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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游-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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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引起更大规模的冲突。这需要西昆仑各大门派和一众散修都点头才行,将来出现这样的情况处置才无话可说。说的通俗一点,就是外国鬼子跑到中国来乱搞,搞完了拍屁股走了,还没地方抓去,就算追到地方还不认帐——这样万万不行!
周春一皱眉:“这是红尘中的事,你却想把规矩立到了昆仑仙境中?西昆仑中若有人在人世间违戒,你们东昆仑尽可以出手处置,但要我西昆仑同道在仙境中一同出手,是不是没有必要?”
“很有必要!红尘戒律不在于戒律本身,而在于行走红尘的护道尊严,人人有自觉之责。”
周春:“既然石盟主想把规矩立到了西昆仑。要约束两昆仑众人,那你等行走昆仑仙境,我是不是也可以立个规矩,约束东西两昆仑之人?”
我笑了:“当然可以!只要合理合度,众人公断而从。如果你有想法,现在就可以说出来。”
周春:“那我要招集仙境同道从长计议才行。但我现在可以告诉石盟主,仙境中人久未涉足人世,想法与你不一样,定出来的新规你未必能同意。”
“同意不同意,你拿出来试试。如果能定下新约就相安无事。如果谈不成,你们也不必去东昆仑,本就不是我请你们来。”
周春:“那石盟主你看我们何时再议?届时恐怕要广招两昆仑众人共商。”
何时再议?如果真到了那时侯谈不拢,恐怕情况又与正一祖师千年前招集的正一三山会类似。我正在思索,却听风君子和守正真人说话——
风君子:“守正师兄,依你看,石野什么时候能斗法胜过周春?”
守正真人:“周春也是天下一等一的高手,斗法取胜有各种机缘相合,不是那么简单能断定的。况且就算石野修为更进,那周春的修为就停止不前了吗?”
风君子:“如此说来很多年都没希望吗?”
守正真人:“那也未必,石野这孩子福缘甚厚,修行之精进天下少有,总之除了七叶我还没见过能超过他的。”
风君子:“怎么除了七叶就没有人,我呢?”
守正真人:“你是人吗?”
风君子:“不跟你扯这个,你到底什么意思?”
守正真人:“丹道境界越往后突破越难,保守估计,石野能够修成化身当有十年时间。”
风君子:“就算化身五五也未必赢得了周春,那老东西修行了多少年?在昭亭山上你可是看见过他三头六臂的神通。”
守正真人:“如果是七叶来,手持呈风节绝对可以与周春一战而定。至于石野嘛,有另外一个办法,只要他修成化身,绝对不会输。”
风君子:“你就别卖关子了,有什么馊点子快说!”
守正真人:“周春在昭亭山上化出三头六臂,再有十年石野也可以。他只要化身为三,分别手持正一三宝,别说周春,恐怕你碰见了也得躲远点。”
风君子呵呵笑:“这主意不错呀!你老人家当年考举人的时候是不是也做过弊?”
奇妙的是,这两人就站在我身侧根本动也没动,也没有在说话。我听在耳中就明白了。这是耳神通境界的一种——无语观音。他们说话不是用神念传来,就是让我在耳中听到。不论我本人有没有神通。而我听见的就是明明白白两人的笑谈,可其它人听不见。世上神通有很多种,比如佛门谈眼神通、,就有肉眼、天眼、慧眼、法眼、佛眼等。丹道不谈这些枝接,顺其自然而已,各种神通在于修为境界和运用巧妙。
我的耳神通初学自风君子,后又学自法源禅师,再到正一三山会上更进一层。从能听极远到极近,又得到过耳能祥的声闻成就,后来领悟了声闻智慧与妙语殊胜。今日莫名听他俩一席笑谈,突然又领悟了耳神通中“无语观音”的境界。其实谈耳神通,层层的境界分别是:谛听、声闻、妙趣、观音。只是丹道修行并不刻意讲究,巧妙自己领悟,师传并不偏重于神通。
老奸巨滑和小奸巨滑在身旁看似闲聊般的神通谈话,等于在给我支招。两昆仑立约之事急不得,更不可能在今天就谈定,至少要等我本人能够斗过周春之后。他们的建议是十年,为什么要这么长时间?
今日拿下钟氏兄弟,借机夺了仙府,也篡了万法宗的宗门传承,这些事做的有理有节别人说不了什么。但借此机会与西昆仑立约,就有上门相逼之意,西昆仑众人不可能心服口服。立约不能强逼,而要让众人自觉,需要有一个时间让所有人都好好想一想其中的道理所在。还有一个关键问题,那就是两昆仑都可能提出来新约的内容,而西昆仑的核心目的就是想行走东昆仑,所受的约束越少越好。立约之时如有冲突,恐怕避免不了我与周春之间的冲突——谁说了算?
像我和周春这种人之间,谁也不会随谁的心意而变,就像当年的风君子和七叶,论道无果终究还是难免一场斗法。斗法胜负对彼此的心志并无影响,影响的却是其它人,事情有时就是这么无奈。如果我不是周春的对手,恐怕也成就不了一代神君的功业,就更不能谈相安两昆仑于人世间。我宁愿到最后的争斗只发生在我与周春之间,而不愿意见到东、西两昆仑修行之人起更大规模的冲突。
守正真人与风君子说话给我听,我在边听边想,那边周春仍然在侃侃而谈:“石盟主,你我都是修行高人,此生求索大道天机。若纠缠于红尘为念,处处羁绊而离本心,恐未必有所真得!……高人行走红尘逍遥自在,或点化众生,但终究不能为终生所累。这个道理仙境中人人皆知,恐你所欲立之约非我所立之约。”
我笑答道:“周宗主口才不错,说的挺好!点化众生,也只渡有缘人,顽石点不了头你也不必勉强。你我在红尘中知世间相,知如何悟、如何历、如何离。不必矫意自以为太上,此非真太上。……游戏红尘,点顽石为金玉,偶尔为之无伤大雅也没有人回真的计较,同道一笑而已。但若像钟大先生或你弟子周如青那般行止,必诛之。非我欲诛之,应由你首当其责诛之!”
周春脸色一沉:“此是特例,我就不和你分辨了。但行走红尘又何必为红尘所累?在于所得!”
“你只在乎有所得,却忘了根本在于有求于红尘。你我不能空谈超脱,有求于红尘就不能祸害扰乱红尘。其实说起来我们都来自于红尘。千年之前西昆仑众人也是如此,怎可以乱我等出身的根本呢?”
周春:“看来你我是谁也说服不了谁了?只有一番论法而定了!”
我笑了:“周宗主,你没有发现只有我们两个人在说话,其他人都在思考吗?此事千古文章,怎么可能轻言而定,我们大家都需要好好想一想。……俗话说十年寒窗用尽,千古文章方成,立新约之会,就在十年之后如何?”
周春沉吟半晌:“十年之约,我同意。”
我又向周围看了一圈,问道:“诸位西昆仑的同道以为如何?”
陶然客想了想也点头:“既然仓促难决,等十年又有什么关系?反正西昆仑已经等了一千二百年。”
羽灵有些发愣的说道:“十年,这么久吗?”
我瞄了风君子一眼,向羽灵施了一礼:“羽灵掌门,等会我还有事想单独向你请教。”
羽灵没有吱声,风君子小声嘟哝一句:“你想得倒挺周到!”
眼见这个话题暂时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我笑了笑又道:“今日定下十年之约,那么周宗主你定个地点好不好?”
周春:“地点就在此处,此处虽是西昆仑,但仙府已被你们所得。”
“那么这十年之中,西昆仑同道暂时就不要行走东昆仑。依茫砀山赌约,东昆仑众人是可以行走西昆仑的,周宗主有什么意见?”
我只许自己人来,却不许他们人去,听上去有点不讲道理。但是谁叫我赢了赌约呢,如果还退步的话就显得自己软弱了。周春面无表情的答道:“只要勿起争执,不再无端挑衅,我没有意见。”
“那么就没有别的事了,请问这几名万法宗败类如何处置?”
风君子突然说话了:“钟二、钟三两人修为境界仍在,但一身神通被我削去。他们仍可修行,可是除非飞升成仙或了悟前非,否则此生不能再用神通。……这三名弟子,被我废了修为散去一身功力,我这人脾气不好,下手重了些,谁叫他们拜错了师父?不过根器未损,还可以从头开始修行。能够避免以前所走的弯路错路也算再结福缘。我的弟子昆山子目前情况也是如此。如此也不算不公。……人在这里,我就不管了,你们处置吧!”
风君子话说的轻巧,他不管了让我们处置?其实他自己早就处置过了!他对钟二、钟三的惩罚很有意思——他们以前是怎么欺负人的,就让他们变成曾经受欺负的那种人,这是风君子一贯的风格。至于那三个徒弟也够倒霉的,本来应该是门中修为最高的弟子,估计在万法宗也是嚣张惯了。现在突然变成了修为最低的,如果他们还愿意留在万法宗的话。
周春毕竟有西昆仑领袖的气度,并没有继续和风君子计较,郎声道:“钟氏兄弟举止乖张残害仙境同道,钟大已死,钟二、钟三也自食其祸。这两人就放之江湖,自生自灭为散人去吧。至于钟镇等三名弟子,如欲留在万法宗中继续修行则可留下,由陶然客道友率一众散修高人照看仙府暂理宗门。石盟主你认为这样可以吗?”
“很好很好,周宗主处事果然公断!如今万法宗之事已经了结,十年之约也立,是两昆仑美事。在此敬诸位同道一杯薄酒,以谢盛情,饮完这杯酒我等就该告辞了!也许十年后才可再见。”说话时我往旁边一伸手,风君子将腰间的雪葫芦递给了我。我拔开了塞子,整个天空都弥漫出一片诱人的酒香。
“人间如此佳酿,昆仑仙境从未曾见!……真是不好意思,你们远来是客,还要用你们的美酒来招待。……万法宗仙府中有琼杯吗?儿郎们快拿来!”陶然客闻见酒香就赞叹道。
此时我们已经落下云端,站在万法宗仙府门前的广场平台上。那边万法宗弟子见换了领导,早有识趣的去仙府取来一套玲珑剔透的琼玉杯,给在场的高人每人一杯。好漂亮的杯子呀!纯白中带着似青似黄的光泽没有一点杂质,握在手中有温寒两气交错,竟能随杯中酒性而变,更添三粉滋味!仙府中的东西真是了不得我在东昆仑开酒楼这么久就没有见过这么好的酒杯。
我手持雪葫芦给每人斟满一杯酒。酒香四溢满山皆闻,交谈中才知道,万法宗仙府所在的这座山就叫作闻醉山。风君子学葫芦里的酒绝不是一般的酒,但却没想到是如此仙酿。这酒闻上去竟然十分熟悉。靠!这是我家的酒,是紫英去芜城酒厂古窖里的原浆并一黄芽丹调制,窖藏在梅花圣境的美酒。是我准备在三梦宗开宗典礼时用来待客的,风君子怎么知道了还偷出来了?
一杯饮尽,向众人告辞,我对陶然客道:“这一套琼玉杯我很喜欢,可以拿走吗?”
陶然客:“仙府是昆山子的,东西石盟主尽管拿去,闻醉山仙府中共有九九八十一只琼玉杯,你都携去待客用好了。”
我收起了琼玉杯,向羽灵道:“羽灵掌门,可否随我到东昆仑暂走一趟?我有事想求,时间不长,不日即可回转。”
我找羽灵有什么事?还不是风君子的事!首先要把风君子送回茫砀山,再找一个人向他解释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情,然后把他送回浙江去。当他有封印神识之时,人世中不会记得昆仑仙境中的经历,只会记得自己在茫砀山迷了路困了十几天才下得了山。既然是羽灵把他骗来的,那就应该由羽灵再把他骗回去。
风君子沉着脸不说话一挥黑如意转身就飞走,我与守正真人对视一笑跟着风君子飞去。羽灵身后的弟子不放心上前相问,羽灵却一挥手让他们留下自己也随我们飘人飞来。回去的速度极快,时间不大就到了瑶池上空,我突然停在了半空。最前面的风君子回头问我:“石野,你怎么不走了?”
守正真人:“既然把羽灵掌门叫来了,总得说几句,外面人多,这里说话才方便。”
风君子:“那你们说吧,我到昆仑山上等着。”
守正真人一挥手:“那你就去吧,我们说话就行。……你怎么不走?”
风君子:“算了,我也看看你们说什么。”
看风君子想留下又要走的样子,我忍住了没笑迎上后面赶来的羽灵:“羽灵掌门,麻烦你了。”
羽灵面戴黑纱在空中答道:“石盟主不必客气,有话就请讲。”
“我想托你走一趟东昆仑,将一位无辜而不知情的人送回浙江嘉兴,并好好想想如何与他解释这十余天来所发生的变故。”
羽灵点头:“我做的事情,本来就应该由我来善后。”
第209回 星夜凝玉露,轻纱水晶帘
羽灵此话一出口,风君子终于忍不住一下子冲到她面前,挥着黑如意喝道:“你终于承认是你了?还戴着个面纱挡着脸?以为我认不出你就是羽然?”羽然就是风君子“女朋友”的名子,风君子要我与守正不要点破,现在却忍不住自己说破了。
羽灵低头小声道:“是与不是,公子揭开面纱自能看清楚。”
风君子伸手就要去揭面纱,然而指尖刚刚触到却停了下来,收手道:“不揭,我不揭!无论是面纱面具,此时的我都不想轻易再揭,你就戴着吧……事由东西昆仑起,我就不追究你了,但也不会感念你。求你一件事,去东昆仑一趟,送我回家,然后分手!”
羽灵:“分手?”
风君子:“当然了,你还想怎样?”
羽灵:“知道了,事情本应如此。”
风君子:“我的情形你也了解,封印神通忘情入世历劫,而你终究要回西昆仑……如果将来东、西昆仑立约能成,红尘内外相安,自有再见之时。如果你真的有所感念,还是联络昆仑仙境同道仔细相商如何再立新约,也可助石盟主一臂之力,助石野就是助我,也是助红尘内外。”
羽灵:“无论是风君子,还是忘情宫主风君,其实一点变化没有,你还是同一个人。”
风君子举着黑如意地手垂了下来。轻轻叹了一口气道:“谢谢你没有让我饿着,也谢谢你给石野写的那封信。此前的恩怨就一笔勾销吧,彼此也不再相欠什么……此番又要麻烦你万里相送,这样吧,我送你一件礼物。”
羽灵:“什么礼物?”
风君子掌中亮出一物,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只听风君子清清楚楚的答道:“须弥神罩!”
羽灵颤声道:“怎么会是如此贵重之物?羽灵不敢收!”
风君子笑了:“此物得自西昆仑,我就相还西昆仑。我想送给你,有什么不可以吗?”
羽灵:“既然要还,为什么不还给周宗主?此非一人之器,乃是西昆仑共有,我也不敢接。”
风君子:“你误会了,不是现在给你,而是十年后送你。如果石野能率两昆仑立新约成功,那么我在东昆仑就送你一座道场,这道场就是须弥神罩所布成。地点就在你们困我的茫砀山……我先将它交给石野盟主暂管,若十年后两昆仑一统,那里便是西昆仑众人拜访东昆仑时落脚联络之处,而道场则交给你妙羽门主事。”
我与守正真人闻言在一旁不住连连点头,心中一个劲的称妙。这小子鬼点子真多!本来我地想法就是最大限度的在西昆仑争取支持,先通过陶然客笼络散修一派,将闻醉山仙府交给陶然客也是这个意思。我曾说过对付妙羽门与万法宗的态度是联合一家打压一家,现在万法宗等于被灭了,而妙羽门的态度还是相对中立的。风君子倒好。感情牌、利益牌、公义牌都打出来了,企图彻底将妙羽门拉过来。
他这个想法很妙,既然东昆仑在西昆仑占了一处道场做为“大使馆”。那么十年后西昆仑在东昆仑同样也应该有一处“大使馆”。东昆仑还真找不到适合的地方,而风君子以须弥神罩在茫砀山重布一处道场,等于借花献佛。羽灵显然是动心了,却看向我问道:“风宫主的提议,石盟主意下如何?其实从我个人角度,十分愿意玉成两昆仑美事。”
我笑道:“风宫主说话可以代表我的意见。告诉你一件事,他是我的传法师尊!”
羽灵显然大吃一惊,万万没有想到我与风君子竟是这种关系。这件事在东昆仑知道的人也极少,西昆仑就更没有人知道了。你说他们拿须弥神罩扣谁不好?偏偏扣我石盟主地师尊。于公于私东昆仑也不能答应!
羽灵:“真没有想到!……公子为什么要在十年后将东昆仑道场交给我,也许交给太道宗更合适一点。”
风君子:“我想问你一句实话,假如太道宗没有了周春,还会不会是西昆仑第一大派?”
羽灵:“我不敢说。”
风君子:“在我面前有什么不敢说的,就算是假设。”
羽灵:“太道宗在周春麾下一时鼎盛,周仙人修为高超在昆仑仙境中可称第一,此人心机深远,有枭雄才略。他善于聚集同流之人威服四方,也善于整合宗门之力谋求权柄。如此对太道宗有利也有弊。如周春在,太道宗自然实力庞大。如周春不在,他的门下弟子心性与他相似,却又无人有此修为才略,必然起分歧争端,太道宗将派系分驰不再有今日之盛。”
风君子:“十年之后,不论立约如何,石野与周春必有纷争。杀了周春又会怎样?”
羽灵身体颤了一下:“据闻周春曾在东昆仑欲下手暗算你,茫砀山赌阵虽是两昆仑之约,但他却有取你性命的私心。你若想杀他,我不能说什么,但这样一来怕只能引起两昆仑仇视。”
风君子:“周春不杀,终究后患。若寻私报怨杀人,自然不妥,但若立约斗法灭之,顺理成章!……杀周春立新约,方为一代神君。杀他的人不是我,而是东昆仑盟主石野。”
风君子和羽灵之间地谈话越说越不对劲,他怎么把什么话都说出来了?我赶紧插话道:“风,风仙师,和羽灵掌门说这种话……”
守正真人在旁边拉了一下我地衣袖。皱着眉冲我摇了摇头,那意思是既然风君子说了就说了吧,看神情他也觉得有些不妥。羽灵的声音变的有些发涩:“公子对我说这些,想让羽灵如何在西昆仑自处?”
风君子:“周春不死,两昆仑难安,说别的也没用。周春一死。太道宗虽然势大但难成西昆仑领袖,你妙羽门就是西昆仑第一大派,这也是我愿意看见地。茫砀山道场不交给你又交给谁呢?……你不会把我说的话告诉周春吧?”
羽灵:“我只能当作都没听见。”
风君子:“你心里明白就行,可以当作我没说过。我说地话只是我地想法,与东昆仑其它人无关。实际上我忘情宫在东西两昆仑之外,我只是个旁观者。”
羽灵:“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风君子:“想问就问。”
羽灵:“我们有再见的时日吗?”
风君子笑了:“你面前站的又是谁?”
羽灵:“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风君子的神色有些莫测:“红尘重定,我方可历劫而回,恐怕到那时候才能回答你。”
听他们把话说到这里,我心里的感觉也很复杂。羽灵现在的地位很微妙,她需要做一个选择。在周春和我石野之间。如果说羽灵原先还是中立的态度,那么以后她无法中立。实际上她答应了我的请求又同意接受风君子地礼物,就等于做出了选择。
不必再多说了,我上前道:“时间不早了,风君子你只剩下一夜时间。我们还要赶回茫砀山。”
……
昆仑群峰间,虚空瑶池外,东昆仑一众修行人正在翘首等待。时间已过黄昏,满山积雪映衬满天星光视,绯焱站在众人最前。脸上有担忧和不耐之色。正在此时远处的虚空中发出一阵阵强烈的波动,如幻境呈现空间裂隙,飞出四条人影。进去三个出来四个。众人也很意外。绯焱一眼看见了白袍飘飞的风君子,脸露喜色,紧接着又看见跟在风君子身后面戴黑纱的羽灵,不由眉头又是一皱。
风君子飞在空中就察觉到了绯焱地神色变化,直接落到了她身前。落地之后顺手将黑如意抛给了阿秀,又解下雪葫芦扔给了我,同时将须弥神罩扔给了守正真人。他叫道:“阿秀,黑如意从哪里来送哪里去。石盟主,多谢你率众人相救。这一壶美酒就算我的谢意了……羽灵掌门,明天日出时茫砀山接我。”说完拉起绯焱的手,两人飞天东去转瞬不见。
我和阿秀接过东西倒没什么,须弥神罩空中飞来把守正真人吓了一跳,他本已落地立刻又化作一道金光飞起,金光中又分出另一片金光这才收了须弥神罩。风君子很潇洒,带着绯焱就这么走了,他还有一夜时间。想想绯焱我也觉得感叹,自从茫砀山破阵她转刺化仙霞舍身救君子之时起,我想她已经选择了面对新生。只可怜她苦等数年,也只得今日一夜相聚,风君子单独与她飞去也算聊以安慰。
刚刚得到八十一只琼玉杯,正好分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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