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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魂-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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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会在仅仅相识一个多月后的时间,爱的力量是会浩瀚而不可思议,它有着无比的力量与狂热,尤其是,男女之间的爱。
寒山重努力平静了一下自己激荡的心潮,叹息一声:“忆柔……我相信你会为了我这样做,纵使这样做的结果是怎么凄惨,我……我实不配你如此的……”
梦忆柔怯生生的将面颊贴上寒山重耳畔,低低的道:“别这样说,当时,在我做这个决定以后,心里觉得十分平静,就好象这样做了我才会得到最大的快乐一样……假如你不幸去了,只留下我,那么,我便有这一双美丽的眼睛,这令人称赞的面孔,又有什么意义呢?又有什么欢愉呢?好象……好象上天生我,生我的眼,我的鼻,我的唇,我的一切,完全是……是为了给你……山重,你愿意要吗?愿意永远不舍弃吗?”
轻轻的摩挲着,面颊与面颊之间,有一股足以融化一切的热力在交流,寒山重沉静的道:“即使要我立刻去死,我也不能失去你了……”
默默的享受着这虽然短促,却令人永久也难以忘怀的柔馨,这刻骨楼心的甜蜜过了很久.梦忆柔才悄细的道:“山重……治好你身上创伤的,可是这位老婆婆?”
寒山重幸福的晤了一声,道:“是的。这位老夫人,乃是江湖上有名的老毒婆伍莲香,那位残去四肢的老前辈,是她的丈夫‘铁拐神腿’冯万喜,方才出来为你送茶的小姑娘,是这二位老人家的独生掌珠。”
梦忆柔笑了笑,道:“长得好甜哟……”
寒山重不置可否的撤撇嘴唇,道:“据我判断,老毒婆伍前辈除了精通天下万毒之外,她那一双生着四颗瞳仁的眼睛,也一定有着异于寻常之处怯生生的,梦忆柔道:“啊:是了,我也觉出她的眼睛有点怪,不过……因我只想到你,别的事,也就没有去太留意,我想,在刚才,就是有一只大老虎在旁边,我也不会去留心的……”
说到这里,她又羞涩的垂下头去,这欲语还休,娇俏无邪之状,实在令人又怜又爱,这韵味,足极了。
于是一……里间的门,轻轻的启开,老毒婆伍莲香含笑行出,亲手托了几色菜看,一面朗桌上放,一边目注二人颔首道:“山重哪,你与梦家姑娘可真是一对壁人,男的俊,女的俏,实在打着灯笼也不容易找啊,老身看了也替你们欢喜……”
梦忆柔的面颊倏忽红了,她低垂着颈项、双手尽在抚弄着裙角,心里直感到又甜又热。又蓝又喜,自然,缺不了那回眸─睇则时掩不住的风情万千。
寒山重有些疲乏的依在榻上,有些尴尬的道:“老夫人过誉了……在下,嗯,在下……”
老毒婆呵呵笑道:“好个寒山重,少给老身来这一套,你们未是鸳鸯侣,岂能效那哀鸿离?呵呵,寒山重哪,你可知道十五年前武林中的‘癞头和尚老蛤蟆,双目四眼毒娘子’都是滑溜精明得出油的厉害人物哩。”
寒山重微微抱拳,笑道:“老夫人,在下末学后进,岂敢不尊前辈?前辈英名,在下已是久仰多年了,天下之大,谁个不知前辈‘双目四眼毒娘子’的声威?”
老毒婆受用得很的笑了起来,道:“好了,好了,你这小子伤势才有起色,就如此油腔滑调,老身悔不多给你吃点苦头,来,梦姑娘;先来吃点东西,填填五脏庙再说。”
别看这位毒中圣手外貌严峻冷漠,怪异突出,骨子里却十分豪迈爽落,不亚须眉,她在江湖上能闯出个不小的名声,也并非侥幸了。
梦亿柔也没有推拒,大方的道了谢,在站起之前,轻轻问寒山重道:“你饿不饿?可要我侍候你吃点什么?”
老毒婆道:“这一下非但老身少了麻烦,也用不着巧儿啦,以后汤汤水水,就都委托梦姑娘代劳得了……”
梦忆柔只好羞怯的笑笑,不敢再表示什么,她实在怕眼前这位老毒婆继续再取笑下去,再怎么说,她与寒山重,都还没有正适名分啊,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处在这种情景之下,多少总是有着几分窘迫的呢。
老毒婆拖了一把椅子坐到寒山重身前,慈祥的道:“老身也不与你们小两口玩笑了,说真的,山重,在养好伤后,你准备前往何处?以后还到山上来不?”
寒山重沉思了一下,道:“老夫人,在下想离开此处之后,先回浩穆院一转,看看家里有无事故,然后,在下拟赴边睡一行。”
老毒婆道:“和谁?”
寒山重一笑,道:“无缘大师。”
老毒婆“啊”了一声,道:“这个老小子还活着?老身往昔曾见他数次,那时他尚未出家,嗯,他做了和尚可是为了他老婆的缘故?”
寒山重轻轻点头,道:“正是,如今大师业已到了古井不波,无相无我之境了,只是,大师的慈悲之心却似乎较之一和般善士更来得大呢!”
老毒婆想了一下,道:“既然出家,自然就要以慈悲为怀喽,山重,老身问你,外面那匹马可真是一匹罕见龙驹,灵异得紧,那可是你的?你得自何处?”
寒山重似乎陷入回忆之中,他慢慢的道:“那是在下坐骑,名为‘叱雷’,是在下于十八岁时,由一位远居白山黑水之处的师执所送,相传此马乃是一种深山大泽中的‘虹龙’一类,所谓‘虹龙’,亦是良驹异种这一,传言能上天人地,渡海临渊,奔驰如风电,神骏如雄狮,在它奔跑之际,云雾涌生,似长龙经天,有虹光绕回,且灵异无比,忠心不二,古来豪士,俱求得此一马,于愿足矣。”
老毒婆嘴巴张了一张,疑惑的道:“果真如此不成?这岂不是成了神话了?”
寒山重一笑道:“传言自是过其,但是,在下叱雷,奔行如雷鸣电掠,风生云舞,这却是不差,两头见日,一日之间可以足行五百里,人在其上,宛如乘云驭风,飘飘欲去,且此马只认一主,忠心之情,较人尤甚。”
老毒婆喟了一声,道:“那马上配的是金鞍银蹬,华贵鲜明,越发衬得神骏不凡,古来骠骑之将,也不过如此了。”
二人又随意谈了一阵,老毒婆收去碗筷,泡上两杯香茶,只留下用过晚膳的梦忆柔与在榻上漾着轻笑的寒山重于室内,这位老毒婆、年纪虽大,似乎,儿女之间的事她却体会得不少呢。
早已掌上灯火了,不知在什么时候,灯光在壁间的琉璃罩子里吐出淡黄的光芒,晕莹莹的,却映得屋里一片朦胧。
寒山重凝视着灯光下的梦忆柔,轻轻地:“柔……”
“嗯!”梦忆柔温驯的凑了近来,怯怯的望着他。
“我……我要你的唇。”
“我……”梦亿柔有些羞涩,她讷讷着,但是,终于,四片嘴唇又紧紧的胶合在一起了……在这迷蒙如梦的气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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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魂……第十七章 小别赋归 肘腋之变
第十七章 小别赋归 肘腋之变
三个月,很快的,三个月像酣睡中的三个梦一样,那么无声无息的,轻轻悄悄,却又甜甜蜜蜜的过去了。
在这三个月的时间里,寒山重已将他那几乎致命的内外创伤完全养好了,现在,他又矫健灵活活泼得和以前一样,像一只又快又狠的黑豹!
老毒婆一家人与他,以及梦忆柔二人,都已产生了真正在苦难中相处的纯挚情感,老毒婆甚至主动的推翻了自己原先的要求─为寒山重疗伤所需的金银代价,但是,寒山重却坚持一定要送给这家人,自然,寒山重出得起,更重要的,并非是这些金银的表面价值,而是付出人的一片心意。
老毒婆抹了一下眼睛,依恋的道:“山重哪,你上山是时三伏天,现在却要立秋了……真舍不得你走,唉,你是个最使人喜欢的好孩子……还有梦姑娘,你们可别忘了一定要再来啊……”
寒山重手里挽着缰绳,梦忆柔婶婶立在一边,他带着伤感的向四周环视,轻轻唱了一声:“老夫人,秋天本来就是容易令人神伤的季节,在人间的生离别苦,也都会有意无意的选在这个时间,长安虽好,却没有不散的宴席,老夫人,且容此别,只要在下有暇之时,一定偕梦忆柔至府拜见……”
他又向一旁的冯万喜.及巧儿道:“前辈,巧妹妹,在下去了,湘境骑田岭浩穆院自在下以上,随时随刻欢迎各位光临,浩穆院的‘大威门’永远为各位而开。”
冯万喜故做欢容的呵呵一笑,道:“小子,老头子我说不定也会去个一两趟,不过,也总是老了,骨头一硬人也懒得动弹,小子,找个闲暇,老夫我倒想叫小巧儿下山去见见世面,那个时候,你可得多多照料点呀。”
寒山重躬身道:“巧妹妹一到湘境,只要提起在下之名,便会有人接待,在下当即会遣人迎接,到时希望接到的却是前辈全家福。
巧儿神色落落,一直扶着父亲没有说话,这时,她望望山重,又瞧瞧梦忆柔,神情之中,有一股“未到分离,偏要分离”的惆怅。
冯万喜古怪的看着寒山重,缓缓的道:“小子,你在湘境,势力一定很大,是么?”
寒山重想了一下,笑笑道:“不敢说大,人面较熟而已。”
老毒婆过去拥着梦忆柔,低沉的道:“孩子,你算找对人了,山重是个温和、豪爽而又歉虚的青年,这三个月中,他甚少提及他自己如何,但是,他虽不说,老身却看得出,他定然不是等闲之辈,老身十五年未出江湖,可是,一个杰出之辈的风度气质,却逃不出老身这阅入无算的眼睛!”
梦亿柔文静的一笑,轻轻的道:“谢谢前辈夸誉山重,他,他是真的很好……”
说到这里,这位美丽的姑娘己不禁面庞微红的垂下头去,老毒婆笑呵呵的搂紧了她,边叫道:“巧儿,你寒哥哥及梦姐姐都要走了,你也不说几句话呀,真是个傻丫头……”
巧儿羞涩的盍动着嘴唇,怯怯的道:“寒……寒哥哥,你和梦姐姐都要再来啊……我们,我们会想着你俩的。”
寒山重抱拳为礼,道:“巧妹妹,山远路重,后会有期,我与忆柔也会念着你们全家。”
他转身再向二位老人行礼,扶着梦亿柔上了马,豪迈的道:“别了,别了,今日分别在此,他日再会有处,三位。
云天高谊,在下将永怀心田!”
像一朵黑云,寒山重翻身上马,冯万喜有些哽咽的大叫:“小子,别忘了我们……”
寒山重再度抱拳道:“前辈,永不相忘。”
叱雷昂烈的高嘶一声,扬蹄奔向林外,梦亿柔回过身来一一招手,边向巧儿大声的道:“巧妹妹,希望你能早点下山……”
语声扬曳而去,巧儿待要回答,一马二人,消失在松林之外,只有蹄音如雷,渐去渐远。
老毒婆回身望望女儿,叹息着道:“真是两个好孩子,医好了寒山重的创伤,可能是我这一生中最高兴的事了。”
冯万喜用身子撞撞女儿,笑道:“怎么?宝贝,怎么不吭不响的?看见人家成双成对,你也有点动心了么?哈哈哈。”
巧儿面庞微红,她不依的啐了一声,转身奔向屋里,如波浪似的黑发披扬,那背影,俏丽极了。
老毒婆倚着丈夫,感慨的道:“说真的,老骨头,巧儿也大了,咱们不能老让她呆在山里,该出去见见世面才对……”
冯万喜又呵呵笑了起来,连连点头,不过,那双眸子里却流露出丝丝感叹,是的,女儿大了,已到了动情的年纪了,但,自己,自己不是也老了么!时间是多么残酷的东西啊。
路是崎岖的,蜿蜒于水涯云深,蹄音得得,一会急剧,一会轻脆,一会缓扬,一会平和,而在这急剧里,这轻脆里,这缓扬里,这平和里,叱雷的四只铁蹄,已将路程一大截,一大截的遗落在后面了。
沿着刀子河,现在,寒山重与梦忆柔已来到豫鄂边界处的丰家堡左近,这里,距离襄阳仅有百十里地了。
寒山重抹了抹额角的汗水,低头向梦忆柔道:“累不?前面就是丰家堡了,大约再有十几天,就可以到达浩穆院,嗯,那是我们的家……”
说到浩穆院三个字,寒山重的眸子里漾起一片怀念而欣慰的光影,这光影很柔和,但却深刻无比,只有在一个游子要回到久别的故土家园时,才有这种渴切而依恋的情感流露。”梦忆柔甜蜜而温柔的笑笑,憧憬着道:“山重,那地方一定很美,是吗?”
寒山重眼睛望着天边,低沉的道:“是的,美得迷人,你一定会喜欢那个地方的……”
梦忆柔仰起面庞,轻轻的道:“山重,你为什么不准我骑我自己的那匹马‘雪莹’呢?这样,叱雷负担轻了,我们就可以早点到达浩穆院。”
淡淡的一笑,寒山重在梦忆柔滑腻的额角吻了一下:“傻孩子,假如我不坚持将你那匹‘雪莹’仍然寄托在蟠龙山的农家,现在我还能与你并体连心的做那神仙伴侣么?”
“你好坏……”梦忆柔羞涩的垂下颈项,身子却更紧切的偎到寒山重怀里。
寒山重搂紧了她,道:“我们两个人共乘一骑,虽然比雷会辛苦些,但是,柔,这马儿的心里也一定在为它的主人享此艳福而欣喜呢。”
梦亿柔粉面配红,她咬咬下唇,声如游丝:“厚脸皮……”
寒山重豪放的大笑,抖缰奔马,盏茶光景,丰家堡的房舍街道己在眼前不远。
这丰家堡,名虽日堡,却连个土围子式木栅栏都没有,因为地处两界之间,商旅所至,市面也相当繁华……”
寒山重轻快的为梦忆柔解释着前面的地方情形,梦忆柔听着,又有些怯怯的道:“那,山重,我们两人共乘一马,不嫌有些招摇吗?”
寒山重傲然一笑,道:“谁敢正眼相视?在两湖左近的地面?”
他正说到这里,丰家堡里己忽然冲出十余乘铁骑,而十余乘铁骑奔驰的速度,已近乎亡命一样,似狂风一阵,泼刺刺的直向寒山重坐骑之前奔来。
梦亿柔惊呼一声道:“山重,他们疯了?”
寒山重入鬓的双眉微皱,倏然石破天惊的大喝一声:“浩穆一鼎,大威震天!”
八个字似八个突起的釜雷霹雷,超过人叫马嘶混乱之声,马上的骑士在听到这八个字的同时,连吼喝的人面孔尚未看清,已个个面如死灰神色仓皇,身不由己的纷纷用力勒住马缰!
于是,马儿昂烈的嘶叫着,人立而起,在尘土迷漫中,马上的骑土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慌忙下马,看得出他们内心是如何恐惧的缓缓向前面走来。
梦忆柔做梦也想不到只凭寒山重的八个字,就能将眼前那群横冲直闯的大汉们完全喝止,而且,他们还像是十分惊恐呢。
其实,梦亿柔哪里知道,寒山重的威望,不仅震慑整个中原武林,更是两湖一川的大豪霸主,根本掌握着两湖一川所有武林道的命脉,两湖一川的黑道固然全在他调度之下,甚至连白道上的帮派人物,对他的“大威令”也不敢不遵,方才,他的第一句“浩穆一鼎”即是表明他的身份……浩穆院之主,两湖一川的司命之神在此!
梦忆柔惊异极了,她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寒山重已低低的在她耳边道:“这几个小子倒有一半负了伤,看情形,他们大约是忙着逃命才如此慌乱的,嗯,尚可饶过。”
梦亿柔定下心来,仔细瞧去,果然,那十来个体魄修伟的彪形大汉,有五六个头破皮开,身上血迹斑斑,形状十分狼狈。
这时,走在最前面,一个满脸横肉,鼻孔朝天的大汉已停了下来,他战战兢兢,却又带着几分疑惑的抱拳道:“借问阁下可是浩穆院的大哥?”
寒山重冷冷哼了一声,抬起左腕,于是,那九枚精致的银铃档儿在午辰的阳光下微微一闪,响起一阵清脆而又令人心跳的声音。
这叮当的声音一响,那大汉己像猛然被人砍了一刀似的全身一抖,双臂高举着“扑通”跪下,哆嗦着大叫:“寒当家在上,小的广水‘一字教’大执法担山熊孟源率教下弟子叩见老人家。”
这“担山熊”庞大的躯体一下矮了半截,他身后的各人也同时跪了下来,这十来人剎时跪了一片。
寒山重默默的瞥了一眼;道:“坦荡大路,岂容尔等如此横行霸道?尔等眼中尚有区区寒山重么?”
担山熊孟源一阵颤抖,满脸的横肉直在抽搐,他尽力吸了口气,诚惶诚恐的道:“小的不敢,小的天胆也不敢稍有冒犯你老人家之处,只因教下弟子鲁莽无知,于丰家堡前顶撞了贵院双翼,小的唯恐贵院双翼大开杀戒,心慌意乱之下.带着这些畜牲奔路逃命,实不知你老人家在此……小的等僧懂处,万乞你老人家恕过……”
寒山重想了想,沉声道:“你们遇见了鹏冀巫尧与鹰翼韦峰!他们两个人都在么?”
担心熊用膝盖前行了一两步,恭谨的道:“回你老人家的话,两位大哥都在,好象还有些贵院的大哥们散于左近,可恨小的管束无方,那些畜生竟敢上虎嘴拔须……”
哧哧一笑,寒山重一拢手道:“罢了,你们都起来吧,巫尧他们一定没有佩带虎皮披风。也难怪贵教一干弟子不明就里……”
担山熊孟源顿时如释重负,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但是,他这口气还没有吐完,一片擂鼓似的蹄音,已像煞密雷阵串,自身后紧迫而来!
这位体魄修伟,肌肉结实的大汉,一双膝头尚未离地,又“扑通”跪了下去,急不成声的道:“大当家,你老人家救救命吧,贵院的各位大哥们已经追来了……”
寒山重嘴角一撇,道:“你们起来。”
担心熊孟源却是不敢,他一直跪着不动,满脸惶急之色,马上的梦忆柔轻轻回手捏住了寒山重的手。
“山重,别这样对人家……叫你的朋友住手吧……”
寒山重握紧了梦忆柔那滑嫩的小手,笑道:“我的朋友根本还没有动手……”
二人就说了这两句话,蹄声猛烈中,七八乘铁骑之影己可见到,为首二人,一个神色沉冷,双目如缝,生着一颗龙眼大小的红痣在下额之中,另一个肥胖高大,头顶光秃无发,却留着一撮小胡子在唇上,二人都是四旬左右的年纪,形态之间,却又一样的冷酷森严。
这七八乘铁骑才一见到担山熊等人,奔驰速度已更形加快,都是清一色的黄骑骏马,黑皮铜扣鞍橙,怒驰而来,更见声威慑人!
担心熊孟源全身都吓软了,他乞求的望着寒山重,嘴唇泛白,身后的各人也全是满脸无告之色,似一个个已快到鬼门关口的冤魂。
于是,只隔着不足七文之遥了,当先一骑,正是那肥胖高大,唇留小胡的中年大汉,他眼皮子也不眨一下,如裂金石般蓦然大吼:“浩穆双冀,大威震天!”
当每一个字在空气中跳跃,担山熊那些人就大大的颤抖一下,甚至已恐惧得连那乞求的眼色也变得那么软弱无力了。
寒山重哧哧一笑,雍容环胸,沉声道:“浩穆一鼎,大威震天!”
他的语声,如此沉和,却又如此有力的进入追骑各人之耳,不用再加丝毫辨识,为首大汉已神色一肃,掩不住又掠又喜的翻身下马,落身在马首之前来到寒山重左边五步之处。
寒山重露出雪白的牙齿一笑,语声里含有无限的亲切与真挚:“巫老鹏,你与老鹰都来了?”
这秃顶的胖大汉子,果然正是骑田岭浩穆院“卷云阁”首座鹏翼巫尧!
巫尧恭谨的抱拳行礼,敬肃的道:“院主久离浩穆院,全院上下,无不焦虑异常,巫尧等谨奉‘紫星殿’首座禹殿主之令前往西淀白龙门探查院主踪迹。”
寒山重剑眉又待皱起,另一位下颔生有红痣的玻а鄞蠛阂嘁岩桓黾嚼吹角懊妫窍覆'的眼睛倏忽睁开,精光闪射中,抱拳躬身,一面欣喜的道:“院主离此半载有奇,四月前闻得消息,说院主在白龙门中伏受伤,消息传来,全院上下沸腾不安,韦峰等虽不相信,却也奉渝整装待发,自禹殿主以下,点齐院中各殿、各堂、各阁好手三十余名,率院中壮士三百名,准备向白龙门大举进袭,使小灵州水为血染……”
巫尧又急急接口道:“大队已将探手遣出,哪知尚未启程,却接到院主派来的一位武林朋友携来院主亲笔令渝,令云院主有惊无险,严令院中上下前往白龙门寻仇,禹殿主已遣出数批院中好手分往四处寻探,却俱是信息无着,为恐江湖上惊荡起浪,又不便撤武林帖传告,待至五日以前,禹殿主与全院上下实已不能再候,是以再度派出巫尧等人共分六批前往各地查探,巫尧等便是直赴白龙门的一支……”
寒山重习惯的撇撇嘴唇,吁了口气:“才这几天功夫,你们这些老宝贝就闹了个鸡飞狗跳,连禹殿主这么深沉的人也沉不住气,浩穆院的一殿双堂三飞阁大约又像如临大敌一般紧张了……”
鹏翼巫尧咧嘴一笑,语声却深切无比:“院主,浩穆院如一日没有院主一鼎,则浩穆院存在又有何义意?全院上下又有什么指望?”
鹰翼韦峰的目光在梦忆柔婿红的脸蛋一扫,似乎震了一下,又迷惑的瞧往寒山重,鹏翼巫尧一直没有向梦忆柔注视,这时,他讲完了话,才有时间打量了梦忆柔一眼,却与韦峰同样惊异的显著迷茫的神色愣了愣。
寒山重笑了笑,缓缓的道:“巫老鹏,你与韦老鹰来见见梦亿柔梦姑娘。”
巫尧与韦峰双拳一抱,上身微躬,梦忆柔已羞红着脸,欲待下马还礼,巫尧连忙踏前一步,宏烈的道:“方才本阁只顾与院主谈话,对姑娘礼数失周之处尚请姑娘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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