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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心剑-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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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水忖道:“萧春山替师父治伤,如果他真是一个生性残忍的大魔头,又怎会精通医术,懂得救人呢?”更不明白,师父为什么临死还要恨着萧春山,天山派与萧春山并无多大仇怨,只是姐姐林若馨因他而死,但姐姐并不是天山派的啊,与师父也没有什么瓜葛。

道陵师太捏着林秋水的手,道:“孩子,我……”似乎有重要的话要告诉她,只是嘴巴翕动,还是忍了下来。林秋水道:“师父,你想说什么?是不是想告诉我的身世,与我肩上的那朵梅花有关?”道陵师太一听这话,顿时粗咳起来,林秋水惊道:“徒儿不孝,不该刺激师父!”

道陵师太吞咽了片刻,道:“孩子,不是为师要瞒你,只是,那件事,你知道了对你没有半点好处。”林秋水道:“师父一定是为我好,我再也不问了。”道陵师太叹道:“傻孩子,你明白师父的苦心就好。你迟早也要嫁人的,师父可不想拖累你一辈子,朗拉路那样毁掉亲生女儿的幸福,为师都看得心寒!我天山派并非尼姑庵,师父也是当年出于无奈,才削发为尼的,难道为师忍心看着爱徒白首委屈的陪伴香灯古佛,凄凉一世……咳,咳,为师快不行了,秋水,你愿不愿意答应师父三个要求?”

林秋水眼落珠琅,叫道:“师父,你不会死的,秋水不要你死!”道陵师太道:“你愿不愿答应?”林秋水忍不住抱着师父痛哭,道:“师父,我什么都答应你,只求你别离开我!”道陵师太轻抚着她的头发,待她哭声稍缓,道:“你听好了,这三个要求。第一,你太年轻,掌门之位师父传给大师姐;第二,你要好好生生的活下去,千万莫糟蹋了自己……”拉过萧春山的手,搁在林秋水的手上,帮他们两人握紧,道:“第三,无名为人不错,而且武功高强,可以保护你不受欺负,如果你愿意的话,师父赞成你们。”

说者凄然,听者哀惋,道陵师太感觉他俩的手没有分开,脸上露出笑意,问萧春山道:“无名,你愿不愿意娶秋水?”林秋水道:“师父,二师兄一直和我……我……”道陵师太咬了咬牙,道:“不,孩子,你阅历浅,心地太过善良,你二师兄他心术不正。”林秋水惊道:“师兄他心术不正?”不禁想起在船舱被他非礼的事来。

道陵师太道:“是啊,孩子,师父不在了,你以后要多防着他。若不是为师看着他长大,加上他又未犯什么大错,否则早就把他扫地出门了。”又捏着萧春山的手,问道:“无名,你说,愿不愿娶秋水?”萧春山道:“秋水冰心玉质,任何男子遇到她都会心存怜惜。”道陵师太又问林秋水:“孩子,你呢?”林秋水羞颜未尝开,道:“师父,感情的事儿,不是一朝一夕说得清楚的。”

“对对,感情的事儿不能勉强,你们合不合得来,日子久了自然知晓。”道陵师太脸上温情无限,道:“孩子,别怪师父无情,师父本想将掌门之位传给你的,可是你的性格太懦弱,这位子不适合你坐,反而会拖累你的。孩子,我想多看看你,摸摸你……”那只长满老茧的手在林秋水的脸上轻轻抚摸,抹去她的泪痕。

林秋水忍不住盯着师父看,师父眼角的鱼尾纹已很深,面庞也如枯树皮般苍黄多皱。林秋水从未如此仔细盯着师父看,也从未想到,师父原来已经这么老了,这一看竟是怎么也看不够,二十年的悠悠岁月,在自己尚未查觉中,已将师父摧残殆尽。

小时候,自己生病了,师父日夜守候在病榻前;天寒了,每次回来,师父都会呵气替自己暖手。突然感觉到,师父就好像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一样可亲,忍不住抱紧了师父,伏在她的怀里痛哭。

可是,师父的手已越来越冷,身子也越来越凉。

林秋水乍惊之下抬起头来,念道:“师父!”摇了摇师父,师父不动,又摇了摇,师父依然不动。

林秋水浑身颤抖着,忽然听到有什么东西碎去的声音,心里却感觉不到,空空的,连哭也哭不出来了。

萧春山想说些什么,却喉头如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中却已不觉变得朦胧。

萧春山撕下一块衣襟,缠在手上,捡起那张纸笺,放回剑神的胸前,纵有布料包裹,亦感毒性迫人,忙运功抵御,接着坐下调息半日,内伤便痊愈。

寒风如割,黑云锁长空,荒山之上,他们替道陵师太立了一座坟,两个活人却如两根木桩一般木纳钉在地上。

当最亲的人在身边时,总是毫不查觉,并不珍惜,可当亲人永远地离开尘世,再也看不到她的笑,听不到她说话时,就好像在一瞬间失去了一切一般痛苦,自己的身体也变得不完整。

苍天啊!你为什么要赐于她生命,又要把她的生命夺走?你为什么又要赋予我感情,让我如此痛不欲生?我不禁要问,生与死到底是为了什么?人活在世上,又是为了什么?就是要经历一番接一番的痛苦轮回吗?

谁能告诉我?谁?

吴清海杀了师父,我就一定要杀了他,替师父报仇吗?除此之外,还有别的选择吗?难道以暴制暴,就是世间的法则吗?难道真的是强者为王,强权底下没有公理吗?本朝开国皇帝朱元璋作《大明律》,把刑罚定得比以前任何一个朝代都要严厉、残酷,言“吾治乱世,刑不得不重”,官道尚且如此,何况是以刀血着称的江湖!

林秋水支撑不住摇摇欲倒的身子,坐在坟前,双手插进泥土里,叹道:“剑神的尸体,我们也一并埋了吧。”萧春山道:“为什么?”林秋水道:“难道你不希望他入土为安吗?”萧春山双眉间一片悠远,道:“入土真能为安吗?”林秋水倒一时语塞。

萧春山道:“他一生孤独,不愿做的事情,不喜欢别人强加于他,他宁愿一个人坐化,而且连石室的门都不愿封,自有他的道理,我们不要打扰他,就让他一个人静静的化去吧。”林秋水不解,想不到世间还有这般封闭不尽人情的人。

萧春山对着衰柳寒蝉,不禁再次念起剑神与天绝老人最钟爱的那首七律:“冰簟银床梦不成,碧天如水夜云轻。雁声远过潇湘去,十二楼中月自明。时危兵草黄尘里,目短江湖白发前。古往今来皆涕泪,断肠分手各风烟。”

两人回到冰壶洞,萧春山在石室中待了几个时辰,望着石壁上的字出神,沉吟:“冰壶洞?冰壶?一片冰心在玉壶,难怪师父要找这么个所在归隐。”林秋水见他越来越忧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萧春山突然问道:“你累吗?”林秋水无法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

瀑布冲击着小潭,“哗哗哗”,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萧春山却显得极为烦燥,来到潭边伫立,望着白练般的瀑布出神,林秋水倚柱而望,不知他要干什么?

萧春山伸手放于瀑水之间,闭上眼睛,感受压力,脸上的表情忽惊、忽怒、乍喜、还悲。

忽然,他干脆脱了上衣,大踏步走进潭中,立于瀑布底下,任直泻的瀑布冲击在他身上一遍又一遍,猛烈撞击中发出轰然巨响,水花象珍珠般飞溅,濯骨寒气逼人。

林秋水惊呆了,这瀑布的压力之大,甚至可以把顽石击碎,他一个凡体肉躯,怎能经受得住?

只见萧春山坚硬的肌肉如栗子般胀起,褐色的皮肤更衬得他似一尊雕像,这时已感觉不到寒冷,感觉不到压力,只希望这泉水能洗净他的身子,冲去他一身的愁!

他陡然烈喝一声,如龙鸣深渊,虎啸山岗,双臂一振,听得万马奔腾,玉珠迸碎,竟然人力抗天,把五丈高的瀑布掀得倒流,呼啦啦直欲冲出天际!

泉水冲到洞顶,“哗啦啦”散落下来,洞里下起了大雨,林秋水亦没有躲避,身子也淋得透湿……

第五部鹰啸九天第一章人生苦短  月儿升了起来,散发清辉,几天前还圆圆的月亮,现已缺了。

萧春山爬上洞口,呆呆的看着月亮,一晚都未下来,林秋水不好打扰她,只躺在床上沉思,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月儿高升,已三更了,林秋水再看洞顶,萧春山依然沉坐,甚至姿式都没改变。

天际被划破,落下两颗流星,带着苍白的光芒,成双成对投入大地的怀抱,好漂亮,可惜,只有一瞬。她心里一叹:“美好的时刻总是易逝难留。”无限心事,却欲诉无人,思之倦时,也不知自己何时竟睡着了……

在梦中,她被无数朵美丽的兰花包围着,他在远处望着她笑,她不由得向他走去。奇怪的是,她向前走一步,他就向后退一步,永远也到不了他身边。可当他迎面行来的时候,她亦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却……

次日清晨,她被虫鸣鸟叫扰醒,不知是谁给自己盖上了被子?一望四周,不见萧春山,想到昨夜的怪梦,心中一阵茫然,鼻中忽闻一股清香,见床头留了一张便笺,用一束兰花压着,见了兰花,她心里一跳,难道真的梦醒成真么?

她坐起身子,展开便笺,读道:“秋水,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远走他乡。你是个好姑娘,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考虑了一夜,遂做出这个艰难的决定,我留在你身边,只会令你难以自处。玉蝴蝶说得对,我的命很邪,克死人无数,赤松宫里高手云集,如果被他们看见你我在一起,只会连累你受害。若馨已死,我本愿病痛而亡,泉下见她,谁知老天爷却要安排这样一个结局给我。看到师父剑神的遭遇,我感触良多,也许,上天注定要以孤独一世来折磨我,方才能补偿我以前所犯的罪孽。万勿以我为念,好好活下去,姐夫萧春山拜上。”

林秋水读到此,一股悲凉之气直冲鼻尖,喃喃自语:“是啊,他与我,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他说过,这一生只爱姐姐一人,何况他又是杀姐姐的凶手,我又怎能对他动心?师父只是失明,一时失查,才会将我俩牵在一起。我若爱上碎心剑客,我天山派的名誉何在?师父在九泉之下,也死不瞑目。甚至这张便笺都不能存留世间,如果被江湖人士看到,又不知会掀起多大的波澜!”

她想哭,却哭不出来,也许是师父刚刚逝世,她的心还未从麻木中恢复;又或许是师父的离去,令她变得坚强、独立起来。只把萧春山的这封信辗转在手,翻来覆去看了十几遍,然后缓缓将它撕成一片一片,飘落在地。

连她自己都未查觉,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她已对萧春山生出依恋,而且这种依恋是生不由已的。

林秋水再次来到师父的荒坟边,又拜了三拜,这份养育之恩,就算拜上一百拜,一千拜,又如何还得尽?天寒地坼,秋风悲落叶,环境之凄凉,更增加寒意。

突然一人叫道:“快看,那不是秋水吗?”林秋水惊得回首,果见李玉秀、张天德合着峨嵋派的奔驰而来,张天德第一个冲上前来,握住林秋水的手,左看右看,道:“师妹,你真的没事,太好了,我还以为你……唉,不说那不吉利的话了,师父还好吧!”刚说完,就发现石碑上刻着“恩师道陵师太之墓”,怔忪不安道:“师,师父!”

林秋水挣开他的手,道:“师父已辞世了。”李玉秀已哭倒在师父坟头,林秋水也忍不住泪下,断断续续将自己逃生及师父死前的遗言说了一遍,只是隐藏了萧春山那一节。峨嵋派的尼姑也在坟头施了一礼,默念超度经。

林秋水把李玉秀扶了起来,李玉秀紧握其手,道:“师妹,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林秋水道:“如果要将师父的祸换取我的福,我宁可师父重生。”说罢,将掌门令牌交给了李玉秀,道:“这是师父的遗命,令你继承掌门之位。”张天德看得满不是滋味。

林秋水淡淡的道:“师姐,我想回天山。”李玉秀道:“碎心剑客还没死,群雄都聚在赤松宫里,我们不如先到赤松宫,共商大计。”张天德冷汗频滴,道:“你恐怕还搞不清楚状况吧,这大魔头的武功已完全恢复了。”

李玉秀道:“你害怕了?”张天德嗤了一声,道:“我会害怕?”渡天师太道:“两位施主,毋须多虑,自古有德胜无德,有道伐无道,碎心剑客作恶多端,定然难逃法网。四个月前,蓬莱仙岛上那一战,不也令碎心剑客身负重伤,险些死掉吗?只是他命不该绝,苟且存活至今罢了。”

林秋水却不知道萧春山这一离去会到哪里,眼中摸不到他的身影时,她突然间好想见到他,仿佛他在眼前,刺骨的寒风也不会寒冷,再大的危险,她也会感到安全。可是赤松宫里英雄群集,如果萧春山也在场,两言不和,一定会发生大屠杀,她又不忍亲见。而且和他待在一起的时间越长,她的心就越发难以控制,不由自问:“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呢?”

林秋水就这么在迷惑中停佴时,李玉秀道:“师妹,你怎么了?走吧。”林秋水突然挣脱师姐的手,道:“不,师姐,我,我不去赤松宫,我要回天山。”李玉秀怒道:“师父尸骨未寒,师妹,你怎能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出来!”

林秋水惊道:“师姐,我,我怎么了?”李玉秀道:“师父已死,正需我们努力继承她的遗志,虽然萧春山不见了,但我们应齐力擒住他,重开屠魔大会,我天山派一走了之,威名岂不扫地,今后我天山弟子还有何颜面在江湖上行走!”

林秋水眼皮耷拉下来,无言可对,张天德道:“掌门要你去,你就去吧,谁叫她刚刚当上掌门呢?”李玉秀怒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张天德笑道:“没什么意思啊,难道我还会忌妒你当掌门吗?”李玉秀道:“掌门之位是师父传给我的,何况我是你大师姐,理应由我继承掌门。”林秋水道:“你们别争了,我去。”

渡天师太念了一声佛,一行人向赤松宫行去。

路是长的,好长,好长,看不见尽头。未来的未知与人生的迷惘令人悲哀,但,如果长路走到了尽头,也许才是人一生最大的悲哀。所以,人的一生,是在悲哀的长路中不断跌撞,直至迎接悲哀的结局。

宋怡龙、沈岚、徐志戈一路径行,倒也顺利,不时有江湖人士骑马撒蹄狂奔,都是赶往赤松宫的。来到金华之时,正在举行庙会,所谓好淫伺是也。一会之兴,有烟火,有戏班,且多至十余。无数善男信女烧香拜佛,络绎不绝,商贾云集,百货陈杂,除举行“午迎佛”等俗定仪式外,还有表演“迎大旗”、“三十六行”、“翻九楼”、“迎台阁”、“演大戏”等娱乐活动。

宋怡龙与徐志戈看着热闹,心中也欢畅起来,唯沈岚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至一绸布庄,一四十来岁的男子见之,忙笑脸奉迎:“哎呀,这不是沈家大小姐吗,你可回来了!”沈岚道:“张老板,我爹还好吗?”张老板道:“你这一声不吭的离开,你爹可想死你了,你看!”说罢指了指墙上的寻人启示。

“爱女沈岚,年方十六,清秀可人,淘气顽皮,三日前离家未归,如有遇见者,速告之返家,其家人甚为挂念,如提供有效消息,赏银百两”,署名“赤松宫宫主”,还附有一张素描画像。

沈岚看得“扑嗤”一笑,道:“我不过离开几天,就把他急成这副模样!”撕下启示,捏成一团,扔到地下。张老板道:“你爹最近看起来的确消瘦了不少,你快回去吧。”

沈岚想到父亲挂念的眼神,也甚有些心酸,可是,他不逼我,我又为何要离开?我这些天来受的苦,他又如何知道?定了定心神,道:“不忙你操心,我且问你,今天是什么日子?”张老板答道:“八月十八啊,怎么了?”沈岚道:“现在举行的可是胡公大帝庙会?”张老板道:“是啊。”

沈岚道:“不对呀,胡公大帝庙会应是八月十三日举行,已过了几天了,怎么还没结束?”张老板叹道:“唉,今年真是邪门了,每年大仙都在八月十三日显圣,可是今年迟迟不显圣,庙会自然就不能结束啊!”

宋怡龙问道:“岚儿,可有什么不对吗?”沈岚将疑虑说出,宋怡龙道:“胡公大帝是谁?”沈岚道:“胡公大帝是我们这里人人敬仰的一位神仙,俗称黄大仙,不知你可听说过?”宋怡龙道:“略有耳闻,只知道他是神仙,与我凡人又有何关系?”

徐志戈笑道:“傻小子,连黄大仙的事迹都不清楚,你算是白活了一遭人世。”沈岚道:“这黄大仙,本名叫作黄初平,生于东晋咸和三年,家在金华丹溪,家里九代为丐,但心肠绝好,后来得道成仙,擅长炼丹和医术,在民间惩恶除奸、劝善扬善、赠医施药,留下了许多脍炙人口的故事。因八月十三日是大仙仙诞日,届时大仙就会开光,故而每年的八月十三日便举行庙会,以迎接他显圣。今年他迟迟不显圣,一定发生了什么变故。”

沈岚又问张老板:“最近这里可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么?”张老板道:“有啊,前天晚上,双龙洞那边洪水涛天,雷电交加,我亲眼看见半空中有两条龙在翻腾,后来害怕,我们全家都躲在地窖里面,不敢再看了,直到今天早上,风雨才歇。”徐志戈道:“我们要不要去双龙洞看看?”沈岚道:“双龙洞离赤松宫不远,那边发生什么,我爹一定知道原由。”宋怡龙道:“好吧,我们还是先去赤松宫见你爹吧。”

一路上,大街小巷里到处都贴满了沈岚的寻人启示,沈岚暗叹:“爹可真是勤快呀!”一丝亲情的甜水又不自禁涌上心头,离开家这么久,好想看到爹。

行至午时,赤松宫就在远处,遥遥可望,空气中的水汽多呈过饱和状态,湖畔常有云山雾海,蔚为壮观,呈现道教特有的神秘气氛。

赤松宫乃是“黄大仙祖宫”,也是金华香火最旺盛的庙宇,宋元佑六年婺州太守北山祈雨,黄大仙有求必应,使之一时名声大振,皇帝也屡次赐封真人。宋政和七年以洞天福地重建的赤松宫,规模宏大,特别是南宋偏都杭州临安,江南繁荣一时,统治阶层信仰金华黄大仙,连皇帝都来此拜仙求子,带来了宫观的香火鼎盛,被誉为“江南道观之冠”。汉第三十代张天师、东晋赤松子、安期生、黄初平兄弟、徐公、葛洪、路光、赵元清、元代赵缘福、叶审思、明代普仁等道教名流都曾游历或修炼于此。

轻风吹着竹叶沙沙响,也吹拂着沈岚的裙衫轻轻飘扬,三人来到小湖旁,掬水洗了一把脸,揩了揩汗。宋怡龙突然见到湖中露出一只石羊来,叫道:“你们看,这是什么?”沈岚笑道:“这是叱石成羊。”宋怡龙道:“叱石成羊是什么?”

沈岚道:“这就是黄大仙成仙的一段典故。传说黄大仙十五岁时,家里让黄大仙在金华山上牧羊,有仙人赤松子见其风骨不凡,就带至金华洞中修炼,自此超凡脱俗,潜心修道,钻研丹药,四十年不食人间烟火,终于理悟修道玄机,修得法道。其兄黄初起寻找其弟,在金华城里见到一道士,就上前卜了一卦,道士说金华山中有一牧羊人,可能就是他弟弟,依言果然找到,但弟弟却仍然一副孩童的样子,哥哥问初平放的羊儿在哪儿?初平回答在山的东侧。哥哥过去一看,没有羊,回来告诉初平,只有垒垒白石。初平笑说有啊,都在那儿,只是你没看见罢了。就带哥哥前去,拂尘一指,对着白石喝道:‘羊儿快起!’满山的白石都变成了咩咩欢叫的群羊。哥哥这才知道初平已修得仙术,也弃家随初平修炼,在金华山上采琼脂、噬茯苓,两人双双修炼得道成仙,黄大仙尊承了师父的名号,字赤松子,兄弟俩合称为二皇君。”

徐志戈叹道:“本来,这儿有许多黄大仙叱羊成石的天然石羊,可惜被历史上的官宦仰慕黄大仙,卷掠走了大量的石羊,剩下的石羊也不知什么时候都隐没于湖底,仅在湖水干浅的时候,才会露出几只来。”

宋怡龙道:“难怪这么多人信奉黄大仙的,不知你可曾见过他显圣?”沈岚道:“当然见过啊,他每年显圣一次,今年还未显圣,说不定过几天你也能亲眼目睹。”宋怡龙道:“你是沈宫主的女儿,那沈宫主岂不也是个道士了?”

沈岚嗔道:“不知道就别胡乱说话!宫主本是普仁道长,但几年前因剿杀碎心剑客,不幸战死,将赤松宫交托挚友沈守富,也就是我爹啦,因他未入道流,只是暂为掌管。”宋怡龙道:“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曲折。”

三人一路向上攀行,只见赤松宫头枕仙山龙脉,终年仙雾蒙蒙,清风阵阵。宫观坐北朝南,前对朱雀山、后靠玄武石棋盘、左倚青龙斗鸡岩、右抱白虎九龙山、秀丽的鹿湖玉带环腰,风水绝佳,建筑充分体现了中国传统“天人合一”的精髓。

宫旁马厩里的骏马咴咴的叫,宋怡龙大略数了数,起码有两百多匹,来的英雄确实不少,半路上,不少英雄也往宫里赶。徐志戈认得他们,道:“咦,这不是崆峒的掌门摩天剑,还有疾风剑老兄吗?啊,武当掌门灵尘子,你也在呀!”崆峒派和武当派的见之,忙过来搭讪,徐志戈道:“那日风魔小次郎与你们纠缠,不知胜负如何?”

摩天剑道:“那天我们几人力抗到底,幸亏灵尘子神功盖世,将风魔小次郎驱逐了。大丈夫生于刀林,就算死于刀林,也亦无憾,徐老兄的腿倒是快得很,一晃眼就不见了。”徐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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