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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心剑-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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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护法见状,连忙伸出罗云袖,缚住玉蝴蝶,要将她拉回来,雄龙哪里肯放,身子一弹,借着水势追击,眼看着龙嘴至玉蝴蝶只有一丈多远,就要将她吞下,四大护法吓得牙关打战,全身颤抖。

林秋水正在右崖攀登,不忍玉蝴蝶作妖龙的晚餐,随手抓起一个石块,打向雄龙右眼。眼睛是龙身体上最薄弱的地方,雄龙只得把准头一偏,玉蝴蝶得此时机缓了一缓,被四大护法救回。

雄龙恼怒非常,一声嘶吼,摆起冲天巨浪,如银河倒泻,直奔林秋水而来,其凶相毕露,十分狞恶,林秋水竟吓得不敢动弹。道陵师太惊急之下,伸开双臂,挡在林秋水面前,大叫:“快跑!”林秋水大叫一声“师父”,双腿却一步也挪不动。

眼看这两人就要被雄龙果腹,说时迟、那时快,一股寒光破风而来,猎猎直响,如同一道流星向雄龙中腹陨落。雄龙躲避不及,金戈铁马一声响,坚硬的鳞甲已被刺穿,中腹中剑,痛得满地打滚,洪水挤喷而出,仿佛整个山谷都在摇晃。此时不逃,更待何时,道陵师太抓起林秋水,已向上跃了三丈。

萧春山手中只剩下空空的剑鞘,已失去了碎心剑,那把碎心剑他一直当作生命一般重要,这时却毫不吝啬的投向了雄龙,看也不看它一眼,只把忧悯的目光投向林秋水,见她已平安,方才深吁一口长气。

吴清海、张天德见碎心剑已失,都是一阵惋惜,落在妖龙身上,还拿得回吗?

碎心剑在雄龙身上散发着刺骨的冷光,雌龙惨声呜鸣,用长须卷起碎心剑,甩到一边,舌头拼命舔着雄龙的伤口,唾液发出金黄的光芒,确有愈合伤口之功效,只舔了上十下,雄龙便痊愈。

碎心剑若被洪水冲走,就太可惜了,夏护法眼睛窥得准,长袖一挥,将其卷起,交给玉蝴蝶。寒光太盛,玉蝴蝶不敢逼视,以手遮眼,道:“他们救我一命,我不想欠别人的情,还给他。”夏护法领旨,以长袖抛至萧春山,萧春山轻轻接住,碎心剑重回主人身边,发出一声龙吟,吴清海、张天德心中也颇为高兴。

双龙可是无比愤怒,矫健的身躯将洪水催得漫天而来,仿佛要将大地全部淹没,才可解心头之恨。众人被洪水分为两股,一股是吴清海一等人,在山崖右边,一股是玉蝴蝶等,在山崖左边。吴清海一行已全数攀至谷顶,吴清海大喝一声:“是时候了!”

原来吴仁道正埋伏至此,手中拿着炸药包,点燃引线,“嗖”的一声,奋力掼向雄龙,又点燃一个,掼向雌龙。双龙不认识炸药,用嘴将其含住,“轰”的一声,震天价响,火光乱迸。吴清海忽觉几枚暗器自龙头向自己射来,忙将头一偏,暗器打在石壁上,金黄闪闪,吴清海将其拈起一看,竟然是几颗龙牙,不由大喜,龙牙已被炸碎,龙头岂可苟全!

众人定睛看去,灰烟蒙蒙中,双龙的龙头喷火,皮肉已被炸破几处,嶙嶙露出黄金似的铁骨,而且骨头上已起了丝丝裂痕,挑在空中的,更有几根苍白的龙筋。天际中堆满了双龙痛苦的嗥叫声,如丝条般缠绕,愈缠愈紧,勒得人头皮发麻,快要窒息,双龙还不断向上空乱吐火球,如同下火雨一般。

这里水火雷电交织,如同炼狱,根本就不是人能待的地方,吴仁道叫道:“大家随我来!”吴清海喝道:“有把握吗?”吴仁道坚毅的点了点头,他先前已将这里的地形勘查了一遍,前面有个山谷,可居高阳之地,引诱双龙至谷中,可将其困住。

吴清海道:“好,随他去!”众人跟着吴仁道,没命的向前冲,不时抬头,躲避天上火球的袭击,这飞来横物,如砸到人身上,恐怕要当场毙命。火球砸到地面上,亦是火星乱窜,火球满地乱滚,众人不时跳起,以免脚下被火球碰到烫伤,因火球所散三昧真火,遇水即烧,天空又在落雨,一时间,满山起火。

双龙在后面追穷不舍,前面果然有个方园一百丈的小山谷,众人施展壁虎功,斜攀在谷壁上,引诱双龙下谷,然后绕至对面,双龙果然蛮追,落入谷中,挑起万点鲜血。原来谷内乱石嶙峋,一根根尖如刀子,双龙落在其上,龙腹被刺穿几处,元气大伤。众人已据对面高阳之地,乐得呵呵直笑,正欲再接再厉,扔下炸药,把双龙炸成肉饼。

双龙中计之下,铁尾横扫,把尖石通通扫平,一时灰尘弥漫空中,看不见双龙的身影。众人各捧着炸药包,均不知该扔到何处,吴清海忖道:“这蛮龙倒也不是特别的蠢。”雄龙隐在暗处,潜声呼吸,休养了片刻,知道吴清海是敌人头子,张开大口对着他突然就是一吸。

这一吸如同狂风遂起,吴清海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被吸得腾空,任他如何用内力,皆无法挣脱妖龙的摆布,吓得心空胆虚,如枯蓬般落入山谷。

吴仁道惨叫道:“爹!”就要跟着扑出,可是,凭他的身手,出去只有送死的命。

蓦然一条人影,抢先紧追而出,却是碎心剑客!

他将碎心剑插入峭壁,一手握着剑柄,一手拉住吴清海,然后大力一甩,将吴清海甩到谷上,被吴仁道接住。

吴仁道与父亲相聚,欢喜不胜,却不忘救命恩人,道:“爹,快去救他!”吴清海道:“好。”走到崖边,喊道:“你快跳上来,我接住你。”萧春山左手把剑柄握着一沉,身子一翻,人已如冲雁般直飞上去。

眼见离崖上只距三尺,吴清海冷哼一声,猝然发难,双掌平推,用了十成功力,击向萧春山!

萧春山在半空中本不受力,加上妄动真气,已是气血上涌,百骸生痛,这时突变之下,根本无法抵御,脑中一片迷茫,不知他为何这么做?不待多思,吴清海的双掌已如两座大山压了过来,将他震落山谷,雌头的龙头伸了出来,包住萧春山,吞下腹中。

吴仁道大喊:“爹,你干什么!!”

吴清海见萧春山已被妖龙所吞,仰天狂笑道:“哈哈哈,大魔头,你也有今天!”

林秋水顿时眼前发黑,娇躯如同风中残柳,摇摆不定,眼看着就要歪倒崖外,被道陵师太扯住,摇着她的躯体,道:“孩子,你怎么了?”

林秋水迷糊的神智突然惊醒,悲从心生,泪眼迷糊地扑在师父的胸膛上,道:“师父,他,他被妖龙……”指着吴清海,道:“他两次三番的救你,你这个禽兽,竟然……”

道陵师太喝道:“孽徒不得放肆!”林秋水掩泪跑开,伏在一株大树上,失声痛哭。这时灰烟已散,双龙的身躯显露出来,吴清海等人点起了炸药,扔了下去,炸得山谷雷声轰鸣,震耳欲聋,妖龙的惨叫声呜呜不绝。

吴清海向下探望,只见妖龙已蜷缩一团,不住地抽搐,身上鲜血淋淋,想是命不久矣。两丈远处的崖壁上,碎心剑青光闪耀,特别诱人,吴清海放大了胆子,攀附着峭壁下去,“呛啷”一声,抽出了碎心剑,然后攀登上来,欣赏着绝世宝剑,又是一阵狂笑。

张天德笑道:“吴掌门的计谋真是高深啊,萧春山虽然身受巨大内伤,但一发起威来,也不是那么好对付,这下子借妖龙之口除去,还得了碎心剑,更趁妖龙吞食之机,未加防备,加之炸死,一举三得,小弟真是佩服不尽啊!”

吴清海哈哈大笑,颇为得意,似乎已透过龙腹,看到那食香味俱全的龙珠,正在频频向他招手。

道陵师太亦正在欣赏双龙的垂死身躯,吴清海悠闲的来到她身后,笑道:“师太,此景可还壮观否?”道陵师太呵呵一笑,对着山崖道:“大魔头呀!俗话说得好,恶人终须恶人磨!你被妖龙生吃,死得惨极,嘿嘿,也只有这种死法,方能解得了我心头之恨!吴掌门,你做得很好,很对!”

吴清海道:“据说‘一蛇吞象,厥大何如’,师太可晓得吗?”道陵师太道:“此话怎讲?”吴清海道:“传说中有种大蛇,叫做巴蛇,生活于南方,《山海经》说它长八百尺,能吃象,三年之后才排出骨头。”道陵师太大笑道:“好得很哪!让那大魔头在龙肚子里面熬个三年,熬成水再排出来,呵呵,真是好得很哪!”

“是么?师太的心肠未免也……”一股煞气,突然浮现在吴清海的面额上,一掌击向道陵师太,她未加防备,惊得双目圆睁,叫道:“吴掌门,你……”话未了音,已被击下山崖。

林秋水听到师父惊呼,见其已落崖,吴清海正在一旁得意的狞笑。林秋水只觉胃里面一阵抽缩,好像连肠子都绞到了一起,吼道:“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吴仁道也看得直摇头,呆在当地,整个头部突然间被什么东西塞满了,杂乱的片段在大脑中混搅一片,血肉横飞的画面,父亲原来慈祥的脸和现在魔鬼一样的脸重叠在一起,吞噬了他所有的理智。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人,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好像人就是活在一场骗局中,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他紧紧抱着脑袋,要么是自己神经错乱,要么就是这个世界已发疯了!

吴清海哼了一声,瞪着林秋水,道:“为夺龙珠,只能牺牲你们了,你是自己了断,还是要我来帮你?”北风呼呼直啸,林秋水望了望一空如洗的天际,立在崖头,心中万念俱灰,双眼一闭跳下。

张天德深爱林秋水,李玉秀深敬师父,都是悲愤难当,烈喝一声,舞剑齐齐攻向吴清海。吴清海立在崖口,一招不慎,就会摔下去,当下不敢轻敌,在空中转折如意,连忙跳到安全地带。张天德虚晃一招,冲向吴仁道,吴仁道正在发愣,被张天德一把抓住,用剑架在脖子上,可李玉秀亦被吴清海用同样的方法制住。

张天德道:“你好狠!碎心剑客救你两次,你居然恩将仇报,乘人之危,落井下石,你华山派配称名门正派吗!”吴清海道:“大丈夫行事,当不拘小节,试问历史风云,哪一次不是一将功成,万骨枯!”

张天德道:“你好毒!故意迟迟不让我们杀碎心剑客,说什么要到赤松宫,面对天下英雄,将其杀之,你不过是想趁机夺取碎心剑,然后阻止我们赶往赤松宫。哼哼,若我们此时在天下英雄面前,碎心剑会落在你手上吗!”吴清海冷笑道:“无毒不丈夫,现在被你拆穿又若何!”

张天德道:“你好奸!装作正人君子,瞒了我们这么久,我们都浑然不觉,等到露出狐狸尾巴时,我们已尽数入你瓮中。如此集狠、毒、奸于一身,你真可作奸恶之徒的榜样了!”吴清海怒道:“废话少说,这世道,真理只在拳头底下!快放了我儿子,留你一具全尸!”

第八章功力恢复  张天德道:“你这个衣冠禽兽,还认得你儿子吗!”说罢,五指用力,扼得吴仁道脸色紫胀,喘不过气来。吴清海又惊又怒,道:“快放了他!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张天德道:“你掐着我师姐,还说一人做事一人当?”

吴清海道:“好,你放了我儿,我放你师姐,我再饶你们一条性命,滚得远远的,最好不要让我见到!”张天德笑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我若失了人质,你会留我们一条活路吗?你这件丑事,如果被我们传出去,哼哼,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双方正僵持不下,突然雌龙的龙口分开,霞光大现,龙珠飞了出来,吴清海喜得心脏狂跳。雄龙的龙口中又突然跳出一个人来,吴清海定睛一看,惊得心脏差点停止跳动,正是碎心剑客!

“他,他怎么还活着!?”

萧春山脱离龙口,眼见龙珠就在一丈之远,伸手一抄,包在手心,发觉格外滚烫,用内力一洗,一股寒气侵入龙珠,熄却珠上之火。萧春山将之放入怀中,顺势拉住两条龙须,翻身骑在龙头上。

龙乃天地万物之王,怎肯甘心给人当马骑?一阵翻江倒海之势,胡乱腾搅,奔上崖顶。崖上的吴清海、张天德诸人见之,再也顾不得敌对,吴仁道回到父亲身边,张天德拉着师姐的手,纷纷作鸟兽散。

碎心剑客被龙吞下肚子,怎么还能活着?

原来他身受重伤,除非置身一个大酸窖内,用酸液来腐化各门各派的独门杀手,更难的是,还要千年的内功修为之人,将他身上的受损穴道一一冲破,世上根本没有千岁之人,便要合集当代十位具有百年内功修为的高手一举施力。

龙将他吞下肚,龙的胃酸将他包裹,就如同置身一个大酸窖内,正好化解他所中的内伤,只是受损穴道还未冲破,但他已能自由运用真气。龙珠藏在龙腹里,龙不愿他抢得,便吐了出来,谁知还是被他轻松抢到。

萧春山瞪着谷上的吴清海,喝了一声:“剑来!”

碎心剑在吴清海手上“呛呛”直响,他一只手握不住,就用两只手,额头一阵青筋暴凸,以十成内力抗衡,拼命想把碎心剑抓住,但碎心剑脱势太大,终于脱手直飞。

萧春山单手接剑,大喝一声,避开龙爪,对着雄龙连刺几剑,雄龙的血激喷在他的身上,模模糊糊,闪闪发光,将他染成一个血人!

漆黑的夜空电闪雷鸣,雷公、雷婆驾着雷车来到上空。人龙在山巅搏斗,萧春山一式“白鹤冲天”,仰飞至半空,双手高举碎心剑,朔风四起,天地之间,唯其最高!

正欲一举将龙心刺穿,突然,一道闪电打下,正好击中碎心剑的剑尖,炽白的电光罩住了萧春山的全身,霹啪直响。

萧春山的手臂被雷击呈出柏树状红色伤痕,按常理说,被闪电劈中,岂有活命之理?但萧春山浑身都被龙血包裹,有了这些神血护体,故能侥幸活命,更难能可贵的是,如此强大骇人的电击正好相当于千年的功力替他疗伤,将他身上的受损穴道一一冲破!

如此因祸得福,天缘巧合之事,恐怕一甲子年也难得遇上一次!

闪电焕发无穷吸力,可以看到一条蓝色的之字电线,把萧春山拉在半空中飘浮。

他行工一动,空松圆活,精神支撑八面,万能八面转换。真气存养涵蓄,不使上浮,以直养而无害。气势贯注于两膊,形于手指。周身通畅饱满,节节贯串;太极即是周身,周身即是太极,无一寸不是如此,行气如九曲珠,无微而不到。气如车轮,枢纽在腰。彼挨我何处,我气即行往何处,何处即分虚实。虚便是阳,实即是阴;阴不离阳,阳不离阴,阴阳相济,虚实制人!

萧春山的力量似乎更胜从前,翻开衣裳,肚脐上那条危胁生命的黑线,已不复存在,周身紫气弥漫,眩人眼目,原来是丹田内的紫阳真气太多,丹田装不下,故而散发出来,如此一来,天下还有谁敢撄其锋芒!

大喝一声,如虎啸山岗,鹰鸣长空,寒光暴闪,一举刺向龙的心脏。

吴清海看得目瞪口呆,他绝不相信世上会有这么快的身法,这么快的剑!

听得两声怪音闷哼,萧春山的碎心剑,两送两抽,剑光刹那化作血光,带着两腔岩浆般灼热的龙血,喷出天际之外,其气势如猛虎脱枷,苍龙出海,雌雄双龙的心口上,都透出一个大窟窿。

吴清海生怕他要过来报仇,抱着儿子,吓得没命地奔逃,因为吴仁道怨愤过度,双目发直,双腿已麻木,只得被父亲抱着。李玉秀大喝:“还我师父、师妹命来!”提气追赶,张天德叫道:“师姐,我们打不过他。”可李玉秀火烧瞳中,哪里肯放,张天德只得跟随。

萧春山沐浴在迎面激射的血雨之中,忽然,身子一紧,原来,雄龙临死,余威迫人,如巨蟒缠人一般,卷起龙躯,将萧春山整个人勒得死紧。萧春山暗运玄功抵挡,可是龙的力量不比常人,实在太过强大,他的骨骼发出“咯咯”爆响,就要被勒碎!

萧春山呼吸急迫,心中一阵空虚迷茫,仿佛前生后世的事情,纷纷显在眼前,熟悉的人一个接一个向自己飘过来,然后消失在迷朦之中,林若馨也在眼前晃了一晃。

她的容颜,就算渡过十辈子,他也不会忘却。

渐渐的,他能呼吸了,身子骨也不再那样疼痛,他睁开了眼睛,耳里一片空鸣声,发觉自己正躺在泥地上。他吃力的站了起来,头部一阵缺血,眼前轰地发黑,又栽了下去,试了好几次才站稳。眼前渐渐清晰,只见雌雄双龙正交缠在一起,上空浮现一男一女的身形,如梦似幻。

那女子道:“相公,这个男人不是来取你我性命的,他是我们的大恩人。”男子惊道:“娘子,为何这么说?”女子道:“我们误食龙珠,化身为龙,被观音菩萨关在龙壁之内,永世不得翻身,幸而被他一剑破除封印,我们得已逃出,你说,他是不是我们的大恩人?”

男子道:“但他现在要杀我们哪!”女子摇了摇头,道:“他不是要杀我们,是帮我们脱离龙身,难道你想一辈子作龙,人见人怕,都不敢拢?那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男子道:“可你本胎是蛇,能化成人身吗?”女子笑道:“小白蛇都可以变成大白龙,脱胎成人,有何之难!”握住男子的手,妾意地望着他,感情在无声无息地沟通着。

男子喜道:“原来如此,他真是我们的大恩人,我们要好好谢谢他!”说罢,两人向萧春山深深一鞠,化为两道青烟,直飞向双龙洞。

龙头化为一青一黄的两个钟乳石,在外洞洞口两侧分悬,龙身、龙爪、龙尾则化在内洞了,一条龙化作青色钟乳岩纹自东北洞顶蜿蜒而来,另一条龙化作黄色钟乳石自西北俯冲而至。时至今日,游人至浙江金华双龙洞,都可看到这番奇景,叹为观止。许仙、白娘子二人交出了龙魄,自可投胎作人了。

苍天难料,诸般事宜,竟是这种结果。一切的暴风雨皆化作雨后彩虹一般,荡然无存。萧春山立于天地之间,看向云深不知处,叹道:“祸非祸,福非福,生非生,死非死。”

忽然,三十丈外传来一阵细微的呜咽,他循声走了过去,见有一洞,洞口朝天,深达十数丈。俯首下视,寒气袭来,洞不见底,原来,这是金华山的又一奇洞――“冰壶洞”。萧春山踏着石阶,盘曲通达洞底,进洞如入壶中,瀑布从五丈左右高的洞顶石隙中倾泻,终年不竭。

前后左右琳琅满目的石笋、石钟乳相互烘托,形成别具一格的胜景。萧春山立于瀑布前,其声轰轰滚如雷,雄姿独特,气势壮观。因瀑布直涮巨岩,水石相击,形成蒙蒙烟雨,寒气袭人,构成了“一瀑垂空下,洞中冰雪飞”的“风雾奇观”,令人惊叹不已。

洞内肚大身长,石桌、石椅、石床、用具、被褥俱全,好像有哪位方外高人曾经在这里居住过。却见林秋水正抱着道陵师太,靠坐在石床上,道陵师太衣服破裂,双目中插着两根枯枝,形象十分骇人,已昏死过去。正是林秋水在呜咽,萧春山能自瀑布之嘈杂声中辨中一人之呜咽,其耳力之强,可比天人。

林秋水一见萧春山,惊得浑身发抖,道:“你,你是人是鬼?”萧春山笑道:“我自然是人了。”林秋水道:“你,你不是被妖龙……”萧春山将前因后果诉之一遍,听得林秋水瞠目结舌,道:“你的嗓音,怎么变了?”

萧春山自己也听得奇怪,道:“可能我在龙腹中,因吞食了龙的胃液,嗓子受到刺激,故而变得沙哑无比吧,相信过几天就会恢复的。”又问道:“你们怎么也下来了?你师父的眼睛好像受伤很重。”

林秋水饮泣着将吴清海的卑鄙行径一一道来,原来林秋水被逼落崖,幸好落在龙腹上,因龙腹柔软,如软垫一般,受力一弹,弹到泥地上,故只受了一些外伤,而师父落在龙尾上,受力太浅,已摔得奄奄一息,而且双目中插进两根枯枝,两脉鲜血顺着眼眶淌下,显然两眼已瞎。

林秋水见地底有一山洞,便抱着师父钻进来躲避,谷内被炸药炸得烟雾迷蒙,上面的人却看不见这一幕,还以为两人都已摔死。

萧春山听罢为之苦笑,把道陵师太抱至瀑布边平平躺下,道:“你转过头去,我要帮你师父拔枯枝。”林秋水知道这是极为骇人之事,忙依言转首,萧春山两手各抓一根枯枝,着力一拔,带着两颗眼球,一起拔了出来。道陵师太惨叫一声,痛得惊醒过来,遂又昏死过去,林秋水亦听得刺耳刺心,眼泪不自禁的流了出来。

萧春山捏住道陵师太的鼻子,将其整个头泡入瀑布下的泉水中,左掌伸入水中,对着她凹空的眼眶,默运玄功,只听得泉水“咕噜噜”直响,木屑在水中纷飞。萧春山已用内力将道陵师太眼中的异物尽数吸了出来,然后将她的头拿出水来,扯下衣襟,将其双眼蒙上。

萧春山替其诊了诊脉,不禁皱眉,再将衣袖掀高,手臂的伤口已出现了丘疹、红斑,查看另一只手臂,也是一样,知道她中了吴清海的一掌有剧毒,且已散布全身,过不了几天,就会演变成群集性小水泡、脓疤,继而破溃靡烂,伴随着瘙痒、疼痛、潮红。

林秋水已回过头来,问道:“她怎么样了?”萧春山叹道:“她的内外伤皆重,表里、上下、脏腑、气血、阴阳尽皆败坏。”林秋水惊得直咬贝齿,道:“她,还有救吗?”

其实,道陵师太早已无救,顶多只有三天性命,萧春山不忍林秋水伤心,道:“我尽力而为吧。”

运用和解疏泄的方法,两手重叠,内外劳宫相对,左手在下,手内劳宫对准她的膻中穴,深吸一口真气,两手由右往上向左揉按,灌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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