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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5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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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片刻,从山中飞出两名金袍修士,一见诸修就含笑揖手道:“洗煞池重地,不可擅入,诸位道友若有手牌,还请取来一观。“
诸修急忙从怀中取出一块竹牌来,两名金袍修士一一验过了,面上笑意更浓,一名金袍修士笑道:“诸修道友皆是杀气满身,看来所立功劳不小,我昊天清平世界,全仗诸位道友维持。“
一边说着话,一边就引着诸修往山中遁去,原承天见两名金袍修士服色,果然就是苏氏弟子,心中不禁长长太息。他虽知这山中必有苏氏大能之士镇守,可一心想瞧瞧那洗煞池究竟为何物,又怎能临阵而逃?只是行动起来更加谨慎罢了。
他在空中一步步行来,身子已进入山中,忽见山峰西面掠来两道青虹,这两道青虹径直进入那山中的宅院,立时惹出四名金袍修士飞到空中。
两道青虹停了下来,赫然是元华商与苏师正二人,苏师正哈哈大笑道:“诸位不要慌。“
四名金袍修士见是苏元二人,便笑道:“两位怎会来此?“
苏师正道:“顾氏弟子去而复返,分路入城,想必是要去寻那原承天的麻烦。我等奉璇枢老祖之命,在此方向暗中阻截,恰好得遇,也算是我与华商二人的运气。“
一名金袍修士笑道:“两位既是来此,看来是得手了。只是顾氏若寻原道友的麻烦,非得遣出金仙太虚修士不可,二位难不成竟有诛杀金仙的手段?“
元华商哈哈大笑道:“那金仙修士,自有璇玑,璇衡两位长老出手,我等只是在一旁摇旗呐喊罢了。不过等两位长老逐退了顾氏金仙,难不成那些个弟子还需长老出手不成?“
诸修这才大笑,忙在前引路,将苏元二人引进山中宅院里。
原承天暗道:“既是师正,华商在此,我怎便入内。“
苏师正和元华商皆是太虚之士,未必就瞧不破自己的域字真言,若是真被二人瞧穿了,只怕面上不好看。
而苏师正与元华商既来洗煞池,自是说明二人刚刚杀了人,怕惹煞气在身,而二修所杀之人,又正是原承天的大敌顾氏弟子。
先前苏师正传来信诀,要替原承天去拦阻顾氏弟子,这一重关爱之心,原承天怎不感动?
因此这私情公利纠缠在一处,原承天一时间哪里能分解得开?自己若是装聋作哑,只当今日什么事也没发生,日后自己便是仙族弟子中的一员,与九珑的双修之盟,也就去了诸多阻碍。
可是仙族行事如此不堪,却让原承天各如何与他们相处?
这时又有几位修士来到山边,自然亦是来此洗煞的了,而原承天随意瞧去,心中又是一惊,原来这几名修士之中,赫然有两名姬氏的辅族弟子。
虽然明知姬氏弟子身为仙族中的一员,又怎能置身事外,可猛的瞧见姬氏辅族弟子,原承天心中最后那堵高墙可就崩塌无疑了。原来自己视为家人的姬氏弟子,也是那苏氏的帮凶。
原承天只觉得胸口郁闷之极,像了塞了团棉花一般,连呼吸都觉得不畅起来,恨不得长啸一声,以舒胸口闷气。
这时那洗煞池去不去瞧,已没有多大分别,以苏氏的财力势力,那洗煞一事耗费再剧,也定然是能承受得起的,就此建一座洗煞池替诸修洗去身上煞气,又有何奇?
而诸修既有这洗煞池撑腰,就更是肆无忌惮,怎会将一众散修放在眼中?那日慕行云诛杀百多名散修,亦可寻常之事,这个谜团亦算是解开来了。
他一时心灰意懒,只觉得这世间之事,皆是无趣之极,也不想回去苏城,就随意择了个方向,信步遁去。
只见那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想来今日仙会斗法,也该分出胜负了。可是那仙会胜负,又与自己有多大关系?
正不知身在何处,忽听耳边传来一声冷笑。
原承天虽是神思恍惚,可他心境极其了得,便是顾氏魂术亦难损伤,自是永保一片清明在。听到这冷笑之声,不由得全身战栗起来。
需知他一直不曾收回域字真言,又怎会被寻常修士瞧破?以他的境界神识,除非是金仙之士,才能瞧见域字真字中的自己。
他缓缓转身,循声而望,只见左上方的高空处果然有一道灵息潜藏。而原承天辩音探息,已知此人身份了,若是他猜的不错,此人就是在仙会之中,与姬春山针锋相对的顾氏金仙。
1259章 诸修皆是劫中人
8月18号晚上开始正常更新。 神识中既探到顾氏金仙灵息,原承天反倒极其冷静。他有姬老祖与令老祖所赠的灵符法宝,无论是逃是避,皆是从容。只是他自从窥见仙族弟子的杀伐手段,心中雅不愿与其为伍,此次若动用仙族之物保命,就觉得欠了仙族的一份人情,日后行事岂不是多了许多羁绊?
他可以肯定的是,顾氏虽然瞧破了域字真言,其灵识未必就能探到自己的灵息,也就是说,自己的身份尚未暴露。
更重要的是,他的神识已探出这位顾氏金仙灵息强弱不定,就连呼吸亦是不均,此为身受重伤之兆,因此原承天判断,此修未必就肯理会一名过路的修士。
因此原承天不急不忙,首先收回神识,以防被顾氏金仙所察,再用剑文祭出一道藏身慝影法诀,相信足可以在顾氏金仙面前隐去身形。
果然,剑文法诀祭出之时,那顾氏金仙就“咦”了一声,显然对灵识中忽然失去原承天的身形大感惊讶。
原承天暗叫侥幸,也亏得在混沌残境之中的不移时域中一呆三十年,才将这剑文明悟,否则今日着实凶险了。若是被迫动用姬老祖与令老祖的灵符法宝,那真是情何以堪?
而在原承天决定不用姬令二祖所赠的法宝保命时,原承天心中已然明白,自己与仙族已是越来越远了。
便在这时,那顾氏金仙闷哼一声,就从云端跌落下去,直直的坠向地面。
原承天大吃一惊,那金仙是何等修为,就算只有一息尚存,也可行得遁术,由此看来,此人伤势极重,已近油尽灯枯了。
这时原承天好生为难,此修去而复返,就是来取自己的性命,终遭仙族大能阻截,才会遭此重创,自己若是去救此人,又能说出什么道理来?
可“见死不救”四字,却如一根根尖针,刺得原承天心中痛极。心中忖道:“原来我还是做不到。”
就在原承天天人交战之际,一道金光自极远处蓦的一闪,就到了面前,瞧着着顾氏金仙离地面不足十丈了,那金光恰好赶到,将顾氏金仙卷在其中。
原承天暗自警惕之心,今日之遇着实古怪,若是那来者亦是顾氏弟子,今日之劫又该如何避过?
那金光再次闪回空中,一道声音忽从金光中传了出来:“莫非是原前辈。”
仙修之士过耳不忘,因此这声音只说了三个字时,原承天的脑海之中,已现出一个人的身影来,他不由得收了域字真言,喜极而呼,道:“原来是任兄。”
金光刹时散去,现出一名白袍修士来,正是原承天前世较交,天灵宗的创宗之祖。
天灵宗本以“大行有常,天道若缺”八字排行,但此修既为天灵宗创世之祖,身份超然,怎可与天灵宗诸弟子混为一谈,因此其名乃叫任太真。此修当初飞升昊天之时,受过原承天一番提携爱护,今日重逢,着实令人欢喜。
任太真手中挽着一人,正是顾氏金仙,不过此人已是昏昏沉沉,神智不知。任太真袍袖一拂,将此人收进袖中去。
这时任太真飘然而至,将原承天双手紧紧一握,道:“太真与前辈两世结缘,何等之幸。”饶他已是金仙大成境界,那心境也是动摇不定,面上好不欢喜。
原承天道:“任兄今日已是金仙大成,前辈二字再也休提。”
任太真摇了摇头,道:“若无前辈传功援业之德,怎有在下今日?想今日昊天,正因为诸修不知尊卑,不知敬畏,才终有仙乱之兆。“言罢叹息不已。
原承天点了点头,道:“昊天之事,直到今日我才略知一二。( )“
任太真道:“我自前辈去后,倒也逍遥,后因九珑弃世轮回,这才得遇苏老祖。那苏老祖自是仁德,然而那苏璇枢虽是大能之士,却是……“言罢连连摇头。
原承天道:“观苏氏行事,的确偏于急狭了,因此承天有一事甚是不明。想我前世之时,但凡大能之修,大多亦是大德,便是我凡界修士,大多亦是如此。怎的昊天诸多大能,却无仁德之心,遇事只知诛杀。然而当今昊天界,就算诸修如此心狭,却能修成极高境界,难不成那天道也不来理会?“
任太真道:“诚如承天后言,前有顾氏百般设谋,后有苏氏擅设洗煞池,昊天之修,实不知敬畏二字。但即便如此,诸修仍是修行无碍事,似乎那七情六欲已非后仙修大碍了。至于此中情由,太真一直苦思不得。“
原承天道:“那煞气乃天地所设,唯恐我仙修之士逞性仗技,妄杀他人,实令仙修之士对世间万物,心存敬畏,如今苏氏不惜耗费资材,设此洗煞池,遂令仙族弟子妄杀无辜,昊天清平世界,顿成弱肉强者之境,怎不令人叹惋。”
想起自己先前亦是逞强任性,制成洗煞丹,岂不亦是逆天之举?幸好及时醒悟,逃脱慕氏掌控,才令洗煞丹不曾流传于世。此刻思来,亦是汗颜不已。
忽听一人道:“天道有偏,方使五界不稳,邪念横陈,亦使仙修之道,离弃昔日根本,当今昊天,着实便是个未世之像。”
原承天听到此言,耸然动容,自己也就罢了,任太真却是金仙大成之境,除了仙族几位老祖,以及百族落伽氏,又有几人能瞒得过他,悄然欺到身边?
他急急抬头瞧去,只见云端中立着一人,赫然是姬老祖。这时任太真却露出微笑来。
原承天在此处得见姬老祖,如何不惊,慌忙揖手道:“老祖。”却不知该说出怎样的话了。
这时远处又飘然掠来一人,正是天一神宫老祖令清禅。
原承天见两位老祖同时来到,更是惊讶。却见任太真与两位老祖相视而笑,这才知三人实为一路。
令清禅含笑道:“此处说话不便,只好委屈诸位,来我的法宝中暂时藏身。”
说罢袖中飞出一物,乃是一节竹筒。此物祭到空中时,便化成一座竹楼,却是黯淡无光,但既是令清禅之物,定是天材地宝无疑。
姬老祖拍手笑道:“好你一个令清禅,连那仙庭莲池边的修竹也被你取来,好不令人羡煞。”
令清禅笑道:“既是如此,那你就拿玲珑宝阁来换?”
姬老祖斩钉截铁的道:“不换。”惹得诸修莞尔。
令清禅就引诸修进了竹楼,原承天用神识略略一探,心中暗暗称奇,此宝果然厉害,神识半点也瞧他不透,只怕大罗之修,也是瞧不见这座竹楼了。
那楼中世界,不过一屋一院罢了,不过这等仙庭宝物,自是纳须弥而入芥子,一屋一院,亦可化成庞大无极的一个世界。
令清禅道:“寒舍甚是简陋,着实有些怠慢了,也罢,只好装神弄鬼一番。”
说罢将手一拍,院中就现一桌四椅,那桌子上端端正正,放着一壶四盏,壶中热气腾腾,清香四溢,闻来应是一壶好茶。
姬老祖又羡道:“原来这仙庭甘露也被你取来一壶,实对我说,你那里还有何等好物,快拿出来瞧瞧。”
令清禅哈哈大笑道:“姬兄,哪里还有什么好物事。承天面前,莫要取笑。”就让原承天去坐首座。
原承天唬得不轻,忙道:“诸位老祖在此,承天怎敢擅居首席?自然是令老祖先请。”
令清禅摇头道:“承天,你只管坐,今日定会给你一个道理。”
那边姬老祖居然拉出椅子来,亦在劝坐,让原承天心中好不惶恐。而既然是两位老祖皆持此议,想来必有说法,也只好大着胆子坐下,却只敢坐了半边罢了。
他心中忖道:“姬春山原是说过,老祖有功不赏,实有说法。想来本该是仙会之后,老祖才会道出真情,今日恰逢此会,不知他说出怎样的道理来。”
令清禅又让姬老祖任太真坐了,这才提壶替诸修倒茶,那茶水在壶中时,其香已是溢满小楼,此刻到了杯中,香气更是浓了,原承天轻轻嗅来,心怀大畅,就觉得体内的别生仙芽微微一动。
等到那茶水入喉,原承天胸海之中恍然似乎多出几多玄承来,只是若要细辩,却是不能。
就见令清禅笑吟吟的瞧着原承天,道:“承天,此茶滋味如何?”
原承天道:“余香盈口,灵脉大畅,想来是仙家奇宝。”
令清禅摇了摇头,道:“承天犹在梦中矣。是了,承天蒙尘已久,未必就能睹物思情,此事却是急不得的。”
原承天道:“令老祖之言,着实令承天难以索解。”
令清禅道:“我等之日之会,虽是偶然,但今日不会,他日必得一聚,承天想来极想知道此中的道理了。”
原承天道:“还盼令老祖指点迷津。”
令清禅道:“我等今日四人之会,怎能是无缘无因?实因我等四人,皆有千杀劫果在身。”
原承天不由动容,缓缓的道:“原来当初仙庭之战,诸位亦在场中。”
三修相视大笑,任太真道:“世尊此言是矣,我们皆是劫中人。”
原承天听到任太真道出“世尊”二字,已是耸然动容。
(感冒的厉害,今日一更)
1260章 剖心立志挽狂澜
一直以来,原承天便怀疑自己就是世尊分魂,以朱雀神通,其化身也不过数千罢了,而那位大修分魂,却是千千万万,怎是朱雀所能想比,世间具备这等大神通者,非世尊尔荷?
但心中就算是有七八分肯定了,又如何敢去深想,今日被任太真一语道破,原承天虽有所料,亦是震惊不已。 ( )
任太真道:“世尊,当初仙庭万兽万禽之乱,仙庭十大神执诛杀极多,就此惹下千杀劫果。既然是造下如此杀孽,天地如何轻饶?因此这七大神执历劫无数,直到今日,尚不知那劫数何时才能到头。”
原承天道:“如此说来,太真与两位老祖,前世皆是死于仙庭之乱中的七大神执了,万幸你等还能记得前世之事。”
令清禅道:“世尊,我等虽是身死沉沦,好在是世尊亲手所造玉身,因而一点灵性不灭。每次转世历劫时皆是浑浑噩噩,可只需修到一定境界,就会顿然想起前事了。世尊今日饮了仙庭莲池之水,自然也会点点滴滴,想起前因后果。”
原承天道:“就算在下是世尊分魂之一,但世尊分魂千万,各有因果,在下前世不堪,亦遭殒落,今世亦不知有何结果,万望诸位莫要轻呼世尊名讳,否则承天情何以堪。”
令清禅笑道:“世尊,我等历劫无数,亦不知转世几遭了,那见过的世尊分魂亦是千百之数。但以在下瞧来,唯世尊禀持天道之修,道心如铁,便使我等心灰意冷之心,顿时生出几许期盼来,世尊又何必灭我胸中希望之火。”
姬老祖叹道:“清禅之言是也,正因我等见识过世尊分魂无数,因此初时见到世尊,亦不敢有过分指望,然而我等冷眼瞧来,世尊心中唯以苍生为念,大仁大德,且灵慧无双,机谋善断,若世尊不得道果,则五界必然崩塌,天地清气就此断绝。”说到这里,已是泪如雨下。
原承天见诸修期望甚殷,就觉得肩头的担子无比沉重起来,只是自己此刻不过是仙修大成之士,何时能入仙庭,何时方得道果,又到了何时才有莫大神通,挽五界于将崩。
若是那寻常修士,便是将以上的事情想上一想,也会觉得沉重之极,那如山的压力,只怕顿时就将人压得垮了。但原承天虽觉胸口沉重,可心中倒有一丝执念,因此听到姬老祖此言,只是将头微微点了一点。
三修何等人物,又是境界极高,那原承天的心思便是不说,又怎能瞧不出来,眼见得原承天突遭这天下第一大的事体,犹是镇静从容,三修心中同时叫道:“世遵分魂千万,今日果然生出主魂来,我等历劫无数,今日总算有个指望了。”
原承天缓缓道:“当今昊天乱世,究竟是个怎样的情形?”言罢转向姬老祖。
他此言一出,隐隐然已有世尊不世之威,姬老祖三修虽比他境界强得多了,可胸中之气亦是一窒,个个心中暗道:“世尊之威,果非他人可及。”
姬老祖既被原承天点到,如何敢不应,他知道原承天只问自己,定是因为自己刚才那番话了。
当下沉思片刻,这才言道:“世尊,自从你化身万千,重回世间历练,且四神又失其二,神执唯存其三,那天道又如何能正?本来天道昭昭,心中若不能太虚忘情,怎能修成大道,如今天道大乱了,便有那作奸犯科之徒,亦得修成大能,在下言此为未世之兆,实非突发奇想,还请世尊明断。”
原承天道:“为何那凡界仙修,却有正气尚存?我观凡界修士,倒也胸中存有一丝正气,义士甚多,反倒是这昊天诸修,不知敬畏,一味杀伐,更有顾氏弟子,为了一己之私,竟不惜动用邪术诡谋。在下私心妄断,昊天修士实不如凡界多矣。”
姬老祖道:“凡界因灵气稀薄,修士境界有限,且四神虽余其二,总算还能维持凡界天道,因此凡界诸修,心存正道者在所多有。但昊天如此广阔,又得天独厚,灵气极沛,天道如何维持,而自朱雀碎魂之后,那天道更是摇摇欲坠了,遂使昊天诸修可不依天道而修,一旦境界到了,自然就升了上去,谁来去计较那修士的心性是否偏离天道人心。”
原承天揪然不乐,道:“若是如此说来,这昊天日后只会是越来越乱,那修士之心,也会愈发的凶残自私了。”
令清禅长叹道:“若是四神不出,天道不正,只怕便会如此。”
原承天虽有百折不挠之心,此刻亦是黯然,既然天道不正,仙修之士便不受拘束了,又怎会再去修心,既然不去修心,那修为越强,岂不就是越加的肆意妄为。
不过四神虽只存其一,但那四神齐出倒也不是没有指望,朱雀收集的分魂越多,神通越是强大,其后自然势如破竹,想来重回仙庭时日可期,而白虎玄武,似乎亦有出世之兆了。
便是那金锃紫焰,亦在九渊之中见过一面,此焰亦可造化万物,实为重建诸界不可或缺之宝,可见重建诸界虽是极难,却也不是没有一分指望。
原承天想了想,便道:“不知苏氏设的这座洗煞池,又是怎样的来历?此池存世,仙族弟子怎有敬畏天地之心,此事好比一根尖刺,令在下心中难安。“
令清禅道:“此事自然要问姬兄了,我天一神宫刚刚进入仙庭,实不知其中详情。“
姬老祖道了一声“惭愧“,面色便有讪讪之意,只是在世尊面前,如何敢有半丝隐瞒,便道:”此池之设,或在五百年前就有定议,但那寻常的消煞之法,如何能够消得干净?纵是以苏氏财力,亦是无法做到尽善尽美,不想自那九珑诞生在苏家之后,那苏氏的池塘之中,就生出一朵白莲来。“
原承天“啊呀”叫了一声,道:“此事竟与九珑有关。“这才明白姬老祖为何会有顾虑了。
姬老祖道:“那仙庭中的元极神火,因化出三光日月耗尽心血,就此殒落,世尊感念元极功劳无可比拟,不忍其就此没于世,遂取日月之光各一缕,移入仙庭白莲之中,并许下诺言来,云:‘元极神光,造世无极,乃令其但随已意,或隐或现,生生世世不灭。’
“那苏氏九珑,便是元极神火化身,那朵白莲便是其再世之基,因此九珑既生在苏家,那白莲如何肯舍,又如何肯放心,就舍出一朵莲瓣来,伴随九珑来这昊天应劫。”
原承天喃喃的道:“原来那仙庭白莲,便是洗煞池的根本了。”
姬老祖叹道:“世尊想来,那白莲本是世间第一株灵草,自是无垢极净,可消世间一切污淖,自然亦可消去煞气了,便只是一瓣白莲,其神通亦是无极,正因此故,那洗煞池终于建成,昊天大乱之源也因此而生了。”
原承天道:“仙庭白莲只当要替九珑加持,不想却被苏氏利用了,着实可恨之极。”
但复又想来,那修士修行之时,最担心的就是煞气缠身,苏氏既有白莲在池,又怎能不善加利用,便是自己,岂不也是擅制消煞丹,并且犹自沾沾自喜。
可见世人无论凡俗,其心必然利己,那也是人之本性,否则世人若皆无利已之心,又如何繁衍生存?但天道之妙,就在于有抑有扬。对那凡俗百姓,或不苛责,可若是想修行有成,必然要有极大约束了,越是境界高深,越是严苛才是。
然而今日四神只存其一,天道如何维持,这也怪不得昊天诸修,唯知弱肉强食了。说千道万,那天道的法则既是名存实亡,何人不来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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