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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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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令无参身周的血雾却是渐渐淡了去,而花瓣所形成之的异术之阵仍是威力不减,那靠得令无参最近的花瓣虽是被血雾绞碎了,可那满树花瓣,何止千万,纵是被绞碎了数百朵,其余花瓣仍是络绎不绝,仍将令无参牢牢困住,等到令无参身边的血雾散尽,便是令无参的死期了。
令无参****道:“姐姐,我便是知道错了,你也不肯饶过我吗?“
其实他心中明白,妙韵此刻必与周方晴在一起,离这里有虽只有数百丈的距离,可想来她手中法牌,必是被自己所设的五龙之器消耗殆尽了,妙韵手中既无法牌,又怎能动用仙修之术,瞧见这里的情形?
灰衣人说的真是半点没错,自己作茧自缚,一切皆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那妙韵终有通天之能,也不可能知道自己此刻已有悔意了。
如今面前的困局,一切皆是自己招来,那么也唯有自己可以解除了,他心中叫道:“姐姐,我还是要让你瞧瞧,我令无参可不是无能之辈。“
凝神望去,猎风正用阴柔刀气与那只;蜻蜒周旋,一时间也难以对灰衣人发动攻击,而灰衣人的异术原是比自己高明的,湖边之战,不过是做戏给别人看罢了,灰衣人自是要相让一二,而今日之战,灰衣人怎会有半点容情。
“也罢,今日之事,总要付出代价。“他将手中折扇一抛,双手合在一起,结成一个符印来,灰衣人本想正在急思对策,以求给令无参致命一击,突见令无参手中的符印,大惊失色,叫道:”令无参,你真的不要前程了?“
令无参嘿嘿笑道:“今日有死而已,又何计前程,若能将你肉身摧毁,别说损去一魂,就算减耗仙基,在下也是甘心。“
原承天听到这“损去一魂“四字,也是一惊。要知道仙修之术中的临危自保之术甚多,而越是大威能的法术,越是对自身有极大损耗。
以自身鲜血激发法术,异术威能的血祭**颇为常见,此法动用之后,必损元气,可总是能在事后徐图恢复,倒也算不得什么。而最惨烈的法子就是玄爆了。
玄爆之后,自身肉碎魂灭,再无转世重修之可。
而在血祭**与玄爆之间,亦有数种方法,可在自身损耗的情竟下,将对方催毁。却不知令无参所用之术,又是如何。
细看令无参手中符印,却是不识,看来异术中的符印与仙修之术大不相同。只是灰衣亦是个中高手,瞧其神情,已是如临大敌,手中的青竹杖横在胸前,却在微微发抖。
令无参手中符印翻转不定,忽的双手高举,在额头一拍,就见令无参的身形忽然拔高数寸,原承天见此情景,终于明白过来。
这种变身之法在仙修之术中也算是罕见,亦算是肉身功法的一种,不过仙修之术自有无上玄奥,变身之法并不会减损自身,然而异术中这般变化肉身,则必然有无穷后患了。
令无参双手不停,仍在不停的拍打额头,他每次拍击一下,那身体就长大数寸,也就是在数息之间,其身形居然已拔高四尺。
令无参本就身高近七尺,此刻便成了身高近丈的巨人了,而瞧其身上肌肉,则是高高隆起,那张俊秀面孔则因肌肉堆积而变得扭曲起来。、
那些紫花瓣此刻终于突破血雾,飞到令无参身上,令无参伸手一挥,花瓣便纷纷落地,紫花阵虽是厉害,却敌不得令无参变身**,这两种异术相差太远,自是不可相提并论。
灰衣人喝道:“令无参,你真的要取我性命吗?就算我肉身被毁,你失去一魂,今生灵智大损,又何苦来哉。“
令无参此刻身高过丈,身上肌肉就如小山般堆积,瞧起来好不惊人,就听他低吼连连,一步步向灰衣人逼去,而在他行动之际,四周忽起一股旋风来,将灰衣人卷在其中,灰衣人横杖于胸,在这旋风中苦苦挣扎,竟似挣脱不出了。
原承天凝神瞧去,见令无参双目尽赤,面目狰狞,哪里有昔日半丝的****俊逸,其目中更是再无灵秀之光了,他心中暗暗叹息,令无参如此变身,想必是以三魂四魄中的一魂为代价了,人的三魂中若失去一魂,自然灵识大减,令无参此次为求伤敌,其代价也未免太大了一点。
令无参只走了两步,就到了灰衣人面前,提起手中巨拳,就向灰衣砸去,灰衣人袍袖一摆,一只竹蜻蜒再次从袖中飞了出来,迎向令无参的拳头。
令无参冷哼一声,伸手便将这只竹蜻蜒握住了,手中吱呀有声,这竹蜻蜒已被捏得粉碎,至于这竹蜻蜒碎身之后化成何物,却是无关紧要了。
灰衣人自知以区区一只竹蜻蜒,绝对阻令无参不得,手中青竹杖连连挥动,卷起身边的碎石乱草来向令无参倒卷了去。
这些院中之物经异术催化,件件皆具一定的伤人之能,只是令无参怎去理会,任那些杂物卷到胸口,也不过是胸前填了几丝划痕罢了。
灰衣人目中惧意更甚,要知道在异术之中,令无参的变身**就是终极之术了,如今令无参以牺牲一道元魂为代价,其肉身实是坚不可催,便是仙修之士一时间也奈何不得,更何况是凡界异术。
那令无参步步紧逼之余,那灰衣人身边的旋风忙是越来越紧,灰衣人身在其中,就好比溺水之人身处漩涡之中,一时间哪里能挣扎得出来,而瞧着令无参越逼越近的狰狞面孔,灰衣人已是亡魂大冒。
不得已,灰衣人咬了咬牙,忽的抬起手中青竹杖来,在自己的臂上一敲,这手臂立时就绽开一道血口,鲜血涌了出来。
灰衣人自是想以血祭之法,与令无参周旋一二,想来异术中的变身**终有力竭之时,只要自己能耗得下去,争得一时便是一时,纵是自身有所伤损也是无可奈何了。
这鲜血经异术催化,便在灰衣人身周形成血雾。便将令无参隔绝于外,令无参也不去强行突破,只是目不转睛的瞧着血雾中的灰衣人,双方便成对峙之势。
此时猎风与那只竹蜻蜒周旋已久,青刀上的寒气就如蚕丝一般,将竹蜻蜒一层层卷起,结出一层厚厚的冰层来,等那冰层结了有寸余之厚,竹蜻蜒终于承受不住,向地上坠落了去。
也是因为灰衣人正与令无参对峙,心无旁骛之故,否则也不可能这么容易就将这只竹蜻蜒冰冻了去。
猎风一旦自由,便是跃跃欲试,冷眼瞧着令无参与灰衣人的争斗,这二人自相竟是残杀起来,本该是大快已意才对,可是她瞧着令无参变成这般模样,心中却没来由的有些不忍。
就算令无参能将这灰衣人肉身毁去,他自己的最终结局又是如何?原来一个人果然是不能做错事情的。
远处空中,忽的冲出一道青光来,这青光直冲云宵,怕没有数百丈之高,而黑沉沉的伽兰之城,也因这道青光而变得明亮起来。
第489章 机关到头算不尽
这青光冲到天际之后,并未立时消去,而在城中上空隐隐传来极低的唱吟之声,只是所吟唱之声虽是听得字字分明,却又难悟其中玄机。 ()
原承天见到此景,心中一动,暗忖道:“莫非是一尘大师破关而出?”
这青光是从城中某处窜出,而非来自城外,而在伽兰城中仍能修行者,则非禅修之士莫属了。
禅修之士坐关悟道,与仙修之士大不相同,其不必理会灵气吸纳,也不需运用心法调息,只需心中有悟,便是修行。
若此青光真的是一尘大师破关之兆,那么空中的浅唱低吟之声,便是禅言了。
原承天细听空中禅言,虽是听不明白,却依稀能感觉到禅言的慈悲之意,看来这位破关而出的禅修,也定是位大德之士。
灰衣人与令无参也同时抬头瞧着空中的青光,细聆禅言之言,只是二人的神情各不相同。
令无参神情忽悲忽喜,目光那股无边杀机,也渐渐消失,却有两滴眼泪流了下来。他此刻面孔原本扭曲狰狞,却因这两滴泪水,自然而然变得温柔起来。
灰衣人则是面色铁青,他一字字道:“一尘出关,嘿嘿,令无参,你千算万算,却没将此人算在其中,千秋大业,功亏一篑。”
令无参嘿嘿笑道:“功亏一篑,总好过后悔莫及。”声音甚是嘶哑难听,看来他变身之后,连声音也是变化了。
灰衣人喃喃的道:“既是一尘大师出关,你我争斗又有何异,不如你我各自罢手,且听一尘大师示下便是。”
令无参缓缓摇了摇头道:“你想趁机逃遁,又怎能瞒得过我,一尘大师是慈悲大师,断然不会对你严惩,而今日我若不能杀你,怎解我心头之恨。”
大吼声中,一拳击向灰衣人身周的血雾,那拳头触到血雾之后,便发出“嗤嗤”的声音来,像是有万千利器刺向令无参拳头,却见那拳头之上,立时就是血痕累累,也分不清是血雾凝结于上,还是令无参拳头受了损伤。
至于令无参手臂上的衣衫,则在瞬间被这血雾撕扯得干干净净,这血雾之力,委实是不可小瞧了。
不过令无参不管不顾,心中便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必须将灰衣人格杀当场,他深知一尘大师之性,此人一来,他可就杀不得人了。
好在禅修之士出关之时,琐事甚多,更需调整心境,归纳坐关时所悟之道,否则那心得可就要损失大半了。而趁着这段时间,自己仍有余俗将灰衣人诛杀当场。
此时再去瞧令无参,真的就如天魔一般,他全身衣衫大半被坟起的肌肉撑破了,那雪白的肌肉就如块块玉石,却散发出阵阵黑气来,而他周身的旋风则是更为强劲,与那黑气合在一处,与那魔修的魔气已有七八分相似了。
灰衣人见令无参变身之后竟现魔兆,不由得胆战心惊,魔变在异术中可是极为罕见之事,万中无一,而由此可知令无参心魔之强了。
或许正是因为他心魔甚强,才会有这今日之事。
令无参拳头突破血雾之后,灰衣人再也无力阻止,而他自身又被旋风困住,就算是想后退闪避,也只是略退半步罢了。
眼见得令无参硕大铁拳就要击到胸口,灰衣人无可奈何,只得将青竹杖横在胸前,可此举也只是略胜于无罢了。
“啪”的一声,青竹杖断成两截,然而忽的升腾出一股浓浓的烟雾来,而烟雾之中,可见黑影闪动,原来是竹杖中藏着的三条黑蛇窜了出来。
这三条黑蛇本是直扑令无参的面门而出,可飞到中途时,却急急折返回来,像是怕极了令无参身上的气息。
原承天瞧着令无参的满身魔气,也是大皱眉头,令无参为了变身应敌,已是不惜损去一魂,然而此魂既失,那心中的魔气就自然而然的填补过来,可是这样一来,就算令无参能将灰衣人杀死,这魔气也深植于心,再也驱除不得了。
这世间的仙修之士,对魔修恐怕也只有一种手段了,就算九珑对令无参有怜惜之情,姐弟之谊,也只能是痛下杀手,除此后患,这令无参的结局,着实堪忧了。
令无参击断青竹杖之后,拳力更盛,其速反而加快了数分,灰衣人的胸口终被这一拳击到,“喀嚓嚓”数声传来,也不知灰衣人断了几根肋骨。
而灰衣人的身体,也被这一拳击飞了十余丈去,在空中撞断了无数树枝,终于被一株大树拦住,这才堕落尘埃。
令无参气息粗重的哼了一声,大有心满意足之态,这一拳击得甚重,灰衣人倒在地上,身子扭曲成一团,胸口更是陷下去一大块去,灰衣人便是天下第一异士,受此重伤之后,这肉身也未必能保得住了。
不过猎风却忽的喝道:“无参小心身后!”
她此声提醒也是纯属本能反应,忽的想起自己竟是在救令无参,不由大感懊悔起来。
灰衣人与令无参怎有一个好人,都死了岂不干净?
令无参身躯长大,却是转动不变,就算听到猎风示警,也只是将背部肌肉一紧,不管对手施出何种手段来,他有此强横变身,倒也不惧。
却见令无参的身后已多了一个人来,正是那灰衣人无疑。
想来刚才被令无参击到的人形,应该只是灰衣人炼制的一具傀儡罢了,那青竹杖被击断之后所升腾出来的烟雾,便是灰衣人易形换位的准备手段了。
这灰衣人不愧是凡界第一异术,应变手段层出不穷,而此招转守为攻,虚虚实实,最见其妙了。
却见灰衣人手中持着一把银刀,这银刀小小巧巧,流光溢彩,倒也算是精致,可如此小的一把银刀,又怎能伤害得了令无参的强大变身?
然而那银刀刺实之后,令无参却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吼叫声来,其吼声极是凄厉,可见这一刀下去,令无参所受之痛惨不可言。
灰衣人哈哈一笑,立时收身急退,却将那银刀留在令无参的后背,令无参伸手去拔,却哪里能够得着。
原来那银刀所刺部位极是捉狭,无论令无参伸出哪只手去,都只能微微触到罢了,而这银刀虽能被令无参触及,却无计拔出,刀身晃动之余,其痛更甚。
猎风见令无参连声惨呼,却又怎的也拔不出来后背银刀,心中哪里能忍耐得住,正想冲上去助令无参一臂之力,却见令无参向她急急摆手,吼道:“不能靠近我。”
猎风气道:“我好心帮你,你怎这样说话?是信不过我吗?”
令无参只是连连摇头,神情甚急,他道了个:“我……”,后面再说些什么,就是再也听不清了。
而再去瞧令无参背后的银刀,则发出一股妖异的光芒来,在这光芒映射之下,令无参身上黑气更重。
原承天叫道:“不好,此刀定是激发了令无参身上魔气了,这魔气一旦强过了元魂,令无参便只受这魔气控制了。”
猎风这才明白,令无参不让她靠近,竟是怕自己魔变之后,丧失神智,故而误杀了她。
想来此人一直心机阴毒,不想也有替他人着想之时,猎风乍感令无参的贴心之处,却是别扭之极。
就在这时,花丛中现出一个白色身影来,此人轻叹道:“道友以激魂刀这种歹毒法器伤人,实是不该。”
灰衣人心中一凛,就见身左数十丈处,立着一名白衣修士,约有六旬年纪,光着个头,胡须却是白的,其风姿神韵,却是不俗。
灰衣人的瞳孔都不由的收缩成一点,颤声道:“你,你便是一尘!”
一尘揖手道:“月华宗宗主光降伽兰,实为伽兰之喜,可惜宗主肆意妄为,实令本禅子扼腕。”
灰衣人惊道:“你怎知我的身份。”
别说灰衣人,就是原承天也是大吃一惊了,这灰衣人便是月华宗的宗主了,若非一尘大师道出,谁又能料到?
一尘笑道:“有句话叫做若想人不知,但愿己莫为,这世间之事,能瞒过禅修之士者,却是几希,更何况伽兰城有妙韵坐镇……”
似是不想多提此事,目光转向令无参去,那神情就变得复杂起来,或是有三分慈悲,三分痛惜,三分伤心罢了,而那最后一分,则是愤怒之色。
一尘大师将手一指,令无参背后银刀便飞了出去,一尘大师用手招来,也不去瞧,就纳在袖中。
令无参喘息声甚重,他瞧着一尘大师,低吼道:“师叔,师……”那激魂刀被拔出之后,他身上魔气渐淡,这声音也略可听得明白了。
一尘大师目光寒气夺夺,一字字道:“令无参,你杀李清拂于前,谋诸修于后,设五龙之器,破伽兰之规,我且问你,这种种情由,可是你亲为!”
令无参哑口无言,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一尘大师长长叹息一声道:“既是如此,我也饶不得你。”伸出手掌来,便向令无参头上一拍。
猎风叫道:“一尘大师,不要杀他!”
一尘大师略皱眉头,道:“道友真个要替他求情?”
猎风不由怔住,她也不知为何就说出那样话来,可是若真个替令无参求情,想来心中是不愿的,便摇了摇头。
一尘大师再次举起手来,拍向令无参的头顶。
第490章 斩灭魔障修来世
一尘大师出手如电,“啪”的一声,这一掌已是拍实,就见令无参的变身立时萎顿下来,变身上的肌肉就此消去,就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
稍过片刻,令无参已是恢复原状,可惜却无昔日半丝的潇洒风流,他跪在一尘大师面前,低头不语。
一尘大师道:“我若不先拍去你身上魔气,就怕你转世之后,就会堕入魔界了,你虽有万死之罪,也不该去魔界轮回。如今我且问你,刚才我所说的罪状,可有一件不实吗?”…
令无参缓缓摇头道:“师叔所言,再无一件不实处,总是弟子该死,师叔举手将我杀了便是,弟子心中绝无怨怼之心。”
一尘大师道:“这数件事中,就属李清拂一事,你做的最为隐秘,妙韵虽疑到你身上,却也不敢肯定。只是李清拂原就是因为五龙之器破坏禁制一事而死,而五龙之器又分明是由你布下,就算李清拂非你所杀,只怕你也难逃其咎。你若坚不肯认,我也不会就此纠缠。只是就算去了这桩罪过,你今日之为,仍是死罪。”说到这里,已是又急又痛。
令无参喃喃道:“弟子错杀李清拂,最是内疚于心,师叔慈悲,就将我一掌击毙了,也免得我日悔夜悔。”
一尘大师瞧着令无参,满脸悲悯之意,他长长叹道:“你本是天一宗创宗祖师后人,祖师飞升万年,可福不及其族,其后人之中,难得你有些根骨,天一宗不肯让你在宗中修行,还不是怕宠坏了你?让你投到一禅堂来,也是易子而教之意,如今你堕落至此,终是我等之罪。”
原承天这才知令无参的身份原来如此高贵,难怪就连步遥环也对其宠爱有加了。
只是天一宗虽送令无参入一禅堂修行,想来因其身份之故,等闲修士也不敢对其苛责,一禅堂的高德大士,也未必就有多少时间约束于他,而这令无参又极是伶俐的,自是哄得上下一团欢喜。纵是有些离经叛道之举,又有谁来管束?终于沦落至此,也是他心性的必然了。
此刻那些紫花瓣也早就飘落于地,自是妙韵也得知了一尘大师出关的消息,不必再插手此事了。
却听一尘大师又道:“前几天妙韵来到我闭关之处,痛诉你行事之非,却因你事事做的隐密,抓不住你的痛脚,便是想来制止你,却也无充足证据,而以你心性,若不是证据确凿,还不是要被你赖得干干净净?嘿嘿,终是因你之事,迫使我及早出关。”
这段话说来声色俱厉,显见这位一禅堂的高德大士真真动了怒了。
令无参苦苦一笑,道:“师叔说的是,总之是我做茧自缚,又误了叔师的清修,实是万死之罪,师叔便是将我魂消骨碎,无参也是心甘。红尘万般皆是苦,清修一场无非空。”两行清泪就此流下脸颊来。
一尘大师点了点头道:“你能有今日之悟,也算难得,你今世心性跳脱,魔障重重,纵是仙基极佳,慧根绝伦,到头来只怕也是大悲之局,倒不如趁早了断,后世重修,说不定反能成就禅果。”
左手按定法盘,右手再次向令无参头顶拍来,这一掌起处光华闪耀,有无数禅言绕手掌不定,空中也是梵音不绝。
这一掌击到令无参的头顶,却是无声,令无参颓然倒下,一缕元魂就此遁出肉身,只在一尘掌周绕个不停,哪里肯就此遁去。
一尘大师却滴下泪来,喃喃道:“说来也一禅堂上下纵容了你,害你弱冠之年便遭此大劫,难得你身死之后,犹念旧情。无参,今世不能同修到头,师叔就等你来世再修,只盼你持定心境,成就大道。”颤微微取出一个金葫芦,向令无参的元魂一指,那缕元魂便钻进金葫中去。
原承天见到令无参如此结局,怎能不生狐悲之叹?想那修士千百年来苦修,何等不易,却往往因行差步错,便遭杀生之劫,长生之志,终是镜花水月。想来自己九世修行,历劫无数,比之无参,也好不了多少,却又不知自己最终的结果会是如何了。
一尘大师收去了令无参的元魂,转向原承天,面上悲情渐转祥和,揖手道:“今番若非道友插手,只怕无参真的要酿下九死之罪了,到时真个儿便是魂消身碎,再无修行之机。一尘谨代表一禅堂上下,向道友道个谢了。”
便将手一指,原承天身上的金针刹时飞出身体,飘飘然落在上,细细瞧去,也不过是一簇簇牛毛罢了。而原承天臂弯处的那只血齿黄虫,也被一尘大师的一指之力逼出体外,吱吱叫了两声,就想逃去。
猎风怎能让此虫轻易遁去,红刀一摆,将血齿黄虫切成两半,刀上烈焰之力,立时将此虫烧成一道青烟。
一尘大师点了点头,对猎风道:“想来你就是猎风了,你的灵脉受损一事,妙韵已对我说明,你且等我片刻,再与你叙话。”
猎风却也乖巧,道:“谨遵大师法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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