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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心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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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仁道道:“看来朝廷的官员,对我们武林中人多少有些防备。”吴清海笑道:“这是自然,也不需怪他们,古往今来,多少朝代的变革更嬗不是发自绿林?”吴仁道点了点头。
这时,远处出现几条船只,吴仁道指道:“爹,那些船是做什么的?”吴清海手搭凉蓬看了看,道:“好像是一组船队。”徐志戈道:“他们好像正朝我们这边行来。”吴仁道道:“是啊,莫非是另一只屠龙队伍?”吴清海笑道:“看来我们有了伴,不会寂寞了。”
乌黑的云层渐渐弥漫了起来……
终于,太阳已被遮住,只有微弱的阳光透出来,让人还能看得见点东西。
“噢--呜--噢--呜--”
那阵奇怪的鸣叫又自海底升起,声音低沉而有劲。
“妖龙来了!大家戒备!”
吴清海大吼着拔出宝剑,一纵身跳至帆船上挂风帆的桅杆上,极目四望,观察水中的动静。众人纷纷亮出兵器,分散开来,惟萧春山一人不动,依然闭着眼睛,好像事不关己。
道陵师太朝萧春山哼了一声,道:“大魔头果然狡猾!”李玉秀道:“师父,你说什么?”道陵师太道:“我说这大魔头狡猾透顶,只怕正巴不得那妖龙把我们都吞进肚子哩!”李玉秀瞪了萧春山一眼,大敌当前,似乎也对他的无动于衷有些不满。
只见那只船队渐渐逼近了,相距百十丈之遥,有三条福船,高大如楼,底尖上阔,首尾高昂,两侧有护板。徐志戈笑道:“战友来得正好!”吴清海目光逼视,大惊道:“不对,不对!”
吴仁道问道:“爹,发生什么事了?”吴清海的脸色板得就好象棺材板,道:“是倭寇!”
“倭寇?!”
众人这一惊可非同小可,一条凶龙就够受的了,倭寇一来,无疑是雪上加霜。
众人忙凝神细看,每条福船长约十丈,宽三丈,深一丈,排水量应在三百七十多吨,吃水丈许,是深海优良战舰。此船分四层,下层装土石压舱,二层住兵士,三层是主要操作场所,上层是作战场所,居高临下,弓箭火炮向下发,往往能克敌制胜。每条船上站着一百多名穿盔甲或黑衣之人,望着黑乌乌一片。
吴清海再不犹豫,大喝道:“走!”纵身落下桅杆。宋怡龙叫道:“我去调整轮舵,大伙儿快把白帆扯满,统一方向前进!”众人忙去帮忙,船儿全速前进。敌船见其逃逸,便擂鼓急追,鼓声震天价响,伴着黑压压的云层,鼓如雷鸣。
张天德本在舱里发愁,听得外面“轰隆隆”直响,忙跑出来查看,见状惊道:“我还以为妖龙出来了呢!这三条战舰是哪里来的?好像在追击我们。”道陵师太喝道:“倭寇来犯了!你刚才跑哪里去了,忙来帮忙!”张天德忙扯白帆,道陵师太问道:“秋水呢?”
张天德正不知如何回答才好,林秋水已到甲板上,目光忧郁,见了眼前的状况,也是手足无措。道陵师太将其呵斥一通,叫她和张天德一起扯帆,那白帆被风吹得力量很大,一个人很难拖得动。林秋水经过这两天的心力折磨,本来疲累无力,被白帆的横杆一撞,竟被撞倒在甲板上。
“师妹,你没事吧。”张天德跑过来,欲拉她起来。林秋水面色严肃,不要他的帮助,自己撑着起来,去帮李玉秀扯另一张白帆了。张天德立在当地,满心不是滋味。道陵师太喝道:“傻站着做什么,快调风帆。”“哦!是,是!”张天德这才会过神来。
“噢--呜--噢--呜--”
那妖龙又在海底狂啸了,风势越来越大,波涛一阵强过一阵,波翻盈尺,惊涛骇浪,船也开始颠簸起来。
沙船在大风中行得如飞,后面的追兵也追得快捷,宋怡龙心道:“我们船上人少,速度快,你追不上我!”
突然,一发炮弹自敌船发出,轰的一声,正打在前面,击起丈许浪光,宋怡龙大惊,忙调头;又一发炮弹打在左边,打得人心惊胆颤,宋怡龙又调头。张天德大叫道:“我的妈呀,他们来真格的啦!”
如此耽误一下,敌船已逼近,宋怡龙额上的汗珠都滴到眼睛里了,忙用手擦了擦,急道:“怎么这样倒霉,碰到倭寇!不行,这下东躲西藏,迟早会被追上!”
渐渐的,两船相距只有三十丈远,已能看清敌舰上的人。只见七成士兵穿着黑色具足,头盔上立着半月前立,这具足乃是日本战国时的甲胄,借鉴了西方铠甲的优点,增加了头部、臂部、腿部的防御,防御力高,并且华丽,形态威武。另两成是武士,着武士服,腰插双刀。还有两成乃是弓箭火炮手。
一位将领立于船头,穿一件紫罗背板地五色水玉文样阵羽织,在风中飘扬,如展翅蝴蝶,内附金具足,头盔上立着龙头前立,兜之吹返上绘有桐纹、胸纹,也有桐和龙形。
那将领正值弱冠之年,两道黑眉如刷漆,两眼光射寒星,将手举至半空,弓箭手纷纷弯弓搭箭,随时准备发射。吴清海等人见之,慌忙运上真气,准备抵御箭击。
眼看着箭羽就要似飞蝗般扑来,一个人缓缓至船角站了起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倭寇将领。那将领也看见了萧春山,惊呼道:“碎心剑客,怎么是你!”
萧春山微微抬头,道:“新当流的北昌具教,我记起你了。”北昌具教笑道:“五年不见,你好像变了很多啊。”这东洋人的汉语说得字正腔圆,还很标准。
“是啊。”萧春山面无表情,道:“你师父呢?他没来?”北昌具教道:“我师父是很守信之人,他说过不再踏足中原的。”
萧春山的记忆还未曾恢复多少,正在搜索着五年前的一幕。
北昌具教道:“在海面上发现你们,还以为是条货船,打扰之事,请勿见怪。”萧春山冷笑道:“如果真是一条货船,你们是否会将货物抢走,杀死男人,掳掠女人,然后将船凿沉?”
北昌具教嘿嘿一笑,道:“我国战乱不休,大名割据,导致物资缺乏,我这么做,也是情非得已,请见谅。”道陵师太插口道:“你们这帮杀人不眨眼的强盗,犯下滔天恶行,还要强辩!”说得中气十足,语如洪钟一般。
“哈哈哈哈!师太你言重了,弱肉强食,本是万物生存之理。”北昌具教笑得极不自然。三条战舰已将萧春山一干人等包围了起来,相距约十丈。
萧春山从怀里摸出一锭金子,摊在手心,问道:“这是什么?”北昌具教一愣,道:“金子啊,谁不认得?”萧春山用内力将其捏成粉末,又问:“这是什么?”北昌具教瞧着摊在他手上的金粉,笑道:“还是金子。”
话音刚落,金粉已被大风吹得四散开来,如空中布着金雾,飞舞着短暂的美丽。
萧春山道:“其实什么都没有。”
北昌具教一愣,随之凝视萧春山的手,忖道:“不对,原来他的双手没有这么洁白,当时那是一双非常粗糙的手。”
吴清海等人见萧春山竟和倭寇首领熟识,心中都是不解,这其中原委也只有林秋水才知晓。
北昌具教问道:“我师姐,不,你妻子呢?怎么不见她?”
“她死了。”萧春山垂下了已握紧的碎心剑。
北昌具教惊道:“什、什么?你再说一遍!”
“她死了,我亲手杀死了她。”萧春山说得很平静。
北昌具教咬齿嚼唇,大吼道:“你为什么要杀死她?”萧春山黯然不语。
北昌具教抚着额头,道:“我明白了!五年前,我们侵略中国,杀了许多中国的平民。你为了报仇,就设计骗取了我师姐的感情,然后借她的口劝师父退兵,趁我们回日本之后,你便百般的凌辱她,将她折磨至死。我可怜的师姐,其实你根本就不爱她,师父、师姐好傻,都被你愚弄了!”
痛苦的经历在萧春山的脑海里翻滚,缓缓说道:“不,我一直深爱着她。”
北昌具教胸口烈焰腾腾,道:“一派胡言!你还想骗我,你爱她,会爱到亲手杀死她吗!”
这话说得吴清海等人透心的凉,林若馨可是被他们这些武林正派逼死的。道陵师太在一旁默然不语,不时的叹上一口气。林秋水发现这些倭寇似乎认识姐姐,心里一上一下的,不禁仔细聆听。
北昌具教喝道:“我要你们血债血偿!”一挥手,数百只利箭如雨般落下,且又是连弩,一批射完,下一批又至。
众人连忙挥剑斩弩,吴清海叫道:“大伙儿快退到船舱去!”林秋水见萧春山不动,脚下也放得迟了,一箭突然飞来,等她发现,为时已晚。说时迟,那时快,张天德一剑把箭斩开,道:“师妹快走!”强拉着她的手,拖入船舱。林秋水瞧了一眼张天德,不禁对他的恨意消了些许。
萧春山的身体上闪闪发着黄色的光芒,这是真气凝聚成的力场,箭头射到力场上,纷纷坠地。
“这个傻瓜,他不能动真气的!”林秋水差点叫了出来。
宋怡龙道:“他怎么还不进来?想寻死吗?”
吴清海道:“射死了他也不好,我去救他进来。”一溜烟飞身出去。
第六章蛟龙闹海(下) “噢--呜--噢--呜--”妖龙的啸声自海底传了上来,好像已游到正下方了,啸声震得船甲板直抖。
众武士听得害怕,停止了射箭,北昌具教望着海面喝道:“什么东西,有胆子出来!”吴清海高声说道:“这位将军,请听我一言!海底有一条妖龙,咱们现在不是敌对的时候,不如先联手把妖龙除掉,如何?”
北昌具教大笑道:“妖龙?哈哈,如果有的话,今日就要你们尽数喂它!别以为你们躲在船舱里,我就奈何不得!”便吩咐手下换上火箭。宋怡龙叫道:“他们要放火烧船了!”
“刷刷刷--”几百只火箭漫天射来,落到船身即燃。众人怎可坐以待弊,都冲出来救火,脱下衣服扑打。火势越烧越旺,不可歇止,道陵师太道:“妖龙未除,难道我们竟要葬身火海?”萧春山此时也手足无措了,与敌船相距十丈,以它的轻功,可以渡至敌船上,可其他人哪里能平步越得了十丈?
天空狰狞得可怕,天空中雷鸣不断,哗啦啦落起了瓢泼大雨,伴着妖龙的吼叫声,数层巨浪滚滚袭来,浪花都冲到了甲板上,如此一来,火箭已完全失了效用。
徐志戈大喜道:“这妖龙来得正是时候,想不到它也会帮我们哩,到时候留它一条小命!”正说着,船头一下子被海浪推得翘起,众人一阵天旋地转,忙找手边的东西拉着,以防滑落。
北昌具教那边也一样吃不消,众将士都跌得乱七八糟。北昌具教忖道:“难道海底真的有龙?”
眼看着将士们已有怯意,北昌具教喝道:“莫听他们妖言惑众,哪里有什么妖龙!抬船头,压碎他们!”众将士听令,只见三条战舰突然首部高昂起来,借着坚强的冲击装置,齐齐撞向沙船,此船船力巨大,这乘风下压一击多能犁沉敌船。
这一下避无可避,吴清海等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敌舰撞来,眼前三大黑影压顶,“哗啦啦”、“嘎嘎嘎”的木片碎裂声刺耳已极,半空中木屑齐飞,板缝中麻丝、竹茹和桐油灰捣成的混合物弥漫在空气中。这条沙船竟给撞得支离破碎,海水一个劲地往里面涌。此船虽已毁坏,却给了他们逃生的机会,纷纷施展轻功登上敌舰。
从龙骨到舷侧有船板十四行,站满了倭寇,见敌人上船,呼喊着抵抗,可吴清海等人武功何等之高,这些武士挨不了两招,就成了刀下之鬼。
北昌具教见眼前一道人影掠过,知道是萧春山,呼的一声,拔刀直劈,此刀长二尺六寸六分,有着挺拔的弧线,锻炼精坚,不知挫败过多少一流高手。北昌具教乃冢原卜传的首徒,鹿岛新当流的武功自是炉火炖青,该流派的特征很单纯,是讲究纯粹的“一击必杀”的剑道,他也是唯一得习必杀技“一之太刀”之人。
眼见萧春山一掌击来,北昌具教的这一刀极具功力,刀影闪着青光,青光弥漫丈许,只要沾得一点,恐怕非死即伤,哗的一声,整条船头已被劈下,而萧春山已不见了踪影。北昌具教慌忙四处搜寻,哪里都没有,正疑虑间,脚下“呼啦”一声响,一条人影冲出,捷如游龙,俊若翰雁,剑鞘直击北昌具教的天枢穴。
北昌具教防无可防,腹中受痛,哇的吐出一口鲜血,萧春山正用剑鞘指着他的咽喉。北昌具教抚着腹部,咬牙道:“为,为什么不拔剑,如果刚才是剑锋,你已经杀死我了。”萧春山静静地道:“其实,你在我心里,生与死已没有任何区别。”
北昌具教青靛着脸,冷笑道:“你不拔剑,是因为你不够冷酷,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到底是什么令你改变了?是林若馨的死吗?如果一位剑客面对敌人时怀有仁慈的心,那他是不会胜利的。呵呵,你不是我师父的对手,我再无顾虑了。”
萧春山收了剑鞘,道:“看来,我是逃不脱与他一战了。不过,你也不了解你的师父……”
突然船身大震,腾空飞起,众人在半空中都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只见一个龙头自船腰中冲天而起,犹如白日出厉鬼,众人呼天抢地的大叫,第一次感到颤栗全身的恐怖。
北昌具教看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那怪物真是一条顽龙,其角像鹿,头如驼,眼睛如兔,颈如蛇,腹似蜃,鳞如鲤,爪似鹰,掌如虎,耳朵像牛。吞云吐雾,厉声怪啸。
北昌具教见巨龙杀人如踏蚁垤,大喊道:“点火炮打它!”
海上风云突变,顷刻间狂风卷起巨浪,大海像恼怒的狮子,把军舰一忽儿高高托起,一忽儿又狠狠摔到深谷。众倭寇跌得七荤八素,慌忙调准炮口,上炮弹,对准巨龙,点上燃线,准备发射。
谁知那巨龙尾巴一摆,如巨鞭一般,就把一艘战舰劈作两半,那火炮的炮弹已上,炮口一歪,对准了另一艘战舰,轰隆隆响彻云霄,那一艘战舰已被炸得稀烂,舰上的倭寇慌忙跳海,来不及跳的自被炸得血肉模糊。
普陀山、朱家尖的海滩上围满了人群,看那条巨龙在海里伸展,都不禁为海中的勇士捏上一把汗,只是天色昏暗,看不真切。慧觉也设法坛,率众僧念经,祈求观音菩萨保佑。
如今所有的船都已损坏,正在缓缓下沉,众人惊心动魄地四处搜索落脚地。此时已过了莲花洋,接近朱家尖,落水的人群纷纷往岸边游。人说海龙王手下有一帮虾兵蟹将,果有无数只大龙虾和大螃蟹涌了上来,用钳子夹人,密密布布,攻势极强,惨叫声接连不断,看来落水之人不是被妖龙及它的手下吃掉,就是被船压挤而死。
船上的人已成垓下之围,看见海水翻滚可怖,巨龙不住盘旋,不敢跳水,吓得如驼鸟一般,发疯的往船舱里面钻,以为那里才是安全之地,十三个船舱里面挤满了人,随着船身的颠簸,像在舱内滚肉球一般。
巨龙把鼓得斗大的眼睛瞪向吴清海时,吴清海一阵心栗,脚下东倒西歪,勉强找个东西扶着,不知哪里才是逃生之所。巨龙张开血盆大口,那条鲜红的舌头上带着倒钩,尖锐的牙齿如一把把森森的刺刀,如果活人被吞进去,恐怕片刻之间便成为一滩肉泥。
巨龙喷了一口气,龙须如蛇般扭动,吴清海只觉得一股热浪带着火光扑来,仿佛身体都要被融化,急忙撒身后退。吴仁道在一旁大叫道:“爹!快逃!”拼命挺剑刺向巨龙,谁知凭他的武功,不过是以蠡测海,那龙鳞坚固如铁壁,发着青光,只得见“叮”的一声,宝剑断作两截。
巨龙撇下吴清海,扭头瞪着吴仁道,吴仁道吓得丢下宝剑,呆若木鸡。巨龙张爪就欲撕烂吴仁道,吴清海见儿子命若悬丝,大喝道:“畜生安敢无礼!”顾不得性命,将华山剑法最精妙的一招“险峰奇现”使将出来,剑气迷漫,紫电频闪,那巨龙张牙爪舞,把吴清海的剑招尽数收在爪内,连宝剑也被打落入海。
吴清海见完全起不了作用,眼见金爪如网般罩了下来,心如死灰,闭上眼睛叫道:“罢了,罢了,今日我是要栽在你这畜生手里了!”
忽而眼前寒光万丈,刺人眼目,萧春山已拔出那把绝世宝剑--碎心剑!
光是剑锋透出的寒气,就可割破人的肌肤。巨龙的身躯不禁向后一缩,萧春山已仗剑飞入龙爪之内,着力狠劈,吴清海见有人救护,急骤拉着儿子逃逸。
巨龙吃痛不过,尖尖的指甲被砍断几支,利爪也被划伤得流血,龙血烫如岩浆,滴到萧春山身上,透过衣服烧到手臂的皮肤,灼热痛楚,顿起火泡伤痕。
道陵师太、张天德、林秋水三人已落入海中,抱着一块碎甲板。张天德道:“现在机会甚好,巨龙的视线都在那边,咱们快逃。”道陵师太见巨龙太过庞大,根本非人力可敌,也连声称是。林秋水不住的回望萧春山,看得心里直发酸,他正在龙爪内拼死相搏,不知有没有机会逃生?鸽子本伏在林秋水肩头,这时却展翅向萧春山飞去。
萧春山只觉内息鼓荡、心神震撼,咬紧牙关,拚力一剑竟然把龙爪给刺穿了,半截空剑透过龙爪露在半空中。巨龙狂啸一声,利爪一收,把萧春山狠狠地收在爪内。萧春山只觉得巨龙刀子般的指甲刺破身躯,就算运起护体神功也不能完全遮挡,一丝血线自嘴角溢了出来,这时,疼痛早已不在神经之内,大吼一声,把碎心剑再往上一推,整把剑已完全刺穿龙爪。
巨龙痛得嗷嗷大叫,发了狂一般在波涛中翻滚,这一搅腾不知又杀死了多少人!
林秋水被奔涌的潮水打翻,猛呛了几口海水,呼吸道一下子被水堵塞,发生急性窒息,面部突然肿胀,双眼充血,皮肤粘膜青紫。张天德惊呼道:“师妹,你怎么了!?”
龙爪一松,萧春山拔剑跳了出来,跌入海中,巨龙无心恋战,把头往水里一缩,潜了下去。萧春山适才激烈的打斗,真气浮动,早已不知咽下了多少口欲喷出的鲜血,内伤外伤加剧,再也游不动了,身躯渐往下沉。
海面上四处都是浮尸,几百人的鲜血染红了方圆十里的大洋,眼见离朱家尖的陆地约有十里之遥,以众人目前的体力,不知多久才能游过去?万一巨龙再次出现,或者遇到鲨鱼群,恐怕就无机会生存了。
萧春山一个劲地往下沉,神智有些模糊了,耳里、嘴里、鼻里、眼里都是水,只觉得灵魂似乎要脱离出体,但他握碎心剑的手却不敢放松,忽然觉得背上被一个东西顶了一顶。
“是不是已沉到海底了?”他的内心有此疑问。
不对,那东西驼着萧春山之后,便开始往上升,萧春山一阵奇怪,想睁眼却无力睁开,直到升出水面,可以自然呼吸了。
“咕咕咕”,白鸽在萧春山耳旁叫着,萧春山仰躺着吸饱了空气,睁开了眼睛,发觉天空已放晴,海水无比平静,把头侧过去,笑道:“你好啊。”抚摸着白鸽,坐了起来,这一起身,发觉身上的伤痕扯得发痛,骨头都像散了架似的。发觉自己正坐在一块浮板上,方圆两丈,质地坚硬,泛着黄色。
萧春山正暗自奇怪,这么坚硬的材料怎能浮在水面上,先前又是如何能把自己送出水面来?他站了起来,发现海面上浮着很多倭寇的尸体,大概无一生还,看见道陵师太正拍打着水,张天德却拍打着林秋水,她好像吃了许多水,正昏迷不醒。吴清海和吴仁道也在不远处,只是目光惊惧,指着自己,说不出话来。
萧春山不知林秋水的安危,真想跳下海游过去,这浮板却似有灵性一般,自己往林秋水的方向飘。萧春山大喜,大喊道:“我这里有块浮板,你们过来吧。”吴仁道鼓着大眼,惊叫道:“你,你脚下,踩着的,是,是个怪物!”
第七章北昌具教(上) “怪物?”萧春山一愣,忙仔细打量,浮板的四周生有四肢,鳍状如桨,覆以角鳞,指、趾较长,正一摆一摆前行着。正前面生着一颗大头颅,颅顶平滑无雕饰纹,头侧眼圆而微突,喙尖有外鼻孔。
原来载着自己的竟然是一只巨型海龟!
萧春山回忆起了往事,不禁恍然大悟,笑道:“老朋友,又见面啦!”
道陵师太等游了过来,见萧春山被一只海龟驼着,也是大感惊奇。萧春山对众人道:“这只海龟是我朋友,我与它认识多年了。”
众人想不到在这茫茫大海中竟然能遇见大救星,自是喜不自胜,纷纷游过来搭乘。这只巨龟的道行想也有千年了,原来圆滑的甲边缘长出了莲花瓣状的齿,酷似一件袈裟披在背上。袈裟上的黄色纹路将整个龟背分成了十五块,而背中的两块更是稀奇,第一块看上去像是绘出的佛像,第二块却似一座金碧辉煌的玲珑佛塔,背尾部的一块又俨然一幅八卦图案。更令人惊奇的是,这只海龟竟然有三条长满黑色鳞甲的尾巴,中间那条长约三尺,两边各一条长约两尺。
众人在龟背上坐定,林秋水溺水昏迷不醒,肢体发冷寒颤,牙关紧闭,腹部饱满,下颌肌痉挛。道陵师太大叫:“诸位,哪个会救溺水的,快,快!”众人面面相觑,张天德亦是急得抓耳挠腮,双目通红。
萧春山道:“我来!”将林秋水放平躺着。因碎心剑光芒过胜,必须遮掩,萧春山便将其归入鞘中。张天德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碎心剑,不禁心弛神迷。
众人都对萧春山不放心,但自己这边又无一人懂得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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