有极大的麻烦;因此,才赶去阻拦。林正阳说他处置很是得当,着实夸赞了几句。”
陈敬龙皱眉道:“林玄当时为什么要装做不知道容儿身世?”
楚楚道:“那天林玄赶到时,远远便望见许多神木教众兵刃出鞘,围着几名男女。林玄生怕动起手来,伤了商容儿,急忙大叫‘住手’。
等他到了近处,却看见地上躺了三具神木教众的尸体;其中一具的死状,竟好像是中了江湖上传说的嗜杀魔头纣老怪的独门绝学‘焚颅弹’。林玄心思极快,见人圈里站着一位黑瘦老者,手里持着血红魔杖,立时猜到他便是凶名昭著的大魔头纣老怪。”
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沉吟道:“公子,我知道你跟那纣老怪关系十分密切。我不懂江湖事情,只是把当时听到的转述出来。他们怎样说,我便怎样说,他们说纣老怪,我便也只能说纣老怪。我不知道他真名叫做什么,可不是对他老人家不恭敬!”
陈敬龙急着听她讲述,哪顾得上这些皮毛问题?催道:“你继续说就是,不用在乎这个。”说完了话,心里忽然又觉奇怪:“我跟大哥的关系密切,怎么连楚楚都知道了?”
楚楚回忆一下,接着说道:“林玄本领虽然是父亲亲传,但毕竟年轻,魔力不够深厚,自知还远不是纣老怪的对手;一认出纣老怪,知道那大魔头冷酷凶狠、出手无情,见他脸色不善,怕惹他动手,急忙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心中却飞快思索脱身之策。
林正阳年轻时与纣老怪相识,对他性情深为了解,也曾说给林玄听过。林玄知道纣老怪喜欢正义之人,便装模作样,训斥手下,表现的正气凛然,果然让他大生好感,消去杀害之心。
纣老怪是老江湖了,经验丰富,见多识广。林玄怕他猜出自己此行只是为神木教打算,而并非真正侠义,因此只能装做不知道商容儿身世背景,根本不敢说破。”
陈敬龙点头道:“原来他当时已经猜到大……纣老怪是谁。我只当他仁心侠骨,是个直爽汉子,却没想到他城府这样深。不过,他为了保命,动些心机,也属正常。”楚楚当时并没在场,此时能说的头头是道,与当时情形半点不差,自然是从林正阳父子谈话中听来的,绝非信口胡言。陈敬龙对她所说并不怀疑,但心中仍不大相信林玄是个坏人,因此找借口为他辩白。
楚楚也不反驳,略一思索,问道:“林正阳平时提到江湖中人,都不大放在眼里,但一提到纣老怪,便显得有些紧张。那个纣老怪很厉害么?”她不知道这个令神木教主都有些忌惮的“大魔头”究竟是何许人也,心中很有些好奇。
陈敬龙点头道:“当然厉害。”楚楚奇道:“难道比林正阳还厉害?”陈敬龙迟疑道:“这个……恐怕还没有吧。”楚楚微一摇头,纳闷道:“那林正阳为何紧张?奇怪,奇怪!”
寻思片刻,想不明白,只好抛开,继续讲道:“林玄见自己性命无忧,放下心去,便又算计怎样才能保住手下性命。他本想将林正阳与纣老怪的交情当做最后一道保命符,此时既然自己不需要了,便用在手下身上。果然,提起林正阳,纣老怪将那些神木教众也一并放走了。”
陈敬龙道:“他这样做,虽然动了心机,但只是为了救人,不能算是坏事。”
楚楚“哼”了一声,脸上似笑非笑,道:“你不必替他说好话了。他是不是好人,你听完我说,自然明白。
他保住性命,又救了手下,却仍不满足。他知道纣老怪身上有一块什么霸主奇牌,很想抢夺,可自知不是纣老怪对手,不敢明抢,只好又动心思。
临走时,他送给你们马匹,你当是好心么?他是怕失去你们行踪,无法抢夺奇牌。神木教的马匹都有独特烙印,你们骑着那些马,便等于带着让人辨认的标记,只要找到马匹,便可以找到你们了。”
陈敬龙惊道:“他居然……居然想抢夺奇牌?”
楚楚不答,继续讲道:“他怕纣老怪生疑,不敢露出急于离开的神情,所以与你和商容儿聊了几句。可是,与你们分手后,他却是一路催马,急奔回城,想通知林正阳去追赶夺牌。回到神木教总坛后,他想起在纣老怪面前走了一遭,不禁有些后怕,所以回自己房中稍坐片刻,稳定一下心情;这才让我留了意,去听了他与林正阳的谈话。”
陈敬龙回想起来,当日林玄离去时,确是显得有些匆忙,与他先前的轻松随意大不相同,不禁对楚楚所言深信不疑。但想起林正阳并没有很快追去,又不禁有些纳闷,问道:“他对林教主说过后,林教主便去追赶我们了么?”
楚楚摇头道:“没有。林正阳年龄更大,比他儿子更加沉稳。他听林玄说完经过后,沉吟了好长时间,然后,命林玄将消息飞鸽传书,通知汪明道……”
陈敬龙大吃一惊,喝道:“什么?汪明道?”
楚楚点头道:“我不知汪明道是什么人,不过,林正阳当时是这样吩咐林玄的。他说,这件事情不能让四大天王得知,没办法请他们帮忙,林玄本领又差得太多,帮不了什么;纣老怪本领不弱,单打独斗,自己也不敢保证能全身而退,只好让十三寨的替死鬼们去跟纣老怪拼个两败俱伤,到那时自己再出手,便可以轻松夺到奇牌了。”
陈敬龙听到这里,心中原来隐隐存在的一丝疑惑登时明白:“难怪林正阳对我讲述去客栈的原由时,我心里也有奇怪感觉。大哥杀了一人,尸体暴露了行踪。许多人都在寻找大哥,可都找不到。他们只是盲目去找,哪能轻易撞上?那个什么梨山双杰,想必不过是运气好些罢了。林正阳和十三寨主却能准确的寻去客栈,原来是认出标记。那马匹拴在客栈外,远远便能见到,自然容易寻找。”
他这才确信林正阳当真有夺牌的打算,心里不禁扑通通乱跳,暗叫:“原来如此。张肖所疑果然不错,一个马夫,怎会用飞鸽传书,与人聊天?却不知他猜没猜到,通知汪明道的人,居然便是神木教主本人。林正阳这番安排当真厉害,十三寨主可不是去找大哥了么?幸好容儿的奶奶提前出现,通知大哥离开了,不然,十三寨主寻到,必定是一场血战。打到最后,大哥寡不敌众,被乱刃分尸,十三寨主死去几个,剩下的也拼得没了力气,这时林正阳现身夺牌,谁能拦得住他?这林正阳好深的城府,好毒的计谋!”
楚楚见他脸色变幻,似怒似恨,劝解道:“你气也无用,还是先想想自己的安危吧。”
陈敬龙长吸口气,缓缓吐出,勉强按捺心中愤怒,问道:“林正阳救我回来,是想从我口里得知大哥下落吧?他为什么始终不开口问我?”他虽然朴实单纯,却并不愚笨,此时知道了林正阳的阴谋,便立即明白他救自己回来的用意。
楚楚道:“大哥?噢,你是说纣老怪。林正阳不亲口问你,是怕惹起你的疑心,以至前功尽弃。神木教总坛侍女不少,却偏偏让我这伺候二公子的人改为伺候你,难道会没有原因么?”
陈敬龙皱眉道:“他让你套我口风?”
楚楚轻轻点头,说道:“林正阳救你回来后,找我谈了许久,要我为他做一件事情。
我问他做什么事,他便要我从你口中套问纣老怪下落。他说,你受十三寨主逼问,虽然身受重伤、险些丧命,却仍不肯吐露秘密,是个硬骨头,严刑拷打对你没用;钱财、女色诱惑,十三寨主也都用过了,全不管用,也不必再试。你为了保护纣老怪,宁可自己死,极重感情。对你这样的人,万万急不得,只能先与你熟悉,待你没有了戒心,闲谈之中,再慢慢套问。”
第七十八节、两个心愿
陈敬龙寻思片刻,纳闷道:“这么重要的事情,林正阳怎会放心告诉你,让你来办?”
楚楚道:“我在神木教中,深知处境险恶,为了保命,向来装作娇弱无知,只沉迷于琴棋书画,对别的事情全不关心;服侍林玄,更是十分细心努力,装作发自内心的对他关心,好像将他视为终身依靠一般。
林正阳父子见我如此,只当我是个胸无城府的单纯丫头,很是信任,虽然垂涎已久,不能得手,心中不满,却终究不曾将我杀了。
林正阳说,这件事情关系重大,绝不能有任何泄露,别的侍女他都信不过,只有交待给我,才能放心。他还说,我容貌不恶,神情娇弱,最能博得男子关爱,是做这件事情的最佳人选;而且,我只不过是个侍女,并不是江湖中人,你对我应该没有防范之心,办这件事,最容易成功。”
陈敬龙点头道:“他说的不错,我确是没想过要防范你什么。你如果常与我聊天,借机套问于我,难保我不会说漏了嘴,将大哥的事情讲给你听。”
楚楚笑道:“林正阳交待给我这件事时,还是有些不大放心,故意试探我的忠诚。他说,如果事成,他便还我自由之身,还送我钱财,让我离开神木教,置办家产,择夫而嫁,再也不必作人侍女,服侍别人。”
陈敬龙纳闷道:“那不是很好吗?怎么叫做试探?”
楚楚皱眉道:“你的心思怎么这样简单?他分明是在试探我想不想离开神木教。我听到还我自由之身,如果露出欢喜神色,自然就不是同他们一条心。我知道了他的阴谋,却不同他一条心,还想活命么?只怕当时他便会杀我灭口。”
陈敬龙仔细一想,怵然道:“不错,你万万不能欢喜应允!你怎样应付他的?”
楚楚道:“我见他问我时,眼睛紧紧盯着我面孔,看我表情,立时猜到他的想法。等他说完,我立即跪倒哭求,说我在神木教长大,外面无亲无故,谁也不认得,如果出去,根本无法生活。还说,在神木教生活无忧,比大家闺秀还要好些,只求他能让我服侍二公子一生,不要赶我离开。为了让他信任,我还对他讲,二公子尚未取妻,总没有先纳妾的道理;等再过几年,二公子有了正室,如果不嫌弃我,我愿意给二公子作妾。他见我连这样话都说了出来,才真的相信了我,温言抚慰了几句,命我用心办事。”
陈敬龙越听她说,心里越惊:“这楚楚身材纤小、神情柔弱,让人一见之下,立即心生怜惜;想不到却竟有如此心计,能骗得林正阳那老江湖都相信于她;真是比我这须眉男子厉害太多!”对楚楚的认识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跟着又暗自感叹:“我自下勿用山以来,碰到的人,怎么都这样厉害?尚自高、林玄、林正阳、张肖,个个心机过人;眼前这个楚楚和精灵族的雨梦,两个娇怯怯的美人,却都知道装假糊弄别人,而且能装假似真,骗得人信。难道,世上的人大多如此,像我这样的傻瓜并不很多么?”
其实,世上心机深沉的人,毕竟还是少数;可陈敬龙碰到的这几个人,都是身份经历特殊,不同于常人,所以才让他如此感叹。
林正阳当年身为教主之子,多经历练,而后能将神木教从风雨飘摇的情况中稳定下来,夺得教主宝座,心智岂是一般?他掌管天下第一大教三十年,经历极多,智计自然比以前更加厉害。林玄受父亲教导,耳濡目染,若没有心机,倒真成了怪事。
尚自高身为大内侍卫副队长,被派到江湖上行走,自然不是为了自己扬名立万,而是要为朝廷办事。所以,他的武技斗气如何,并不十分重要,但心智计谋,必定要非常了得。能在数以万计的大内侍卫中被选拔出来,岂是寻常之辈?
张肖的武技斗气,在十三寨主中可算得最末,但他年纪轻轻,却已经据山称雄多年,靠得就是过人的智计。在十三寨结盟之前,即要对抗官府围剿,又要防备其它山寨吞并,始终屹立不倒,可见其心智之高。他本性机警多疑、好动心机,再加上多年历练,自然十分厉害。
楚楚虽是女儿身,但却是皇族贵裔。她自幼跟随城主父亲,见惯了皇室的明争暗斗、官场的尔虞我诈,怎能同普通女孩儿一样天真单纯?况且她到了神木教后,做人奴婢,学会了察言观色的本领,最会料人心思;慢慢长大,又因抗拒林家父子纠缠,使得林家父子心存不满,自己危机四伏、朝夕难保,为求生存,只能装假做戏,讨人欢心。以她的身世经历、生存环境,有此心机,实是理所当然。
至于雨梦,只是按照精灵族规矩行事,该如何去做,早就有人安排妥当,并不是自己多么有心机。她对陈敬龙进行考验时,其实做的青涩生硬、破绽百出,只是陈敬龙见识短少,识不破而已。陈敬龙将她也排入“心机过人”之列,若被精灵智者知道,不知是不是连两颗虎齿都要笑掉。
楚楚说完了话,见陈敬龙怔怔不语,神情古怪,微一寻思,明白他对自己的看法,叹道:“公子,你是觉得楚楚太会演戏么?唉,当时危急,生死一线,我若不装得逼真,怎能活到现在?那是情势所迫,无可奈何。我好好一个清白女儿,连甘心作妾的话都说了出来,难道自己不难过么?”说着,眼中薄雾朦胧,泫然欲泣。她这是真心委屈,倒不是装出来给陈敬龙看。
陈敬龙见她神情,心中怜意顿生,急忙安慰:“楚楚,你别难过!你能骗过坏人,那是你的本事,可没有什么丢人的。”想了一想,问道:“楚楚,你为什么将这一切都告诉我?你做不成这件事,林正阳会放过你么?”
楚楚忍住眼泪,思索片刻,说道:“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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