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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问仙-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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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这场混战会持续多久,战到最后活着的人又会是谁,他并不关心。
反正,都是一群将死之人。
“那么,能不能告诉我,给我一个机会,一个打败,甚至杀死你的机会?”天杀转身看去,直视地之门内,血湖浪潮之上,那只血眼真身。
血眼不屑冷笑:“这是激将?”
“好久没跟活人说过话了,很多东西都快忘了呢……”血眼感慨,随后无甚在意的说道:“不过也无所谓了,即便你真的杀了我又何妨?若有一天你成为了我,或许能被人杀死,也是一种幸福。”
“杀死我是不可能的,除非你能让整个遗迹都为之破碎,不过若只是逃出去的话,那倒也并不是不可能。”
天杀眼中一亮,沉默握剑,静等血眼下文。
血眼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卖关子,而话说到了他这个境界这份心态,也没有开玩笑卖关子的情绪了。
他直接说道:“天沧宫阙,那个老混蛋的传说你应该知道吧?三万年来我曾听闻你们后世关于我们那段岁月的记载,虽然大致相差不多,但却有许多,是无稽之谈……”
血眼眼中闪过一丝感慨,似是记起了某些往昔岁月,但却并没有多说,而是话锋一转的说道:“你们相传,若是天地玄黄四座阵门齐开,那个讨厌的老家伙就会回归……虽然我并不相信,但那也无所谓了,想要逃出这座地之门的办法只有一种,那就是沟通外界的另外三座阵门,只要你有它们的钥匙,那便可以沟通,现在的我无法干预。”
“只是,你有吗?”。血眼玩味的看着天杀。
天杀神情一沉,但突然,他又好似想起了什么,古怪的看着血眼,说道:“你说的钥匙,是什么呢?”
“一块残布,那个老家伙将整座天苍大阵的阵图斩成了四块,分别对应四座阵门,而我手里的这块,就是让地之门现世的那块残布。”石门之内,血湖之上,血眼面前,突兀有着一物从滚滚血海中涌现出来。
那是一块好似羊毛制成的布块一般,通体古黄,有些破旧,好似是凡俗界普通人家的擦桌布一般古朴而无奇,但即便从血湖中翻滚而出,它也未沾染到一丝血迹,就足以说明,它的奇异了。
看着这块残布,天杀的目光更古怪了,看着残布之后的血眼,眼中,好似,竟闪过一丝可怜。
可怜?
血眼疑惑,随后不屑的笑了,只要等我吸收了你们的血液,破了这座天苍大阵,本尊就可出来,让天下都成为杀戮与鲜血的天堂!
但是,忽然,血眼一滞,本是冰冷无情的瞳孔,突地闪过一抹愕然,随后他有些沉默了。
“这个,算吗?”。天杀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块破布,歪着头有些试探的看向血眼说道。
血眼心头不淡定了,如果他有心的话……这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啊,没想到这个蝼蚁,竟然真的身怀其他阵门的钥匙啊!
早在黑山的时候天杀就曾听说铁苍是因为一块残布而开启的天沧宫阙分殿了,那时他心中就浮现了一丝古怪的念头,残布?似乎,我也有诶?
但还是不敢确定,毕竟天下布条何其多,凭什么我的残布就是你的残布啊?
可直到此时,亲眼见到门内血眼拿出的那块残布之后,他才算真正确认,原来自己真的身怀不世机缘而不自知啊!
“咳咳,莫非不是?”不过没听到血眼的准确回复,天杀心头还是有些忐忑的,有些惊疑的问道。
随后他将这块残布一收,可是手中又浮现了另一块古黄色的破布。
虽然与刚刚那块无比相似,但纹络形状,却终究是有些不同了。
天杀有些腼腆了,羞射问道:“那这块呢?”
血眼双目大睁……呃不对,它如今只有一只眼眸……血眼独目大睁,眼中满是错愕与震惊之意啊。
残布一分为四,普通人得到一块都是天纵机缘,可眼前那人,那个穿着黑衣服的蝼蚁,却竟然……独得两份啊!
这等福缘这等幸运,这即便是……老天爷能忍,他都不能忍了啊!
天杀叹息,一块是在阴风秘境得到的,一块是在上浮城的两个散修手上得到的。
其实他也不想要那么多,毕竟破布一块,除了用来指路还能做什么呢?要那么多作甚啊!
可却终究,他还是有两块的!
天地玄黄四大阵门,独占两块!
第两百四十二章 落叶,要归根!
“小子,不得不承认你的福缘实在太过深厚,竟然连整个大陆所仅有的四块残布,都能获得其中之二,但,说是福缘,或许也没什么,你晚生了三万年啊。”
石门之内的血眼感慨,看着天杀的眼神有着一抹戏谑之意:“天玄黄三门早已开启,所以无论你手中的残布是哪座阵门的钥匙,即便真的打开,面临的也只是一座空空如也的静室罢了,里面的所有宝物,都被那过往三万年中,你的先辈,夺走了。”
“所以,你即便拥有着寻常人难以企及的福缘,但说到底,却依旧是一无所得。”
“一无所得?或许不是吧,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比生命更加贵重的呢?”天杀摇头,否定了血眼的话语,虽然他的确晚生了那么几万年,但现在所要求的,并不是什么天纵秘宝,而是一条逃生之道。
只要给他一个机会,那他就必然能掀起一个乾坤!
血眼眼中戏谑缓缓消失,最后对着天杀轻轻的点了点头,的确,所有秘宝神通皆是身外物,唯有自身性命,才是真正的无价之宝。
或许这几块残布落到别人的手里就真的只是普通的布条,但落在此时此刻的天杀手中,却不亚于,一根救命草绳了。
“看来,你真的是福缘不浅啊。”血眼轻轻赞叹道,倒也没有什么猎物逃走的感慨,也没有任何的他等待三万年才等来的逃脱机会流逝的遗憾。
因为他的境界实在太高,高到对整个世界,都已经漠视的地步。
若是能脱困,那自然是极好的,可若是不能,那也无所谓了,大不了就再等三万年,我身化血海,与天地同寿,除非山崩海干空间破灭,否则,孰能奈何的了我?
天杀点头,深深的看了血眼一眼,这是一个真正强大的人,并没有被他所修炼的杀道功法蒙蔽心智,而一直都保持着清明的心性。
世间没有绝对正邪的恶人,有的只是代表着正邪的功法罢了,有些人看似正气凛然,光明磊落,可说到底,却只是一个心智不坚之人,被功法所自带的正派属性所俘虏,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皆在功法自带为之,任何人修炼,都能做到如此。
同样,邪恶功法,最简单的就如同地魔宗,那可是天沧六国出了名的恶名昭彰,宗内弟子凶神恶煞,不仅杀人,甚至有的还吃人,而且还不带烧烤煮熟的,直接放嘴里嘎嘣嘎嘣咬烂。
可这可以说是他们天性如此吗?
不,只是被功法所影响而已。
而真正的强者,却无论功法善恶正邪,都是皆能保持本心的,像那血眼,随便一语半字,就能引动人心中最深处的杀戮。但,他自己,却始终都是寂寥的神态,而从没有半分的杀意产生。
如此时,在那血眼的心中,杀了他们无所谓,可不杀,却也没有什么。
淡看人间风云起落,纵享天地更迭沉浮!
这是一种真正的超然姿态!
对于这种心态,天杀心中是有着一分艳羡的,要知道这样的气质即便他在逆痕身上,都没有看到过啊!
虽然他从不认为自己会弱于任何人,可,此时的他,与那血眼相比,毕竟是差了一分境界的沟壑,少了一丝时光的沉淀。
他有些庆幸,幸好这么多年东碰西撞没白混,竟然在不经意间就弄到了天沧宫阙的两块残布啊。
虽然没什么用,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却已经很有用了!
残布在储物袋中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可现在一拿出来,就好似忽然活了一般,和天沧遗迹中的某处无名之地建立了关联,有一种想要挣脱天杀之手,裂空远去的征兆啊。
这还真是天不绝他,没有想到如此情况之下,他竟还能逃的出去!
天杀看着手中的残布,呼吸微微凝重了一分,此时即便是心性坚韧如他,心中都不由得有了些许波澜。
可忽然,他神情一滞,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大手将残布握起,脑袋猛然回头看去,盯着那处惨烈的疯狂战场,眼眸微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刻七百修士只剩下不到两百人了,且还在以极快的速度减少着,每一息都有人倒地,每一刹那都有着血光溅起。古朴黑幽的地面已经被染的通红,一条条血红的丝线这头连着死去的修士,另一头流进石门内的血湖之中,若站于高空往下看去,极为的诡异而骇人。
现在还活着的那些人显然都是真正的强者,寒天林发狂大吼,一剑出而四野静,唰唰唰近乎在瞬间又将三个北寒城弟子与一个散修分了尸;雪仙宫上一任的筑基期大师姐也是强横无比,身形随着雪飞舞,每到一地,就必然会带起一道血色,她白衣被染红,漫天白茫茫,沾染了鲜血的韵味,有一种妖异的美;散修中更是多有好手,虽然若是擂台对战散修或许不如名门大宗子弟,但若真正的生死决战的话,名门大宗却未必有散修凶狠啊!
此刻他们一个个皆是发了狂,不要命的朝着周围之人轰去,法力用尽就用拳脚,甚至还有用脑袋嘴巴的……只要能够让敌人受伤,只要能够让敌人流血的,他们都会毫不留情的动用。
而血眼所激起的只是众修士心底最深处的杀戮本性而已,所以每个人都只会按照自己最熟悉的作战方式而战斗,名门大宗子弟自然只会规规矩矩的一招招一剑剑,哪比的上散修凶猛与狠辣啊。
但,天杀一眼扫过整个战场,甚至好似还觉得一眼不够又扫了那么五六七眼。
可最后,终究,还是没有找到他想要找的人!
是的,战至如今杀至如今,所有的弱者都被淘汰了,仅存的几乎全部都是筑基大圆满之后……寒天林在,雪仙宫上一任大师姐在,散修中那些狠辣的存在都在……可,却唯独,少了铁苍一人!
他朝地上的尸体看去,但此时的景况却太难让人直视,尸体堆积着尸体,鲜血与烂肉共存,根本就分辨不出谁是谁啊。
所以天杀很难,知晓铁苍到底死没死!
背对着大门的他发干苍白的嘴唇微抿,突然想到一件事,那就是,同样是残布同样在储物袋中,却为何,铁苍的会自主飞出来开启地之门,而他的,却只能等他拿出来才会有感应?
难道是那只血眼的操控?还是天地玄黄四门虽然相似但也有着些许的不同?
亦或是……铁苍早就知道残布是开启四大阵门之一的钥匙,甚至还很有可能,知道这就是引领地之门出世的关键所在!
可,要知道,饶是天杀有着温柔乡五千年底蕴在身,都只是不久之前才知晓残布的秘密啊!
那铁苍,有何德何能,以一个普通散修之身,知晓这么多隐秘?!
甚至天杀脑海中还忽然浮现了不久之前裂缝之外,铁苍邀寒天林与雪落痕一起探秘的举动,踏足裂缝之底后主动提出那些妖异血光是拂尘红光,好似真的悲天悯人般在众人都不愿离开之时提出离开的建议……这一桩桩一种种,若只是有些小算计倒还罢了,但他此时,却死亡了!
不,准确的说,不是死亡,而是消失,因为未见到其尸体,怎能说是死亡啊?!
“前辈,既然您已经给了我这个机会,那就烦请也放过他们吧。”天杀深吸口气,眼眸重新变得冷冽起来,再度转回身去,持剑朝着门内血眼,恭敬一礼。
血眼戏谑,倒也不置可否,收回了虚空涟漪,让那些可怜的修士,再度恢复了神智。
倒不是说他真的这般好心,只是现如今天杀有残布在手,随时可以离去,而又有长剑在手,也随时都可以让那些仅剩的修士短暂恢复过来。
所以,他又何必去纠缠?
“多谢!”天杀回望一眼,发现仅剩的寒天林等人在疯狂消逝之后,皆是不由自主的颓然倒地,瞳孔涣散眼神怔然,甚至就连带着呼吸,都是轻微到了极点,好似死人般,近若不可闻。
而事实,他们此时,还宁愿自己已经死了啊。
刚刚,脑海中那些惨烈的画面,真的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吗?
自己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啊!
天杀轻叹一声,再次朝着血眼恭敬一礼,轻轻说道。
血眼看着他,玩味说道:“先不用急着道谢,或许以后,我们还会有见面的机会呢。”
天杀一愣,但却没有再接话了,只是转身朝还存于的两百修士走去,走到雪落痕面前,此刻护住雪落痕的白钟已被她收了起来,可即便先前没有参与那场惨烈血杀之战的她,此刻的状况,却不必那些还活着的人好多少。
雪脸如今真的成了雪脸的可怜人儿瘫软在地,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这个黑衣男人,怔怔出神,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想什么。
天杀轻叹,脚步再次跃过她,而位于所有还活着的人最前方,随后他将手中的残布朝着身前的虚空扔去。
而残布脱离他的手还未到一息的时刻,他身前的空间,就突然一荡,随后一残布为中心,竟然在这裂缝深渊之地、血眼石门之前,开出了一条通往外界的虚空通道!
“走吧。”他轻轻说道。
寒天林等人无言,虽然现在发生的事情太过奇异,天杀扔布制造虚空通道的手段太过惊人,但此时的他们,却已然没有半分心气去思考这些了。
他们,太累!
所以只是拖着疲倦的身子,下意识的听从了天杀的话,朝着那条通道走去。
寒天林终归是结丹中期的高手,接受能力比其他修士更强,在临踏入虚空通道的刹那,他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强大的神识席卷而去,笼罩了地上的残尸,随后将所有人都收入了一件空间法器之中。
落叶,要归根!
而也正因为如他,他才意外的发现,还有几个幸运儿竟然只是昏死过去,没有死绝,还有着一丝生息。
这其中,就包括被他亲手斩飞的侄儿,北寒城的少城主,寒如风。
寒天林,那张冰冷僵硬的脸庞之上,瞬间热泪纵横!
第两百四十三章 那一眼
千二三百人前来,如今却不到两百人回归,如此惨烈的事迹,即便在过往五千年内,在那辽阔的天沧六国之中,也少有发生吧?
但却终究,没的奈何,他们触碰到了不属于他们能够触碰的力量,就必须要付出他们不能承受的代价。
死去的人很安心,因为他们死亡的时候一点脑海被疯狂的杀戮所包裹,没有一丝疼痛之感;剩下的人很幸运,因为最终,他们活下来了。
可却,真的是幸运吗?
此刻剩下的修士无论是北寒城的弟子还是雪仙宫的仙子,亦或是狠辣非常的散修,此刻都近乎成了一个呆滞木偶,只能僵硬的做些下意识的举动,瞳孔涣散根本没有焦点,不知世间是何方。
经历了如此血战,不管心性如何坚韧,都不可能接受得了这个结果啊!
甚至,若有可能,他们甘愿,死的是他们自己,而不是其余诸人。
这个状况,将会保持很久,甚至会随着他们的生命而延续而去,伴随着他们的一生,直至某一天身死道消为止。
寒天林扶住寒如风的那只手颤抖不止,背对着天杀的苍白脸庞上满是无声的泪水,脑海中回荡着未进天沧遗迹前的豪言壮志,那三百昂扬向上的弟子的剑气纵荡,可此时,却大半之人,都是死于他自己之手,这让他,怎能原谅己身啊?
最后一声叹息,恍若是放下了所有,又仿佛是对这个世界的绝望一般,他缓缓的走向了那个空间通道。
紧随他之后,是仅剩的四十余人的北寒城弟子,他们很年轻,可此时却很沉默,如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一般踽踽独行,本是处于人生最灿烂的时光下的他们,却蓦然散发着苍老的味道。
散修们的状况好一点,毕竟曾在刀口舔了那么多次血,适应能力总是比未经血战的大宗门弟子好上那么一点的。
可却正是因为他们的适应能力更强,所以此时他们的表现比之大宗门弟子还要不堪,一个个如失了魂般颤抖着身子,举目苍茫好似整个天地只剩下了他一人一般,是那般的心累与无力,更有甚者,还嚎啕大哭,悲戚声萦断不止。
一个胖子捡起一柄大刀,口中在笑可被肥肉挤的只成一条缝的小眼却在不断的流着泪水,他喃喃自语:“闵老鬼,终于把你杀死了,可是……为何你不在临死之前也砍我一刀啊?”
一位白衣成了血衣的掩面女修与一个身着青衣的老者对视一眼,惨笑无言,他们修为即便在原先的千二三百人中都最为靠前,不过却隐忍了下来,无论天杀还是铁苍都没能发现她们的强大,只以为是普通的筑基大圆满罢了。
而他们也暗中联手,本抱着坐山观虎斗的心思,企图在最后时刻出手占据最大的重宝的。
可是此时……竟那般后悔此次之行,虽然死在他们手上的散修或大宗门弟子,与他们没有半块灵石的关系,可人心,总是肉做的,或许不会不忍,但却会有一个极限的承受力啊。
他们在先前那短短时刻的杀戮,已然,让他们永世都难以忘怀了啊!
沉默,沉默,有些原本是敌对的散修,现在却是互相搀扶着走上那条空间通道,空间通道不大,只能容纳一两人左右并行,所以两百余人排成了一条笔直长龙。
长龙之下,是那能让鬼神都动容的死寂气氛!
雪仙宫上一任筑基期大师姐走向雪落痕,张开嘴想说什么,可喉咙还未动两汪秋水中就先冒出动人的泪花。
瘫坐在地上的雪落痕好似明白她要说什么一般,勉强的爬起来朝着她轻轻摇头,刻意的转颜一笑说道:“师姐,你们先走,我断后。”
雪仙宫的神通道法重意不重形,虽然同样强大可杀性却是最弱的,故而她们剩下的人最多。
上一任大师姐看着雪落痕,沉默,最后重重的点头,转身带着仅剩的七十余师妹远去。
而等所有人都踏上虚空通道之后,天杀走到雪落痕身后,轻轻说道:“我已经尽我所能去保全你们了,悟道石,你应该不算很亏。”
雪落痕偏头,还有些悲伤的眼眸落到了天杀的脸上,微有些沉默,然后她说道:“谢谢。”
天杀心头一动,看向她,心中微微有着一分暖意。
虽然他做这些不过是随手而为,能救才救,但刚刚走入空间通道的两百多人,却无一人,对他道谢。
或许他们现在不在状态,虽然天杀也并不在乎一两句口头致谢,但是,有,跟没有,说了,跟没说,终究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他看向雪落痕,冰冷的眼神不禁柔和了一分,虽然刚刚寒天林等人看似最绝望最可怜,可实则,却没有人,比雪落痕还伤悲。
自她踏入筑基境以来,她雪仙宫上一任大师姐就主动退居幕后而为她铺路了,而一直以来,她,都是象征了雪仙宫的年青一代的,她,是雪仙宫筑基期内这一代当之无愧的领头人!
可,就是这般尊荣的身份,在刚刚,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师姐妹搏杀,而自身只能躲在白钟里面,像个懦夫一般,连出去与她们共存亡都不敢啊!
如是,她,还当的什么筑基期大师姐,还有什么资格统率雪仙宫所有筑基期弟子啊?
别人还能杀能战,无论杀了别人还是被别人所杀都是一种同生共死,而她的明哲保身虽然是那段时间最好的选择,可却终究,还是差了些什么……她无法原谅自己的懦弱!
“走吧,她们,在外面等你。”天杀轻叹说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一场血战之后苟活的所有人,或多或少都会陷入一定的迷障中,而只有一直保持清醒的他,才看穿了所有。
可他却无法对雪落痕说什么,这是一种道障,比心病都还更难治的东西,心病还有心药可医,可道障,走的出来,就是走的出来,走不出来,便一生,都只能如此了。
雪落痕点头,微沉着脑袋,可后背玉骨,却挺的笔直,一步步,沉重的朝着空间通道踏去。
最后,就是天杀了。
他回望一眼,虽然尸体都被寒天林收走了,可千万血流,却还在不断的朝着石门涌去。
他眉头微皱,虽然这一次他能够逃生,可他总觉得,这事儿,还没完。
特别是,那扇地之门虽然还未被打开,可却终究,是开了一线!
“前辈,若是真有缘的话,天沧六国再见。不需要多久,百年,只需要百年时间,我想站在你的高度去领略一下这世间的风骚!”天杀最后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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