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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侠录-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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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陆家四口以及林紫凝,却是感怀当年洪七、白石当初在峨嵋大战时予他们有恩,他们本已隐居避世,旁人可以不理会,但白石过五十大寿,他们不可不来。

陆震又道:“恰逢内子生产时是叶小夕在场接生,便顺了她的意思,取了一对名字!”

只听白石拍手笑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好名字啊,龙凤胎更好啊!哈哈!”

他这话,自然又是说给洪七听的,几年里,洪七从未放弃寻找林紫凝的下落,现人就在眼前,倒使得他手足无措,白石连忙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帮主,咱们是不是该为庆祝陆震兄弟到来痛饮三大碗呢!”

洪七给高兴坏了,在白石提醒下,连忙招呼客人入内。

自打再见到林紫凝,洪七的心都飞了,过来人的秦梦瑶一眼就看穿,然她也希望师妹找到好归宿,洪七却是个不错的选择,她便乘机抱走孩子,留给两人机会。

第七十四章 万般柔情千回绕

酒宴直至深夜,没想到白石一场寿宴,引来朝思暮想的人,为此洪七异常高兴,玩得尽兴时,竟临时画出空地,邀各路丐帮弟子比武助兴,最终胜者的彩头是直接升一袋级。

这种游戏在丐帮当中也算稀松平常,只要是大规模集会都有这样类似的节目,高袋弟子不会去争夺,将机会都留给低下弟子们,借机选出有才华的人。

林紫凝也饮了些酒,被风一吹显得寒意,便悄悄道:“师姐,我累,想去休息!”

秦梦瑶笑道:“咱们是客人,人家还没来得及分房呢,再坐会儿你先去孩子房里休息。”

望着陆震等人喝得尽兴,林紫凝不好说什么,便陪着师姐看表演,比武进行到关键时刻,只见场中一精瘦小乞丐连盛过两场,使的是一路怪异掌法。

就听秦梦瑶嘀咕道:“这路武功怎么这样眼熟!”

小乞丐显然练得不到家,似样非样,战至三场时就败象毕露,经秦梦瑶提醒,林紫凝也好奇看去,但见那掌法使得柔而婉转,每与对手交锋,便如同黏了上去,缠绕招法不断。是防多攻少的打法,似乎小乞丐没能学全。

“这是如影随行招式的精要啊!”

林紫凝差点惊呼出来,她越看越像,那不正是柳飞星惯使的武功,虽然由剑法变化成掌法,招式要领在小乞丐手里也不能发挥千分之一,但雏形简直神似。

当她偷偷地看旁人,就连师姐在内都没有继续留意,林紫凝怀着忐忑地心情,默默地离开坐席,跟在了那败下阵的小乞丐身后。

直至比武赛散,林紫凝才寻到机会接近那小乞丐,却发觉那小丐正是白天里为她们通传的人,她连忙上前道:“小哥,小哥,问你件事行吗?”

那小丐被突然叫住,顿时显得受宠若惊,咧嘴道:“俺叫鲁小丫,脚丫的丫,你是帮主的贵客,有话尽管问俺,俺回答就成。”

林紫凝尽管心急如焚,但也不得不扮得温和道:“请你告诉我,你刚才用的武功是谁教给你的?”

鲁小丫抠抠脑门道:“软脚虾不让俺告诉别人!”

“软脚虾是谁?”林紫凝连忙道。

鲁小丫说错了话,支支吾吾,摇头道:“他不让俺告诉别人,教这点功夫也是为了不挨打,他软手软脚,只有被打的分,教俺两手,得靠俺撑场子!”

林紫凝一听,立刻想到叶小夕曾说过,柳飞星手脚筋已断,跟眼前小乞丐说的极为相似,眼见又多了分希望,她激动得眼泪都要掉下来,连忙道:“那你快带我去见他,现在带我去!”

“不行,他不让俺带人见他,俺不能食言,何况俺来总舵是帮忙招呼客人,还要三天才能回城去。”

见鲁小丫不干了,林紫凝急了,道:“小哥,我求你带我去见他,我,我是他的亲人,失散了很久,他肯定愿意再见到我!”

“是这样啊?”鲁小丫将信将疑。

林紫凝灵机一动,道:“小哥,我是你们帮主的贵客,怎么会欺骗你呢?不如这样,你把你们平时最爱去的地方告诉我,我自己去等,到时候你就不会食言了!”

“是这样啊?”

鲁小丫想了想,又道:“那好吧,你是帮主的贵客,不会骗俺的!”

二人说定,林紫凝刚转身离开,但又想起柳飞星两年前是自己出走,倘若鲁小丫回去将这事跟他一说,那好不容易得来的线索岂不是又断了。

转回去找鲁小丫,却发现他不在了,问另一个乞丐才得知鲁小丫刚从堂口出去。林紫凝赶紧又追了出去,只见雪地里嘈杂脚印,但远远地一个瘦小身影,必定是他无疑。

林紫凝小心翼翼地跟踪,在扬州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甚至都没来得及想过自己哪来的勇气。

鲁小丫脚程很快,走了一个时辰就到了扬州城附近,却不进城,而是沿着林子进了一座废墟地,林子不大,掩盖着一片被遗弃的村落,三三两两地分布,鲁小丫走到一座带有篱笆栏栅的院子,借着雪月的光亮,林紫凝眼里,是朦朦胧胧地残亘断墙,多处被大雪掩盖。

走到近处,才看清楚那不过是一间年久失修的民房,屋檐口堆满了积雪,破烂的窗户纸,北风肆无忌惮地往里灌,透过窗户,屋里最光亮的地方就是房梁顶上几个醒目的窟窿。

鲁小丫进去时,声音显得欢快道:“软脚虾,睡了没有,瞧俺给你带吃的回来喽!叫你跟着俺加入丐帮,你死活不肯,今儿个场面多大啊,俺可吃饱了,你这冷得睡不着吧,来吃点俺给你带的烧肉,暖暖胃子!”

“嗯!”

鲁小丫说了半天,才听得一声沉闷的回应,但他似乎已经习惯了,便道:“来趁热吃,俺跟你说,俺今天用你教的那几下,差点就在比武会上拿了头牌,回头你得指点指点,帮俺差那点给补上,你放心,俺要是升了袋,那是不会亏待你的,你不让俺叫你师傅,那俺认你老兄弟总成吧!”

林紫凝趴在窗户外,侧耳细听,她希望能听见那人说一句话,但只听到吧嗒吧嗒嚼咽食物的声音。

只听鲁小丫有些犹豫道:“软脚虾,俺可奇怪,你从前是干什么的啊,又懂武功,又不怕挨打,还老让俺别到处宣扬你住这儿?你知道,俺今天使出你教的武功,结果输了,可还是有个姑娘找到俺,硬要俺带她来见你,唉,你干什么——”

听得屋里一阵响动,似有人摔倒,林紫凝再也按耐不住,连忙跑向门口。

只听鲁小丫道:“你别急啊!俺可不缺心眼,俺答应过为你保密,俺骗她说三天以后才回来,她就走了!”

林紫凝站在门口时,只见小小一间屋子,有半间地儿堆着雪,隔着一睹墙壁,堆着不少草谷柴火,一个黑呼呼地影子,甩开来扶他的鲁小丫,从雪里挣扎着爬起来,抬头的刹那,林紫凝终于有机会看清楚那张脸。

那瞬的对视,仿佛永恒,她惊讶,她心痛,然而她更多的却是失而复得地欢喜,所有情感交织着涌上心头,从来没有幻想过再见面会是这般情形,她手捂着脸,哭了。

然而,那人只在她的脸上停留一刻,依旧沉默地低下头,以他能达到地最快速度,出了门槛,从她旁边擦身而过,没有丝毫留恋的意思,已形同陌路。

“是你,你怎么也跟来了咳!”

鲁小丫大声叹气,就要去追人,却见林紫凝先就跟了上去,几乎毫不费力地追上了他。那人在雪地里,显得更加力不从心,连滚带爬地,样子十分狼狈,但他却没有放弃逃走的念头。

林紫凝一边跟着他,一边哭着喊着:“你已经不是从前的柳飞星了,你要跑到哪里去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牵挂你——”

直到最后一刻,那人挣扎的四肢在雪地被冻僵,林紫凝费尽全身力气将他抱起,往来时的林子外奔去,只留下身后鲁小丫在不断地追喊。

一缕阳光照进窗台,最后落在了床上,消瘦的脸一成不变地冷峻孤傲,醒来时才发觉已被换上了身干净的青衫棉袄,举起手来摸摸,头发也被梳洗洁净,用布条束缚着,恰到好处。

劳累整夜的女子端坐在床尾,靠着打盹儿,虽然显得憔悴,但那脸上洋溢着一丝恬静。

“你醒了!”

林紫凝睁开眼睛,发觉眼前人正在盯着她出神,奇怪的气氛,使得她突然想到了之前从未想过的事,面上泛起了红晕。

“你,扶我起来吧!”

这是几年来柳飞星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林紫凝照做了,手停留在他身上两个呼吸,连忙收了回来,头埋得更低了。

“你不恨我吗?”柳飞星道。

“恨!”

林紫凝轻轻地说着,十指无意识地扣弄,樱唇咬着,轻启道:“那是刚开始,直到后来怕再也见不到你,我才知道原来我也有勇气为一个人死,或者生!”

柳飞星只是平静地听着,她又道:“我没有一时冲动,我很冷静。从前从一开始认识你,以为人厉害的一面是天生的,怕你认为我是在崇拜,所以我甚至不敢回山庄来面对你,现在老天给了这个机会,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也不再是小女孩,那你这辈子都别想再甩开我了。”

林紫凝说了这番话,似乎用完所有的勇气,情不自禁地抓着他的手,但自己身子颤抖得厉害。

而等了许久,柳飞星才带着沙哑地嗓子,淡淡地道:“紫凝啊,你不该找来,大家都平静地活着不是更好吗?”

听得他的唤声,林紫凝早已热泪盈眶,道:“我就知道你没忘记,从我看到小乞丐使用你的武功那时就知道了,就算你在乞丐堆里过一百年,也终究成不了乞丐!”

“我真不值得你这样啊!”柳飞星叹息道。

林紫凝喜泣道:“值得!至少因为你,让我有活下去的念头!我这就去告诉师姐,请她和姐夫做我们的见证,能嫁与你为妻,是我唯一的心愿。”

柳飞星沉默了,两年里心如沉静,再次起了一丝波澜。

“我不想见再过去的人,你去跟你师姐交待一下,再来找我——”

柳飞星说着,林紫凝果断地道:“你不见,那我也便不见,你不想在这里呆下去,我已经托店小二雇好了马车!”

趁着晨雪初化,二人乘着马车出了扬州城,途中,柳飞星掀起车厢小窗,冷气袭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太久没使用内力护身,竟然都忘了。旅途中虽然不说一句话,但偎依他身旁的林紫凝心却是甜的,脸上洋溢着幸福。

三日后,洪七终于追查到林紫凝最后是跟着鲁小丫离开丐帮,待去寻时,秦梦瑶却收到扬州城一家客栈店小二送来的布条。

布条是从林紫凝衣角撕下来的,只见上面简单地写道:“师姐,妹妹已找到自己所期所盼,此志不渝,望珍重,勿念!”

传阅到洪七手里时,只见他跌坐在交椅上,半晌说不出话来。

瑞雪化走,迎春来,挂枝山花,更胜过争艳娇态。柳飞星虽变得寡言,但偶尔亦能交谈起来,他手足力弱,便任由林紫凝带着他游历山川大河,看数不清的人生百态。

那长河礁岸,两人携手夕阳,林紫凝道:“从前许多故人你都可以不见,但有两个你不能不见!”

“什么?”

“第一个是叶小夕,她能够治好你身上的伤,第二个是小银月,她能治好你心里的伤。我要照顾你一生一世,就不能让你带着伤痕过日子!”

第七十五章 十年爻殇甘盟誓

对于柳飞星来说,两位妻子先后的背叛与死去,飞星剑陨,山河社稷图又得而复失,已令他万念俱灰,本欲悄然度日直到老死那一天,意想不到林紫凝的出现,百转千回地柔情,让他的心再一次复燃,但这一次,他却变得万分谨慎地对待这份情意。

重回泉州,一切都变了,路途经过,剑侠山庄和他的名号已经淡出人心,听林紫凝说起柳咏已将山庄名义下财产变卖光净,柳飞星只觉得泰然。

林家药铺尘封多年,变得陈旧,原来就偏僻的地处,少了神医的药铺,周遭做买卖的四邻都已搬走。

林紫凝上前去推门,只见那门应声而倒掀起尘灰满屋,不由得回过头来对柳飞星笑道:“叶小夕可惦记着她的老宅呢,要是被她看到这幅光景,不定会怎样。”

柳飞星淡然一笑,迈步进屋,里边的摆设都很完好,只是蒙上了厚厚地一层灰,这里充满了他和林家人的回忆,也是在这里,他才有机会建起剑侠山庄。

仲夏之夜,虫豸声声,柳飞星端坐在院子里的那棵大树下纳凉,稍时林紫凝便端了两碟小菜和一盅酒,碗筷倒是只有一副。

斟满酒,林紫凝便先喂他吃上一口,尽管柳飞星勉强能够夹起菜,但在她的坚持下,每日便过得如此。

看到林紫凝脸上指摸地黑灰迹,柳飞星示意她,然后叹道:“紫凝啊,为了我这个废人,你何必如此辛苦呢?”

林紫凝满不在乎地道:“因为开心啊,人要是活得不开心,一天也是多余的!你知不知道,自从我学会了烧饭做菜,才发现原来很多乐趣都是从前体会不到的,当然咯,我只会做给你吃!”

柳飞星默然了,他很难再沉浸在男欢女爱的感情里,因为痛苦的往事,还有更多的担责,两年的光景改变了他太多,也使得他学会了沉默。

但在林紫凝眼里,爱的人就在眼前,却有抓不住的感觉,飘渺如尘,那是他的孤傲和对那未完成心愿的执着,经历过失去,才让她懂得有一种跟自私截然相反的爱。

第二天大早,林紫凝刚刚开了铺子,就见一个人冷着面站在门外,不正是叶小夕本人,只见她有些灰头土脸,风尘仆仆的模样,身后耷拉个药箱子,就在林紫凝惊异的目光下自个进屋,放下箱子,挑处最舒适的地方坐下。

林紫凝欢喜道:“夕妹妹,你回来啦!”

叶小夕用手摸了把桌子,看看手里光洁,方才盯着她道:“打扫得不错呀,这可不像认识的你。”

林紫凝道:“现在的你才不像你呢,何时回来的都不知会一声,要不是大清早,还真的以为你魂归故里了呢!”

“昨晚!”

叶小夕继续盯着她,又道:“还真让你给找着他了,昨晚回来时若知会了你,岂不是破坏了你的好事?”

林紫凝道:“听口气,你这个妹妹还吃醋啦?药石找到了吗?你看上去怎么一点都不担心他的安危呢?”

叶小夕不削道:“又死不了,有何担心?”

林紫凝上前拉起她道:“小夕,快去看看吧,我都急死了,只要你治好他,最多我往后什么都让着你如何?”

叶小夕疲倦的脸上露出一丝得色,林紫凝当她昨夜蹲在门口未眠,便好意去扶她,哪知要触及她手时,却得她连忙闪让开去,只见她那手背呈淡淡青色。

“小夕,你的手——”

叶小夕抬起手来瞧了瞧,又若无其事地放下去,道:“不甚中了毒药,等空了配制一副解毒药吃过就没事!”

“你的头发!”

林紫凝跟她隔得太近,以至看清楚她秀发里隐藏的白发,理开来,那撮头发里竟白了十几根,叶小夕见了也有些发愣,然而回过神来却道:“就你事多!”

过得一天,林紫凝再观察叶小夕时,便寻不到白发了,只是隐约见她手上淡青颜色,也就没放在心上。

自从叶小夕回来后,柳飞星精神好了许多。每日针灸过穴,助他打通周身闭塞经脉,但时隔两年,施术时常会令他疼得昏死过去,到了最后关头,便是续接他断去的四肢经络,要用到她新配置的药,功效如何不得而知,平添许多凶险,叶小夕也迟迟犹豫不决。

这日毕,叶小夕并没有像平常一样走开,而是静静地坐着等待他醒来,直到柳飞星睁开眼睛,她才唤道:“柳哥!”

多年来她还是第一次对柳飞星有了称呼,言语十分生涩,见柳飞星一如既往地沉默,叶小夕道:“当年为了治好秦梦瑶的病,我远赴长白山寻找天香豆蔻的药材,你运气很好,我第二次去的时候便找到了,虽然制不成天香豆蔻,但依照书中记载,做成天香云锦膏,待我为你敷药完毕,你就要吞食含有剧毒的火狐青果中和药性。”

柳飞星平静地道:“我已是残废之身,再怎样也不会比现在更加遭,所以你尽管一试吧,如果我死了,那也便感谢你所为我做的一切。”

叶小夕犹豫道:“有一件事可能你还不知道,凌媚茹姐姐,你不要恨她,在地宫斗九奎尊者时令她旧患新伤,因此她才那般恼你,其实在你动身去汴京之前,她便知道自己命悬一线。此趟我特地赶往明教去了一回,在最后一刻替你送别她一程,她临终嘱咐不让我告诉你这些,是怕你难过,她的心从来都没有背叛过你。”

往事如过眼云烟,柳飞星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他本以为自己心已死,缘聚缘散,缘份如水,聚时翻味,流得远时越变浅,岂知情爱两个字,不依武功强弱,不依世俗常论,重到可以左右人之一生,此时唯见浊泪从他眼角滑落。

叶小夕抹了一把泪,轻轻地走出房间,只看到在外偷听的林紫凝正默默抽泣。两人出来院里,林紫凝仰头朝天,拭尽泪水,叹了一声道:“叶小夕,又让你看到一回窘迫样子。”

叶小夕没有嘲笑她,而是道:“紫凝啊,你都想好了吗?让他这样继续待在你身边,或者医治他,治不好可能就会毒发身亡,治好了他可能就会离开你。”

林紫凝道:“这大半年光景有他的陪伴我已经觉得没有遗憾了,如果让他一直这样,那种抓不住又若即若离的感觉,倒不如放开手,让他自己选择。”

见叶小夕意外地看着她,林紫凝释然道:“怎么样叶小夕,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很伟大?其实我也想不到,可能这就是小女孩和女人之间的差距吧!还不止呢,明天我就起身返回峨嵋,我爱他,所以会竭尽所能弥补他的缺憾。”

荷韵淡去,秋雨袭来。赶在这个季末,柳飞星终于再次站在了院子里,感受着日渐顺畅的脉络,不由惊叹医术之神奇,虽然现在依然不能快步行走,但他知道,在不久的将来便可以了。

随着他一点点地好转,叶小夕时常独自躲在屋子,见面时也觉得她精神疲倦,柳飞星不忍打扰,逐渐习惯自理生活,多留给她时间休息。

这日,冒着绵延细雨,林紫凝也回来了,见她满脸的雨汗,柳飞星不由得感动,唤道:“紫凝,你回来了!”

叶小夕医术非凡,林紫凝从来都没怀疑过,能够见到柳飞星复原,什么疲倦都一扫而空。入得屋里,林紫凝迫不及待地将一个小包交到他手里,道:“柳大哥,我要给你一个惊喜,你打开来瞧瞧!”

柳飞星将布包解开来,只见氤氲之气、乳白光华瞬间充斥满屋,他连忙掩盖起来,惊讶万分。

听林紫凝道:“这就是我峨嵋派上下以性命换来的宝物,将它收藏在冰心洞,需要我派纯正的内功方可进入,多少年来才一直不被人发觉。现在我将它取来,是因为我知道你有个心愿,如果不能去完成,就算你能够留在我身边,那么你这一生都不会快活!”

“紫凝!”

柳飞星轻轻地将她抱住了,道:“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这生已经辜负了两个女人,自认为没有资格再承受你给予的一切。”

“柳大哥,是你让我懂得怎样去爱一个人,有一天失去你我会很痛苦,但我会等你,能够肯定你心里有我,那便会很幸福,再大的付出都值得了。”

林紫凝埋首其中,喃喃语着,柳飞星的心被彻底溶化在她的柔意里,此刻他才感受到拥有平淡的幸福,是件多么难能可贵的事情,望着桌子上那包袱,他感觉要做的决定,已经超越了生死决断。

接下来的日子,守着他的两女绝口再不提此事,珍惜时的每一天都十分惬意,静候那一刻的到来,只是她们多么希望柳飞星能将山河社稷图的事情淡忘了。

新年来临,柳飞星很是想念自己的女儿银月,算起来已经有五岁了,但他始终不愿意去见故去人。

偶有一日,只见他取出一个纸鸢,叠起来像彩带,上面绘满了紫晶花开时的情形,交给叶小夕道:“这是我亲手做的,有朝一日你将它带给银月,紫晶花是她娘最喜爱的花,她也应该会喜欢。”

一切都来得没有征兆,但两女都知道迟早会有这天的到来,见他神色黯然,又对林紫凝道:“紫凝,不管我走得有多远,十年之内,我必定会回来,如果你愿意,请等我十年时间!”

林紫凝微笑着,道:“我相信你的承诺,十年时间弹指之间,我等你回来。”

临别时,柳飞星伤势已复,虽然飞星神剑被破为两半,但他自身武功恢复得七八层。三人痛饮,待两女都醉倒了,柳飞星将她们扶回房间安顿,才取了早准备好的包袱,踏上星月里程,悄然离走是他的风格,只因他这生最恼离别苦。

与以往不同的是,此时的柳飞星无比的留恋,感受此般变化,他才不忍见任何故人,尤其是亲生女儿,只怕见了面,就再也无法狠下心肠舍弃。

按照诸葛棋遗留下来的地图指示,他一路往苗疆,出了边关,直奔无人敢靠近的深泽那边,沿途路人便也越来越少,到最后他几天也难再看到一个路人。

这一日,路过时只见一苗族打扮的白衣女子正在前面的山崖壁上寻找什么,柳飞星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只见她面熟得很,只是在这样的荒山野岭,仅凭背影他可不敢妄自猜测。

便在他走过去时,只听见那女子声音响起道:“柳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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