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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4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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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手中法诀刚想抹出,空中有人喝道:“诸修莫慌,元大仙子已至,请谨守身躯,看大仙子施法。”
姬怜舞奇道:“咦?”忙抬起头来向上方观瞧。
只见空中高处,有一名修士手执拂尘,神情肃然,说完了这句话就隐身到云团之中,对脚下诸修竟是瞧也不曾瞧上一眼。
紫衫修士低声道:“好大的口气,这元大仙子是什么来头?”
姬怜舞忙在唇边竖起手指,“嘘”了一声道:“莫要乱讲,平白惹出祸来,这元大仙子是元氏太虚弟子,那可是非同小可。”
紫衫修士漫不在乎,瞧了姬怜舞一眼,道:“同是仙族弟子,怎的却是大不相同。”
原来刚才原承天动用定天鼎时,已被这紫衫修士瞧在眼中,知道原承天必是仙族弟子了,只因昊天十鼎大同小异,若非仙族弟子也难瞧出其中的差别来。只知道持此鼎者,必是十大仙族人物,至于是叶姓姬,这些散修之士又如何能辩得明白。
那原承天性子温和,姬怜舞为人亲切,并无一丝仙族弟子的架子,瞧来就容易亲近。如今那元大仙子真身未出,却有修士前出喝道,这架子的确是大了一点。
忽见空中现出七彩光芒来,便有两名彩衣女修冉冉飞来,这两名女修皆是仙修之士,其中左侧女修手持香炉,那炉中点了一柱香,也不知是怎样的奇香,只知道就算是隔了数百里,这香气仍是如在鼻端,煞是好闻。
那右侧女修,则是手提花篮,篮中有鲜花数朵,那花上犹是凝着露水,怕是新摘不久。
姬怜舞瞧见这般阵仗,一边缓缓摇头,一边暗暗发笑,忖道:“元姐姐还是那般的脾气,真正的本性难易了。”
两名女修之后,一只白鹤飞来,那鹤背上立着一名白衣女子,负手立在鹤背上,衣袂飘飞,又因眉目入画,相貌着实不俗,瞧来宛若画中仙子。
原承天见这女子好大的阵仗,亦是好奇,忙向姬怜舞探问。
姬怜舞道:“此女是元氏老祖的曾孙女元雪蝶,昊天仙族诸多女修,若不算九珑姐姐,她可算得上是第一了。元姐姐也算是大有本事的,就是不免有些骄傲了。”话中笑意盈然。
原承天点了点头,那仙族中的女子自然是性情各异,既然有九珑这般灵慧温顺的,亦有姬怜舞这样识大体知礼数的,又有风六娘那般直情快性的,又怎能少得了元大仙子这般贡高自慢的。
只是按他往日经验,遇到元大仙子这样的人物,那着实是令人头疼,奈何既然是有缘遇到,是祸是福,也只好不去理会了。
元雪蝶来到那蜃影近前,也不说话,玉手轻轻伸出,一只古玉瓶出现在手中,元雪蝶就将玉指骈起,对那蜃影微微一点,口中念道:“兀那蜃影,还不入我法宝。”
原承天见她抹诀之法甚是轻快,知道其平时下的苦功不小,而这边抹诀,那边瓶中就现出一道青光,如天花散花一般,向那蜃影落去。
蜃影“嘿”的叫一声,转身就要逃遁,看来是知道遇到了对头,这等混沌古物,原是最知凶吉好歹的。
但元雪蝶法宝已施,又怎能容这蜃影逃窜,就见这元雪蝶不慌不忙,将手中玉瓶倒祭而出,那瓶中青光好似水银泄地一般,眨眼间就漫成一片汪洋,蜃影又能逃向哪里?
被那青光一照,蜃影身不由已,就被引到玉瓶中去,数息之间,头颅已化成一团云雾,先行被吸到瓶中,盏蔡功夫,半个身躯就不见了。
这玉瓶法宝的威能如此强大了,雪元蝶仍嫌不足,娇叱道:“这可如何能行。”手中再抹一诀,四周青光大盛,就见那蜃影的残躯“嗖”的一声,就钻进了玉瓶之中,自是被收了个干干净净。
见这蜃影被完全收去,原承天却是暗叫糟糕,只因那蜃影腹中的金偶,亦是身不由已,被收进了玉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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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1章 意气争来不寻常
章 意气争来不寻常——
真邪 真邪
那金偶也就罢了,想这元雪蝶出身元氏仙族,目高于顶,绝不可能贪图他人灵偶。 ()( )但那只定天鼎来历非凡,若是被元雪蝶瞧见,不知会生出怎样的事端来。
若是寻常修士,自己或可好言相商,大不了撕破脸皮斗法罢了,可这元雪蝶身份高贵,性情骄矜,只怕不是好打交道的,而此女境界更比自己高出一大截去,又哪里能斗得过她。
原承天已用神识探出,这只玉瓶实为混沌之宝,否则也压不住那蜃影的混沌法则去。而这元雪蝶既然是元氏仙子,拥有数件奇宝也属寻常。光是这件玉瓶,只怕就非自己所能抗衡了。
姬怜舞亦是点头会意的人,知道原承天此刻不便出面,急忙遁上空中,笑吟吟的道:“元大仙子,怜舞这厢有礼了。”
以元雪蝶的修为,别说是姬怜舞就在身侧,哪怕她远在万里,也是一探而知,但此女却只是淡淡点了点头,道:“原来怜舞妹子也在此处。”倒像是刚刚瞧见一般。
姬怜舞知她脾气,又怎敢与她计较,陪笑道:“适才若非元大仙子出手,我等可是束手无策了,救命之恩,且容日后相报。“
“大仙子“三字本是元氏老祖亲封,原来元雪蝶六七岁时,就已显出与众不同来,喜得元氏上下爱若珍宝,元氏老祖亲赐之这个”大:字,以示元雪蝶实是超群出尘,与昊天诸多仙子大不相同。
大仙子三字昊天界众人皆知,元氏下下,就连元老祖也是这般称呼,诸修自然随声附合。
元雪蝶“嘁“的冷笑一声,道:“怜舞妹子,你去凡界走一遭,倒也学会了圆滑世故。这般讨好于我,所为何来。难道你欺我瞧不出那修士的手段?”目光斜斜瞧向了原承天。
原承天心中雪亮,看来自己刚才欲祭斧文法诀驱除蜃影,竟早被这女修瞧在眼中,那太虚之士,又怎是浪得虚名?而此女既是如此精明厉害,说不定定天鼎也早被她瞧见了。
可是细观元雪蝶的神情,又像是若无其事,难不成此女见了定天鼎之后,仍能不以为然?
姬怜舞哪里敢轻看元雪蝶,此女灵慧玄承,皆是当世之选,唯他九珑略压一筹罢了,在她面前端的不能虚言掩饰的。
于是连忙笑道:“大仙子,承天久战蜃影,虽然瞧出点太绪来,可能否有效,尚未可知。“
元雪蝶听到“承天”二字,秀眉微微一挑,两道雪亮的目光刷的瞧了过来,点了点头道:“莫非便是那原承天。”
原承天只好上前,揖手道:“在下姬氏辅族周承天,今日何等之幸,得见仙子。”
元雪蝶奇道:“怎的又姓周?“忽的明白过来,玉容绽出一丝笑意来,道:”倒也一往情深。“
原承天觉得这话的滋味来,不由面色一红。自己为见九珑,不惜奔袭数千万里,横跨数界,一路诛修斩将,此事早就轰动昊天,元雪蝶身为仙族嫡系弟子,又怎能不知?
而自己投靠姬氏,名列姬氏辅族,明眼人一瞧便知自己的目的何在,那元雪蝶果然灵慧之极,稍一思忖,便推断出这事的来龙去脉了。故而才有此言。
元雪蝶一双妙目也不掩饰,只管盯着原承天来瞧,瞧得原承天心里发虚。若是寻常女修,哪好意思正眼瞧人,可这元雪蝶本就视天下大能之修为无物的,又是娇纵任性,想瞧便瞧,哪里管你是什么身份性别。
幸好此女也算容情,又兼修为极高,灵压收放自如,原承天被她这样瞧着,心境也无变化。
姬怜舞却是心中突突乱跳,暗忖道:“九珑回到昊天之后,声望渐隆,渐有压倒雪蝶之势,雪蝶向来孤高的,又怎能不动于心?莫非她要将这口怨气,撒到原承天身上。“
就听元雪蝶淡淡的道:“我此次来这秘境中走一遭,正愁没个帮手,周道友,你虽是境界不足,瞧来倒也机灵,何不随我走一遭?“
原承天心中叫苦,像元雪蝶这样的天之娇女,自该敬而远之才是道理,若是长伴其身侧,正应了伴君如伴虎之言。
正自沉吟,元雪蝶对姬怜舞道:“世人对那多情男子,总是要道一个难得,可在我瞧来,男子纵是多情,若是只会虚言哄人,却无本事,便是废物一般。男子立世,自该有惊天手段不可。“
姬怜舞诺诺连声道:“大仙子说的是。“
元雪蝶手抚玉瓶,又道:“这世间又有一种人,平时好夸海口,自谓天下无双,不想大事当前,或是临阵退缩,或是束手无策,这样的人物,便是死了成千上万,我也不会放在心上。“
姬怜舞又道:“是。“心中更是连声价叫起苦来。
这元雪蝶的一字一句,果然无一不针对原承天而来,表面上看来,倒是有点像替九珑抱打不平,生怕九珑所托非人。可细细想来,若是原承天修为不堪,岂不是证明九珑毫无识人之能?姬怜舞心中明白,元雪蝶这是想借原承天来与九珑斗个高低了。
正所谓闻弦歌而知雅意,元雪蝶心中盘算,原承天如何不知?而瞧其刚才手抚玉瓶,分明是在暗示,她已知道定天鼎就在瓶中。这定天鼎是叶家之物,想来元雪蝶未必会放在心上,可若是原承天不敢随行,这件宝物自然不会归还。
原承天所不愿随行者,不过是觉得元雪蝶性情高傲,难以相处罢了,此刻既然对方意在挑衅,自己又怎能甘拜下风,此事若只关乎自己一人荣辱也就罢了,但此事关乎九珑,自己那是半步也不能退缩了。
便是自己舍了这条性命,也不可让天下人小觑了九珑。
于是缓缓拱手道:“在下境界低微,修为不足,原担心连累了仙子,仙子既是不弃,承天如何敢辞。那秘境之中,便是刀山火海,承天也自该陪仙子走一遭。“
元雪蝶闻听此言,反倒脸色一沉,也不答话,足下白鹤已腾空而去,就往那乌蜃虫群而去。弄得原承天心中一头雾水,难不成自己答应下来反倒是错了。
姬怜舞瞧着原承天,就吐了吐舌,悄悄传音道:“承天,你可知道,你明明应了她,为何她还要生气?“
原承天亦传音道:“着实不知。“
姬怜舞笑道:“这还不简单,你有一分强,她就气上一分,有十分强,就气上十分,若是见你百无一用,她才会真正的开心。“
原承天这才恍然,不由摇头苦笑,这世间女子的心思,果然是捉摸不透的。忽的想起两只蚀月虫正与乌蜃虫群斗法,若是撞见了元雪蝶,不知会生出何事?
元雪蝶御着白鹤径直向前, 面前虽有不计其数的乌蜃虫,但那两只蚀月虫毕竟不凡,又如何能瞒过元雪蝶?此女修微微将头一点,神情更是不快了。
这两只蚀月虫分明也是原承天之物,蚀月虫培育之难天下皆知,原承天能养出两只蚀月虫来,不问而知此人的手段极是厉害的。
元雪蝶心中暗道:“九珑的目光果然不俗。“越是这般想,心中越是不服。玉手微扬,就要祭出法诀来。
姬怜舞知道这两只蚀月虫是原承天的心爱之物,若有损坏,原承天与元雪蝶怕是要不共戴天了。急忙上前道:“大仙子,此二虫为承天之物,既然同舟共济,还请手下留情。“
元雪蝶冷哼一声,玉手将法诀一抹,一道白光铺天盖地就撒了出去,连那两只蚀月虫也被笼罩其中。
姬怜舞虽是好性,见此情景,也是心中大怒,她敬元雪蝶三分,不过是瞧在对方年龄大她几岁,双方家族又向来交好,不便撕破脸皮罢了,若是此女一意孤行,大不了一拍两散便是。
不想那白光漫过蚀月虫之后,两只魔虫安然无事,四周乌蜃虫则是烟散云消。而此法又与玄焰的玄焰之火不同,玄焰虽将乌蜃虫梵化了,仍存碎魂残息,而白光扫过之后,乌蜃虫则是荡然无存了。双方手反高下立判。
姬怜舞这才知道错怪了元雪蝶,此女祭出法诀时,心中已然有数,知道此法伤不得蚀月虫,奈何此女的是性傲,竟不肯说出一字解释。
原承天心中一动,蚀月虫已回了过来,原承天将二虫笼在袖中,这才略略松了口气。这时玄焰亦知不便在塔外久留,将身一纵,也入了青龙塔。
元雪蝶法诀连施,白光所到之处,乌蜃虫如雪见烈焰,刹那间化为乌有,而原承天细瞧元雪蝶的手段,心中叹服不已。原来这元雪蝶所用法诀,竟为剑文法诀,难怪将这乌蜃虫压得死死。
那能得修剑文者,不光是福缘天成,也必定是灵慧无双,看来元雪蝶固是骄横,可也的确有其自傲之处。
却不知这次前赴昊天秘境,又会生出怎样的事端来。而对原承天来说,此行颇为古怪,若是自己一味隐忍,那会削了九珑的颜面;若是自己锋芒毕露,则必然要惹元雪蝶大大的不快。
不过原承天心中主意已定,九珑的颜面,那是比天还大,因此这一路行去,少不得要让元雪蝶瞧瞧自己的手段了。
劫修传 1092
劫修传——
真邪 真邪
元雪蝶不疾不徐,御着手中剑文法诀缓缓压将过去。 (。 )那乌蜃虫虽众,又怎能禁得住这般大威能神通。片刻之间,竟是消去了一半。
而元雪蝶所施白光之广,几达千里方圆,这千里之内,自无一只乌蜃虫了,诸修跟在元雪蝶身后,再不受此虫袭扰。因此那远处的乌蜃虫,元雪蝶也就不再理会。
那名拂尘修士与元雪蝶的两名女侍一直寸步不离主人左右,此时元雪蝶将手一伸,那提花女修就从花篮中挑出一朵鲜花来,替元雪蝶插在云鬓上,只因原先那朵已是略显枯干。
看来这花篮应是一件物藏了,其中不知藏了多少朵鲜花,且这鲜花在花篮之中颜色不变,说明那花篮定是有流时之效了。以这仙修的大神通,却只是令鲜花不败,用来亦显出元雪蝶爱美之心。那鲜花与元雪蝶玉容相映,果然是人比花娇。
至于那名捧香女修所捧香炉中所燃之香,亦是一件奇宝,此香燃了半日,仍只是三寸长短。仙族嫡系弟子所有之物,怎是寻常修士可比。
元雪蝶只管向前,亦不理会身后诸修, 忽见其玉指在手中瓶上一指,便有一道身影飞出,正是那名青衫修士。
此修出了玉炉,神情茫然,实不知置身何地,亦不知面前的这位仙子是何来路。还是紫衫修士机灵,急忙上前道:“多谢大仙子救命之恩。”
青衫修士这才明白过来,也急忙称谢不已。
对两名小小的散修之士,元雪蝶自是瞧也不瞧,连头也懒得点上一点,白鹤不停,早就二修抛在身后了。
而原承天瞧见元雪蝶不动声色的放出青衫修士来,心中自然雪亮,那青衫修士原是被鼎中赤子所救,藏在了定天鼎中,如今既被放出,可见元雪蝶不仅知道定天鼎的存在,亦可操控此鼎了。
这定天鼎就是原承天的把柄,元雪蝶不还此鼎,说来大有威胁之意。原承天却知道以元雪蝶的身份,未必就是想用此鼎来挟胁自己,而只是与九珑斗气罢了。那女孩家的心思,总是稀奇古怪,怎能测度得出。
既有元雪蝶在前方开路,诸修倒也省心,只管跟着便是。却见那白鹤并没有沿着一条直线飞遁,而是忽左忽右,原来是要避开来虚界中无所不在的涡流。
此鹤甚是通灵,竟是知道哪里会有涡流产生,因次每次皆可提前闪避,这更是替诸修避去许多麻烦。
在寻常修士看来,或许认为元雪蝶是仗着出身不凡,从来法宝灵禽尽有。可原承天略窥天机,却知道但凡大能灵禽以及上等法宝,却会择人。能否拥有,端看一名修士的福缘如何。而修士的福缘,也并非是先天具备,其中亦含因果。
这便是说,元雪蝶能拥有这只通灵白鹤以及混沌玉瓶,虽和元氏势力强大有关,但更多的是后天努力。那修士的每一项成就,绝非是平白得来的。
这就好比当初原承天得遇玄焰,若是没有前世玄承积累,在灵修境天一界时遇到玄焰,岂不是死路一条?而当初得遇玉灵时,亦是因为甘冒奇险,深入幻域深处。这份机缘,又哪里容易了?因此世人只瞧见原承天拥有侍灵法宝无数,却不知原承天的每项机缘,却是靠性命换来。
小半个时辰之后,诸修四周乌蜃虫渐渐稀落,看来总算是出了乌蜃虫大阵了。这时那名持拂尘的修士转过身来,对诸修道:“诸位听真,不远处有个先天涡流,可直通秘境,虽是省了不少路途,但涡流之中,必定藏有凶险,若是不敢跟来的,也就罢了。”
紫衫修士道:“那涡流又算得了什么,等闲我也钻了七回了。”
拂尘修士冷笑道:“那先天涡流与众不同,内藏五行之变,且会因人而异,怎能与寻常涡流相比。你若是不怕死,只管跟来。”
原承天也不答话,紧催座下金雕,追上了元雪蝶。元雪蝶这次倒没了冷傲之色,微微点头道:“原道友,我也不欺你。你毕竟是仙修境界,这先天涡流自混沌开辟时就已存在,对你怕是有虚妨碍的,若遇危机,不可强撑。”
原承天恭身道:“是。”
这时前方寒风阵阵,果然现出了一个极大的涡流来,瞧这涡流的面积,怕没有万里之广,其中黑风阵阵,便有兽吼禽鸣之声,从这涡流中声声传来。其中不乏蛮荒古音,看来不知有多少上古异兽灵禽被陷进此处了。
元雪蝶道:“这涡流中所陷的生灵怕没有亿万?而这涡流的法则与众不同,那些灵禽异兽临死时所发悲鸣数万年不曾消失,仍在这涡流中回荡,这也就罢了,若是遇到上古异兽灵禽的残魂,那才令人头痛。”
原承天道:“承蒙大仙子相告,在下自会小心。”
元雪蝶嘿嘿笑道:“倒也要强的紧,看来你是不会向我求救了,那也由得你。”说罢一点足下白鹤,这白鹤拢了双翅,向这涡流一头扎了进去。只见她身上泛起强烈的白光,将三名侍童都护了起来,四人一鹤直直进入涡流。
原承天怎敢落后,悄声吩咐身边的姬怜舞务必小心,也驾着金雕扎进涡流之中。
那涡流本是极大的气漩,若在远处尚无体会,一旦近前,就发现有股强大的气流,要将人旋转着拖进涡流中去。
原承天怎肯随波逐流,那岂不是要被元雪蝶小看,于是左手在斧文抹了道定风诀,任他四周旋风如何强烈,身遭数丈处却是风平浪尽。就此身形轻轻巧巧,就入了涡流中心。
那名紫衫修士与青衫修士,亦掐了法诀,要进这涡流,但身子离涡流还有数十丈时,就被那涡流中心的气旋带着的溜溜乱转起来。
紫衫修士叫道:“不可,若是失了御控,可不是就要跌下去。”慌忙再掐法诀,可他所用的法诀不过是寻常的真言祭出,威能不强,着实抵不住涡流中的强大气旋,身子只是略定了定,又急速的旋转起来。
原承天本已入了涡流,见二修失控,忙用右手再施定风诀,却是远远的祭出涡流之外,将二修罩在其中。
二修得原承天之助,总算立稳了身子,青衫修士连声叫道:“多谢,多谢。”紫衫修士说的却是:“惭愧,惭愧。”
说来这二修的境界比原承天高出不少,却反而要靠原承天相助,那紫衫修士,一心一意要在原承天面前买弄手段的,哪知道那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自己却越发的不济事了。
若不是想到秘境之中,或许会大有收获,二修只怕早就打了退堂鼓,那昊天秘境,并不是人人皆可去得的。
原承天远远的遥控定风诀,终将二修安安稳稳的拉进涡流中来,那涡流之中暗无天日,真可谓是伸手不见五指了。不仅如此,原承天用神识探向四周,发现神识的探查范围,竟不超过百丈,可见这涡流中的法则着实强大。
原承天道:“两位道友,此处凶险,在下有件空间法宝青龙塔,或可存身,不若暂入在下的塔中藏身如何?”
二修尚且逞强,紫衫修士道:“兄台好意心领,那外面是有些凶险,既是到了这涡流之中,想来也一会有何大事。”
正说着话,忽见一只巨大的灵禽张牙舞翅扑来,那灵禽张开的大口中,竟生着森森的白齿,瞧来好不吓人。
紫衫修士叫道:“不要来!”忙将手中的混金锤打了过去。
就只见那巨禽往紫衫修士一扑,忽的就不见了踪影,可是混金锤则是鸿飞冥冥,也不知打向了何处。
原承天道:“这巨禽想必是多年前失陷于这涡流之中,其身虽死,其影犹存,看来这涡流好不古怪,不光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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