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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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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域字真言隐在诸修之侧,天一宗诸修就算有天大的修为,又怎能探知他的存在?而瞧出秦公等人欲去三花观后,便祭出灵偶动用传送之术,去三花观中盗取灵草。
三花观皆是女修,其宗主也不过是一名五级玄修之士,原承天又有何惧,而只需动用其强大的灵识探查,自可轻易探明灵草所在,就此盗出灵草,引出三花观的宗主。此事说来繁复,可也是数息之间之事。
如此一来,天一宗诸修自然要分兵来追,原承天就可窥视其变,以定攻伐之策了。
他见秦公独自前去,微微点头道:“此人倒也小心,有段,金两名玄修保护,我倒没法拿魏无暇开刀了,说不得,只好拿这个秦公出气。”
猎风闪出金塔,笑道:“主人近日行事,让人好生快意,这般纵横天下,来去自如,却又让人无计可施,比不得前些日子,尽是提心掉胆,受尽了闲气。”
原承天道:“那时我修为不高,所遇又皆是大敌,自然是要处处小心,如今所遇对手,虽是略强于我,可我有白斗可依,又有无界之剑与太一弱水在手,又怕他何来?”
猎风道:“观主人之意,竟是想去惹那个秦公了,此人修为最高,主人莫不是打错了算盘?”
原承天笑道:“秦公修为虽是最高,又有金雕在手,算是极难对付的,我自忖也无计杀他,不过他此时正是落单之时,仗我手中法器,总能周旋一二,只要能打碎他的本体之宝,就算占了便宜,玄修境界非同小可,哪里能速战而定,总之,这四人的头颅我是要定了,便与他们周旋下去,好歹也要了他们的性命。”
猎风拍手笑道:“只恨猎风修为太弱,此战是无法帮助主人了,只好在一旁观旗掠阵,为主人击掌助威。”
原承天笑道:“说的好。”
一言既毕,白斗电射而去,果真是向那秦公追去了。
秦公正行之际,忽觉身后极远处有灵息点点,或隐或现,不由纳罕道:“此子好大的胆子,竟是来惹我了,我就是拿你不住,难道还怕了你不成?”
就此停了行云舟,在空中等待,反正这行云舟若不动用血遁之术,是无论如何也比不过嘶风吼的,倒不如省些力气,来个以逸待劳。
哪消片刻,原承天与白斗的身影已至,见秦公静立空中,原承天也不答话,抬手就祭出雷龙珠去,空中刹那间乌云滚滚,道道紫色天雷在云中闪动不休。
秦公见此紫色天雷,也不由动容,暗道:“此子身上,哪里来的这么多上佳法宝,空中那件法宝,莫不就是雷龙珠?我可千万不可大意了,若是略有闪失,岂不让同伦取笑?”
见紫色天雷击落,却是负手而立,其脑后生出一道金光,头顶则现出一顶竹冠来。紫色闪电正好击到,可是击到竹冠上,又怎有半点反应。
这竹冠看似平淡无奇,却是用千年天南翠竹所制,不仅坚固之极,远胜金铁之器,更是善克雷电之威,用来对付紫色天雷,可谓相得益彰。
原承天也有天南翠竹一根,只可惜年岁太浅,还不堪大用,那天南翠竹若能养植千年,实不亚于任何天材地宝,这秦公所用的竹冠,便是明证了。
见雷龙珠无功,原承天也不讶异,玄修之士,自非一器一战可定,而此战的目的,不过是逼其动用本体之宝,再寻机打碎罢了。
于是将新得的剑玉之器祭在空中,有心一试此器威能。要知道那天南翠竹虽克雷电之术,不惧金铁之器,然唯玉可破,只是天下之玉,就算制成法器,也不以坚固见长,唯有这剑玉之器,其锋之利,远胜金铁之物,而其器之坚,除了天材地宝,更是罕有其匹了。
果然,那剑玉起在空中之后,一道玉芒切破空气,发出“丝丝”的赫人声响,向竹冠猛地刷了下来。
“竟是剑玉之器?”秦公心中苦不堪言,要知道玄修之士间斗法,要紧的就是相生相克,只要手中法器能克制住了对方,就可占尽优势,比那真修级的斗法,又是不同。
而原承天手中的剑玉之器,正好是天南翠竹的克星。
见剑玉玉芒扫来,秦公不敢托大,忙屈指弹出一朵莲花状的云雾来,只是此物虽也是莲花,却是秦公真玄所凝,并非本体之宝。
这朵真玄莲花,以九虚一实之力,竟是托住了玉芒,玉芒就算是无物不割,可对这种无形之物,也是无可奈何。
原承天不慌不忙,口中忽念一诀,也不见有何异像,但真玄之莲却骤然裂开,剑玉玉芒突破其阻,“喀嚓”一声,将竹冠切去一截来,连秦公顶上发丝,亦是落英缤纷。
秦公暗叫糟糕,自己的五阳之首,又怎能抵得过剑玉玉芒,那玉芒切开了竹冠之后,岂非就要割了自己的脑袋?
第370章 法物不可破
肉身既受威胁,也不必秦公心中存想,本体之宝自然顺势而出,却见一物从秦公的头顶飞了出来,状如璎络之形,光分三彩之华,分明是一件元魂法物。
与普通修士不同的是,秦公这件元魂法物并非只有一件,而是有三件之多,这便是所谓的三宝法物了。
修士的元魂法物在通常情况下只能生出一件来,或明珠,或舍利,或玉或石,不一可足,端看修士的元魂属性罢了,然而若是在此之前刻意修行无上心法,就可使元魂法物生出多种来,若是生出三件,就是三宝法物,四件就是四宝法物,最多可达七宝法物,那已是元魂法物的极限了。
见秦公所修的元魂法物竟是三宝法物,原承天也不由得略感动容,要知道三宝法物的威能虽不至于比独宝法物强出三倍去,可强上两倍总是有的。
他原本以击碎秦公的护体之宝为目的,此刻看来,只怕没那么容易了。
而细观秦公的三宝法物,则分别是一珠,一玉,一石,虽是光彩夺目之极,不过原承天却略舒了一口气。
要知道元魂法物之中,属舍利最为强大,亦是最难修炼得出,而珠玉石之属,则是较易修炼,其威能自然也不可与舍利相提并论。
秦公的三宝之中,总算不曾出现舍利,这也让原承天有了一丝可乘之机。
却见那三宝璎络飞出之后,立时将剑玉玉芒扫落,而三宝围着秦公盘旋不定,将秦公肉身护得水泄不通,已是立于不败之地了。别说原承天只是区区一名真修之士,就算他的修为强过秦公,只怕也难以击破秦公的三宝法物了。
只是原承天既已逼出秦公的本体之宝,又怎肯轻易放弃,好歹也要试上一试。
为免受秦公偷袭,原承天早将灵蛇铠甲上身,太一弱水也祭在空中,布置停当之后,才引动法诀,激发无界之剑的霞光,意图击毁秦公的三宝法物。
他此次一出手就是三道霞光,这已是他御使无界之剑的极限了,要知道每次御使无界霞光,所耗真玄倒可承受,但消耗灵识却是不少,就连原承天也大感吃不消。
不过由此可见,这无界之剑的最大威能尚没有完全发挥出来,此剑最终能一气发出几道霞光来,便是原承天自己也无法测度。
无界霞光绽放之际,秦公立时就生感应,此剑的霞光实与其他法宝神光大相径庭,其锋锐不可当,大有扫落世间一切事物之势,甚至那天罗界力,在此剑霞光的扫荡之上,亦是要大受撼动一般。
秦公既知这霞光厉害,又怎敢让三宝法物独撄其锋?手中早现一只铁盒,铁盒打开之后,其中立着一个独目小人,此小人高不过三寸,口鼻皆全,只是脸上独目足足占了大半个脸部,瞧来甚是诡异。
却见独目小人双手合什,恭身一拜,就有一道紫光从其目中放出,直射向那三道无界霞光。
而四道光芒相触之后,立时无声无息消散无形。
从表面看来,秦公此法宝只用一道光芒,就化了三道无界霞光,看似大占上风,可那盒中小人放毕光芒之后,却显出疲倦之色来,那只独目,更是顿失神彩了。
原承天嘿嘿冷笑道:“阁下身为仙修之士,却去豢养独目天魔,冒天下之大不韪,岂不令人侧目?到时天魔养成气候,反噬其身,只怕是悔之晚矣。”
仙修界虽无明文规定,禁止豢养天魔,可此举自非光明正大,已有公议,要知道豢养天魔固然可平增实力,在与其他修士的争斗中大占便宜,可天魔就算豢养千年,也终怀反噬其主之心,一旦其修为增进至主人无法控制的境界,或是主人因故修为有损,天魔就会破铭而出,这种事情,在仙修界可谓不胜枚举了。
是以养豢天魔,实非仙修正道,但豢养天魔,实是好处多多,却又让人难以割舍,是以此术在高等级修士之中颇为流行,只不过大家心照不宣,谁也不肯提及罢了。
而魔界与人界之间的仇怨,除了有族异必斗的天地法则外,也有大半也是因人界修士豢养天魔而起,那些高等级修士为收集到珍稀天魔,所用手段可谓无所不用其极,魔界子民因此大受残害,双方的仇怨自是越积越深。
秦公面色阴沉,亦是冷冷的道:“你既见了老夫的侍魔,老夫岂能容你。”
原承天摇头不已,道:“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我瞧你的侍魔也只是平平。”双方斗法之余,自然也要斗斗口齿之利,聊以自娱。
秦公强自忍住怒气,弹出一粒黄色丹药来,盒中的独目天魔张口就将丹药吞了,哪消片刻,独目天魔身体格格作响,面色涨得通红,其目中神彩,比刚才更甚。
却见独目天魔将身子躬了躬,身体就长了数寸,再躬了躬,就已有一尺长短了。而其脸上独目,也因此增大不少,瞧来更是狰狞。
原承天知道这独目天魔就要发作了,于是先下手为强,一边引发雷龙珠击下天雷,一边念动法言,引落霞光扫落,空中一时间雷鸣电闪,霞光大放。
秦公有三宝法物,怎惧紫色天雷,不管空中落下多少天雷,自有三宝法物迎上去抵住,不会错过一丝半点,而见无界霞光再次扫落下来,独目天魔则急忙合什便拜,将目中紫光放了出去。
这道紫光,比刚才粗大了一倍有余,而其光芒也更是耀目,却见紫光扫落了三道霞光之后,竟只是黯淡了许多,但并非如刚才那般消失,这黯淡紫光不改其势,反而向原承天****而来了。
这独目天魔的紫光,就是连无界霞光也可扫落,谅原承天也难抵敌,秦公虽没想过这紫光能突破原承天的太一弱水,也好歹也能惊出原承天的一声冷汗。
他身为玄修之士,在与一名真修斗法之际,却只是想惊出对方一身冷汗而已,若是这想法传将出去,不知是否会成为仙修界的笑谈。
然而就是这小小的愿望,秦公居然也无法达成,那道黯淡紫光甚至还没有到达原承天身前十丈处,原承天舌绽春雷,大喝道:“破…魔!”
这声大喝竟合无上玄妙法力,空中的紫色光芒自是如风卷残云一般消失的无影无影,更令秦公动容的是,那铁盒中的独目天魔听到原承天的大喝,身体缩成一团,独目之中,尽现恐惧之色,而最让秦公惊恐的是,那独目天魔身上的一团魔气,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此时秦公方才明白,原承天刚才那句“我瞧你的侍魔也只是平平”并非无因而发,原来此人竟是修有无界真言的“破魔”二字真言,这小小的天魔,他又怎能放在眼里。
要知道独目天魔此刻不过是四级而已,以修为而论,也不过相当于真修之士,又怎能禁受得住这专克魔修的破魔真言。
见独目天魔心生惧意,且又魔气全消,自是不能再战了,秦公无可奈何,只好将铁盒收起,然而他刚刚收拾完毕,原承天不依不饶,又将无界霞光扫来。
秦公暗暗叫苦,这无界霞光也不知是什么路数,倒像是不要钱的一般,只管这般不停的扫将下来,如此威能的法宝神光,难不成竟对原承天不造成丝毫消耗吗?
威力越是强大的法宝,修士御使起来所耗必多,这实是仙修至理,再也不可能有错的,那么既是如此,为何原承天三轮霞光扫落之后,仍不见有一丝异样?他身上的灵压,根本不见丝毫减少,这又是何故?
只是此时替原承天着想,却是有些不合时宜,秦公惊觉霞光已到面前时,才发现刚才只顾胡思乱想,却反忘了施出应付手段来。
好在他有三宝法物护体,就算身心纹丝不动,三宝法物自会出面御敌。
却见三宝法物运转如风,已挡住了无界霞光,这法物霞光纠缠在一起,立时白光大盛,竟连大半个天空都照得雪白,就算是秦公和原承天,在这刹那之间,都瞧不清看白光之中发生了何事。
片刻间白光消失,那三道霞光也随之不见踪影,空中唯有秦公的三宝法物,孤零零的悬在空中。
只是这三宝法物,已是光华黯淡,三宝之中的玉石更是缺失了大半,秦公的本体之宝,终是被原承天打破了。
秦公见自己的本体之宝竟是受损,心痛的无以复加,世间诸般法器法宝皆可轻易修复,唯有这本体之宝,修复起来却是千难万难,那不知要转多少周天,修无穷心境,方能使本体之宝复原如初。
秦公大吼一声,身子一晃,背后葫芦中的金雕已飞在空中,秦公用手一向原承天指,那金雕将双翅一拢,疾飞而下,直向原承天冲来。
原承天暗叫不妙,这灵禽榜上的有名之物最是难敌,此雕初现之时不过三尺大小,此刻已然是翅长数十丈的庞然大物了,自己凭太一弱水固然可抵住此雕下击之势,可此雕只消将口一张,就可将自己吞了下去。
可若是想就此逃之夭夭,却怕没那么容易。
第371章 秘议岂可窥
其实原承天若动用灵偶将自己传送出去,自可脱离险境,然而此刻心境,却是好强之极,哪肯轻易便逃?眼见金雕自上而下,势不可当,原承天再次吐气开声,此次祭出的却是“域”字诀。 '。
此诀一出,哪怕是被金雕吞进腹中,自身也不会受到任何伤害,而在金雕腹中,原承天大可翻江倒海,还怕金雕不将他吐出去吗?
那域字真言刚刚形成,就觉眼前一黑,果然已是被金雕吞了进去,然而原承天甫进金雕腹中,就暗叫糟糕。
原来这金雕腹内,竟是暗藏界力,此界力虽不可与天罗界力相提并论,可也与虚魂道界力相差无几,原承天的域字真言受其界力撕扯,哪消片刻,竟是被化解了。
而金雕既是鲲鹏之属,其体内自然藏有五行变化,而域字真言刚被界力化去之时,便有风火雷电向原承天袭来。
原承天不由苦笑,自己这段时间的性子实是太浮燥了,以前的谨慎小心也不知丢到哪里去了,看来这冲玄之期,对修士心境的影响着实可虑。
不过就算是五行之变同时袭来,原承天也是不惧,他不慌不忙,念出“禁”字诀来,这简简单单的一个“禁”字,却包含了天地的至高法则,五行之术自是迎刃而解,刹时间金雕腹中风火顿息,雷电皆无,顿成清静之地。
原承天虽知伤不得金雕,可总要让它吃些苦头,让它知道自己的厉害,于是将数般法言一放,那悬在空中的无界之剑,剑玉之器以及雷龙珠同时激发,各展神通,击向了金雕。
一时间外间雷电交加,霞光道道,玉芒纵横,金雕受此三件大能法宝逆袭,纵是天地至强之躯,也是禁受不住,不由得鸣叫不已,此声已有痛苦之音。
而原承天的手段又怎是这些,他手中灵符连发,将这金雕腹内也当成了战场,一时间金雕体内体外,皆是巨响不绝,诸般神通祭施不休。
秦公初时见原承天竟被金雕一口吞了,真是喜不自禁,然而等到原承天连施神通之后,秦公瞧见金雕的痛苦情景,心中便是痛不可当了。
这金雕虽只是他的侍兽,却是情如父子,而他的大半神通,也在这金雕身上,若是金雕有什么差迟,可比他自己受害更是不可忍受。
于是他急催法诀,令金雕速速吐出原承天,此子好比一块滚烫的铁块,实是吞不得的。
金雕巴不得吐出此子,只是因秦公的法旨森严,不敢擅专罢了,此刻既得秦公之令,忙将雕喙张开,腹内生出一股清风,将原承天送了出去。
秦公见金雕受此摧伤,精神已略见萎顿,不由大为心痛,忙将黄芦一指,将金雕收了回去,经此一役,这金雕起码也要休息个一年半,才能恢发气力了。
原承天既出雕腹,谅那秦公已没有高强手段奈何得了他,更是得志不饶人,法诀连施,三件大能法器立时将攻击目标转向秦公,秦公祭出数件法器,皆被这三件大能之器轻易击破,
秦公轻叹道:“罢了。”
将那几件法器残体收了,身子轻轻一摇,顿时现出法像,却是一名身高三十余丈的巨人,上身****,足下只着一双草鞋,手中持着一把开山巨斧,而珠玉石三件元魂化物,则环绕身周,其神威凛凛,令人不敢直视。
原承天以真修修为,却逼得秦公道出法像来,已是大胜之局了,他知道以他此刻实力,与玄修之士的法像斗法,实占不到半点便宜,于是将空中法宝一收,笑道:“今日便到这里,来日方长,我等再慢慢的斗将下去。”
那持斧巨人冷哼一声,手中巨斧当头劈了下来,果然是玄像法像,威力绝伦,原承天顿时觉时四周罡风阵阵,四周灵气被这斧力一卷,顿时一空,自己若是再施出法宝来,其威能可就要逊色刚才许多了。
法像原本就善收天地灵力,使得对手纵有天大神通,也是难以施展,除非是原承天也具备法像,才能以法像对法像,以力斗力,此刻面对秦公法像,则是无计可施了。
于是他将白斗轻轻一拍,白斗四足生风,早去了百里开外,持斧巨人一招空挥,却也不去追赶,只是在空中柱着巨斧,眼睁睁的瞧着原承天扬长而去。
秦公虽是道出法像逼走了原承天,然而心中烦恼更甚,这原承天分明是吃定他们了,竟是纠缠不休,已方略有闪失,就会被他趁隙而人,到时就算不是魂碎身灭,修为也将大损,似此新如之奈何?
正自烦闷,一道红影掠来,叫道:“那可不是天一宗秦公吗?”
秦公循声望去,来者是名红衣女修,生得相貌姣美,身姿婀娜,只是眉间犹带怒气,正是三花观的宗主惊虹仙子。
秦公施礼道:“见仙子无恙,老夫也算放心了,刚才去追那贼子,情形如何?”
惊虹仙子被提起此事,怒不可遏,摆手道:“不必提了,此贼子实是可恶,盗夺了本宗三花不说,偏偏他的侍兽遁速奇快,追了半天,也不见他的身影。秦公获非已见过那贼子?想来定是将他诛杀了。”
在她想来,以秦公之能,诛杀一名真修实是易如反掌。
秦公却被惊虹仙子这一句问得面红耳赤,苦笑道:“不必提了,刚才与他斗法,竟被他逼得动用三宝法物,现出法象,而三宝法物,竟也被他的法宝神宝扫损一块,着实可恼。”
惊虹仙子又惊又奇道:“此子究竟是何方来历,竟有这么大的神通?他可不是一名九级真修吗?”
秦公道:“虽是九级真修,可其真实实力,只怕已是超过老夫了,好在他只是真修修为,尚未修出法象来,否则便只有羽修级修士,方能收复他了。”
惊虹仙子惊骇的半天也说不出话来,半晌方道:“这等超越境界犹能与我等相斗,却又不吃半点亏损。仙修界中,何时出了这等人物,我枉活了二百多年,也不曾见过这等人才。”
秦公皱眉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老夫原本亦是以为,越界斗法,不过是传说中事,想不到今日却亲身经历了一遭,若他日后能修成玄修羽修,我等死无葬身之地了。”
惊虹仙子道:“秦公不必苦恼,趁他现在还只是真修之士,我等的境界高出他一层,总是有法可想,本座思得一法,或可将其收服。”
秦公听到惊虹仙子此言,却是脸色一变,忙将中指竖在唇边,示意惊虹仙子噤声,然后将身上法袍脱了下来,念一道法诀,法袍祭到空中,化成摭天大幕,四周灵气顿时断绝,就此形成一个禁制。
惊虹仙子奇道:“秦公此举何意?难不成还怕有人偷听到我等的谈话吗?我等说话的声音,岂能超过灵识的探查范围?”
秦公道:“仙子有所不知,那人自有奇术,可隐踪在我等身侧,前番我等刚刚谈及要去贵宗一往,就被此人抢先一步,先将贵宗三花盗去,刚才他虽被老夫法像惊走,焉知他会不会去而复返,又隐在四周?”
惊虹仙子没见识过原承天的本事,颇有些不以为然,可小心总无大错,于是也将发际上的一个玉钗取下,在空中划了数道,形成一道小小的门户来,这也是一种设置禁制之法,各人所学不同,也难以说的明白。
二人进入玉钗所划门户,上有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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