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剑玄刀诀-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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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松林被眼前突发的变故惊呆了，一时间不知发生了什么。铁无心一把按住了黄莺的手，黄莺一看是铁无心，叫了声：“铁大哥。”

　　黄莺摔下宝剑，伏在铁无心的肩上，呜呜的哭了起来。铁无心伸手轻轻地拍着黄莺的背，安抚着黄莺，过了一会，黄莺停止了抽泣。

　　史松林看着呜咽的黄莺，恍然间明白了什么，结结巴巴的说道：“难道……你……就是那个镖师的女儿？”

　　黄莺没有回答，沉默了好久，史松林像是自言自语又好像说给黄莺，他说道：“天意呀！你总算没有遭到毒手，你下手吧！”说完闭上了眼睛。

　　等了好久，黄莺也没用动手。铁无心说话了，他说道：“八大门派的高手是怎么死的？”

　　史松林吃了一惊，心中暗思：“他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随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铁无心。这一看不要紧，史松林浑身一颤，他看到了铁无心手中那把乌黑弯刀，顺着弯刀往上移。他看到了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像是受到了极度的刺激，“啪”的一声从床上跳了下来，“嗵”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史松林眼睛直通通看着铁无心，张大了嘴巴，颤巍巍的说道：“高大侠是你吗？我在这里苦等了你二十年，为的就是能再见你一面，我错了，我对不起你，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和他们同谋引你来孤雁山，我知道他们陷害你，害你遭到八大门派的围杀。”

　　铁无心直盯着史松林说道：“八大门派的人是怎么死的？”

　　史松林哆哆嗦嗦说道：“八大门派的人不是你杀的，是他们杀的，他们陷害你，他们害你与八大门派为敌，是他们……是他们干的，都是他们干的……。”

　　铁无心有些激动，“啪”的一声抓住了史松林的衣领，眼睛有些微红声音低沉说道：“他们是谁？他们为什么要陷害他？”

　　史松林有些惊吓过度，再加上晚上恶斗的疲劳。精神极度混乱，眼神呆滞，口中呐呐：“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能说……我不能说……请你原谅我，他对我有恩，我的命是他给的，我不能出卖他，我不能，请你原谅我，我不能说，你快走吧！他不会放过你，快走吧……快……”

　　史松林的声音越来越小，嘴角流出了血，他咬舌自尽了，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铁无心像是头发怒的狮子，眼睛血红，怒吼着：“他是谁？他是不是魏忠贤？是不是魏忠贤？……”

　　史松林张大了惊恐的眼睛，他死了！没有人再去回答这些问题，铁无心呆呆看着史松林的尸身，刚刚找到的线索又断了。

　　黄莺急忙唤道：“铁大哥，你怎么了？你快说话呀！”

　　铁无心缓缓回过神来，呼了口气说道：“咱们走吧！”

　　黄莺刚刚哭过的眼睛还浸着泪水，看到铁无心没事，她使劲点了点头。

　　埋葬了史松林，天色已经发亮了。二人没有回旅店，迎着晨起的霞光，踏上了孤雁山。看着当年孤雁山大战留下的痕迹，仿佛依稀又看到了当时大战的情景，高惊天力战群雄，那种悲壮的场面历历在目，铁无心扶着石头上的刀痕，望着不远处悬崖深处，山上树叶片片飘落，草木枯黄，一种悲凉的伤感涌上心头。

　　黄莺打破了沉寂轻轻说道：“铁大哥，这里是不是二十年前，高大侠遭到八大门派围攻的地方？”

　　铁无心点了点头，继续注视着远方。

　　黄莺继续轻轻问道：“高大侠是不是你的亲人？他为什么遭到八大门派的围攻？”

　　铁无心深深吸了口气，回头看着黄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准确的说他也不知道高惊天为什么会成为八大门派的公敌，他想解开这个谜，他该知道他要找谁去报仇。

　　一阵马蹄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一名十八九岁的少年，骑着一匹褐色的马一路狂奔，白色的衣服被浑身的伤痕衬托的脏乱不堪，头发蓬松，一脸污泥。虽然浑身脏乱，但是眸子明亮，显出满脸的刚毅，一股英气笼罩于身。

　　后面十几匹马奔驰于后，一匹黑色的马紧紧跟在少年的后面，眼看就要追上少年，少年紧赶几下，脸上的汗打湿了发鬓，小脸红扑扑的，显得很急。黑色马上的东厂侍卫，掏出套马索，“呼”的一声甩了出去，套马索不偏不齐套住了少年的脖子，一下就给摔在了地上，后面的马“呼啦”一下就赶上来了，大家跳下马来，用绳索绑紧了少年的手。

　　一个带头的用马鞭指着少年的鼻子大骂：“小兔崽子，你倒是跑呀！我让你跑。”

　　带头的甩开马鞭，照着少年的脸上“啪啪……”就是几下，倔强的少年昂起了头，咬着牙，脸上“唰”就起了几道血痕，眼中的怒火想要烧毁眼前的一切。

　　


第二十二章 少年得救


　　带头的“哈哈……”一阵大笑，指着少年说道：“你小子倒是横呀！还想替你老子报仇，你老子就是个大混蛋，还给我们督主作对。我告诉你，别说是你，就是你老子也不得好死，你老子左光斗，被我们烫焦烫烂整个脸，到最后连眼睛都睁不开，就像恶鬼一样，膝盖往下，筋骨全部脱落了，你倒是来报仇呀！就你那点小九玩意，还拿得出手，你去死吧！”“啪啪……”又是几下。

　　少年脸涨得脸红脖子粗，青筋暴露，愤怒到了极点，大骂：“畜生，你们这些禽兽不得好死，我要杀了你们。”

　　边说边奔向带头的军官，一头撞向了他，带头军官身子一转，随手“啪”就是一鞭，一下就把少年摔在了地上。

　　随后哈哈大笑，边嘲笑边说：“小兔崽子还挺硬，他妈的还想袭击我，去死吧！”“啪啪……”又是几下。

　　少年艰难的翻过身子，嘴角流出了血，少年大骂：“妈的，有种杀了我，这么折磨我，我会十倍奉还，你们等着去死吧！混蛋，少爷我不怕死！有种的就来吧！”

　　军官怒了，“啪啪……”一顿狂抽，军官骂道：“我让你嚷，我让你骂……”

　　旁边的一名侍卫过来说道：“二档头息怒，别打死这小子了，他是我们追查了好久的左光斗之子，没想到今天自己送上门来。我们还是带回去交个督主，也好领了赏钱，别上了这小子的当，打死了就不好交差了。”

　　二档头指着少年说道：“小子便宜你了，今天算你走运，老子看在钱的份上就不和你一般见识了，不然，非弄死你不可。”

　　少年张口骂道：“我呸！你奶奶的，装什么好人，小爷我也是不好惹的，瞧你那怂样，也配当男人，就会对一个非公非母的家伙作揖叩拜，我呸！”

　　二档头一下火了骂道：“他奶奶的，给脸不要脸了，还他妈的的来劲了。”

　　伸手上去“啪啪”就是两耳光。少年的脸瞬间五指并存，发黑紫的五道血痕一下就鼓了起来。

　　看着少年怒气冲冲，毫无发泄之处，二档头“哈哈”大笑，还一边讽刺说道：“你小子倒是骂呀！我看你小子就吃这一套，这叫不打不上套，你小子就是属叫驴的，就他妈一个二驴子。”

　　少年眼里能冒出火，腮帮鼓鼓的，“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看准时机，一下窜到二档头身后，举起被捆紧的手，用胳膊撑开一个圈，一下将二档头的头给套了进去，双胳膊用力，一下勒紧了二档头的脖子。二档头大吃一惊，用力摆开少年的手，可是少年的手给绑上了，是掰不开的，其他人一看赶过来要掰开少年，少年大急伸口咬住了二档头的耳朵，死死不丢嘴，二档头痛的大叫。

　　等到众人将他们分开，二档头的耳朵也没了。二档头捂着耳朵大叫，众人对着少年一阵拳打脚踢，掰着他的嘴，要他吐出咬掉的耳朵。少年死死咬着牙，就是不张嘴，等到众人掰开少年的嘴，耳朵已经没了。少年把它吞肚里了，二档头气的大怒，“噌”的一下拽出了腰刀，照着少年的脑袋就劈了下去。

　　眼看少年就要命丧于此，一颗石子夹着疾风“啪”的打在了二档头的手腕上。二档头“哎哟”一声，腰刀“嘡啷”一声掉在了地上。定睛看去，一名黄衫女子在不远处急奔而来，瞬间来到近前，伸手扶起躺在地上的少年，“哗啦”一声割断了手上的绳索。

　　二档头一看“嘻嘻”一笑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个爱管闲事的小妹子，我说妹子呀！你不会看上这个小白脸了吧！这小杂种中看不中用，不如跟着哥哥我，哥哥我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晚上哥哥伺候你很舒服，咋样不错吧！”

　　其他人“哈哈……”一阵大笑，跟着起哄。

　　这个说：“对呀！妹子，你看看我多温柔，我对女孩子下手很轻的。”

　　那个说：“妹子跟我吧！我对这方面很有经验，不会让你痛的。”

　　还有的说：“你看哥哥我长得多帅，比这小子帅多了，而且哥哥的小老二也很厉害。”

　　……

　　黄莺气的小脸粉里透红，刚要发作，就听见身后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说道：“一群无赖之徒，都给我滚远点！”

　　黄莺扭头望去，叫了声：“铁大哥。”

　　铁无心缓步走了过来，站在了黄莺身前，冷冷注视着这群厂卫。

　　二档头侧着脸，歪着头你敢鄙视的目光看着铁无心，嘴里不干不净说道：“你他妈哪里来的野小子，也敢管大爷的美事，识相的赶紧给老子滚一边去，别等老子把你头拧下来当夜壶踢。”

　　铁无心邹了邹眉头说了句：“你找死！”

　　二档头回过头来撇了撇嘴，指着铁无心“哈哈”大笑。似乎在说，就凭你也配说这样的大话。

　　还没笑完，一个黑色的人影在眼前一晃，眨眼而过，二档头感觉喉头一紧，再也笑不出声来，一股干涩的腥气涌上喉咙，二档头双手捂着喉咙，感觉浑身越来越冷，两只眼睛死死盯着铁无心，一只手哆哆嗦嗦指着铁无心手上的乌金弯刀，喃喃说道：“好……快……”“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铁无心的刀还在手上，似乎根本没有出过鞘，依然面无表情，环视了一下剩余的厂卫。其余的厂卫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动惊呆了，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表情僵硬，呆呆的愣在了那里，就像一群伸长了脖子的鸭子。

　　黄莺指着他们说道：“还不快滚，等着找死吗？”

　　其他人这是才回过神来，一个年长的厂卫指着铁无心的弯刀，颤抖着说了声：“乌金弯刀，走……走……”

　　众厂卫门七手八脚，抬起地上的二档头，落荒而去。

　　铁无心回过头来看了看少年，少年并没有为刚才的救命之恩而道谢，少年活动了一下手脚，并无大碍。

　　少年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伸手牵过来自己的马匹，向黄莺拱了拱手说了句：“后会有期。”骑上马扬长而去。

　　黄莺望着少年的背说道：“唉唉……”似乎有话要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铁无心望着远去的少年，摇了摇头。

　　


第二十三章 惊险脱险


　　两个人漫步往前走。突然，前面响起了马蹄声，少年风风火火的又转了回来，回的很急，似乎忘了什么东西，二人逐步站立，少年甩鞍下马。向两个人说道：“请问二位尊姓大名？我叫左逸轩，感谢二位的出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二位的救命之恩，今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请到武当山找我。”

　　黄莺说道：“我叫黄莺。”说完看了看铁无心。

　　铁无心向少年点了点头，左逸轩向二位抱了抱拳，这才二次上马而去。

　　左逸轩离开了黄莺、铁无心二人，在马上边走边想：“我该去哪里呢？我是背着师傅下山的，想要去替父亲报仇，仇没报成，差点连命也给搭上了，要不是这位姐姐、大哥出手相助，哎……还真是不敢想呀！”

　　又一想：“不对，人家救了我的命，我真么的也该感谢一声，不能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走了。”所以骑马二次奔回，向二人道了谢。

　　左逸轩一口气奔出老远，突然想到：“自己这是要到那里去，没有目标，回武当山吗？丢死人了，就自己这点皮毛的功夫，还出来丢人现眼，悔不该不听师傅的教诲，好好练好功夫在下山来。可是，现在该怎么办呢？又没有盘缠，马还是逃命时，抢来的。”

　　正当左逸轩犹豫不决时，马拐进了山间的一条小道，左逸轩苦笑随便走吧！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山的尽头，前面就是悬崖，翻身下马，将马拴在一棵树上，自己找了个干草茂盛的地方打起了盹，深秋正午的阳光格外暖和。恍然间，左逸轩睡意上涌，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朦胧间一声嘶叫惊醒了左逸轩，拴在树上的马不见了，浑身燥热难当，身边的枯草仿佛着了火，热气呼呼熏来。左逸轩一个轱辘爬了起来，定睛看去，一条赤身血红的庞然大蛇正在吞噬他的马，马的半个身子已经进了蛇腹，露在外面的两条腿还在蹬蹬乱动，头上竟然还长出红色的独角，独角有半尺来长，宽有两寸，血红透亮，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闪着耀眼的光芒。又如同血色的冠子，红色鳞片闪闪发亮，大蛇身长丈余，粗如人臂，全身通体透红。

　　左逸轩感到的热浪就是从它身上发出的，被它爬过的枯草树木已经发黑，像是烧焦了似的，这是一条千年老蛇，外号“赤血龙”。实属罕见，尤其是天气寒冷的深秋。

　　左逸轩一个激灵，窜身躲进了一块巨石的背后，心理暗思：“我的妈呀！流年不利，刚出狼群又入虎口，这是哪里来的怪物，被它发现那就完了，千万不能被它发现，不然就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连个尸身都找不到。”

　　一边祈祷，一边不时露出眼睛看看“赤血龙”的行踪，绷紧了神经，冷汗直流，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突然，“赤血龙”像是发现了什么，“嗤嗤”发出叫声，昂着头向自己这边游来，在离自己十几米的地方突然停住，跳转蛇头，背向自己。左逸轩眼都瞪直了，自己的身后就是悬崖，逃都没地方逃，左逸轩右手拔出了匕首，左手紧紧拽着一块石头，手心的汗水打湿了石头，这是他的救命武器。

　　这时，“赤血龙”的叫声越来越急，声音越来越响亮，浑身的鳞片更加通红，红的有点透亮，热气越来越浓，像是要释放出全身的能量。左逸轩像是被放在火上烤一样，就连身前的巨石都热了，左逸轩心想：“完了，我被巨蛇发现了，它这是要烤死我呀！不出去是死，出去还是死，左右都是死，索性出去给你拼了，或许还有一线生的希望。”

　　正当左逸轩拿定主意，出去和大蛇拼斗一翻之际，猛然感觉到热气淡了些，一股冷气飘来，压制了热浪，山风来了。左逸轩心里一阵窃喜，心想：“总算有救了，没那么热了。”他抬头看了看山间的枯草树木一动都没动，心里暗自嘲笑：“自己是不是紧张的昏了头，虽然是深秋季节，可是，现在枯草数目动都没动一下，那里来的山风。”

　　左逸轩随手拿起了一块石头，石头凉了，心里一惊，忙用手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咬着牙没有发出声音，还有知觉，眼前的一切不是幻觉，热气确实淡了，微微的感觉还有一丝凉气。

　　左逸轩一下精神了许多，偷偷看了一下“赤血龙”的行踪，那条大蛇还在自己的前方，只不过离自己稍稍远了一点，昂着头，浑身的红色鳞片有点微张，嗤嗤不断吐着蛇信，像是再跟什么对手做最后的决斗，游动的很快，像是在警告对手不要靠近自己。

　　左逸轩定了定神，心想：“是什么东西让这个庞然大物这么紧张。”虽然自己还处在危险之中，但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找了一个隐蔽的位置，偷偷伸出头。

　　这时，左逸轩看到，在“赤血龙”的左前方有一条通体透亮雪白的小蛇，就像寒冰雕刻的一样，浑身冒着白气，蛇身有两尺来长，头上也有一只角，角是金黄的。有如一只五寸来长的金锥，在午后的阳光下，闪闪发亮，这是一条世俗罕见的蛇类，名曰：“冰玉金枪”。小蛇围着“赤血龙”不时游走，时不时张口喷出一道道白色的寒气，“赤血龙”对“冰玉金枪”显得很忌讳，不时变换着方向，正对着“冰玉金枪”。

　　小蛇的游走越来越快，“赤血龙”身体庞大，游动越来越吃力，已经跟不上小蛇的转动，两条蛇犹如陀螺一样旋转了起来，当小蛇转到自己这一侧时。左逸轩能够感觉到明显的寒冷。小蛇转到“赤血龙”的身后，看准时机，“啪”的一声离开了地面，箭一般飞向“赤血龙”，头上的黄金角一下就刺破了“赤血龙”的鳞片。

　　“赤血龙”一阵疼痛，“嗤嗤……”声更响了，卷起尾巴将小蛇甩向了半空。小蛇非常灵活，像是长了翅膀，在空中机警的翻了个身转个弯，就像一条白色的冰玉，带着金色的枪头，能够划破任何铜墙铁壁，小蛇在空中翻了几下，稳稳地落在了地上，对着“赤血龙”继续游走。“赤血龙”对着小蛇不断喷着红色的烟雾，驱赶小蛇离他远点，小蛇身体灵活非常，不时翻着筋斗，巧妙的躲避着红色的烟雾。红雾慢慢分散开来，伴随热气袭来，左逸轩感到头昏眼花，心想：“不好，光顾看了，没注意这红雾有毒。”急忙撕下一缕衣衫，用尿打湿捂住了鼻子。

　　


第二十四章 二龙相斗


　　只见那金角小蛇慢慢在地中游走，左逸轩屏息凝气，紧紧盯着小蛇。完全忘却了危险，小蛇游出十余米，游到一个径长丈许的平地。四周都是些琐碎的石子，小蛇昂起头冲着大蛇“咯咯”叫着，似乎在对着大蛇说：“你敢过来吗？我们来较量一下。”“赤血龙”慢慢游向平地，昂着头，注视着小蛇，吐着红色烟雾，逼着小蛇闪避。眼见“赤血龙”游入平地，地上的枯草便即烧焦，变成枯灰，似乎“赤血龙”身体就是个火炉。

　　小蛇游到平地边缘，并不急于攻击，围着“赤血龙”绕了几周。“赤血龙”来到平地伸展着身躯，不断的喷着烟雾，逼得小蛇不可靠近自己。左逸轩离的远了，有点看不清楚，心想两蛇相斗，离自己很远，没甚么大不了，就静静探出头来站在巨石上观看。

　　只见那小蛇一边游动一边向着“赤血龙”不住试探挑衅，过了越五六分钟，小蛇弓起身子跳向空中，只听啪的一声响，大蛇的尾巴卷起拍向小蛇，小蛇猝然退倒，在空中将身子硬生生转了个弯，躲过一劫，身子还没有平稳。“赤血龙”一下窜了起来。庞大的身躯腾空而起，张口朝着小蛇吞了过去，一股红色烟雾夹杂着黑里透黄的毒液袭向小蛇。小蛇尾巴横扫拍在大蛇的脸上，身子弓起，再次弹起。左逸轩吓了一跳，差点失声惊呼。大蛇的眼睛泛着青光，头上的红色独角血红血红的，一颗头作三角形，比人的拳头还大。

　　左逸轩曾听师傅说起，凡蛇头作三角形的必具奇毒，刚才的毒雾就是很好的见证，差一点自己就命丧于此。寻常大蛇无毒，此蛇如此巨大，却是毒蛇，实在罕见。蛇虫之物冬天必定蛰伏土中，极少出外，这大蛇深秋出来，浑身滚烫，与一般蛇类依然不同。现在被这冰玉小蛇激引过来，血红的舌头总有半尺来长，一伸一缩，形状可怖。这时冰玉小蛇绕“赤血龙”游走，迅速已极。

　　“赤血龙”身躯比小蛇粗大何逾五六十倍，但不知怎样，见了小蛇竟似颇为忌惮，将蛇头对准小蛇，身子紧紧盘成一团，昂起蛇头，双目紧紧盯住小蛇，不敢丝毫怠忽。小蛇游动越来越急，大蛇转头也随着加快。左逸轩已经忘却了害怕，只觉很是有趣，那小蛇突然跃起，向大蛇头顶扑去，大蛇口中喷出一阵红雾。小蛇灵活在空中翻了几个筋斗躲过红雾的喷射，又落在地下继续游走，看来红雾极毒，小蛇不敢冒然接近。那小蛇接连攻击数次，都被“赤血龙”喷红雾击退。

　　左逸轩心想：“小蛇数次进攻，闪转腾挪，身法各不相同，就像是长了眼睛，总能巧妙地躲过红雾的袭击，“赤血龙”的红雾却越喷越稀。再斗下去，“赤血龙”必败。”却见“赤血龙”突然反击，身体快速游动，张开大口，露出獠牙疾向小蛇咬去。小蛇东闪西避，被逼的连连后退，常常间不容发，有时甚至在“赤血龙”口中牙齿间横穿而过，“赤血龙”却始终伤它不到。这般斗了数次，“赤血龙”似乎明白了敌人的招数，猛然间，尾巴向左横扫小蛇昂起的七寸，待小蛇跃起，忽然间身子暴长，躬身弹起，偌大的身躯如箭离弦，一口向小蛇尾上咬去。那小蛇竟然在空中打了个转，弯腰一撞，改变了方向，一头撞向大蛇的眼睛，头上的金角锋利无比，大蛇一个躲闪不及，登时，小蛇一头把“赤血龙”的右眼刺瞎。

　　左逸轩看得心摇神驰，真觉是生平未见之奇，情不自禁，大叫一声：“好呀！”赤血龙受创，嗤嗤……叫了几声，钻入了一个石洞中。霎时之间，丈余的身子没得无影无踪。可能这就是“赤血龙”的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