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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6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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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场中灰修一闪,正是那令无参出了冲玄洞,令无参上来见礼,荆素二人原是识得他的,急忙还礼。
令无参微微一笑,道:“两位请伸出掌来。”
素蔑贞道:“无参,你却又要捣什么鬼?”素知无参古怪多多,却还是伸出手来。
那边荆道冲亦伸出手掌,令无参便在二人掌上轻轻一拍。说来倒也古怪,二人被令无参双掌击下后,齐皆又惊又喜。
素蔑贞笑道:“原来如此。”
荆道冲则道:“果然如此。”却让场中其他修士如堕五里雾中。
这时玄和已赶到场中,却被素蔑贞将袍袖一揽,道:“玄和,来来来,我领你去一处所在。”不回分说,就将玄和带着走蛋。
荆道冲对洪若锋将手一招,道:“你也随我来。”
洪若锋在世人面前,自是天灵宗宗主,可在荆道冲面前,却永远只是个弟子,也不多问,就随着荆道冲追向素蔑贞去了。
这时刘三胖,传功真人,宁氏姐弟亦被令无参领着,被一道金光平地卷来,刹时就不见了踪影,只剩下场中修士面面相觑。
此番本是奉了玄机道长的法旨,要来寻原承天的麻烦,如今玄机道长已死,就连其弟子也被诛杀。正所谓蛇无头不行,诸修就算想追上去执行族中法旨,想来也只是送命罢了。
想来玄机道长已死,此事定可交待过去了,难不成真个儿为着苏氏弟子这一项虚名,就将性命白送在此处?因此三三两两商议了一回,便渐渐散去。
素蔑贞心急见着原承天,将玄和拉得飞起,哪知连赶了三千里,也不见原承天的身影,好在原承天刻意留下灵息一缕,只需用灵识一探,便可循迹而去,倒不怕追错了方向。
素蔑贞嚷道:“承天虽有要事,也该让我见一面才是,以他此刻境界手段,我哪里能追得上,可恶之极,可恶之极。”
玄和道:“承天行事必有道理,蔑贞息怒。”
素蔑贞道:“息怒,息怒,你每日只知让我息怒。是了,你也没见着承天,恰好来猜一猜,那承天此刻应该是怎样的修为?”其心思百变,令人叹为观止。
玄和道:“以承天的玄承仙基灵慧,若是以我猜来。”便在那里沉吟不语。
素蔑贞急急的道:“却是怎样。”
玄和想了又想,老老实实道:“玄和着实猜不着。”
素蔑贞被气得顿足,叫道:“你既是猜不着,又在那里装腔作势做什么?”
玄和颇感委屈,道:“玄和并无九珑神算手段,的确是猜不着。本禅子又哪里作腔作势?“说罢将手一摊。
素蔑贞道:“我猜他此刻定是极道境界了。“
二人在那里议论不休,却见荆道冲与令无参也赶了上来,诸修合到一处,于空中循迹而去。却不知原承天神神秘秘,弄的是什么玄虚。
1585章 历经生死方明悟
诸修正行间,忽见前方横着一道长河,河水滔滔,水雾冲天。 好在河上有金桥一座,桥的那端只在云雾深处,实不知伸向何方。
素蔑贞毫不犹豫便跨上金桥,到了此桥上,便觉得身子一轻,便知是到了另一处界域了。
玄和自然是紧紧跟随,却道:“蔑贞,这金桥来的突兀,你也不探个明白,就径直跨上来。“
素蔑贞道:“既是承天引路,我管他引我去哪里,便是九渊地宙,也要走上一遭。咦,你既觉这金桥突兀,怎的也跟来。“
玄和笑道:“你去哪里,我自然便去哪里。“
这时诸修也纷纷跨上金桥,那桥上有原承天一道灵息引路,诸修自是不疑。
说来也奇,那金桥漫漫,虽不知其所终,可只行了几步,却已到头上,河对岸有宫殿一座,甚是壮丽雄奇。而在宫殿之上,赫然挂着一块金匾,上书“承天宫“三个大字。
素蔑贞道:“前者有九珑传来讯息,说承天在昊天建下好大功业,立承天宫,招揽天下散修之众,如今已有十余万众,已可与昊天苏氏分庭抗礼了。那承天宫怎的却在此处?“
玄和摇头道:“承天此刻修为已臻造化,其手段神通已非我等可知。“携着素蔑贞一步踏进大殿来。
就见那大殿中大柱林立,每根柱上皆挂金匾,上书种种符文,又有四面粉壁上,写满诸种文字,细细瞧来,却是修行心法。
玄和与素蔑贞皆是一心求道之人,见到心法怎能不来细瞧,二人驻足观看了一回,立时就移不开眼睛了。
此时诸修亦至,本来见到这大殿雄伟,个个啧啧称赞,转目瞧见符文心法,也不由细瞧起来。哪知那符文心法不瞧也罢,一旦瞧上几眼,又怎能移开目光。
这其中更欢喜的莫过于原流弟子,这些弟子瞧了几眼便明白,那壁上的心法皆是以紫罗心法为基生发出来,但其中玄奥之处,远胜过自家所学,看来原承天于紫罗心法又有领悟。
不过壁上心法又岂限于紫罗心法,传功真人原是差点遁了魔道的,因此于魔修心法亦是熟悉,就瞧见一块壁上书写的分 明是魔修心法。那心法由浅入深,易学易悟,让人忍不住就想学上一会。
原来那魔修心法入门极易,且见效极快,传功真人不由得依着壁上心法修了一会,忽的发现自己正在修行魔修之道,不由吓了一跳,忙将目光移开。
这时传来原承天的声音道:“此处为天地残卷,诸位所见,虽是虚幻,不过那昊天承天宫中的情景,却与这里一般无二。“
又道:“传功不必惊疑,那心法虽是魔修之道,最终亦要归于仙禅之学,不过还是别瞧的好。”
“啪”的一声,就有几面墙壁翻转过来,壁上心法自是瞧不见了。
诸修听到原承天的声音,虽对壁上心法恋恋不舍,还是循声而去。寻到一处偏殿,就见原承天正端坐其中,含笑招呼诸修。
诸修便进得殿来,就在原承天身边坐上。原承天先于荆道冲见礼,然后道:“荆岳,有件事不得不说,我与九珑历尽坎坷,终结双修之盟,珑儿前世是你的女儿,荆岳终身便是珑儿之父。仙修之士虽不拘俗礼,承天亦要向荆岳请安才是。”
荆道冲虽早知此事,但由原承天口中说出来,那意义自是不同,且原承天话中有“荆岳”二字,那是直认自己为岳丈了,一时心中欢喜之极,早就笑的合不拢嘴了。
素蔑贞白了荆道冲一眼,悻悻道:“瞧把你欢喜的,莫忘了平日里你待珑儿甚严,那珑儿可与我最亲。”
原承天忙道:“素姨娘,珑儿在昊天承天宫中,亦是常常记挂姨娘。”
素蔑贞这才喜道:“这才是我家珑儿,最有良心的。承天,你此番回去对珑儿说,姨娘可不曾辱没了她的脸面,或三五月,或七八月,姨娘便可飞升昊天去寻她了。”
原承天笑道:“珑儿若是知道这个喜讯,定是欢喜不尽。”
荆道冲道:“听闻承天在昊天建宫传法,事业好生兴旺,其中详情如何,快说来听听。”
原承天就将自己飞升昊天之后,所行之事一一道来,虽不可能件件述及,也要尽量详尽了。他在昊天的经历非同小可, 自是听得诸修或惊或赞,如痴如醉。
荆道冲道:“承天此番遭劫虽是大不幸,却终得一家团聚,亦是意外之喜。我与你姨娘玄和等,不日就可飞升昊天,到时自该归于承天宫中,任你差遣。”
原承天道:“这可如何敢当,承天立志创制新法,普惠诸修,若能得荆岳姨娘襄助,自是事半而功倍。”
素蔑贞最关心的还是原承天的境界修为,忙问道:“承天,你在昊天时已修到何种境界了。”
原承天道:“好教姨娘得知,我在昊天已升至太虚大成。”
一言惊得诸修目瞪口呆,那承天飞升昊天,便是按凡界年岁计算也不过百年罢了,怎的就取得这般成就?
素蔑贞叹道:“当初见你时,你不过是灵修罢了,哪知也不过一二百年光景,承天已是太虚大成,我等与承天相比,那可不是要羞愤欲死。”
玄和忙道:“蔑贞,那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怎可强求的?且承天又不是外人,承天有今日成就,难道你却不欢喜?”
素蔑贞哈哈大笑道:“欢喜自是欢喜,那妒嫉之心亦不可免。我素蔑贞便是这样的人,你能拿我怎样?”说的诸修皆笑。
忽听原承天道:“时辰已到,不可迟误了。”
这话说的突兀,诸修正在惊疑,便见原承天将袍袖一拂,身边忽的多出一行人来。
诸修凝目来瞧,大多吃了一惊,唯令无参,荆道冲,素蔑贞含笑罢了。
原来那一行修士,正是玄机道长与其弟子等,诸修正在那里闭目调息,身周白气升腾。
那玄机道长等人明明是被原承天一掌击毙,怎的却活生生的坐在这里?
原承天见诸修惊疑,也不来说破,转向玄机道长,先站起身来,一揖到地,道:“玄机道长,先前甚是无理,那一掌打散道长元魂,好在肉身不损,元魂归位及时,想来应无大恙。虽是如此,还请玄机道长见谅。”
玄机道长叹息了一声,这才睁开双目,瞧着身边荆道冲与素蔑贞在侧,哪好意思抬头,将脑袋低垂下去。
他这次被原承天打散元魂,那是从生到死,又从死到生走了一遭。在别人瞧来只是一瞬,可在玄机道长心中,却是翻天覆地一般。那世人虽不惧死,那是没体会到一死方休,万事皆空的苦处。如今玄机道长死而复生,心中哪里还有求死之志?此刻方知原承天的苦心。
这时诸修方才明白,原承天出掌杀人,却是为了救人。当时那情形,玄机道长求死之心甚烈,怎好劝阻?倒不如遂了他的心愿。
至于那施焰毁尸,想来是原承天施的障眼法罢了。如今原承天的境界远高于诸修,只需略施小术,自可瞒过天下人。
这时荆道冲道:“玄机兄,我也不去劝你,你只需明白。你今日已然死过一遭,便是苏氏于你有重生之恩,这一条性命也足可抵得过了,你与苏氏已是两不相欠。”
素蔑贞冷笑道:“道冲,我可是曾听说,曾有一人对你说过,要与你共同飞升昊天的,如今他只顾着他的出身,却忘了友道,更遑论天下大义。这样糊涂的一个人,你还劝他做甚,趁早死了干净。”
一言说的玄机道长愧色满面,道:“蔑贞,你当时若处在我的位置,怕也只能如此,如今正如道冲所言,我已死过一遭,也算还了苏氏恩情。这世间天大的恩情,一条性命也足够偿还了。”
素蔑贞这才转嗔为喜,道:“你要是有这样的明悟,才不愧为道冲之友,他日飞升昊天,可不是一番新天地?那承天来历非凡,胸怀大志,跟着承天岂会有错了。”
玄机道长道:“玄机此生,自该唯承天驱使。”
荆道冲见玄机道长总算回心转意,心中喜不自禁,暗道:“那承天行事,果然非同一般,我道冲一生只知以手段强力压人,虽令天灵宗发扬光大,可树敌之多,数不胜数。如今也只剩下玄机一个朋友罢了。可承天自凡界而入昊天,一路树恩立德,慎用杀伐,这才有今日天下归心之盛况。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力不瞻也,以德服人者,中心悦而诚服也,玄机便是此故了。”
他向来自视极高,如今方知原承天之才德,却远在其上了。
素蔑贞道:“承天,你既遭大劫,修为有损,不知此刻恢复了几成?”
原承天道:“已蒙令无参接续了八成灵脉,等我灵脉尽复,便要去玄焰谷走一遭。”
素蔑贞忙叫道:“无参,你还不过来,速速替承天接续了灵脉。”
令无参笑道:“前辈有令,无参焉敢不从。”
诸修不敢在这偏殿中打扰,忙辞了承天,就去那大殿中观瞻。那壁上心法,人人皆是掂念不已的,正好趁着原承天接续断脉之刻,先色白一回,等那原承天一旦离去了,岂不是错过这大好机缘。
诸修回到大殿,或选大柱去瞧符文,却去画壁处修行心法,正修得入神,忽见殿外走来一人,怯生生的道:“这里是何所在?”
1586章 千修齐聚承天宫
诸修循声瞧来,见那人是位十七八岁的少女,生得清雅端正,绝无一丝俗气,是为真修境界。
诸修你瞧着我,我瞧着你,原来皆是不识。只是此处既是原承天所设天地残卷,若无机缘又怎能入内?看来这少女应该是被原承天唤来的。
洪若锋瞧见少女,则是急忙走了过来,含笑道:“原来是云姑娘。“
少女亦向洪若锋见礼,道:“宗主也在,那可再好不过了。“
洪若锋将少女引见给诸修,这才知道是公子我前世爱侣,后被天一宗步遥环所害,被原承天于冥界寻到元魂,转世重生。云裳是也。
云裳托生天南城,原承天就托了天灵宗妥加照顾,因此诸修之中,唯洪若锋与其相熟。
素蔑贞亦知云裳旧事,只是无缘相识罢了,此刻暗暗瞧来,果然与众不同,瞧其典雅庄重处,与九珑或有三分相似,也难怪公子我一见倾心。
素蔑贞便道:“云姑娘,你既被承天唤来此处,想来承天是想授你仙修妙道了,你瞧这四壁柱上,皆书有符文秒妙术。既然得此机缘,可要好好把握才是。“
云裳仍是红着脸,道:“前辈教诲,云裳铭刻于心。“在那四壁立柱瞧了一遭,就选定一面墙壁,静静的坐了下来。
素蔑贞好奇,想知道云裳喜修何种心法,向那壁上瞧去,不由略略一惊。
原承天所创新法于仙修诸术无所不包,可谓是应有尽有。因此便是那慑魂之术,暗宝御使,钉头七箭等凶邪之术亦有涉及。只不过诸修虽见到这些异术邪法,也不为奇。修士存身立世固然要具仁德之心,可若是不知异术邪法,就易被小人所趁。
可如今云裳放着诸多仙修妙术不学,上来就修这种种谋划害人的手段,素蔑贞怎能不惊。
瞧那云裳,一来生的好相貌,二人性情温雅,诸修虽是不熟,一见倒也欢喜,哪知其偏爱这等邪术。素蔑贞心中不免有些不快。
洪若锋知素蔑贞心意,忙将素蔑贞一拉,传音道:“素前辈, 此事正想与你分说,那云裳前世坎坷,又蒙圣师救回元魂,前世记忆不失,此虽是圣师大德,却令那前世仇恨深植于心。“
素蔑贞亦传音道:“云裳的仇家步遥环不是已然自尽了吗?云姑娘既无仇家,又何恨之有?“
洪若锋道:“若真有仇家在世,那倒也不算离奇,偏因这仇家已丧,云姑娘仍要去学这些杀伐邪术,才真正令人心惊。'。 就怕她被那前世的仇恨影响了心智,恨天恨地起来,一旦误入邪道,那可如何是好。“
素蔑贞想了一回,道:“无妨,你瞧承天所创新法,取法禅修甚多,那心中若是不具仁德,又怎能修成大德?若只捡那邪法来修,也修不出多大的成就来。“
洪若锋道:“云姑娘能否取得大成就,倒在其次,只是这一味专修杀伐邪术,就怕于她前程有误。“
素蔑贞亦是无可奈何,道:“那世间最难改变的,莫过于一个人的性情,就如我生就烈火般的脾气,几百年也难改变一丝。云裳若是性情偏执了,就怕承天亦无良策。“
洪若锋本想向原承天禀报此事,然而原承天此刻正值续脉的紧要关头,又怎便打扰?
那修士修行起来,又怎计岁月流逝,转眼三日已过。那原承天虽被令无参接续了断脉,可重伤初愈,自是要花费极大气力稳固,因此仍不见令无参与原承天出偏殿。
唯有令无参代为传讯,说是明日或有大批修士来此习修新法,还盼诸位照拂。诸修皆是赞叹不已。
那世人若学了仙修妙术,自然是视若拱璧一般,又怎肯轻易向他人传授?就算是收了弟子,也有担心弟子超过乃师,不肯尽心传授的。
可原承天创制新法,乃在于惠及苍生,凡有缘者皆可修习,这可真正算是有教无类了。
诸修得了原承天的法旨,便个个留心,又颇为好奇,不知明日会有多少修士到来。
转眼到了第二日,忽听殿外脚步声响,不知有多少人来到殿外。荆若锋以灵识探去,不觉一惊,原来那殿外之众何止千数。
只是殿外修士虽多,却因知道原圣师就在殿中,谁敢贸然打扰,因此虽是千修齐聚,可等那脚步声一停,就是鸦雀无声。
荆道冲便道:“三非,若锋既是承天故旧,速速把诸修请进来。”
李三非和洪若锋连忙走出大殿,洪若锋执掌天灵宗多年,亦算是广见博闻了,可他放眼瞧去,却是暗暗吃惊,那千余修士,其境界虽是参差不齐,自灵修而至仙修皆具,但其中数名仙修之士,却非洪若锋所知。
那凡界之中,原来还有诸多大能自己竟是不知,身为天灵宗主可谓是失职了。亦可知原承天当初交游,又该是何等广阔。
李三非出门便是长长一揖,道:“诸位道友,想来皆是奉原圣师所招来至此处,原圣师因境界受损,如今正在静养,着实不必亲来迎迓,三非乃圣师弟子,此位是天灵宗洪宗主,我二人奉圣师法旨,来迎诸位前辈入殿。”
那李三非如今是声名在外,已隐隐有凡界第一大能之谓,殿外千修怎能不知?洪若锋身为天灵宗宗主,自然亦是声名远播。
诸修见到李三非执礼甚恭,也慌忙揖手见礼。只是因人数众多,若是一个问清名姓,那可不是要耽误一日?因此李三非便不遵俗礼,只管与洪若锋一道,将诸修请了进去。又找诸修中相熟的几位修士问了,才知道这群修士来历。
原来这千名修士,有大半是曾在罗华大陆之中,参加过千羽宴的。原承天圣师之名,其实亦是在这千羽宴升坛说法,引得天花乱坠,异香纷呈,这才被诸修所重,冠以圣师之名。
而千羽宴诸修中,亦有绝大多数是曾与原承天一道,参加过御魔之战者,与原承天可算是生死情谊。
另有一些修士,则是原承天故旧,如神秀宫诸修,杨氏诸修,李泌岚等。
诸修入得大殿,自然是屏声静气,不敢高声,好在那大殿极阔极广,就算被千人涌了进来,随处一散,也就瞧不出许多来。
千名修士本来见不着原承天,心中颇觉失望,可是瞧见那壁上柱上的心法符文,哪里还能记得原承天,就怕连父母妻儿也尽数抛在脑后了。
要知道原承天所创新法文守浅近,易修易学,因此只需瞧上一眼,那目光可就再也移不开了,稍加依法运玄,则是立陷清修境界之中,浑然忘我,不知红尘俗世了。
诸修知道这等机缘着实难得,个个皆在那里拚命抄录背诵,只恨这大殿中妙术众多,实不知该先学哪一处,便想一古脑全学了,又生不出第二个脑袋来。
正在诸修忙忙碌碌之时,从殿外忽的闯进一人,叫道:“来迟了,来迟了,该死,该死。“
李三非忙迎了上去,含笑道:“道友莫慌,既然来了此处,便不算迟,诸位道友若不能尽学此殿心法,原圣师绝不会收起的。“
那修士乃是一名羽修之士,见到李三非已是仙修境界,不由敛容施礼,道:“敢问前辈高姓大名,与原圣师有何渊源?“
李三非道:“在下是原圣师弟子李三非,不知道友名讳。“
那羽修之士面色一红,喃喃的道:“连弟子都是仙修境界了,不当人子,不当人子。“也不吐露姓名,就往人群里一钻。
哪知道诸修之中尽有认识他的,就有修士笑道:“这可不是龙舞天,小名三娃的那位?“
羞得那修士面红耳赤,连连摆手求饶。
原来这修士正是原承天的旧友龙舞天,当初曾一同御魔的。如今连李三非已是仙修境界,龙舞天的境界却迟迟不前,自是让他羞见故人了。
自那龙舞天之后,又有三三两两的修士纷至沓来,皆被李三非与洪若锋迎进大殿之中。
那仙修之道本是极难,可是若是独自修行,倒也没处比较,如今诸修皆是原承天当年故旧,来这与原承天一比,方知道是一天一地了。
当初原承天率领御魔时,不过是玄修之士,大殿中诸修境界胜过他者可谓数不胜数,可如今不过百年,原承天已然飞升昊天,修成太虚境界,诸修却仍在这凡界碌碌,更有诸多修士或因寿限已到或因遭逢劫数不幸殒落了。由此方知仙修之难。
诸修正在那里感慨,忽听殿外传来一声长啸,那啸声初听来似乎远在千里,可细细听来,却又像是在耳边一般。
长啸声中,夹杂着大喝之声:“原承天,我知道你就在此处,何必藏头缩尾,快快现身一见。“
诸修听得心中恼怒,这厮何等大胆,竟敢对原圣师如此无礼?
李三非听到这声长啸之声,却是面色一变,需知此处望天地残卷之中,卷外诸事诸物若无原承天指引,断难进入此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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